第91章 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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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抿了抿嘴道：“是关于橙香姑娘的。”倾月终于坐直了身子，眼睛眯了起来。“说”。
落雁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回殿下，奴婢恐怕橙香姑娘的身世比我们想的复杂的多。”
六殿下看了眼落雁道：“她果然是东平皇叔的眼线是吗？”落雁摇了摇头，“恐怕比这个更麻烦些。”“直说吧。”“殿下，橙香姑娘居然是过世的池幽之大人的独生女儿。”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六殿下都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出生。“回殿下，橙香姑娘原名叫池橙唯，是池大人的独生女儿。自小养在深闺极少人见过。去年池大人获罪，池小姐一同被牵连送到了教坊。
后来几经倒手被东平郡王送进宫想讨好皇上，结果正巧被丽妃娘娘看到，因为嫉妒池小姐美貌被派到了浣衣局。后来因为您。。。您上次嫌弃琼和苑嬷嬷生的不够美。琼和苑的桂嬷嬷看中池小姐生的绝色要了过去。”
倾月眼神温柔的看向里间“那真是委屈她了，认识她这么晚让她吃了这么多苦。”“殿下，属下查出橙香姑娘还。。。还跟很多位殿下有些。。。有些牵连。”
倾月脸色有些变，“除了小九还有谁？”“九殿下恐怕对橙香姑娘用情很深，九殿下身边的太监偷偷买过喜字红盖头，据说九殿下还放言要娶橙香姑娘为妻。”
“证明那盖头喜字是九殿下用的，不是那太监私下结对食？”落雁点头答道“奴婢查过了，不会出错，那太监在宫里没有相好，而且前几天皇后娘娘已经出手把他灭口了。应该是也知道了这个事儿。奴婢恐怕九殿下对橙香姑娘远超一般的主仆关系，回来了不会轻易放手的。”
倾月站起身来，跺了两步最后背身而立，“还有呢，”“还有大殿下，奴婢查到，大殿下与橙香姑娘邂逅过几次，似乎也对橙香姑娘颇为照顾。最初在桃花坞，一群教养嬷嬷喧闹，冲撞了大殿下。大殿下也轻轻放过了，还为橙香姑娘惩治了自己的贴身大宫女。
后来她得罪了五殿下夫妇，又是大殿下路遇卖了情面救下的。九殿下走之后，皇后娘娘是想用橙香姑娘牵制大殿下的，曾经找人把她骗到园子里让大殿下相看。从皇后娘娘那里的消息看大殿下是很中意橙香的。上次三殿下非礼。。。三殿下欲行那非礼之事也是大殿下出手救下的。大殿下一向极少参与闲事，频频对橙香姑娘多加维护，奴婢恐怕这也是确有其事。”
六殿下看不到表情，背后的手却已经握成了拳头，“说下去”。落雁看的惊心，却是不敢反抗命令继续道：“还有四殿下，下面的探子用了很多法子探出，橙香姑娘居然和四殿下有些过往。”
“怎么还牵连到四哥身上了？”六殿下声音沉沉的，听不出喜怒。“回殿下，四殿下年幼丧母，在宫里不受重视。儿时生了天花，不能留在宫里养，陛下就命令把四殿下移到了擅长治瘟病的王太医家里将养。王太医家正好和池家住在同一条街上。
据王家老仆说，四殿下迁过去时只有□□岁大，在王家先是治病。还没等痊愈，王太医就被紧急派往鲁地治瘟疫。王太医在鲁地一心为民，不幸殉了职。圣上日理万机，皇后娘娘也被诸事缠身，都忘记了四殿下还在宫外的事儿。造成四殿下在宫外一呆就是四年。
四殿下被王夫人抚养，可能是听了闲话。急着想回宫，想学本事。听说巷子里住的池大人很受文坛推崇，就去找池大人拜师。池大人并不知晓四殿下身份，并没有同意，但是也允许他前来时常指导功课。在那时就认识了年幼的池小姐。
后来也是王夫人觉得四殿下年纪大了，总养在王家不合适，求了池大人。池大人才知道这位是四殿下。在御前上了书，四殿下才得以回宫。”“也难怪儿时对四哥的印象极少，莫非四哥还惦记着她？”
落雁扫了一眼六皇子答道：“正是，那位王家老仆说王家没有年幼的孩子。四殿下和池小姐算是青梅竹马，池小姐自小得池大人的真传功课诗书极好，四殿下四书五经如有不懂的句子池大人不在时，时常去问池小姐。
四殿下曾玩笑称她是小先生，那四年学的诗书池小姐教的比池大人还要多些，小小年纪严厉的很，四殿下读书天赋不及池小姐，一篇文章背不下来还会被池小姐板着脸打手板。四殿下却是不恼，反而对池小姐重爱得很。
离开王家前还曾特意去拜见过池大人，具体谈了什么不得而知。不会回宫后一年四殿下就去军营打拼了。据军中的线人说四殿下自律的很从来不碰营妓，下属地方官也送过妾室美婢都被四殿下拒绝了。有次在喝多了有将士给他原因，他说是已定下了未婚妻，只等他闯出一番成绩去下聘呢。还笑称未婚妻厉害的很，若是知道他碰了别人会打手板的。”
六殿下的拳头握了又握。“那位未婚妻就是橙香了？”“恐怕除了池小姐之外没有其他可能了。四殿下往年都不曾回京，这次突然班师回京怕也是也与听说了池大人出事，池小姐落难有关。”
“我知道了。”六殿下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一丝温度。落雁咬咬牙不怕死的说：“殿下，雁过留痕还查到，十殿下，十一殿下也都中意橙香姑娘，两位都曾向和嫔娘娘和赵妃娘娘要求过让橙香姑娘过去，只是最后因为皇后娘娘要了人才不得不放弃了。十一殿下到现在都还没死心。三殿下也还惦记着橙香姑娘。
殿下，奴婢求您，这样的人不能留啊。留下橙香姑娘您等于开罪了大半的皇子。其他几位可以不在意。您才刚向大殿下这边结了盟，若是大殿下真的钟情池姑娘可如何是好。还有四殿下手里有军权，有当今天下最铁血的军队。为池小姐等了着许多年，知道您夺了爱，冲冠一怒可如何是好。奴婢求您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能为了一个女人。。。”
“够了。”咣当的一声六殿下一个杯子砸在了落雁的身边。“你逾越，自己去刑房领罚。”“是”落雁被溅了一身的水，磕了个头腿脚发软的退了出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屋传来一声软软的娇呼。“六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落雁合上门的时候正好听到六殿下嗓音温柔的说：“宝贝没什么事儿，我就来。”
倾月脚步沉重的踱进了内室，掀开层层白纱帐，他的娇人儿正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伸出白嫩的手臂揉了揉眼睛，锦缎棉被顺着她的肩滑下来，露出了肩膀胸口上处处爱的痕迹。橙香不好意思的拉紧被子，大眼睛望了他一眼，羞涩又情谊绵绵。却是看到他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
“六郎刚刚是什么声音？你生气了吗？”“没有，我口渴喝水，一个奴才失手打了水杯，没什么事儿，宝贝儿你睡吧。”六殿下又绽放起暖人的笑脸，仿佛刚刚的神情只是她的错觉。
他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下，“刚刚喊的嗓子都哑了，乖乖喝些水要不明天喉咙要疼了。”橙香温顺的喝下，又重新躺下。六殿下给她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宝贝今天受累了，好好睡，我还有些事一会儿再睡。”
橙香坐起来拉他的手，“我等你一起睡。”她眼神眷恋的看着他，看的他险些忘记刚刚听到的一切，他叹了口气，也钻进被子里搂住她。“那我还是先陪你一起睡吧，那些杂事还是明天再处理吧。”橙香满意的笑了笑，窝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能睡去是幸福的事儿，倾月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他母妃出生高贵是云南王府大郡主，可是也是因为这样的身份让他先天与皇位无缘，父皇不可能扶植一个这么有实力的外族。现在他还帮父皇管着搜集情报的雁过留痕，已经让一些人忌惮了。
父皇百年之后若是想过的舒心，要不就放开一切完全吃喝玩乐，装疯卖傻。要不就要现在保对了人。可是小九是皇后的心头肉，太子的亲兄弟。若是小九跟他闹起来，太子登位了他一定难以为继。
就算他保对了，大哥登位。会不会因为橙香也对他踟蹰，大哥确实不愿意多事，这么几次三番出手相助，他也不得不认同皇后的判断是对的，大哥对橙香确实是上心了。
还有四哥，手里握着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实权人物。明年就要换防到云南驻军。他真的难以想象四哥知道了他的未婚妻跟了别人后能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在云南给外公搞一些事怨恨报复。
怀中人的佳人睡得正甜，做梦都带着笑。倾月真想摇醒她问问她可是真的放下了小九？可还惦记着她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可有在心里放着对她屡屡相救的大哥？或者她到现在也一直还在演戏？
可是就是这样倾月触摸着怀中人光洁滑嫩的肩膀，看着她睡颜都觉得美得惊人真是让他难以放手。
就这样想了一夜，看了一夜。一向潇洒，风华绝代的六殿下居然也一夜没睡。快到正午，橙香才一觉醒来看到枕边人往日迷人的眼睛今日居然有了一点淡淡的青紫。橙香心里暗道：“糟糕，这别是昨晚过度纵欲，被她榨的气血不足了吧。”
想到昨晚的画面，她又忍不住害羞的不行。原来这种事真的可有让人那么快乐。之前跟九殿下的两次，他尽顾着横冲直撞了她疼得不行，恨不得一辈子不再经历这种事了。昨晚她一开始还害怕着，可是在他的吻和爱抚之下，她变得意乱情迷什么都来不及想了。
橙香忍不住瞪这了他一眼。这人太坏了，懂得很，哪里需要她来教，一定是经验丰富的很，装什么童子鸡。明明被教养的是她好吧。
结果身边的人猛的睁开眼，被他看个正着。“好啊，居然敢瞪我，看是我昨晚伺候的不满意。那正好现在补上。”说着就翻身扑倒橙香，狠狠一记狼吻。只闹得橙香连连求饶，才算作罢。
两人简单梳洗过就要吃午膳了。因为两人都刚起，这顿午膳较昨晚清淡些，但是依旧是三荤三素四样点心咸甜两种汤水。这里的菜很合橙香口味橙香吃的饱饱的，一回头看看发现六殿下干干净净的盘子，才发现他刚刚一直在给她夹菜，基本都没吃。
她不好意思的赶紧给他夹了水晶虾饺和糟溜鱼片，他勉强吃了两口又放下了筷子。看她吃好了就拉着她往外走，说是要散步。
橙香也觉得吃的很饱消消食的好。两个人牵着手在庄子里走走停停，欣赏沿路的景色。可是不知怎么走着走着走入了一条花墙的夹道，两边的花墙越来越高橙香觉得自己仿佛在围着一个中心点绕一样。
花墙末过了六殿下的头顶还要高，直长到了三米多的位置才看到了两个守卫守在尽头的两扇门口。他们向六殿下行了礼就推开那扇门，就有雾气弥漫出来，橙香一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感觉。被六殿下牵着走了进去。
大门里也一片绿色，高大的花树开满了漂亮的花朵，一朵一朵争奇斗艳。又越过两道有婢女把守的花木门。终于见到了里面一个弥散着雾气的天然温泉池。这个地方空无一人，池子的四周都盛开着火红的曼陀罗，在水汽的滋润下越发娇艳。
池边有几方天然的大石，似是天然却颇具功能性。一个边似一个弧形的床榻，一边似却是高低错落放着几个托盘，有些是衣物，有些是沐浴用品。另外一侧的石槽里还有冰镇的水果和甜酒，泡在池子中的人伸手就能够到。在雾气的烘托之下这里的一切美得似是人间仙境一般。
六殿下蹭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们一起泡个温泉如何？”。橙香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赤诚相见还是有些羞涩。但是抬头看到他迷人的笑脸，一切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剩下的只有点头答应。
倾月满意了笑了，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印上双唇，另一只手悄悄的解开了她的衣带。一个吻结束，两人已经变成亚当和夏娃了。
六殿下抱起她走入池中，池边有打磨光滑的座椅，两人相拥坐下橙香侧坐在他的腿上靠着他的肩窝舒服的一声叹息，温热的水刚好漫过她的肩膀，橙香像猫儿一样惬意的眯起眼睛，乌黑的长发水藻一样散开。倾月用手臂搂着她一下一下的屡着她的头发，也闭着眼睛。两人靠在一起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靠了不知多久，倾月回身取来果盘，叉了一块蜜瓜送到到橙香的嘴边,喂她吃下，又给她喂了一口冰凉的果酒，随意的问道:“卿卿，我家兄弟你见过几个？”橙香抬头看他一脸笑意，也乐呵呵的伸出手指认真的数起来。
“想一想还真是见过不少啊。大殿下见过几次，太子殿下远远看到过，三皇子，五皇子，六郎。”橙香拖着慢慢的腔调搬着指头算“还有九殿下，十殿下，还有十一皇子。算算居然也有八位了哦。”
橙香转身搂住他的脖子笑道：“我也很了不起啊，见过很多大人物哦。”“是啊是啊，了不起的很。”倾月摇摇她问道：“那哪一个最俊美啊？”橙香娇笑着咬他的小巴。“自然是我最英俊潇洒全宇宙超级无敌美炸天的六郎了。”
六殿下笑的更灿烂了些，问道：“你居然没有见过我四皇兄吗？很多少女都迷他迷的不行呢。”他嘴角笑的戏虐，眼睛却在认真的观察着她。“是啊是啊，好遗憾呢，听说四殿下是战神转世，穿着银亮的铠甲进城是帅的不行，简直是掷果盈车呢。真想看一看。”橙香目光狡捷的瞄着他。“说不定见了四殿下我也会被迷倒了呢，姑娘都爱英雄哦。”
倾月咬一口她的唇瓣，“你这个多情的坏女人。”两人亲的气喘吁吁才分开。“既然认识这么多说说你怎么看我们兄弟几个吧。”橙香喘着气靠在他的胸膛“真的要说吗？我可不是都敬仰的，如果给了差评你可别恼我。”
“不会，我也并不是都喜欢，你随便说说就行。不过记得说真话啊。”橙香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但是也能隐隐感觉出他的认真。既然他想听那就说吧，大不了委婉些。“嗯，大殿下温文尔雅，淡漠清高。
我虽然只见过三次，但是他真是个热心的好人，次次都帮了我。虽然对他只是举手之劳，我也只算是个眼熟的宫女。但是我很感激他，可惜我也只是个奴婢，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只希望他身体越来越好吧。
不过六郎如果可以也替我感谢他一下可好？毕竟他是我的大恩人。”六殿下摸摸她的头嘴上说好，心里却在感叹“我的傻宝贝啊，大皇兄最是腹黑，搞不好他早就馋着你了，你还以为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个普通宫女。”
橙香看他爽快答应很是高兴，奖励的亲了他一下，有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我只偷偷看到过，仪表堂堂很有风度，据说文治武功都很好其他就不知道了。至于三皇子，我实话说我不喜欢，至于什么原因我想你也知道。”
倾月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报过愁了。”“真的？那可是你同父的亲兄长啊。”“亲兄长也不能欺负我的卿卿宝贝。”橙香听得越发开心了。脸贴在他的胸口幸福的不行。
“四殿下我没见过，不过我们苑里有个小姐妹很崇拜他，天天挂在嘴边为他歌功颂德，宣扬他的各种英雄事迹。估计真的是很厉害吧。”倾月看她说的一派自然没有半点儿作伪迹象，猜出她的真的不知道自己认识四哥。
“五殿下我也，我也并不，并不钦佩。我认识的一位姐姐之前是伺候五殿下的，对她好了两年，还说要留她作侍妾。后来她。。。她被五王妃活活打死了。她到死之前都还眷恋这五殿下，五殿下却视她为草芥。
作了教养嬷嬷对主子来说是命如草芥不值一提，可是宫女也是人。。”橙香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大了些，才忽然想起抱着自己的也是位主子，而自己正把他当椅子坐，还让他伺候着递甜酒，喂水果。猛然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放肆，她都呆了呆。
倾月看到她突然不说话了，以为她担心说了五哥自己生气，把甜果酒递到她唇边。“宝贝，说的口干了？润润嗓子再说。我不介意的，你说你想说的就好。”
橙香抿了抿嘴唇是有些干，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慢慢又放松下来。“我是世间最幸运的教养嬷嬷，能到六郎身边，得你如此相待。我觉得我比那位红妃娘娘都幸福。嘿嘿我觉得她没有享受过绝世美男的怀抱，也没有享受过天下第一美男服侍喂酒，但是我享受过。我比她更幸福。”
“你不只能享受到天下第一美男喂酒，你还能享受到他伺候别的。”六殿下暧昧的亲亲她的唇角，手也游过去扭捏了两把。“你继续说，我最爱听你说话。”橙香推拒着他的手继续道：“七殿下我也有好感，虽然我没见过。但是他善待了我的好友玉润，信守承诺把她留在身边，还对她很好。我就觉得他是好人。”
“你的朋友？也是位教养嬷嬷吗？七弟对她比我对你好？”“那自然没有，你对我最好，谁也比不过。”
“那小九呢？我知道你跟过小九，他对你好吗？”六殿下顺势而问，问得橙香很难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这种问题总是要面对的，不如现在直说。“九殿下对我也很好。他和你是不一样的好法。九殿下年纪毕竟还小，单纯起来的像个孩子，他对人好真白也很真诚。
我想他是真的喜欢我的，我也很感激他。可是造化弄人，我们注定有缘无份，不能强求。希望以后的九王妃能让他幸福快乐吧。”
倾月能听出她话中的真诚也还留有有淡淡的惆怅，说不羡慕嫉妒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她能说出来也是真的放开了。“你不怕我嫉妒，生气吗？他比我对你更好吗？”
“不是啦”橙香双手托住他的脸拿额头和他的碰了碰。“别生气，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撒谎骗你，九殿下确实对我不错，我不能撒谎说瞎话说他对我不好。但是你对我更体贴照顾，也给我更多快乐。
六郎事事为我考虑，把我照顾的妥妥帖帖，这一点谁都比不上你对我的宠爱。我也最是享受跟六郎在一起。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六殿下扑哧笑了，“这是什么比喻，这两个字不一样好吗？”
“那我不管，反正我的话很真很真。”橙香傲娇的撅起嘴可爱又娇俏。“那好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聊聊小时候吧，卿卿宝贝，儿时可有什么玩伴？”
橙香想了想，池小姐的记忆本来就不全，还真没想起什么小伙伴来，她摇摇头，“没有印象，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也没有记得有过什么堂兄弟，表姐妹之类的。小时候只有母亲跟我玩儿，还有丫鬟丹青。”
“那可有什么青梅竹马之类的朋友？”青梅竹马？橙香印象中池小姐之前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有那种东西？等等，她仿佛有些记忆的片段里她板着脸拿着戒尺打一个高高瘦瘦男孩儿的手板，还开口训他。由于印象不深，画面很短，她之前以为是个小厮。现在想来那孩子衣着绸缎应该不是小厮吧。
她犹豫了一下答道：“没很好的玩伴，但是仿佛有一个小哥哥扮过家家酒，我扮先生他扮学生。呵呵，那时年幼玩起来很是认真，打了他不少手板，但愿他不要作了达官贵人，不要来报复我。不过我进了宫，他想报复也找不到了。”
橙香说的怡然自得，又有写偷偷的窃喜，池小姐当年是个小书呆子，给人当先生可不就是一板一眼严厉的赛过老夫子，也不知道那位倒霉的小哥现在流落在何方了。
六殿下听着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橙香却不依了，“你光是问我，怎么不说说你的青梅竹马？我的六郎长得这么俊，青梅一定很多吧？”橙香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故作一脸醋味酸意。
七殿下笑这抓住她捣乱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我童年倒是有个玩伴，也算是青梅竹马吧。我小时候长得可爱，有个大我一岁的小哥哥总爱捉弄我，他总认为我是女孩子，想逗我哭，可是我是男子汉很少哭鼻子,他总是不难得逞。他淘气的很，后来每次见了我都要搞恶作剧，不能得逞就很是心急。被他父母发现还的回家惩治他。”
橙香眸光闪闪散发着异常兴奋的光芒，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男男之爱？“后来呢，后来呢？他逗着逗着发现对你有了不一样的好感？是不是？”
“想什么呢”七殿下点了下她的小脑袋。“后来他发现我真的是个男孩，而不是娇娇悄悄的小姑娘就对我失去兴趣了。再后来，我才知道那位作男孩子打扮，爱打弹弓，爱掏鸟蛋的小哥儿不是男的，居然是个女的。她是宣宁皇姑的女儿，益阳郡主。她从小就调皮的很，大家都说她投错了胎，原本该是个男孩儿。结果性子太急，投胎时忘了拿鸟儿结果只能作女孩儿。”
“哈哈哈，你们太坏了，居然这么说人家。”橙香听着笑的不行。“那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这位郡主现在出嫁了吧？还这么活泼吗？”“还没有，她自己厉害的很，普通男儿都看不上。”倾月没有再细说益阳郡主的事，橙香察觉到他还有未尽之言，但是也没有再问。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六皇子问道“卿卿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有什么心愿吗？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橙香有些意外好好地怎么突然给她东西？她眨眨眼看着他，他看起来一脸宠溺，她也就没有多想。
“嗯，要送我礼物吗？那就不要送我那些假大空，华而不实的东西。送些真金白银好了。金锭子太沉也不好带，金镯子又太少，我要个金臂箍。又大又不占地方还分量更重，有一天若是我能上街去，掰一块儿就能画。你觉得如何？”
“嗯，听着不错哦，还想要什么？”他故作思考点头认同。橙香其实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搞得像离别馈赠一样。她看着他的眼认真的说：“我说笑的，我不要那些。只要你疼我，那些都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我只认认真真的跟你许一个愿，这个愿望逾越了我知道，所以我只说这一次。你不喜欢听过就算，可以不必当真。”橙香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许下心愿。
“我发现我的心里有了你，我的愿望是希望你的心里也能永远有我。”
倾月听得心里蛰蛰的疼，疼得几乎要说不出话。他紧紧的抱住她，把她按倒在池边上“我答应你，永远心里有你。”
落雁抿了抿嘴道：“是关于橙香姑娘的。”倾月终于坐直了身子，眼睛眯了起来。“说”。
落雁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回殿下，奴婢恐怕橙香姑娘的身世比我们想的复杂的多。”
六殿下看了眼落雁道：“她果然是东平皇叔的眼线是吗？”落雁摇了摇头，“恐怕比这个更麻烦些。”“直说吧。”“殿下，橙香姑娘居然是过世的池幽之大人的独生女儿。”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六殿下都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出生。“回殿下，橙香姑娘原名叫池橙唯，是池大人的独生女儿。自小养在深闺极少人见过。去年池大人获罪，池小姐一同被牵连送到了教坊。
后来几经倒手被东平郡王送进宫想讨好皇上，结果正巧被丽妃娘娘看到，因为嫉妒池小姐美貌被派到了浣衣局。后来因为您。。。您上次嫌弃琼和苑嬷嬷生的不够美。琼和苑的桂嬷嬷看中池小姐生的绝色要了过去。”
倾月眼神温柔的看向里间“那真是委屈她了，认识她这么晚让她吃了这么多苦。”“殿下，属下查出橙香姑娘还。。。还跟很多位殿下有些。。。有些牵连。”
倾月脸色有些变，“除了小九还有谁？”“九殿下恐怕对橙香姑娘用情很深，九殿下身边的太监偷偷买过喜字红盖头，据说九殿下还放言要娶橙香姑娘为妻。”
“证明那盖头喜字是九殿下用的，不是那太监私下结对食？”落雁点头答道“奴婢查过了，不会出错，那太监在宫里没有相好，而且前几天皇后娘娘已经出手把他灭口了。应该是也知道了这个事儿。奴婢恐怕九殿下对橙香姑娘远超一般的主仆关系，回来了不会轻易放手的。”
倾月站起身来，跺了两步最后背身而立，“还有呢，”“还有大殿下，奴婢查到，大殿下与橙香姑娘邂逅过几次，似乎也对橙香姑娘颇为照顾。最初在桃花坞，一群教养嬷嬷喧闹，冲撞了大殿下。大殿下也轻轻放过了，还为橙香姑娘惩治了自己的贴身大宫女。
后来她得罪了五殿下夫妇，又是大殿下路遇卖了情面救下的。九殿下走之后，皇后娘娘是想用橙香姑娘牵制大殿下的，曾经找人把她骗到园子里让大殿下相看。从皇后娘娘那里的消息看大殿下是很中意橙香的。上次三殿下非礼。。。三殿下欲行那非礼之事也是大殿下出手救下的。大殿下一向极少参与闲事，频频对橙香姑娘多加维护，奴婢恐怕这也是确有其事。”
六殿下看不到表情，背后的手却已经握成了拳头，“说下去”。落雁看的惊心，却是不敢反抗命令继续道：“还有四殿下，下面的探子用了很多法子探出，橙香姑娘居然和四殿下有些过往。”
“怎么还牵连到四哥身上了？”六殿下声音沉沉的，听不出喜怒。“回殿下，四殿下年幼丧母，在宫里不受重视。儿时生了天花，不能留在宫里养，陛下就命令把四殿下移到了擅长治瘟病的王太医家里将养。王太医家正好和池家住在同一条街上。
据王家老仆说，四殿下迁过去时只有□□岁大，在王家先是治病。还没等痊愈，王太医就被紧急派往鲁地治瘟疫。王太医在鲁地一心为民，不幸殉了职。圣上日理万机，皇后娘娘也被诸事缠身，都忘记了四殿下还在宫外的事儿。造成四殿下在宫外一呆就是四年。
四殿下被王夫人抚养，可能是听了闲话。急着想回宫，想学本事。听说巷子里住的池大人很受文坛推崇，就去找池大人拜师。池大人并不知晓四殿下身份，并没有同意，但是也允许他前来时常指导功课。在那时就认识了年幼的池小姐。
后来也是王夫人觉得四殿下年纪大了，总养在王家不合适，求了池大人。池大人才知道这位是四殿下。在御前上了书，四殿下才得以回宫。”“也难怪儿时对四哥的印象极少，莫非四哥还惦记着她？”
落雁扫了一眼六皇子答道：“正是，那位王家老仆说王家没有年幼的孩子。四殿下和池小姐算是青梅竹马，池小姐自小得池大人的真传功课诗书极好，四殿下四书五经如有不懂的句子池大人不在时，时常去问池小姐。
四殿下曾玩笑称她是小先生，那四年学的诗书池小姐教的比池大人还要多些，小小年纪严厉的很，四殿下读书天赋不及池小姐，一篇文章背不下来还会被池小姐板着脸打手板。四殿下却是不恼，反而对池小姐重爱得很。
离开王家前还曾特意去拜见过池大人，具体谈了什么不得而知。不会回宫后一年四殿下就去军营打拼了。据军中的线人说四殿下自律的很从来不碰营妓，下属地方官也送过妾室美婢都被四殿下拒绝了。有次在喝多了有将士给他原因，他说是已定下了未婚妻，只等他闯出一番成绩去下聘呢。还笑称未婚妻厉害的很，若是知道他碰了别人会打手板的。”
六殿下的拳头握了又握。“那位未婚妻就是橙香了？”“恐怕除了池小姐之外没有其他可能了。四殿下往年都不曾回京，这次突然班师回京怕也是也与听说了池大人出事，池小姐落难有关。”
“我知道了。”六殿下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一丝温度。落雁咬咬牙不怕死的说：“殿下，雁过留痕还查到，十殿下，十一殿下也都中意橙香姑娘，两位都曾向和嫔娘娘和赵妃娘娘要求过让橙香姑娘过去，只是最后因为皇后娘娘要了人才不得不放弃了。十一殿下到现在都还没死心。三殿下也还惦记着橙香姑娘。
殿下，奴婢求您，这样的人不能留啊。留下橙香姑娘您等于开罪了大半的皇子。其他几位可以不在意。您才刚向大殿下这边结了盟，若是大殿下真的钟情池姑娘可如何是好。还有四殿下手里有军权，有当今天下最铁血的军队。为池小姐等了着许多年，知道您夺了爱，冲冠一怒可如何是好。奴婢求您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能为了一个女人。。。”
“够了。”咣当的一声六殿下一个杯子砸在了落雁的身边。“你逾越，自己去刑房领罚。”“是”落雁被溅了一身的水，磕了个头腿脚发软的退了出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屋传来一声软软的娇呼。“六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落雁合上门的时候正好听到六殿下嗓音温柔的说：“宝贝没什么事儿，我就来。”
倾月脚步沉重的踱进了内室，掀开层层白纱帐，他的娇人儿正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伸出白嫩的手臂揉了揉眼睛，锦缎棉被顺着她的肩滑下来，露出了肩膀胸口上处处爱的痕迹。橙香不好意思的拉紧被子，大眼睛望了他一眼，羞涩又情谊绵绵。却是看到他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
“六郎刚刚是什么声音？你生气了吗？”“没有，我口渴喝水，一个奴才失手打了水杯，没什么事儿，宝贝儿你睡吧。”六殿下又绽放起暖人的笑脸，仿佛刚刚的神情只是她的错觉。
他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下，“刚刚喊的嗓子都哑了，乖乖喝些水要不明天喉咙要疼了。”橙香温顺的喝下，又重新躺下。六殿下给她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宝贝今天受累了，好好睡，我还有些事一会儿再睡。”
橙香坐起来拉他的手，“我等你一起睡。”她眼神眷恋的看着他，看的他险些忘记刚刚听到的一切，他叹了口气，也钻进被子里搂住她。“那我还是先陪你一起睡吧，那些杂事还是明天再处理吧。”橙香满意的笑了笑，窝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能睡去是幸福的事儿，倾月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他母妃出生高贵是云南王府大郡主，可是也是因为这样的身份让他先天与皇位无缘，父皇不可能扶植一个这么有实力的外族。现在他还帮父皇管着搜集情报的雁过留痕，已经让一些人忌惮了。
父皇百年之后若是想过的舒心，要不就放开一切完全吃喝玩乐，装疯卖傻。要不就要现在保对了人。可是小九是皇后的心头肉，太子的亲兄弟。若是小九跟他闹起来，太子登位了他一定难以为继。
就算他保对了，大哥登位。会不会因为橙香也对他踟蹰，大哥确实不愿意多事，这么几次三番出手相助，他也不得不认同皇后的判断是对的，大哥对橙香确实是上心了。
还有四哥，手里握着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实权人物。明年就要换防到云南驻军。他真的难以想象四哥知道了他的未婚妻跟了别人后能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在云南给外公搞一些事怨恨报复。
怀中人的佳人睡得正甜，做梦都带着笑。倾月真想摇醒她问问她可是真的放下了小九？可还惦记着她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可有在心里放着对她屡屡相救的大哥？或者她到现在也一直还在演戏？
可是就是这样倾月触摸着怀中人光洁滑嫩的肩膀，看着她睡颜都觉得美得惊人真是让他难以放手。
就这样想了一夜，看了一夜。一向潇洒，风华绝代的六殿下居然也一夜没睡。快到正午，橙香才一觉醒来看到枕边人往日迷人的眼睛今日居然有了一点淡淡的青紫。橙香心里暗道：“糟糕，这别是昨晚过度纵欲，被她榨的气血不足了吧。”
想到昨晚的画面，她又忍不住害羞的不行。原来这种事真的可有让人那么快乐。之前跟九殿下的两次，他尽顾着横冲直撞了她疼得不行，恨不得一辈子不再经历这种事了。昨晚她一开始还害怕着，可是在他的吻和爱抚之下，她变得意乱情迷什么都来不及想了。
橙香忍不住瞪这了他一眼。这人太坏了，懂得很，哪里需要她来教，一定是经验丰富的很，装什么童子鸡。明明被教养的是她好吧。
结果身边的人猛的睁开眼，被他看个正着。“好啊，居然敢瞪我，看是我昨晚伺候的不满意。那正好现在补上。”说着就翻身扑倒橙香，狠狠一记狼吻。只闹得橙香连连求饶，才算作罢。
两人简单梳洗过就要吃午膳了。因为两人都刚起，这顿午膳较昨晚清淡些，但是依旧是三荤三素四样点心咸甜两种汤水。这里的菜很合橙香口味橙香吃的饱饱的，一回头看看发现六殿下干干净净的盘子，才发现他刚刚一直在给她夹菜，基本都没吃。
她不好意思的赶紧给他夹了水晶虾饺和糟溜鱼片，他勉强吃了两口又放下了筷子。看她吃好了就拉着她往外走，说是要散步。
橙香也觉得吃的很饱消消食的好。两个人牵着手在庄子里走走停停，欣赏沿路的景色。可是不知怎么走着走着走入了一条花墙的夹道，两边的花墙越来越高橙香觉得自己仿佛在围着一个中心点绕一样。
花墙末过了六殿下的头顶还要高，直长到了三米多的位置才看到了两个守卫守在尽头的两扇门口。他们向六殿下行了礼就推开那扇门，就有雾气弥漫出来，橙香一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感觉。被六殿下牵着走了进去。
大门里也一片绿色，高大的花树开满了漂亮的花朵，一朵一朵争奇斗艳。又越过两道有婢女把守的花木门。终于见到了里面一个弥散着雾气的天然温泉池。这个地方空无一人，池子的四周都盛开着火红的曼陀罗，在水汽的滋润下越发娇艳。
池边有几方天然的大石，似是天然却颇具功能性。一个边似一个弧形的床榻，一边似却是高低错落放着几个托盘，有些是衣物，有些是沐浴用品。另外一侧的石槽里还有冰镇的水果和甜酒，泡在池子中的人伸手就能够到。在雾气的烘托之下这里的一切美得似是人间仙境一般。
六殿下蹭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们一起泡个温泉如何？”。橙香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赤诚相见还是有些羞涩。但是抬头看到他迷人的笑脸，一切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剩下的只有点头答应。
倾月满意了笑了，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印上双唇，另一只手悄悄的解开了她的衣带。一个吻结束，两人已经变成亚当和夏娃了。
六殿下抱起她走入池中，池边有打磨光滑的座椅，两人相拥坐下橙香侧坐在他的腿上靠着他的肩窝舒服的一声叹息，温热的水刚好漫过她的肩膀，橙香像猫儿一样惬意的眯起眼睛，乌黑的长发水藻一样散开。倾月用手臂搂着她一下一下的屡着她的头发，也闭着眼睛。两人靠在一起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靠了不知多久，倾月回身取来果盘，叉了一块蜜瓜送到到橙香的嘴边,喂她吃下，又给她喂了一口冰凉的果酒，随意的问道:“卿卿，我家兄弟你见过几个？”橙香抬头看他一脸笑意，也乐呵呵的伸出手指认真的数起来。
“想一想还真是见过不少啊。大殿下见过几次，太子殿下远远看到过，三皇子，五皇子，六郎。”橙香拖着慢慢的腔调搬着指头算“还有九殿下，十殿下，还有十一皇子。算算居然也有八位了哦。”
橙香转身搂住他的脖子笑道：“我也很了不起啊，见过很多大人物哦。”“是啊是啊，了不起的很。”倾月摇摇她问道：“那哪一个最俊美啊？”橙香娇笑着咬他的小巴。“自然是我最英俊潇洒全宇宙超级无敌美炸天的六郎了。”
六殿下笑的更灿烂了些，问道：“你居然没有见过我四皇兄吗？很多少女都迷他迷的不行呢。”他嘴角笑的戏虐，眼睛却在认真的观察着她。“是啊是啊，好遗憾呢，听说四殿下是战神转世，穿着银亮的铠甲进城是帅的不行，简直是掷果盈车呢。真想看一看。”橙香目光狡捷的瞄着他。“说不定见了四殿下我也会被迷倒了呢，姑娘都爱英雄哦。”
倾月咬一口她的唇瓣，“你这个多情的坏女人。”两人亲的气喘吁吁才分开。“既然认识这么多说说你怎么看我们兄弟几个吧。”橙香喘着气靠在他的胸膛“真的要说吗？我可不是都敬仰的，如果给了差评你可别恼我。”
“不会，我也并不是都喜欢，你随便说说就行。不过记得说真话啊。”橙香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但是也能隐隐感觉出他的认真。既然他想听那就说吧，大不了委婉些。“嗯，大殿下温文尔雅，淡漠清高。
我虽然只见过三次，但是他真是个热心的好人，次次都帮了我。虽然对他只是举手之劳，我也只算是个眼熟的宫女。但是我很感激他，可惜我也只是个奴婢，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只希望他身体越来越好吧。
不过六郎如果可以也替我感谢他一下可好？毕竟他是我的大恩人。”六殿下摸摸她的头嘴上说好，心里却在感叹“我的傻宝贝啊，大皇兄最是腹黑，搞不好他早就馋着你了，你还以为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个普通宫女。”
橙香看他爽快答应很是高兴，奖励的亲了他一下，有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我只偷偷看到过，仪表堂堂很有风度，据说文治武功都很好其他就不知道了。至于三皇子，我实话说我不喜欢，至于什么原因我想你也知道。”
倾月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报过愁了。”“真的？那可是你同父的亲兄长啊。”“亲兄长也不能欺负我的卿卿宝贝。”橙香听得越发开心了。脸贴在他的胸口幸福的不行。
“四殿下我没见过，不过我们苑里有个小姐妹很崇拜他，天天挂在嘴边为他歌功颂德，宣扬他的各种英雄事迹。估计真的是很厉害吧。”倾月看她说的一派自然没有半点儿作伪迹象，猜出她的真的不知道自己认识四哥。
“五殿下我也，我也并不，并不钦佩。我认识的一位姐姐之前是伺候五殿下的，对她好了两年，还说要留她作侍妾。后来她。。。她被五王妃活活打死了。她到死之前都还眷恋这五殿下，五殿下却视她为草芥。
作了教养嬷嬷对主子来说是命如草芥不值一提，可是宫女也是人。。”橙香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大了些，才忽然想起抱着自己的也是位主子，而自己正把他当椅子坐，还让他伺候着递甜酒，喂水果。猛然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放肆，她都呆了呆。
倾月看到她突然不说话了，以为她担心说了五哥自己生气，把甜果酒递到她唇边。“宝贝，说的口干了？润润嗓子再说。我不介意的，你说你想说的就好。”
橙香抿了抿嘴唇是有些干，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慢慢又放松下来。“我是世间最幸运的教养嬷嬷，能到六郎身边，得你如此相待。我觉得我比那位红妃娘娘都幸福。嘿嘿我觉得她没有享受过绝世美男的怀抱，也没有享受过天下第一美男服侍喂酒，但是我享受过。我比她更幸福。”
“你不只能享受到天下第一美男喂酒，你还能享受到他伺候别的。”六殿下暧昧的亲亲她的唇角，手也游过去扭捏了两把。“你继续说，我最爱听你说话。”橙香推拒着他的手继续道：“七殿下我也有好感，虽然我没见过。但是他善待了我的好友玉润，信守承诺把她留在身边，还对她很好。我就觉得他是好人。”
“你的朋友？也是位教养嬷嬷吗？七弟对她比我对你好？”“那自然没有，你对我最好，谁也比不过。”
“那小九呢？我知道你跟过小九，他对你好吗？”六殿下顺势而问，问得橙香很难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这种问题总是要面对的，不如现在直说。“九殿下对我也很好。他和你是不一样的好法。九殿下年纪毕竟还小，单纯起来的像个孩子，他对人好真白也很真诚。
我想他是真的喜欢我的，我也很感激他。可是造化弄人，我们注定有缘无份，不能强求。希望以后的九王妃能让他幸福快乐吧。”
倾月能听出她话中的真诚也还留有有淡淡的惆怅，说不羡慕嫉妒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她能说出来也是真的放开了。“你不怕我嫉妒，生气吗？他比我对你更好吗？”
“不是啦”橙香双手托住他的脸拿额头和他的碰了碰。“别生气，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撒谎骗你，九殿下确实对我不错，我不能撒谎说瞎话说他对我不好。但是你对我更体贴照顾，也给我更多快乐。
六郎事事为我考虑，把我照顾的妥妥帖帖，这一点谁都比不上你对我的宠爱。我也最是享受跟六郎在一起。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六殿下扑哧笑了，“这是什么比喻，这两个字不一样好吗？”
“那我不管，反正我的话很真很真。”橙香傲娇的撅起嘴可爱又娇俏。“那好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聊聊小时候吧，卿卿宝贝，儿时可有什么玩伴？”
橙香想了想，池小姐的记忆本来就不全，还真没想起什么小伙伴来，她摇摇头，“没有印象，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也没有记得有过什么堂兄弟，表姐妹之类的。小时候只有母亲跟我玩儿，还有丫鬟丹青。”
“那可有什么青梅竹马之类的朋友？”青梅竹马？橙香印象中池小姐之前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有那种东西？等等，她仿佛有些记忆的片段里她板着脸拿着戒尺打一个高高瘦瘦男孩儿的手板，还开口训他。由于印象不深，画面很短，她之前以为是个小厮。现在想来那孩子衣着绸缎应该不是小厮吧。
她犹豫了一下答道：“没很好的玩伴，但是仿佛有一个小哥哥扮过家家酒，我扮先生他扮学生。呵呵，那时年幼玩起来很是认真，打了他不少手板，但愿他不要作了达官贵人，不要来报复我。不过我进了宫，他想报复也找不到了。”
橙香说的怡然自得，又有写偷偷的窃喜，池小姐当年是个小书呆子，给人当先生可不就是一板一眼严厉的赛过老夫子，也不知道那位倒霉的小哥现在流落在何方了。
六殿下听着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橙香却不依了，“你光是问我，怎么不说说你的青梅竹马？我的六郎长得这么俊，青梅一定很多吧？”橙香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故作一脸醋味酸意。
七殿下笑这抓住她捣乱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我童年倒是有个玩伴，也算是青梅竹马吧。我小时候长得可爱，有个大我一岁的小哥哥总爱捉弄我，他总认为我是女孩子，想逗我哭，可是我是男子汉很少哭鼻子,他总是不难得逞。他淘气的很，后来每次见了我都要搞恶作剧，不能得逞就很是心急。被他父母发现还的回家惩治他。”
橙香眸光闪闪散发着异常兴奋的光芒，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男男之爱？“后来呢，后来呢？他逗着逗着发现对你有了不一样的好感？是不是？”
“想什么呢”七殿下点了下她的小脑袋。“后来他发现我真的是个男孩，而不是娇娇悄悄的小姑娘就对我失去兴趣了。再后来，我才知道那位作男孩子打扮，爱打弹弓，爱掏鸟蛋的小哥儿不是男的，居然是个女的。她是宣宁皇姑的女儿，益阳郡主。她从小就调皮的很，大家都说她投错了胎，原本该是个男孩儿。结果性子太急，投胎时忘了拿鸟儿结果只能作女孩儿。”
“哈哈哈，你们太坏了，居然这么说人家。”橙香听着笑的不行。“那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这位郡主现在出嫁了吧？还这么活泼吗？”“还没有，她自己厉害的很，普通男儿都看不上。”倾月没有再细说益阳郡主的事，橙香察觉到他还有未尽之言，但是也没有再问。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六皇子问道“卿卿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有什么心愿吗？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橙香有些意外好好地怎么突然给她东西？她眨眨眼看着他，他看起来一脸宠溺，她也就没有多想。
“嗯，要送我礼物吗？那就不要送我那些假大空，华而不实的东西。送些真金白银好了。金锭子太沉也不好带，金镯子又太少，我要个金臂箍。又大又不占地方还分量更重，有一天若是我能上街去，掰一块儿就能画。你觉得如何？”
“嗯，听着不错哦，还想要什么？”他故作思考点头认同。橙香其实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搞得像离别馈赠一样。她看着他的眼认真的说：“我说笑的，我不要那些。只要你疼我，那些都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我只认认真真的跟你许一个愿，这个愿望逾越了我知道，所以我只说这一次。你不喜欢听过就算，可以不必当真。”橙香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许下心愿。
“我发现我的心里有了你，我的愿望是希望你的心里也能永远有我。”
倾月听得心里蛰蛰的疼，疼得几乎要说不出话。他紧紧的抱住她，把她按倒在池边上“我答应你，永远心里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