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相见如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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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
李靖下了早朝在魔家四将的护卫下骑着马向李家走去，想着今日大王帝辛在早朝时宣布的事情，忍不住眉头紧紧的皱着，心中有些憋闷。
今日早朝之时，因为十年之约将近，各方开始蠢蠢欲动，而大王也开始重新安排强兵准备随时应对突发事变。
虽然龙族、巫族和人族定下十年之约，以巅峰修士决定洪荒未来之主，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不得不防，毕竟两族都是上古种族，光这名头就让人感受到强烈的压力。
李靖虽然也担心，但是却不仅仅是担心这场大战，而是在今日大王宣布任命之前，竟然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让李靖本能的产生一种危机感。
其实李靖也知道大王之所以对自己不喜的原因，不仅仅是出于对自己的忌惮，更多的是由于最近这几年来李家频频出现动乱。
先是当年哪吒出走，后来又是殷十娘离开，和自己儿子反目，而最为严重的就是后来自己的乳母老夫人搬离李家，和自己反目。
这个时代的人尤重孝道，哪吒之事倒也罢了，不管谁对谁错，总归哪吒是李家的子孙，被自己父亲驱逐李家，外人纵然有些想法，也不能多说些什么。不过殷十娘当年离家出走，三年前归家之后再次离开李家，却是对李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就是李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位一向有些逆来顺受的妻子竟然在朝中有这么大的名声，这些年来殷十娘以一个女子的身份跟着李靖征战四方，不知道为李家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外人总是把这些功劳归结到李靖身上，但是当殷十娘不在的时候，那些士兵们终于感受到了不同，对于李靖就显得与以往不同起来。
尤其是两年前自己的乳母因为殷十娘之事和李靖闹翻，终于不顾阻拦，硬是从李家出走，和殷十娘住在了一起。让李靖被朝中大臣纷纷侧目，民间更是有传言说李靖冷血。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李靖心中颇为恼火，却是又无处发泄，大王对自己也越来越疏远，以前还有个柳琵琶能够和自己说说话，但是……
想着这些，李靖忽然发觉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在那个小畜生哪吒出生之后才发生的，自从哪吒出生之后，整个李家竟然再也没有平静过！
“将军。将军？”就在这时候。旁边跟着的魔家四兄弟中的老大魔礼青忽然喊了李靖两句。
李靖打了个激灵。从沉思中情形过来，眼神还有些阴郁，闻言只是说道：“何事？”
“将军，咱们是直接回府。还是去军营？”魔礼青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
李靖想到府中的沉闷，不由烦躁的摆了摆手：“直接去军营看看，明日就要返回陈塘关，也不知道将士们有没有准备好东西。”
“嗯，将军放心，已经提前通知了将士们，应该不会耽误行程，不过想必阐教的众位仙师应该快要来了。将军何不多带些时日，也好见见那些仙师？”魔礼青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
这次大王帝辛安排殷商大军巫族和龙族，李靖这次却是被要求驻扎陈塘关防守，防止出现变故。听起来似乎对于李靖格外的重视，把这后方交给了李靖，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李靖失宠的前奏。
朝歌乃是殷商王朝龙气所在，自有人防守这里，作为殷商大将，这时候最为重要的应该是调到前线和两族对峙，而不是困守在后方。
李靖闻言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不必，师尊等人若是到了这里，必然会先找到陈塘关的，而且此次事关重大，很有可能他们不会到这里，而是直接去了岱宗山。”
“……对了，咱们走后，安排人去城东的那座院子里，把夫人和老夫人接回府中。”李靖接着，却是说了一句让魔家四将颇为诧异的话，不过虽然诧异，但是心中接着就是一喜，连忙答应。
不过四人都没有看到李靖在转头的瞬间，眼中的冰冷与阴毒。
众人又行走过了一条街之后，李靖忽然有所感，抬头向着前方的一个街角看去，却是见到一个年轻的道人看着自己这边，待看到李靖看过去之后，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但是李靖却是看不出对方的修为。
不过李靖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朝歌乃是殷商首都，有一些道人并不为奇，很快就跑开了刚才的那个年轻道人，骑着马缓缓的离开。
当看到李靖的那一刻，哪吒却是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恨对方了，更没有任何一点感觉，仿佛对方只是曾经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一般，这种感觉让哪吒似乎有些感慨，当李靖看过来的时候，哪吒并不担心对方认出自己，这十多年过去了，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估计就是自己站在对方眼前，让对方仔细去观察，也难以看破自己的身份吧。
哪吒甚至想着，此次若不是自己前来寻找殷十娘下落，恐怕今后都难以和对方有任何交集了。
原来哪吒在离开天寿山两生殿之后，直接奔赴陈塘关，却是并没有找到殷十娘的踪迹，这才回到朝歌寻找，而且根据朝廷惯例，凡是大将在外领兵驻守，家人都会在朝歌居住，而实际上，李靖虽然是陈塘关总兵，李家一家人却是在朝歌。
而且平时若是没有战事，陈塘关距离朝歌不远，李靖也是经常在朝歌李家的，因此哪吒这才前来朝歌，准备看殷十娘是否在李家，若是殷十娘在李家过的还不错，哪吒并不打算出现扰乱殷十娘的生活，若是过的不好，自然是想着把对方接回天寿山。
只是哪吒没有想到刚刚来到朝歌就见到了李靖下朝，不过刚才听到李靖并不准备返回李家，而且似乎殷十娘并没有在李家，哪吒却是也担心起来，趁着李靖没有返家的机会，准备前去李府查看一番。
哪吒一身道袍，看起来眉清目秀倒是讨人喜欢，虽然已经十多年未曾回到李家。但是对于李家的位置哪吒却是还能够找到。
自从十年前那场洪荒之祸后，这朝歌并没有多少变化，哪吒脚程很快，在帝都却也没有施展仙人手段，而且步行前往。
到了李府之后，却是见到远远的看到李府门前有些冷清，大门虽然开着，但是那些守门的下人似乎总有些没精打采的，和哪吒记忆中李家门庭若市有很大的差别，哪吒远远的观察了一番。倒也没有直接上前询问。
守门的有一个老者。看起来已经四五十岁的年纪。似乎是看到了哪吒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却也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忍不住呢喃了两声。旁边的年轻人听到后问了一句。那老者只是摇了摇头，疑惑的看了哪吒的背景一眼，却也没有认得出来。
哪吒转过一个街角，却是看到一个老者蹲在自家门前晒着太阳，看起来极其的安逸，哪吒动了动脚步这才上前一步：“这位老丈请了，不知道老丈可知这李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李家殷夫人可曾在这李家？”
那老者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哪吒一身道袍。而且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忍不住打量了一番，这才笑着道：“想必小道长是从外地而来的吧，不知道小道长和这李家是什么关系？”
哪吒温和的笑了笑，也不顾地上的泥土。随意的坐在老者身旁：“我呀，我是李家二子木吒的师兄弟，这次是前来是受师兄木吒所托，前来拜见殷夫人，不过看这李家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对，不像是李家主人在家的样子，这才有此一问。”
哪吒说着这些，心中却也是有些弄不清这关系了，从师门的角度说，自己是通天老师的入门弟子，和阐教十二金仙等人说不得还算是师兄弟的关系，而和木吒却是兄弟关系，木吒又是阐教普贤真人的弟子，这关系委实有些乱七八糟的。
不过哪吒很快就撇开这层关系，这时候他可没有心情去纠结这些东西。
“哦，原来如此，原来是李二公子的同门，倒是小老儿失敬了，唉，这李家也是够倒霉的。”老者确定了哪吒身份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哪吒抱了抱拳，示意老者继续。
年纪大了，这自然就有了爱说话的毛病，看到哪吒很有兴趣的样子，老者倒是谈性浓了起来，很快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个遍：“……其实要说这李将军，倒是也有些硬了些，殷夫人多好的一个人，还有李家老夫人，以前就是见到我们这些人，都没有摆出什么架子来，现在倒是出了这事。”
“据说当年李家还有个三儿子，不知为何被李将军赶出家门，到现在也不见了踪影，大儿子和二儿子又是出门学艺，是十年前李二公子倒是回来过一次，不过这十来年也没有再回来，脱小道长看望殷夫人，想必也是思念母亲的缘故。不过显然还不知道殷夫人和李老夫人已经离开李家的事情……”
哪吒一直都没有插话，刚开始还能静静的微笑听着，但是到了后来，拳头却是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待到老者说完，哪吒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笑了笑说道：“那不知现在殷夫人和李老夫人居住在何处，我也好前去探望，总不能负了师兄所托。”
老者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仍是告诉了哪吒地点，李家发生的事情，附近的百姓们都已经传来，只不过具体情形却是知道的不清楚，看到再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哪吒就准备站起来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候，老者却是忽然脸色一变，却是对着哪吒说道：“你看，那不是李将军回来了。”
哪吒已经听到马蹄的声音，闻听老者之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是正好再次迎见李靖的目光，哪吒若无其事的移开，然后对着老者道了声谢，起身离开这里。
李靖再次看到哪吒的身影，这次却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却是对身边的魔礼青说道：“你去问问那名老丈，刚才那名道人是何来历，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魔礼青闻言道了声是，然后来到这老丈身边问道：“这位老丈，刚才那名小道长刚才有何事询问？”
老丈正看着哪吒离开的背影有些好奇，闻言扭头却是看到了魔礼青，忍不住就要起身行礼，却是被魔礼青拦住，老丈值得说道：“将军有礼了，我也不知那道人是谁，不过刚才小道长询问殷夫人的，说是李二公子的师兄弟，不过在我告知殷夫人下落之后却是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魔礼青神情一变，然后赶紧追问了一句：“那不知老丈是否记得此人都曾问些什么？”
老丈倒是没有隐瞒，把自己刚才和哪吒所聊的内容说了一遍，当然有些话却也是隐瞒下来，比如自己对李将军的评价。
魔礼青脸色数变，又想到夫人之前数年都未归家，这时候却是有人来找，自己怎么觉得都不会是二公子的所谓师兄，若是的话，不会连李家的门都不进，想到这里，魔礼青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忍不住惊呼一声。
老丈疑惑的看了魔礼青一眼，魔礼青对老丈道了声谢，神色有些异常的离开，此时李靖已经快要到了李府大门处，就在魔礼青快要追上李靖的时候忽然深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重新恢复如常。
李靖翻身下马，有亲兵上前牵过马匹，看到上来的魔礼青，开口问道：“可曾探听了那道人来历？”
魔礼青摇了摇头，只是说道：“那老丈说那道人似乎是寻找什么人，随意问了两句也就离开，也为探得对方是所寻何人。”
李靖摇了摇头：“那就算了，索性也不是什么大事，交代下去，今日打点好一切，明日咱们就返回朝歌。”
“是，将军。”魔礼青抱拳应是。
朝歌。
李靖下了早朝在魔家四将的护卫下骑着马向李家走去，想着今日大王帝辛在早朝时宣布的事情，忍不住眉头紧紧的皱着，心中有些憋闷。
今日早朝之时，因为十年之约将近，各方开始蠢蠢欲动，而大王也开始重新安排强兵准备随时应对突发事变。
虽然龙族、巫族和人族定下十年之约，以巅峰修士决定洪荒未来之主，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不得不防，毕竟两族都是上古种族，光这名头就让人感受到强烈的压力。
李靖虽然也担心，但是却不仅仅是担心这场大战，而是在今日大王宣布任命之前，竟然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让李靖本能的产生一种危机感。
其实李靖也知道大王之所以对自己不喜的原因，不仅仅是出于对自己的忌惮，更多的是由于最近这几年来李家频频出现动乱。
先是当年哪吒出走，后来又是殷十娘离开，和自己儿子反目，而最为严重的就是后来自己的乳母老夫人搬离李家，和自己反目。
这个时代的人尤重孝道，哪吒之事倒也罢了，不管谁对谁错，总归哪吒是李家的子孙，被自己父亲驱逐李家，外人纵然有些想法，也不能多说些什么。不过殷十娘当年离家出走，三年前归家之后再次离开李家，却是对李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就是李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位一向有些逆来顺受的妻子竟然在朝中有这么大的名声，这些年来殷十娘以一个女子的身份跟着李靖征战四方，不知道为李家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外人总是把这些功劳归结到李靖身上，但是当殷十娘不在的时候，那些士兵们终于感受到了不同，对于李靖就显得与以往不同起来。
尤其是两年前自己的乳母因为殷十娘之事和李靖闹翻，终于不顾阻拦，硬是从李家出走，和殷十娘住在了一起。让李靖被朝中大臣纷纷侧目，民间更是有传言说李靖冷血。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李靖心中颇为恼火，却是又无处发泄，大王对自己也越来越疏远，以前还有个柳琵琶能够和自己说说话，但是……
想着这些，李靖忽然发觉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在那个小畜生哪吒出生之后才发生的，自从哪吒出生之后，整个李家竟然再也没有平静过！
“将军。将军？”就在这时候。旁边跟着的魔家四兄弟中的老大魔礼青忽然喊了李靖两句。
李靖打了个激灵。从沉思中情形过来，眼神还有些阴郁，闻言只是说道：“何事？”
“将军，咱们是直接回府。还是去军营？”魔礼青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
李靖想到府中的沉闷，不由烦躁的摆了摆手：“直接去军营看看，明日就要返回陈塘关，也不知道将士们有没有准备好东西。”
“嗯，将军放心，已经提前通知了将士们，应该不会耽误行程，不过想必阐教的众位仙师应该快要来了。将军何不多带些时日，也好见见那些仙师？”魔礼青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
这次大王帝辛安排殷商大军巫族和龙族，李靖这次却是被要求驻扎陈塘关防守，防止出现变故。听起来似乎对于李靖格外的重视，把这后方交给了李靖，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李靖失宠的前奏。
朝歌乃是殷商王朝龙气所在，自有人防守这里，作为殷商大将，这时候最为重要的应该是调到前线和两族对峙，而不是困守在后方。
李靖闻言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不必，师尊等人若是到了这里，必然会先找到陈塘关的，而且此次事关重大，很有可能他们不会到这里，而是直接去了岱宗山。”
“……对了，咱们走后，安排人去城东的那座院子里，把夫人和老夫人接回府中。”李靖接着，却是说了一句让魔家四将颇为诧异的话，不过虽然诧异，但是心中接着就是一喜，连忙答应。
不过四人都没有看到李靖在转头的瞬间，眼中的冰冷与阴毒。
众人又行走过了一条街之后，李靖忽然有所感，抬头向着前方的一个街角看去，却是见到一个年轻的道人看着自己这边，待看到李靖看过去之后，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但是李靖却是看不出对方的修为。
不过李靖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朝歌乃是殷商首都，有一些道人并不为奇，很快就跑开了刚才的那个年轻道人，骑着马缓缓的离开。
当看到李靖的那一刻，哪吒却是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恨对方了，更没有任何一点感觉，仿佛对方只是曾经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一般，这种感觉让哪吒似乎有些感慨，当李靖看过来的时候，哪吒并不担心对方认出自己，这十多年过去了，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估计就是自己站在对方眼前，让对方仔细去观察，也难以看破自己的身份吧。
哪吒甚至想着，此次若不是自己前来寻找殷十娘下落，恐怕今后都难以和对方有任何交集了。
原来哪吒在离开天寿山两生殿之后，直接奔赴陈塘关，却是并没有找到殷十娘的踪迹，这才回到朝歌寻找，而且根据朝廷惯例，凡是大将在外领兵驻守，家人都会在朝歌居住，而实际上，李靖虽然是陈塘关总兵，李家一家人却是在朝歌。
而且平时若是没有战事，陈塘关距离朝歌不远，李靖也是经常在朝歌李家的，因此哪吒这才前来朝歌，准备看殷十娘是否在李家，若是殷十娘在李家过的还不错，哪吒并不打算出现扰乱殷十娘的生活，若是过的不好，自然是想着把对方接回天寿山。
只是哪吒没有想到刚刚来到朝歌就见到了李靖下朝，不过刚才听到李靖并不准备返回李家，而且似乎殷十娘并没有在李家，哪吒却是也担心起来，趁着李靖没有返家的机会，准备前去李府查看一番。
哪吒一身道袍，看起来眉清目秀倒是讨人喜欢，虽然已经十多年未曾回到李家。但是对于李家的位置哪吒却是还能够找到。
自从十年前那场洪荒之祸后，这朝歌并没有多少变化，哪吒脚程很快，在帝都却也没有施展仙人手段，而且步行前往。
到了李府之后，却是见到远远的看到李府门前有些冷清，大门虽然开着，但是那些守门的下人似乎总有些没精打采的，和哪吒记忆中李家门庭若市有很大的差别，哪吒远远的观察了一番。倒也没有直接上前询问。
守门的有一个老者。看起来已经四五十岁的年纪。似乎是看到了哪吒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却也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忍不住呢喃了两声。旁边的年轻人听到后问了一句。那老者只是摇了摇头，疑惑的看了哪吒的背景一眼，却也没有认得出来。
哪吒转过一个街角，却是看到一个老者蹲在自家门前晒着太阳，看起来极其的安逸，哪吒动了动脚步这才上前一步：“这位老丈请了，不知道老丈可知这李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李家殷夫人可曾在这李家？”
那老者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哪吒一身道袍。而且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忍不住打量了一番，这才笑着道：“想必小道长是从外地而来的吧，不知道小道长和这李家是什么关系？”
哪吒温和的笑了笑，也不顾地上的泥土。随意的坐在老者身旁：“我呀，我是李家二子木吒的师兄弟，这次是前来是受师兄木吒所托，前来拜见殷夫人，不过看这李家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对，不像是李家主人在家的样子，这才有此一问。”
哪吒说着这些，心中却也是有些弄不清这关系了，从师门的角度说，自己是通天老师的入门弟子，和阐教十二金仙等人说不得还算是师兄弟的关系，而和木吒却是兄弟关系，木吒又是阐教普贤真人的弟子，这关系委实有些乱七八糟的。
不过哪吒很快就撇开这层关系，这时候他可没有心情去纠结这些东西。
“哦，原来如此，原来是李二公子的同门，倒是小老儿失敬了，唉，这李家也是够倒霉的。”老者确定了哪吒身份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哪吒抱了抱拳，示意老者继续。
年纪大了，这自然就有了爱说话的毛病，看到哪吒很有兴趣的样子，老者倒是谈性浓了起来，很快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个遍：“……其实要说这李将军，倒是也有些硬了些，殷夫人多好的一个人，还有李家老夫人，以前就是见到我们这些人，都没有摆出什么架子来，现在倒是出了这事。”
“据说当年李家还有个三儿子，不知为何被李将军赶出家门，到现在也不见了踪影，大儿子和二儿子又是出门学艺，是十年前李二公子倒是回来过一次，不过这十来年也没有再回来，脱小道长看望殷夫人，想必也是思念母亲的缘故。不过显然还不知道殷夫人和李老夫人已经离开李家的事情……”
哪吒一直都没有插话，刚开始还能静静的微笑听着，但是到了后来，拳头却是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待到老者说完，哪吒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笑了笑说道：“那不知现在殷夫人和李老夫人居住在何处，我也好前去探望，总不能负了师兄所托。”
老者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仍是告诉了哪吒地点，李家发生的事情，附近的百姓们都已经传来，只不过具体情形却是知道的不清楚，看到再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哪吒就准备站起来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候，老者却是忽然脸色一变，却是对着哪吒说道：“你看，那不是李将军回来了。”
哪吒已经听到马蹄的声音，闻听老者之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是正好再次迎见李靖的目光，哪吒若无其事的移开，然后对着老者道了声谢，起身离开这里。
李靖再次看到哪吒的身影，这次却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却是对身边的魔礼青说道：“你去问问那名老丈，刚才那名道人是何来历，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魔礼青闻言道了声是，然后来到这老丈身边问道：“这位老丈，刚才那名小道长刚才有何事询问？”
老丈正看着哪吒离开的背影有些好奇，闻言扭头却是看到了魔礼青，忍不住就要起身行礼，却是被魔礼青拦住，老丈值得说道：“将军有礼了，我也不知那道人是谁，不过刚才小道长询问殷夫人的，说是李二公子的师兄弟，不过在我告知殷夫人下落之后却是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魔礼青神情一变，然后赶紧追问了一句：“那不知老丈是否记得此人都曾问些什么？”
老丈倒是没有隐瞒，把自己刚才和哪吒所聊的内容说了一遍，当然有些话却也是隐瞒下来，比如自己对李将军的评价。
魔礼青脸色数变，又想到夫人之前数年都未归家，这时候却是有人来找，自己怎么觉得都不会是二公子的所谓师兄，若是的话，不会连李家的门都不进，想到这里，魔礼青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忍不住惊呼一声。
老丈疑惑的看了魔礼青一眼，魔礼青对老丈道了声谢，神色有些异常的离开，此时李靖已经快要到了李府大门处，就在魔礼青快要追上李靖的时候忽然深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重新恢复如常。
李靖翻身下马，有亲兵上前牵过马匹，看到上来的魔礼青，开口问道：“可曾探听了那道人来历？”
魔礼青摇了摇头，只是说道：“那老丈说那道人似乎是寻找什么人，随意问了两句也就离开，也为探得对方是所寻何人。”
李靖摇了摇头：“那就算了，索性也不是什么大事，交代下去，今日打点好一切，明日咱们就返回朝歌。”
“是，将军。”魔礼青抱拳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