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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青鸾和白宛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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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青鸾夫人是姿色中上,那白宛夫人就是貌比仙子了。

    这样说一点都不夸张。

    一大早我们去见青鸾夫人时候,有个白衣女子正和她说话,我们进了门,她也转过头来,微笑着说:“这就是玉河姐姐儿女?果然是极出色。”

    我个子矮,先看到水波似裙裾。

    慢慢抬起头,素白衣裳衬着银线云纹腰封,颈间带着一枚玉坠。白玉莹润中透出些微淡粉色泽,可与她肌肤相比,那玉又不显得特别出色了。精巧圆润下颔,脸庞秀色逼人,嘴角噙笑,打量我们三个:“嗯,齐靖,齐涵,这个小姑娘就是齐笙了吧?”

    屋里还有一个人。他立青鸾夫人身后,身形颀瘦,气宇清华,看起来比齐靖大着几岁,但气度沉稳不似少年。

    年纪小就是有这点好处,我指着他:“姨母,这个大哥哥是谁啊?”

    青鸾夫人没出声,那个少年朝前一步,朗声说:“漓珠见过齐公子,齐姑娘。”

    这个齐姑娘当然不包括我。人太小,这会儿还没到旁人给我见礼时候呢。

    齐靖和齐涵也肃然还礼。虽然落魄伤病来投奔姨母,可是这种见礼说话小细节却很见教养。齐靖斯文恭谨,齐涵举止娴静,两人都是落落大方,自有一股世家风范。

    “你家时可习过剑法?”

    齐靖回答:“学过,从五岁起便开始习练,学过一套初元剑法,还学了半套齐家家传剑法。”

    齐涵也说:“我只扎了基,不过两年功夫,剑法还没学。”

    我就不用说了,也没人指望问我。

    青鸾夫人点了一下头,指着外头空旷院子:“漓珠,你和齐靖比划比划,我看看。”

    齐靖怔了一下,漓珠答应了一声,又对齐靖说:“还请齐公子手下留情。”

    侍女取了两柄剑来,齐靖不好推辞,而且看他神色,也有几分跃跃欲试,伸手取了一柄剑,两人到了院子里互相行过礼,便动起手来。

    看了两式我就断定,齐靖不是漓珠对手。一来,漓珠比他是年长,就算论时日,也该比他根基深。二来,漓珠所习剑法,也要胜过齐靖所使剑法。

    齐涵紧张之极,大概既担心齐靖会受伤,也担心他会输。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我手。

    白宛夫人微微笑着弯下腰来,轻声问:“小笙今年几岁了?”

    我摇摇头,不吭声。

    “不怕。你看哥哥姐姐都学过本事,你要不要学?我可以教你啊。”

    青鸾夫人转过头来看她一眼:“你不要逗她,小孩子会当真。”

    白宛夫人笑起来星眸流波,极是动人,就是我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她站起身来掠一掠鬓边头发:“青鸾姐,我是说真。你看,齐靖齐涵都是学剑料子,你一下得了两个好徒弟,我呢,几年前就说收徒,到现也一个遇不上。我觉得小笙挺懂事有悟性,你都得了两个,不如分我一个。”

    青鸾夫人淡淡地说:“那要看她自己根骨悟性,你那法门不是人人学得来。”

    她说完这话,场中已经分了胜负。齐靖输了半招,照我看,漓珠还是手下留情了。

    青鸾夫人点点头:“漓珠出外这些天,倒没有偷懒。”

    齐靖脸上泛红,不知道是累,还是输了招不好意思。

    “以后齐靖先和漓珠一起练,漓珠,你将你学那套月华剑法和齐靖切磋切磋。齐涵你跟着我学剑。”她看我一眼,说:“小笙过来。”

    虽然口气还是淡淡,但比和齐靖齐涵说话时要温和些。

    我挪到她跟前,青鸾夫人伸出手,两指搭我额前,过了片刻轻轻挪开,对白宛夫人说:“你倒没看错,她根骨并不宜学剑。”

    齐靖和齐涵一起露出愕然又失望神情。

    我知道他们想什么,这世道看样是以剑为尊,不宜习剑这话一出,似乎就成了一个致命缺陷。

    白宛夫人倒是笑了:“好,好,这回可是让我拣着个徒弟。”

    齐靖想说什么,让齐涵拉了一把。

    “只管放心,我不会误人子弟。”白宛夫人拉起我手:“好不容易遇见个好苗子,我要不下手些,只怕一转眼儿就被别人抢去了。”

    她手不象青鸾夫人那样冷冰冰,又香又软。

    她牵着我出了庭院,站湖边。湖上风吹过来,她凝视着我:“学我这门法术,重要是有灵性和悟性。”

    她顺手折了一片长长叶子,折卷之后变成了一只小鸟形状,吹了口气,放水边。

    翠绿叶子上闪过一层光,鸟儿活了起来,扑棱棱扇着翅子,溅起水花泼洒到我鞋面上来。

    “看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

    “幻术。”

    白宛笑了。

    “我果然没看走眼,一看你眼神我就知道你有灵性儿。我们这门功夫不讲什么根骨什么体魄之类。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

    我跟她后头,她裙角象一片温柔水光迤逦漫过。

    “不要觉得幻术都是假,有句话叫,假做真时真亦假。只要你骗过了所有人眼睛,那么这就不是假,而是真。这话你现不明白不要紧,将来你大了,学多了本事,经得多见得多了,就知道了。”

    不用将来,我现就明白。

    幻术到了登峰造极地步,据说是可以化幻为真。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境界,不过我知道,白宛肯定没那火候。

    以前事情虽然不记得,可是许多事情,只要听见一点点,心里自然就明白。

    “习练幻术,入门头一句话,你要记牢。”她说:“幻术要让旁人相信,首先自己要相信。若是你自己心中都当它是假,那你幻术永远不会成功。”

    我点了一下头。

    “我传你一套短诀,你先记熟,再习惯。这个可以调理你身体。等你伤好了,我再正式传人功法。”

    她手指我眉心点了一下,一段短短口诀我耳边响起来,反复了两次。

    “记住了?”

    “嗯。”我诚恳地问:“夫人,这片湖水,也是幻觉吧?”

    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

    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不过舌尖上转了两转,没有问出来。

    白宛夫人这让人如沐春风惊人美貌,不会也是一个幻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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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橙子不知道和谁学,小嘴倍儿甜,要求什么时候,会加倍讨好,比如,奶奶奶奶好奶奶,爸爸爸爸好爸爸……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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