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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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笑容挂不住了，王龙这是摆明要找茬。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天免不了，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我心中仍旧难受。
“龙哥，这段时间我是比较忙一点。”我讪讪笑着说道。
王龙点点头，好像才知道一般疑惑问道：“听说你这段时间在外面开公司？效益怎么样？”
我心中咯噔就是一声，“也就是小打小闹，朋友们给条生路。”
王龙砰砰砰的敲着桌子，声音渐渐重起来，“人长大了总是要自己闯一闯，想试试看能不能闯出一片天地，有上进心，挺好的。”
这话一出，我看到王龙身后的王振着急了，一直焦急的想要说点什么，却被身边沉默不语的老刘给拦住。
我看着王龙，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或许是我道行不够深，什么都看不出来。
气氛很沉闷。
砰砰砰！
王龙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敲着桌面，眼帘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额头上不知不觉溢出汗水，此时的王龙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头半睡半醒的猛虎，而且它随时都会醒过来，然后扑上来将我吃掉。
“这样吧……”沉默良久，王龙突然开口道：“既然你想自己出去闯一闯，那就专心闯荡，爵宫这边你就不用管了。”
我心中咯噔就是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王龙。
“我想姚老板也同意我的决定，毕竟……”王龙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从爵宫离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一开始我到爵宫任职，是代表姚经理来的，后来才得到了王龙的重用，但是从根子上，我是姚国柱的人，或许这也是王龙从来不曾真心信任我的原因。
如今王龙从盛隆撤股，想来姚国柱手中的盛隆股份也退给了王龙，两方面没有了合作，我这个中间人……
呵呵。
我只能苦笑，直视王龙，“龙哥说了算。”
话音落下，我才注意到老刘等王龙的人齐齐松口气，弄的就好像我要雀占鸠巢，放不开爵宫。
“那就按照这个来，小明你以后多多照顾兄弟们。”王龙哈哈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我淡淡说一句，心中却在骂娘，爵宫百分之十的股份分红加上每个月的工资，一年下来数十万，就这样打发老子了？
对于王龙的刻薄，我算是见识了。
“等等。”
我刚要离开，却被人叫住，回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得意洋洋的王振。
看着那志得意满的面孔，我真恨不得锤他两下，然后狠狠的踩在脚下，只是还得笑道：“怎么，这位兄弟还有事情？”
说实话，我自己都感觉我笑的虚假。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感觉自己这笑容根本没必要，有些人永远都不明白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
“明哥毕竟是前辈，明天爵宫举行答谢年会，少了明哥怎么能成，这是请柬，还请明哥赏脸。”王振从怀中掏出一份请柬貌似恭敬的递到我面前，脸上仍旧带着那欠扁的笑容。
我脸色沉下来，看向了王龙，王龙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像根本没看到这一幕。
那一刻，我只感觉心中有火在烧，眼睛说不定红了，反正我看到王侗眼睛红了。
“呵呵，那我就先谢谢了。”我皮笑肉不笑的接过王振手中的请柬，打开看看，调侃道：“哟呵，连名字都写好了，这是早有准备呀。”
王振得意的笑笑，“明哥见笑，我的字还能入眼吧！”
“我去你马勒戈壁的！”王侗怒骂一声，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到王振面前狠狠一拳呼出将王振打到地上，而后狠狠踩去。
“你他妈的疯了！”被突然袭击的王振痛的吱哩哇啦乱叫，王侗闷头收拾王振，一点都不留情。
没半分钟，王振就哭着开始求饶。
“怂货，你他娘的充什么大爷，以后别在老子面前出现，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王侗狠狠一口吐出，通红的双眼朝着四周看去，每一个接触到他眼神的人都忍不住别过脑袋。
“王侗！”
王龙怒喝一声，刀子一般的锐利眼神对上王侗，冷声道：“在我面前大打出手，我看你翅膀也硬了！”
“哼！”王侗脖子一杨，脸红脖子粗的反驳，“龙哥，我就是看不惯这小子，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明哥面前吆五喝六，什么玩意！”
“他是爵宫新任的总经理！”王龙怒声喝道。
“老子不服！”王侗啥也不顾了，气呼呼的喊道：“龙哥，这家伙有什么资历担任爵宫的总经理？我不服，弟兄们也不会服！”
“你在谁面前称老子！”王龙语气陡然阴沉下来，王侗气呼呼的脑袋一撇。
“我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他就是爵宫的总经理，以后爵宫里发生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王龙语气不容反驳，他这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王振从地面爬起来，听到王龙这样说，当即再次抖起来，指着王侗，顶着一张猪头，得意道：“你特么的居然敢打老子，赶紧道歉，否则老子开除你！”
王侗瞄眼王振，嘲讽的笑笑，对着王龙道：“龙哥，既然你一定要这家伙当总经理管理爵宫，那……老子不干了！”
说完，王侗摔门离开。
“回来！”王龙一连吆喝了几声，王侗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就是你带的人？”被王侗气的七窍生烟的王龙朝着我吼道。
我耸耸肩，一句话也不说。
“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今天的事情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王龙是真被气坏了，我很少见到他这么失态的时候。
我撇撇嘴，为难道：“龙哥，我现在已经不是爵宫的人了，我能劝劝侗子，但不敢保证他回来。”
说完，我转身就走，浑然不管快气昏的王龙。
特么的，真以为老子是餐巾纸，用的时候就有拿，不用的时候就扔掉？
“伯父，他们……他们太嚣张了，弄死他们。”王振的声音传来，随后就是响亮的巴掌声，还有王龙那愤怒的喝骂声。
我刚离开办公室，就看到王侗在走廊的尽头抽烟。
“谢了兄弟。”我走到王侗面前，真诚说道，他惹怒王龙完全是为了我。
“明哥，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王侗嘿嘿笑着，“我特么的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今天收拾他一顿，爽多了。”
“哈哈。”
我开怀大笑，搂着王侗就走，“走，我们兄弟好好喝一顿，以后这爵宫的事情和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管他去死！”
当天下午我和王侗喝的酩酊大醉，王龙这样绝情，说不伤心那是假的，毕竟在爵宫这么长时间，都有感情了。
喝酒喝的昏天暗地的我们不知道，事情传开之后，爵宫很多服务员，内保和小妹儿纷纷离职，妈咪陈西凤更是带着一群小妹儿找到了汪沙，不求什么，只要有个工作就行。
得到消息的王龙差点被气的高血压中风，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从别处调来人，这才没让爵宫散架。
服务员和内保我不意外，但陈西凤是爵宫的老人，就算怎么闹，我也没想到她会带着小妹儿离职，要知道她在爵宫，一年弄个几百万不成问题。
后来找机会我问了陈西凤这个问题，陈西凤的表情很奇怪。
“明哥，你别看我一年能挣几百万，可是这钱我花的一点都不开心。”陈西凤眼中有说不出的悲哀，“每日给人陪着笑脸，还要应付手下的小妹儿，很多人都以为我逼良为娼，当面笑背后骂，这样的日子，我真是过够了，就连我家里人都看不起我！”
一直到很多年后，我都记着陈西凤的表情。
其实我也没少调笑她，一直以为她不在意，却没想到每一次的调笑，对她而言更像是伤口上撒盐。
“其实我也想和张玲一样活的堂堂正正，别人给不了我这样的机会，但明哥你一定可以。”
就是因为要想堂堂正正做一个人，陈西凤义无反顾的离开了爵宫，也许有人会笑她傻，我却佩服她。
这些都是后话，送王侗回到住处，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很多人的电话，有王猛的，有张玲的，也有姚国柱的，都是得到消息来安慰我的。
最让我意外的，是赵远的电话。
晚上十点多，带着微醺醉意的我在一家小酒吧中见到了赵远。
“明哥，既然你离开了爵宫，那就被怪兄弟出手对付爵宫了，我见识过上面的滋味，我不想放弃，好在明哥你离开了，我是真的不愿意和你为敌。”赵远喝的有点多，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丢。
我也不知道听到赵远这话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是开心还是悲哀？或许都有。
但我清楚一点，我们都长大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无论我们怎么做，都回不到过去了。
不管是赵远，还是龙哥。
赵远喝的烂醉如泥被他的兄弟带回了至尊娱乐，我在酒吧中坐了很长时间，一直到酒醒半夜，才驾车回到家。
踏进家门的瞬间，我看到沙发上蜷缩的汪沙，突然感觉生活如此美好。
我脸上笑容挂不住了，王龙这是摆明要找茬。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天免不了，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我心中仍旧难受。
“龙哥，这段时间我是比较忙一点。”我讪讪笑着说道。
王龙点点头，好像才知道一般疑惑问道：“听说你这段时间在外面开公司？效益怎么样？”
我心中咯噔就是一声，“也就是小打小闹，朋友们给条生路。”
王龙砰砰砰的敲着桌子，声音渐渐重起来，“人长大了总是要自己闯一闯，想试试看能不能闯出一片天地，有上进心，挺好的。”
这话一出，我看到王龙身后的王振着急了，一直焦急的想要说点什么，却被身边沉默不语的老刘给拦住。
我看着王龙，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或许是我道行不够深，什么都看不出来。
气氛很沉闷。
砰砰砰！
王龙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敲着桌面，眼帘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额头上不知不觉溢出汗水，此时的王龙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头半睡半醒的猛虎，而且它随时都会醒过来，然后扑上来将我吃掉。
“这样吧……”沉默良久，王龙突然开口道：“既然你想自己出去闯一闯，那就专心闯荡，爵宫这边你就不用管了。”
我心中咯噔就是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王龙。
“我想姚老板也同意我的决定，毕竟……”王龙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从爵宫离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一开始我到爵宫任职，是代表姚经理来的，后来才得到了王龙的重用，但是从根子上，我是姚国柱的人，或许这也是王龙从来不曾真心信任我的原因。
如今王龙从盛隆撤股，想来姚国柱手中的盛隆股份也退给了王龙，两方面没有了合作，我这个中间人……
呵呵。
我只能苦笑，直视王龙，“龙哥说了算。”
话音落下，我才注意到老刘等王龙的人齐齐松口气，弄的就好像我要雀占鸠巢，放不开爵宫。
“那就按照这个来，小明你以后多多照顾兄弟们。”王龙哈哈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我淡淡说一句，心中却在骂娘，爵宫百分之十的股份分红加上每个月的工资，一年下来数十万，就这样打发老子了？
对于王龙的刻薄，我算是见识了。
“等等。”
我刚要离开，却被人叫住，回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得意洋洋的王振。
看着那志得意满的面孔，我真恨不得锤他两下，然后狠狠的踩在脚下，只是还得笑道：“怎么，这位兄弟还有事情？”
说实话，我自己都感觉我笑的虚假。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感觉自己这笑容根本没必要，有些人永远都不明白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
“明哥毕竟是前辈，明天爵宫举行答谢年会，少了明哥怎么能成，这是请柬，还请明哥赏脸。”王振从怀中掏出一份请柬貌似恭敬的递到我面前，脸上仍旧带着那欠扁的笑容。
我脸色沉下来，看向了王龙，王龙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像根本没看到这一幕。
那一刻，我只感觉心中有火在烧，眼睛说不定红了，反正我看到王侗眼睛红了。
“呵呵，那我就先谢谢了。”我皮笑肉不笑的接过王振手中的请柬，打开看看，调侃道：“哟呵，连名字都写好了，这是早有准备呀。”
王振得意的笑笑，“明哥见笑，我的字还能入眼吧！”
“我去你马勒戈壁的！”王侗怒骂一声，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到王振面前狠狠一拳呼出将王振打到地上，而后狠狠踩去。
“你他妈的疯了！”被突然袭击的王振痛的吱哩哇啦乱叫，王侗闷头收拾王振，一点都不留情。
没半分钟，王振就哭着开始求饶。
“怂货，你他娘的充什么大爷，以后别在老子面前出现，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王侗狠狠一口吐出，通红的双眼朝着四周看去，每一个接触到他眼神的人都忍不住别过脑袋。
“王侗！”
王龙怒喝一声，刀子一般的锐利眼神对上王侗，冷声道：“在我面前大打出手，我看你翅膀也硬了！”
“哼！”王侗脖子一杨，脸红脖子粗的反驳，“龙哥，我就是看不惯这小子，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明哥面前吆五喝六，什么玩意！”
“他是爵宫新任的总经理！”王龙怒声喝道。
“老子不服！”王侗啥也不顾了，气呼呼的喊道：“龙哥，这家伙有什么资历担任爵宫的总经理？我不服，弟兄们也不会服！”
“你在谁面前称老子！”王龙语气陡然阴沉下来，王侗气呼呼的脑袋一撇。
“我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他就是爵宫的总经理，以后爵宫里发生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王龙语气不容反驳，他这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王振从地面爬起来，听到王龙这样说，当即再次抖起来，指着王侗，顶着一张猪头，得意道：“你特么的居然敢打老子，赶紧道歉，否则老子开除你！”
王侗瞄眼王振，嘲讽的笑笑，对着王龙道：“龙哥，既然你一定要这家伙当总经理管理爵宫，那……老子不干了！”
说完，王侗摔门离开。
“回来！”王龙一连吆喝了几声，王侗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就是你带的人？”被王侗气的七窍生烟的王龙朝着我吼道。
我耸耸肩，一句话也不说。
“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今天的事情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王龙是真被气坏了，我很少见到他这么失态的时候。
我撇撇嘴，为难道：“龙哥，我现在已经不是爵宫的人了，我能劝劝侗子，但不敢保证他回来。”
说完，我转身就走，浑然不管快气昏的王龙。
特么的，真以为老子是餐巾纸，用的时候就有拿，不用的时候就扔掉？
“伯父，他们……他们太嚣张了，弄死他们。”王振的声音传来，随后就是响亮的巴掌声，还有王龙那愤怒的喝骂声。
我刚离开办公室，就看到王侗在走廊的尽头抽烟。
“谢了兄弟。”我走到王侗面前，真诚说道，他惹怒王龙完全是为了我。
“明哥，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王侗嘿嘿笑着，“我特么的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今天收拾他一顿，爽多了。”
“哈哈。”
我开怀大笑，搂着王侗就走，“走，我们兄弟好好喝一顿，以后这爵宫的事情和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管他去死！”
当天下午我和王侗喝的酩酊大醉，王龙这样绝情，说不伤心那是假的，毕竟在爵宫这么长时间，都有感情了。
喝酒喝的昏天暗地的我们不知道，事情传开之后，爵宫很多服务员，内保和小妹儿纷纷离职，妈咪陈西凤更是带着一群小妹儿找到了汪沙，不求什么，只要有个工作就行。
得到消息的王龙差点被气的高血压中风，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从别处调来人，这才没让爵宫散架。
服务员和内保我不意外，但陈西凤是爵宫的老人，就算怎么闹，我也没想到她会带着小妹儿离职，要知道她在爵宫，一年弄个几百万不成问题。
后来找机会我问了陈西凤这个问题，陈西凤的表情很奇怪。
“明哥，你别看我一年能挣几百万，可是这钱我花的一点都不开心。”陈西凤眼中有说不出的悲哀，“每日给人陪着笑脸，还要应付手下的小妹儿，很多人都以为我逼良为娼，当面笑背后骂，这样的日子，我真是过够了，就连我家里人都看不起我！”
一直到很多年后，我都记着陈西凤的表情。
其实我也没少调笑她，一直以为她不在意，却没想到每一次的调笑，对她而言更像是伤口上撒盐。
“其实我也想和张玲一样活的堂堂正正，别人给不了我这样的机会，但明哥你一定可以。”
就是因为要想堂堂正正做一个人，陈西凤义无反顾的离开了爵宫，也许有人会笑她傻，我却佩服她。
这些都是后话，送王侗回到住处，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很多人的电话，有王猛的，有张玲的，也有姚国柱的，都是得到消息来安慰我的。
最让我意外的，是赵远的电话。
晚上十点多，带着微醺醉意的我在一家小酒吧中见到了赵远。
“明哥，既然你离开了爵宫，那就被怪兄弟出手对付爵宫了，我见识过上面的滋味，我不想放弃，好在明哥你离开了，我是真的不愿意和你为敌。”赵远喝的有点多，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丢。
我也不知道听到赵远这话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是开心还是悲哀？或许都有。
但我清楚一点，我们都长大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无论我们怎么做，都回不到过去了。
不管是赵远，还是龙哥。
赵远喝的烂醉如泥被他的兄弟带回了至尊娱乐，我在酒吧中坐了很长时间，一直到酒醒半夜，才驾车回到家。
踏进家门的瞬间，我看到沙发上蜷缩的汪沙，突然感觉生活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