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渴水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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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颜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完了”，早已麻木，下午就知道毛毛肯定是担心了，她和简诺有什么问题，简颜不问，因为他们肯定有自己的顾虑。
简颜心里有预感毛毛的反常跟简诺出事脱不了关系，可毛艺璇此刻不接电话，简颜就只剩下心慌了。
她去找简诺了？她能去哪儿找简诺呢？还是……有别的事？
这个时候，简颜多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一想到远在他处的周嘉扬，简颜闭上眼冷静一会儿，抓上外套就出门了。
她得找到毛毛才行……
电梯运行的时候，她脑子里空空如也，只知道下去下去，找毛艺璇，但等到走出大楼，眼里便是路灯昏黄的光，喧闹嘈杂的汽车鸣声，万家灯火里只有她一个人茫然四顾。
去哪里找呢？到这时，她才陡然发现，自己除了知道毛毛这个人外，知道她有不亲和的爷爷奶奶外，居然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
家里电话，父母是谁，她什么都不知道。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还在犹豫，要往哪个方向去找人。
小区门口的保安大爷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见小姑娘似乎遇到了难事，大晚上还出来晃荡，轻声问怎么了？
简颜木着脸反应了好久，目光停在大爷和蔼的一张脸上。灵光一闪，想到小区有监控，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想想自己的表情可能不太好，动动嘴角想扯出一个笑脸来都发现做不到，不由急红了眼。
保安大爷也有些着急了，“小姑娘，别哭别哭，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大爷也是个热心肠的，虽然不知道小姑娘为啥哭，就觉得自己得帮帮她。
“大爷，”简颜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一点，“我有个朋友，就是和我一起住的女孩子，我回来人就不在，打电话人也没接，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怕她出事。”
最后一个音色还是颤抖了起来。
大爷扭头看一眼门卫处的监控电脑，一时有些为难，“你想知道她有没有回来过，或者出现时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是吧？”
简颜猛地点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大爷挠挠头，心有不忍，“但按照规定，没有领导指示，我们不能擅自调监控给人看的……这，”再看小姑娘，眼里有了雾气，大爷一拍手，心软了，“得了，大爷给你看，咱先别难受，但也不一定能找着，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简颜眨眨眼，把眼泪压下去，表示明白。
大爷给简颜调了自下班之后，小区出入口、大楼入口，电梯口，以及所有两人能想到的监控录像。
找了大半圈，倒是真让他们找到了毛艺璇的身影，录像中显示，她回来的时候没什么问题，手里拿着个手机在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梯监控再次捕捉到她，就显得人有些焦急了，不停看手机，路也走得快，很快到了小区门口。
她本来已经走出去了，又扭头回来，在门卫处停了一下，录像里就看不到她了，过了一会儿又出现，就是真的出去了。
老大爷想了想，把小区门口红绿灯那块的监控找了出来，又有了新的收获。
简颜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错过任何有用的信息。毛艺璇一出小区就招了辆出租车，车子滑入小区门口右侧的车道，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这就没了，她不不知道去哪儿了，这要怎么找？
大爷也在帮忙想办法，却见小姑娘似乎想到啥，说了声谢谢，就往门口走。
“哎，小姑娘，”大爷拦住简颜，“天太晚了，你朋友电话能打通，就说明或许只是暂时忙的没顾上理你，你过会儿再打电话看看，但这会儿你一个人可不安全哟，出了小区就乱了，前几天听说对面那个小区有人被尾随了，”
大爷喘口气继续劝，“你还长的这么俊，听大爷一句话，先回家吧。”
简颜一听，汗毛都竖了起来，看看外面，又看看大爷，很是犹豫，咬咬牙，再一次拨打毛艺璇的电话，这回直接提示关机了。
这下也顾不得了，哪怕没有方向，她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往外走。
路上人有些少，但灯光还算亮，简颜就这样走了差不多快一公里，前面一眼看过去，视野里连辆车都没有，更不要说行人了。
低头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旁边忽然有个人影走过去，吓了简颜一跳。
那人走过去，没几步又回过头，看了简颜一眼。
简颜一颗心忽上忽下的跳，手机显示电量也不多了，这都夜里一点了，她不得不回去了。
到此，简颜扭头往回走，却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于是她走得更快了，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还好到进了小区，回头看看，身后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才松了一口气。
大概刚才真的只是错觉……
还是那个老大爷，从窗口探出头，对简颜招招手，“小姑娘，你来，这是你朋友临时写的，太匆忙了于是交给我同事了，但一换班，他忘了给我说，你走后，我就想着她既然在这停留了，可能同事知道，就打了个电话问问，结果他才想起来说有字条当抽屉里了。”
简颜闻言终于小小安了心，如果有字条，至少说明，毛毛是真的有事情，这么想着，简颜伸手接了过来。
毛毛说，她有事离开，可能一两天，说不准。
简颜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楼上走，她觉得这一晚上，自己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的一干二净，进了房间，鞋子都没脱，躺在沙发上。
明明很累很累，但闭上眼，睡不着，睁开眼，眼睛发酸。
夜里一点，手机显示还有百分之十左右的电，壁纸还是周嘉扬的手图，简颜看着看着，心里只感觉闷到发慌，忍不住捂着胸口的位置。
难怪所有人都说异地恋很难，有时候，一个拥抱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却偏偏都无法做到。
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远方的远方，甚至看不到你的软弱，当然不知道你的需要。
简颜此刻才算深有体会，抱着双臂把脸埋进去，委屈疯狂地窜出来，难以阻止。
手指在拨号键上停留了许久，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简颜手指一动，终于还是拨了出去，但一颗心却更加忐忑。
说……说什么呢？说了只会让他也跟着担心，可不说的话……自己好难受啊，她感觉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等待中的“嘟……嘟……”声，成了这间房子唯一的声响，被不断的放大放大，简颜一颗心凉了凉。
叹了口气，准备挂断。
电话突然通了，“喂，老婆，你怎么了？”
简颜从来没这么晚打过电话，所以周嘉扬睡眼朦胧的，差点按了挂断，在看到来电显示之后，人突地一下醒的透彻。
他一开口，简颜就不行了。
眼泪毫无预兆砸了下来，越来越多，好像积累已久，只等这一刻迸发，她努力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让声音泄露出去，可她不说话，甚至连呼吸也听不见，周嘉扬也慌了。
“颜颜，出什么事了，你……是哭了吗？”他很着急了，可还是耐心地问她。
简颜猛地摇摇头，才又意识到，他根本看不到，把手机放远一点，擦了把眼泪，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点，才说，“其实没事，就是觉得……觉得，今晚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你啊。
简颜声音里有一丝哽咽，她没说完就赶紧把话筒又挪远了一点，闭上眼，把新的眼泪挤出来，剩下的压回去。
周嘉扬怎么会听不出来，赶紧追问，“真的很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告诉我，好不好？”
简颜喘口气，对他说了句没事，然后就听周嘉扬“喂”了半天，似乎信号不太好，然后他又说了句什么，简颜的手机已经提示电量不足，直接自动关机了。
狠狠的长出一口气，简颜默默的又擦了几把眼泪，就那么在沙发上窝着，直到眼睛累的再也睁不开，才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什么都不想。
希望明天会有好消息吧，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眼泪流的太多，水分缺失，没睡多久嗓子就开始冒烟，脑子里还有些意识，知道牛奶就在冰箱里，冰箱就在沙发不远处，可她没有力气睁开眼，也不要说起来喝牛奶了。
她只能想象着，想象着，要是周嘉扬在，会把她抱起来喂一杯牛奶，让她的梦不被打扰，一夜好眠到天亮为止。
嗓子一直干一直干，慢慢地也就不觉得干了，也可能只是麻木了，可麻木的她居然会觉得有人真的抱住了她，把她温柔地换了个地方，撬开她的嘴喂了些牛奶给她。
冰凉的牛奶，柔软干燥的触感，简颜忍不住贪婪了些，不叫那源头离开。
伸出舌头不停的舔舐着，牵扯着，眼角有泪水滑下，简颜祈祷着，让这个梦再长一点吧。
再次醒来，房间里仍然是昏暗的，简颜睡一觉有些断片儿，反应了好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在房间里。
难道昨晚自己梦游了？
还是说，昨天经历的一场才是的的确确的梦，简颜迷惑了。
身体很累，肚子很饿，简颜视线转着，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手机，伸手拿过来，打开，时间是晚上七点五十。
她惊讶的不是自己睡了一整天，而是，手机的壁纸赫然是，简颜自己的照片，右下角有一串英文：mylove。
一样的手机，不一样的……主人。
简颜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完了”，早已麻木，下午就知道毛毛肯定是担心了，她和简诺有什么问题，简颜不问，因为他们肯定有自己的顾虑。
简颜心里有预感毛毛的反常跟简诺出事脱不了关系，可毛艺璇此刻不接电话，简颜就只剩下心慌了。
她去找简诺了？她能去哪儿找简诺呢？还是……有别的事？
这个时候，简颜多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一想到远在他处的周嘉扬，简颜闭上眼冷静一会儿，抓上外套就出门了。
她得找到毛毛才行……
电梯运行的时候，她脑子里空空如也，只知道下去下去，找毛艺璇，但等到走出大楼，眼里便是路灯昏黄的光，喧闹嘈杂的汽车鸣声，万家灯火里只有她一个人茫然四顾。
去哪里找呢？到这时，她才陡然发现，自己除了知道毛毛这个人外，知道她有不亲和的爷爷奶奶外，居然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
家里电话，父母是谁，她什么都不知道。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还在犹豫，要往哪个方向去找人。
小区门口的保安大爷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见小姑娘似乎遇到了难事，大晚上还出来晃荡，轻声问怎么了？
简颜木着脸反应了好久，目光停在大爷和蔼的一张脸上。灵光一闪，想到小区有监控，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想想自己的表情可能不太好，动动嘴角想扯出一个笑脸来都发现做不到，不由急红了眼。
保安大爷也有些着急了，“小姑娘，别哭别哭，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大爷也是个热心肠的，虽然不知道小姑娘为啥哭，就觉得自己得帮帮她。
“大爷，”简颜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一点，“我有个朋友，就是和我一起住的女孩子，我回来人就不在，打电话人也没接，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怕她出事。”
最后一个音色还是颤抖了起来。
大爷扭头看一眼门卫处的监控电脑，一时有些为难，“你想知道她有没有回来过，或者出现时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是吧？”
简颜猛地点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大爷挠挠头，心有不忍，“但按照规定，没有领导指示，我们不能擅自调监控给人看的……这，”再看小姑娘，眼里有了雾气，大爷一拍手，心软了，“得了，大爷给你看，咱先别难受，但也不一定能找着，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简颜眨眨眼，把眼泪压下去，表示明白。
大爷给简颜调了自下班之后，小区出入口、大楼入口，电梯口，以及所有两人能想到的监控录像。
找了大半圈，倒是真让他们找到了毛艺璇的身影，录像中显示，她回来的时候没什么问题，手里拿着个手机在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梯监控再次捕捉到她，就显得人有些焦急了，不停看手机，路也走得快，很快到了小区门口。
她本来已经走出去了，又扭头回来，在门卫处停了一下，录像里就看不到她了，过了一会儿又出现，就是真的出去了。
老大爷想了想，把小区门口红绿灯那块的监控找了出来，又有了新的收获。
简颜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错过任何有用的信息。毛艺璇一出小区就招了辆出租车，车子滑入小区门口右侧的车道，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这就没了，她不不知道去哪儿了，这要怎么找？
大爷也在帮忙想办法，却见小姑娘似乎想到啥，说了声谢谢，就往门口走。
“哎，小姑娘，”大爷拦住简颜，“天太晚了，你朋友电话能打通，就说明或许只是暂时忙的没顾上理你，你过会儿再打电话看看，但这会儿你一个人可不安全哟，出了小区就乱了，前几天听说对面那个小区有人被尾随了，”
大爷喘口气继续劝，“你还长的这么俊，听大爷一句话，先回家吧。”
简颜一听，汗毛都竖了起来，看看外面，又看看大爷，很是犹豫，咬咬牙，再一次拨打毛艺璇的电话，这回直接提示关机了。
这下也顾不得了，哪怕没有方向，她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往外走。
路上人有些少，但灯光还算亮，简颜就这样走了差不多快一公里，前面一眼看过去，视野里连辆车都没有，更不要说行人了。
低头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旁边忽然有个人影走过去，吓了简颜一跳。
那人走过去，没几步又回过头，看了简颜一眼。
简颜一颗心忽上忽下的跳，手机显示电量也不多了，这都夜里一点了，她不得不回去了。
到此，简颜扭头往回走，却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于是她走得更快了，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还好到进了小区，回头看看，身后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才松了一口气。
大概刚才真的只是错觉……
还是那个老大爷，从窗口探出头，对简颜招招手，“小姑娘，你来，这是你朋友临时写的，太匆忙了于是交给我同事了，但一换班，他忘了给我说，你走后，我就想着她既然在这停留了，可能同事知道，就打了个电话问问，结果他才想起来说有字条当抽屉里了。”
简颜闻言终于小小安了心，如果有字条，至少说明，毛毛是真的有事情，这么想着，简颜伸手接了过来。
毛毛说，她有事离开，可能一两天，说不准。
简颜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楼上走，她觉得这一晚上，自己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的一干二净，进了房间，鞋子都没脱，躺在沙发上。
明明很累很累，但闭上眼，睡不着，睁开眼，眼睛发酸。
夜里一点，手机显示还有百分之十左右的电，壁纸还是周嘉扬的手图，简颜看着看着，心里只感觉闷到发慌，忍不住捂着胸口的位置。
难怪所有人都说异地恋很难，有时候，一个拥抱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却偏偏都无法做到。
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远方的远方，甚至看不到你的软弱，当然不知道你的需要。
简颜此刻才算深有体会，抱着双臂把脸埋进去，委屈疯狂地窜出来，难以阻止。
手指在拨号键上停留了许久，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简颜手指一动，终于还是拨了出去，但一颗心却更加忐忑。
说……说什么呢？说了只会让他也跟着担心，可不说的话……自己好难受啊，她感觉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等待中的“嘟……嘟……”声，成了这间房子唯一的声响，被不断的放大放大，简颜一颗心凉了凉。
叹了口气，准备挂断。
电话突然通了，“喂，老婆，你怎么了？”
简颜从来没这么晚打过电话，所以周嘉扬睡眼朦胧的，差点按了挂断，在看到来电显示之后，人突地一下醒的透彻。
他一开口，简颜就不行了。
眼泪毫无预兆砸了下来，越来越多，好像积累已久，只等这一刻迸发，她努力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让声音泄露出去，可她不说话，甚至连呼吸也听不见，周嘉扬也慌了。
“颜颜，出什么事了，你……是哭了吗？”他很着急了，可还是耐心地问她。
简颜猛地摇摇头，才又意识到，他根本看不到，把手机放远一点，擦了把眼泪，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点，才说，“其实没事，就是觉得……觉得，今晚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你啊。
简颜声音里有一丝哽咽，她没说完就赶紧把话筒又挪远了一点，闭上眼，把新的眼泪挤出来，剩下的压回去。
周嘉扬怎么会听不出来，赶紧追问，“真的很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告诉我，好不好？”
简颜喘口气，对他说了句没事，然后就听周嘉扬“喂”了半天，似乎信号不太好，然后他又说了句什么，简颜的手机已经提示电量不足，直接自动关机了。
狠狠的长出一口气，简颜默默的又擦了几把眼泪，就那么在沙发上窝着，直到眼睛累的再也睁不开，才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什么都不想。
希望明天会有好消息吧，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眼泪流的太多，水分缺失，没睡多久嗓子就开始冒烟，脑子里还有些意识，知道牛奶就在冰箱里，冰箱就在沙发不远处，可她没有力气睁开眼，也不要说起来喝牛奶了。
她只能想象着，想象着，要是周嘉扬在，会把她抱起来喂一杯牛奶，让她的梦不被打扰，一夜好眠到天亮为止。
嗓子一直干一直干，慢慢地也就不觉得干了，也可能只是麻木了，可麻木的她居然会觉得有人真的抱住了她，把她温柔地换了个地方，撬开她的嘴喂了些牛奶给她。
冰凉的牛奶，柔软干燥的触感，简颜忍不住贪婪了些，不叫那源头离开。
伸出舌头不停的舔舐着，牵扯着，眼角有泪水滑下，简颜祈祷着，让这个梦再长一点吧。
再次醒来，房间里仍然是昏暗的，简颜睡一觉有些断片儿，反应了好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在房间里。
难道昨晚自己梦游了？
还是说，昨天经历的一场才是的的确确的梦，简颜迷惑了。
身体很累，肚子很饿，简颜视线转着，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手机，伸手拿过来，打开，时间是晚上七点五十。
她惊讶的不是自己睡了一整天，而是，手机的壁纸赫然是，简颜自己的照片，右下角有一串英文：mylove。
一样的手机，不一样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