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易水北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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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馔玉，天香楼前流水宴！
西凉统领周边千里四郡，和大将军齐名的便是这天香楼李掌柜！
前者是北方说一不二的主人，暗地里多少人都叫陈奇一声二皇帝，而后者，更是大秦两代皇帝求之不得名厨，当然，二者没有可比性！
人声鼎沸，西凉有头有脸的人大都到齐了，除了享受美食之外，更多的是期盼着等会的歌舞！
李掌柜出身旧燕，昔日燕国歌舞现如今早已经绝迹，天下间能排练出大燕宫廷剑舞的人屈指可数，现如今李掌柜便是其中一人！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二楼的李掌柜忍不住捏了一把汗，眼见时辰已到，可是却不见最重要的一位客人，今日若是西凉王府不来人，那么所设计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这么多年夹着尾巴做人可不能功亏一篑！
“李掌柜，该来的人可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听到这个声音，面向窗口的李掌柜头皮一阵发麻，怎么是他来了，这个老畜生还真是对自己处处提防，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掌柜定了定心神回过身来，低着头说道“请赵统领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那是最好！”坐在李掌柜对面的男人冷冷盯着手上的茶杯“当年灭燕的时候李掌柜就该死，能活到今天是为了什么你也清楚，若是让主子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下场你清楚！”
“是是是小人明白！”
李掌柜赶忙点头，一脸低眉顺眼的谄媚象！
“呵呵呵！”看到李掌柜的摸样，被称作赵统领的人开心不已！
“都说燕赵多豪杰，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一群废物能有什么作为。也是，一个厨子还能为了两家不相干的人怎么样，这次若是能够将吟霜阁收为己用顺便*反陈奇你也算是立下大功一件，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懂么？”
“小人明白，李浩绝不会姑父大人期望，日后还请赵统领替我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哈哈哈！”
看着一脸的得意的赵统领，李掌柜的手不由得握紧！
“西凉王府二小姐到！”
随着一声响亮的同名，众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在这位西凉城中人尽皆知的世家小姐身上！
“请陈二小姐登楼赏舞！”
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红毯铺地，花瓣莹落，两旁十六位姿色清秀的侍女恭迎，西凉城中除了陈二小姐何人能让李掌柜如此！
莲步轻移，陈思颖示意侍卫退后，自己带着红鸾登楼！
而另一边，乐师登台，舞姬上楼，歌舞即将开始！
门里门外两重天，街上热闹非凡，灯火通明，楼内，阴森凝重，步步杀机！
屋子里有四个人，李掌柜，红鸾，陈思颖还有那位神秘的赵统领！
“李掌柜这是何意！”
进屋的红鸾眉头一皱，无人看座奉茶，反倒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家小姐！
“呵呵，陈二小姐果然是国色天香的姿容，在下赵子武，想请陈而小姐到寒舍一聚，不知何否！”
“不好！”
大抵明白了现场局面的陈思颖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
赵子武哈哈一笑也不介意朗声道：“陈二小姐这脾气可是和外面传言的温良如玉不相符，若是陈二小姐执意不肯，休怪赵某手下无情！”
明知道眼前这人不怀好意，陈思颖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红鸾眼神示意，后者轻轻摇头，明白告诉自家小姐自己不敌这人，陈思颖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反倒是赵子武看穿了陈思颖的心思一般大笑道：“赵某既然要请陈二小姐自然不会毫无准备，若是西凉王府赵某还真没有办法，可是天香楼内陈二小姐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若是你在等暗处跟随你的那名侍卫，我可以明白的告诉小姐，此刻吟霜阁的叶七公子正和他打交道呢？叶小七三个字陈二小姐相比不陌生，江湖上有名的第一杀手，出道如今不曾失手过，陈二小姐还是随赵某走上一遭吧！”
身处险境，陈思颖也不慌乱平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要知道，在西凉绑架我的后果会是如何，你就不怕人头落地么？”
显然没有达到预期目的的赵子武有些不高兴，站起身来，走到陈思颖面前冷声道：“陈二小姐给句痛快话，走还是不走，虽然一具尸体的作用不如一个或人大，但是赵某不介意动手！”
眼见自己小姐被威胁，一旁的侍女红鸾想要出手却被陈思颖拦住，这位出身丝毫不逊色皇室公主的二小姐冷冷吐出两个字“带路”
“陈二小姐痛快！”
一行四人沿着天香楼的密道缓缓前进，密道不算宽，仅可以容纳两人并行，李掌柜打头，陈思颖随后，红鸾跟着小姐，赵子武最后！
感觉顺着地道已经出了天香楼的范围，陈思颖忽然开口道：“李掌柜，你到底为何如此，这些年你的身份我父亲也知晓，我陈家可曾亏待过你！”
“不曾！”
李掌柜回答了陈思颖的话，却也堵死了继续交谈的可能！
反倒是走在最后的赵子武开口回答了问题“陈二小姐不必懂这些小心思了，李掌柜是我家主子留下的一步暗棋，当年燕国大将军叶清流曾有一子一女，燕国城破后叶清流的夫人带着长子逃离却没有带走女儿，李掌柜为了叶小姐的下落成了走狗，不过这些年，李掌柜这走狗当的有模有样恐怕现在不让他当了他还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是不是李掌柜！”
随后便是赵子武得意洋洋的笑声，响彻整条通道！
“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李掌柜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大笑声却异常刺耳，然而，更加让人惊悚的是，声音苍老的李掌柜此刻是*着一口爽朗的声音在说话。
本能的，赵子武觉得事情不对，可是为时已晚，走在他前面的红鸾突然暴起，五指成钩，幽冥鬼爪。
赵子武后退堪堪避过锋芒，可是原本文弱的陈思颖却临近身前，手上一柄贴身软件寒冷如冰，借着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赵子武看的分明，这哪里是什么陈思颖，分明是那个叫做静静的侍女。
既然静静出现，那么叶小七如何不来，名满天下的吟霜阁第一杀手诡异的出现在赵子武的身后。
“这一刀是替李伯伯十年忍辱负重。”
藏在袖底的如匕首一般的短刀挑断了赵子武左手的腕骨！
“这一刀是为了你在楼上的话！”
刀光再起，这一次断的是赵子武的右手手腕！
“现在我们好好谈谈吧！”
丝毫不理会赵子武的惨叫声和流血不止的双手，卸去李掌柜伪装的叶小七将他按在墙壁上，冷声说道“你主子在哪里！”
“啊，我，我不知道！”
被叶小七用的手段吓怕的赵子武没有了之前的张狂，此刻的他就好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出生，有问必答，说到底，盛气凌人如他，也不过是一条仗势欺人的走狗！
叶小七挑眉问道：“真的！”
“是，是真的！”慌乱的赵子武眼中尽是可怜的乞求“每次有行动主人都是将命令放在城外十里的破庙佛像底下，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既然如此，你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手起刀落，赵子武的脑袋直到滚落到地上也不相信他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走吧！”
刚刚杀完人的叶小七当先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静静紧随其后，走在最后的红鸾若有所思的看着叶小七的背影，直到此刻一切都在按着他说的进行。
最初叶小七带着吟霜阁来到西凉知道了关于自己家小姐的悬赏，通过和李掌柜的接触发觉这是一个针对吟霜阁和西凉王的局，对方的目的是用一万两黄金来引诱落魄的吟霜阁击杀自家小姐，然后挑起西凉王的愤怒，紧接着在吟霜阁走投无路时出手收服吟霜阁，同时借小姐身死的事情*反西凉王。
明白这一切的叶小七将计就计，反而将这个用心险恶的设局变成了一次和西凉王府合作的机会！
自家小姐在进入天香楼是和伪装成她的静静互换位置，房间里故意做戏给赵子武看，密道中出手的时间，甚至，他竟然估计出了赵子武在听到每一句话时的反应，这个少年，他到底是不是人！
三个人离开密道，天香楼内出乎意料没有赵子武留下的人马，红鸾和静静都觉得很是奇怪，而叶小七则是一脸阴沉的顺着楼梯走向二楼李掌柜的房间，隐隐的，他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天香楼外，一场用罕见来形容都不过分的歌舞上演，李掌柜一生的心血似乎都凝聚在这场歌舞上！
这曲易水北风凉是当年叶清流西进对抗异族时燕国那位文韬武略的皇帝亲自填的词。
今晚有十六名才艺双绝精心培养多年的女孩伴舞。
有昔日三十位被李掌柜救下来的燕国乐师声效齐名，钟鼓伴奏！
歌女舞娘一百八十人。
整条长街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而当正常歌舞的中心，舞剑的女子出现时整座北凉沸腾了。
百花环绕中那名持剑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和静静互换位置的西凉王府二小姐陈思颖。
悲怆雄浑的燕乐响起，陈思颖无奈苦笑。
到底还是被叶小七算计了！
自古燕赵多豪杰。
能为知己抛头颅。
“雪落漫天弓刀寒，易水故地几多壮士去不还！”
“白骨累累荒草覆，长驱万里吞虎逐狼惊尘嚣！”
“且看那，杀人如麻豪杰士！”
“且听那，兵戈峥嵘入梦声！”
“悲歌不绝，酒祭知交，佳人思慕不曾表！”
“红泥一碗，北雁两行，埋骨处处无碑坟！”
“不问那旌旗十万连天起，不问那百万生灵战神屠！”
“唯不悔，一诺在前，九千里路，此志不死怎能休！”
一曲易水北风凉堪堪八百一十字，这首曲子只在叶清流领军最后一次率军西进的时候奏过一次便成绝响！
天香楼上，叶小七望着楼下的灯火辉煌泪流满面。
椅子上，李掌柜端坐，穿的是燕国服饰，握着酒杯的手已经僵硬，这，是一杯毒酒。
墙上，用鲜血写着两句话。
“苟且偷生十年整，不负家国却无颜！”
西凉府内，多年不曾醉过的大秦战神陈奇和着那凄怆的曲子双眼迷离，喝了一杯又一杯！
钟鼓馔玉，天香楼前流水宴！
西凉统领周边千里四郡，和大将军齐名的便是这天香楼李掌柜！
前者是北方说一不二的主人，暗地里多少人都叫陈奇一声二皇帝，而后者，更是大秦两代皇帝求之不得名厨，当然，二者没有可比性！
人声鼎沸，西凉有头有脸的人大都到齐了，除了享受美食之外，更多的是期盼着等会的歌舞！
李掌柜出身旧燕，昔日燕国歌舞现如今早已经绝迹，天下间能排练出大燕宫廷剑舞的人屈指可数，现如今李掌柜便是其中一人！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二楼的李掌柜忍不住捏了一把汗，眼见时辰已到，可是却不见最重要的一位客人，今日若是西凉王府不来人，那么所设计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这么多年夹着尾巴做人可不能功亏一篑！
“李掌柜，该来的人可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听到这个声音，面向窗口的李掌柜头皮一阵发麻，怎么是他来了，这个老畜生还真是对自己处处提防，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掌柜定了定心神回过身来，低着头说道“请赵统领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那是最好！”坐在李掌柜对面的男人冷冷盯着手上的茶杯“当年灭燕的时候李掌柜就该死，能活到今天是为了什么你也清楚，若是让主子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下场你清楚！”
“是是是小人明白！”
李掌柜赶忙点头，一脸低眉顺眼的谄媚象！
“呵呵呵！”看到李掌柜的摸样，被称作赵统领的人开心不已！
“都说燕赵多豪杰，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一群废物能有什么作为。也是，一个厨子还能为了两家不相干的人怎么样，这次若是能够将吟霜阁收为己用顺便*反陈奇你也算是立下大功一件，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懂么？”
“小人明白，李浩绝不会姑父大人期望，日后还请赵统领替我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哈哈哈！”
看着一脸的得意的赵统领，李掌柜的手不由得握紧！
“西凉王府二小姐到！”
随着一声响亮的同名，众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在这位西凉城中人尽皆知的世家小姐身上！
“请陈二小姐登楼赏舞！”
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红毯铺地，花瓣莹落，两旁十六位姿色清秀的侍女恭迎，西凉城中除了陈二小姐何人能让李掌柜如此！
莲步轻移，陈思颖示意侍卫退后，自己带着红鸾登楼！
而另一边，乐师登台，舞姬上楼，歌舞即将开始！
门里门外两重天，街上热闹非凡，灯火通明，楼内，阴森凝重，步步杀机！
屋子里有四个人，李掌柜，红鸾，陈思颖还有那位神秘的赵统领！
“李掌柜这是何意！”
进屋的红鸾眉头一皱，无人看座奉茶，反倒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家小姐！
“呵呵，陈二小姐果然是国色天香的姿容，在下赵子武，想请陈而小姐到寒舍一聚，不知何否！”
“不好！”
大抵明白了现场局面的陈思颖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
赵子武哈哈一笑也不介意朗声道：“陈二小姐这脾气可是和外面传言的温良如玉不相符，若是陈二小姐执意不肯，休怪赵某手下无情！”
明知道眼前这人不怀好意，陈思颖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红鸾眼神示意，后者轻轻摇头，明白告诉自家小姐自己不敌这人，陈思颖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反倒是赵子武看穿了陈思颖的心思一般大笑道：“赵某既然要请陈二小姐自然不会毫无准备，若是西凉王府赵某还真没有办法，可是天香楼内陈二小姐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若是你在等暗处跟随你的那名侍卫，我可以明白的告诉小姐，此刻吟霜阁的叶七公子正和他打交道呢？叶小七三个字陈二小姐相比不陌生，江湖上有名的第一杀手，出道如今不曾失手过，陈二小姐还是随赵某走上一遭吧！”
身处险境，陈思颖也不慌乱平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要知道，在西凉绑架我的后果会是如何，你就不怕人头落地么？”
显然没有达到预期目的的赵子武有些不高兴，站起身来，走到陈思颖面前冷声道：“陈二小姐给句痛快话，走还是不走，虽然一具尸体的作用不如一个或人大，但是赵某不介意动手！”
眼见自己小姐被威胁，一旁的侍女红鸾想要出手却被陈思颖拦住，这位出身丝毫不逊色皇室公主的二小姐冷冷吐出两个字“带路”
“陈二小姐痛快！”
一行四人沿着天香楼的密道缓缓前进，密道不算宽，仅可以容纳两人并行，李掌柜打头，陈思颖随后，红鸾跟着小姐，赵子武最后！
感觉顺着地道已经出了天香楼的范围，陈思颖忽然开口道：“李掌柜，你到底为何如此，这些年你的身份我父亲也知晓，我陈家可曾亏待过你！”
“不曾！”
李掌柜回答了陈思颖的话，却也堵死了继续交谈的可能！
反倒是走在最后的赵子武开口回答了问题“陈二小姐不必懂这些小心思了，李掌柜是我家主子留下的一步暗棋，当年燕国大将军叶清流曾有一子一女，燕国城破后叶清流的夫人带着长子逃离却没有带走女儿，李掌柜为了叶小姐的下落成了走狗，不过这些年，李掌柜这走狗当的有模有样恐怕现在不让他当了他还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是不是李掌柜！”
随后便是赵子武得意洋洋的笑声，响彻整条通道！
“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李掌柜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大笑声却异常刺耳，然而，更加让人惊悚的是，声音苍老的李掌柜此刻是*着一口爽朗的声音在说话。
本能的，赵子武觉得事情不对，可是为时已晚，走在他前面的红鸾突然暴起，五指成钩，幽冥鬼爪。
赵子武后退堪堪避过锋芒，可是原本文弱的陈思颖却临近身前，手上一柄贴身软件寒冷如冰，借着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赵子武看的分明，这哪里是什么陈思颖，分明是那个叫做静静的侍女。
既然静静出现，那么叶小七如何不来，名满天下的吟霜阁第一杀手诡异的出现在赵子武的身后。
“这一刀是替李伯伯十年忍辱负重。”
藏在袖底的如匕首一般的短刀挑断了赵子武左手的腕骨！
“这一刀是为了你在楼上的话！”
刀光再起，这一次断的是赵子武的右手手腕！
“现在我们好好谈谈吧！”
丝毫不理会赵子武的惨叫声和流血不止的双手，卸去李掌柜伪装的叶小七将他按在墙壁上，冷声说道“你主子在哪里！”
“啊，我，我不知道！”
被叶小七用的手段吓怕的赵子武没有了之前的张狂，此刻的他就好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出生，有问必答，说到底，盛气凌人如他，也不过是一条仗势欺人的走狗！
叶小七挑眉问道：“真的！”
“是，是真的！”慌乱的赵子武眼中尽是可怜的乞求“每次有行动主人都是将命令放在城外十里的破庙佛像底下，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既然如此，你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手起刀落，赵子武的脑袋直到滚落到地上也不相信他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走吧！”
刚刚杀完人的叶小七当先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静静紧随其后，走在最后的红鸾若有所思的看着叶小七的背影，直到此刻一切都在按着他说的进行。
最初叶小七带着吟霜阁来到西凉知道了关于自己家小姐的悬赏，通过和李掌柜的接触发觉这是一个针对吟霜阁和西凉王的局，对方的目的是用一万两黄金来引诱落魄的吟霜阁击杀自家小姐，然后挑起西凉王的愤怒，紧接着在吟霜阁走投无路时出手收服吟霜阁，同时借小姐身死的事情*反西凉王。
明白这一切的叶小七将计就计，反而将这个用心险恶的设局变成了一次和西凉王府合作的机会！
自家小姐在进入天香楼是和伪装成她的静静互换位置，房间里故意做戏给赵子武看，密道中出手的时间，甚至，他竟然估计出了赵子武在听到每一句话时的反应，这个少年，他到底是不是人！
三个人离开密道，天香楼内出乎意料没有赵子武留下的人马，红鸾和静静都觉得很是奇怪，而叶小七则是一脸阴沉的顺着楼梯走向二楼李掌柜的房间，隐隐的，他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天香楼外，一场用罕见来形容都不过分的歌舞上演，李掌柜一生的心血似乎都凝聚在这场歌舞上！
这曲易水北风凉是当年叶清流西进对抗异族时燕国那位文韬武略的皇帝亲自填的词。
今晚有十六名才艺双绝精心培养多年的女孩伴舞。
有昔日三十位被李掌柜救下来的燕国乐师声效齐名，钟鼓伴奏！
歌女舞娘一百八十人。
整条长街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而当正常歌舞的中心，舞剑的女子出现时整座北凉沸腾了。
百花环绕中那名持剑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和静静互换位置的西凉王府二小姐陈思颖。
悲怆雄浑的燕乐响起，陈思颖无奈苦笑。
到底还是被叶小七算计了！
自古燕赵多豪杰。
能为知己抛头颅。
“雪落漫天弓刀寒，易水故地几多壮士去不还！”
“白骨累累荒草覆，长驱万里吞虎逐狼惊尘嚣！”
“且看那，杀人如麻豪杰士！”
“且听那，兵戈峥嵘入梦声！”
“悲歌不绝，酒祭知交，佳人思慕不曾表！”
“红泥一碗，北雁两行，埋骨处处无碑坟！”
“不问那旌旗十万连天起，不问那百万生灵战神屠！”
“唯不悔，一诺在前，九千里路，此志不死怎能休！”
一曲易水北风凉堪堪八百一十字，这首曲子只在叶清流领军最后一次率军西进的时候奏过一次便成绝响！
天香楼上，叶小七望着楼下的灯火辉煌泪流满面。
椅子上，李掌柜端坐，穿的是燕国服饰，握着酒杯的手已经僵硬，这，是一杯毒酒。
墙上，用鲜血写着两句话。
“苟且偷生十年整，不负家国却无颜！”
西凉府内，多年不曾醉过的大秦战神陈奇和着那凄怆的曲子双眼迷离，喝了一杯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