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仆人(35)夺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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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皇家医院突然惨死了三十名病患和一名年轻的侦探，无疑又成为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由于这三十名病患之前都有过诡异的自残行为，而且死去的私家侦探‘君昊’又曾被《太阳报》暗指为‘魔鬼侦探’，再加上一些娱乐八卦媒体借近期的一系列死亡事件，不断宣传有关‘死神’、‘魔鬼’、‘恶灵’等说法，一时间整个伦敦议论纷纷，灵异神鬼的说法搅得众人人心惶惶。
不过，人类都是善忘的。当BBC报道了有关疑似恐怖袭击的杀人事件后，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国家安全领域。毕竟，鬼神之说远不及现实的不安定因素更为令人惊惧。
当人们逐渐开始淡忘伦敦皇家医院的这起惨案时，谁都没有注意到，之前未入住伦敦皇家医院的几名自残幸存者，在之后的几日内，陆续地离奇死亡。
*******
当天韵清醒时，已经回到了瓦沙格的侯爵府。
一醒来，就觉得头疼无比。有关前几日的记忆纷杂而混乱。仿佛被切割的影像，不连贯的记忆，更像是妄想或梦境。
坐在床头，仔细回想了许久，天韵突然睁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诧和不安。猛然起身，踌躇了片刻，便是快步冲出了卧室，直奔顶层。
推开书房的大门，略有些焦急地看向书桌前翻看信件的瓦沙格。天韵张了张口，想要询问有关君昊的事，却在看见瓦沙格的瞬间，硬生生将想要问的话给吞了回去。
“他死了。”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天韵的心瞬间下沉。
瓦沙格放下了手中的信件，抬眼看了过来。天韵的心事极难瞒过他，更何况此刻她的情绪波动如此明显。
“中了魔界的‘焚灵火’，能够保全部分灵体，已经是奇迹了。他是否能在灵界顺利进入天堂或地狱，已非外人所能干涉。”瓦沙格语气平淡地说着话，天韵默默的走到了他的身旁，轻咬了下嘴唇，却未说话。
“丫头，这只是一场游戏。他**中的一颗棋子。更何况，早在你猎杀斯蒂芬时，他就应该死了。你已经救了他一次。”
瓦沙格所说的都是事实。然而，天韵的心底却仍无法平静。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人类死亡后便无法再复活了吗？
——为什么他会突然冲上来？
——为什么他要救我？
——为什么我不能无视他的死亡？
天韵的心底一片混乱。极为紊乱的情绪，让她无法冷静思考任何问题。
她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她不希望‘君昊’就这样死去。
——难道大叔不能复活他吗？
抬眼看向瓦沙格，天韵很想问出这句话。然而，她最终只是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因为她知道，纵使她开口，瓦沙格也不会救回君昊。
——瓦沙格并不喜欢君昊。正如君昊不喜欢他一样。
“丫头，好好休息几日。不要去试图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不知是否洞悉了天韵心中的想法，瓦沙格特意嘱咐了一句。天韵轻声应了一声，便默默地退出了书房。
*******
伦敦。西区。地下隧道。
暗黄色的砖块堆砌而成的椭圆形隧道，遍布在伦敦地下的冗长甬道。肮脏，阴暗。除了病毒和细菌的携带者，在这个地下迷宫之中，极难寻觅到生命的迹象。
在这里，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近窒息。
在平日，进入隧道维护的工作人员必须戴上防毒面具，否则便会有生命危险。故而，在夜晚的伦敦地下隧道中，是绝对不会有人类的踪迹出现。
然而，在此刻。傍晚七点的伦敦地下，沿着地下的甬道，不断深入这片几近死寂空间的中央区域，将惊奇地发现，竟然有数百人聚集在此。
这数百人皆匍匐在肮脏的地下隧道地面上，虔诚地敬拜着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
男子面戴黑色面具，面具遮盖了大部分的容貌，仅仅露出了两片丰润的红唇。他淡漠的看着跪倒在地面上的众人，任由他们匍匐在满布肮脏油污的地面上，默默地听着他们虔诚的祷告。
“神圣的湿婆！……我们祈祷您对我们的福祉，指引和启示我们的灵魂！……佑我。护我。净吾灵魂——！”
虔诚的祈祷声，整齐如一的祈祷声。眼下的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斗篷，整个身子都覆盖在黑色的斗篷之下，紧紧地贴敷着地面。唯一能够看清的，便是那张开的十指。
在众人的周围，摆满了无数的白色蜡烛。烛光摇曳，烛影倒影在肮脏的污水之中，影影倬倬。黑色与白色交织着，混杂着。如同那分辨不清的，光明与黑暗。
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正是祭祀‘辛’。此刻，正是他，将这片区域之中黑暗灵魂涌动的数百人类，聚集于此。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准备一份礼物。
“那么……请奉献，你们的灵魂吧。”
辛淡漠的开口，继而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在他的四周，所有匍匐在地的人类，逐一地软倒在地。四周的烛火点燃了地面上的污油，也点燃了一具具黑色的躯体。没有尖叫，没有嘶吼，没有挣扎。
唯独。平静的死亡。
当火光弥漫至所有黑色躯体时，整个地下隧道都被白色的火光照亮。忽明忽暗的光亮闪烁着，一缕缕黑色雾气自火光中飘飞而出，逐一聚集在了辛的双手之中。过了许久，待到白色火光完全熄灭时，地面上徒留下一片黑色的灰烬，仿佛那些人类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而此刻，在辛的手中，缓缓漂浮起一颗黑色的珠体。仔细看向这颗黑色珠体，一团不断旋转的黑色雾气在它的四周不断地环绕着。
辛合上了手掌，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
抬首看向上方，喃喃道：“她……在召唤。”
话闭，便是消失了身影。
******
站在停尸房中，静待着威利打开冰柜，垂眼看向那被冰封了的僵硬躯体。
“没想到，他居然会死得那么突然……”威利叹息着说道，神色悲伤，“我们的大侦探，你还有很多案子没有侦破呢，怎么能够就这么走了呢？以后还有谁会陪着我一起解剖尸体研究变态杀人狂呢？唉……”
天韵默默地看着君昊那张被冰霜覆盖的脸庞，心底说不清究竟是难受还是遗憾，或是其他某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他死了。为了救我，他死了。
——不。他想要救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艾琳’。
——但事实却是，他救了我。
——可是，难道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
心绪依旧混乱。混乱不清。
通过莎莎。天韵知道了何谓‘保全部分灵体’的可怕后果。
普通的人类死亡后，灵体都能够进入灵界，根据灵魂内的黑暗与光明，将分别被拖入地狱或进入天堂，在获取对应的惩罚或奖励之后，可以重入轮回投胎转世。
然而，只有部分灵体的君昊，将无法进入天堂或地狱，极有可能被永远困在灵界，或是直接成为其他灵体的食物，从此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而若是想要改变君昊的命运，除非能够修复他缺失的灵体，或是拥有倒转时空的力量。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救回他的性命了吗？
“艾琳，你也别太难过了。”威利见‘艾琳’的神色苍白异常，开口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只能祈祷，他能够在天堂安息吧……”
天韵摇了摇头。
——他无法安息。因为她。他竟然失去了死后安息的权利？
深吸了一口气，天韵看着威利说道：“能让我单独一个人陪他一会儿吗？”
威利愣了片刻。
“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闻言。威利点了点头，又开口劝慰了几句，便是推门离开了陈尸房。
…………
垂眼静静地看着君昊僵硬的脸庞，那嘴角依稀挂着一丝浅笑。也许，在最后一刻，他仍为能够救下艾琳而感到欣慰。但天韵此刻看到他嘴角的浅笑，却越发难受。
“你知道吗？我根本不是你爱的‘艾琳’。我不仅不是她，更是囚困她灵魂的罪魁祸首！……你这个自作聪明的侦探啊，你真的以为能够证明乔恩的清白吗？你真的以为能够查明斯蒂芬的死因吗？……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而已。而我呢？我却是个以成为恶魔为存在意义的坏家伙！……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为什么呢？……你只不过是这场杀戮游戏中的一颗小棋子……一颗小棋子而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无法无视你的死亡呢？……”
天韵略有些失控地扯着金色的长发，她用力地摇了摇头，金色的长发随之散乱成一团，让天韵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疯子：“不。我不能就这样让你死了。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你还没有查清杀死塔兰尼的真凶，你还没有找出那封匿名信的来源，你还没有……没有看清我的真面目！……所以，你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绝对不能——！”
…………
“可是……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复活呢？”
…………
茫然地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僵硬尸体。天韵突然很希望瓦沙格能够帮助她复活君昊。然而，她却找不到说服瓦沙格救回君昊的理由。
“你……原来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转身。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身后。戴着诡异黑色面具的男子，微笑着站在眼前。
“辛？”天韵一眼便认出了这个永远戴着黑色面具的怪异男子。
辛的目光落在了那具僵硬的尸体之上。
“你想要救他？”
天韵茫然地看着辛，继而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略沉吟了片刻，辛看着天韵说道：“我帮你救他。”
伦敦皇家医院突然惨死了三十名病患和一名年轻的侦探，无疑又成为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由于这三十名病患之前都有过诡异的自残行为，而且死去的私家侦探‘君昊’又曾被《太阳报》暗指为‘魔鬼侦探’，再加上一些娱乐八卦媒体借近期的一系列死亡事件，不断宣传有关‘死神’、‘魔鬼’、‘恶灵’等说法，一时间整个伦敦议论纷纷，灵异神鬼的说法搅得众人人心惶惶。
不过，人类都是善忘的。当BBC报道了有关疑似恐怖袭击的杀人事件后，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国家安全领域。毕竟，鬼神之说远不及现实的不安定因素更为令人惊惧。
当人们逐渐开始淡忘伦敦皇家医院的这起惨案时，谁都没有注意到，之前未入住伦敦皇家医院的几名自残幸存者，在之后的几日内，陆续地离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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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韵清醒时，已经回到了瓦沙格的侯爵府。
一醒来，就觉得头疼无比。有关前几日的记忆纷杂而混乱。仿佛被切割的影像，不连贯的记忆，更像是妄想或梦境。
坐在床头，仔细回想了许久，天韵突然睁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诧和不安。猛然起身，踌躇了片刻，便是快步冲出了卧室，直奔顶层。
推开书房的大门，略有些焦急地看向书桌前翻看信件的瓦沙格。天韵张了张口，想要询问有关君昊的事，却在看见瓦沙格的瞬间，硬生生将想要问的话给吞了回去。
“他死了。”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天韵的心瞬间下沉。
瓦沙格放下了手中的信件，抬眼看了过来。天韵的心事极难瞒过他，更何况此刻她的情绪波动如此明显。
“中了魔界的‘焚灵火’，能够保全部分灵体，已经是奇迹了。他是否能在灵界顺利进入天堂或地狱，已非外人所能干涉。”瓦沙格语气平淡地说着话，天韵默默的走到了他的身旁，轻咬了下嘴唇，却未说话。
“丫头，这只是一场游戏。他**中的一颗棋子。更何况，早在你猎杀斯蒂芬时，他就应该死了。你已经救了他一次。”
瓦沙格所说的都是事实。然而，天韵的心底却仍无法平静。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人类死亡后便无法再复活了吗？
——为什么他会突然冲上来？
——为什么他要救我？
——为什么我不能无视他的死亡？
天韵的心底一片混乱。极为紊乱的情绪，让她无法冷静思考任何问题。
她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她不希望‘君昊’就这样死去。
——难道大叔不能复活他吗？
抬眼看向瓦沙格，天韵很想问出这句话。然而，她最终只是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因为她知道，纵使她开口，瓦沙格也不会救回君昊。
——瓦沙格并不喜欢君昊。正如君昊不喜欢他一样。
“丫头，好好休息几日。不要去试图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不知是否洞悉了天韵心中的想法，瓦沙格特意嘱咐了一句。天韵轻声应了一声，便默默地退出了书房。
*******
伦敦。西区。地下隧道。
暗黄色的砖块堆砌而成的椭圆形隧道，遍布在伦敦地下的冗长甬道。肮脏，阴暗。除了病毒和细菌的携带者，在这个地下迷宫之中，极难寻觅到生命的迹象。
在这里，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近窒息。
在平日，进入隧道维护的工作人员必须戴上防毒面具，否则便会有生命危险。故而，在夜晚的伦敦地下隧道中，是绝对不会有人类的踪迹出现。
然而，在此刻。傍晚七点的伦敦地下，沿着地下的甬道，不断深入这片几近死寂空间的中央区域，将惊奇地发现，竟然有数百人聚集在此。
这数百人皆匍匐在肮脏的地下隧道地面上，虔诚地敬拜着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
男子面戴黑色面具，面具遮盖了大部分的容貌，仅仅露出了两片丰润的红唇。他淡漠的看着跪倒在地面上的众人，任由他们匍匐在满布肮脏油污的地面上，默默地听着他们虔诚的祷告。
“神圣的湿婆！……我们祈祷您对我们的福祉，指引和启示我们的灵魂！……佑我。护我。净吾灵魂——！”
虔诚的祈祷声，整齐如一的祈祷声。眼下的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斗篷，整个身子都覆盖在黑色的斗篷之下，紧紧地贴敷着地面。唯一能够看清的，便是那张开的十指。
在众人的周围，摆满了无数的白色蜡烛。烛光摇曳，烛影倒影在肮脏的污水之中，影影倬倬。黑色与白色交织着，混杂着。如同那分辨不清的，光明与黑暗。
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正是祭祀‘辛’。此刻，正是他，将这片区域之中黑暗灵魂涌动的数百人类，聚集于此。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准备一份礼物。
“那么……请奉献，你们的灵魂吧。”
辛淡漠的开口，继而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在他的四周，所有匍匐在地的人类，逐一地软倒在地。四周的烛火点燃了地面上的污油，也点燃了一具具黑色的躯体。没有尖叫，没有嘶吼，没有挣扎。
唯独。平静的死亡。
当火光弥漫至所有黑色躯体时，整个地下隧道都被白色的火光照亮。忽明忽暗的光亮闪烁着，一缕缕黑色雾气自火光中飘飞而出，逐一聚集在了辛的双手之中。过了许久，待到白色火光完全熄灭时，地面上徒留下一片黑色的灰烬，仿佛那些人类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而此刻，在辛的手中，缓缓漂浮起一颗黑色的珠体。仔细看向这颗黑色珠体，一团不断旋转的黑色雾气在它的四周不断地环绕着。
辛合上了手掌，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
抬首看向上方，喃喃道：“她……在召唤。”
话闭，便是消失了身影。
******
站在停尸房中，静待着威利打开冰柜，垂眼看向那被冰封了的僵硬躯体。
“没想到，他居然会死得那么突然……”威利叹息着说道，神色悲伤，“我们的大侦探，你还有很多案子没有侦破呢，怎么能够就这么走了呢？以后还有谁会陪着我一起解剖尸体研究变态杀人狂呢？唉……”
天韵默默地看着君昊那张被冰霜覆盖的脸庞，心底说不清究竟是难受还是遗憾，或是其他某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他死了。为了救我，他死了。
——不。他想要救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艾琳’。
——但事实却是，他救了我。
——可是，难道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
心绪依旧混乱。混乱不清。
通过莎莎。天韵知道了何谓‘保全部分灵体’的可怕后果。
普通的人类死亡后，灵体都能够进入灵界，根据灵魂内的黑暗与光明，将分别被拖入地狱或进入天堂，在获取对应的惩罚或奖励之后，可以重入轮回投胎转世。
然而，只有部分灵体的君昊，将无法进入天堂或地狱，极有可能被永远困在灵界，或是直接成为其他灵体的食物，从此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而若是想要改变君昊的命运，除非能够修复他缺失的灵体，或是拥有倒转时空的力量。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救回他的性命了吗？
“艾琳，你也别太难过了。”威利见‘艾琳’的神色苍白异常，开口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只能祈祷，他能够在天堂安息吧……”
天韵摇了摇头。
——他无法安息。因为她。他竟然失去了死后安息的权利？
深吸了一口气，天韵看着威利说道：“能让我单独一个人陪他一会儿吗？”
威利愣了片刻。
“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闻言。威利点了点头，又开口劝慰了几句，便是推门离开了陈尸房。
…………
垂眼静静地看着君昊僵硬的脸庞，那嘴角依稀挂着一丝浅笑。也许，在最后一刻，他仍为能够救下艾琳而感到欣慰。但天韵此刻看到他嘴角的浅笑，却越发难受。
“你知道吗？我根本不是你爱的‘艾琳’。我不仅不是她，更是囚困她灵魂的罪魁祸首！……你这个自作聪明的侦探啊，你真的以为能够证明乔恩的清白吗？你真的以为能够查明斯蒂芬的死因吗？……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而已。而我呢？我却是个以成为恶魔为存在意义的坏家伙！……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为什么呢？……你只不过是这场杀戮游戏中的一颗小棋子……一颗小棋子而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无法无视你的死亡呢？……”
天韵略有些失控地扯着金色的长发，她用力地摇了摇头，金色的长发随之散乱成一团，让天韵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疯子：“不。我不能就这样让你死了。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你还没有查清杀死塔兰尼的真凶，你还没有找出那封匿名信的来源，你还没有……没有看清我的真面目！……所以，你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绝对不能——！”
…………
“可是……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复活呢？”
…………
茫然地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僵硬尸体。天韵突然很希望瓦沙格能够帮助她复活君昊。然而，她却找不到说服瓦沙格救回君昊的理由。
“你……原来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转身。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身后。戴着诡异黑色面具的男子，微笑着站在眼前。
“辛？”天韵一眼便认出了这个永远戴着黑色面具的怪异男子。
辛的目光落在了那具僵硬的尸体之上。
“你想要救他？”
天韵茫然地看着辛，继而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略沉吟了片刻，辛看着天韵说道：“我帮你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