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仆人(43)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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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倒在地面之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月白色身影。瑾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败得如此迅速。如此彻底。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他便被捏碎了双臂，切断了左腿。
“大天使。”辛打量着瑾轩，淡淡道：“但你的灵魂，似乎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圣光体。而且力量也远强过普通的大天使。可惜，你很擅于控制，竟没有堕入魔道。”
“嘁！”瑾轩不甘地颤抖着断裂的双臂，抬眼怒瞪着辛，冷冷道：“灵妖？灵妖怎么可能拥有和大天使匹敌的力量？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要一直跟着我。”辛语气平淡地说着话，“自从我进入地界后，你就一直在跟踪我。直到我进入魔界时，我才确认了你的身份。但我很好奇，天界为何会派人来跟踪我？还是说，根本不是天界派你来的？”
“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难道我告诉你之后，你就会放过我不成？”颇有些嘲讽地撇了撇嘴，瑾轩绝对不相信，这只灵妖在察觉他的杀意后，还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性命。
“你告诉我。我才能判断，究竟该做出哪一种选择。”辛淡淡地说道：“是立刻杀死你。还是放你离开。这全都取决于你的答案。”
瑾轩不清楚辛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但他看得出来，辛似乎对杀死天使不感兴趣。至于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他却又完全说不清楚。
——说不定，告诉他是圣灵界那只怪异的灵妖想要见他，他便会放过自己呢？
如此想着，瑾轩犹豫了片刻，便开口道：“我为何要跟踪一只灵妖呢？对于天使而言，灵妖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确实。所以我很奇怪，你为何会跟着我。”
“呵。若不是因为圣灵界那只怪异的灵妖，我才不愿意跟着你进入地界呢。迷失之地……嘁。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圣灵界的灵妖？”辛微皱了下眉，心底突然产生了几分不详的预感，紧接着开口问道：“是谁？”
“血魅。”
——血魅？！
辛怔怔地呆立在了原地。这个名字许久未出现在脑海中。以至于，让他觉得如此陌生，却又如此地深入骨髓。
*********
灵界。圣灵城。
巨大的菱形圣灵石，散发着迷乱的青金色光华。远远地，辛便望见了那道包裹在黑色衣裙下的身影。
记忆中那个娇小的身影，却有着极为固执的心性。为了追求修灵境界的极致，甚至舍弃了女子最为看重的容貌。
无声无息地走到她的身后，极为熟悉又陌生的动听声音随之响起。
“来了？”血魅的声音依旧如清泉般叮咚清脆，若是只听她的声音，定然会觉得她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子。
辛轻点了下头，走到了她的面前，淡漠的目光扫过那张满布着褐色血管的恐怖脸庞，轻叹了口气道：“你依旧不愿舍弃圣灵石母的力量吗？”
血魅睁开了那只巨大的白色眼睛，掩埋在褐色血管下的嘴角微微扬起：“最为完美的修灵术法，灵界最强大的修灵师……我为何要舍弃这些光环呢？”血魅的语气极为的平静。然而，她的心底却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澜。她未曾说出口的，是她追求极致的真正原因。那是她永远也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辛沉默不语。略带痛惜的目光落在了她那张全无人形的脸上。叹息道：“你不是不愿再见我吗？为何又让那只天界生物来寻我？”
“圣灵界极少会有欲望的生灵存在，那只天界生物有所求，我才能够驱使他去寻找到你……多少年了啊……你不出现在这里，我便永远无法去找你……你知道的，我无法离开圣灵石母，这是我获得力量的代价之一。”血魅用那双怪异的白色眼瞳凝视着辛，嘴角再度扬起了怪异的笑：“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够取代你的本体吗？……现在，我的力量已经足以实现你的这个心愿。所以，我想要见你。帮助你，取代他，成为真正的他！”
辛怔愣在了原地。他定定地看着血魅那只巨大的白色眼瞳。错乱的记忆蜂拥入脑海之中。令人心痛的记忆。
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已经不再想取代或成为那个人了。”
“不。你想！”血魅打断了他的话，轻咬了下那怪异的嘴唇，痛声道：“因为只有那样，你才能够永远地陪伴在她的身边……不必再担心，不必再惧怕，更不必一直戴着这张丑陋的面具，刻意隐藏着自己的存在！”
“我已经不期望那些事了。”辛摇了摇头，释然地笑道：“对她的承诺，我会尽力去实现。但我早已不奢望取代任何人。因为，那是她的本心所向。无人能够改变。我也一样……长久以来，我一直迷茫着存在的意义。错乱的记忆，让我忘记了为何要流连于人界。直到……她的再次出现。我才渐渐想起了，自己存在的价值……那便是唤醒她，让她再一次追寻她的本心，完成她的愿望。”
“可是那样的话，你依旧无法得到你想要的！”血魅突然大声嘶吼了起来，她睁大了那只巨大的白色眼瞳，脸上无数的褐色血管都随之膨胀、收缩！
“魅，其实得到与否，对我而言，早已不重要了。”辛苦笑了一声，走到了血魅的跟前，伸手触摸上她那张满布着血管的丑陋脸庞，轻声道：“不必再强求些什么。与我，与你。都不要再强行去改变些什么。好吗？”
血魅闭上了那只巨大的白色眼瞳，她轻微地摇晃着她的脑袋，乌黑色的长发随之飘扬。她紧咬着嘴唇，猛然睁开了眼睛，那白色的眼瞳中，竟流露出了令人难以想像的怒意！
“不——！”
白色眼瞳中突然暴射出刺目的青金色光芒，冲向了辛的周身！愕然间，辛的整个躯体和灵魂都被紧紧地束缚包裹，陷入了彻底的僵硬和麻木之中。
“那是我最后的愿望！也是你的期望！必须是——！”血魅嘶吼着，青金色的光芒不断地自她体内暴射而出，疯狂地缠绕上辛的躯体。
“你希望取代他！你希望成为他！你本就是他！所以……你必须成为他——！！”怪异的怒吼声响彻了整座圣灵城，青金色的光芒射向了天际，搅起了一团团白色的云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圣灵城中的圣灵们，都奇怪地抬起了脑袋，向那漩涡的源头望去。米迦勒抬眼看见了那道青金色光芒搅动而成的漩涡，不禁微皱了眉，低声喃喃道：“以修灵之力引动的灵界界面破裂，自造宇称镜相通道……难道说，血魅已经能够复制至高阶的灵体力量了吗？……她想要复制的是谁？”
正在米迦勒闪动着青色光翅，飞速向修灵殿赶来的同时，一道黑色的光柱自漩涡的中心直落而下，快速地砸落在了辛的躯体之上！
黑色的光柱如无数黑色的丝线，快速地融入到了辛的本源灵体之中！
血魅微笑着看着所有黑色光体进入到了辛的体内。然而，还未待青金色光体剥离，辛却猛然睁开了双眼，继而冲天怒吼了一声。只见那原本融入躯体内的黑色光体，如同逃窜的黑色蠕虫般，无序地脱离了辛的躯体和灵魂，既然猛然钻入了身后的青色巨石，渐渐地消失不见。
“不……失败了？怎么可能失败了？……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血魅失控地嘶吼而起，疯狂地摇晃着脑袋，黑色的长发散乱在空气中，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为的可怖。
辛的脸庞上，却是扬起了释然的笑。他扶着胸口，猛然吐了一口鲜血。青金色的光芒渐渐消散，辛脸庞上的那张黑色面具逐渐碎裂成灰烬，露出了一张极为冷俊的脸。令人惊异的是，这张脸，竟与瓦沙格如出一辙！
月白色的衣袍早已碎裂成了粉末，健硕的身躯上满布着黑红色的诡异花纹，隐约着血色的光芒。
“为什么？为什么——！”巨大的白色眼瞳中，溢出了透明的泪珠。血魅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在最后一刻，她为他准备了千百年的一切，竟会彻底失败！
“因为，我的本心，并不希望成为他。”辛的嘴角是苦涩的笑，他伸手抚摸着血魅的长发，任由她失声痛哭着，“魅，那样不是我的我，还不如直接消失的好。”也许曾经奢望过成为那个人，但经历了生死轮回之后，他早已不再期望取代任何人。他只是自己。永远是自己。并非任何人的影子或情绪。
“魅。舍弃圣灵石母的力量吧……”微笑着看着那张令人惊惧的脸庞，辛竟是俯身吻了一下那满布着褐色血管的额头，柔声道：“等我完成了对她的承诺，我便会来接你。带着你一起，永远地远离六界的纷争。永远。”
“永远……”
************
…………
“辛？”天韵疑惑地看着眼前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心底却涌起一阵失落感。转念一想，又急急地开口问道：“你见过大叔了？是他让你来带我离开这里的吗？”
辛的嘴角再度扬起了一抹苦笑，他摇了摇头道：“你私自脱离了寄生体，前往地界救回了那个人类。那是极度危险的一件事。任何意外，都有可能让你的灵体破灭。瓦沙格他或许只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才将你关入了六界之外的‘虚无四方’之中。不过，你确实不该触怒他。谁都无法预料，他是否会因此将你永远禁锢在这里。毕竟，如今的你，不过是弱小的灵魂使魔，一旦生命力量耗尽，便极难再获重生。”
天韵垂下了眼，咬着嘴唇道：“大叔他……绝对不会抛弃我的……”
辛未说话。他无法预料瓦沙格的想法。所以，他不敢赌。
“走吧。在他回来之前，我将完成对你的承诺。”
跪倒在地面之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月白色身影。瑾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败得如此迅速。如此彻底。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他便被捏碎了双臂，切断了左腿。
“大天使。”辛打量着瑾轩，淡淡道：“但你的灵魂，似乎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圣光体。而且力量也远强过普通的大天使。可惜，你很擅于控制，竟没有堕入魔道。”
“嘁！”瑾轩不甘地颤抖着断裂的双臂，抬眼怒瞪着辛，冷冷道：“灵妖？灵妖怎么可能拥有和大天使匹敌的力量？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要一直跟着我。”辛语气平淡地说着话，“自从我进入地界后，你就一直在跟踪我。直到我进入魔界时，我才确认了你的身份。但我很好奇，天界为何会派人来跟踪我？还是说，根本不是天界派你来的？”
“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难道我告诉你之后，你就会放过我不成？”颇有些嘲讽地撇了撇嘴，瑾轩绝对不相信，这只灵妖在察觉他的杀意后，还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性命。
“你告诉我。我才能判断，究竟该做出哪一种选择。”辛淡淡地说道：“是立刻杀死你。还是放你离开。这全都取决于你的答案。”
瑾轩不清楚辛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但他看得出来，辛似乎对杀死天使不感兴趣。至于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他却又完全说不清楚。
——说不定，告诉他是圣灵界那只怪异的灵妖想要见他，他便会放过自己呢？
如此想着，瑾轩犹豫了片刻，便开口道：“我为何要跟踪一只灵妖呢？对于天使而言，灵妖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确实。所以我很奇怪，你为何会跟着我。”
“呵。若不是因为圣灵界那只怪异的灵妖，我才不愿意跟着你进入地界呢。迷失之地……嘁。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圣灵界的灵妖？”辛微皱了下眉，心底突然产生了几分不详的预感，紧接着开口问道：“是谁？”
“血魅。”
——血魅？！
辛怔怔地呆立在了原地。这个名字许久未出现在脑海中。以至于，让他觉得如此陌生，却又如此地深入骨髓。
*********
灵界。圣灵城。
巨大的菱形圣灵石，散发着迷乱的青金色光华。远远地，辛便望见了那道包裹在黑色衣裙下的身影。
记忆中那个娇小的身影，却有着极为固执的心性。为了追求修灵境界的极致，甚至舍弃了女子最为看重的容貌。
无声无息地走到她的身后，极为熟悉又陌生的动听声音随之响起。
“来了？”血魅的声音依旧如清泉般叮咚清脆，若是只听她的声音，定然会觉得她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子。
辛轻点了下头，走到了她的面前，淡漠的目光扫过那张满布着褐色血管的恐怖脸庞，轻叹了口气道：“你依旧不愿舍弃圣灵石母的力量吗？”
血魅睁开了那只巨大的白色眼睛，掩埋在褐色血管下的嘴角微微扬起：“最为完美的修灵术法，灵界最强大的修灵师……我为何要舍弃这些光环呢？”血魅的语气极为的平静。然而，她的心底却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澜。她未曾说出口的，是她追求极致的真正原因。那是她永远也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辛沉默不语。略带痛惜的目光落在了她那张全无人形的脸上。叹息道：“你不是不愿再见我吗？为何又让那只天界生物来寻我？”
“圣灵界极少会有欲望的生灵存在，那只天界生物有所求，我才能够驱使他去寻找到你……多少年了啊……你不出现在这里，我便永远无法去找你……你知道的，我无法离开圣灵石母，这是我获得力量的代价之一。”血魅用那双怪异的白色眼瞳凝视着辛，嘴角再度扬起了怪异的笑：“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够取代你的本体吗？……现在，我的力量已经足以实现你的这个心愿。所以，我想要见你。帮助你，取代他，成为真正的他！”
辛怔愣在了原地。他定定地看着血魅那只巨大的白色眼瞳。错乱的记忆蜂拥入脑海之中。令人心痛的记忆。
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已经不再想取代或成为那个人了。”
“不。你想！”血魅打断了他的话，轻咬了下那怪异的嘴唇，痛声道：“因为只有那样，你才能够永远地陪伴在她的身边……不必再担心，不必再惧怕，更不必一直戴着这张丑陋的面具，刻意隐藏着自己的存在！”
“我已经不期望那些事了。”辛摇了摇头，释然地笑道：“对她的承诺，我会尽力去实现。但我早已不奢望取代任何人。因为，那是她的本心所向。无人能够改变。我也一样……长久以来，我一直迷茫着存在的意义。错乱的记忆，让我忘记了为何要流连于人界。直到……她的再次出现。我才渐渐想起了，自己存在的价值……那便是唤醒她，让她再一次追寻她的本心，完成她的愿望。”
“可是那样的话，你依旧无法得到你想要的！”血魅突然大声嘶吼了起来，她睁大了那只巨大的白色眼瞳，脸上无数的褐色血管都随之膨胀、收缩！
“魅，其实得到与否，对我而言，早已不重要了。”辛苦笑了一声，走到了血魅的跟前，伸手触摸上她那张满布着血管的丑陋脸庞，轻声道：“不必再强求些什么。与我，与你。都不要再强行去改变些什么。好吗？”
血魅闭上了那只巨大的白色眼瞳，她轻微地摇晃着她的脑袋，乌黑色的长发随之飘扬。她紧咬着嘴唇，猛然睁开了眼睛，那白色的眼瞳中，竟流露出了令人难以想像的怒意！
“不——！”
白色眼瞳中突然暴射出刺目的青金色光芒，冲向了辛的周身！愕然间，辛的整个躯体和灵魂都被紧紧地束缚包裹，陷入了彻底的僵硬和麻木之中。
“那是我最后的愿望！也是你的期望！必须是——！”血魅嘶吼着，青金色的光芒不断地自她体内暴射而出，疯狂地缠绕上辛的躯体。
“你希望取代他！你希望成为他！你本就是他！所以……你必须成为他——！！”怪异的怒吼声响彻了整座圣灵城，青金色的光芒射向了天际，搅起了一团团白色的云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圣灵城中的圣灵们，都奇怪地抬起了脑袋，向那漩涡的源头望去。米迦勒抬眼看见了那道青金色光芒搅动而成的漩涡，不禁微皱了眉，低声喃喃道：“以修灵之力引动的灵界界面破裂，自造宇称镜相通道……难道说，血魅已经能够复制至高阶的灵体力量了吗？……她想要复制的是谁？”
正在米迦勒闪动着青色光翅，飞速向修灵殿赶来的同时，一道黑色的光柱自漩涡的中心直落而下，快速地砸落在了辛的躯体之上！
黑色的光柱如无数黑色的丝线，快速地融入到了辛的本源灵体之中！
血魅微笑着看着所有黑色光体进入到了辛的体内。然而，还未待青金色光体剥离，辛却猛然睁开了双眼，继而冲天怒吼了一声。只见那原本融入躯体内的黑色光体，如同逃窜的黑色蠕虫般，无序地脱离了辛的躯体和灵魂，既然猛然钻入了身后的青色巨石，渐渐地消失不见。
“不……失败了？怎么可能失败了？……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血魅失控地嘶吼而起，疯狂地摇晃着脑袋，黑色的长发散乱在空气中，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为的可怖。
辛的脸庞上，却是扬起了释然的笑。他扶着胸口，猛然吐了一口鲜血。青金色的光芒渐渐消散，辛脸庞上的那张黑色面具逐渐碎裂成灰烬，露出了一张极为冷俊的脸。令人惊异的是，这张脸，竟与瓦沙格如出一辙！
月白色的衣袍早已碎裂成了粉末，健硕的身躯上满布着黑红色的诡异花纹，隐约着血色的光芒。
“为什么？为什么——！”巨大的白色眼瞳中，溢出了透明的泪珠。血魅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在最后一刻，她为他准备了千百年的一切，竟会彻底失败！
“因为，我的本心，并不希望成为他。”辛的嘴角是苦涩的笑，他伸手抚摸着血魅的长发，任由她失声痛哭着，“魅，那样不是我的我，还不如直接消失的好。”也许曾经奢望过成为那个人，但经历了生死轮回之后，他早已不再期望取代任何人。他只是自己。永远是自己。并非任何人的影子或情绪。
“魅。舍弃圣灵石母的力量吧……”微笑着看着那张令人惊惧的脸庞，辛竟是俯身吻了一下那满布着褐色血管的额头，柔声道：“等我完成了对她的承诺，我便会来接你。带着你一起，永远地远离六界的纷争。永远。”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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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天韵疑惑地看着眼前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心底却涌起一阵失落感。转念一想，又急急地开口问道：“你见过大叔了？是他让你来带我离开这里的吗？”
辛的嘴角再度扬起了一抹苦笑，他摇了摇头道：“你私自脱离了寄生体，前往地界救回了那个人类。那是极度危险的一件事。任何意外，都有可能让你的灵体破灭。瓦沙格他或许只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才将你关入了六界之外的‘虚无四方’之中。不过，你确实不该触怒他。谁都无法预料，他是否会因此将你永远禁锢在这里。毕竟，如今的你，不过是弱小的灵魂使魔，一旦生命力量耗尽，便极难再获重生。”
天韵垂下了眼，咬着嘴唇道：“大叔他……绝对不会抛弃我的……”
辛未说话。他无法预料瓦沙格的想法。所以，他不敢赌。
“走吧。在他回来之前，我将完成对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