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言不合烧份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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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这真是太奇妙了。”阿莱克希亚一边认真观察着电子显微镜下的世界，一边忍不住发生感叹。
而站在她身边，明显对科学这个领域不甚了解的巴恩斯，则露出了些许好奇的表情。“怎么了，阿莱克希亚？”
“进化，我看见了不断改变的分子结构，它们在‘适应’，‘适应’你体内的环境，‘适应’离体环境。只要给它们时间，它们甚至可以自己‘进化’成更加完美的适应体。”阿莱克希亚的表情有些狂热。
“我想，我可以请求你说英文？”几乎无法理解阿莱克希亚在说什么的巴恩斯皱了皱眉，指了指显微镜，“或者请阿西福特博士给我解释一下？”
“维罗妮卡具有‘适应’环境的特性，它的‘适应性’不光体现在改变自己，也体现在改变自己所处的环境。”阿莱克希亚想了想，走到了一旁的实验台，拿出一根针管。
“你居然还给‘药剂’取了这么可爱的名字——不，等等，你要做什么？”巴恩斯眼睁睁地看着阿莱克希亚将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血管。
“如你所见，抽血。”阿莱克希亚拔出针头，也没有特意按压止血，然而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血、愈合。
“哇，神奇的能力。”巴恩斯干巴巴地赞叹了一句，依然不太赞同阿莱克希亚这种动不动就掏出针管的行为，更重要的事，这种行为的背后，是阿莱克希亚没把自己当回事——连她本人都不重视自己，又怎么能指望她学会重视别人？
“我需要更多的数据对比，我体内的二代和你体内的三代，到底有什么区别——毕竟，我们的能力似乎不太一样。”阿莱克希亚一边进行着实验，一边飞快地瞥了一眼巴恩斯，“我想，你身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能力？”
“一如既往，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巴恩斯耸了耸肩，“不是每个人都像斯蒂夫一样有那么神奇的体验的。”
“你又没被注射‘超级士兵血清’。”阿莱克希亚手上动作一停，瞪了巴恩斯一眼，“别把两码事当成一码，我给你注射的可是经过阿西福特家几代人研究出来的成果——哦，再加上马库斯教授。”
“听起来像是一个大计划，有兴趣和我聊一聊么？”巴恩斯坐在实验台的另一端，侧身看着忙个不停的阿莱克希亚，在她眼神的示意下，时不时利用身高和手长的优势给她递上几个工具。
“你在套话么，士兵？”阿莱克希亚轻轻一笑，“美国队长是在担心九头蛇毁灭世界，还是在担心你成为九头蛇毁灭世界的武器？”
“大概都有？”巴恩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他担心我，就像我担心他一样多。”
“哦，真是美好的情谊。”阿莱克希亚撇撇嘴，“你要是担心他的话，这个时候不该在外面和他并肩作战么？”
“他怎么会受伤，他可是美国队长。”巴恩斯话语中全然是对斯蒂夫的信任，“何况，我接受的任务是保护你。”
“明明是监管。”阿莱克希亚小声嘟囔着。
“不，是保护。”巴恩斯强调。
“好吧好吧，谢谢你的保护。”阿莱克希亚走到显微镜前，“在我比较我俩‘差异’的时候，倒是可以跟你稍微聊一聊九头蛇的大计划。”阿莱克希亚不动声色地把九头蛇的大计划和安布雷拉的大计划偷换了概念，出卖一下九头蛇，对她而言毫无心理压力。
“大概在三年多前的时候，‘那位阁下’找上了厄斯金教授，命令他研究一种可以增加士兵能力的药物——战争需要，你懂的。第一代的实验成果并不是十分稳定，但是boss——我是说施密特，他坚持给自己注射了血清，然后……他得到了能力，也毁了自己。厄斯金教授意识到自己的研究可能会给世界带来灾难，毅然地逃离了九头蛇基地，去了美国——后续的研究成果，你可以去看看你的好朋友。”
“所以……斯蒂夫注射的血清——他会变成施密特那样么？”回想起大火中施密特揭开面具露出的那张犹如红色骷髅的脸，巴恩斯不免有些担心。
“理论上厄斯金教授研究出的二代血清应该不会有副作用——但是你也知道的，理论始终是理论，难道你愿意让你的好朋友躺上我的实验台？不然我可回答不了你的问题。”阿莱克希亚看了看面沉如水的巴恩斯，又补充道，“何况，研究厄斯金教授的东西，我也没有兴趣。”
“至于九头蛇的大计划——”为了避免巴恩斯追问自己的情况，阿莱克希亚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叙说着，“一年多前，施密特在挪威的滕斯伯格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立方体，据说里面具有无限的能量，他和佐拉博士正在研究这个立方体——用来制造武器，至于用途，我想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九头蛇是‘那位阁下’授意建立的科研部门，由施密特直接监管，之前似乎因为研究进度和经费问题，‘那位阁下’派遣了调查小队——然而他们都在基地内失踪了。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肯定和施密特的秘密武器有关系。”阿莱克希亚继续操作着显微镜，“我负责的可不是武器开发，这一领域的东西，爱莫能助。”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还有一个神秘立方体的存在，而施密特还把这个用来开发武器——我得告诉斯蒂夫才行，留给盟军的时间不多了，不能让他真的把这个武器投向战场。”巴恩斯皱着眉头，很快分析出这条情报的紧急性。
“你可以现在就去找美国队长分享这个‘好消息’。”阿莱克希亚明白巴恩斯此刻的顾虑，“我的实验还没有完成，以及我不会逃跑——就看你信不信我了。”
“……”巴恩斯犹豫了一秒，拍了拍阿莱克希亚的肩膀，转身出了实验室的门，顺手关上了。
“我现在相信军营里说的，这家伙以前是负责暗杀的了。”阿莱克希亚掏出刚刚巴恩斯拍自己肩膀时，不动声色放在自己身上的小型信号发射器，搁置在实验台上。“但愿不会出现一推开门就响起警报的情况。”
更何况，她本来也没想离开这间实验室。
阿莱克希亚飞快地跳下椅子，走到实验台对面的水槽，打开第二个龙头，扭到1/3处，随着“咔吱咔吱”地声音响起，原本摆着一堆器皿的玻璃柜露出了只容许一人通过的缝隙，阿莱克希亚敏捷地钻进缝隙，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资料室。
当时美国队长记住的6个基地，都有不同的直属负责人——当然，他们的顶头上司都是施密特。巧合的是，这个基地，负责人是斯宾塞，奥斯维尔·斯宾塞——后世安布雷拉创立三巨头之一，此时也不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青年罢了。
阿莱克希亚对于斯宾塞“爷爷”在九头蛇里到底有什么图谋并不感兴趣，她只是对于斯宾塞居然愿意把他在基地中的暗室机关告诉自己的事实感到有些不解，当然，她把理由统统归结于亲“爷爷”爱德华是斯宾塞的好友，而默默忽略了两家联姻的约定。
“感谢斯宾塞。”钻入暗室开始翻箱倒柜起来的阿莱克希亚在心底毫无诚意地默默念了一句。
当初她一进入这个基地就开始着手对自己体内的二代维罗妮卡病毒进行研究，而研究资料也都存储在这个暗室之中。斯宾塞对科学研究所知甚少，至少他这个时期捧着的书依然还是亨利·特拉维斯的《自然历史调查》，而非什么遗传学或者是生物学的著作。所以，阿莱克希亚毫不担心自己的研究成果会被他偷偷拿走。
“哦，爷爷们，还是20年后发现r的进程线比较适合你们——老牌贵族，不急不躁。”找到打火机，阿莱克希亚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研究资料付之一炬。超越这个时代至少四十年水平的维罗妮卡，现在就只剩下她自己和巴恩斯了。
这样……应该不会有人因为看到了资料而对维罗妮卡好奇，进而打巴恩斯的主意了吧。
阿莱克希亚抿了抿唇，又钻出了暗室，按照原来开启暗室的方法，合上了那道缝隙。
***
巴恩斯和斯蒂夫一起回到这间实验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阿莱克希亚疲倦地趴在实验台上的情景。
“太累了么，小孩子的身体果然撑不住。”巴恩斯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弯腰抱起阿莱克希亚，把她小心地搂在怀里。
“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斯蒂夫突然说道，又觉得自己的感慨似乎有点没头没脑。
所幸他的好友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还在脑海中脑补出一个更小版本的阿莱克希亚，以及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抱着小小阿莱克希亚的成年版阿莱克希亚。
神啊，我在想什么？
等到意识到自己究竟脑补了一副什么样的场面以后，巴恩斯嘴角抽了抽，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要问一下阿莱克希亚到底还要保持这个幼女状态多久。
他想再见一面那个成年的金发蓝眼的姑娘，再看她一眼，或许他心中所有的绮念都会有一个终结。
又亦或是更深牵绊的开始。
“哇哦，这真是太奇妙了。”阿莱克希亚一边认真观察着电子显微镜下的世界，一边忍不住发生感叹。
而站在她身边，明显对科学这个领域不甚了解的巴恩斯，则露出了些许好奇的表情。“怎么了，阿莱克希亚？”
“进化，我看见了不断改变的分子结构，它们在‘适应’，‘适应’你体内的环境，‘适应’离体环境。只要给它们时间，它们甚至可以自己‘进化’成更加完美的适应体。”阿莱克希亚的表情有些狂热。
“我想，我可以请求你说英文？”几乎无法理解阿莱克希亚在说什么的巴恩斯皱了皱眉，指了指显微镜，“或者请阿西福特博士给我解释一下？”
“维罗妮卡具有‘适应’环境的特性，它的‘适应性’不光体现在改变自己，也体现在改变自己所处的环境。”阿莱克希亚想了想，走到了一旁的实验台，拿出一根针管。
“你居然还给‘药剂’取了这么可爱的名字——不，等等，你要做什么？”巴恩斯眼睁睁地看着阿莱克希亚将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血管。
“如你所见，抽血。”阿莱克希亚拔出针头，也没有特意按压止血，然而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血、愈合。
“哇，神奇的能力。”巴恩斯干巴巴地赞叹了一句，依然不太赞同阿莱克希亚这种动不动就掏出针管的行为，更重要的事，这种行为的背后，是阿莱克希亚没把自己当回事——连她本人都不重视自己，又怎么能指望她学会重视别人？
“我需要更多的数据对比，我体内的二代和你体内的三代，到底有什么区别——毕竟，我们的能力似乎不太一样。”阿莱克希亚一边进行着实验，一边飞快地瞥了一眼巴恩斯，“我想，你身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能力？”
“一如既往，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巴恩斯耸了耸肩，“不是每个人都像斯蒂夫一样有那么神奇的体验的。”
“你又没被注射‘超级士兵血清’。”阿莱克希亚手上动作一停，瞪了巴恩斯一眼，“别把两码事当成一码，我给你注射的可是经过阿西福特家几代人研究出来的成果——哦，再加上马库斯教授。”
“听起来像是一个大计划，有兴趣和我聊一聊么？”巴恩斯坐在实验台的另一端，侧身看着忙个不停的阿莱克希亚，在她眼神的示意下，时不时利用身高和手长的优势给她递上几个工具。
“你在套话么，士兵？”阿莱克希亚轻轻一笑，“美国队长是在担心九头蛇毁灭世界，还是在担心你成为九头蛇毁灭世界的武器？”
“大概都有？”巴恩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他担心我，就像我担心他一样多。”
“哦，真是美好的情谊。”阿莱克希亚撇撇嘴，“你要是担心他的话，这个时候不该在外面和他并肩作战么？”
“他怎么会受伤，他可是美国队长。”巴恩斯话语中全然是对斯蒂夫的信任，“何况，我接受的任务是保护你。”
“明明是监管。”阿莱克希亚小声嘟囔着。
“不，是保护。”巴恩斯强调。
“好吧好吧，谢谢你的保护。”阿莱克希亚走到显微镜前，“在我比较我俩‘差异’的时候，倒是可以跟你稍微聊一聊九头蛇的大计划。”阿莱克希亚不动声色地把九头蛇的大计划和安布雷拉的大计划偷换了概念，出卖一下九头蛇，对她而言毫无心理压力。
“大概在三年多前的时候，‘那位阁下’找上了厄斯金教授，命令他研究一种可以增加士兵能力的药物——战争需要，你懂的。第一代的实验成果并不是十分稳定，但是boss——我是说施密特，他坚持给自己注射了血清，然后……他得到了能力，也毁了自己。厄斯金教授意识到自己的研究可能会给世界带来灾难，毅然地逃离了九头蛇基地，去了美国——后续的研究成果，你可以去看看你的好朋友。”
“所以……斯蒂夫注射的血清——他会变成施密特那样么？”回想起大火中施密特揭开面具露出的那张犹如红色骷髅的脸，巴恩斯不免有些担心。
“理论上厄斯金教授研究出的二代血清应该不会有副作用——但是你也知道的，理论始终是理论，难道你愿意让你的好朋友躺上我的实验台？不然我可回答不了你的问题。”阿莱克希亚看了看面沉如水的巴恩斯，又补充道，“何况，研究厄斯金教授的东西，我也没有兴趣。”
“至于九头蛇的大计划——”为了避免巴恩斯追问自己的情况，阿莱克希亚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叙说着，“一年多前，施密特在挪威的滕斯伯格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立方体，据说里面具有无限的能量，他和佐拉博士正在研究这个立方体——用来制造武器，至于用途，我想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九头蛇是‘那位阁下’授意建立的科研部门，由施密特直接监管，之前似乎因为研究进度和经费问题，‘那位阁下’派遣了调查小队——然而他们都在基地内失踪了。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肯定和施密特的秘密武器有关系。”阿莱克希亚继续操作着显微镜，“我负责的可不是武器开发，这一领域的东西，爱莫能助。”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还有一个神秘立方体的存在，而施密特还把这个用来开发武器——我得告诉斯蒂夫才行，留给盟军的时间不多了，不能让他真的把这个武器投向战场。”巴恩斯皱着眉头，很快分析出这条情报的紧急性。
“你可以现在就去找美国队长分享这个‘好消息’。”阿莱克希亚明白巴恩斯此刻的顾虑，“我的实验还没有完成，以及我不会逃跑——就看你信不信我了。”
“……”巴恩斯犹豫了一秒，拍了拍阿莱克希亚的肩膀，转身出了实验室的门，顺手关上了。
“我现在相信军营里说的，这家伙以前是负责暗杀的了。”阿莱克希亚掏出刚刚巴恩斯拍自己肩膀时，不动声色放在自己身上的小型信号发射器，搁置在实验台上。“但愿不会出现一推开门就响起警报的情况。”
更何况，她本来也没想离开这间实验室。
阿莱克希亚飞快地跳下椅子，走到实验台对面的水槽，打开第二个龙头，扭到1/3处，随着“咔吱咔吱”地声音响起，原本摆着一堆器皿的玻璃柜露出了只容许一人通过的缝隙，阿莱克希亚敏捷地钻进缝隙，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资料室。
当时美国队长记住的6个基地，都有不同的直属负责人——当然，他们的顶头上司都是施密特。巧合的是，这个基地，负责人是斯宾塞，奥斯维尔·斯宾塞——后世安布雷拉创立三巨头之一，此时也不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青年罢了。
阿莱克希亚对于斯宾塞“爷爷”在九头蛇里到底有什么图谋并不感兴趣，她只是对于斯宾塞居然愿意把他在基地中的暗室机关告诉自己的事实感到有些不解，当然，她把理由统统归结于亲“爷爷”爱德华是斯宾塞的好友，而默默忽略了两家联姻的约定。
“感谢斯宾塞。”钻入暗室开始翻箱倒柜起来的阿莱克希亚在心底毫无诚意地默默念了一句。
当初她一进入这个基地就开始着手对自己体内的二代维罗妮卡病毒进行研究，而研究资料也都存储在这个暗室之中。斯宾塞对科学研究所知甚少，至少他这个时期捧着的书依然还是亨利·特拉维斯的《自然历史调查》，而非什么遗传学或者是生物学的著作。所以，阿莱克希亚毫不担心自己的研究成果会被他偷偷拿走。
“哦，爷爷们，还是20年后发现r的进程线比较适合你们——老牌贵族，不急不躁。”找到打火机，阿莱克希亚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研究资料付之一炬。超越这个时代至少四十年水平的维罗妮卡，现在就只剩下她自己和巴恩斯了。
这样……应该不会有人因为看到了资料而对维罗妮卡好奇，进而打巴恩斯的主意了吧。
阿莱克希亚抿了抿唇，又钻出了暗室，按照原来开启暗室的方法，合上了那道缝隙。
***
巴恩斯和斯蒂夫一起回到这间实验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阿莱克希亚疲倦地趴在实验台上的情景。
“太累了么，小孩子的身体果然撑不住。”巴恩斯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弯腰抱起阿莱克希亚，把她小心地搂在怀里。
“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斯蒂夫突然说道，又觉得自己的感慨似乎有点没头没脑。
所幸他的好友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还在脑海中脑补出一个更小版本的阿莱克希亚，以及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抱着小小阿莱克希亚的成年版阿莱克希亚。
神啊，我在想什么？
等到意识到自己究竟脑补了一副什么样的场面以后，巴恩斯嘴角抽了抽，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要问一下阿莱克希亚到底还要保持这个幼女状态多久。
他想再见一面那个成年的金发蓝眼的姑娘，再看她一眼，或许他心中所有的绮念都会有一个终结。
又亦或是更深牵绊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