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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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昭华的反应越来越厉害了呢。”坐在胡芊琪旁边的乐音婕随口说了一句。
胡芊琪傲慢地一笑，“是呢，好多人都说，我现在反应就这么厉害，应该是个小皇子呢。”
“那便先恭喜姐姐了，若姐姐一举得子，那皇上一定会好好赏姐姐的。”乐音婕也笑着说道。
“是男是女有什么打紧，关键是芊昭华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好好替皇上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哪怕是个公主呢，总也是咱们宫里的第一个孩子。”坐在最上方的岚贵妃说道。
“臣妾明白。”芊昭华略略低头，并不起身行礼，上座的岚贵妃就难看了几分。
“姐姐听说了么？”是夜，乐音婕又打角门进入，在柳青青榻旁坐下说道。
“听说什么？”
“今日岚贵妃心情可不怎么好呢。”乐音婕笑笑继续说道，“她的父亲在朝堂上被皇上谴责了，常氏党羽也被清理了不少。”
“皇上现在位子坐稳了，也该清理一下朝堂了，不过岚贵妃到底是贵妃，现在又有了王婉茗进献的催孕药方，还怕没有皇子登上后位的那一天么？”
“姐姐也知道那方子的实际。”
“我知道，可岚贵妃不知道啊，何必现在就急着和胡芊琪置气。”柳青青轻蔑地一笑，“她们俩，不是姐妹情深么？”
“什么姐妹情深，为着胡芊琪先有孕，岚贵妃不知道生了多大的气，现在又知道了她有孕的秘密，更加不愿意给她好脸子看了，今夜皇上宿在岚贵妃那里却没有去看胡芊琪，不知道胡芊琪又要怎么摔东西呢。”乐音婕掩帕一笑道。
“怀孕嘛，自然要辛苦些，芊昭华脾气暴躁了些也是正常的。”
如此闲话了一番，乐音婕也就匆匆告退了，因者芊昭华有孕的缘故，姒烨少不了要多去她那里一些，岚贵妃顾着面子也是要去的，因而只能减了柳青青的时间，瞧着岚贵妃在姒烨心里要比柳青青重些，王婉茗又果断地投靠了岚贵妃，也不来柳青青这里了，柳青青乐得清闲，如此就又是三个月。
芊昭华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还是暴躁不堪，也不愿吃东西，动辄就对下人们打骂不休，引来一片怨声载道。
因为自己有孕，芊昭华行事也开始越来越任性，有好几次就直接从乐音婕和王婉茗宫里把姒烨请走，去了却又没有什么事，只说自己心慌烦郁。
连续多次之后，姒烨也开始烦躁起来，找了章太医去看，只说芊昭华的胎不稳，像是极力催孕催出来的，和正常有孕不一样，对母体损害大，所以反应也就大些，另外章太医还告诉姒烨，芊昭华的胎，未必能够顺利生产下来，姒烨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恩”了一声，“除了朕，这话就不必对外人说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呢。”岚贵妃伏在姒烨膝头说道。
“恩，”姒烨爱怜地摸着岚贵妃的长发，一圈一圈地缠在自己食指上。
“皇上也该爱惜自己的身子一些，昨夜，臣妾听着皇上咳了几声。”岚贵妃娇羞地抬起头来，“要不，皇上怎么能治理国家，又怎么能，照顾好臣妾的孩子呢。”
“恩……”姒烨懒懒应了一声，末了才想起不对，“孩子？你的？你有孕了？”
“恩。”岚贵妃起身，双臂缠上姒烨的肩，“臣妾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为了怕不安稳，才特地等到今天才告诉皇上的。”
“三个月……”姒烨眯起眼睛，“爱妃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这也是爱妃和朕的第一个孩子，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臣妾……”岚贵妃攀附在姒烨肩上，小手在姒烨后背轻轻揉捏着，头一歪，在姒烨耳边气吐如兰，“臣妾不想要什么赏赐，只想像寻常夫妻一样，为皇上生育儿女。”
“寻常……夫妻？”姒烨眯起眼睛重复，“请章太医来看看吧。”
“啊？”正软软贴在姒烨身上的岚贵妃冷不防被姒烨这样一句话惊着了，起身看着姒烨。
“赵安，”姒烨唤了一声门外的赵安，“去叫章太医来给贵妃把把脉。”
“是，皇上。”
“来了？给贵妃把把脉。”姒烨懒懒地靠在贵妃榻上，对章太医说道。
章太医屈身上前，给岚贵妃细细诊了一番，方才来到皇上面前跪下，“回皇上的话，贵妃娘娘……有了身孕，只是……只是，”章太医重复了几遍“可是”，到底也没有说完可是之后的内容。
岚贵妃原本听到章太医说自己有孕时时欣喜的脸一下子冷了几分，“可是，什么可是？可是本宫的孩子有什么问题？”
章太医抬头看了一眼踏上的姒烨，姒烨迎上章太医的目光，略点了点头说道，“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章太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方才说道：“可是从贵妃娘娘的脉象来看，贵妃娘娘应该是用了极重的药催孕，伤了根本，若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凭微臣一身医术应该还有补救的方法，只可惜，娘娘用的药太急太重，这腹中的皇胎，实际……”章太医又看了姒烨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狠了狠心说道：“这腹中的皇胎，实际上早就死了。”
“什么？！”岚贵妃后退一步，手臂磕在桌子上，“你说本宫怀的是个死胎？！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你诊错了！一定是你诊错了！本宫的孩子在本宫肚子里好好的，怎么会是个死胎！”
“微臣没有诊错，娘娘腹中的胎儿应该是在两个月左右的时候死亡的，若娘娘早些找微臣诊断一番，兴许，兴许还能救上一救，只可惜，皇胎死去多时，不仅救不活，还要早些催出来，不然，也会大大损害娘娘的身体。”
“爱妃，你刚刚说，你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姒烨冷冷地看了岚贵妃一眼问道。
岚贵妃被姒烨这一眼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跪下说道：“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想着，前三个月极不安稳，若是被有心人害了……皇上，臣妾也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啊！皇上！”岚贵妃满脸泪水，仰头看着姒烨，抓紧了姒烨的衣摆说道。
“有心人？这整个后宫，谁还能比你有心，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谋杀皇嗣，这种罪，不需要朕来告诉爱妃你要怎么罚吧。”姒烨冷冷地说了一声，大力把自己的衣摆从岚贵妃的手里扯出来。
“皇上……”岚贵妃跌倒在地，“臣妾……臣妾，也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啊……”
“为了孩子？”姒烨厉声说道，“朕看你都是为了你自己，以孩子为筹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还妄想做朕的皇后！”
“赵安！”姒烨大力喊了一声。
“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带章太医下去，挨宫挨院地查，还有谁在用这个催孕药，还有谁有这个催孕药，查出来的，严惩不贷！至于常傲岚……”姒烨转头看向哪个跌倒在地，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子，“传令后宫，贵妃常傲岚，行事不端，目无尊上，着褫夺封号，降为妃。”
“是，奴才遵旨。”赵安接到命令就急忙带着章太医下去了。
瘫倒在地的常傲岚还在不住地哭着，泪水一颗一颗洇湿了整个地面。
常傲岚被降位的旨意刚刚传达到各宫各院，又一个爆炸性新闻就从长安殿传了出来。
长安殿里有避孕药。
姒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极，整个眼睛都是红的，他急匆匆地往长安殿赶，一路上步伐生风，脑海里盘旋不去的只有一句话，她这样没有心……她这样没有心！自己对她把一颗心都要熬化了，她都看不见！看不见！
姒烨赶去的时候柳青青正惊慌失措地站在大殿中间，一脸惊慌地看着匆匆赶来的姒烨，姒烨那一刻差一点就要上前拥住她，可是一想到她喝避孕药，她不愿给他生孩子，他的怒火在一瞬间就到了头顶，他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却在落下去之前被章太医的一句话给拦在半空中。
章太医说：“皇上，昭仪娘娘有孕了，一个余月，正是最不稳的时候，皇上不顾着昭仪娘娘，也该顾着昭仪娘娘肚子里的孩子。”
姒烨抬起的手就那么轻轻落在柳青青肩上，他不胜欣喜地问章太医，“有孕了？怎么会突然就有孕了？”
“回皇上的话，昭仪娘娘宫里虽然有避孕药，可是从昭仪娘娘的脉象上来看，应该许久没有饮用过了，所以有孕，也是正常的。”
“那……孩子可健康？”姒烨小心翼翼地问道。
“健康，”章太医点点头，“微臣先恭喜娘娘和皇上了。”
“你有孕了，”姒烨高兴地把柳青青抱起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放下，摸着她的肚子说道，“我和你的孩子，就在这里呢……”
柳青青看着姒烨那么高兴，突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刚刚他那么生气地冲进来，几乎想要杀了自己，可是现在……
“芊昭华的反应越来越厉害了呢。”坐在胡芊琪旁边的乐音婕随口说了一句。
胡芊琪傲慢地一笑，“是呢，好多人都说，我现在反应就这么厉害，应该是个小皇子呢。”
“那便先恭喜姐姐了，若姐姐一举得子，那皇上一定会好好赏姐姐的。”乐音婕也笑着说道。
“是男是女有什么打紧，关键是芊昭华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好好替皇上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哪怕是个公主呢，总也是咱们宫里的第一个孩子。”坐在最上方的岚贵妃说道。
“臣妾明白。”芊昭华略略低头，并不起身行礼，上座的岚贵妃就难看了几分。
“姐姐听说了么？”是夜，乐音婕又打角门进入，在柳青青榻旁坐下说道。
“听说什么？”
“今日岚贵妃心情可不怎么好呢。”乐音婕笑笑继续说道，“她的父亲在朝堂上被皇上谴责了，常氏党羽也被清理了不少。”
“皇上现在位子坐稳了，也该清理一下朝堂了，不过岚贵妃到底是贵妃，现在又有了王婉茗进献的催孕药方，还怕没有皇子登上后位的那一天么？”
“姐姐也知道那方子的实际。”
“我知道，可岚贵妃不知道啊，何必现在就急着和胡芊琪置气。”柳青青轻蔑地一笑，“她们俩，不是姐妹情深么？”
“什么姐妹情深，为着胡芊琪先有孕，岚贵妃不知道生了多大的气，现在又知道了她有孕的秘密，更加不愿意给她好脸子看了，今夜皇上宿在岚贵妃那里却没有去看胡芊琪，不知道胡芊琪又要怎么摔东西呢。”乐音婕掩帕一笑道。
“怀孕嘛，自然要辛苦些，芊昭华脾气暴躁了些也是正常的。”
如此闲话了一番，乐音婕也就匆匆告退了，因者芊昭华有孕的缘故，姒烨少不了要多去她那里一些，岚贵妃顾着面子也是要去的，因而只能减了柳青青的时间，瞧着岚贵妃在姒烨心里要比柳青青重些，王婉茗又果断地投靠了岚贵妃，也不来柳青青这里了，柳青青乐得清闲，如此就又是三个月。
芊昭华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还是暴躁不堪，也不愿吃东西，动辄就对下人们打骂不休，引来一片怨声载道。
因为自己有孕，芊昭华行事也开始越来越任性，有好几次就直接从乐音婕和王婉茗宫里把姒烨请走，去了却又没有什么事，只说自己心慌烦郁。
连续多次之后，姒烨也开始烦躁起来，找了章太医去看，只说芊昭华的胎不稳，像是极力催孕催出来的，和正常有孕不一样，对母体损害大，所以反应也就大些，另外章太医还告诉姒烨，芊昭华的胎，未必能够顺利生产下来，姒烨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恩”了一声，“除了朕，这话就不必对外人说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呢。”岚贵妃伏在姒烨膝头说道。
“恩，”姒烨爱怜地摸着岚贵妃的长发，一圈一圈地缠在自己食指上。
“皇上也该爱惜自己的身子一些，昨夜，臣妾听着皇上咳了几声。”岚贵妃娇羞地抬起头来，“要不，皇上怎么能治理国家，又怎么能，照顾好臣妾的孩子呢。”
“恩……”姒烨懒懒应了一声，末了才想起不对，“孩子？你的？你有孕了？”
“恩。”岚贵妃起身，双臂缠上姒烨的肩，“臣妾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为了怕不安稳，才特地等到今天才告诉皇上的。”
“三个月……”姒烨眯起眼睛，“爱妃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这也是爱妃和朕的第一个孩子，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臣妾……”岚贵妃攀附在姒烨肩上，小手在姒烨后背轻轻揉捏着，头一歪，在姒烨耳边气吐如兰，“臣妾不想要什么赏赐，只想像寻常夫妻一样，为皇上生育儿女。”
“寻常……夫妻？”姒烨眯起眼睛重复，“请章太医来看看吧。”
“啊？”正软软贴在姒烨身上的岚贵妃冷不防被姒烨这样一句话惊着了，起身看着姒烨。
“赵安，”姒烨唤了一声门外的赵安，“去叫章太医来给贵妃把把脉。”
“是，皇上。”
“来了？给贵妃把把脉。”姒烨懒懒地靠在贵妃榻上，对章太医说道。
章太医屈身上前，给岚贵妃细细诊了一番，方才来到皇上面前跪下，“回皇上的话，贵妃娘娘……有了身孕，只是……只是，”章太医重复了几遍“可是”，到底也没有说完可是之后的内容。
岚贵妃原本听到章太医说自己有孕时时欣喜的脸一下子冷了几分，“可是，什么可是？可是本宫的孩子有什么问题？”
章太医抬头看了一眼踏上的姒烨，姒烨迎上章太医的目光，略点了点头说道，“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章太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方才说道：“可是从贵妃娘娘的脉象来看，贵妃娘娘应该是用了极重的药催孕，伤了根本，若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凭微臣一身医术应该还有补救的方法，只可惜，娘娘用的药太急太重，这腹中的皇胎，实际……”章太医又看了姒烨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狠了狠心说道：“这腹中的皇胎，实际上早就死了。”
“什么？！”岚贵妃后退一步，手臂磕在桌子上，“你说本宫怀的是个死胎？！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你诊错了！一定是你诊错了！本宫的孩子在本宫肚子里好好的，怎么会是个死胎！”
“微臣没有诊错，娘娘腹中的胎儿应该是在两个月左右的时候死亡的，若娘娘早些找微臣诊断一番，兴许，兴许还能救上一救，只可惜，皇胎死去多时，不仅救不活，还要早些催出来，不然，也会大大损害娘娘的身体。”
“爱妃，你刚刚说，你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姒烨冷冷地看了岚贵妃一眼问道。
岚贵妃被姒烨这一眼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跪下说道：“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想着，前三个月极不安稳，若是被有心人害了……皇上，臣妾也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啊！皇上！”岚贵妃满脸泪水，仰头看着姒烨，抓紧了姒烨的衣摆说道。
“有心人？这整个后宫，谁还能比你有心，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谋杀皇嗣，这种罪，不需要朕来告诉爱妃你要怎么罚吧。”姒烨冷冷地说了一声，大力把自己的衣摆从岚贵妃的手里扯出来。
“皇上……”岚贵妃跌倒在地，“臣妾……臣妾，也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啊……”
“为了孩子？”姒烨厉声说道，“朕看你都是为了你自己，以孩子为筹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还妄想做朕的皇后！”
“赵安！”姒烨大力喊了一声。
“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带章太医下去，挨宫挨院地查，还有谁在用这个催孕药，还有谁有这个催孕药，查出来的，严惩不贷！至于常傲岚……”姒烨转头看向哪个跌倒在地，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子，“传令后宫，贵妃常傲岚，行事不端，目无尊上，着褫夺封号，降为妃。”
“是，奴才遵旨。”赵安接到命令就急忙带着章太医下去了。
瘫倒在地的常傲岚还在不住地哭着，泪水一颗一颗洇湿了整个地面。
常傲岚被降位的旨意刚刚传达到各宫各院，又一个爆炸性新闻就从长安殿传了出来。
长安殿里有避孕药。
姒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极，整个眼睛都是红的，他急匆匆地往长安殿赶，一路上步伐生风，脑海里盘旋不去的只有一句话，她这样没有心……她这样没有心！自己对她把一颗心都要熬化了，她都看不见！看不见！
姒烨赶去的时候柳青青正惊慌失措地站在大殿中间，一脸惊慌地看着匆匆赶来的姒烨，姒烨那一刻差一点就要上前拥住她，可是一想到她喝避孕药，她不愿给他生孩子，他的怒火在一瞬间就到了头顶，他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却在落下去之前被章太医的一句话给拦在半空中。
章太医说：“皇上，昭仪娘娘有孕了，一个余月，正是最不稳的时候，皇上不顾着昭仪娘娘，也该顾着昭仪娘娘肚子里的孩子。”
姒烨抬起的手就那么轻轻落在柳青青肩上，他不胜欣喜地问章太医，“有孕了？怎么会突然就有孕了？”
“回皇上的话，昭仪娘娘宫里虽然有避孕药，可是从昭仪娘娘的脉象上来看，应该许久没有饮用过了，所以有孕，也是正常的。”
“那……孩子可健康？”姒烨小心翼翼地问道。
“健康，”章太医点点头，“微臣先恭喜娘娘和皇上了。”
“你有孕了，”姒烨高兴地把柳青青抱起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放下，摸着她的肚子说道，“我和你的孩子，就在这里呢……”
柳青青看着姒烨那么高兴，突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刚刚他那么生气地冲进来，几乎想要杀了自己，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