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风暴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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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没有什么动静，大概到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网络上突然爆出一个视频，题目是“一位久经组织考验的领导干部。”
视频上的人全身赤条条的，嘴里不住地叫着：“妹妹来啊。”
视频里背景录得很清楚，饭店、房间、杯盘，甚至雅间号都录了下来。
视频下面做了文字说明说：“就是这一位领导，利用职务便利，以不同意就让教生理卫生为手段，威逼女老师，企图达到占有女老师的目的，在遭到拒绝后，悍然指使家人制作假图片，四处散布，诬陷清白，并促成教育领导机关做出开除该老师的决定，致使这位老师蒙受不白之冤，几次险些含冤离世。事发后，知情人士向上级机关反映情况，遭到上级领导机关拒绝，并声称该领导为经过组织严密考核的领导干部。”
文字说明后，大家以为没事了，很快另外一段视频出来了，就是区教育局的那位领导的视频，但见那位领导态度蛮横地道：“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谁敢保证，她不是在陷害一个领导？王庆远是经过组织严密考验的干部，他是个正派的干部，干事敬业的干部，他在越秀镇中学的这几年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不是靠你们几句话，就能抹煞的。而那个程思华，作风轻浮，不自尊，不自重，给教育战线造成了难以消除的恶劣影响，对她的处分是局党委反复讨论作出的决定，她是咎由自取。而你呢，作为一个学生，不好好学习，不守本分，上蹿下跳，告黑状，整领导的黑材料，这是典型的道德败坏，我们会建议学校对你作出开除的处分，你先回去吧，要是再不思悔改，我们将通过法律手段，给予你应有的惩戒。”
说明上的文字是友子写的，这小子平时就好背诵古文，比何西等人文化水平高一点，然后，就是这几个小子，分头向外转发，视频很快引起轰动，两个小时内，被转发了几十万次。
前后两段视频相互印证，就让某些领导显得格外可笑，尤其是后面那位领导堂而皇之的形象，简直是在脱光了衣服表演，口口声声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王庆远是经过组织严密考验的干部。”
这些话，在第一段视频发之后跟着发出，简直是个极大的讽刺，你无论怎么定论这个人是个好干部，但是，视频里的形象已经说明问题了，已经原形暴露了，好干部就这个德行？喝点酒就脱得溜光，嘴里喊着“妹妹，快来，我想死你了”？
你也可以说，人家这是在家里，但是，视频上已经把饭店，餐桌、雅间号都拍得清清楚楚了。
你也可以说，这是伪造的，但是稍微明白点常识的人都清楚，照片可以合成，那视频怎么合成？你视频里的人得配合吧？
你口口声声说别人作风轻浮，现在你夸奖的人轻浮不轻浮？你这样颠倒黑白，那么你说话的可信度就受到质疑了。
你说别人反映情况是上蹿下跳，这态度够了恶劣了，哦，别人反映情况就是上蹿下跳？别人反腐就是上蹿下跳？
很快这位局领导获得了一个响亮的名号：“上蹿下跳哥。”
视频还在转发中，但是，幕后的推手还有新的招式，他又自导自演地弄出了人肉搜索，搜索那位被开除的女教师，既然是自导自演的人肉搜索，那么效率很快了，估计是小三儿在这发起搜索，装模作样的搜索一圈，然后那边友子就开始往外一点点爆料了。
这一搜索不要紧，原来被迫害，被开除的那位女老师，竟然就是最近在网上疯传的那位“蛋糕西施”，这回网民们可就炸锅了。
原来的“蛋糕西施”只是漂亮，现在却有了故事，蛋糕西施不仅长得这么迷人，原来还是个无比坚贞，不畏强权，宁肯丢掉工作，也不向恶势力低头的好姑娘。
大学生们起初痴迷“蛋糕西施”，除了她长得美之外，还有就是被“蛋糕西施”那种低眉顺眼，略显生涩慌张，我见犹怜的神态打动了，大家都感觉到，“蛋糕西施”好像总事凄楚惆怅，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学生们就动了悲悯之心，就总是想保护她，所以，也就愿意关注她，因此她的视频也就转得这么快。
现在一起底，大家恍然了，难怪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这样一来，大学生们对“蛋糕西施”的好感倍增。过去，“蛋糕西施”给予人们留下的音响，只是漂亮好看又柔弱，现在又多了一层坚贞，不坚贞不可能沦落到这个田地嘛，这就不一样了，这个人从原来的女神，变成了娶回家也放心的妻子了。
想想看，要是这么个女神娶回家，既漂亮，又不用担心别的牲口惦记，那是多么两全其美的事啊？
这样一来，大学生们就愤怒了，纷纷在网上发表评论，有的人质问：“组织上考验的干部是不是都这样啊？”这一句不要紧，把所有的干部都怀疑上了。
还有的问：“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被狗官欺负成这个样子，为了生存只好去卖蛋糕，可是在某些官员嘴里，居然成了”作风轻浮，不自尊，不自重“，请问，某些领导还有人性吗？请问这个社会还有公平正义吗？
更有人质问：“有权就可以这么任性？一个学生向组织反映情况，被冠以上蹿下跳？就可以随便给开除了？我们这个社会能不能给未成年人一点希望？还要用法律手段解决？看看，某些领导都是什么嘴脸？“
还有的人吐槽道：“别跟他们较真了，小心被他们法律了。“
帖子越发越多，已经在网上盖了几栋楼，各大门户网站都纷纷转载，有的网站已经被愤怒的网民给点瘫痪了，更有一些大学生愤怒不过，跑到区教育局门口静坐，他们打出了横幅：“我们只是坐一坐，我们绝不上蹿下跳。“
后来，这些学生在区教育局静坐不过瘾，就跑到市教育局，市委、市政府门前，他们打出的横幅是：“教育不应该是暴戾恣睢的地方。“
“求求你，别吓唬孩子了。“
与此同时，一些师范大学的女生们也来到市委门前静坐，她们打出的横幅是：“学校里狼多，我们不当教师了。“
此时，一辆黑色奥迪刚从虹阳机场回来，进入市委大院的那一刹那，坐在奥迪车里的市委书记就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秘书小心道：“我也不清楚。“
“马上查清楚。“
市委书记刚从国外考察回来，一进门就发现这么多静坐的，让谁能高兴得起来。
半个小时候，秘书走进他的办公室，向他汇报了学生静坐的原委。
市委书记脸阴沉得要打雷，刚要说话，桌上的电话机响了，电话那边是中纪委副书记打来的，表明了中纪委对此事的严重关切，随后副书记问了句：“怎么样？这事能解决不？需要我们派人过去不？“
市委书记手上的青筋都暴绽起来，中纪委副书记的话，潜台词就是，你们还能不能行了？
他沉声道：“请转告首长，我们一定马上解决此事。“
放下电话，市委书记刚要继续刚才没说的话，电话又想起来了，对方是教育部，开口也是对此事严重关切，市委书记想骂娘，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看样子随时都要爆发。
总算把对方打发了，这才对秘书道：“马上通知教育局局长和纪委连晨书记到我办公室里来。“
很快两位领导神色肃穆地来了，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情况，教育局长脸色很难看，纪委书记倒是还能端住点架。
关上门，秘书听到了书记那难以遏制的怒火，一场地震就要发生了。
区教育局局长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学生们的静坐，早就把他惊动了，问清了事件的原委，这个局长傻眼了，当初开除程思华的时候，是他做出的决定，他怎么也没想到，王庆远竟然能干出这样的勾当，当时在会上，主管常务副局长，一口咬定，事实很清楚，教育局必须要维护形象，必须马上开除这样的败类老师。
可是，现在可倒好，事情的发展让他太被动了，无论当时开会的时候，别人怎么说，但是最后拍板的是他这个一把手。
但是问题不仅仅是这一点，越秀中学教导主任的视频怎么办？还有，在视频上振振有词的常务副局长怎么办？
他恨得牙根疼，操起电话来，就给常务副局长拨了过去，那边常务副局长正和老婆在外地旅游呢，接着局长的电话，劈头盖脸第一句就是：“赶紧回来。“
常务副局长上面有人，所以平时并不太在乎局长，见局长口气这么生硬，就直接说：“局长，这不好吧，我可是一年都没得闲呢。“
局长不给他说第二句的机会，直接说：“如果不回来，一切后果自负。“
常务副局长骂骂咧咧了好一阵，这才半路回到单位，进了门他的脸色很难看，冲着局长就开始发牢骚，局长面沉如水，问道：“有个学生来告王庆远的状，是你接待的吧？“
常务副局长一楞，但是，他转眼一想：这才多大个事？就梗着脖子道：“对。“
局长又问：“当时为什么不让纪检副书记接待？“
这确实是常务副局长的一个毛病，关键是王庆远每年都给他点炮，要是王庆远出了事，他自己也不好办，所以，就直接接待了。
常务副局长脸上一红，随即梗着脖子道：“纪检那边不在家，我作为主管常务的副局长，又负责信访这块，难道，我多干还出毛病了？“
局长眉毛一挑，道：“那这个事你要负责到底。“
常务副局长哪怕他，谁上面没几个人罩着？当场便道：“当然，我会负责到底的。“
局长不被察觉地笑了，他道：“很好。眼前真有个事，需要你来负责。“随后转身对办公室主任东滨说道：”你去把网络打开，让领导看看。“
当常务副局长看到眼前的两段视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的脸当即变得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好歹当了几年副局长，孰轻孰重他还是清楚的。
这下他慌了神了，自己的光辉形象正在那上面喋喋不休呢，关键是，在他的视频前面，王庆远正赤条条地打着他的脸呢。
视频下面就是网民们沸反盈天的叫骂，王庆远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如果此时，有一泡屎放在他面前，说，只要你吃下去，你的话就能收回来了。他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此刻，他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屎难吃，话难收。
他一声不吭看着那视频，过了一会儿，回到局长面前，咬牙切齿地道：“局长，他们这样做是违法的，偷拍偷录领导，发到网上，这是损害公民的隐私权，我要上告，局里也应该好好查一查。“
局长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到了此刻了，还把自己当领导，他冷笑一声：“好啊，查吧，中纪委已经关注了，教育部也关注了，市委书记都亲自开了相关会议，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吧。你是去把人抓起来，还是怎么着，我都赞成。“
虚张声势的常务副局长此刻，汗水顺着他的脸就淌了下来，颤声道：“局长，你说怎么办？我也是为了工作啊。“
局长冷笑一声，道：“你刚才的表态，我很欣赏，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话有着明显的讽刺意味，常务副局长老脸通红，后悔自己刚才太嚣张了。
局长接着说：“有个办法可行，你可以试试。“
“老大，你说，你说。“副局长的语气马上软了下来。
“你去向那个被开除的老师赔礼道歉，代表局里收回决定，这样呢，让那老师到网上说几句话，或许呢……“
常务副局长连声道：“行，行，好，我这就去，“但是，他刚转过身来，就琢磨着不对劲儿，他停住了脚步，嘿嘿笑着，道：”局长，这事不对吧？我哪能代表局里啊？要是代表局里，是不是该您出面啊？“
局长抽出一支烟来，道：“你爱去不去，我这是给你机会，总之，我是不能去，因为，那上面的人不是我，另外，你刚才也说了，你要负责到底。“
常务副局长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无奈地走了。
局长看着他的背景儿冷笑起来，副局长就是副局长，他还是被局长耍了：第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超出控制了，就算是偷录视频的人本身出来说话，都无法阻挡事件的恶化了。这个时候，再去道歉已经毫无意义。第二，开除程思华的决定，说到底，是局长亲自做出的决定，无论当时谁干扰了你的决策，但是负主要责任的仍然是局长，常务副局长应该负的是大嘴巴的责任，至于代表局里收回决定的责任，还是应该由局长来负。
局长其实就是要恶心他，因为当时，局长曾经要搞一个调查，常务副局长却百般地反对，还有就是，常务副局长不止一次当着属下不尊重他。
常务副局长腿就向灌了铅，让他去向一个被开除的老师赔礼道歉？这跟让人打脸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主动上门让人打脸。
接下来，让我们看，副局长的脸该往哪搁呢？
第二天，没有什么动静，大概到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网络上突然爆出一个视频，题目是“一位久经组织考验的领导干部。”
视频上的人全身赤条条的，嘴里不住地叫着：“妹妹来啊。”
视频里背景录得很清楚，饭店、房间、杯盘，甚至雅间号都录了下来。
视频下面做了文字说明说：“就是这一位领导，利用职务便利，以不同意就让教生理卫生为手段，威逼女老师，企图达到占有女老师的目的，在遭到拒绝后，悍然指使家人制作假图片，四处散布，诬陷清白，并促成教育领导机关做出开除该老师的决定，致使这位老师蒙受不白之冤，几次险些含冤离世。事发后，知情人士向上级机关反映情况，遭到上级领导机关拒绝，并声称该领导为经过组织严密考核的领导干部。”
文字说明后，大家以为没事了，很快另外一段视频出来了，就是区教育局的那位领导的视频，但见那位领导态度蛮横地道：“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谁敢保证，她不是在陷害一个领导？王庆远是经过组织严密考验的干部，他是个正派的干部，干事敬业的干部，他在越秀镇中学的这几年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不是靠你们几句话，就能抹煞的。而那个程思华，作风轻浮，不自尊，不自重，给教育战线造成了难以消除的恶劣影响，对她的处分是局党委反复讨论作出的决定，她是咎由自取。而你呢，作为一个学生，不好好学习，不守本分，上蹿下跳，告黑状，整领导的黑材料，这是典型的道德败坏，我们会建议学校对你作出开除的处分，你先回去吧，要是再不思悔改，我们将通过法律手段，给予你应有的惩戒。”
说明上的文字是友子写的，这小子平时就好背诵古文，比何西等人文化水平高一点，然后，就是这几个小子，分头向外转发，视频很快引起轰动，两个小时内，被转发了几十万次。
前后两段视频相互印证，就让某些领导显得格外可笑，尤其是后面那位领导堂而皇之的形象，简直是在脱光了衣服表演，口口声声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王庆远是经过组织严密考验的干部。”
这些话，在第一段视频发之后跟着发出，简直是个极大的讽刺，你无论怎么定论这个人是个好干部，但是，视频里的形象已经说明问题了，已经原形暴露了，好干部就这个德行？喝点酒就脱得溜光，嘴里喊着“妹妹，快来，我想死你了”？
你也可以说，人家这是在家里，但是，视频上已经把饭店，餐桌、雅间号都拍得清清楚楚了。
你也可以说，这是伪造的，但是稍微明白点常识的人都清楚，照片可以合成，那视频怎么合成？你视频里的人得配合吧？
你口口声声说别人作风轻浮，现在你夸奖的人轻浮不轻浮？你这样颠倒黑白，那么你说话的可信度就受到质疑了。
你说别人反映情况是上蹿下跳，这态度够了恶劣了，哦，别人反映情况就是上蹿下跳？别人反腐就是上蹿下跳？
很快这位局领导获得了一个响亮的名号：“上蹿下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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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搜索不要紧，原来被迫害，被开除的那位女老师，竟然就是最近在网上疯传的那位“蛋糕西施”，这回网民们可就炸锅了。
原来的“蛋糕西施”只是漂亮，现在却有了故事，蛋糕西施不仅长得这么迷人，原来还是个无比坚贞，不畏强权，宁肯丢掉工作，也不向恶势力低头的好姑娘。
大学生们起初痴迷“蛋糕西施”，除了她长得美之外，还有就是被“蛋糕西施”那种低眉顺眼，略显生涩慌张，我见犹怜的神态打动了，大家都感觉到，“蛋糕西施”好像总事凄楚惆怅，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学生们就动了悲悯之心，就总是想保护她，所以，也就愿意关注她，因此她的视频也就转得这么快。
现在一起底，大家恍然了，难怪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这样一来，大学生们对“蛋糕西施”的好感倍增。过去，“蛋糕西施”给予人们留下的音响，只是漂亮好看又柔弱，现在又多了一层坚贞，不坚贞不可能沦落到这个田地嘛，这就不一样了，这个人从原来的女神，变成了娶回家也放心的妻子了。
想想看，要是这么个女神娶回家，既漂亮，又不用担心别的牲口惦记，那是多么两全其美的事啊？
这样一来，大学生们就愤怒了，纷纷在网上发表评论，有的人质问：“组织上考验的干部是不是都这样啊？”这一句不要紧，把所有的干部都怀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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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些学生在区教育局静坐不过瘾，就跑到市教育局，市委、市政府门前，他们打出的横幅是：“教育不应该是暴戾恣睢的地方。“
“求求你，别吓唬孩子了。“
与此同时，一些师范大学的女生们也来到市委门前静坐，她们打出的横幅是：“学校里狼多，我们不当教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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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小心道：“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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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刚从国外考察回来，一进门就发现这么多静坐的，让谁能高兴得起来。
半个小时候，秘书走进他的办公室，向他汇报了学生静坐的原委。
市委书记脸阴沉得要打雷，刚要说话，桌上的电话机响了，电话那边是中纪委副书记打来的，表明了中纪委对此事的严重关切，随后副书记问了句：“怎么样？这事能解决不？需要我们派人过去不？“
市委书记手上的青筋都暴绽起来，中纪委副书记的话，潜台词就是，你们还能不能行了？
他沉声道：“请转告首长，我们一定马上解决此事。“
放下电话，市委书记刚要继续刚才没说的话，电话又想起来了，对方是教育部，开口也是对此事严重关切，市委书记想骂娘，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看样子随时都要爆发。
总算把对方打发了，这才对秘书道：“马上通知教育局局长和纪委连晨书记到我办公室里来。“
很快两位领导神色肃穆地来了，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情况，教育局长脸色很难看，纪委书记倒是还能端住点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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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可倒好，事情的发展让他太被动了，无论当时开会的时候，别人怎么说，但是最后拍板的是他这个一把手。
但是问题不仅仅是这一点，越秀中学教导主任的视频怎么办？还有，在视频上振振有词的常务副局长怎么办？
他恨得牙根疼，操起电话来，就给常务副局长拨了过去，那边常务副局长正和老婆在外地旅游呢，接着局长的电话，劈头盖脸第一句就是：“赶紧回来。“
常务副局长上面有人，所以平时并不太在乎局长，见局长口气这么生硬，就直接说：“局长，这不好吧，我可是一年都没得闲呢。“
局长不给他说第二句的机会，直接说：“如果不回来，一切后果自负。“
常务副局长骂骂咧咧了好一阵，这才半路回到单位，进了门他的脸色很难看，冲着局长就开始发牢骚，局长面沉如水，问道：“有个学生来告王庆远的状，是你接待的吧？“
常务副局长一楞，但是，他转眼一想：这才多大个事？就梗着脖子道：“对。“
局长又问：“当时为什么不让纪检副书记接待？“
这确实是常务副局长的一个毛病，关键是王庆远每年都给他点炮，要是王庆远出了事，他自己也不好办，所以，就直接接待了。
常务副局长脸上一红，随即梗着脖子道：“纪检那边不在家，我作为主管常务的副局长，又负责信访这块，难道，我多干还出毛病了？“
局长眉毛一挑，道：“那这个事你要负责到底。“
常务副局长哪怕他，谁上面没几个人罩着？当场便道：“当然，我会负责到底的。“
局长不被察觉地笑了，他道：“很好。眼前真有个事，需要你来负责。“随后转身对办公室主任东滨说道：”你去把网络打开，让领导看看。“
当常务副局长看到眼前的两段视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的脸当即变得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好歹当了几年副局长，孰轻孰重他还是清楚的。
这下他慌了神了，自己的光辉形象正在那上面喋喋不休呢，关键是，在他的视频前面，王庆远正赤条条地打着他的脸呢。
视频下面就是网民们沸反盈天的叫骂，王庆远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如果此时，有一泡屎放在他面前，说，只要你吃下去，你的话就能收回来了。他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此刻，他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屎难吃，话难收。
他一声不吭看着那视频，过了一会儿，回到局长面前，咬牙切齿地道：“局长，他们这样做是违法的，偷拍偷录领导，发到网上，这是损害公民的隐私权，我要上告，局里也应该好好查一查。“
局长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到了此刻了，还把自己当领导，他冷笑一声：“好啊，查吧，中纪委已经关注了，教育部也关注了，市委书记都亲自开了相关会议，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吧。你是去把人抓起来，还是怎么着，我都赞成。“
虚张声势的常务副局长此刻，汗水顺着他的脸就淌了下来，颤声道：“局长，你说怎么办？我也是为了工作啊。“
局长冷笑一声，道：“你刚才的表态，我很欣赏，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话有着明显的讽刺意味，常务副局长老脸通红，后悔自己刚才太嚣张了。
局长接着说：“有个办法可行，你可以试试。“
“老大，你说，你说。“副局长的语气马上软了下来。
“你去向那个被开除的老师赔礼道歉，代表局里收回决定，这样呢，让那老师到网上说几句话，或许呢……“
常务副局长连声道：“行，行，好，我这就去，“但是，他刚转过身来，就琢磨着不对劲儿，他停住了脚步，嘿嘿笑着，道：”局长，这事不对吧？我哪能代表局里啊？要是代表局里，是不是该您出面啊？“
局长抽出一支烟来，道：“你爱去不去，我这是给你机会，总之，我是不能去，因为，那上面的人不是我，另外，你刚才也说了，你要负责到底。“
常务副局长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无奈地走了。
局长看着他的背景儿冷笑起来，副局长就是副局长，他还是被局长耍了：第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超出控制了，就算是偷录视频的人本身出来说话，都无法阻挡事件的恶化了。这个时候，再去道歉已经毫无意义。第二，开除程思华的决定，说到底，是局长亲自做出的决定，无论当时谁干扰了你的决策，但是负主要责任的仍然是局长，常务副局长应该负的是大嘴巴的责任，至于代表局里收回决定的责任，还是应该由局长来负。
局长其实就是要恶心他，因为当时，局长曾经要搞一个调查，常务副局长却百般地反对，还有就是，常务副局长不止一次当着属下不尊重他。
常务副局长腿就向灌了铅，让他去向一个被开除的老师赔礼道歉？这跟让人打脸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主动上门让人打脸。
接下来，让我们看，副局长的脸该往哪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