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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回 孽缘廊前风流生 挚恋缘起花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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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说道那石猴子收了僧格岱钦的请帖,有的看官说了,这下好了,咱七爷不在府上,小猴儿要独自赴宴去了——

    嘿,我说,您想嘛呢?

    在这娘们三从四德的年代,您见过谁家媳妇儿明目张胆的跑邻居家耍去?

    自然,恁说小猴儿对那僧格岱钦有百般疑问,也要等延珏那主儿回来再行定夺。

    但是再此,咱先不说小猴儿那厢,且说那送贴的尧武本要回府,原是谷子谴着金扣儿送客,可不知究竟是这睿亲王府过大,弯弯绕绕过多,还是那尧武因遵礼始终不敢抬头,这低头寸步约么一刻钟,待满腹疑窦再抬头时,前头领路的金扣儿竟不知去向。

    但见眼么前身处的小院儿中,只掌灯二盏,微光中可见那一处偏犄植竹些许,随风一动沙沙声,委实清新雅致,此时院中并无一人,但从那偏房前横搭的杆子处随风飞摆的素青衣衫,可知定是府中女眷所居,只一想,尧武大惊,才觉不妥,忙要疾步退出院子,却在迈出拱门前,凭那常年征战的经验,耳尖的听到了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只听来人二三,碾步很轻,却走的很急。

    尧武蹙眉,若是被人发现,此时他未经传唤身处睿亲王府女眷院中,定是如何也解释不清,惩他尧武是小,若是累计将军名声,那便是大,只一瞬思忖,尧武连忙四下一望,遂朝偏侧那避光处点步跑去,在那二三脚步声入院前,灵巧的抓住了那廊上横梁,身子踩墙借力一摇,整个人像蝙蝠一般挂在那横梁上。

    果不其然,才挂稳,便听那才入院中的一女声儿止高气昂的道。

    “妹妹的院子好生肃静。”

    来人正是舒玉与那提灯的香姑,而这遍是竹子的院子,正是婧雅所在的‘竹苑’。

    却说此时屋内,正与婧雅品着茶点,说着体己话儿的雷薇听到这声,也是一楞,不掩烦感。

    “她怎么过来了?”

    一旁的珊瑚也皱起了眉头,啐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来,定没有什么好事儿!”

    “珊瑚!”炕塌上侧身而坐,身形纤长的婧雅‘佯怒’的喝道,“不许胡说!这侧福晋其实你一个丫头能编排的!”

    珊瑚不忿的哼了一声儿,一脸不愿意却也屈膝道,“主子别气,是奴才失言。”

    “好了,起来吧。”婧雅声又软了几分,美颜一脸无奈的与珊瑚道,“出去迎迎。”

    半晌,只见那时值日落,依然打扮的环佩叮铛的舒玉进了屋儿,那提灯的香姑却不见人影。

    婧雅只无意扫了一眼,便赶忙在雷薇和珊瑚几人的请安声中,起身笑脸迎上,“真真儿是贵客迎门,姐姐一来,今儿我这竹苑还真是热闹起来了。”

    “今儿的竹苑确实热闹。”舒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甩开婧雅那搀扶过来远比自个儿要白皙许多的手,径自坐在那婧雅原坐的位子——炕塌左侧。

    古人云,以左为尊。

    舒玉这摆威风的一坐,雷薇和珊瑚皆是一脸不爽,唯婧雅一人,始终带笑的坐到那右边,又吩咐珊瑚道,“把皇后娘娘赏的那个上好的毛尖儿,沏一壶来。”

    半晌,茶奉上,舒玉拈着杯盖,翘着那长长的指套,拿腔作势的呷了一口茶。

    “姐姐觉得味道如何?”婧雅莞尔道,舒玉却搁了盏轻嗤一声。

    “妹妹这话问的有意思,你既说是皇后娘娘所赐,我又如何说的了不好二字?”

    舒玉言辞间句句挑衅,然婧雅却似全然听不出个中意思,只和气的笑道,“姐姐这般直爽,道是婧雅小家子气儿了。”

    “诶,妹妹可别这么说。”舒玉扫了一眼那让她忿恨的妖精似的美颜,意有所指的道,“妹妹的胸怀,别说这府上,恁说这京中又有谁人能比的上?”

    婧雅摇头叹道,“姐姐何故这般调侃妹妹。”

    “怎是调侃?妹妹不也说了,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舒玉矫情的拍着胸口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姐姐都替你抱屈儿,恁说你才伺候了爷儿,怎生这第二天爷儿就住进了那主儿的屋儿?且不说妹妹以身挡刀,救了咱七爷一命,就只说妹妹这般容貌和心性儿,这天底下哪个爷们儿尝过滋味儿后能转身就忘?要我说,若不是你那旧主使了什么手段,咱们七爷儿定是舍不得妹妹如今夜夜独守空房的!到难为你里里外外为她围护,视她为主,她又可曾念过你一分?”

    舒玉这番言辞里,虽挑拨之意不加隐藏,然却也戳到了那旁观不语的雷薇的心坎儿里,就在才刚,她也正替婧雅抱着不平,然,与才刚一样,婧雅只是莞尔笑笑道。

    “劳姐姐惦记婧雅了,只是姐姐真的误会福晋了,实在是爷儿自个儿说要搬到槐暖轩,恁是福晋如何劝阻也拦不住爷儿。”

    就凭那邋遢货勾住那凉性的爷儿?

    说穿了她也不信!

    舒玉忿忿的哼了一声,夹着嗓子硬堆着笑只道,“道是我一个外人说多了,妹妹与福晋还真真儿是主仆情深。”

    那言辞间的酸讽不减,婧雅却全当过耳,始终微笑,那一派淡然的模样儿直气的舒玉一口气儿干了一盏茶,然超出一屋子众人的预料,这向来性儿急的舒玉在挑拨不成后居然没甩袖离开,而是一直坐在这儿,没事儿找话儿,一会儿说说婧雅的院子伺候的人太少,一会儿说说那府中些许杂事儿,东扯一句,西拽一句,一直唠到那香姑进了屋儿。

    才一进屋,就听舒玉横目道,“你个死丫头,什么都慢吞吞的,闹个肚子,怎么这么久?”

    “主子勿恼,是奴才没用。”香姑屈膝求饶,那看向自家主子的眉目间紧皱着,微微摇头,那个中意思只有主仆二人瞧得懂。

    什么?

    人没找到?

    那银扣来报不过一会儿,怎能这么快人就没了?

    舒玉一气之下拍桌子而起,直惊的屋里其它几人纷纷皱眉。

    一个贴身丫头当值闹肚子,至于这么大火气不?

    “区区小事,姐姐别忘心里去,又何必跟个丫头惹一肚子气。”婧雅一旁温声劝着,眼神却也无意的瞄了那香姑还粘着竹叶儿满是泥土的鞋子一眼。

    “哼!”舒玉那漏财的鼻孔喷出一股子恶气,“今儿打扰妹妹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珊瑚,快,替我送送姐姐。”

    ……

    却说此时那‘梁上君子’尧武,已是手脚抓的皆抖,却因那屋中动静儿,一声不敢吱,幸得他手脚快,不然若被才刚那满院子转悠的姑娘发现,他定是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了。

    自然,久在军营的尧武并不知晓这深宅大院中妇人的勾心斗角,对于他为什么会来这个院子,除却迷路,他也没做他想,待半晌院子又静了些许,手脚实在挂不住的他,一个跟斗翻下了地,然——

    “谁——唔……”

    才从门口出来的雷薇才瞧见他,刚要开口,却被尧武三步一窜,下意识上前捂住了嘴。

    那雷薇原是宁古塔将军府出来的,不同于一般女子,会些拳脚功夫,这一个被制住,惊慌虽有,却也反射的出拳去应,肘部狠狠一撞,直撞得没有准备的尧武呲牙咧嘴的,他心想——这般粗鲁,定是一粗使丫头。

    于是,急于逃脱这后院儿的他,便多使了几分力,钳住雷薇,在不停挣扎的她的耳边低喝着。

    “我不是贼,我是走错了!你别叫!我被抓事小,只是累得你主子的名声就不好了!”

    感觉手臂间渐渐不在挣扎,知她听了进去,尧武也松了手,只是他没想到——

    啪——

    “你这丫头怎么恁蛮!”尧武捂着生疼的脸,瞧着眼么前绝对不算美,却带着一股子英气的姑娘,这会儿脸上窜着滴血般的绯红,愣住了——

    可不,她雷薇何曾与男子这般亲近过?!

    “下流坯子!还看!”雷薇揪着脖领子,咬牙切齿的骂着,可那女子的娇羞让尧武这等不曾与姑娘接触过的热血男儿倏的窜起了一股子奇异的感觉。

    “我叫尧武,敢问姑娘芳名?”

    雷薇脸一红,蹲下捡起一个石子砸过去,小声怒道——

    “还敢说!还不快滚!”

    尧武一个闪躲,身手灵巧的接住了那个石子儿,朝雷薇扬扬手憨笑道。

    “姑娘的定情信物,尧武收下了,你且等我些许时日,我定来要你。”

    撂了这话儿后,尧武瞧着那脸红红的姑娘,倒着跑了几步,才一甩头,消失在院子外。

    只剩那院子正中间的雷薇,痴痴愣愣的抓着脖领子,又气又恼,然却抑制不住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而这会子屋里头,窗子扬起一条缝隙,将这二人的话尽数收入耳中的主仆二人,则是神色各异。

    “主子,那个男人……”

    “记住,咱们什么都没听见,今儿竹苑里也什么都没发生。”

    ……

    ……

    却说那尧武回府时,已是酉正三刻,才与那正在练字的僧格岱钦说着睿亲王府中所遭遇的尴尬事,这时有人来报——

    “王爷,到了,到了,人到了。”

    僧格岱钦一听,赶忙将毛笔放下,边放着挽起来的袖子边疾步朝门口走去。

    待到了府门外,只见那两侧通明‘僧’字灯笼下,府上一众侍卫奴才,正齐齐打千儿请安。

    而那一身墨色锦缎,帽配碧玉,手执一扇,背手而立,周身散着漫不经心的贵胄之气的男子,不是延珏又是何人?

    “七爷今儿肯赏光,舍下真是蓬毕生辉。”僧格岱钦有礼的上前揖道,然目光确是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延珏的旁侧,见左右空空,敛了敛眸,才问,“怎么未见七福晋?”

    话才说完,却见面前身高等同的睿亲王狭长的黑眸中只寒光一闪,然却只是转瞬即逝,便换成了一派似笑非笑的模样儿。

    “怎么?难不成今儿僧王宴请的主角儿是拙荆,本王才是作陪?”那‘拙荆’二字,延珏咬的极重,这一番话似是敲打,也似的警告。

    他在提醒僧格岱钦,那是她媳妇儿,伦不着他惦记。

    然却不成想,僧格岱钦非但没有否认,反是一派磊落的朗声笑道,“大凡世间英雄,若得幸与七福晋这般巾帼共饮,谁人又不是作陪呢?”

    这一番话,乍听无礼,然却是四两拨千斤的拨开了那话中尴尬,僧格此一番,是敬她,仰她,而非男女之私念。

    显然,延珏眸色之冷比之刚才要缓和几分,半晌笑笑只道,“道是英雄惜英雄,僧王视拙荆为巾帼,拙荆也惜僧王是个英雄,这不,才说今儿要过府一叙,便说要出去备些礼物,怕僧王久候,本王便先行一步,稍候拙荆自会过府。”

    “诶。”僧格岱钦一听,忙失笑道,“不过邻里间便饭一顿,何必如此客气?”

    如此好一番你来我往的客气,僧格岱钦便先迎了延珏过府。

    好勒,说到这儿,列为看官又要问了,诶,我说咱猴儿呢?选嘛礼去了?那丫嘛时候有了这等心窍,还晓的过门备礼的礼数之道了?

    嗨,介事儿要说复杂非常复杂,要说简单也是非常简单,长话短说,奏他妈剩四个字——

    延珏逼的。

    却说这会儿,阿克敦府上,灯火通明,正院当间儿一太师椅上,裹着一大氅的小猴儿,也不抬眼儿,一脸不耐烦的扬着手,挑选着‘礼物’。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女主子,您都点到我了。”于得水‘哀怨’的一声儿,一旁脸色原不怎么地的谷子和阿克敦噗嗤笑了一声儿。

    您问,笑嘛?

    嗨,恁说这会儿在一堆儿乐户堆儿里挑着‘礼’,他于得水一太监算嘛事儿啊?

    您又问,乐户又是嘛?

    呃,介个说来繁杂,在这儿兹说一别称您便可意会——官妓。

    没错儿,正是官妓。

    就在才刚延珏回府不久,才一知道僧格岱钦有请,便二话不说,谴了于得水带他来京城豢养乐户最多的府邸——阿克敦府上来选‘礼’。

    这不,这会儿院子当间儿那端着胳膊站的板正的姑娘们,一个个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由着小猴儿点将,只是——

    点到的,除了于得水,这会儿都在那儿抹上了泪儿,丁点儿例外都没有。

    “嚎嘛呀!我他妈能给你们卖了啊!”给那主儿这一折腾小猴儿本就不爽,再来这帮姑娘一哭给她烦死了,结果她这嗷唠一嗓子,给这帮身份低贱的乐户们下的憋住了动静儿,一声儿不敢吭,直到好半晌,才有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小的姑娘怯怯的上前跪下,泪光盈盈的道。

    “求七福晋开恩,贱妾不想走。”

    嘛呀!

    弄的她跟他妈逼良为娼似的。

    小猴儿皱皱眉,本就脸儿冷的她眼儿一横,“我是送你们到僧格岱钦僧王的府上,照样儿吃好喝好,饿不死你们。”

    “福晋误会了!”见小猴儿压着怒气,那姑娘赶忙跪着前行,泛泪磕头道,“贱妾不怕挨饿受冻,只怕……”

    那姑娘抬起头,目光深情的看向那小猴儿旁侧的阿克敦,凿凿的又道,“贱妾舍不得少主子。”

    这姑娘一句话,好似是说到众姑娘心坎儿里了,那才平息的哭声又起,直哭的小猴儿不是好眼神儿瞟向一旁眼神儿不自在的阿克敦,随后,更是身手扯了一把离他远还有一段距离的谷子,直接给拽到了另一边儿。

    “我说你小子忒他妈不着流儿了,媳妇儿没娶一个,摆弄介么多腿儿,你丫忙的过来么?”

    亏得她才刚下午还琢磨着,他这家世不错,想着她要办那些个并不能自保的事儿之前,给谷子想法儿抬个旗,说道个好归宿,弄了半天,丫的还真是一臊狐狸,见人发春,处处甩籽。

    “……”阿克敦瞇着狐狸眼儿赔着干笑,心下不免觉得十分委屈。

    恁说他阿克敦天性风流难自弃,偏就好这口儿,可他一不拐骗良家妇女,二不调戏未嫁小姐,唯一的一次出格的都得算是小胡同里赶巧碰上瘸丫头那回了。

    可就算七爷没托他找人之前,他也不过当丫是一骗子,不过关起来调戏了几天又没怎么着,现在这七福晋这么损着他,他是得罪谁了?

    哎,阿克敦无奈的叹了口气儿——

    没招儿啊,恁说这主儿她就不是爷儿心尖子上的人,兹说那不比爷儿好到哪儿去的性儿,他也不敢得罪啊!

    想罢,阿克敦兹摒着一张比女人还阴柔的脸,万般‘忧伤’与前头那些个姑娘说道——

    “人生无不散的宴席,爷儿与你们缘尽到此,收拾收拾跟福晋走吧。”

    半晌,那些个姑娘不舍的与阿克敦一一眼神惜别,在阿克敦‘不舍’的目光中,随小猴儿一行人上了后头的马车,待那个伺候了小爷儿上轿的谷子欲要上后一辆车的时候,被阿克敦一把拽过去,在谷子惊呼前,他小声道。

    “回去替我说道说道,别让你主子在爷儿跟前儿说了我的不是。”

    “我欠你的啊!”谷子膈应的躲开他的手,往死了剜他,阿克敦也不恼,兹搓着下巴,瞥瞥谷子的瘸腿,贱呲呲的笑着威胁,“你要不说,我就把你脚的秘密说出去!”

    “你……!”

    谷子气的扣眼儿瞪的溜圆,上车前,死死踩了阿克敦一脚,也真亏他能绷住,竟直到一行人走远后,他才疼的抱着脚直跳。

    ……

    却说小猴儿带着这一堆‘红粉’大礼还未到僧王府上时,僧格岱钦与延珏已经在那席间推杯换盏半刻。

    遵延珏之意,酒席设在小校场处,因时值秋季,夜间委实寒凉,然除却那些个奉酒的奴才丫头冻的哆嗦,二位主子却是各自坐的笔挺,只是不同的是,自家将军是体力好耐得住寒凉,而这位睿亲王却像是生来在寒凉中自得的主儿。

    原本僧格岱钦今儿一宴除却为了见一面那个饶的自个儿几夜不能入眠的身影之外,也是谢眼么前的睿亲王在皇帝面前替自个儿美言,更是谢他劝服皇帝修那乌兰巴托一役的纪念碑,虽从头到尾,他从不承认是他所为,但僧格岱钦有眼睛,也不糊涂。

    所以即便他心里并瞧不上这出身天家,生来贵胄的纨绔子弟,却也始终笑脸相迎,找着话题攀谈着,或是京中的新鲜玩意儿,或是一些达官显贵,然谈了许久,那延珏却始终是不冷不热,只让僧格岱钦心里有些窝火,直到——

    “僧王可曾有兴趣与本王说说乌兰巴托一役?”延珏说这话时,那原本狂妄的眼神第一次认真的扫向僧格岱钦。

    也就是这个眼神,也让僧格岱钦在今晚上第一次认真的跟眼前的贵胄子弟说起了话,也是在接下来的话题中,他才从渐渐对延珏从另眼相看到全然对他改观。

    曾经在僧格岱钦看来,这些个天家贵重擅长的大抵不过是勾心斗角玩弄权术,而他不曾想过,眼么前这如此年轻的睿亲王居然在兵法上有着这般造诣。

    虽说他难免有些纸上谈兵,然那个中问题所分析之精准和到位,却远远超过许多实战经验丰富的将军,尤其在总结这一点上,连他僧格岱钦都自叹弗如。

    “正所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此乃游击之真谛也。”说道兴起处,延珏手指敲打着桌面,而一旁的僧格岱钦则是乎得一拍桌子,直大喝,“好!此游击十六字真言,说的妙!”

    一番爱才之意油然而起,僧格岱钦竟忘了身份,拍拍延珏的肩膀,一脸豪气的道,“七爷此身精修,若再疆场历练一番,必定为上上之才,名垂军史!”

    然,这句肯定的话非但没有让延珏沸腾,凡是让他才刚眉飞色舞的一张脸再度冷了下来,那周身的凉气一散开,直‘冰’的僧格岱钦挪开了自个儿的手。

    延珏沉着一张脸的扫扫肩膀,那眉眼中的厌恶像是一盆凉水一般浇在了僧格岱钦的一腔热血上。

    只是他并不知,延珏的厌恶是给自己的,并不是给他的。

    席间气氛再度将至冰点,却说这时,尧武来报——

    “七福晋到了。”

    “快,有请!”

    ------题外话------

    注:那十六字游击箴言是百元钞头像老爷爷说的。

    一晚上没睡,我太困了,就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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