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莫一言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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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阳！！！
董永的拳头握得死死的，看着那些双眼无神被困在临死搭建起来的木牢里的海川堂弟兄，他心里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火焰又再次升腾而起。本来董永的性子向来是极为暴躁，尤其是“背叛”二字，更是他无法忍受的重点！
但是现在在董家将竟然出现了背叛之人，这件事情，他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就让原阳这么掠过去。
听着耳边那一声惨过一声的嘶吼声，配合着那阴暗地牢里暗淡的光线，就连红媚也有几分不适应，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下地牢了，但是每次她都会因为这里的恐怖气氛而觉得极为不舒服。
这些毒辣而又恐怖至极的折磨人的手段在地牢里日复一日的上演着，不仅刺激着红媚等人的心，更加深深刺激着一直身处其中的莫一言等人。现在没有人比莫一言还有李如清的心里更痛苦，李如清在众人被打入地牢没多久之后就清醒了过来，得知自己没有被原阳玷污让她狠狠松了口气，不过当她知道众人的处境之后，她就长久地沉默了下来。
他们并不怨恨鬼面所做的一切，甚至于就连他们自己也无法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四周那些痛苦的嘶吼声穿过层层石壁回响在他们耳边，甚至不用去想，莫一言等人都知道这里发生着什么，相较于他们所在的地方，简直就是地牢里惟一的天堂，无人相扰。
只不过莫一言与李如清都知道，并不是鬼面要放过他们，而是他在等待着董永的正式回归，而他……才是最有权利处置他们的人。
“莫老、乌老、万老，对不起，董永来晚了一步，让你们受委屈了！！”
当石牢门吱呀一声打开的时候，莫一言等人眼里有着激动也有着强压的平静，他们知道来人是谁，而当他们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更加应证了自己的猜测，只不过董永的话却差一点激三位老人当场洒下热泪。
“董永……我们，唉……”
看着三位神色悽苦的老人，董永的心里一阵惊颤，这时候要说最痛苦的人反而是他们！一方面悲痛于董家将弟兄的伤亡，另一方面这些伤亡最大的原因竟然来自于他们向来最为信任的龙卫，而且这些龙卫几乎都是是莫老一手培养出来的。
被自己亲信之人背叛，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体验，董永完全能感受到。
看着董永那关切的眼神，莫一言沉默许久之后，这才满是苦涩的鼓足勇气续上刚刚未完的话，“董永，真正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我们没有受什么委屈，这些都是我们应当承受的，董家将今日的伤亡，都是因为我们的疏忽大意，都是因为海川堂的过失！”
乌傲天也痛苦的闭上眼，轻声说道。
“今日之事，是海川堂永远的耻辱，也是永远难以抹灭的耻辱。”
听得莫老与乌老这么一说，董永也微微沉默了，就连他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才好，不过他还是开口说道。
“莫老，这次的事情我清楚与你们无关，只是因为原阳几人的叛变之心而已，而且大多数海川堂弟兄并不知情。你们只管放心，既然我回来了，这件事情就会好好处理，那些不知情的弟兄，都会重新回归海川堂，若是被迫参与的我也不会再追究。我保证这件事情最大程度的平和化处理，给三老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虽然董永这番话说得极为真诚，三老脸上也有着动容，不过莫一言还是苦笑着说道，“董永，我们知道你的心意，我代表海川堂的弟兄感谢你。只不过……我们没脸继续再在董家将里待下去了。”
“莫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董永不由得一愣，莫一言的能力他可是看在眼里的，那半年多与天门会周旋的时间，若不是有莫老运筹帷幄，又如何能将天门会给压得死死的，连半分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当下董永就立马劝道。
“莫老，你们不必如此，只要你们三位在，海川堂就会再站起来的，而且这件事确实与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也不用自责。”
“不，董永，这件事情是我们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莫一言摇着头，神情之间也带着痛苦，“当初海川堂叛离天门会就已经为世人所不耻，如今竟然又背叛董家将，这样的反复已经让我们无法再在江湖上立足下去。所以我们决定，取消海川堂！”
“是的！”
万金明也一脸认真地说道，“董帮主，经此叛变，海川堂只会成为世人的笑柄，就算你能宽恕我们，海川堂众人在旁人面前也是抬不起头来的，我们不希望成为董家将的累赘，让董家将为江湖所耻笑，我们的心意，希望董帮主你能明白。”
“可是……”
董永还想再劝，乌傲天却苦笑着上前一拍董永的肩膀说道，“董帮主，你的一番苦心我们都明白，只是我们不想拖累董家将。海川堂……是真正的结束了……”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有莫一言自己才知道心里是有多凄凉吧，他一生经营只为海川堂，没想到最后自己的一生心血，却落得如此为人不耻的境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
莫一言眼中的绝望董永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莫一言所言句句属实，就算海川堂再留下来，也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他可以管得住他人的行动，却管不住人心，“海川堂”这三个字将会真真正正成为董家将的耻辱，成为其他帮派耻笑的对象，甚至于留在海川堂里，对这些帮众而言，都是一种污辱。
这一点以莫一言的心性又如何看不明白？所以取消海川堂是现在惟一一个让他们既痛苦又能解决痛苦的办法。
董永也明白三老心里的苦，只是他实在是不愿意就这样让三人离开，毕竟他们三人的能力，放眼整个黑道，也是排得上号的。
“莫老，就算真的要取消海川堂，你们三位……也不一定要离开董家将啊。”
董永的眼里有着挽留，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将三老给留下来，为自己，也是为整个董家将。
“你的心意我们已经明白，现在天门会已成弱势，董家将想要横扫整个东部也是易事，并没有太多的地方用得上我们三个糟老头子了。而且如今董家将年轻一辈风头正盛，不管是以奔狼为首的五大战将，还是楚升等人组成的十二煞神，他们都有足够的实力为董家将的未来撑起一片天……”
说到这里，莫一言还默默地看了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如清一眼，自从她进了地牢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半句话，甚至于如今董永来了，她也没有任何动作，这个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莫一言目光微微一闪，跟着说道，“现在奔狼等人受了重伤，只有鬼面、龙昭能辅助你左右，不过他二人也是心性极坚之辈，只不过男儿行事未免有时候太过急躁，若是再加上清儿在从中周旋，这样的董家将，未来称霸整个楚国不成难题，即便是日后完成你的心愿，独霸这片大陆，也是一样可以的。”
“董永，你的实力我们敬佩，心性我们也是认可，现在是你们年轻人一代的天下，我们三个老头子在，反而还会对你们有所束缚。”
乌傲天也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安安稳稳地金盆洗手，过点平静日子，如今正好，我们也是时候该退出这个血腥江湖了。”
“董永，你就成全我们三个老头子的心愿吧。”
万金明也是微笑着，三人一起看着董永，眼里却闪动着无比坚定的决心，海川堂真的要就此永远从黑道之中彻底消失了……
三人眼里的坚定董永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手，莫一言眼见董永心意未定，当下说道。
“董永，若是你心里当真不放心，那也可以，我们不会离得太远，就留在平乐城，就当作为你看家护院吧……而且，只要你有需要的时候，只要你还相信我们三个糟老头子，我们定会出山助你一臂之力，绝不推脱！”
看着三老心意已决的模样，董永也沉默了，他知道这次的龙卫之变对他们而言打击也实在是太大了，也许暂时让他们休息一段时间，也能让他们的心境再平和一些。
“莫老、万老、乌老，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勉强你们了。我会为你们在平乐城安排一幢六进六出的大宅院，让你们三位可以在那里休养调整，若是你们三位愿意的话，我就给你们安排下去。”
“好。”
莫一言三人倒也没有推辞，他们知道若是自己再拒绝，以董永的心性是绝对不会让步的，他能有这样的心思，三人也应该顺从他的好意才是。
!!
原阳！！！
董永的拳头握得死死的，看着那些双眼无神被困在临死搭建起来的木牢里的海川堂弟兄，他心里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火焰又再次升腾而起。本来董永的性子向来是极为暴躁，尤其是“背叛”二字，更是他无法忍受的重点！
但是现在在董家将竟然出现了背叛之人，这件事情，他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就让原阳这么掠过去。
听着耳边那一声惨过一声的嘶吼声，配合着那阴暗地牢里暗淡的光线，就连红媚也有几分不适应，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下地牢了，但是每次她都会因为这里的恐怖气氛而觉得极为不舒服。
这些毒辣而又恐怖至极的折磨人的手段在地牢里日复一日的上演着，不仅刺激着红媚等人的心，更加深深刺激着一直身处其中的莫一言等人。现在没有人比莫一言还有李如清的心里更痛苦，李如清在众人被打入地牢没多久之后就清醒了过来，得知自己没有被原阳玷污让她狠狠松了口气，不过当她知道众人的处境之后，她就长久地沉默了下来。
他们并不怨恨鬼面所做的一切，甚至于就连他们自己也无法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四周那些痛苦的嘶吼声穿过层层石壁回响在他们耳边，甚至不用去想，莫一言等人都知道这里发生着什么，相较于他们所在的地方，简直就是地牢里惟一的天堂，无人相扰。
只不过莫一言与李如清都知道，并不是鬼面要放过他们，而是他在等待着董永的正式回归，而他……才是最有权利处置他们的人。
“莫老、乌老、万老，对不起，董永来晚了一步，让你们受委屈了！！”
当石牢门吱呀一声打开的时候，莫一言等人眼里有着激动也有着强压的平静，他们知道来人是谁，而当他们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更加应证了自己的猜测，只不过董永的话却差一点激三位老人当场洒下热泪。
“董永……我们，唉……”
看着三位神色悽苦的老人，董永的心里一阵惊颤，这时候要说最痛苦的人反而是他们！一方面悲痛于董家将弟兄的伤亡，另一方面这些伤亡最大的原因竟然来自于他们向来最为信任的龙卫，而且这些龙卫几乎都是是莫老一手培养出来的。
被自己亲信之人背叛，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体验，董永完全能感受到。
看着董永那关切的眼神，莫一言沉默许久之后，这才满是苦涩的鼓足勇气续上刚刚未完的话，“董永，真正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我们没有受什么委屈，这些都是我们应当承受的，董家将今日的伤亡，都是因为我们的疏忽大意，都是因为海川堂的过失！”
乌傲天也痛苦的闭上眼，轻声说道。
“今日之事，是海川堂永远的耻辱，也是永远难以抹灭的耻辱。”
听得莫老与乌老这么一说，董永也微微沉默了，就连他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才好，不过他还是开口说道。
“莫老，这次的事情我清楚与你们无关，只是因为原阳几人的叛变之心而已，而且大多数海川堂弟兄并不知情。你们只管放心，既然我回来了，这件事情就会好好处理，那些不知情的弟兄，都会重新回归海川堂，若是被迫参与的我也不会再追究。我保证这件事情最大程度的平和化处理，给三老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虽然董永这番话说得极为真诚，三老脸上也有着动容，不过莫一言还是苦笑着说道，“董永，我们知道你的心意，我代表海川堂的弟兄感谢你。只不过……我们没脸继续再在董家将里待下去了。”
“莫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董永不由得一愣，莫一言的能力他可是看在眼里的，那半年多与天门会周旋的时间，若不是有莫老运筹帷幄，又如何能将天门会给压得死死的，连半分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当下董永就立马劝道。
“莫老，你们不必如此，只要你们三位在，海川堂就会再站起来的，而且这件事确实与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也不用自责。”
“不，董永，这件事情是我们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莫一言摇着头，神情之间也带着痛苦，“当初海川堂叛离天门会就已经为世人所不耻，如今竟然又背叛董家将，这样的反复已经让我们无法再在江湖上立足下去。所以我们决定，取消海川堂！”
“是的！”
万金明也一脸认真地说道，“董帮主，经此叛变，海川堂只会成为世人的笑柄，就算你能宽恕我们，海川堂众人在旁人面前也是抬不起头来的，我们不希望成为董家将的累赘，让董家将为江湖所耻笑，我们的心意，希望董帮主你能明白。”
“可是……”
董永还想再劝，乌傲天却苦笑着上前一拍董永的肩膀说道，“董帮主，你的一番苦心我们都明白，只是我们不想拖累董家将。海川堂……是真正的结束了……”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有莫一言自己才知道心里是有多凄凉吧，他一生经营只为海川堂，没想到最后自己的一生心血，却落得如此为人不耻的境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
莫一言眼中的绝望董永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莫一言所言句句属实，就算海川堂再留下来，也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他可以管得住他人的行动，却管不住人心，“海川堂”这三个字将会真真正正成为董家将的耻辱，成为其他帮派耻笑的对象，甚至于留在海川堂里，对这些帮众而言，都是一种污辱。
这一点以莫一言的心性又如何看不明白？所以取消海川堂是现在惟一一个让他们既痛苦又能解决痛苦的办法。
董永也明白三老心里的苦，只是他实在是不愿意就这样让三人离开，毕竟他们三人的能力，放眼整个黑道，也是排得上号的。
“莫老，就算真的要取消海川堂，你们三位……也不一定要离开董家将啊。”
董永的眼里有着挽留，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将三老给留下来，为自己，也是为整个董家将。
“你的心意我们已经明白，现在天门会已成弱势，董家将想要横扫整个东部也是易事，并没有太多的地方用得上我们三个糟老头子了。而且如今董家将年轻一辈风头正盛，不管是以奔狼为首的五大战将，还是楚升等人组成的十二煞神，他们都有足够的实力为董家将的未来撑起一片天……”
说到这里，莫一言还默默地看了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如清一眼，自从她进了地牢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半句话，甚至于如今董永来了，她也没有任何动作，这个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莫一言目光微微一闪，跟着说道，“现在奔狼等人受了重伤，只有鬼面、龙昭能辅助你左右，不过他二人也是心性极坚之辈，只不过男儿行事未免有时候太过急躁，若是再加上清儿在从中周旋，这样的董家将，未来称霸整个楚国不成难题，即便是日后完成你的心愿，独霸这片大陆，也是一样可以的。”
“董永，你的实力我们敬佩，心性我们也是认可，现在是你们年轻人一代的天下，我们三个老头子在，反而还会对你们有所束缚。”
乌傲天也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安安稳稳地金盆洗手，过点平静日子，如今正好，我们也是时候该退出这个血腥江湖了。”
“董永，你就成全我们三个老头子的心愿吧。”
万金明也是微笑着，三人一起看着董永，眼里却闪动着无比坚定的决心，海川堂真的要就此永远从黑道之中彻底消失了……
三人眼里的坚定董永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手，莫一言眼见董永心意未定，当下说道。
“董永，若是你心里当真不放心，那也可以，我们不会离得太远，就留在平乐城，就当作为你看家护院吧……而且，只要你有需要的时候，只要你还相信我们三个糟老头子，我们定会出山助你一臂之力，绝不推脱！”
看着三老心意已决的模样，董永也沉默了，他知道这次的龙卫之变对他们而言打击也实在是太大了，也许暂时让他们休息一段时间，也能让他们的心境再平和一些。
“莫老、万老、乌老，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勉强你们了。我会为你们在平乐城安排一幢六进六出的大宅院，让你们三位可以在那里休养调整，若是你们三位愿意的话，我就给你们安排下去。”
“好。”
莫一言三人倒也没有推辞，他们知道若是自己再拒绝，以董永的心性是绝对不会让步的，他能有这样的心思，三人也应该顺从他的好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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