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欲远还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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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指导会怎么表现，取决于陈指导是什么样的人。
首先，他是领导。在西永军区战队范围，算是较大的领导。一般普通人，性格有冲动的、也有不冲动的。而大领导里面，就绝对没有冲动的。那是因为，冲动容易误事；冲动性格的人，只能一时得意而不能长久得势。也就是说，冲动性格的人是当不了大领导的。
其次，陈向明是指导员。他这个指导员，并不是体育方面的技术指导，而是以前军队里面的指导。因而他这样的指导员，实际上是政治指导员的简称。
我国，一直是党指挥枪的原则。另外还有一条相关重要措施，是支部要建立在连队上。
早先，连队支部书记就直接叫做支部书记。再往上，营级，是总支书；团部，直接是书记。那么师部呢？师部就叫政委。
后来，由于时代的变迁，出现了诸如武警大队、陆军空警大队等编制。“指挥枪”的这套党务机构，在名称上的参差不齐，不利于与部队的军衔制挂钩。于是，就统统叫做指导员了；高与低，另外看军衔。
末世了，陈向明这个指导员，因为种种原因，倒是没有实现全部掌控，也就是没有当上西永军区战队的老大。但多年的惯性，让他在办事的时候，总是瞻前顾后，考虑周详，力求尽善尽美。
关于林笑等人，前面有钱嘉年的汇报，和邓元龙的下药。钱嘉年的汇报是简略的，自己的判断一点没说。邓元龙说的，反倒多是自己的判断。不怎么客观。
所以，陈指导对林笑等人基本上还不了解。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那个印象，还是建立在邓元龙判断的基础之上的。
但陈指导毕竟不是邓元龙。目前西永战队有八十多名队员，而林笑那边就只有十人。既然优势在握，就不宜搅乱形势。所以，陈指导员就只是变了脸色，行为上。仍然在等。
——
等什么？自然是等待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那边林笑很快就结束了通话。但林笑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调试。不一会儿，林笑又接通了另外的人，再次通话。
再次通话的内容。跟上一次差不多。总之，就是对方找了过来，林笑指明自己所在的位置。
对方是谁呢？自然是陈夏云和刘眉。
林笑身边的木异能者，除宋立诚之外。其余八人，是要轮换的。现在。陈夏云、刘眉就分别从一二连带了替换的人过来。
两者比较，陈夏云的距离更近一些。到这座小镇，大概需要十几分钟。
林笑彻底结束通话之后，先让队员们拆分机器、装箱打包。然后全部收了。
最后，林笑说：“战友们，这次的培训。你们到期了。接替的战友马上就到。去收拾一下吧。十分钟之后下来。”
林笑这会儿所说的收拾，指的并不是收拾行李。而是收拾一下外观。譬如，用湿毛巾擦一下头发，再用木梳把头发顺一顺，等等。
——
旁观的陈指导，看见林笑的动作，心中一动：也许，林笑是专门代人培训的，就像末世以前满大街的培训机构一样。如果真的是，那林笑就等于没有队伍。没有队伍的话，拉进西永战队，岂不是好事一桩。
林笑那边，只剩下林笑一人。连不轮换的宋立诚，都回屋收拾去了。
剩下的林笑，朝陈指导这边走过来。想要随便闲聊，熟络一下。
陈向明先开口，问：“林笑，你是在培训这些人吗？”
这样的明知故问，当然是句废话，但却是联络感情的常用语。
就像一个家庭，某个成员下班回到家里，原先就呆在家里的人通常会招呼一声。招呼什么呢？问：“回来了？”
从技术的角度去看，明明都看见那人回家了，居然还要问一声，是不是忘了吃药啊。但从人情的角度去看，却是必要和正常的。
“是啊，”林笑就往字数多里去说，“以前我考虑不周，只培训了一个。大伤小伤都能治了。结果一不小心，为了爱情，离开队伍了。所以这回就多培训几个。”
“人无远虑，必有近……嗯，您说的……您说的，是疗伤异能啊？”陈向明不自觉地使用了尊称。开玩笑，治疗异能，就只是想过，从来没听说。如果眼前这个林笑培训的真的就是治疗异能……
陈向明还没有想好，林笑就说话了：“不错，是治疗异能，同时也包括了战斗技能。战斗部分的技能，也许可以跟治疗异能分开。但时间紧迫，我也没那份闲心，干脆就不分了。反正培训的难度也不大。他们战斗能力强了，也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
“咳，咳！”陈向明咳这两声，是为了中断林笑原有思路，把林笑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来，“不知您能不能也为我们西永军区战队培训几个。价码随便你开。”
“不好意思，我培训的，是自己队伍的人。这个培训不对外。”林笑说。
陈向明自然也猜到林笑会拒绝，想了一下，说：“我们西永军区战队，现有队员三百多人，其中二阶超过一百人。物资丰富，实力雄厚。您每给我们培训一个人，我们可以支付给您一千二阶晶核。”
“就算是一千四阶晶核，对我也没啥大用，”林笑说的倒是真的。有用，但不是大用，“如果是一千五阶晶核……算了不说了，现在这个时候，五阶丧尸还没出现。”
陈向明不理会林笑的拒绝，继续说：“就在这个镇上，我们西永军区战队的队员就有八十多人，其中二阶超过三十人。我这个二阶中期，战斗力倒不是很强。但马队长实力强劲。林笑。你这么断然拒绝，就没有考虑后果吗？”
开始威胁了，“您”字自然又下降成“你”。
“我的确没考虑后果，因为用不着考虑……不好意思，我的人来了。”说着，林笑就向着远处驶来的汽车挥手。
——
这是一辆货车。
陈向明也看见了车，立即便住了口。
陈向明住口。有修养好的原因。还有个原因是。货车，车厢里面说不定装有多少人。
等货车停下，前面驾驶室下来的。是四名一阶木异能者。陈夏云，则从车厢跳了出来。
为什么不乘越野车什么的呢？那是因为，还要到林笑这儿补充一些物资。
“林笑，这个。先把正事办了再说。”陈夏云递过来的，是一张单子。
那是屈良骏的某一个媳妇开的单子。上面详细列出了所需物资的品种和数量。
林笑说：“行啊。”接过单子，转到货箱后面，一抬腿，就上了车厢。
车厢里面自然是空的。当然也不是全空。有少许杂物。是陈夏云用来当座垫的。
林笑照着单子，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拿出来，并码放得相对整齐。
忙了十几分钟。林笑才跳了下来。
“好了吗？”陈夏云问。
“好了。就有一样，猪肉不够。还不到一半。改天有机会再收。如果没机会，就可能要等到四五月去了。”林笑说。
等到四五月，说的不是猪肉，而是变异动物的肉。陈夏云没多问，林笑自然就没多说。旁边外人听不懂，不关林笑的事。
另一边，车上下来的四名士兵，跟宋立诚等人打招呼、说话。过了一会儿，宋立诚等九人里面的、应该轮换的一连的那四个人，就站了出来，向众人告别，最后爬上货车的驾驶室。
陈夏云过去，拍了一下驾驶室的车门：“二连的人快要到了。等会儿，跟他们打声招呼再走。”
那四个人就又下来了。
——
旁边的陈向明心中有些窝火。正谈到关键，已经开始威胁了，却因为陈夏云等人的到来，打断了。
一经打断，威胁的气氛，就被冲淡了。就算呆会儿再次威胁，恐怕效果都不好了。
但直接翻脸，又不合适。因为这不是抢东西，而是想要林笑帮忙做事。真翻脸的话，林笑不可能会尽心的。
眼见林笑那边，分为两起。士兵跟士兵说话，林笑跟陈夏云说话。陈向明就上前了两步，说：“林笑，这位是你的伙伴吗？介绍一下怎么样？”
林笑还没开口，陈夏云就抢先回应了：“我马上要走，就不用认识了。你站远些，等我走了，你再找林笑也不迟。”
陈向明顿时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气愤之余，审视了一下陈夏云的异能等阶，发觉看不透。
看不透林笑的等阶，并不重要。因为林笑的异能种类，陈指导等人已经心中有数。空间、精神加水系。其中空间系就只是移动仓库，没有攻击力。水系有攻击力，但攻击力偏弱。精神系，就不了解了。
现在，多了个看不透等阶的陈夏云。等阶看不透的同时，还不知道她的异能种类。倘若她是金、火之类的异能，西永这边，估计要三十名二阶全上才行。
这番猜测，假定陈夏云的异能等阶是三阶。而三十名二阶全上的后果，则是其中可能有一半人会死。
这样的后果，陈向明承担不起。
于是，陈向明就真的站远了一些。
——
实际上这会儿陈夏云跟林笑说的也只是闲话。
陈夏云隐约感觉到陈向明的敌意，就问林笑：“林笑，你晋阶这么久了，有没有弄出什么新的技能？”
“没有，”林笑回答，“新技能单靠摸索，谈何容易。那之后事情又多，一直也没什么灵感，所以还是老一套。”
这一问一答，陈夏云就明白了林笑不愿意说出四阶的意思。但陈夏去又很想拿点颜色给陈向明瞧瞧，就说：“我倒是弄出一个。灵感就是上回辨认林文宣的时候，你让我照亮。后来你不是让我弄个弱小一点的、时间长一点的嘛。当时没成，后来我多试了几次，终于弄成了。我使给你看。”
说着，陈夏云就准备展示刚研究出来的电鞭。
一抬手，就停下来了。说：“刘姐到了。”
林笑说：“既然刘姐到了，那你就别卖弄了。”林笑看出陈夏云是想卖弄给陈向明看。
——
刘眉这边，开的也是货车，但却是客货两用车。后面有个货厢，前面驾驶室又有两排座位。不包括司机，准座五人。所以刘眉和四名轮换的队员都在驾驶室。
同样要补充物资，同样有一张单子。
这回，因为货厢不是密封的，林笑上去拿出东西的时候，众人都看得见。
东西放完，林笑照样说了一下猪肉的事情。
然后刘眉问：“小林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指示？”
“没了。”
刘眉再问：“这附近有个度假村，里面的丧尸是怎么回事？”
林笑说：“哦，那是别人的任务目标。喏，就是他们。这位就是他们的领导，陈指导。”
旁边陈向明一直在关注，林笑说到自己，就站出来一步：“鄙姓陈，耳东陈；双名向明，向往光明的意思。”
“向往光明，好名字，”刘眉说，“你的队员，就是这镇上的八十多人吗？如果是，那你们不是度假村丧尸的对手。”
一名陌生人，置疑自己这边的能力，没人听到，心里会好受。陈向明说，“愿闻其详。”
“详细的，就不用说了。那儿有三只四阶丧尸。别说三只，就是一只，你这支队伍都会全军覆灭。”刘眉说。
“哦？”陈向明问，“但不知这位大姐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刘眉说：“你问的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三只四阶丧尸，你愿不愿意让给我们。”
陈向明有些被弄糊涂了：“这……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三只四阶丧尸，让给我们杀。当然，杀了之后，晶核是我们的，”刘眉说，“剩下的几百只三阶丧尸，你这支队伍应该够用了。”
陈夏云插言：“别啊，他们打不下度假村，我们帮他们把四阶丧尸解决了，好处呢？不能光是那三只四阶丧尸吧。怎么也得拔他个一两百只三阶丧尸过来！”
林笑说：“陈夏云，算了。那儿的三阶丧尸并不算多。你如果拔过去一百只，就只剩下两百来只了。那样一来，他们这支队伍就很难出现受伤的情况了。”
“这样啊，”陈夏云说，“那好吧，我们只杀那三只四阶丧尸。三阶的，只要没挡路，就不杀了。”
陈向明听明白了一些，但又再次被弄糊涂了：“林笑，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定要我们这边出现受伤的情况，你才满意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林笑说，“我培训的这些治疗者，他们要实习啊。给你们免费治伤，也不收你们的晶核，你还想咋的。”
刘眉也说：“末世这么久了，想必陈指导也应该明白什么是本分了。那家度假村，你们就算全体覆灭，也打不下来。我们帮你们拿下四阶丧尸，你们已经占大便宜了。总不可能，我们把那几百三阶丧尸也杀了，然后还把三阶晶核交给你吧。”(未完待续)
陈指导会怎么表现，取决于陈指导是什么样的人。
首先，他是领导。在西永军区战队范围，算是较大的领导。一般普通人，性格有冲动的、也有不冲动的。而大领导里面，就绝对没有冲动的。那是因为，冲动容易误事；冲动性格的人，只能一时得意而不能长久得势。也就是说，冲动性格的人是当不了大领导的。
其次，陈向明是指导员。他这个指导员，并不是体育方面的技术指导，而是以前军队里面的指导。因而他这样的指导员，实际上是政治指导员的简称。
我国，一直是党指挥枪的原则。另外还有一条相关重要措施，是支部要建立在连队上。
早先，连队支部书记就直接叫做支部书记。再往上，营级，是总支书；团部，直接是书记。那么师部呢？师部就叫政委。
后来，由于时代的变迁，出现了诸如武警大队、陆军空警大队等编制。“指挥枪”的这套党务机构，在名称上的参差不齐，不利于与部队的军衔制挂钩。于是，就统统叫做指导员了；高与低，另外看军衔。
末世了，陈向明这个指导员，因为种种原因，倒是没有实现全部掌控，也就是没有当上西永军区战队的老大。但多年的惯性，让他在办事的时候，总是瞻前顾后，考虑周详，力求尽善尽美。
关于林笑等人，前面有钱嘉年的汇报，和邓元龙的下药。钱嘉年的汇报是简略的，自己的判断一点没说。邓元龙说的，反倒多是自己的判断。不怎么客观。
所以，陈指导对林笑等人基本上还不了解。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那个印象，还是建立在邓元龙判断的基础之上的。
但陈指导毕竟不是邓元龙。目前西永战队有八十多名队员，而林笑那边就只有十人。既然优势在握，就不宜搅乱形势。所以，陈指导员就只是变了脸色，行为上。仍然在等。
——
等什么？自然是等待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那边林笑很快就结束了通话。但林笑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调试。不一会儿，林笑又接通了另外的人，再次通话。
再次通话的内容。跟上一次差不多。总之，就是对方找了过来，林笑指明自己所在的位置。
对方是谁呢？自然是陈夏云和刘眉。
林笑身边的木异能者，除宋立诚之外。其余八人，是要轮换的。现在。陈夏云、刘眉就分别从一二连带了替换的人过来。
两者比较，陈夏云的距离更近一些。到这座小镇，大概需要十几分钟。
林笑彻底结束通话之后，先让队员们拆分机器、装箱打包。然后全部收了。
最后，林笑说：“战友们，这次的培训。你们到期了。接替的战友马上就到。去收拾一下吧。十分钟之后下来。”
林笑这会儿所说的收拾，指的并不是收拾行李。而是收拾一下外观。譬如，用湿毛巾擦一下头发，再用木梳把头发顺一顺，等等。
——
旁观的陈指导，看见林笑的动作，心中一动：也许，林笑是专门代人培训的，就像末世以前满大街的培训机构一样。如果真的是，那林笑就等于没有队伍。没有队伍的话，拉进西永战队，岂不是好事一桩。
林笑那边，只剩下林笑一人。连不轮换的宋立诚，都回屋收拾去了。
剩下的林笑，朝陈指导这边走过来。想要随便闲聊，熟络一下。
陈向明先开口，问：“林笑，你是在培训这些人吗？”
这样的明知故问，当然是句废话，但却是联络感情的常用语。
就像一个家庭，某个成员下班回到家里，原先就呆在家里的人通常会招呼一声。招呼什么呢？问：“回来了？”
从技术的角度去看，明明都看见那人回家了，居然还要问一声，是不是忘了吃药啊。但从人情的角度去看，却是必要和正常的。
“是啊，”林笑就往字数多里去说，“以前我考虑不周，只培训了一个。大伤小伤都能治了。结果一不小心，为了爱情，离开队伍了。所以这回就多培训几个。”
“人无远虑，必有近……嗯，您说的……您说的，是疗伤异能啊？”陈向明不自觉地使用了尊称。开玩笑，治疗异能，就只是想过，从来没听说。如果眼前这个林笑培训的真的就是治疗异能……
陈向明还没有想好，林笑就说话了：“不错，是治疗异能，同时也包括了战斗技能。战斗部分的技能，也许可以跟治疗异能分开。但时间紧迫，我也没那份闲心，干脆就不分了。反正培训的难度也不大。他们战斗能力强了，也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
“咳，咳！”陈向明咳这两声，是为了中断林笑原有思路，把林笑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来，“不知您能不能也为我们西永军区战队培训几个。价码随便你开。”
“不好意思，我培训的，是自己队伍的人。这个培训不对外。”林笑说。
陈向明自然也猜到林笑会拒绝，想了一下，说：“我们西永军区战队，现有队员三百多人，其中二阶超过一百人。物资丰富，实力雄厚。您每给我们培训一个人，我们可以支付给您一千二阶晶核。”
“就算是一千四阶晶核，对我也没啥大用，”林笑说的倒是真的。有用，但不是大用，“如果是一千五阶晶核……算了不说了，现在这个时候，五阶丧尸还没出现。”
陈向明不理会林笑的拒绝，继续说：“就在这个镇上，我们西永军区战队的队员就有八十多人，其中二阶超过三十人。我这个二阶中期，战斗力倒不是很强。但马队长实力强劲。林笑。你这么断然拒绝，就没有考虑后果吗？”
开始威胁了，“您”字自然又下降成“你”。
“我的确没考虑后果，因为用不着考虑……不好意思，我的人来了。”说着，林笑就向着远处驶来的汽车挥手。
——
这是一辆货车。
陈向明也看见了车，立即便住了口。
陈向明住口。有修养好的原因。还有个原因是。货车，车厢里面说不定装有多少人。
等货车停下，前面驾驶室下来的。是四名一阶木异能者。陈夏云，则从车厢跳了出来。
为什么不乘越野车什么的呢？那是因为，还要到林笑这儿补充一些物资。
“林笑，这个。先把正事办了再说。”陈夏云递过来的，是一张单子。
那是屈良骏的某一个媳妇开的单子。上面详细列出了所需物资的品种和数量。
林笑说：“行啊。”接过单子，转到货箱后面，一抬腿，就上了车厢。
车厢里面自然是空的。当然也不是全空。有少许杂物。是陈夏云用来当座垫的。
林笑照着单子，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拿出来，并码放得相对整齐。
忙了十几分钟。林笑才跳了下来。
“好了吗？”陈夏云问。
“好了。就有一样，猪肉不够。还不到一半。改天有机会再收。如果没机会，就可能要等到四五月去了。”林笑说。
等到四五月，说的不是猪肉，而是变异动物的肉。陈夏云没多问，林笑自然就没多说。旁边外人听不懂，不关林笑的事。
另一边，车上下来的四名士兵，跟宋立诚等人打招呼、说话。过了一会儿，宋立诚等九人里面的、应该轮换的一连的那四个人，就站了出来，向众人告别，最后爬上货车的驾驶室。
陈夏云过去，拍了一下驾驶室的车门：“二连的人快要到了。等会儿，跟他们打声招呼再走。”
那四个人就又下来了。
——
旁边的陈向明心中有些窝火。正谈到关键，已经开始威胁了，却因为陈夏云等人的到来，打断了。
一经打断，威胁的气氛，就被冲淡了。就算呆会儿再次威胁，恐怕效果都不好了。
但直接翻脸，又不合适。因为这不是抢东西，而是想要林笑帮忙做事。真翻脸的话，林笑不可能会尽心的。
眼见林笑那边，分为两起。士兵跟士兵说话，林笑跟陈夏云说话。陈向明就上前了两步，说：“林笑，这位是你的伙伴吗？介绍一下怎么样？”
林笑还没开口，陈夏云就抢先回应了：“我马上要走，就不用认识了。你站远些，等我走了，你再找林笑也不迟。”
陈向明顿时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气愤之余，审视了一下陈夏云的异能等阶，发觉看不透。
看不透林笑的等阶，并不重要。因为林笑的异能种类，陈指导等人已经心中有数。空间、精神加水系。其中空间系就只是移动仓库，没有攻击力。水系有攻击力，但攻击力偏弱。精神系，就不了解了。
现在，多了个看不透等阶的陈夏云。等阶看不透的同时，还不知道她的异能种类。倘若她是金、火之类的异能，西永这边，估计要三十名二阶全上才行。
这番猜测，假定陈夏云的异能等阶是三阶。而三十名二阶全上的后果，则是其中可能有一半人会死。
这样的后果，陈向明承担不起。
于是，陈向明就真的站远了一些。
——
实际上这会儿陈夏云跟林笑说的也只是闲话。
陈夏云隐约感觉到陈向明的敌意，就问林笑：“林笑，你晋阶这么久了，有没有弄出什么新的技能？”
“没有，”林笑回答，“新技能单靠摸索，谈何容易。那之后事情又多，一直也没什么灵感，所以还是老一套。”
这一问一答，陈夏云就明白了林笑不愿意说出四阶的意思。但陈夏去又很想拿点颜色给陈向明瞧瞧，就说：“我倒是弄出一个。灵感就是上回辨认林文宣的时候，你让我照亮。后来你不是让我弄个弱小一点的、时间长一点的嘛。当时没成，后来我多试了几次，终于弄成了。我使给你看。”
说着，陈夏云就准备展示刚研究出来的电鞭。
一抬手，就停下来了。说：“刘姐到了。”
林笑说：“既然刘姐到了，那你就别卖弄了。”林笑看出陈夏云是想卖弄给陈向明看。
——
刘眉这边，开的也是货车，但却是客货两用车。后面有个货厢，前面驾驶室又有两排座位。不包括司机，准座五人。所以刘眉和四名轮换的队员都在驾驶室。
同样要补充物资，同样有一张单子。
这回，因为货厢不是密封的，林笑上去拿出东西的时候，众人都看得见。
东西放完，林笑照样说了一下猪肉的事情。
然后刘眉问：“小林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指示？”
“没了。”
刘眉再问：“这附近有个度假村，里面的丧尸是怎么回事？”
林笑说：“哦，那是别人的任务目标。喏，就是他们。这位就是他们的领导，陈指导。”
旁边陈向明一直在关注，林笑说到自己，就站出来一步：“鄙姓陈，耳东陈；双名向明，向往光明的意思。”
“向往光明，好名字，”刘眉说，“你的队员，就是这镇上的八十多人吗？如果是，那你们不是度假村丧尸的对手。”
一名陌生人，置疑自己这边的能力，没人听到，心里会好受。陈向明说，“愿闻其详。”
“详细的，就不用说了。那儿有三只四阶丧尸。别说三只，就是一只，你这支队伍都会全军覆灭。”刘眉说。
“哦？”陈向明问，“但不知这位大姐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刘眉说：“你问的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三只四阶丧尸，你愿不愿意让给我们。”
陈向明有些被弄糊涂了：“这……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三只四阶丧尸，让给我们杀。当然，杀了之后，晶核是我们的，”刘眉说，“剩下的几百只三阶丧尸，你这支队伍应该够用了。”
陈夏云插言：“别啊，他们打不下度假村，我们帮他们把四阶丧尸解决了，好处呢？不能光是那三只四阶丧尸吧。怎么也得拔他个一两百只三阶丧尸过来！”
林笑说：“陈夏云，算了。那儿的三阶丧尸并不算多。你如果拔过去一百只，就只剩下两百来只了。那样一来，他们这支队伍就很难出现受伤的情况了。”
“这样啊，”陈夏云说，“那好吧，我们只杀那三只四阶丧尸。三阶的，只要没挡路，就不杀了。”
陈向明听明白了一些，但又再次被弄糊涂了：“林笑，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定要我们这边出现受伤的情况，你才满意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林笑说，“我培训的这些治疗者，他们要实习啊。给你们免费治伤，也不收你们的晶核，你还想咋的。”
刘眉也说：“末世这么久了，想必陈指导也应该明白什么是本分了。那家度假村，你们就算全体覆灭，也打不下来。我们帮你们拿下四阶丧尸，你们已经占大便宜了。总不可能，我们把那几百三阶丧尸也杀了，然后还把三阶晶核交给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