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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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杨明笑着回了一句，又道：“可惜的是，生死簿上该死的不是我而是你！”
“是吗？”关嘉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转身朝陈世勋和冒襄道：“陈公子，辟疆表弟，此人就是那大逆不道的杨明，除了能写几首反诗外就是祸害乡里，本以为翟县令已经将他伏法，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还找到了这里。”
“既然翟县令没除掉他，那就让他尝尝本公子的厉害”，陈世勋说道。陈世勋此次专门从京城带回来一百万两银子，为此还特地从京营挑选了两百身材威猛高大的军汉押解，并由一名姓高的百户率领，一路上倒也击退了不少流匪，因而，见到杨明这不到两百人且衣着如土匪般的汉家营战士就更加不放在眼里。
“看来我今天也有幸亲眼看看陈公子挥手之间剿灭贼寇的壮举啊，哈哈”，冒襄听关嘉仁提及过这杨明所作的诗，心里也知道这杨明的诗文远在自己之上，但自古文人相轻，一个流贼的诗才越高反而让他这复社巨子越是妒忌，就越是希望看见杨明惨死当场。
“辟疆表弟？”杨明听关嘉仁喊中间那位身着紫罗衫的秀才“辟疆表弟”，又想起兰大夫说关家与扬州如皋的冒家有姻亲，便问道：“你可是冒辟疆？”
“正是”，冒辟疆见一个不过来自于穷乡僻壤的秀才也知道自己的名字，倒也有些得意起来，头微微上扬，就等着杨明以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自己再好好奚落他一顿。
“原来是那位五试不第的冒公子，你不回去好好准备第六次乡试，来这里干嘛？”杨明对这位被诩为明末四公子之一的冒襄自然很熟悉，为人最是薄情寡义又好色虚伪，自然也没什么好感。
而且，杨明还知道这位冒公子在文采上根本就是浪得虚名，考了六次乡试，次次名落孙山。
冒襄也是最介意别人拿他屡试不第的事来说事的，一见杨明提及此事，他瞬间就恼羞成怒了：“你！你这乡野莽夫知道什么，陈公子，此等剿贼大功就在眼前，你还愣着干嘛！”
见冒襄如此说，陈世勋想到自己如果在此刻杀了杨明，没准真的能借助冒襄的东林党背景将自己今日之事说成是大功一件，然后呈报京城，到时候自己也许就不是一个荫补的锦衣卫千户那么简单了。
“好！高百户，将他们拿下！擒得贼首者，赏银百两！”陈世勋将手一挥，两百名官军就朝汉家营战士冲了过来。
“列阵！以伍为单位，端平你们手中的长矛，仔细观察迎面朝你们走来的敌人，刺杀动作要稳、准、狠！不必担心左右两翼，自有你的战友替你护佑，不能后退，后退不但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你的战友!”
第一标的战士王鹏是这些汉家营战士中间少有的几位没有杀过人的新兵战士之一。一见几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官军朝自己走来，他就有些紧张起来，紧咬着呀，和自己的伍长靠在一起，心里暗自念叨着平时训练时，杨公子的训斥声。
“刺！”王鹏一见一官军走来就果断刺了出去，杨明曾专门用敌人尸体给他们辅修过解剖学，因而王鹏这一枪刺出去时直接就刺向了这官军的要害部位，那官军忙欲挥刀来挡，而王鹏早已微转枪头刺向了另一个要害，这名官军顿时就栽倒在地，血流汩汩冒了出来。
同王鹏一样，其他汉家营战士也以此方式同这些官军格杀着，经过数次残酷战斗的他们刺杀格斗本领娴熟而又狠辣，每出一招则必杀或重伤一名官军。没多久，这些官军就发现眼前这群流贼似乎不是那么好对付。
“公子，这群流贼没那么简单，他们各个悍勇异常却又不各自为战，组织有序，看来这个叫杨明的贼首颇懂练兵之法，而且，我们这两百官军本来就都是骑兵，马上冲锋还可，可在马下与这些战斗经验丰富的流贼拼杀实在是难以取胜。”
说话的就是那名留有络腮胡子的武官高百户，但他还没说完，冒襄就打断了他的话：“高百户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这些流贼眼见无法逃脱自然是负隅顽抗，但终究不过是百来名流贼，旦夕就可灭之!”
“高百户，你放心，这份功劳少不了你的”，陈世勋还以为高百户只是担心自己将功劳全部占去，便笑了笑道。
“我”，高百户又要开口但见陈世勋已经拉着冒襄去里面坐了下来，便只好闭嘴。
这里，关嘉仁则得意洋洋地笑道：“杨明啊，杨明，你没想到吧，我关某的府邸不是那么好闯的，你以为你带来百来个汉家营战士就可对我怎么样，真是痴心妄想！”
说着，关嘉仁又从袖中拿出一沓纸张出来：“这就是你们汉家村的地契，只要去县衙里盖了印，汉家村就是我的了，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我本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就把你的云蝶丫鬟推下木云山，本想让她下去陪你，可没想到，她倒比你先死！”
“汉家营的战士听令！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杨明早已是怒不可遏，他没想到云蝶居然已经被关嘉仁害死，他愤怒极了，直接挥拳砸向一官军，钵盂大的拳头挟带着满腔怒火直接将这官军砸得血肉模糊。紧接着，杨明从这官军手中夺过长矛来，一枪直刺就将戳穿了两名官军。
“是！一个不留！”兰官伟和曹老三等人也都疯狂起来，既然公子要求一个不留，那他们也就不用担心不杀投降之人的纪律了，不管眼前的官军是前进还是后退，他们都会冲过来将其斩杀。
“这，这是这么回事？”关嘉仁、陈世勋还有冒襄都站了起来，因为他们发现眼前这些官军不但没有灭了眼前这群流贼还被这群流贼斩杀殆尽，李广田更是直接冲了过来，一枪丢了出去就朝陈世勋穿梭而来。
“公子小心！”高百户喊了一声，就将陈世勋推到一边，侥幸躲过了李广田投掷来的那把长矛，而那么长矛则依旧以穿云破空之速刺破了糊在窗户上的蜀地银沙罗，直接将正巧躲在屋内的冒襄钉在梁柱上。
“辟疆表弟？”关嘉仁吓得直接栽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被钉在梁柱上的冒襄。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杨明笑着回了一句，又道：“可惜的是，生死簿上该死的不是我而是你！”
“是吗？”关嘉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转身朝陈世勋和冒襄道：“陈公子，辟疆表弟，此人就是那大逆不道的杨明，除了能写几首反诗外就是祸害乡里，本以为翟县令已经将他伏法，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还找到了这里。”
“既然翟县令没除掉他，那就让他尝尝本公子的厉害”，陈世勋说道。陈世勋此次专门从京城带回来一百万两银子，为此还特地从京营挑选了两百身材威猛高大的军汉押解，并由一名姓高的百户率领，一路上倒也击退了不少流匪，因而，见到杨明这不到两百人且衣着如土匪般的汉家营战士就更加不放在眼里。
“看来我今天也有幸亲眼看看陈公子挥手之间剿灭贼寇的壮举啊，哈哈”，冒襄听关嘉仁提及过这杨明所作的诗，心里也知道这杨明的诗文远在自己之上，但自古文人相轻，一个流贼的诗才越高反而让他这复社巨子越是妒忌，就越是希望看见杨明惨死当场。
“辟疆表弟？”杨明听关嘉仁喊中间那位身着紫罗衫的秀才“辟疆表弟”，又想起兰大夫说关家与扬州如皋的冒家有姻亲，便问道：“你可是冒辟疆？”
“正是”，冒辟疆见一个不过来自于穷乡僻壤的秀才也知道自己的名字，倒也有些得意起来，头微微上扬，就等着杨明以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自己再好好奚落他一顿。
“原来是那位五试不第的冒公子，你不回去好好准备第六次乡试，来这里干嘛？”杨明对这位被诩为明末四公子之一的冒襄自然很熟悉，为人最是薄情寡义又好色虚伪，自然也没什么好感。
而且，杨明还知道这位冒公子在文采上根本就是浪得虚名，考了六次乡试，次次名落孙山。
冒襄也是最介意别人拿他屡试不第的事来说事的，一见杨明提及此事，他瞬间就恼羞成怒了：“你！你这乡野莽夫知道什么，陈公子，此等剿贼大功就在眼前，你还愣着干嘛！”
见冒襄如此说，陈世勋想到自己如果在此刻杀了杨明，没准真的能借助冒襄的东林党背景将自己今日之事说成是大功一件，然后呈报京城，到时候自己也许就不是一个荫补的锦衣卫千户那么简单了。
“好！高百户，将他们拿下！擒得贼首者，赏银百两！”陈世勋将手一挥，两百名官军就朝汉家营战士冲了过来。
“列阵！以伍为单位，端平你们手中的长矛，仔细观察迎面朝你们走来的敌人，刺杀动作要稳、准、狠！不必担心左右两翼，自有你的战友替你护佑，不能后退，后退不但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你的战友!”
第一标的战士王鹏是这些汉家营战士中间少有的几位没有杀过人的新兵战士之一。一见几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官军朝自己走来，他就有些紧张起来，紧咬着呀，和自己的伍长靠在一起，心里暗自念叨着平时训练时，杨公子的训斥声。
“刺！”王鹏一见一官军走来就果断刺了出去，杨明曾专门用敌人尸体给他们辅修过解剖学，因而王鹏这一枪刺出去时直接就刺向了这官军的要害部位，那官军忙欲挥刀来挡，而王鹏早已微转枪头刺向了另一个要害，这名官军顿时就栽倒在地，血流汩汩冒了出来。
同王鹏一样，其他汉家营战士也以此方式同这些官军格杀着，经过数次残酷战斗的他们刺杀格斗本领娴熟而又狠辣，每出一招则必杀或重伤一名官军。没多久，这些官军就发现眼前这群流贼似乎不是那么好对付。
“公子，这群流贼没那么简单，他们各个悍勇异常却又不各自为战，组织有序，看来这个叫杨明的贼首颇懂练兵之法，而且，我们这两百官军本来就都是骑兵，马上冲锋还可，可在马下与这些战斗经验丰富的流贼拼杀实在是难以取胜。”
说话的就是那名留有络腮胡子的武官高百户，但他还没说完，冒襄就打断了他的话：“高百户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这些流贼眼见无法逃脱自然是负隅顽抗，但终究不过是百来名流贼，旦夕就可灭之!”
“高百户，你放心，这份功劳少不了你的”，陈世勋还以为高百户只是担心自己将功劳全部占去，便笑了笑道。
“我”，高百户又要开口但见陈世勋已经拉着冒襄去里面坐了下来，便只好闭嘴。
这里，关嘉仁则得意洋洋地笑道：“杨明啊，杨明，你没想到吧，我关某的府邸不是那么好闯的，你以为你带来百来个汉家营战士就可对我怎么样，真是痴心妄想！”
说着，关嘉仁又从袖中拿出一沓纸张出来：“这就是你们汉家村的地契，只要去县衙里盖了印，汉家村就是我的了，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我本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就把你的云蝶丫鬟推下木云山，本想让她下去陪你，可没想到，她倒比你先死！”
“汉家营的战士听令！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杨明早已是怒不可遏，他没想到云蝶居然已经被关嘉仁害死，他愤怒极了，直接挥拳砸向一官军，钵盂大的拳头挟带着满腔怒火直接将这官军砸得血肉模糊。紧接着，杨明从这官军手中夺过长矛来，一枪直刺就将戳穿了两名官军。
“是！一个不留！”兰官伟和曹老三等人也都疯狂起来，既然公子要求一个不留，那他们也就不用担心不杀投降之人的纪律了，不管眼前的官军是前进还是后退，他们都会冲过来将其斩杀。
“这，这是这么回事？”关嘉仁、陈世勋还有冒襄都站了起来，因为他们发现眼前这些官军不但没有灭了眼前这群流贼还被这群流贼斩杀殆尽，李广田更是直接冲了过来，一枪丢了出去就朝陈世勋穿梭而来。
“公子小心！”高百户喊了一声，就将陈世勋推到一边，侥幸躲过了李广田投掷来的那把长矛，而那么长矛则依旧以穿云破空之速刺破了糊在窗户上的蜀地银沙罗，直接将正巧躲在屋内的冒襄钉在梁柱上。
“辟疆表弟？”关嘉仁吓得直接栽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被钉在梁柱上的冒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