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独孤宸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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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亲，是万胜国的相国。”阎王边说，边看了看僖乐。
“呀……”僖乐一声轻呼，“难怪觉得独孤公子你有些面熟。”
“你认识我父亲？”独孤宸诧异的问。
僖乐的表情滞了滞：“诶……”
“不必纠缠这些，所有的事，该知道的时候自会有答案。”阎王继续道，“你的母亲也是正房，不过有趣的是，你的父亲杀了你母亲，你的母亲又杀了你父亲，可谓是千年难得一见。”
岚妁脸色一变，道：“这算什么有趣！”又拉住独孤宸的手臂，“阿宸……你还好吗？”
独孤宸勉强摇了摇头。
好？怎么算好？
二十余年来头一次听到与自己身世有些许相关的话题，却不料竟是这般不堪。
“有些不能接受？”阎王脸上玩味之意更甚，“你可知为何你的记忆是从昆仑派开始的？”
“……”独孤宸看着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当年你的父亲娶你的母亲不过是为了一些利益，其间并没有你们人所看重的情。所以你的父亲，连同他的侍妾，在你出生不过三天的时候，把你随便弃了。你师父玄无尘正好路过，才让你保住了这条小命。”阎王对于他脸上越来越沉的神色很感兴趣，“你母亲一直不知道这件事，还当你是夭折，你父亲怕她难过所以才一直不肯把掩埋你的地方告诉她。也就是在前段时间，侍妾失踪，你父亲以为是你母亲知道了当年的事在报复，对质的时候杀了你母亲。你母亲死前才知道你是被弃了的事，所以做了鬼之后在我这里求情，我给了她特许，让她去杀了你的父亲，不过也因此，她永远不能再为人，只能是被人宰杀的牲畜。”
“……”独孤宸的脸色在一瞬间苍白。
“阿宸……”岚妁连忙扶住他，又对着阎王怒目而视，“你！别说了！”
岚遥和僖乐也是脸色难看，僖乐只是知道相国和相国夫人前后相差不到一月纷纷离世，外界还传是他们夫妻恩爱才会如此，却不料其中隐情如此之深。而岚遥虽然不待见独孤宸，一心嫉妒他能得到岚妁的心，却在这一刻心里也开始泛起了不适。
“既然是事实，真相，说了又何妨？”阎王笑意渐深。先前他们让他难做，那他现在也就不必客气了。于是他又道：“至于今生，你母亲的下场我已经说了，至于你父亲——”
“不用说了。”独孤宸突然双目寒冷，“那个人，不配我做我父亲。”顿了顿，“做畜牲也不配。”
“哈哈，好，说得好！”阎王拊掌，“所以我的处理，假如你母亲为牛猪，他就只能为鸡鸭，若你母亲为鸡鸭，他就只能为蚊蝇。他将永远不如你的母亲，这样的判决，你觉如何？”
“……”独孤宸阖目不语。
有些事，果真不知比知道了要好。
心里的茫然和失落，还有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没有答案的不知所措，他就只能木然的站着，再也没有了其他知觉。
岚妁还在轻轻叫着他的名字，他却在这一刻突然就体会到了那个时候她是如何的绝望与空虚。
绝望，是因为不能接受。
空虚，是因为前方迷茫。
眼见一瞬间没了任何反应，岚妁心下一急，紧紧抱住了他，眼泪开始颤抖的往下掉：“阿宸，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僖乐动了动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侧头去看岚遥，他亦是无可奈何。
他也在一瞬间明白了，世上命途多舛的不止是他和岚妁而已。只是他永远不可能体会到独孤宸此刻的想法，每个人都是独立而特别的。
但他也不想看到岚妁的眼泪。
于是他忍不住开口：“独孤宸，既然你也知道那样的人不配做你的父亲，就不必为没必要的人介怀了。”顿了顿，“在意你所在意的便好。”
“……”独孤宸瞬间回神，低头看向怀中满脸泪痕的岚妁。
他怎么可以让她担心，让她为自己流泪？
“小妁，我没事。”他抬起手，帮她擦了擦脸颊，“来，别哭了。”
见独孤宸有了反应，僖乐也松了口气，余光却瞥到阎王脸上得逞的表情，联想前后，瞬间明白了其中关节。顿时柳眉倒竖，心里道：好啊，他就爱看人家难过，睚眦必报的小人，我也可爱看你难过了！脸上表情又转为含笑，眉微挑道：“阎王，我有一个小玩意儿送给您呢，我父亲非常喜欢把玩的，您可不要嫌弃，一定笑纳哦——”
阎王刚想客气客气说不必，僖乐却已经将那物从袖中滑出，远远的掷给了阎王。他下意识的一接，待看清手中物是何时，登时一愣，像见到瘟神般乱了阵脚的慌忙抛开。
“嘻……咳咳，您好像不喜欢我父亲的宝贝嘛。”僖乐捏着发梢笑，又走了几步弯腰把它拾起，“看来我回去要告诉我父亲，殿里的香火——”
“小娃儿莫要欺我太甚！”阎王顿时大怒。
“干嘛，堂堂阎王要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了？”僖乐把头一扬，虽然神色依旧，心里却有些发憷。
岚遥叹了口气，知道她就是不爱服软，但他也对阎王的小人性格不齿，不想给他找台阶。便岔开了话题，对阎王道：“不知现在生魂那边情况如何了？阎王您就不担心？”
话音刚落，韵蓉便远远道：“我们那边还魂出了问题，所有的魂已经还了回去，但是……没有一个人苏醒。”
阎王神色一瞬间凝重，几步下了台阶，道：“你说仔细些！”
“是……先前夫君已经将生魂一一还回，但是等了许久也没有一人醒来。如今天已将亮，我们在人界停留多有不便，只能又将他们全部带回了鬼界……”韵蓉一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她也知道这样做于理不合。
阎王感觉到头疼，捏了捏眉心，道：“生魂已经还回，但是还没苏醒，这……”
“其间可有出什么岔子？”此刻，见独孤宸已经有所缓和，岚妁便也稍微放下了心，与他相视相笑，彼此都把不愉快的事全部抛到了脑后。
独孤宸也补充问：“以前他可有用过此法？”
韵蓉点头：“安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阎王却担心另一件事：“长时间把活人留在鬼界也不是办法，何况那么多条人命，要是真出了个什么事，绝非我，整个鬼界都要遭殃。”看向韵蓉，“你看你们——”
“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不如想想城民还不苏醒是怎么回事吧。”岚妁神色有几分冷，经过刚才的事，她已经不想再和这个阎王多说什么，早点解决完眼前的事，找一找娘亲，最好不要再见到他。
此刻阎王也没有了其他心思去细细计较其他，便道：“生魂还魂偶尔失败是正常的，但是这么多人没有一个醒过来，实在是闻所未闻。”
“那你想想，有没有什么是可以帮生魂还魂的不醒的人醒来的？比如……药？”僖乐咬唇想了片刻道。她还是习惯拿人的思维来思考问题，人要是不醒，那就是病了或者中了魔怔，需要药来解决。
不过这次僖乐却是言到了点子上，阎王思索了一阵，点头：“有一种，叫做‘花仙琼酿’，听说可以起死回生。不过却不知道对于生魂还魂不醒的人有没有效果。而且花仙琼酿天上才有，我都未曾见过。”
“那你的意思岂不是说了也白说？”僖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小声嘀咕，“这么不靠谱……”潜台词却是，那还当什么阎王，赶紧撤职算了。
“小姑娘，是你问的有没有什么可以帮生魂还魂不醒的人醒来，我只负责答你这个问题而已。”顿了顿，“不过我所知道的确实也只有此物。”意思再也清楚不过，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僖乐厌恶极了他这小人得志的态度，道：“小妁，走，我们不管他们这破事了，什么啊，这意思是还要我们上天去？我们凭什么？为他鞍前马后还不讨一点好！”
“……姑娘。”韵蓉面露难色，毕竟这件事是安天笑和她一手策划的，如果不能好好解决，他们，以及那些拥护他们的鬼的下场可想而知。
“乐乐，等等。”岚妁拦了拦僖乐，“我们不是为了阎王做事……你想想，要是你遇到了这样的事，一时间要死掉那么多的人，有丝毫的机会，你会置之不理么？”
“……我……”僖乐滞了一秒，垂眸，继而看向岚妁，摇了摇头，“我会帮他们的。”
韵蓉立刻感激，而阎王在这刻也意识到了眼前的四人确实是有本事也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的。虽然不知道花仙琼酿到底有没有作用，但是有一线希望，确实值得一试。不过虽然他也算是仙，委命于此才当了阎王，但没得命令，也是不能随意上天的。
所以，倒不如让他们四个跑一趟，就算惹了天上生气，也只是他们四个的责任而已。
想到这里，阎王脸上换了一副真诚的表情，甚至行了一个礼，道：“酆都城民的性命全在四位一念之间，花仙琼酿能有用是最好，救不了则是他们的命数，四位不必太过介怀。”
僖乐刚想说他们还没答应去呢，又见到岚妁对自己摇了摇头，便也没有再开口抬杠。
只听岚妁道：“花仙琼酿如何取得？”
阎王顿时心里沉下一块石头，感应一番，面前出现一卷皮卷，又拿住递给她：“上面是花仙所居之处，去求花神便可。不过稍有麻烦的是天门有天兵把守，你们两位虽有仙气在身，可毕竟是仙妖，可能会被通融，也可能会被拦住。”说罢，在身侧幻出结界，“给四位省去不必要的路途麻烦，还请四位将酆都城民性命放在第一位，对在下不计前嫌……”
独孤宸显然也不想再听他废话，看向三人道：“若是被拦下，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耽搁不得，先走。”
“你的父亲，是万胜国的相国。”阎王边说，边看了看僖乐。
“呀……”僖乐一声轻呼，“难怪觉得独孤公子你有些面熟。”
“你认识我父亲？”独孤宸诧异的问。
僖乐的表情滞了滞：“诶……”
“不必纠缠这些，所有的事，该知道的时候自会有答案。”阎王继续道，“你的母亲也是正房，不过有趣的是，你的父亲杀了你母亲，你的母亲又杀了你父亲，可谓是千年难得一见。”
岚妁脸色一变，道：“这算什么有趣！”又拉住独孤宸的手臂，“阿宸……你还好吗？”
独孤宸勉强摇了摇头。
好？怎么算好？
二十余年来头一次听到与自己身世有些许相关的话题，却不料竟是这般不堪。
“有些不能接受？”阎王脸上玩味之意更甚，“你可知为何你的记忆是从昆仑派开始的？”
“……”独孤宸看着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当年你的父亲娶你的母亲不过是为了一些利益，其间并没有你们人所看重的情。所以你的父亲，连同他的侍妾，在你出生不过三天的时候，把你随便弃了。你师父玄无尘正好路过，才让你保住了这条小命。”阎王对于他脸上越来越沉的神色很感兴趣，“你母亲一直不知道这件事，还当你是夭折，你父亲怕她难过所以才一直不肯把掩埋你的地方告诉她。也就是在前段时间，侍妾失踪，你父亲以为是你母亲知道了当年的事在报复，对质的时候杀了你母亲。你母亲死前才知道你是被弃了的事，所以做了鬼之后在我这里求情，我给了她特许，让她去杀了你的父亲，不过也因此，她永远不能再为人，只能是被人宰杀的牲畜。”
“……”独孤宸的脸色在一瞬间苍白。
“阿宸……”岚妁连忙扶住他，又对着阎王怒目而视，“你！别说了！”
岚遥和僖乐也是脸色难看，僖乐只是知道相国和相国夫人前后相差不到一月纷纷离世，外界还传是他们夫妻恩爱才会如此，却不料其中隐情如此之深。而岚遥虽然不待见独孤宸，一心嫉妒他能得到岚妁的心，却在这一刻心里也开始泛起了不适。
“既然是事实，真相，说了又何妨？”阎王笑意渐深。先前他们让他难做，那他现在也就不必客气了。于是他又道：“至于今生，你母亲的下场我已经说了，至于你父亲——”
“不用说了。”独孤宸突然双目寒冷，“那个人，不配我做我父亲。”顿了顿，“做畜牲也不配。”
“哈哈，好，说得好！”阎王拊掌，“所以我的处理，假如你母亲为牛猪，他就只能为鸡鸭，若你母亲为鸡鸭，他就只能为蚊蝇。他将永远不如你的母亲，这样的判决，你觉如何？”
“……”独孤宸阖目不语。
有些事，果真不知比知道了要好。
心里的茫然和失落，还有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没有答案的不知所措，他就只能木然的站着，再也没有了其他知觉。
岚妁还在轻轻叫着他的名字，他却在这一刻突然就体会到了那个时候她是如何的绝望与空虚。
绝望，是因为不能接受。
空虚，是因为前方迷茫。
眼见一瞬间没了任何反应，岚妁心下一急，紧紧抱住了他，眼泪开始颤抖的往下掉：“阿宸，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僖乐动了动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侧头去看岚遥，他亦是无可奈何。
他也在一瞬间明白了，世上命途多舛的不止是他和岚妁而已。只是他永远不可能体会到独孤宸此刻的想法，每个人都是独立而特别的。
但他也不想看到岚妁的眼泪。
于是他忍不住开口：“独孤宸，既然你也知道那样的人不配做你的父亲，就不必为没必要的人介怀了。”顿了顿，“在意你所在意的便好。”
“……”独孤宸瞬间回神，低头看向怀中满脸泪痕的岚妁。
他怎么可以让她担心，让她为自己流泪？
“小妁，我没事。”他抬起手，帮她擦了擦脸颊，“来，别哭了。”
见独孤宸有了反应，僖乐也松了口气，余光却瞥到阎王脸上得逞的表情，联想前后，瞬间明白了其中关节。顿时柳眉倒竖，心里道：好啊，他就爱看人家难过，睚眦必报的小人，我也可爱看你难过了！脸上表情又转为含笑，眉微挑道：“阎王，我有一个小玩意儿送给您呢，我父亲非常喜欢把玩的，您可不要嫌弃，一定笑纳哦——”
阎王刚想客气客气说不必，僖乐却已经将那物从袖中滑出，远远的掷给了阎王。他下意识的一接，待看清手中物是何时，登时一愣，像见到瘟神般乱了阵脚的慌忙抛开。
“嘻……咳咳，您好像不喜欢我父亲的宝贝嘛。”僖乐捏着发梢笑，又走了几步弯腰把它拾起，“看来我回去要告诉我父亲，殿里的香火——”
“小娃儿莫要欺我太甚！”阎王顿时大怒。
“干嘛，堂堂阎王要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了？”僖乐把头一扬，虽然神色依旧，心里却有些发憷。
岚遥叹了口气，知道她就是不爱服软，但他也对阎王的小人性格不齿，不想给他找台阶。便岔开了话题，对阎王道：“不知现在生魂那边情况如何了？阎王您就不担心？”
话音刚落，韵蓉便远远道：“我们那边还魂出了问题，所有的魂已经还了回去，但是……没有一个人苏醒。”
阎王神色一瞬间凝重，几步下了台阶，道：“你说仔细些！”
“是……先前夫君已经将生魂一一还回，但是等了许久也没有一人醒来。如今天已将亮，我们在人界停留多有不便，只能又将他们全部带回了鬼界……”韵蓉一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她也知道这样做于理不合。
阎王感觉到头疼，捏了捏眉心，道：“生魂已经还回，但是还没苏醒，这……”
“其间可有出什么岔子？”此刻，见独孤宸已经有所缓和，岚妁便也稍微放下了心，与他相视相笑，彼此都把不愉快的事全部抛到了脑后。
独孤宸也补充问：“以前他可有用过此法？”
韵蓉点头：“安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阎王却担心另一件事：“长时间把活人留在鬼界也不是办法，何况那么多条人命，要是真出了个什么事，绝非我，整个鬼界都要遭殃。”看向韵蓉，“你看你们——”
“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不如想想城民还不苏醒是怎么回事吧。”岚妁神色有几分冷，经过刚才的事，她已经不想再和这个阎王多说什么，早点解决完眼前的事，找一找娘亲，最好不要再见到他。
此刻阎王也没有了其他心思去细细计较其他，便道：“生魂还魂偶尔失败是正常的，但是这么多人没有一个醒过来，实在是闻所未闻。”
“那你想想，有没有什么是可以帮生魂还魂的不醒的人醒来的？比如……药？”僖乐咬唇想了片刻道。她还是习惯拿人的思维来思考问题，人要是不醒，那就是病了或者中了魔怔，需要药来解决。
不过这次僖乐却是言到了点子上，阎王思索了一阵，点头：“有一种，叫做‘花仙琼酿’，听说可以起死回生。不过却不知道对于生魂还魂不醒的人有没有效果。而且花仙琼酿天上才有，我都未曾见过。”
“那你的意思岂不是说了也白说？”僖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小声嘀咕，“这么不靠谱……”潜台词却是，那还当什么阎王，赶紧撤职算了。
“小姑娘，是你问的有没有什么可以帮生魂还魂不醒的人醒来，我只负责答你这个问题而已。”顿了顿，“不过我所知道的确实也只有此物。”意思再也清楚不过，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僖乐厌恶极了他这小人得志的态度，道：“小妁，走，我们不管他们这破事了，什么啊，这意思是还要我们上天去？我们凭什么？为他鞍前马后还不讨一点好！”
“……姑娘。”韵蓉面露难色，毕竟这件事是安天笑和她一手策划的，如果不能好好解决，他们，以及那些拥护他们的鬼的下场可想而知。
“乐乐，等等。”岚妁拦了拦僖乐，“我们不是为了阎王做事……你想想，要是你遇到了这样的事，一时间要死掉那么多的人，有丝毫的机会，你会置之不理么？”
“……我……”僖乐滞了一秒，垂眸，继而看向岚妁，摇了摇头，“我会帮他们的。”
韵蓉立刻感激，而阎王在这刻也意识到了眼前的四人确实是有本事也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的。虽然不知道花仙琼酿到底有没有作用，但是有一线希望，确实值得一试。不过虽然他也算是仙，委命于此才当了阎王，但没得命令，也是不能随意上天的。
所以，倒不如让他们四个跑一趟，就算惹了天上生气，也只是他们四个的责任而已。
想到这里，阎王脸上换了一副真诚的表情，甚至行了一个礼，道：“酆都城民的性命全在四位一念之间，花仙琼酿能有用是最好，救不了则是他们的命数，四位不必太过介怀。”
僖乐刚想说他们还没答应去呢，又见到岚妁对自己摇了摇头，便也没有再开口抬杠。
只听岚妁道：“花仙琼酿如何取得？”
阎王顿时心里沉下一块石头，感应一番，面前出现一卷皮卷，又拿住递给她：“上面是花仙所居之处，去求花神便可。不过稍有麻烦的是天门有天兵把守，你们两位虽有仙气在身，可毕竟是仙妖，可能会被通融，也可能会被拦住。”说罢，在身侧幻出结界，“给四位省去不必要的路途麻烦，还请四位将酆都城民性命放在第一位，对在下不计前嫌……”
独孤宸显然也不想再听他废话，看向三人道：“若是被拦下，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耽搁不得，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