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暗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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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暗夜惊魂
宋卿远为了那个位置谋划多年，在六部之中有不少的亲信，其中最为倚重的就是户部尚书陈至良和兵部尚书蔡胜，这两人一个管钱，一个管兵，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本来礼部尚书周韦礼也马上要归到自己麾下，却因为周紫的事情和他撕破了脸，不仅再难把自己的人送到两省总督的位置，还接连失了在六部的几个手下，可谓是让宋卿远心痛不已。
情况紧急之下，宋卿远召了陈至良和蔡胜暗中会面，为了避人耳目，地点就在京城流云街的一家妓院——琉璃坊之中。
“你们也知道本王现在的处境，刚刚经过了庆和公主和周紫的事情，本王正是该低调为人的时候，偏偏那周韦礼像一条疯狗一样对本王咬住不放，当真让人头疼。”
陈至良身材偏瘦，一双小眼睛抿起，很是和善：“王爷当真是辛苦了。”
蔡胜虽是一身便服，也掩盖不住身上的英武之气：“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我等既然为王爷效力便是自己人，王爷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
宋卿远轻叹一声：“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周韦礼对本王误会甚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除误会的。可若是任由着他把咱们的人全数拉下马，让我们多年的努力就此毁于一个小小的吏部尚书手里，本王着实不甘心啊！”
“王爷的意思是.......”蔡胜单手成刀往脖子上一抹，宋卿远点点头：“为了我们的大业，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周韦礼是从一品的朝廷大员，这若是被人发现.......”
陈至良按住蔡胜的手：“蔡大人莫要心急，京城之中的巡防兵士都是你的人，只要刺杀的当天你的人不说话，那就没有知道周韦礼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仇家暗杀，还是强盗杀人，谁也说不准。”说着陈至良笑眯眯的看着宋卿远：“王爷，是这个道理吧！”
“哈哈哈，知我者，陈卿也。”
蔡胜沉着眸子想了想，半晌点点头：“臣知道了，王爷想要何时动手？”
“周韦礼参了姬大人他们几个，当然想趁热打铁继续对本王不利，未免伤及无辜，此事越快越好，就定在三日之后，蔡卿，有劳你准备了，务必要一击即中。”
“是！”
**
如今刚刚出了正月，天气依旧寒冷。城东郊外的军营中却是一派热血之气，男儿豪气冲天，张口一声呐喊气吞河山，天地都为之变色。校场之上正在演练刀剑，姿势整齐，动作敏捷，一看就是平日里训练有素的无畏勇士。
苏凉吸了吸冻得发红的鼻子跟在宋黎身后，今天宋黎是受皇上指派，到这里来巡查。当时接旨的时候苏凉就在一旁，宋黎便把她也一道带来了。
“这位是太子殿下。”
刀剑入鞘，声音整齐的像是只有一道：“见过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黎长身玉立，站在高台之上，一扬手，姿态颇为贵气：“众将士请起，孤奉父皇之命前来巡查。今日一见，我大梁勇士器宇轩昂，雄姿英发，孤心甚慰，回去定会如实禀报父皇，以求嘉奖。”
“多谢太子殿下！”
振国大将军靳梁遇是安泰公主宋芳菲的夫君，宋黎的姐夫，关系自然近了一层。巡查过后，靳梁遇便请宋黎到主将帐篷里歇息片刻。
“姐夫御下有方，虽在京中还是不忘了时时刻刻操练手下，孤很是佩服。”
靳梁遇身材高大，气度不凡，伸手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宋黎手边，笑容却有些苦涩：“殿下也知道，臣在京中处境的尴尬。在外有临亲王主持大局，在内有忠王郭霄和兵部尚书蔡胜坐镇京中，臣闲来无事，也就只好操练兵士，为的是若有战时，能够第一个带兵出征。”
对于这位大梁国传奇的将领，苏凉早有耳闻。灭羌族，平西北的战乱，这位年轻的将军功不可没。可就像他说的那样，如今大梁少有战事，即使有也是临亲王宋远禄出马，少有他的机会，也就难怪他这般意难平了。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靳将军如此心怀家国，还怕没有机会为朝廷效力吗？”
靳梁遇冷目扫过来：“这位想来就是苏太傅了吧！我听芳菲提起过，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苏凉一礼：“靳将军客气了。听靳将军言语之间，与安泰公主琴瑟和谐，可真是一段佳话啊！”
提起宋芳菲，靳梁遇唇边不自觉挂起温柔笑意，铁汉柔情，尽显无疑。
“让苏太傅笑话了，我在外的时候家中都靠芳菲打理着，府中上下无一不满意的，是我有福气，才娶了这样好的一位妻子。如今她身怀有孕，着实让我放心不下。”
宋黎闻言急忙跳起来：“长姐有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袖子被人一拉，宋黎也自知自己失态，急忙坐下来。
“刚有一个月，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芳菲想哪一天入宫再和殿下说，没想到殿下先到我这来了。”
苏凉看着靳梁遇眉峰轻憷的样子开口问道：“如此大喜之事，靳将军怎么面露愁态？可是为以后的仕途担忧着？”
靳梁遇被人戳中心思，面色一僵方叹了气：“苏太傅的眼睛可真毒，从前倒还不觉得，可自从知道芳菲有孕，我这心里就很是愧疚。芳菲公主之尊，却嫁了我这一个武将，没什么好日子不说，还要听别人的闲话，唉.......”
大梁的驸马原是不能参与政事的，这是从高、祖皇帝就传下来的规矩。不过后来孝帝宋玮废了这条规矩，据说原因是他看着自己亲姑姑宋绮罗为了丞相莫笑染失去了公主身份甚为不满，把那帮子大臣一个个的叫到御书房“谈心”，最后终于成功推行了新政。后来的几代中，三位驸马都曾位列一品，成了护国支柱。靳梁遇有才能，却夹在宋远禄和蔡胜郭霄之间，难以出头。
宋黎像是根本不清楚屋中气氛为何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一般，拉着靳梁遇一脸的激动：“左右你今日已经巡查过了，一会儿你随我一起回京中吧，我想去看看长姐，顺带着看看我那未出世的小外甥。”
“好。”
**
靳府上下都是一派的喜气洋洋，宋芳菲脸上那种幸福的笑容当真是让人艳羡，再看看她对公婆的恭敬和顺，俨然一副好媳妇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公主的架子，难怪一提起她靳梁遇不自觉的就眸中带笑。
“长姐你走路吃饭可要当心，要是委屈了我的小外甥，看我哭给你看！”
“瞧你，都快要当舅舅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宋芳菲嗔怪着，却异常温柔的看着宋黎，看着这个和自己最亲密的弟弟。
靳梁遇摸着宋芳菲还很平坦的小腹，冲着宋黎撇撇嘴：“阿黎可是在路上和我叮嘱了一道了，从未见过他这么啰嗦，可见是真的喜欢这孩子。”
看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苏凉心中一暖，却觉得此刻自己尤其的格格不入。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把地方留给那几个人。
靳府是武家，院子很大，却没有因为宋芳菲公主的身份有半分的奢靡之态，在京城的官宦人家里算的上少有的了。
“苏太傅怎么出来了？”
“哦，是白管家，屋子里面闷，我出来透透气。对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瞧着那边的一座院子很是精致，那是谁家啊？”
管家望了望苏凉所指的方向：“哦，那个啊！那是吏部尚书周韦礼大人家。我家老爷入仕的时候和周大人是同期，私交甚好，后来便住在一条街上了。”
苏凉所有所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
在靳府用过了晚膳天色已经黑了，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便告辞。靳梁遇和宋芳菲低语几句，便出来送宋黎和苏凉。
“姐夫，你要好好照顾长姐！”
“放心吧！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宋黎笑着点点头，刚要上车，凌空“啊”地一声疾呼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靳梁遇眸中一凛：“不好，周大人出事了！”
......
一脚踹开周府的大门，迎面一个身影撞到了靳梁遇的身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正是浑身狼狈的吏部尚书周韦礼。
此刻他指着的黑衣人正提着一柄剑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周身杀意迸现，看着握剑的姿势便知身手非同一般。靳梁遇向前一步，把周韦礼护在身后，几步冲过去与黑衣人厮打在一处。
“周大人你没事吧？”
“太，太子殿下！”
宋黎托起他的胳膊：“不必多礼了，此地不宜久留，周大人跟着孤上马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好！”
那厢黑衣人正与靳梁遇周旋，眼看着目标离开，分神之际胸口正中一拳，打的他连连退后几步。靳梁遇冷哼一声，不想黑衣人立刻攻了上来，不惜再被打伤，从他的右翼脱身而出，长剑直直指向仓皇逃走的几人。
长剑泛着寒光晃了苏凉的一双眼，她想也没想一把推开原本的目标，“噗”地一声长剑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寒夜里惊了某人的一颗心。宋黎顿住了脚步，僵着头看过去，一滴滴从伤口里渗出来的血迹刺得他一张脸刷地一声白了。
“太傅！！！”
第51章暗夜惊魂
宋卿远为了那个位置谋划多年，在六部之中有不少的亲信，其中最为倚重的就是户部尚书陈至良和兵部尚书蔡胜，这两人一个管钱，一个管兵，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本来礼部尚书周韦礼也马上要归到自己麾下，却因为周紫的事情和他撕破了脸，不仅再难把自己的人送到两省总督的位置，还接连失了在六部的几个手下，可谓是让宋卿远心痛不已。
情况紧急之下，宋卿远召了陈至良和蔡胜暗中会面，为了避人耳目，地点就在京城流云街的一家妓院——琉璃坊之中。
“你们也知道本王现在的处境，刚刚经过了庆和公主和周紫的事情，本王正是该低调为人的时候，偏偏那周韦礼像一条疯狗一样对本王咬住不放，当真让人头疼。”
陈至良身材偏瘦，一双小眼睛抿起，很是和善：“王爷当真是辛苦了。”
蔡胜虽是一身便服，也掩盖不住身上的英武之气：“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我等既然为王爷效力便是自己人，王爷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
宋卿远轻叹一声：“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周韦礼对本王误会甚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除误会的。可若是任由着他把咱们的人全数拉下马，让我们多年的努力就此毁于一个小小的吏部尚书手里，本王着实不甘心啊！”
“王爷的意思是.......”蔡胜单手成刀往脖子上一抹，宋卿远点点头：“为了我们的大业，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周韦礼是从一品的朝廷大员，这若是被人发现.......”
陈至良按住蔡胜的手：“蔡大人莫要心急，京城之中的巡防兵士都是你的人，只要刺杀的当天你的人不说话，那就没有知道周韦礼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仇家暗杀，还是强盗杀人，谁也说不准。”说着陈至良笑眯眯的看着宋卿远：“王爷，是这个道理吧！”
“哈哈哈，知我者，陈卿也。”
蔡胜沉着眸子想了想，半晌点点头：“臣知道了，王爷想要何时动手？”
“周韦礼参了姬大人他们几个，当然想趁热打铁继续对本王不利，未免伤及无辜，此事越快越好，就定在三日之后，蔡卿，有劳你准备了，务必要一击即中。”
“是！”
**
如今刚刚出了正月，天气依旧寒冷。城东郊外的军营中却是一派热血之气，男儿豪气冲天，张口一声呐喊气吞河山，天地都为之变色。校场之上正在演练刀剑，姿势整齐，动作敏捷，一看就是平日里训练有素的无畏勇士。
苏凉吸了吸冻得发红的鼻子跟在宋黎身后，今天宋黎是受皇上指派，到这里来巡查。当时接旨的时候苏凉就在一旁，宋黎便把她也一道带来了。
“这位是太子殿下。”
刀剑入鞘，声音整齐的像是只有一道：“见过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黎长身玉立，站在高台之上，一扬手，姿态颇为贵气：“众将士请起，孤奉父皇之命前来巡查。今日一见，我大梁勇士器宇轩昂，雄姿英发，孤心甚慰，回去定会如实禀报父皇，以求嘉奖。”
“多谢太子殿下！”
振国大将军靳梁遇是安泰公主宋芳菲的夫君，宋黎的姐夫，关系自然近了一层。巡查过后，靳梁遇便请宋黎到主将帐篷里歇息片刻。
“姐夫御下有方，虽在京中还是不忘了时时刻刻操练手下，孤很是佩服。”
靳梁遇身材高大，气度不凡，伸手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宋黎手边，笑容却有些苦涩：“殿下也知道，臣在京中处境的尴尬。在外有临亲王主持大局，在内有忠王郭霄和兵部尚书蔡胜坐镇京中，臣闲来无事，也就只好操练兵士，为的是若有战时，能够第一个带兵出征。”
对于这位大梁国传奇的将领，苏凉早有耳闻。灭羌族，平西北的战乱，这位年轻的将军功不可没。可就像他说的那样，如今大梁少有战事，即使有也是临亲王宋远禄出马，少有他的机会，也就难怪他这般意难平了。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靳将军如此心怀家国，还怕没有机会为朝廷效力吗？”
靳梁遇冷目扫过来：“这位想来就是苏太傅了吧！我听芳菲提起过，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苏凉一礼：“靳将军客气了。听靳将军言语之间，与安泰公主琴瑟和谐，可真是一段佳话啊！”
提起宋芳菲，靳梁遇唇边不自觉挂起温柔笑意，铁汉柔情，尽显无疑。
“让苏太傅笑话了，我在外的时候家中都靠芳菲打理着，府中上下无一不满意的，是我有福气，才娶了这样好的一位妻子。如今她身怀有孕，着实让我放心不下。”
宋黎闻言急忙跳起来：“长姐有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袖子被人一拉，宋黎也自知自己失态，急忙坐下来。
“刚有一个月，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芳菲想哪一天入宫再和殿下说，没想到殿下先到我这来了。”
苏凉看着靳梁遇眉峰轻憷的样子开口问道：“如此大喜之事，靳将军怎么面露愁态？可是为以后的仕途担忧着？”
靳梁遇被人戳中心思，面色一僵方叹了气：“苏太傅的眼睛可真毒，从前倒还不觉得，可自从知道芳菲有孕，我这心里就很是愧疚。芳菲公主之尊，却嫁了我这一个武将，没什么好日子不说，还要听别人的闲话，唉.......”
大梁的驸马原是不能参与政事的，这是从高、祖皇帝就传下来的规矩。不过后来孝帝宋玮废了这条规矩，据说原因是他看着自己亲姑姑宋绮罗为了丞相莫笑染失去了公主身份甚为不满，把那帮子大臣一个个的叫到御书房“谈心”，最后终于成功推行了新政。后来的几代中，三位驸马都曾位列一品，成了护国支柱。靳梁遇有才能，却夹在宋远禄和蔡胜郭霄之间，难以出头。
宋黎像是根本不清楚屋中气氛为何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一般，拉着靳梁遇一脸的激动：“左右你今日已经巡查过了，一会儿你随我一起回京中吧，我想去看看长姐，顺带着看看我那未出世的小外甥。”
“好。”
**
靳府上下都是一派的喜气洋洋，宋芳菲脸上那种幸福的笑容当真是让人艳羡，再看看她对公婆的恭敬和顺，俨然一副好媳妇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公主的架子，难怪一提起她靳梁遇不自觉的就眸中带笑。
“长姐你走路吃饭可要当心，要是委屈了我的小外甥，看我哭给你看！”
“瞧你，都快要当舅舅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宋芳菲嗔怪着，却异常温柔的看着宋黎，看着这个和自己最亲密的弟弟。
靳梁遇摸着宋芳菲还很平坦的小腹，冲着宋黎撇撇嘴：“阿黎可是在路上和我叮嘱了一道了，从未见过他这么啰嗦，可见是真的喜欢这孩子。”
看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苏凉心中一暖，却觉得此刻自己尤其的格格不入。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把地方留给那几个人。
靳府是武家，院子很大，却没有因为宋芳菲公主的身份有半分的奢靡之态，在京城的官宦人家里算的上少有的了。
“苏太傅怎么出来了？”
“哦，是白管家，屋子里面闷，我出来透透气。对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瞧着那边的一座院子很是精致，那是谁家啊？”
管家望了望苏凉所指的方向：“哦，那个啊！那是吏部尚书周韦礼大人家。我家老爷入仕的时候和周大人是同期，私交甚好，后来便住在一条街上了。”
苏凉所有所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
在靳府用过了晚膳天色已经黑了，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便告辞。靳梁遇和宋芳菲低语几句，便出来送宋黎和苏凉。
“姐夫，你要好好照顾长姐！”
“放心吧！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宋黎笑着点点头，刚要上车，凌空“啊”地一声疾呼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靳梁遇眸中一凛：“不好，周大人出事了！”
......
一脚踹开周府的大门，迎面一个身影撞到了靳梁遇的身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正是浑身狼狈的吏部尚书周韦礼。
此刻他指着的黑衣人正提着一柄剑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周身杀意迸现，看着握剑的姿势便知身手非同一般。靳梁遇向前一步，把周韦礼护在身后，几步冲过去与黑衣人厮打在一处。
“周大人你没事吧？”
“太，太子殿下！”
宋黎托起他的胳膊：“不必多礼了，此地不宜久留，周大人跟着孤上马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好！”
那厢黑衣人正与靳梁遇周旋，眼看着目标离开，分神之际胸口正中一拳，打的他连连退后几步。靳梁遇冷哼一声，不想黑衣人立刻攻了上来，不惜再被打伤，从他的右翼脱身而出，长剑直直指向仓皇逃走的几人。
长剑泛着寒光晃了苏凉的一双眼，她想也没想一把推开原本的目标，“噗”地一声长剑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寒夜里惊了某人的一颗心。宋黎顿住了脚步，僵着头看过去，一滴滴从伤口里渗出来的血迹刺得他一张脸刷地一声白了。
“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