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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真假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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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柏舟脸长得特漂亮,眉心一颗痣,显得更有聪慧气质;一身黑底八宝团花麒麟罗袍,身为天潢贵胄,芝兰玉树,简直无可挑剔。过去经历种种打击,只当是磨砺。

    宝剑锋从磨砺出,赵柏舟越磨越不灵光,看着逸公子特嫉妒。逸公子几乎蛮横的抢走属于他的一切,玄陛上的位置本来也是他的。他要坐的不是马扎,野心和嫉妒在疯狂啃噬他的心。

    泰宁殿内想发疯的人不少。大家都等着听同州矿工暴乱,逸公子绝对是故意的啊啊啊。

    昭王、旭王、周广、圣上等看着依依都特愉快,平安回来就好,玩吧。

    逸公子是挺严肃的:“第三日本公子来到韩国。”

    赵柏舟心里咯噔一声,忙发飙:“你胡说,分明是去了同州。”

    同僖公已经疯了,抠出银子一边吐血一边乱吼:“小竖子!你煽动矿工,啊吼!”

    逸公子二两银子又扔他嘴里,再二两银子对着赵柏舟,需要吗?怎么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赵柏舟摸着鼻子心里发疯,打他又打不过,圣上又偏心,愈发要疯。

    逸王、庆王、陈留公、傅良斌、李湄等一伙人都要疯,只要逸公子上朝,指定一团糟。她就是小恶魔啊,现在已经是大恶魔,杀那么多人还能这么小清新的坐这。

    崔郕公只得站出来:“逸公子注意一下,这里是朝堂。”

    逸公子二两银子砸他老脸上,转移视线对着同僖公:“别急,一会儿再收拾你。还有你两条腿的急什么,放十个大美人在你跟前能吃吗?本公子十月初一赶到同州,这之前二十多天,本公子要交代清楚,省的你们又叽叽歪歪,还有谁叽歪,出来走两步。”

    崔郕公出来,衡平侯也出来跪圣上跟前。

    昭王声似天籁、天威无情:“逸公子在认真讲话,大家不能认真听吗?当日逸公子离开时就说过,你们要么去监督,要么闭上嘴。以后再无凭无据信口开河,回去继续背《大虞律》。”

    崔郕公、衡平侯怒视昭王。昭王一身衮冕,凤眸带着他皇祖父的天威。

    宋贞诠、宋贞芳、旭王等都不善的盯着崔郕公,和韩王混一伙还想仗着舅公的身份作威作福甚至威胁昭王?谁给他的脸!

    这些老王八真是不可理喻。现在仗着昭王舅公什么的身份,假如韩王赢了,昭王肯定倒霉,他们是不是把这身份扔了也无所谓?既然无所谓那就早点扔。

    崔郕公突然感觉不妙。昭王是晚辈,他首先是宋家外甥。但宋贞诠的父亲和宋贞芳的父亲是亲兄弟,宋贞诠的父亲袭爵宋景公,他母亲不姓崔。另外还有张家,张启功也是昭王舅公。旭王虽然残废,但也不是好惹的。

    衡平侯胆大,不怒昭王怒逸公子:“她哪有认真,她怎么能坐哪儿?”

    其他人正愉快或不愉快的看昭王后院起火,突然一齐无语。

    韩王、逸王、赵柏舟等都无语,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逸公子坐圣上旁边不是第一次,圣上赏她马扎时就说想坐哪坐哪。衡平侯能别挑这么关键的时候说吗?

    逸公子拿着二两银子,衡平侯捂着嘴就跑。

    逸公子羞涩,来认真说正事儿:“本公子来到韩国,那就是韩王大贤能的封地。老百姓不像文成县殷实,也没穷困潦倒;但老百姓颇有怨言,几乎怨声载道。本公子问了好些人,原来韩国地租没变,一等良田依旧是五成、今年又加一成,二等中田是四成加一成。众所周知,韩国的地基本都被韩王买下,除了租还收税,租税一块吃。”

    众人一齐看着韩王,虽然比起谋逆这不值一提,但怎么都不是小事啊。

    去年平定东南论功行赏时旭王为民请命请圣上调整地租,一等良田是四成,二等中田是三成。

    韩王怒极,逸公子一边去同州捣乱,还有空去韩国,怒啊啊啊!

    逸公子星眸看着他,说了要剐他,就一定要剐。剐一个王没有充分的证据是不行的。而之前韩王一把火烧了很多证据,但他能烧光么?

    韩王吐血。其实这事儿他是被逼的。他们要大动作,就得粮草先行。但粮草被乔氏控制的很严,封地那么多地,当然要出点力。可已经给了那些贱民高价,他们还怨言个屁!

    逸公子冷笑:“韩王不愧是大贤能,一石粮给四百文,以为老百姓就应该感恩戴德。但老百姓租税要被收走八成,饿着肚子,四百文能当饭吃吗?不要推到韩国国令啊、大农谁身上,也别找长史、司马、掾或者谁谁顶罪,大家都是明白人,这里也不是刑部大堂。”

    宋贞诠主动请旨:“圣上,此事干系重大,应当查明。”

    圣上点头:“一应相关人员,皆依法严惩。”

    众皆凛然,这是要继续收拾韩王,崇贤坊王霸畏罪自杀最后不了了之。这无视圣旨,地租不降反增,肯定不止一两个人的事,集体自杀对韩王也是不小的打击。

    逸公子喊:“圣上别急。本公子看老百姓可怜,于是顾不上流放……”

    众人都给小太保跪,能别再提流放吗?纯粹是放出去害人了。

    逸公子羞涩:“本公子顾不上流放,请圣上恕罪,于是在韩国体察民情。发现圣上下旨韩王削户一万,他一户没减,经过这些年太平盛世,韩国实际已有将近六万户。八万户以上为中州,韩国也快了。”

    其他人都不吭声。这已经不是胡搞。搞同州和搞韩国、搞同僖公和搞韩王完全一样,是韩王比同僖公更重要。不少人脑洞大开,逸公子不会在韩国又搞了什么吧?

    韩国的地又是韩王的,和占地为王的同州比、又要更进一步,韩国封地是合法的。

    但事情搞到这一步,已经不合法,关键是圣上要动真格的对付韩王。

    韩王继续吐血。韩国是他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和圣上、和小恶魔一文钱关系都没有,简直欺人太甚。削户,削……是圣上早就给他挖的坑吧?

    赵柏舟也怒极,一阵阵心慌:“你胡说!”

    庆王病美人公开支援:“你凭什么去韩国、体察民情?”

    逸公子从怀里掏出一物,其他人无语,又是密旨?逸公子掏的是护身符,大家了然,她受上天庇佑,估计还为上天办差。这是圣上的事,体察民情又不算大错,反而是好事。

    庆王吐血。陈留公一脸猥琐的助阵:“你敢发誓真的去了韩国,同州的事与你无关?”

    逸王、李湄、荆嗣公等回神,别扯上韩国、转移视线,让逸公子溜了。

    逸公子在同州干的事儿天怨人怒,就算用韩国给她陪葬也值了。

    韩王笑面虎大怒,凭什么让韩国陪葬,怒逸公子:“众所周知,现在模仿逸公子的人很多。谁知道你是不是让人假扮去韩国,自己跑去同州!”

    无数人眼睛一亮,这绝对是真相!

    大家都不笨、都是明白人。找个模仿逸公子比较像的,什么韩国的老百姓、文成县知县也未必能认出来。完了把事儿告诉逸公子,一点不难。所以韩国没听说什么大动静,毕竟不是逸公子亲自去,模仿的就是模仿,能体察民情就不错了。

    有人脑洞大开,之前那么多骚年模仿逸公子,有的甚至足以乱真,不会又是逸公子早就挖好的坑吧?事后再来讲,成功的每一步都像神,失败的好像每一件事都做的那么失败。

    很多人都小心的。刚才昭王旧事重提,无凭无据、这肯定没证据。

    韩王现在哪管那么多,抓住一点就猛烈攻击,希望一波流能将小恶魔一波带走。

    逸公子突然身形一晃站在韩王跟前,其他人都被吓一跳,鬼、是神啊!

    韩王就感觉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扑面,从嘴里灌到肚子里,他猛趴地上开始狂吐,什么都吐。

    逸公子退后一步、两步、三步。周围辽王、怀王、襄王等也赶紧闪。韩王真是太不卫生了,吐血没关系,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好臭啊。

    赵柏舟强忍着犹豫着要不要帮爹还是继续攻击小恶魔,突然被熏的也哇哇大吐,一边吐血,这根本是偏僻角落后遗症。

    其他人都捂着鼻子。对逸公子的敬畏又高一层,杀伤力太强了。

    韩王和赵柏舟父子吐昏过去,内侍和太医给他们收拾收拾,吃了药还呆着,事儿没完。

    其他人都同情,这辈子遇到小恶魔是韩王父子最大的悲剧,他们以前可是那么那么的风光,现在却被整的这么这么的凄惨,好像还看不到希望,只有绝望。

    韩王睁开绝望的眼睛,看着这个绝望的世界,有一瞬间真是心如死灰。

    逸公子站在他跟前,星眸就像初冬的太阳照着他灵魂深处,声音就像寒风撕扯着他的所有:“你一定是假的。以前的韩王可是人人敬畏的大贤能。一定是你将他杀了,再假扮成他的样子,彻底变了个人,所以这么禽兽不如,孕妇都下得去手。圣上,此贼杀害韩王,又假扮韩王,其罪当诛。”

    泰宁殿内安静十秒,突然一片稀里哗啦,东倒西歪。不知道韩王倒了,还是三观全歪了。

    韩王目眦尽裂,眼睛吐血,浑身颤抖说不出话。

    赵柏舟一阵恍惚,这世界一定是假的,一定有一个是假的:“逸公子才是假的!”

    昭王看他真聪明,依依确实是假的:“皇祖父,韩王此事乍一听有点匪夷所思,细想来却不无道理。应当慎重的查清,以免给奸贼可乘之机。”

    鄂留松世外高人,淡泊宁静,比一些七老八十的还有气势:“众所周知苏国有一些秘法,能将人从小变成侏儒,这世上还有更多未知,事关重大,必须谨慎。”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种事儿,同意还是反对?太奇葩了智商跟不上。

    事实肯定是假的,呃韩王一定是真的。但得看是谁说他假的,比如逸公子现在出去喊,韩王是假的;估计老百姓都会喊,韩王是假的,正好把他剐了。

    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给“韩王”留点面子,赵卓在韩王府也是嫡出,可以袭爵。但韩王突然被当成假的剐了,“韩王”、韩王府真的还有面子吗?有点乱啊,智商不够的多吃蝎羹。

    而且,以后看谁不顺眼就说他是假的,不得乱套?

    而且,最最神奇的是这事儿是韩王先起的头,说逸公子是假的。韩王这搬起石头不仅砸了自己的脚,是把脸也砸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圣上下旨:“赵旰病重,送去太医院诊治,其他人不得打搅他休养。”

    “噗!”韩王吐血三升,再次昏死过去。

    内侍赶紧将他弄走,终于可以安心养伤了,不用在这煎熬。

    “噗!”赵柏舟也吐血,这是要将他爹软禁!他拦不住内侍便冲向圣上,趴在逸公子脚下。

    逸公子明白,这是她位置坐的好,碰巧赵柏舟伤势不轻,就不要占便宜取笑他了。

    昭王善解人意:“逸公子继续讲,韩国问题不少。”

    逸公子义愤填膺:“都是假韩王弄的。还有陈氏祸乱天下,说要限制精铁、镔铁什么的,老百姓人心惶惶。本公子看老百姓可怜,于是顾不上流放……”

    一片咳嗽声,小太保求别管流放了,刚把韩王软禁,又要对付陈氏了。

    韩王确实伤势不轻,一帮人讲情还不好讲;小恶魔是流放一个又一个,先集中精力对付她;完了再慢慢讲韩王的事,只要没剐了他就好。

    逸公子羞涩:“圣上恕罪。本公子于是安抚百姓,困难只是暂时的,圣上圣明,一定会解决困难,让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陈氏限制精铁没关系,没有陈氏大家就靠自己,把废铁集中起来经过处理还能继续用,还能省点钱,不是挺好吗?”

    众人给小太保送膝盖,是太好了。陈氏要捣乱,她就安抚民心,难怪老百姓那么淡定。

    别忘了同州矿工攻克同僖宫,她也跑去安抚了,她改行了吗?

    有人深思。逸公子貌似真的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看这就把同州闹翻天,还能安抚的住;别的地方都能安抚了,老百姓还就听她胡说八道,这真不可思议。

    别忘了她肯定不是自己去的,不知道找了什么样的奇葩,都能顶替她。

    不少人对那个假逸公子好奇,能做到这一步也是人才了。想想挺可怕,貌似什么人到她手里都能从羊变成狼。同州那些矿工就是最好的例子。

    逸公子吃杯茶让大家慢慢想,完了继续:“经过本公子夜以继日不懈努力,老百姓对圣上都非常信任与理解,民心终于安定下来。”

    她扭头看着圣上。圣上也看着她,刚吃过茶了,又停下做什么?

    其他人秒懂,一块夸逸公子千岁,行了功劳挺大,赶紧讲同州,再不讲就拖出去揍一顿。

    逸公子哼哼,圣上好小气,讲就讲:“本公子走遍韩国每一个县,包括周围数县,一连三天两夜没睡觉,忽听得同州矿工暴动。本公子心急如焚,不论何时何事,最后受苦的一定是老百姓。本公子顾不上刚捞的热汤面,骑上马直奔同州。于十月初一赶到同州、同僖宫,矿工暴动已经结束,本公子便安抚他们,先回去好好呆着。矿工都是走投无路、逼不得已,其实都挺善良很听话,很快就离开了。”

    同僖公坚强的爬起来怒吼:“小竖子!”

    同州还有几个人,荆嗣公、李湄、程家、宇文家等一齐站出来,要和逸公子拼命似得。

    赵柏舟从逸公子脚下爬起来,也怒喝:“你胡说!矿工暴动,你煽动……”

    逸公子一脚踹他脸上,无凭无据又来瞎说,怎么就不长记性。

    赵柏舟正好将荆嗣公撞倒,荆嗣公胖老头急忙中拽李湄一把,要死一块死。李湄抱着程林雨一块滚地上,嘴对嘴亲的激情火辣难解难分。

    其他人都无语。小太保随便一脚就能踹出这么轰轰烈烈的效果,难怪能将同州玩的那么大。大家都等着小太保讲同州,但是看小太保一脸人走了、散场了的表情?

    襄王问:“逸公子,同州矿工究竟因何暴动?具体的……”

    逸公子一脸纯良:“具体啊、不知道。那乱哄哄的,到处是死人、到处是血,本公子怕引起进一步骚乱,赶紧安抚矿工。待矿工离开,又安抚州城百姓,困难只是暂时的,圣上圣明,一定会解决困难,让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

    一片鞋子飞过去,一句话到哪都能用吗?赶紧认真点。怎么还不知道?

    逸公子忙捂着脸。鞋子没飞她脸上,地上一伙人爬起来终于老实一点点,站那再等等。

    逸公子手里二两银子瞅着同僖公,又吐血啊,给其他人讲:“本公子不知道,但有人知道。圣上,本公子带了一些人回京,还有一些东西,现在应该准备差不多了。”

    圣上点头,差不多就来。

    一群人准备把逸公子拖出去揍两顿!她不知道还在这磨叽半天!

    逸公子傲娇。她当然要将她知道的汇报清楚,到了该说同州的时候自然会说。都急什么,大白天想回去抱媳妇儿吗?还是新纳了小妾急着回去快活?

    大家都不跟小太保一般见识。反正都这会儿了。

    内侍领着一些人进来,还扛着好些东西,一块大匾直接送同僖公跟前。

    大匾上盖着红绸子,有点像被面,同僖公噗一口血喷上去,摇摇晃晃又坚持不肯倒下,伸手指着逸公子,继续吐血,愤怒的往死里吐。

    同州几个人盯着红绸与大匾,转而盯着扛扁的人震怒:“是你!”

    扛扁的一个男子四十来岁,长得干干净净像个员外,眉眼挺正派、挺帅,放下牌匾跪圣上跟前大礼参拜,一口浓浓的同州口音:“草民同州王大忠,以前是同僖宫护卫第四大队长。”

    同州几个人用同州话破口大骂:“王大忠你这狗娘养的狗贼、天生就是这么贱!同家待你不薄,你竟然背叛同僖公,勾结那些贱奴暴乱,你不得好死!”

    王大忠都反了,同州真没希望了,几人又急又怒,激动的扑上去要杀了王大忠。

    王大忠是护卫大队长,跳起来杀气爆发,一脚一个全踹飞。

    一队骁果卫过来,将同僖公等全部镇压,到了这会儿还凶,闹着玩吗?

    其他人还有点儿晕。矿工暴动,怎么第一个出来的是同僖宫的护卫大队长?这性质貌似又不同了。大家闹不懂就看逸公子,她到底要玩什么?

    逸公子让内侍将一口箱子拿到她跟前,再示意王大忠自由发挥。

    其他来的人都大礼参拜圣上,完了安静站一边,偷偷看逸公子,比传说的还威风八面。

    王大忠又跪圣上跟前:“草民失仪,请圣上恕罪。”如果换了逸公子,就说是为了保护圣上。

    圣上恕他无罪,继续吧。

    同僖宫恶狠狠的瞪着王大忠,王大忠扭头更凶的瞪回去:“同州的事儿几天都讲不完。他们刚才说的贱奴,就是矿奴,你们叫矿工,就是同州最低贱的存在,猪狗不如。”

    气氛变得压抑,让同州的人来讲同州,比逸公子讲起来更有力、更有杀伤力。这就像东南七州的农民进京。逸公子玩的原来是这。

    王大忠话锋一转:“草民三代在同僖宫,受到重用,身份不是矿奴能比的。换到朝廷,大概相当于偏将之类。其实在同僖宫不过是高级奴隶。同州有七少,其中四少最好色。草民十四岁时,他看上我姐,抢去做妾。四少夫人是陈氏女,善妒,在我姐怀孕时将她弄死了。”

    众人了然,这是结仇了,而且是大仇。

    若这样就背叛同僖宫,最后将同僖宫覆灭,他还没讲完呢,别急。

    王大忠继续:“后来草民成亲,有了子女,拙荆和小女都很少出门。但是祸躲不过,拙荆一次出门碰上七少,被他抢走,拙荆不堪其辱,最后上吊自尽。”

    同州一人怒吼:“不是赔了你一千两银子吗?贪心不足!”

    王大忠冷笑:“要不要老子去奸了你老婆再赔你一千两银子!这还没完!今年上元节,小女好奇非要去赏花灯,结果又碰上七少。不是我家人特倒霉。七少经常讲,皇帝后宫三千,整个同州都是他后宫,美人至少得五千。我这种高级奴隶,撞上才倒霉。老百姓躲在家里,他都经常会去搜,花样百出。”

    好像算不算跑题?王大忠停下,泰宁殿一阵安静。欺男霸女到这种程度,够可以。

    现在京师若是有这种情况,老百姓指定去砸了他家。相比之下,大家只是去砸了同僖宫。

    内侍将那红绸被面掀开,大匾上金灿灿的三个古陈字“同僖宫”,正好对着一缕阳光,欻欻闪瞎一片。这字写得真好,充满王霸之气。

    同州几个人都被这王霸之气震住,李湄、程林雨等再不吭声,晚了。

    燕王问正题:“矿工是怎样暴动的?”

    王大忠应道:“具体不清楚,草民根据不同方面听到消息来推测,四五年前银矿就加大开采量,矿奴大批死亡,还从几处灾区弄来一两万流民。上个月又听说要提供三千万两白银,矿上进一步把人往死里逼。草民听说矿工暴动,便约上一批受过欺压的高级奴隶,想将事情闹大,让圣上知道我们过得什么日子,尽早帮大家脱离苦海。”

    上个月要银子,大家好像都知道这事儿。逸王府没钱都开始当东西了。

    韩王府、陈氏、以前还有颜家等都损失惨重,苏国被小恶魔敲诈了一亿五千万两白银。所以这一切还是因为小恶魔啊。

    自从小恶魔开始搞事儿,一步步就将韩王、陈氏、逸王、同僖公等逼的这地步,同情。

    逸公子不悦,和有她什么关系,几年前银矿加大开采量,把人往死里逼,暴动是早晚的事。她只是让这事儿在最合适的时候发生,并尽量控制各方面影响,否则、没有否则。

    其实暴动看着迅速又顺利,其中不顺利的部分、有些奇葩不提也罢。

    其他人看王大忠是讲完了,相当于揭开了同州的面纱,面纱下面,哪位继续?

    一位三十来岁魁梧的汉子站出来,一脸横肉。这能是矿工?

    横肉兄上前跪下,官话蹩脚的要命,比王大忠差多了:“草民韩沟矿二工头张小顺。韩沟矿矿主就是他韩驰,同僖宫忠实走狗一条,还老装个人模样。”

    韩驰五十来岁,一向认为自己很体面,顿时很愤怒:“韩沟矿工头我都认识,里边没有你!”

    张小顺一脸横肉,抖起来和杀猪的屠洪辉有点像,粗犷中又带着细腻:“以前是没我,去年大工头换成你十八姨娘的舅舅,二工头已经换了三个。我听说十八舅贪财,找人借息钱五百两送给他,就成了二工头。比起那些猪狗不如的矿奴,好歹能比上一条狗了。草民的目标是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息。好像这种底层复杂的关系,不输给朝堂。有人想起屈贵,遇上张小顺这种工头,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王大忠代逸公子插话:“张小顺的名字我听过。为了维护矿工,干了一些奇葩事,把那十八舅都坑了。在矿工中口碑不错,人送外号张义。”

    辽王问:“张义、伸张正义?”

    王大忠点头,干干净净像个员外,眉眼正派,比韩驰更有气势。

    张小顺一脸横肉的羞涩:“不敢当,只是想做个正常人罢了。刚才说了,十八舅贪财,贪得无厌,一方面克扣上面分派的,发霉的咸菜都要扣一半拿去卖;一方面又向下面压榨,矿上每天交八百两白银,他私下要加一百两;还要我们二工头每月孝敬二十两,怎么来自己想办法。这些具体的账目都在那儿。还有一些三大矿的帐。”

    他一比,大家看着扛来那些东西,肯定不会是好东西了。

    不少人看逸公子,看什么看那么认真?莫非那还是、看着像是好东西?

    宋贞诠刑部尚书很严肃的问张小顺:“那又是怎么暴动的?几十个小银矿同时暴动,不会情况一样,你们又怎么联系的?”

    大家都先看张小顺,同州矿工暴乱,就等着这消息,看他一脸横肉就不安分,能把大工头十八舅都坑了。不过安分都被欺负死了,不安分才可能有条活路。

    张小顺老实起来很乖:“八月底,矿上要求每天再加二百两、变成一千两,明确说不用管那些贱狗死活,还派了护卫来盯着。大家没办法就拿命换,硬是凑够一千一百两。十八舅不乐意,大家既然能采一千一,以前为何不多给他采三百?于是他要求再加三百两。开始几天每天都有矿奴累死、或被打死。”

    一脸横肉的汉子,说的一脸泪,唰的脱了上衣,上面几道新的刀伤,还有其他旧的伤痕累累。

    王大忠替他解释:“二工头都有任务,完成不了同样要受罚。”

    张小顺一咬牙依旧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所以我们也是一条狗。老子不怕死,但让老子逼那些矿奴去死,老子做不到!我们二工头之间有些接触,知道别的矿情况差不多,有的还有点良心,有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矿奴有些世代是矿奴,真当自己猪狗不如,也有一些知道自己是人、还想做人的。反正左右都是死,我们决定轰轰烈烈的去死,总好过窝囊死!”

    一股惨烈的气息,饱含着血和生命在挣扎中化成灰。

    泰宁殿内都是大男人,基本是朝廷或战场练的铁石心肠,也很有感触。

    现在早已不是奴隶社会,大虞发展的很不错,却有一群这样的人,活在尘埃之下。

    宋贞诠很是铁面无情:“同州的银矿都参与暴动了,这是你们找到的证据?”

    王大忠回答:“逸公子急着回京、为民请命,所以这只是一小部分。这些是三大矿的,这两箱是同僖宫的,这些是韩沟矿等小银矿的。”

    逸公子坐马扎上接话:“是啊,矿工冷静下来,都很担心。本公子觉得情有可原,刀架脖子上还认命的是傻逼;不论最后怎么处理,都该保全他们性命。所以将州城百姓安抚好,就立刻回京。临走前,矿工又给本公子送来一些礼物。”

    她左手拿着一物,右手拿着一物,给大家看。

    同僖公突然吐着血一头昏死过去。韩驰等也趴在地上狗儿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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