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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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氏在屋子里几次想出来把那布匹给婆婆送过去。◎ ?№ №№? 可是每次抚摸着软滑的缎子，心中涌起的都是强烈的不舍。潘明强早就该做一件长衫了，家里说是开着布店，竟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那织锦缎整整一匹，给孩子爹做完了衣裳，还能给大山和墩子再做两件呢。就算是留着给山子娶媳妇也好啊。
至于那匹素软缎，她还是想留给彩儿做嫁妆。
只不过，婆婆要不到东西，恐怕还得给明强脸色看了。
潘彩儿进了屋，仿佛明白隋氏的心情，“娘，您勿须担心。祖母一定不会再来要的。”
潘老太怕这次要去了东西，就没有下一次了。
修府老安人只要她一个暗示，从此再不会明面上给潘彩儿东西了。
其实，潘彩儿也不会再要对方任何好处。这一次是推不过去，收了是为了让老人家心安。
潘彩儿回到自己房里，终于有机会看那个孙妈妈递过来的荷包。
不是她以为的什么大块银子，是一小包金豆子。每一颗有半钱重，数一数，大概有三四十颗，换算过来，就相当于2o两银子了。
要说钱并不很多，可也不少。这份贴心更不必说，特特给她金豆子，不像成锭的银子那么打眼，金豆子体积小也方便携带。每一颗半钱重，就大概值个半两，买东西也便宜。
说心里话，潘彩儿还就怕打开荷包后，看到的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一则若礼物过于过重她会心生忐忑，既不好送回去将来再见面也不自在；二则，比起财物，她更想和修府保持一个礼尚往来，甚至越来越紧密的联系。这对于前途不明的她来说，是最重要的。
如果修府这一次送给她好多金银，那就是传递着一个讯息：不想欠她人情，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再有瓜葛。
好在修老安人叫了孙妈妈来亲自给她做脸，又体贴地单独给她这包东西，这些细致之举，无不说明，修家是把她这次的解围记在了心里，又有孙妈妈那句看似意义深远的“其膳堂生意必定越来越好”的不算承诺的承诺，潘彩儿此时的心情，真正格外的好。
吃过了晌午饭，潘彩儿还是放心不下其膳堂那边的事，锁好了自己的房门就往村子外走去。 一路上现，主动和她打招呼的人多了，有的还满脸笑容地拉过她给一把水萝卜之类的。。。
潘彩儿满脑袋问号来到其膳堂。
生意没有她希望的那样顾客盈门，可也不算稀少。
这却叫人看不清，到底是昨日那走马灯的一番宣传没有到位，还是因突的中毒事件影响了其膳堂的声誉。
小霞没在大堂，也让潘彩儿感到奇怪。
“方叔，小霞呢？”居然没人招呼客人，难道靠不能说话的方叔么？
方叔比划着表示，小霞在隔壁乔其善的院子里。
潘彩儿这时候方觉得，其膳堂里的人员配备还是太少。
潘彩儿拿起账本，开始登记这段时间的流水账，特别是为修府寿宴支出的那些银钱，一笔笔地正记着，小霞就兴冲冲地自门外进来。望见潘彩儿，满面笑容地走过去，“姑娘，我刚从少爷院子里回来。”
说完一脸“你快问我啊”的表情。
潘彩儿故意诧异道，“你哪日不从你家少爷院子里来，说这作甚？”
小霞憋不住道，“修家来人了！”还压低了声音。
早料到如此的潘彩儿也不惊讶，“是孙妈妈吧，她才刚走？”
小霞吃惊，“你怎的知道？正是孙妈妈，她来送－－－－－”潘彩儿掐了他一下，说这些也不看场合。
俩人来到其膳堂后院，小霞快说道，“孙妈妈来找少爷送银钱的，整整给了一百两！”
小霞满眼放光，“十个十两的银锭，修家出手真大方！”
潘彩儿却皱眉，“太多了。”
“咦？你和少爷的反应一样。”小霞怪道，“我家少爷也是这般，见了白花花的银子不喜反愁，说不该这么多，和孙妈妈好一番推拒，后来孙妈妈好说歹说，只收了五十两。”说到这里小霞有些丧气。
潘彩儿却第一次觉得，乔其善不愧是大家公子，在金钱利益面前还能如此理智，尤其是在他已然落魄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在心里给这位时而傲娇时而爱强说愁的东主，点个赞。
“另外，孙妈妈还说，昨日寿宴上除开写着寿字，和画寿星的那两盏走马灯外，另两盏还是拿过来给其膳堂挂着，方能物尽其用。姑娘，那两盏灯还在隔壁院子里，我下晌拿过来，咱们晚上点起来怎么样？”小霞两眼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潘彩儿暗笑，这小霞终究还是个小娃，竟然还没看够那熊猫转圈的走马灯。
想到这里，突然灵机一动，“小霞，你说那走马灯上的熊猫好玩么？”
“什么熊猫，你说那个白肚子黑眼圈的胖熊么？”
“对，我叫它熊猫，你说它长得是不是挺惹人爱的？”
“嗯！要是世上真有这样的动物就好了，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姑娘你还是真是心灵手巧，竟想出这么有趣的动物来！”
潘彩儿心说，这可不是我创造出来的。这世上没有，可别的世界里倒是很有一些。那真的熊猫，可比这纸上画的胖萌百倍！
她的这个主意，说来也简单。就是用熊猫做其膳堂的吉祥物。
先把那盏走马灯挂起来，然后再给熊猫起个名字，然后，缝制一些巴掌大的布艺熊猫，作为来其膳堂消费的赠品，可以规定单次消费满一百文，或者累计消费满三百文就赠送一只。
这样，其膳堂至少能让人很容易很快很广泛地记住。
再然后，还可以给乔其善出主意，让他画一些熊猫主题的小故事之类的－－－－－说起来，乔其善已经被她指使的都快忘记他本职工作了。
说到做到，潘彩儿对小霞吩咐，“你即刻就把那两盏灯拿过来，我们趁着此时客人不多，先挂起来，待天色渐暗，来吃晚饭的客人就能看到了。”
小霞最近最爱跟着潘彩儿折腾，前次拿布搭围屏也好，昨日之前一起捣鼓走马灯也罢，感觉每日里干劲十足，生活里满是期盼，比当个药童整天不是轧药材就是跟着出诊看那些愁眉苦脸的病人要有趣多了！
小霞大大地答应一声，立马痛快地跑去拿走马灯。
潘彩儿就坐在掌柜的位子上托腮凝思，想个什么名字好呢。
却见门前人影一闪，潘彩儿还以为是小霞去而复返，没起身去迎。
没曾想听到一个嗔怪的声音道，“你这掌柜的怎么做的？客人来了也不迎接？”
潘彩儿这才定睛一瞧，竟然是修家的那小胖子少爷！
孙妈妈不是说这胖子如今在家闭门思过，颇有痛改前非老实向善之意么，怎么还没关上一天，就又给放出来了？！
潘彩儿微皱了皱眉，她想起每次碰到他都没好事，这家伙昨日偷偷往他们的汤里放泻物导致其膳堂几人纷纷跑茅厕的事情还没和他算呢。
“修少爷，您是来找孙妈妈的，可不巧的很，她前脚刚走，您后脚就到了，您现在去追，八成还追的上！”
胖修儿不由黑了脸，“小爷找她作甚？小爷是来吃饭的！”
潘彩儿见这厮昨日闯了那样的祸端，不思悔改，居然还是这么嚣张目下无人的，不由攥了攥拳头，真想给他这胖脸上一圈，把他变成熊猫啊。
哎？别说，面前这位，从形象上看，和熊猫还真像，也是雪白雪白的（皮肤），细看还挺细腻的呢，啧啧，一个男孩，皮肤这么好真是讨厌。
潘彩儿琢磨着，如果挂上两只黑眼圈，和胖熊猫可不是有六分像嘛。
“你作甚如此盯着我瞧？不知道非礼勿视么？哼，想来你这个野丫头，也不懂得男女大防、未语先羞这种女儿规矩，我瞧你真是欠一个管教妈妈。。。”
要说胖修儿在潘彩儿面前，按理说是要有些抬不起头的。昨日之前，他心中念念不忘要报之前在其膳堂铩羽而归的仇怨，结果不仅没能报复到潘彩儿，反而引火上身，被歹人利用来害了东山先生；他在寿宴上反应迟钝，事后叫好些人鄙夷不说，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不知道了什么昏，竟然在当时会向这野丫头求救，而后者确实给他大大解了围，还惹得祖母事后一个劲儿地称赞她，祖父也说这野丫头什么慧黠难能；更不要说，那有名的霍翰林，致仕以后不在自己家里呆着，跑来给祖父祝寿并见到昨日这潘菜的行事后，竟起了心思要留在清沛县一段时日，祖父便顺水推舟，请了他给自己做先生！
早知道他就不想什么一石二鸟之计了，若东山先生还在，自己怎么也不会落在霍翰林手里－－－－－－后者可着实不好糊弄啊。
潘彩儿面无表情地打断他，“我再怎么不懂规矩，起码知道一样事：尊师重道。”
“东山先生仙去，你不留在府里执弟子礼给他守灵，起码也应该茹素数日，着素衫以示哀悼。”
“而今修少爷穿得如此华丽，还开口教训起我来，不知道自己该当先学学做弟子的规矩么？”
“更何况，我记得就在昨日，似乎某人还打算阴险地算计我去为他的小人之举背黑锅，如此还敢大言不惭地出现在我其膳堂？”
“至于先时我在千钧一之际挺身而出、沉着机警、英勇睿智地揭露坏人的恶行，解救某位纨绔少爷免于邢狱之灾这种恩德，我就不提了。”
您这是不提嘛？！
胖修儿瞪着一双小眼，你这是不少提吧！
周围的食客们，听到俩人这场嘴上官司，不由纷纷表示极感兴趣，有的直接要求，“什么坏人行径，说来听听！”
有的道，“听说昨天掌柜闭店一天给修府做寿，遇到何事了，场景可热闹？”
“哪个修府？”
“就是县城里的那个嘛，主家是个致仕回乡的老大人，近日来好些个过路客人，都冲着老太爷六十大寿来的。”
“哦，这老大人致仕前是几品官啊，有如此排场。”
“听说是六品还是七品，人家有个好孙女！”
“怎的说？”
“哎，你前些日子没听说那小橘村的事情吗。。。”
不消潘彩儿回答，客人们自行就把话题拐到了其他地方。
潘彩儿也不理脸色沉的胖修儿，自顾自在一旁拨算盘。
隋氏在屋子里几次想出来把那布匹给婆婆送过去。◎ ?№ №№? 可是每次抚摸着软滑的缎子，心中涌起的都是强烈的不舍。潘明强早就该做一件长衫了，家里说是开着布店，竟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那织锦缎整整一匹，给孩子爹做完了衣裳，还能给大山和墩子再做两件呢。就算是留着给山子娶媳妇也好啊。
至于那匹素软缎，她还是想留给彩儿做嫁妆。
只不过，婆婆要不到东西，恐怕还得给明强脸色看了。
潘彩儿进了屋，仿佛明白隋氏的心情，“娘，您勿须担心。祖母一定不会再来要的。”
潘老太怕这次要去了东西，就没有下一次了。
修府老安人只要她一个暗示，从此再不会明面上给潘彩儿东西了。
其实，潘彩儿也不会再要对方任何好处。这一次是推不过去，收了是为了让老人家心安。
潘彩儿回到自己房里，终于有机会看那个孙妈妈递过来的荷包。
不是她以为的什么大块银子，是一小包金豆子。每一颗有半钱重，数一数，大概有三四十颗，换算过来，就相当于2o两银子了。
要说钱并不很多，可也不少。这份贴心更不必说，特特给她金豆子，不像成锭的银子那么打眼，金豆子体积小也方便携带。每一颗半钱重，就大概值个半两，买东西也便宜。
说心里话，潘彩儿还就怕打开荷包后，看到的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一则若礼物过于过重她会心生忐忑，既不好送回去将来再见面也不自在；二则，比起财物，她更想和修府保持一个礼尚往来，甚至越来越紧密的联系。这对于前途不明的她来说，是最重要的。
如果修府这一次送给她好多金银，那就是传递着一个讯息：不想欠她人情，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再有瓜葛。
好在修老安人叫了孙妈妈来亲自给她做脸，又体贴地单独给她这包东西，这些细致之举，无不说明，修家是把她这次的解围记在了心里，又有孙妈妈那句看似意义深远的“其膳堂生意必定越来越好”的不算承诺的承诺，潘彩儿此时的心情，真正格外的好。
吃过了晌午饭，潘彩儿还是放心不下其膳堂那边的事，锁好了自己的房门就往村子外走去。 一路上现，主动和她打招呼的人多了，有的还满脸笑容地拉过她给一把水萝卜之类的。。。
潘彩儿满脑袋问号来到其膳堂。
生意没有她希望的那样顾客盈门，可也不算稀少。
这却叫人看不清，到底是昨日那走马灯的一番宣传没有到位，还是因突的中毒事件影响了其膳堂的声誉。
小霞没在大堂，也让潘彩儿感到奇怪。
“方叔，小霞呢？”居然没人招呼客人，难道靠不能说话的方叔么？
方叔比划着表示，小霞在隔壁乔其善的院子里。
潘彩儿这时候方觉得，其膳堂里的人员配备还是太少。
潘彩儿拿起账本，开始登记这段时间的流水账，特别是为修府寿宴支出的那些银钱，一笔笔地正记着，小霞就兴冲冲地自门外进来。望见潘彩儿，满面笑容地走过去，“姑娘，我刚从少爷院子里回来。”
说完一脸“你快问我啊”的表情。
潘彩儿故意诧异道，“你哪日不从你家少爷院子里来，说这作甚？”
小霞憋不住道，“修家来人了！”还压低了声音。
早料到如此的潘彩儿也不惊讶，“是孙妈妈吧，她才刚走？”
小霞吃惊，“你怎的知道？正是孙妈妈，她来送－－－－－”潘彩儿掐了他一下，说这些也不看场合。
俩人来到其膳堂后院，小霞快说道，“孙妈妈来找少爷送银钱的，整整给了一百两！”
小霞满眼放光，“十个十两的银锭，修家出手真大方！”
潘彩儿却皱眉，“太多了。”
“咦？你和少爷的反应一样。”小霞怪道，“我家少爷也是这般，见了白花花的银子不喜反愁，说不该这么多，和孙妈妈好一番推拒，后来孙妈妈好说歹说，只收了五十两。”说到这里小霞有些丧气。
潘彩儿却第一次觉得，乔其善不愧是大家公子，在金钱利益面前还能如此理智，尤其是在他已然落魄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在心里给这位时而傲娇时而爱强说愁的东主，点个赞。
“另外，孙妈妈还说，昨日寿宴上除开写着寿字，和画寿星的那两盏走马灯外，另两盏还是拿过来给其膳堂挂着，方能物尽其用。姑娘，那两盏灯还在隔壁院子里，我下晌拿过来，咱们晚上点起来怎么样？”小霞两眼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潘彩儿暗笑，这小霞终究还是个小娃，竟然还没看够那熊猫转圈的走马灯。
想到这里，突然灵机一动，“小霞，你说那走马灯上的熊猫好玩么？”
“什么熊猫，你说那个白肚子黑眼圈的胖熊么？”
“对，我叫它熊猫，你说它长得是不是挺惹人爱的？”
“嗯！要是世上真有这样的动物就好了，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姑娘你还是真是心灵手巧，竟想出这么有趣的动物来！”
潘彩儿心说，这可不是我创造出来的。这世上没有，可别的世界里倒是很有一些。那真的熊猫，可比这纸上画的胖萌百倍！
她的这个主意，说来也简单。就是用熊猫做其膳堂的吉祥物。
先把那盏走马灯挂起来，然后再给熊猫起个名字，然后，缝制一些巴掌大的布艺熊猫，作为来其膳堂消费的赠品，可以规定单次消费满一百文，或者累计消费满三百文就赠送一只。
这样，其膳堂至少能让人很容易很快很广泛地记住。
再然后，还可以给乔其善出主意，让他画一些熊猫主题的小故事之类的－－－－－说起来，乔其善已经被她指使的都快忘记他本职工作了。
说到做到，潘彩儿对小霞吩咐，“你即刻就把那两盏灯拿过来，我们趁着此时客人不多，先挂起来，待天色渐暗，来吃晚饭的客人就能看到了。”
小霞最近最爱跟着潘彩儿折腾，前次拿布搭围屏也好，昨日之前一起捣鼓走马灯也罢，感觉每日里干劲十足，生活里满是期盼，比当个药童整天不是轧药材就是跟着出诊看那些愁眉苦脸的病人要有趣多了！
小霞大大地答应一声，立马痛快地跑去拿走马灯。
潘彩儿就坐在掌柜的位子上托腮凝思，想个什么名字好呢。
却见门前人影一闪，潘彩儿还以为是小霞去而复返，没起身去迎。
没曾想听到一个嗔怪的声音道，“你这掌柜的怎么做的？客人来了也不迎接？”
潘彩儿这才定睛一瞧，竟然是修家的那小胖子少爷！
孙妈妈不是说这胖子如今在家闭门思过，颇有痛改前非老实向善之意么，怎么还没关上一天，就又给放出来了？！
潘彩儿微皱了皱眉，她想起每次碰到他都没好事，这家伙昨日偷偷往他们的汤里放泻物导致其膳堂几人纷纷跑茅厕的事情还没和他算呢。
“修少爷，您是来找孙妈妈的，可不巧的很，她前脚刚走，您后脚就到了，您现在去追，八成还追的上！”
胖修儿不由黑了脸，“小爷找她作甚？小爷是来吃饭的！”
潘彩儿见这厮昨日闯了那样的祸端，不思悔改，居然还是这么嚣张目下无人的，不由攥了攥拳头，真想给他这胖脸上一圈，把他变成熊猫啊。
哎？别说，面前这位，从形象上看，和熊猫还真像，也是雪白雪白的（皮肤），细看还挺细腻的呢，啧啧，一个男孩，皮肤这么好真是讨厌。
潘彩儿琢磨着，如果挂上两只黑眼圈，和胖熊猫可不是有六分像嘛。
“你作甚如此盯着我瞧？不知道非礼勿视么？哼，想来你这个野丫头，也不懂得男女大防、未语先羞这种女儿规矩，我瞧你真是欠一个管教妈妈。。。”
要说胖修儿在潘彩儿面前，按理说是要有些抬不起头的。昨日之前，他心中念念不忘要报之前在其膳堂铩羽而归的仇怨，结果不仅没能报复到潘彩儿，反而引火上身，被歹人利用来害了东山先生；他在寿宴上反应迟钝，事后叫好些人鄙夷不说，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不知道了什么昏，竟然在当时会向这野丫头求救，而后者确实给他大大解了围，还惹得祖母事后一个劲儿地称赞她，祖父也说这野丫头什么慧黠难能；更不要说，那有名的霍翰林，致仕以后不在自己家里呆着，跑来给祖父祝寿并见到昨日这潘菜的行事后，竟起了心思要留在清沛县一段时日，祖父便顺水推舟，请了他给自己做先生！
早知道他就不想什么一石二鸟之计了，若东山先生还在，自己怎么也不会落在霍翰林手里－－－－－－后者可着实不好糊弄啊。
潘彩儿面无表情地打断他，“我再怎么不懂规矩，起码知道一样事：尊师重道。”
“东山先生仙去，你不留在府里执弟子礼给他守灵，起码也应该茹素数日，着素衫以示哀悼。”
“而今修少爷穿得如此华丽，还开口教训起我来，不知道自己该当先学学做弟子的规矩么？”
“更何况，我记得就在昨日，似乎某人还打算阴险地算计我去为他的小人之举背黑锅，如此还敢大言不惭地出现在我其膳堂？”
“至于先时我在千钧一之际挺身而出、沉着机警、英勇睿智地揭露坏人的恶行，解救某位纨绔少爷免于邢狱之灾这种恩德，我就不提了。”
您这是不提嘛？！
胖修儿瞪着一双小眼，你这是不少提吧！
周围的食客们，听到俩人这场嘴上官司，不由纷纷表示极感兴趣，有的直接要求，“什么坏人行径，说来听听！”
有的道，“听说昨天掌柜闭店一天给修府做寿，遇到何事了，场景可热闹？”
“哪个修府？”
“就是县城里的那个嘛，主家是个致仕回乡的老大人，近日来好些个过路客人，都冲着老太爷六十大寿来的。”
“哦，这老大人致仕前是几品官啊，有如此排场。”
“听说是六品还是七品，人家有个好孙女！”
“怎的说？”
“哎，你前些日子没听说那小橘村的事情吗。。。”
不消潘彩儿回答，客人们自行就把话题拐到了其他地方。
潘彩儿也不理脸色沉的胖修儿，自顾自在一旁拨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