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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女神如炸翅的老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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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想陷害柔云吗!依兰气愤着,后面没管柔云说了些他们之所以为何吵架的理由,依兰气的是柔云竟然平白无故受到这般委屈,还被人冠上以下犯上的名义,被打了巴掌而不能还手!甚至还担心她为她出头,怕因为她的因素而给她添麻烦,竟然要默默忍受这种事?这说什么依兰都无法接受!

    依兰拍桌起身,脸色沉得吓人。“小姐!求小姐您别冲动啊!要冷静……”柔云吓得连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忙着安抚依兰。

    “要依兰怎么冷静!”依兰伸手摸了摸柔云另外一边没伤的脸颊,柔声道:“他们对你下手可真毒,若非必要你不爱哭的,可他们却把你打哭了……”那水汪汪的眼睛,那红肿一边的脸颊,依兰看了很是心疼不已。

    “不碍事的。小姐别担心,晚一点柔云再去拿些药膏来抹,明天又是一个无伤无痛的柔云了。”柔云撑起笑脸,毫不在意的说。

    “哪行!脸是女人的生命!?”依兰不赞同这个提议,继续道:“兰珍,你先去我柜子拿几瓶外伤药应急,晚一点再出外去帮柔云多拿些消肿擦伤等等的药罐回来。”兰珍点头遵命,立刻去依兰柜子拿药了。那些药是之前云荷命人给依兰摆放在房里的,那时他说他平日有些要事要去处理,无法时时刻刻在旁看顾着依兰,怕依兰受了些意外的莫名小伤,于是先准备个几瓶伤痛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就这么让依兰先放在这房里的,那时他的担忧口吻,真的让依兰觉得莫名诡异了起来,好似他真的完全清楚依兰原来的个性一般,虽依兰表面精明,看起来能干强悍,但其实对于日常生活中的琐碎事物,依兰很是迟钝的。

    好比说依兰连开个抽屉都有办法在关抽屉时夹到自己的手,而且还不只一次。记得在以前轮回宫殿的消遥时代里,这件事一被轮回知道,往后都不用依兰开抽屉的。只要她暗示一下轮,抽屉它就会自己打开,待依兰取完里面的东西后,它又会再自动合上。

    如今只能说是此一时不彼一时阿,万事小心总是好的。那好就不提这些过往了。其实回想昨晚发生的那些个事,依兰越想越觉得云荷他对她真的是无时不刻的用心在照顾,是对她出于一片好意的,他体贴善良,温柔细心。

    而她呢?相较于昨日她的那般表现实在太差劲了。不过一本书,还是一本他的书。依兰实在没道理也没必要真的跟他这般计较赌气下去的。依兰叹气老觉得自己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任性的毛病想说要改却总是改不了。

    依兰看着柔云,沉默了一下,只缓缓道:“柔云你乖乖让兰珍上药,依兰出去一趟。”

    “小姐!”柔云抓着依兰的衣裙不放,就怕她真的去找人家麻烦。

    “柔云,没事。依兰不会乱来的。”依兰换上笑容对柔云道:“你担心依兰会为你在这云府添麻烦、惹乱子不是吗?你的这片好心好意,依兰怎么可能没注意到。所以,依兰不会让你为难的,依兰只是想去外头吹一下风,不然依兰现在的火气可是降不下来啊。”依兰在讲出这话的时候,她的笑容顿时变得很诡异起来。至少诡异到柔云只是一脸恐慌的点点头。

    “嗯,这样才乖。”依兰微笑的摸摸柔云的头,看着兰珍小心翼翼的把药膏涂抹在红肿的柔云脸上,柔云倒抽一口气,那吃痛的表情,令她眼神黯淡了下来。依兰只是去外头吹吹风,找那些丫环来玩、来好降她自己的火气而已。才不是什么找人麻烦,毕竟依兰没这么无聊。淡淡的,依兰笑了笑着离开了房门。开什么玩笑?忍气吞声?不可能!

    依兰在路途中,她随手抓了家丁过来,问了些问题后,微笑的目送满脸困惑的他离开。看来这个叫做千华的女人很爱面子,她把她亲手打柔云的这事给让大家都知道了。当然,是只有那些丫环仆人等的知道,毕竟打了依兰这个拥有帝王宝物、身边又是入了仙籍的丫环一巴掌很是威风。

    依兰冷笑着,快速走过刚刚家丁告诉她,那个叫做千华的女人的所在位置。才不过一个公子身旁的贴身丫环罢了,竟敢打她家的柔云?根本是活得不耐烦。而且更糟的是那个公子还是云家的云长,这让依兰看不顺眼的他,不愧是有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仆人,主仆一个样,专爱找人麻烦。

    恐怕柔云就是因为如此,怕依兰跟人家云家公子给杠上,怕引起麻烦惹来风波,所以才这么自认倒楣的把苦给吞下去吧?柔云硬说是她自己说错话,所以活该被打巴掌,但就依兰看来还是很不高兴,凭什么因为说错话就给柔云一个巴掌的?她们两个同是个丫环,论身分地位也没怎么好比的,有什么权力啊?

    依兰又抓了一个丫环过来,问问这个千华到底是怎样的人。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女人靠着云云长那浑蛋对她的宠爱,在丫环的天地里呼风唤雨、颐指气使的。原先那个丫环甚至还不太敢讲千华的坏话呢,要不是依兰拿出玉佩来逼她,威胁她再不说实话,就要贯给她对依兰不敬的名义,她这才吓得哆嗦跟我老实。因为云长这家伙对这丫环相当宠爱,于是这番表现,使得千华在他们奴仆的世界里,足足往上攀登了一尺。在他们心里,自然而然的就会认为千华是有个地位的丫环,不可不敬。

    曾经有一名丫环让她看不顺眼,结果她不知道跑去云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那个丫环最后挨了个被逐出云府的大惩罚。其他诸如此类的例子不胜枚举,有被罚没餐没饭吃的,有被罚去砍树劈柴的,打扫茅坑、提水搬石的,甚至还有严重的杖棍伺候的,总之,大家都敬她、怕她跟什么一样似的,只因为她得宠、还很会打人小报告。真是作为一个丫环,这女的也实在太嚣张了吧!依兰依然气愤不平,路上又抓人询问,每一听到那些丫环家丁告诉这女的的种种事迹和消息,就很是不平。

    哼,嚣张也该有个限度,打人都打到她地盘上来了,实在夸张至极,今天碰上依兰,算你倒楣,不给你个教训苦头吃,依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很快的,依兰就到了云长房间的附近,听说这千华的工作就是负责服侍云长,所以常进出这儿并不奇怪。就当依兰在这假大石后面等了一下后,果然在其中看到了一名容貌端庄,身材娇小的身影。只是还不能确定这就是那个叫做千华的。

    况且瞧她那样子,面色凝重,左看右看,甚至冲着袖口遮遮掩掩的倒也奇怪了,隐约的我就算没有了苏尔曼一族的女神能力,视力依旧好,眼力良好一向是依兰的专长。所以,依兰看到了从她袖口中微微闪出金光的东西。

    依兰思及此,她冷笑了下。云荷阿云荷,原来你在不知不觉间,竟养了个老鼠啊。不管是前面的事件还是后面发现的,我想,此刻拿着玉佩的我,总有办法好好修理这个丫环吧?

    依兰见到她走出房门后没几步,就跟了一名丫环会合,两人有说有笑的。想必是刚刚在门口徘徊把风的吧,看来这些丫环倒还有几分头脑。就当依兰这么想时,她已经正大光明的从假石后头走了出来,两人一见到依兰,惊慌和错愕的表情都在他们脸上一览无疑,只是其中有一个,就是刚刚那袖口发出金光的丫环,倒是比旁边的把风丫环镇定多了。

    “小姐好。”他们两个都赶紧低头欠身的与我打招呼,毕竟依兰在这个云府总是贵客,好歹在丫环仆人的眼中,也是有一席地位的,当然一定比千华的地位更上层。

    “都免礼。”依兰摆手,随意问着。“哪个丫环叫做千华?”话一出,隔壁把风的丫环就看了旁边她一眼,眼底有的是紧张和担忧。看来刚刚那从云长房间走出来的丫环,正巧就是千华!依兰的猜测果然没错,毕竟要是不先问个清楚,反而怪错人、找错麻烦的,这可就尴尬了。虽然单单只凭着那丫环袖中藏起的东西,要治她对依兰现在的身分来说,倒还不是什么难事啦。

    而那千华一被依兰指名,是感觉有些莫名的看着她。不过那种神情在依兰看来也有几分虚假。毕竟她早就知道,当她打了依兰的丫环后,身为主人的她会怎样了吧?当然就是找她理论,帮柔云讨回一个公道!

    忽然,依兰走向前,“啪!”的一声,就这么给了她一记耳光。依兰回想柔云脸颊上的那一毒辣巴掌,依兰倒觉得她这记还轻了些。毕竟力气本来就不大的依兰,能打出个响亮清脆的巴掌声就不错了。

    千华被打下去,捂住脸,咬牙看着依兰。“千华!”一旁她的朋友用着很是担心的眼神看着她,后不解的看着依兰,问:“小姐,您怎么突然……”

    “问问她!对我家的柔云做了什么!”依兰打断她的话,冷声问着。这一问,使得旁边的丫环一个哆嗦,不敢再说什么。反而就这个千华,瞪着依兰,后在丫环的耳边叽哩瓜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见那身旁丫环点点头,马上跑出去了。就算依兰没听见千华她对丫环说什么好了,依兰光是想,她也知道她要去找云长来救援了。依兰不急着阻拦,反正她等等就要掀千华袖口里东西的底,让云长来?那正好看看谁才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看你那眼神,这样**的瞪着我,算不算以下犯上?”依兰笑笑问着,反正现在时间还多着,闲得很,没事跟她扯一下也好。

    当依兰这话一完,见千华神情很是慌张,眼睛马上转往别处后又看向地板,依兰心里就是很是得意,云家的家规果然够严!

    “为什么找我丫环的麻烦?你不像这么笨的人。”依兰挑明说着。

    “人的情绪,哪能跟聪明与否相提并论。”千华依旧低着头,低音回。

    “哦?这么说你是因为在气急的状态下,失手,狠狠打了我家柔云啊?”依兰冷笑反问,把这失手两字加重语气。

    “不敢。”千华继续微低着头,声音明显有着颤抖。此刻的依兰清楚知道,她绝对不是因为害怕或恐惧心态在作祟,是因为她在忍,她要在这段云长赶来救她的时间内,彻底忍住自己的情绪,她在忍依兰。

    “不,你胆子很大,敢打我家柔云又敢像刚刚那般瞪着我。”依兰微笑,轻声的说。见她未答话,依兰继续问:“倒是奇怪了,依兰记得跟你无冤无仇,好像没惹过你,你就这么喜欢找麻烦……又或者这么喜欢找罪受、自讨苦吃吗?”她还是不答话,依兰越讲越过分了:“怎么,不说话?是哑了吗。”

    “或许有些人是不会明白的。像你们这么好运、好命的人,是永远不会懂得这些下人的感受的……”

    “就为了这块玉佩!就为了能够入仙籍的资格!”依兰提起这点,语气很是冷冽。

    “呼风唤雨的权利,长生不老的身体,这些都是所有人们想得到却又得不到的东西。对于轻松就拿够取到的你们来说,实在忌妒得让人厌恶。”或许是依兰口气的关系,千华回的话也更是直接明白了点。

    “啊?终于肯说出来了?之前没听完柔云说完这整个故事,就先擅自跑出来吹风,原本还担心要是错怪人就糟了呢。”依兰接着冷冷一笑,继续道:“但现在,一听你这般说,我倒庆幸,好在我没错怪你。”千华咬紧下唇,未说话。

    “你要忌妒还是要厌恶怎样的通通都随便你。毕竟我管不了你的心情,只是,在你出手伤害我身边的人时,我要告诉你,你同时也惹毛了我!像你这般只知道愤世嫉俗,这样怨天尤人的,不断怪天地怪命运却不肯自己改变的人,没资格教训我和我的丫环!”

    “改变有什么用!你又懂什么!人命是天生下来就如此,命运操控在神的手里,能反吗?能够反吗!”千华气急的朝我大吼,依兰一愣,见千华脸被她气得红通通的。

    “就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上位者会说这种好听的话!假如千华和依兰身分交换,你也能够这么豁然开达、说得轻松好听吗!”

    “的确你们人类的命运都早已注定了,就连生死也是。”依兰沉着气,想试着把话给说得平静一些,可是她发现我说到后面实在做不到,“但是,你们可以自由做主!你们有能够选择未来的权利!你们有不被神所玩弄于股掌心的资格!是你太看不开了!一昧的怪天怪地、责怪世人愤恨一切的,又有什么用!出生的家境富裕代表一切吗?做到的第一份工作和拿到的薪水多寡,就代表未来的一切吗?往上爬啊!想要成立大业、想要成就自己的梦想或希望,就往上爬!自己去争取啊!这边的神又没有限制你们!她没有绑住你们的手脚、没有取走你们的智慧,你们有思想有行动能力,还有改变的余地!有向上的潜力啊!”

    千华被依兰一喊这些,愣住了。“连这些你都不懂吗!”依兰则越说越上瘾,后面还直问千华这句。毕竟在这块大陆上,虽然是由仙界帝王所统治,但却不代表这里会像天元大陆以前人权自主还未苏醒的那个时代。像千华这般类型的人,在以前的天元大陆上,是满满都有的。自怨自艾,一度恨天恨地,恨自己有才能却被绑住、限制住,甚至恨自己无能为力、无法改变自己命运的人的类型等等,都有很多很多,有才能却被绑住,有思想却被限制住,因此人类才会产生反抗神的念头。反抗神,因而引起那场神魔大战乱。而现在这里呢?明明就没有任何束缚,她不过是被自己的出生环境给绑住罢了,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为自己争取过。

    “就像是个任性的孩子。”依兰垂睫,缓缓道。

    “你!你!!”千华脸上更红了,气急的看着依兰。

    “同样出身寒苦,同样家世凄惨,但论柔云你连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依兰斩钉截铁的说。

    “你!!”千华几乎咬牙切齿的狠瞪着依兰,依兰看得出来,若非她手上掌有这块火红玉佩,否则千华其实很想冲过来狠狠打我的。

    “你们在做什么!”愤怒的吼声从我和千华的旁边传出,依兰看见了刚刚那丫环,此刻她正慌忙的带路,后面跟来的是云长。很好现场角色应具备的人物都到齐了,千华你不要怪依兰狠心,有的时候让你更加面对现实的残酷,也是一种成长的方式。能够从深渊里真正爬起的,日后绝对很难再度被人踩在脚下!至于遇到挫折困难后,是跌进深渊还是东山再起,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云长少爷!小姐她刚刚出手打我。”千华见到云长后,千华下一秒就跑到他身边,手摸着刚刚被依兰打的那脸颊,一脸楚楚可怜的委屈样貌,哭诉着。

    依兰怔住,都还来不及掀她的底牌,千华就比我早先一步,当场告她一状了,依兰冷眼看着他们两个的举动。

    “千华……”云长很是心疼的看着千华的脸,后则咬牙瞪着依兰问:“你做什么打千华!”

    “这个时候你不该问问她,我为什么打她的原因吗?追问打过她的我,立场不太对吧。”依兰毫不在意他这口气口吻的,把立场两个字特别强调,她凉凉说,是不打算回答云长的话。毕竟依兰好歹也是云府的贵客,贵客出手打一个丫环,论理论情来说都是该先问问丫环原因状况的,而不该是以这种指责的口气质问我!

    云长瞪着依兰,知道她说这番话的含意,自知理亏也没再怎么问她,云长转头柔声对向千华:“千华,她为什么打你?”果然徇私护短阿!正常来说,当主人问一个丫环这方面的问题时,应该是:“你做了什么事挨打的?”又或者“你惹了些什么麻烦?”等等之类的吧。可云长却不是如此,一脸彷彿就知道是依兰故意或有意去打千华的!什么跟什么嘛!云长这种待客之道若是一传出去,肯定让云府蒙羞!

    “千华也不知,小姐一见我就一个巴掌……”千华说得委屈极了,眸中带泪,很是无辜的样子。“啊,或许是因为今早千华与小姐的一个丫环起冲突,所以小姐才来上门讨这事的……”千华讲这话时,语气说有多婉转就有多婉转,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根本一点都不像是刚刚与依兰对话,甚至摆明把怒气火气都对上她的那副凶悍样,这女人表里不一,根本虚伪做作嘛!

    “就为了丫环而打你?”云长愣了,后他表情一脸很不爽的看着依兰:“你就因为这种事打千华?”千华千华的,烦不烦啊,看在她事实说得也没错的份上,依兰给个面子,点了下头道:“因为她打我家柔云!”谁知云长下一秒说出口的话,让依兰火气整个都上来了。

    “打你家丫环又怎样?”

    “她叫做柔云!”依兰瞪着云长,一字一字的说。“而且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打你家柔云又怎样?那依兰打你家千华又怎样!

    “随便!不管她叫做什么都好,而你,就为了这种事情打千华?”云长一脸不耐烦的说,这让依兰看了倒是越来越火。

    “随便?你竟然跟我说随便?”依兰高音反问,后沉声道:“我家丫环有名有姓,就叫做上官柔云!好比说站在你旁边的那贴身丫环一般,她叫做千华!你不该这么任性偏袒!”依兰摇头,很是不满的说。

    “偏袒?我爱偏袒谁就偏袒谁,那又怎样?”云长冷哼一声,毫不在乎的说。“别拿千华的身分地位跟你那低等丫环相提并论!千华她虽然表面上是我的贴身丫环,但实际的职务却相当于代表我们云家的大丫环,府里的丫环理所当然的都全由她归管!她处罚或训令丫环,乃天经地义之事,谁都不便插手,就连我们云府贵客的你也不例外!”云长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大声,且还正对着依兰说。

    “柔云是我的丫环不是你们云府的丫环!”依兰几乎是对云长大吼,依兰已经被气到一个极致了,再这样下去依兰想她发火的临界点就要全部被他给引发出来了,此刻在依兰心底,对于他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是愤怒。

    “都一样!你那丫环的命还不是我们云家救回来的?那她就是府里的丫环!”云长这话一落,依兰愣了。的确是神兽帮依兰把柔云的灵魂、她的命给取回的,但是云长,你很好,原来想说你好歹也是个云家公子的,很好,非常的好。依兰咬牙瞪着他。

    “怎么?知道黑白了吧!既然那丫环她说话不对、不得体,那么千华理所当然的去制止,此行为乃再正常不过之事,你根本不该藉此踏入,干扰我们云府教管丫环的做法!”云长这口气,几乎是指着依兰的鼻头对她一本正经说叫,暗骂她多事无聊。而依兰为她家柔云平反冤屈有什么好多事无聊的?

    “够了你,云长!”依兰直叫出口云长的名,“就算千华真是府里的大丫环又怎样?她有名有份吗?我问过了所有丫环家丁,千华不过就是你身边的一个贴身丫环罢了,就我所知,她还没有这份资格权利能够随便对府里的任何一个丫环出手!”在云长要开口反驳时,依兰马上打岔云长的话,继续说:“要是这千华真有名份了话……那么,这是谁准的?当家城主云荷吗?有种叫他出来给我当面对质啊!希望最好真的是云荷有给她这般命名啦,而不是你这个连管理云家大事都没有资格、就擅自作主帮她加大帽子的云少爷!”依兰特别加重他的云家的地位,语带讽刺。不然就依兰所知,若非城主以外的人,就算有城主的同代血缘又怎样,除非权利有转移或割让的,否则一座城或一个家族依旧是属于城主一人所管辖的,谁都无法擅自干涉!

    “给我住口!你不要太过得寸进尺,竟敢搬表哥出来压我!再说谁准你跟我这般说话的?不要以为自己有那块玉佩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跟我这般大小声的!在云家,我再怎么说也是少爷,你不过是个客人,就算仗着玉佩撑腰也不能狂妄到如此!”云长眼睛几乎瞪到快掉出来了,他气得恼火,而依兰呢怎么说也不可能心中一潭水,被说成这样也波浮不起吧!狂妄?竟然说她狂妄?明明就是你欺人太甚!依兰胸中一把火,依兰完全灭不掉,才要回嘴,云长立刻有样学样的比依兰早抢先一步。

    云长道:“早告诉过你了,你最好别得意太早!不要以为在这云家事事都得按着你的心、顺着你的意样样来!若论起管教和处理公务能力的,千华的存在性总是比你那什么名子的丫环高多了!只是目前还没有个名份好给她,等我再稍微提醒一下表哥,她马上就有个名份,晋身为领事丫鬟后,我看你还能跟你的丫环继续嚣张多久!”

    嚣张?骂她还骂柔云?还把柔云的名子和价值说成这样竟说成如此不堪。依兰气了气极了,不等他下一句继续开口,依兰吼道:“你才是该给我闭嘴!你以为云荷这么不会看人吗?做领事丫鬟的人选在云府里多得跟什么一样,你以为云荷听到你的推举建议,就一定会选择她吗!况且,既然这千华目前连个身分地位的都没有,我管她是不是实质上有当丫环长的能力,我要跟你说的是,目前的她除了是你的贴身丫环这一部分职位外,其他的,在我和众人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不管日后云荷是否会准许她这个莫须有的职位,我告诉你,只要她一天没有这可以动手处罚或管教其他丫环的名份,那么她就没有资格和权利对府里所有的丫环动手!若她真的有身为一个领事丫鬟的自觉,那么就不该善恶不分、是非不辩,甚至公报私仇!”依兰几乎是连骂出来的。

    “我管柔云是否真为你们云府的丫环,反正柔云她今日服侍的是我,她主人也是我,今天没名没份没任何资格权限的千华你莫名其妙打我家柔云就是一回事!这事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管定了,要是有任何不满,尽管找你们当家城主出来给我理论理论!”这句话依兰几乎是在极度愤怒的状况下说出来,甚至也把云荷给拖了出来,因为依兰不爽极度不爽,说完这句话后,依兰还甩袖往别处看,彷彿再看到他们两人,依兰心底的怒火又会立刻燃起,越烧越旺,甚至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依兰!”云长气得发颤喊着她的名。依兰努力平息心中旺火,表面上装做连甩都不甩他的无视模样。

    云长被依兰这一动作激怒,冲到她面前把手抬得高高的,凶狠的瞪着依兰看。此时依兰心里相当清楚,看来他这一巴掌真的是要给她打下了,当然这些都是依兰原以为。原以为他要对她动粗的,毕竟先动手打人的就是不对,至少依兰后面会更有理由去为这事而跟云荷,是跟整个云府讨这公道。只是可怜了依兰身体某一处部分,得先委屈受罚了。

    没想到千华却在此时破坏了依兰的计划,她拉扯着云长的袖子,制止云长,“不要阿云长少爷,你这一打下,会落得把柄在她这种阴险小人上!实在没有必要为千华做到如此啊……”又来了又来了,那种虚假的声音,那种虚伪的态度,别以为依兰不知道,刚刚在旁还悠闲的观赏我跟云长龙争虎斗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依兰转身瞪着千华,心里不忘千华刚刚竟然骂她阴险小人。突然依兰眼前随着她拉扯云长的举动,使得袖口那金光又被依兰瞄到了,依兰这一看之下,她更加确认这个东西了。于是下一秒,依兰抓起千华的手,趁她错愕时,拿出了她袖口的东西,两个不大却也不小的黄金块,体积刚好是一个小零钱包那般的大小,但小归小卖出去后,得到的却是有千两银票的价值啊!

    千华看到,惊叫了一声。而云长看到,却是愣住,再皱眉头。

    依兰总算扳回一成了,她心里的怒火越降越低,冷着音问千华:“你说,在你袖口中的东西是什么?”

    千华苍白着脸迟迟不答话,看到这儿,依兰心里更乐了,依旧冷声道:“你一个小小的丫环,怎么可能会有千两价值的金块!你刚刚进去云公子那无人的房间,到底是去做什么?”

    千华的脸色更苍白了,依兰看得出来,她在颤抖,可能是害怕这被抓到偷东西的后果吧。于是依兰更加好奇这云府的规定了,转头问一直在旁被人忽略快到尽头的小丫环:“云府的规定,偷窃府里不属于自己财物的小偷者处罚是什么?”毕竟这丫环把风也有一份,只考她问题,没把她抓出来就算不错了。

    丫环沉默不出声,看着地板,也颤颤的发抖。“快说!”依兰严厉出声。

    “偷、偷窃者……自、自废……”她说的话断断续续,依兰隐约发觉她眼角上头还有泪光闪烁。废?废什么?才不过说出这家规条则的,有这么害怕的吗?正当想再问出口的时候,却听到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用着冰冷、毫无任何情感因素的口吻回答:“府内偷窃者,自废一只手。后听从城主判决,是该继续留在府里还是逐出府外。”

    依兰转头果然看见了云荷。此刻在他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冰冷的面容,是依兰第一次这般见过他的。依兰虽然之前在沉睡、逃避现实生活时,曾听到这段冰冷的声音,但是依兰自醒来后看到他,每每与他对话的声音都总是很温柔温暖,使她久而久之也忘了这回事,依兰忘了,其实云荷是城主,掌有一城、统领大陆排名第一的大城主。

    云荷后面站着的是兰珍,当下依兰立即猜到,一定是兰珍在帮柔云上药时,瞧见她脸上神情不对,怕她会有麻烦,所以连忙把云荷给请了出来。

    不过断臂!依兰听到这答案,她愣了,依兰想来不过就是偷了点黄金,却要落得自废一只手的下场,云家的家规果然够严,依兰几乎是带着错愕和有些同情的眼神,看着全身上下还不断瑟瑟发抖的千华。

    云长瞧见云荷的到来,云长眼中有着不敢置信,千华的眼眸则有着惊恐和害怕,他们两个在云荷的面前,就像一只只脆弱的蚂蚁一般,彷彿云荷只要开口说一个叫他们去死的字眼,他们也会当真,也会照做,不敢不从。

    “饶命啊!饶命啊!求城主大人开恩!饶千华一命啊!”千华流出了泪,她跪了下来,朝云荷用力磕头求罪。

    “命?我没说要你的命。”云荷依然用着不起温度的口吻说:“按照云家规矩,只要留下一只手就行,我准你继续留在府中。”当这话一出口,千华惊恐惧怕的看着云荷,流下的泪水更是不断,哀求道:“不要啊,大人,若失去这只手……少一只手的千华怎么继续服侍云长少爷、怎么继续留在府中为大人您做事啊!”

    “服侍云长并不专属于你的工作,可以另外派人去,不用你来操这份心。加上我手下人才还没这么缺乏,根本不少你一个来为我办事。”

    “不……不……”千华哭喊,朝云长求救:“云长少爷!求您救救千华……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千华啊……”

    “表哥……”云长看到痛哭失声的千华,云长心里很是不忍,他转头看向与他几乎同等身高的云荷,才刚开口几个字,后面就被云荷给冷声打回了,“云府的规定,不可能为谁更改。云长,你以为城主的位置是什么?儿戏吗?这么好坐上的吗?”云荷不看云长,就只看着不断落泪痛哭的千华,冷冷说。

    云荷果然是一城之主,这一句没有任何声音起伏的话,立刻让云长乖乖住口,甚至无法继续为千华求情,只能用同情心怜的眼神看着哭倒在地上的她。依兰心底诧异云长这番的行径!他跟刚才那模样也太判若两人了吧!依兰先前才打千华一巴掌他就这么火、这么的对她和柔云出言不逊,而现在呢?云荷要了千华她一只手,云长竟然连半句都不吭不讨的?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是云荷身为一城之主的威严吗?还是因为千华吃里扒外的背叛?这两者之间都是决定云长此刻行为性格的关键吗,又或者是说云家的规定规矩,本来就是这样?因为执法严苛才保有比其他大陆更优秀忠诚的家仆,就当依兰思考这些时,有些事却不会因此而停格或中断。

    “来人啊,把她拖去用刑房,断她一只手!”云荷冷声下令,接着从他身后两旁出现了两名侍卫,上前左右各自抓住千华。

    千华流出的泪水依然不止,她还是在哭还是在哀求,看着她死命挣扎却无奈被侍卫架住动而弹不得的样子,那面如死灰的脸庞,依兰突然觉得于心不忍,总认为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同时依兰也在懊悔苦恼,想着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否做得过火、做得太过绝了,虽然知道自己很蠢,也认为自己这想法很假。但不知怎么的依兰就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感到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在不知道这云府规矩是多么严苛残忍的状况下,揭发千华的,其实依兰本来不是要这么做的,依兰一开始原来只是打算从旁敲测,用另外一种暗示的方法跟云荷讲,要他多注意府里有一只会偷东西的老鼠的。只是因为刚刚那千华说的话实在有些过头,后来又被云长气到失去理智。依兰不是故意也不是有意的这种情况不是她乐意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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