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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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对宋开的口无遮拦显然已经习惯，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也是了解宋开和蒋晋阳这两个犟脾气，知道他们不愿意说的，多问也没有用。
宋暖没有再问，就当给两人留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秘密，“我去给你们拿医药箱。”说完，宋暖转身离开了书房，再进来时受伤提着一个白色的小箱子。
“你先来吧。”
本着就近原则，宋暖将药箱放在蒋晋阳面前，可还没来得及打开，旁边宋开的声音就传来了，“女大不中留啊，有了汉子就忘了自己的亲弟弟啊，啧啧啧。”
“你现在承认我是你姐了？”
宋暖白了宋开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打开药箱，为蒋晋阳检查伤口，“好消息是你们的伤口不需要缝合，只要清洗包扎就行了。”
很快，宋暖就将蒋晋阳的额头和脸颊包上，各贴了一个OK绷。
到宋开时，他哼哼唧唧地，依旧嘟囔着宋暖偏心蒋晋阳。
看他还有力气嫌弃别人，再加上被嫌弃的是自己一一当然，后者是主要原因，宋暖手上的力气，不由重了两分。
宋开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主儿，特别是现在，他一个劲儿地就要证明宋暖偏心，不由喊得更大声了。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你怎么对他那么温柔，对我这么重啊？我抗议！严重抗议！”
“抗议一一无效！”
像是一锤定音，宋暖双手贴着宋开的下颌角，贴上了ok绷。
“完事了，你还没疼死就给我安静点！”
宋暖盖上医药箱，没再理会宋开的鬼吼鬼叫，转身再次离开了书房。
等宋暖再进书房时，已经是晚饭点。
她堪堪帮梅姨准备好了晚餐，都是宋开那小子喜欢的菜品，希望蒋晋阳看到后不会也幼稚到喊宋暖偏心就好。
此时的宋暖哪里知道，今天的晚餐根本不在于菜品，而是纯粹地争宠之餐。
一开始的时候，宋暖低头扒饭，倒也没有察觉异常，
只觉得自己面前的碟子越堆越高，抬头，便见两人都不停地给自己添菜，还都用一副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好似在无声地说着“吃我夹的吧，吃我夹的的吧~”
宋暖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我想吃什么我自己夹就好了，你们不用理我。”
将面前的盘子默默地推开，两不相帮，这下子，两人该要消停了吧？
但事实证明，男人要是争宠起来，比女人还要彻底！也可怕。
没消停一分钟，宋开的率先将自己的餐盘推到了宋暖面前，“傻暖，那糖醋里脊我喜欢！”
“喜欢你就多吃点啊。”
一时之间，宋暖没反应过来，只奇怪地看了宋开一眼。
可宋开并不觉得不好意思，暗示意味十足地又将自己的盘子往宋暖面前推了推，“我喜欢那糖醋里脊。”
宋暖这下算是明白他的意思，感情他给自己夹了菜，现在就要自己给他夹菜了？
“宋开，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否则怎么神神叨叨的。
“你才遇事儿了！上筷子夹菜，我要糖醋里脊，还有上汤娃娃菜！”
宋暖闻言，不由伸手探了探宋开的额头，“没发烧呀。”
给宋开气得呀，只差没有头顶冒烟！
蒋晋阳坐在一旁看好戏，看得好不开心，宋开瞥到他嘴角的笑意时，更觉气恼，直接拉着自己的椅子挪到了宋暖的身边坐下。
“傻暖，我胃不舒服，你给我揉揉！”
宋开的胃是老毛病了，打小就常喊不舒服，就爱宋暖刚给他揉肚子助消化。
相比给宋开夹菜，揉肚子这活儿宋暖显然干得比较顺手，小手卷起宋开的衣角，贴在他的左上腹，轻轻的揉按，明明知道他们姐弟的关系，但蒋晋阳看在眼里还是觉得刺得慌。
“啪”地一声，蒋晋阳将筷子重放回了餐桌。
“你又怎么了？”
宋暖的视线从宋开的腹部回到蒋晋阳的脸上，“手，好像拉伤了，刚刚和他打架的时候用力不对，现在拿筷子，疼。”
宋开咋咋呼呼的性子，再加上有事没事喜欢唬宋暖，一分的事总习惯说成三分，所以宋暖总是将他的话打对折。蒋晋阳却不然，这男人一向深沉，情绪不外露，伤痛也是一个人默默地受着，却格外让人心疼。
是以，蒋晋阳的“疼”在宋暖看来，等级必然是高于宋开的。
没有多想，宋暖的小手从宋开的腹部上撤离，抓住蒋晋阳的手腕，轻轻地帮他活动、检查，“这样转动手腕，你会觉得疼吗？”
黑眸紧紧锁着宋暖，他喜欢她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违心地点头。
“那这样呢？”宋暖换了一个转动方向，蒋晋阳依旧点头。
“可能是韧带拉伤了。”
宋暖嘀咕着，她是当局者迷。
局外的宋开则看得清清楚楚，这男人脸上哪里有半点“疼”的迹象？
说白了，他就是小心眼宋暖对自己好！
“哎哟。”
宋开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傻暖，我好疼，我想吐了！哎哟，疼死我了！”
成功地将宋暖重新召回自己的身边，宋开在宋暖看不到的角度，冲蒋晋阳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却不知，自己又何尝不是和蒋晋阳一样“小心眼”，一时接受不了要与别人分享宋暖的事实，才会这么幼稚地用苦肉计吸引宋暖的注意。
当然，这种事总是相互的。
一个胃疼，另一个就手疼。
一个想吐，另一个就开始喊头晕。
你再喊畏冷，我就喊我心慌。
总之，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宋暖就像是一个陀螺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步子突然一挺，小妮子脸上挂了三分严肃，四分严厉，“好玩儿吗？”
问完这句话，宋暖不等两人回答，甩头就上了二楼，留下蒋晋阳和宋开面面相觑。
结果，想看两眼，宋开“哼”地一声，两人默契地别开脑袋……
*
宋暖生气了，后果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本身，她也不是气性大的人，气过也就算了，只是现在情况特殊。
宋暖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生气！
这样，蒋晋阳和宋开一来没心思再争宠，二来，在哄自己消气这件事上，两人的立场还是一致的。
所以宋暖就这么时刻提醒自己板着一张脸继续生气，一直到了医院，她的脸上也满满全是不开心的表情。
不过来医院，不是真为了给蒋晋阳和宋开两人瞧病，而是看宋暖中午做检查的结果。
宋暖不知道的事，除了哄自己消气，在瞒自己病情这件事，宋开和蒋晋阳也是同一阵线的。
吕少廷也来了，当然他事先已经被蒋晋阳给交代过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检查结果都出来了，你应该比我还在行，毕竟是神外的高材生啊。”
宋暖看了吕少廷一眼，刚要说话，想起自己还在生气，便又低头，认真看片。
半响，宋暖再次抬头，看着吕少廷，“一切正常？”
“从检查结果看来，确实是这样。”
宋暖不由地又看向了蒋晋阳，他那双黑眸依旧深邃，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又是沉默了半响，宋暖指了指蒋晋阳和宋开，“正好你们两人都在，回去以后我们对一对时间表！就算我想不起来了，你们总还是记事的！”
大略是睡了一下午，宋暖现在精神十分好，与蒋晋阳和宋开，三人回到暖园之后，宋暖拿了纸笔，就拉他们在客厅坐下。
“来，我们倒带回五年前，我记得那时候我刚刚接到大学的通知书，然后一个人去了欧洲旅游，那是五月的事，宋开，对吧？”
宋开不着痕迹地看了蒋晋阳一眼，犹豫着点头，“对，是五月底。”
“好，五月底，”宋暖边说边在纸上写下一个时间，“那蒋晋阳，你说一下，你第一次见到我大概是什么时间？”
“六月。”
“六月？”宋暖有些疑惑，脑子不停地搜索五年前的六月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我记得我第一站是冰岛，然后六月的计划是巴塞罗那、马德里最后去土耳其做热气球，不可能的啊，蒋晋阳，你会不会记错了？六月，我应该还在欧洲才对。”
“暖暖，你放松，你试着想想，你能想起你六月在欧洲游具体的影像或者记忆吗？”
“我……”
宋暖被蒋晋阳的问题堵住，她能想起来的，只有她大致的路线行程，可是说到巴塞罗那，说到马德里、热气球，她其实什么也想不起来。
“啊！”
宋暖双手抱头，疼！
“暖暖！”
“傻暖！”
两道紧张的声音同时响起，而后又彼此对视了一眼。
不行！
扶起宋暖，让她在沙发上坐好，蒋晋阳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宋开则像模像样地打了一个哈欠，“傻暖，我好困，时差还没倒过来呢，我们明天再继续吧？”
宋暖虚弱地点头，由蒋晋阳扶着上楼了。
翌日。
宋开嚷嚷着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城，却关在暖园里足不出户，闷得慌。
宋暖闲着也是闲着，就让阿文送着，带宋开出门逛逛。上车后，宋开透过车窗，对屋内的蒋晋阳轻轻颔首。
昨夜，这是两人在宋暖入睡后商量出来的对策，至少，在找到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之前，两人打算采用“拖”字诀，能拖一天是一天！而“拖”字最好实施的办法，就是让宋开和蒋晋阳不同时出现在宋暖面前，这样她就没有办法找两人完成那所谓的“时间表”。
江城宋暖也说不上熟悉，所以宋开的向导准确来说，是阿文。
从塔岗山到江江，又从步行街到人民大道。
宋开将江城逛了个大概，不过得出的结论，却有些偏离主题一一“傻暖，我发现你还挺上镜的！海报上的你，比真人美多了，知性、气质！”
宋开说的是前段时间，宋暖为医协拍摄的心肺复苏宣传海报。
医协的效率挺高，才短短不过一月，江城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心肺复苏宣传教育的海报，而更显眼的是宋暖这个“最美女医生”。
“傻暖，这乍一看，你还真跟那明星似的！”
宋开的话里有着不自觉地骄傲，那种吾家有女初养成的感觉，从这个弟弟口中发出，让宋暖一时有些不适应，转移话题道，“逛也逛了，看也看了，感觉回去吧！”
“夸你还要被你嫌弃！”
“得了，我谢谢你了，大少爷……”
*黑暗的包厢内，一双眸子反射着亮光，就像是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令人惊悚。
他紧紧盯着窗外的巨幅海报，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而在他面前，跪坐着一个浑身光裸的女人，身子隐隐地颤抖着，似乎是在害怕。
“刚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男人回头，食指轻佻地挑起女人的下巴。
“苏、苏暖。”
男人闻言，摇了摇头，“我觉着宋暖更好听一些。”
“是、是，我叫宋暖。”女人怯生生地应，半点也不敢反驳男人。
“真是乖女孩啊。”
男人挑着女人下巴的食指宋开，人跟着从皮椅子上站起，猛地一个抽拉的动作，将自己的皮带解下。
“再说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宋暖，我、我叫宋暖。”
“啪。”
“啊！”
皮带抽在女人的身上，疼地让她失声尖叫，却让男人觉得更加刺激，紧接着，又是三下，打在女人的身上，不致命的伤，却疼得令人绝望。
女人最终跌倒地面，可没能换来男人的怜惜。
擦得发亮的皮鞋，一脚踩上了她的侧脸，“宋暖，求我，求我上你。”
“呜呜，我求你，求你、求你……上我……”
“哈哈哈，最美女医生么？我就让你成为最浪女医生！”
宋暖对宋开的口无遮拦显然已经习惯，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也是了解宋开和蒋晋阳这两个犟脾气，知道他们不愿意说的，多问也没有用。
宋暖没有再问，就当给两人留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秘密，“我去给你们拿医药箱。”说完，宋暖转身离开了书房，再进来时受伤提着一个白色的小箱子。
“你先来吧。”
本着就近原则，宋暖将药箱放在蒋晋阳面前，可还没来得及打开，旁边宋开的声音就传来了，“女大不中留啊，有了汉子就忘了自己的亲弟弟啊，啧啧啧。”
“你现在承认我是你姐了？”
宋暖白了宋开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打开药箱，为蒋晋阳检查伤口，“好消息是你们的伤口不需要缝合，只要清洗包扎就行了。”
很快，宋暖就将蒋晋阳的额头和脸颊包上，各贴了一个OK绷。
到宋开时，他哼哼唧唧地，依旧嘟囔着宋暖偏心蒋晋阳。
看他还有力气嫌弃别人，再加上被嫌弃的是自己一一当然，后者是主要原因，宋暖手上的力气，不由重了两分。
宋开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主儿，特别是现在，他一个劲儿地就要证明宋暖偏心，不由喊得更大声了。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你怎么对他那么温柔，对我这么重啊？我抗议！严重抗议！”
“抗议一一无效！”
像是一锤定音，宋暖双手贴着宋开的下颌角，贴上了ok绷。
“完事了，你还没疼死就给我安静点！”
宋暖盖上医药箱，没再理会宋开的鬼吼鬼叫，转身再次离开了书房。
等宋暖再进书房时，已经是晚饭点。
她堪堪帮梅姨准备好了晚餐，都是宋开那小子喜欢的菜品，希望蒋晋阳看到后不会也幼稚到喊宋暖偏心就好。
此时的宋暖哪里知道，今天的晚餐根本不在于菜品，而是纯粹地争宠之餐。
一开始的时候，宋暖低头扒饭，倒也没有察觉异常，
只觉得自己面前的碟子越堆越高，抬头，便见两人都不停地给自己添菜，还都用一副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好似在无声地说着“吃我夹的吧，吃我夹的的吧~”
宋暖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我想吃什么我自己夹就好了，你们不用理我。”
将面前的盘子默默地推开，两不相帮，这下子，两人该要消停了吧？
但事实证明，男人要是争宠起来，比女人还要彻底！也可怕。
没消停一分钟，宋开的率先将自己的餐盘推到了宋暖面前，“傻暖，那糖醋里脊我喜欢！”
“喜欢你就多吃点啊。”
一时之间，宋暖没反应过来，只奇怪地看了宋开一眼。
可宋开并不觉得不好意思，暗示意味十足地又将自己的盘子往宋暖面前推了推，“我喜欢那糖醋里脊。”
宋暖这下算是明白他的意思，感情他给自己夹了菜，现在就要自己给他夹菜了？
“宋开，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否则怎么神神叨叨的。
“你才遇事儿了！上筷子夹菜，我要糖醋里脊，还有上汤娃娃菜！”
宋暖闻言，不由伸手探了探宋开的额头，“没发烧呀。”
给宋开气得呀，只差没有头顶冒烟！
蒋晋阳坐在一旁看好戏，看得好不开心，宋开瞥到他嘴角的笑意时，更觉气恼，直接拉着自己的椅子挪到了宋暖的身边坐下。
“傻暖，我胃不舒服，你给我揉揉！”
宋开的胃是老毛病了，打小就常喊不舒服，就爱宋暖刚给他揉肚子助消化。
相比给宋开夹菜，揉肚子这活儿宋暖显然干得比较顺手，小手卷起宋开的衣角，贴在他的左上腹，轻轻的揉按，明明知道他们姐弟的关系，但蒋晋阳看在眼里还是觉得刺得慌。
“啪”地一声，蒋晋阳将筷子重放回了餐桌。
“你又怎么了？”
宋暖的视线从宋开的腹部回到蒋晋阳的脸上，“手，好像拉伤了，刚刚和他打架的时候用力不对，现在拿筷子，疼。”
宋开咋咋呼呼的性子，再加上有事没事喜欢唬宋暖，一分的事总习惯说成三分，所以宋暖总是将他的话打对折。蒋晋阳却不然，这男人一向深沉，情绪不外露，伤痛也是一个人默默地受着，却格外让人心疼。
是以，蒋晋阳的“疼”在宋暖看来，等级必然是高于宋开的。
没有多想，宋暖的小手从宋开的腹部上撤离，抓住蒋晋阳的手腕，轻轻地帮他活动、检查，“这样转动手腕，你会觉得疼吗？”
黑眸紧紧锁着宋暖，他喜欢她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违心地点头。
“那这样呢？”宋暖换了一个转动方向，蒋晋阳依旧点头。
“可能是韧带拉伤了。”
宋暖嘀咕着，她是当局者迷。
局外的宋开则看得清清楚楚，这男人脸上哪里有半点“疼”的迹象？
说白了，他就是小心眼宋暖对自己好！
“哎哟。”
宋开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傻暖，我好疼，我想吐了！哎哟，疼死我了！”
成功地将宋暖重新召回自己的身边，宋开在宋暖看不到的角度，冲蒋晋阳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却不知，自己又何尝不是和蒋晋阳一样“小心眼”，一时接受不了要与别人分享宋暖的事实，才会这么幼稚地用苦肉计吸引宋暖的注意。
当然，这种事总是相互的。
一个胃疼，另一个就手疼。
一个想吐，另一个就开始喊头晕。
你再喊畏冷，我就喊我心慌。
总之，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宋暖就像是一个陀螺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步子突然一挺，小妮子脸上挂了三分严肃，四分严厉，“好玩儿吗？”
问完这句话，宋暖不等两人回答，甩头就上了二楼，留下蒋晋阳和宋开面面相觑。
结果，想看两眼，宋开“哼”地一声，两人默契地别开脑袋……
*
宋暖生气了，后果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本身，她也不是气性大的人，气过也就算了，只是现在情况特殊。
宋暖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生气！
这样，蒋晋阳和宋开一来没心思再争宠，二来，在哄自己消气这件事上，两人的立场还是一致的。
所以宋暖就这么时刻提醒自己板着一张脸继续生气，一直到了医院，她的脸上也满满全是不开心的表情。
不过来医院，不是真为了给蒋晋阳和宋开两人瞧病，而是看宋暖中午做检查的结果。
宋暖不知道的事，除了哄自己消气，在瞒自己病情这件事，宋开和蒋晋阳也是同一阵线的。
吕少廷也来了，当然他事先已经被蒋晋阳给交代过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检查结果都出来了，你应该比我还在行，毕竟是神外的高材生啊。”
宋暖看了吕少廷一眼，刚要说话，想起自己还在生气，便又低头，认真看片。
半响，宋暖再次抬头，看着吕少廷，“一切正常？”
“从检查结果看来，确实是这样。”
宋暖不由地又看向了蒋晋阳，他那双黑眸依旧深邃，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又是沉默了半响，宋暖指了指蒋晋阳和宋开，“正好你们两人都在，回去以后我们对一对时间表！就算我想不起来了，你们总还是记事的！”
大略是睡了一下午，宋暖现在精神十分好，与蒋晋阳和宋开，三人回到暖园之后，宋暖拿了纸笔，就拉他们在客厅坐下。
“来，我们倒带回五年前，我记得那时候我刚刚接到大学的通知书，然后一个人去了欧洲旅游，那是五月的事，宋开，对吧？”
宋开不着痕迹地看了蒋晋阳一眼，犹豫着点头，“对，是五月底。”
“好，五月底，”宋暖边说边在纸上写下一个时间，“那蒋晋阳，你说一下，你第一次见到我大概是什么时间？”
“六月。”
“六月？”宋暖有些疑惑，脑子不停地搜索五年前的六月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我记得我第一站是冰岛，然后六月的计划是巴塞罗那、马德里最后去土耳其做热气球，不可能的啊，蒋晋阳，你会不会记错了？六月，我应该还在欧洲才对。”
“暖暖，你放松，你试着想想，你能想起你六月在欧洲游具体的影像或者记忆吗？”
“我……”
宋暖被蒋晋阳的问题堵住，她能想起来的，只有她大致的路线行程，可是说到巴塞罗那，说到马德里、热气球，她其实什么也想不起来。
“啊！”
宋暖双手抱头，疼！
“暖暖！”
“傻暖！”
两道紧张的声音同时响起，而后又彼此对视了一眼。
不行！
扶起宋暖，让她在沙发上坐好，蒋晋阳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宋开则像模像样地打了一个哈欠，“傻暖，我好困，时差还没倒过来呢，我们明天再继续吧？”
宋暖虚弱地点头，由蒋晋阳扶着上楼了。
翌日。
宋开嚷嚷着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城，却关在暖园里足不出户，闷得慌。
宋暖闲着也是闲着，就让阿文送着，带宋开出门逛逛。上车后，宋开透过车窗，对屋内的蒋晋阳轻轻颔首。
昨夜，这是两人在宋暖入睡后商量出来的对策，至少，在找到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之前，两人打算采用“拖”字诀，能拖一天是一天！而“拖”字最好实施的办法，就是让宋开和蒋晋阳不同时出现在宋暖面前，这样她就没有办法找两人完成那所谓的“时间表”。
江城宋暖也说不上熟悉，所以宋开的向导准确来说，是阿文。
从塔岗山到江江，又从步行街到人民大道。
宋开将江城逛了个大概，不过得出的结论，却有些偏离主题一一“傻暖，我发现你还挺上镜的！海报上的你，比真人美多了，知性、气质！”
宋开说的是前段时间，宋暖为医协拍摄的心肺复苏宣传海报。
医协的效率挺高，才短短不过一月，江城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心肺复苏宣传教育的海报，而更显眼的是宋暖这个“最美女医生”。
“傻暖，这乍一看，你还真跟那明星似的！”
宋开的话里有着不自觉地骄傲，那种吾家有女初养成的感觉，从这个弟弟口中发出，让宋暖一时有些不适应，转移话题道，“逛也逛了，看也看了，感觉回去吧！”
“夸你还要被你嫌弃！”
“得了，我谢谢你了，大少爷……”
*黑暗的包厢内，一双眸子反射着亮光，就像是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令人惊悚。
他紧紧盯着窗外的巨幅海报，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而在他面前，跪坐着一个浑身光裸的女人，身子隐隐地颤抖着，似乎是在害怕。
“刚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男人回头，食指轻佻地挑起女人的下巴。
“苏、苏暖。”
男人闻言，摇了摇头，“我觉着宋暖更好听一些。”
“是、是，我叫宋暖。”女人怯生生地应，半点也不敢反驳男人。
“真是乖女孩啊。”
男人挑着女人下巴的食指宋开，人跟着从皮椅子上站起，猛地一个抽拉的动作，将自己的皮带解下。
“再说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宋暖，我、我叫宋暖。”
“啪。”
“啊！”
皮带抽在女人的身上，疼地让她失声尖叫，却让男人觉得更加刺激，紧接着，又是三下，打在女人的身上，不致命的伤，却疼得令人绝望。
女人最终跌倒地面，可没能换来男人的怜惜。
擦得发亮的皮鞋，一脚踩上了她的侧脸，“宋暖，求我，求我上你。”
“呜呜，我求你，求你、求你……上我……”
“哈哈哈，最美女医生么？我就让你成为最浪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