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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折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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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纳兰澈的眼睛,沐倾寒以为,这个秘密,会一辈子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亲口将这个秘密,告诉她最不想告诉的人。

    “是,我是打掉了孩子,但是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正是因为太爱将军了,我太想和他过幸福的生活了,我才会决定打掉这个孩子,因为,哪怕我有多么的不舍得,多么的有愧疚,我都必须打掉这个孩子。”以前沐倾寒还是沐家丫鬟的时候,从来都不敢抬头瞧着纳兰澈的,哪怕在亲近的时候,她都只能在纳兰澈睡着的时候才能够是无忌惮的瞧上一样,可是眼下,沐倾寒却是用那样的眼神,那样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果断,就这样,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纳兰澈,或许是眼睛瞧得太酸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从鼻子处掉了下来,她接着说道:“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纳兰澈倒退了几步,他的心,从来没有那么的痛苦和难受过,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一个女人,特别对于沐倾寒,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对沐倾寒的诸多情愫里面竟然有害怕这一种,因为在他身体本能中,害怕听到沐倾寒接下来说的任何一句话。

    “寒儿,别说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说了,好不好?”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和目光,有谁会想到,一向风流倜傥器宇轩昂的纳兰四少,眼下是如此的狼狈。

    风再次刮了进来,夹杂着雪粒子,飘乱了沐倾寒的眼帘,让人忍不住想起初次见纳兰澈的场景,也是这样,雪花四溅,寒冷无比,沐倾寒也是在最无助最艰难地时候,这个男人说,要帮助自己。

    只是,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沐倾寒的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大腿,只有这样,疼痛才不会渲染开来,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我必须说,你也必须知道,因为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将军的,我在嫁给将军以前就有了身孕。”

    “不!!!”如一头野兽一般,纳兰澈嘶声力竭。

    “那是你的孩子。我打掉的孩子,是四少,你的骨肉。”

    总算是说出来了,沐倾寒现在才发现,她原本以为那么的难以启口的事情,其实说出来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或许真的是,她的心中堆积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而纳兰澈,彻底的崩溃了。

    他以为,他此行来的目的很明确,很明确很明确,可是却根本不是这样的,他竟然知道了一个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承受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办法承受。

    纳兰澈一个劲儿地冲过来,抓着沐倾寒,使劲儿地摇着倾寒,“你告诉我,一切都是骗人的,对不对?寒儿,你一向善良又温柔,心无城府,你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我不相信,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善良?心无城府?”沐倾寒苍白的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你也真的是太瞧得起我了,我何时能够和这些词语沾上半点关系?四少,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一点也不,你所认识我的那一面,是我为了爱你而表现的妥协,我的能耐,我真正的血液,或许真的如死去的九姨太说的那样,我天生,天生就适合斗争的,只有最高的权利和宠爱,才是值得我沐倾寒拼尽全力奋斗的东西。所以,四少你现在明白了么?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幸福,我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杀,这样的沐倾寒,你敢要么?为了追求权利而沐倾寒,你还敢要么?”

    一连好几个问题,轰炸的纳兰澈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如同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很狼狈地蹲在地上,两只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

    沐倾寒毕竟大病初愈,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话,伤神不少,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一个劲儿地咳嗽,很是虚弱。一直在门外听到里面谈话的汐月一听到沐倾寒不好,立即冲了进来,扶着沐倾寒,“四少,现在大..奶奶很不好,不管你有什么话要对大...奶奶说,还是等大////奶奶好点后再说吧?”

    纳兰澈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痴痴地瞧着沐倾寒,他的手伸在半空中,一直在颤抖着,“寒儿,我不管你说什么,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想不到纳兰澈在知道了这样的事实后,他还不放弃,沐倾寒倒吸一口冷气,“四少,除非您把我抢去,不然,沐倾寒此生,只为跟随永远的英雄永远的赢家,那便是将军段子墨,别人,休想碰我一跟手指头!!”

    “好,好,好,很好,非常好,好得很,好的很啊!”纳兰澈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一直不停地重复着那话,而且眼角还含着泪,脸上却带着笑容,看起来,十足的疯傻。让汐月不得不将沐倾寒挡在身后,不知道纳兰澈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出来。

    而纳兰澈却是跌跌撞撞地走出去了,如同喝醉了一般,还带着听着比哭还难受的笑声。

    看到纳兰澈真的走了以后,沐倾寒才松了一口气,立即松了下来,好在汐月扶着,立即躺在床上。沐倾寒眼中开始流泪了,“汐月,你也看见了,我又伤害了一个男人,将军,是我现在爱着的男人,我伤害了他;四少,是我以前爱着的男人,我也残忍的伤害了他,你说,我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呢?”

    “大//奶奶,大..奶奶别难受,大...奶奶这都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一切都与大//奶奶无关。伤害将军石别有用心者的蓄意加害,伤害四少是要帮助你们彻底摆脱过去,好了好了,大//奶奶,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汐月一个劲儿地安慰着沐倾寒,沐倾寒却哭地像个孩子。

    以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的惊心动魄,但是她都能够全身而退,她坚信的是自己的聪明才智,她坚信自己可以对付一切的问题,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段子墨,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了,他差点杀了自己。

    纳兰澈,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他已经完全崩溃了。

    她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死了。

    好在,在她身边,还有汐月,这样就够了。

    时间,在狂飞的雪花中夹杂着度过了。

    春天,好像也要到来了。

    沐倾寒在破旧的小屋子里练着纸,很是认真,只是会不住地咳嗽几声,好在她已经习惯了这破旧屋子的冬天。汐月手脚很是麻利,将小屋子里的破旧处都修葺了一遍,打扫干净,也能够住人。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蓝玉烟拿着沐倾寒练着的纸,轻声念着,然后哼了一声,“我以为妹妹清心寡欲的快变成菩萨了呢,原来妹妹还知道这两句诗,我是不是该认为妹妹很快就回到以前那个倾寒啦?”

    确实是太认真了,要事换做平时,沐倾寒早就闻到了蓝玉烟身上特有的香味了,不会如现在一般,没有察觉。

    沐倾寒立即拿着自己刚刚写的字,“姐姐拿着的是一年前妹妹写的,这才是妹妹最近练字的内容。”

    蓝玉烟美丽的眸子转了转,眼中一阵诧异,“《金刚经》?”

    点了点头。

    长叹一声,蓝玉烟很是无奈,“妹妹,你到底要这样麻痹自己到何时?整整一个冬天,你都这样心如死水的,每来瞧你一次,我就越生气一次。”

    沐倾寒却生生扯出了一丝丝的笑容,“姐姐真是多虑了,妹妹现在过的很好,不是么?没有烦心事,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难得清闲呢。”

    蓝玉烟捋了捋自己大大的波浪卷头发,然后对着身后的随从说到:“看吧,我跟你说你还不相信,她真的完全变了一个人了。”

    蓝玉烟这样说,沐倾寒才瞧了过去,那穿着随从衣服的男人,不是慕容景舒还是谁?

    “景舒?”沐倾寒都有点吃惊,其实她心里是很担心慕容景舒的,不知道段子墨会怎样迁怒慕容景舒,她只能够从喉咙中逼出了几个字,“你可好?”

    蓝玉烟冷笑了一声,“他好的很,所有人都好到不能够再好了,只有你倾寒一个人,求求你,早点醒醒吧。”

    慕容景舒眼中含着泪,表情很是复杂,又是欣喜又是开心,可是看到此刻的沐倾寒,瘦得只剩下骨头了,脸色也那么难看,刚才进屋子的时候她也一个劲儿地咳嗽,每一声都咳嗽到慕容景舒的心底去了,而沐倾寒只关心着,自己的安慰。

    慕容景舒立即愁容满面,“倾寒妹妹,我没有脸来见你,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不好,我就是个灾星,我还说什么保护你,却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我真不是个人!”慕容景舒一面说一面使劲地拍打着他的脸,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的,沐倾寒瞧见了,立即上前去阻止。“景舒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倾寒妹妹?你方才唤我什么?”

    沐倾寒摇了摇头,“景舒哥哥,你莫不是忘记了,咱们小时候,你可是对着大水车发过誓,会是我倾寒一辈子的景舒哥哥。以前倾寒不懂事,放不下很多事情,难道景舒哥哥还跟倾寒见外么?”

    “倾寒妹妹。。。。”此刻的慕容景舒快要哭成泪人了,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

    “好了,景舒哥哥,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忧。只是,不知道景舒哥哥可是为了我,受了苦?”

    蓝玉烟将自己带来的好吃的交给了汐月,然后接着他们的话,“你放心吧,慕容家现在在淮池越做越大,整个华北地区都倚仗着慕容家的药品,段子墨再生气,也不会动慕容景舒一个手指头,但是放言绝对不让慕容景舒踏进段家半步,所以带他来见你,我也费了不少功夫。只是,我的妹子,我求求你了,别在这里关心别人了好不好,现在你最该关心的是你自己,明白么?”

    一听大家都无碍,沐倾寒心中便放下了一个大石头,坐在了摇摇欲坠的椅子上,喝着破旧的茶杯,好在那茶叶是蓝玉烟带来的,汐月又悉心准备的,入口很是清新。“我有什么好关心的,我和汐月两个人住在这里,很是自在。”

    “可是倾寒妹妹,你别忘了,你是被段子墨囚禁了啊?出了事情,他就带着军队参加华北战役了,完全不管家里,没有放话收拾你,但是也没有说该把你怎么办,他这样不闻不问,倾寒妹妹,你这是在受苦啊。”

    “苦?”沐倾寒愣了一下,随即喝了一口被子里的茶水,却不以为然,“我倒不觉得苦,将军没有为难弘宴,已经是对我的恩赐了。你别小看这个破旧的茅屋,前院我和汐月种了很多的蔬菜和种子,很是惬意,涓妹妹隔几天就会派人送些需要的东西,玉烟姐姐哪次来不是厚重的礼物?我在这里,过的比神仙都好太多了,我不觉得丝毫的苦楚。”

    “可是。。。”

    慕容景舒还想说什么,却被蓝玉烟打住了,“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这丫头嘴紧的很,我口都快要说干了,她还是彻底放弃一切了。你还是给她把把脉,开些药吧,这既然是她选择的,我们也只能支持了。”

    很感激地瞧了一眼蓝玉烟,沐倾寒始终觉得,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自己,但是全世界都有一个蓝玉烟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样,便很好了。

    慕容景舒说了很多叮嘱的话,将药材再三地给汐月交代后,他们才离开。

    刚走到了院子里,却瞧见了横冲直撞的沐弘宴。

    “姐姐,姐姐,不好了,不好了!”沐弘宴一瞧见蓝玉烟和身后的慕容景舒,脸色都变了。沐倾寒却不以为然,“瞧你多大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还不见过你蓝姐姐和景舒哥哥。”

    “蓝姐姐,景舒哥哥。”沐弘宴像足了一个乖巧的小弟弟一一问候着。

    “好了,都是自己人,什么大惊小怪的,什么不好了。”沐倾寒已经说道这个份儿上了,沐弘宴只能老实说道:“姐夫,将军姐夫凯旋了,他打了胜仗,受到总统的亲自接待呢,现在,全城都在欢呼将军的回来呢。”

    身子一僵,沐倾寒在听到了段子墨的消息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回来了?他可好?”

    “好,好到不行了。”沐弘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姐姐,你老想着姐夫,可姐夫却立即迎娶董芊芊做老婆呢。”

    汐月一听,立即整个人都快要跳了起来,“什么?将军怎么可以这样?他不是亲口对我们家大//奶奶承诺过,此生绝对绝对不会娶第二个女人么?现在娶董芊芊做姨太太,这算什么?”

    “好汐月,恐怕事情还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不是姨太太,我听府里人说,董芊芊过门,也是大//奶奶,你可听说戏文里说的东西太后,平起平坐?”

    差点晕眩过去,好在慕容景舒扶着沐倾寒,“倾寒妹妹,你千万要撑住,你的身子,真的不可以再经受任何的折磨了。”

    沐倾寒却努力地逼出了一丝丝地笑容,“没事,没事,只是好久没有和你们说话了,我一点也没有事。这些,都是我早就预见了的,董芊芊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亏待她?我一个罪人,在这里有什么资格说不公平呢?”

    “可是姐姐,难道你就这样成为一头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姐姐,很快整个段府都会忘记你的,将军姐夫说不定现在已经把你抛到九霄云外了,以后你我的生死也未卜了啊!”沐弘宴十分的激动,恨不得上来教训教训他那不成气候的姐姐。

    蓝玉烟眼眸打量着沐倾寒的弟弟,早就听闻了这个有着不凡经历的沐弘宴,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打量。“弘宴少爷说的是,可是这毕竟是你姐姐的事情,你姐姐心中自有打算,现在,天也没有塌下来,不是么?”

    沐弘宴撇了一眼蓝玉烟,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怒火和轻蔑,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还是被蓝玉烟扑捉到了。待察觉到了,沐弘宴却一脸的虔诚天真样子,“蓝姐姐说的对,弘宴真是鲁莽了,姐夫和姐姐伉俪情深,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我相信问题会迎刃而解的,一切都会圆满解决的。姐姐,我还是改日来看你吧,有什么消息再来告之,我先走了。”

    瞧着沐弘宴消瘦的背影,蓝玉烟略有所思。

    “玉烟姐姐,你们还是走吧,将军现在回来了,诸多不便,加上景舒哥哥不方便出现在这里,还是早走为妙,我累了,想休息了。”沐倾寒轻声说道。

    蓝玉烟走上前,握住了沐倾寒的手,“倾寒妹妹,不要那么绝望,一切都不能够太绝对,好生照顾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么?”

    点了点头,沐倾寒的眼睛,却立即滑落下泪了。

    蓝玉烟对着汐月再嘱咐几句后,才和慕容景舒离开了段府。

    在小汽车上,慕容景舒一个劲儿地叹气,“我从小和倾寒妹妹长大,她从小就胸怀大志,骄傲潇洒,就算是到了纳兰府做了丫鬟,她也不输掉任何的傲气,可是现在的倾寒妹妹,放佛出家一般,说什么她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了。哎,这也难怪,段子墨竟然想要掐死她,这个打击,任由谁也接受不了。想不到倾寒妹妹不知不觉也爱上了段子墨,哀莫大于心死,有什么伤害比心爱的人想要自己死更大?”

    蓝玉烟点燃了一支烟,瞧了一眼慕容景舒,然后瞧了一眼窗外,将烟圈吐到了窗外,“我却不这样认为,倾寒她根本就没有放下将军,你没有瞧见方才她的反应,已经出卖了她,再加上你以为,她真的清心寡欲地抄《金刚经》,你难道看不出来,倾寒她是在为将军祈福么?”

    如同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真的是如玉烟姑娘说的那般,难道倾寒妹妹,根本就没有忘掉段子墨,反而更加的爱他啦?”

    “只有女人才更加的了解女人,这句话,一点也不假。”蓝玉烟继续抽了一口烟,对着慕容景舒说道:“你可了解沐弘宴?”

    “弘宴?我和倾寒妹妹一起长大,和弘宴自然也是十分亲近的,当然,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弘宴么?小时候的他特别的可爱,虽然长得和小姑娘一样,可是却是个十分优秀的小孩子,学什么都会,深得伯父伯母的喜欢,非常的孝顺,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

    “那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呢?”

    “现在?现在我和他没有什么接触,我想,和小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吧。他和倾寒的命都苦,经历了那么多,还能够保持住小时候的那份纯真,真是了不起。”

    冷笑了一声,“我看你充其量也只能当个大夫了,你不是也说了么?连倾寒这么好定力的女人,也在岁月的遭遇中改变了很多,她的弟弟,还能够保持住那份纯真么?”

    被蓝玉烟这样一问,慕容景舒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的整颗心都放在沐倾寒的身上,何时多想过沐弘宴,“蓝姑娘的意思是?”

    “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蓝玉烟摇下窗户,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回到了宜春阁,蓝玉烟脱下了外套,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老鸨说道:“交代下去,我要知道这个人的所有消息,包括他现在和什么人来往,必须仔细查清楚了,听清楚没?”

    老鸨瞧了一眼纸上的名字,然后点了点头,“姑娘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们就行。”

    蓝玉烟叹了叹气,瞧着窗外,心里总是不安心。

    本来沏好的茶也没有心思喝。

    “算了,就算是我多管闲事吧,他不来找我,并不代表我不可以看他。”又穿上了自己的外套,吩咐下去,“安排一下,我还要去一次段府,但是这次,我要去正门。”

    段府。

    “瞧瞧,这种衣服我可是瞧都没有瞧见的,这洋女人都是穿这个的?”姑奶奶摸着董芊芊带来的礼物,眼睛都快要放光了,特别的激动和开心。

    董芊芊才换下戎装,摸着自己的一头如丝的长发,“舅妈你喜欢的话,我明个儿就让我爹再稍些来,京城多的是。”vss0。

    “哈哈,你这个小丫头,你现在爹爹是辅佐总统大人的左右手了,在京城里该有多忙啊,哪轮到关心我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哪里,我和表哥回来的时候,爹爹还一再的吩咐一定要我好好对舅妈你呢,说只要舅妈你喜欢什么,都要我想办法来哄舅妈你开心,你说是不是啊,表哥?”董芊芊说的神采飞扬的,突然对着坐在正中央的段子墨一问,段子墨也没有听到。他眼神里,在屋子里,放佛在收索着什么,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

    肚子稍微有点大的舒碧芷笑了起来,“芊芊,你看将军有多累了,你还一个劲儿地说这说那的,我听说你和将军一起去打仗兴兵,就你精神足。”正告告盯。

    董芊芊笑地特别的可爱,“一路上他累,表哥一直都保护我照顾我,自然精神好了,好啦好啦,你这个丫头片子,你不就是想要笑话我么?大肚婆,你还是想想怎么做妈妈吧,对了,为什么没有见到四少陪你过来?你现在有身孕,应该时刻守候在你身边啊。”

    提及此,舒碧芷脸色立即难看起来,摸着自己的肚子,“他忙,忙而已。”

    “将军,外面有人求见。”海夜进了大厅说道。

    “谁?”这个时候,段子墨才沉沉说道,眼神还是那般的如同死水。

    海夜有点为难地瞧了一眼董芊芊,倒是姑奶奶发火了,“你这个副官怎么回事?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一家人,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了。”

    “是,将军,是蓝小姐求见。”

    “蓝小姐?”董芊芊带着几分的疑惑,舒碧芷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董芊芊脸色立即就变了。

    姑奶奶擦了擦嘴,“那种女人,怎么可以。。。”

    “我与玉烟有深厚的友谊,你们慢慢玩儿,我一会儿回来。”段子墨就怎么丢下一句话,然后就走了。

    让董芊芊瞧着段子墨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蓝玉烟等了不一会儿,段子墨就来了,她刚站起来,段子墨就拉着她的手,着急地说道:“你去看过她了是不是?她怎么样了?她可好?你来这里,是不是她不好?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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