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声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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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珂紧紧的拉住绳子,按照他的话做,不一会儿便掌握住了驾马的要诀;可是,他干嘛突然要她驾马车呀。

    “现在你不会,我可以教你,以后就换你驾马车。”他放开帮她抓持的手,看着她慢慢放松自己。

    “我?!”为什么是她?

    “你没忘了,现在你的身分是我的随从吧?”他淡淡提醒道。

    “那也不必这么突然吧。”她咕哝着。这男人做事果然没什么规则可言,想做就做了,结果倒楣的都是她。

    “你有意见?”

    “当然有。”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太过分了。”

    “愿赌服输。你没忘了答应过的事吧?”她好像老是在瞪他。

    “我当然没忘。只是,当随从也有个时限吧!我才不要一辈子都当你的随从、服侍你。”她振振有辞地道:“而且,那次比武根本不能算是真的比武,我还是有机会打赢你的。”

    “哦?”他的表情明显写着不信。

    “你不信?!我们再赌一次。”也许这是可以回宫的好机会,焰珂眼神一亮。

    他笑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再比一次,结果依然不变。”

    “谁说的?”她不满道:“如果再比一次,我还是输给你,那.....我就一辈子都伺候你;可是如果我赢了,你就得放我离开。”

    “看来,你还是想回流云宫。”他眼神闪了下。

    “当然。”谁喜欢无缘无故被绑架?“你赌不赌?”

    “我已经赢过你一次,何必再为了相同的理由再跟你赌一次?”

    “你怕输?”她激他。

    “别忘了我已经赢过你,你已经成为我的随从。”他一点也不受激的回道:“不过,如果有其他的赌注,我倒可以考虑。”

    “什么意思?”

    “除了一辈子服侍我之外,再加上你的心甘情愿如何?”

    “心甘情愿?”她不懂他的意思。

    “如果你再输我一次,就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不再提离开我的事、也不再想着离开我,如何?”

    焰珂奇怪的看着他,他为什么要特别附加这一点?

    “不敢吗?”他笑她的犹豫。“还是,你自始至终都打着要离开的主意,准备不守承诺?”

    “谁说的?!”她涨红脸。“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不逃走,就绝对不会逃走。”她深吸口气。“好,我赌。”

    “很好。”他点点头。“任何时候,只要你能伤了我,就算你赢,你可以自由离去。”

    “伤了你?”她不懂。

    “打伤我。”

    她瞪大眼。“我不要。只是分出胜负,不一定要伤了你吧?”想到要打伤他,焰珂就觉得怪怪的,不想他受伤。

    “你舍不得吗?”

    “谁……谁舍不得了?!”她嘴硬。

    “既然是赌约,就一定会有输赢,你该做的是想办法赢了我,而不是考虑其他的因素。”他说的很冷血。“再说,你能伤了我的机会……几乎是没有。”最后一句,又激起了焰珂的怒火。

    “赌就赌,我一定会赢你!”她大声地道。

    敢瞧不起她,他一定会后悔!焰珂恨恨的想,很想一掌打掉他总是胸有成竹的那抹笑。

    “拭目以待。”他不再看她,别开的脸上有一抹得意的笑。

    *****

    接连两天,都是由她驾着马车,而他就像主人一般,存心考验她的耐性,老是使唤她。

    焰珂虽然气得牙痒痒的,但在还没赢回自己的自由前,她只能照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不过,她在心里头不知道已经偷骂过他多少回。

    他毫无预警的出手拉住缰绳。

    “咦?”焰珂一手拉着绳、一手赶紧扶住身后的马车稳住身子,他干嘛突然停下来?

    她转头看向他,质问才要出口,却发现他微蹙了眉,表情没多大改变、还是那副不屑世人看在眼里的孤傲模样,但眼神变了。

    焰珂直觉有事发生。

    好一会儿,四周都很平静,也没有其他人出现,但他却维持着不动的神情,耐心的等着。

    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很轻,但焰珂也听见了;她皱了眉,手肘搁在膝上、弯身支着下颔。

    “原来有人跟踪的技术差到连被人发现了都不自觉,真是失败。”她的声音不高不低,但确定还躲藏着的人一定听得见。

    他转头望了她一眼,神情里有丝趣意。

    “我没你那么好耐性。”她说道。等人家自动出现,双方像在比赛耐性似的按兵不动,焰珂自认没那种好兴致。

    听到焰珂说的那一句话,埋伏在他们周遭的人立刻全部现身。

    有个男人,戴了个单边眼罩,一身流气却又做儒生打扮,焰珂直觉就皱眉;他该不会是这群人的头头吧?

    “任风行,我说过一定会报仇。”那个独眼男人冷冷地道。

    任风行?怎么她觉得这三个字有点熟,她望向身边的他,但见他眉眼未曾稍动,也无意搭理那个独眼男人。

    那个男人又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来龙山寨的地界,两年前你毁了我一只眼睛,这笔帐,我一定会要回来!”

    毁了人家一只眼睛?!焰珂狐疑的看着他,结果他还是没有反应;对方放了一堆话,他连应也没应。

    独眼男人看着坐在马车上的他,再转向旁边的焰珂。“你是他的女人?”

    焰珂斜睨着他:“我是谁关你什么事?”这家伙一看就是副讨人厌的模样,难怪他不想理。

    任风行突然跳下马车,颀长的身影挺拔昂然的走向前。

    “看来,一念之仁通常不会给自己带来好处,反而会为以后增添麻烦。”若不是当时不想杀人,也不会留他一条命,导致今天的后果。

    烦哪!

    他一张手,周遭的气氛随之一变。由独眼男人所带领的六、七名男人蓦然严阵以待。

    “上!”独眼男人一声令下,所有人随即困住任风行。

    焰珂蹙眉看着前头一片混乱。

    以人数来说,他绝对讨不了好,可是他似乎很习惯单打独斗;在祈连山时,他也以一个人独对四名青衣护卫,然后轻易取胜,现下他像是被人海所困住,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落居下风的狼狈模样。

    这是个好机会,他被困住无法顾及她的举动,如果她现在走,一定可以顺利回宫,焰珂念头才转到这里,又立刻对自己摇了摇头。

    她与他之间有约定在,她没有自毁承诺的习惯;而且,现在他被困住,她就这么离开未免太……太没有“情分”--虽然他们之间什么都算不上,但焰珂却无法现在转身就走;再回想到她生病时,他虽然不亲切却也对她照顾有加的情景……

    焰珂两难的继续看着他们对打的情形,她很清楚,他的武功高出她许多,要打赢他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又不想当个失信的小人、也不想在他一个人的时候弃他而去。

    即使以寡敌众,他也没有因为对方人多便慌了手脚;相反地,在众多夹攻之间,他依然悠游自在、游刃有余。

    焰珂看出来了。

    他根本早可以打赢他们了,却偏偏多守不攻,似乎是想等对方黔驴技穷后才出手,这男人……真够自信的;难道他就不担心对方也留有一手,最后攻他个措手不及吗?

    她才这么想,那个独眼男人立刻转了方向,一柄铁扇快速的朝她攻击而来,焰珂闪下马车。

    任风行眼神一凛,没有给她出手的机会,身形疾掠至她身边,单手接住飞射而来的铁扇,手势一转,铁扇反折回独眼男人的方向。

    “看来,你的仇人不少哦。”她的腰被他抱着,只好半侧身斜睨着他。

    “怕了?”

    她嗤笑出声。“谁怕了?如果你早点打发他们,我也不会遭池鱼之殃;差点被打伤。”

    他唇角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

    “那么,又是我的不对了。”

    话声才落,他疾掠而去,身形快速移转间,已解决了那些跟班,只剩那个独眼男人在收回铁扇后,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手下。

    “你!”他显然被吓呆了。

    这回任风行不打算再纵虎归山,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让这些人永远消失;焰珂发觉了他的杀气--

    “我不想看见血腥。”她连忙喊。

    他内劲微微收势。“你怕血?”

    她翻了下白眼。“我只是讨厌看到,才不是怕。”她说的任何话,他就一定要解释成她怕才行吗?

    “好吧,这次依你。”他眼神转向那个铁扇男人。“还不滚?”

    独眼男人回神,衡量了下情势。

    “我……我一定会报仇的!”说完,还生恐他反悔似的,带着自己的手下飞也似的逃开。

    真是落水狗。

    焰珂瞧的无趣,翻身便跳上马车,将车子驾至他身边时,他也跳了上来,两人继续往前而去。

    ***** 又是露宿郊外。

    一回生、二回熟,焰珂这次很认命的自动去捡了柴火,然后同样丢给他。

    “生火。”她不会,理所当然的要他做。

    任风行看了她一眼,堆起干柴后,很快便生起火堆,然后自马车里拿出干粮,分到她手中。

    其实,他对她算是不错的。虽然说她是随从,但遇到任何她不会的事,全都理所当然的变成他做,而奇怪的是,他也没多说什么,当然偶尔他也会教她--就像突然把奔驰中的马车丢给她那样;只是他教人的方法也太奇怪了,连声招呼都没有,什么也没说的就把马车丢给她,幸好她心脏够强,不然早被他吓死了。

    “虽然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可是你不觉得晚上应该找客栈住,比较不虐待自己吗?”她边啃干粮边问道,不是在抱怨什么,只是单纯的疑惑。

    “不觉得。”他的回答还真简短的可以。

    “对了,今天那些人为什么找你?”

    “寻仇。”

    “可不可以详述。”焰珂叹口气。他的回答像是多说一个字便会生病似的,讲话老是这么简短,害她得一问再问。

    “我以为,你对我的事不感兴趣。”他的语气有点怪。

    “是不感兴趣呀,可是今天发生的意外事件就这一件而已,我只好问了,”她也很无奈呀,谁叫他要人家问才会开口,都不会主动找话题,每天就他们两个四目相对,不说点话多闷哪!

    他凝着眉,还没回答,焰珂自己又接了下去。

    “他说,你毁了他一只眼睛;他跟你有仇吗?还是你看他不顺眼?”

    “很多事,不一定要有理由。”

    其实,任风行对那个人并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有一回他们在做“买卖”的时候,正好碍着他的路,而且还扰了他所要的安静,所以他出手清理了下他们,而他的眼睛是被动武时的反作用力所伤,并非他存心之举,不过这已不重要。

    当时没杀了他们,是因为不想杀;而今天没杀,是因为她一句话。

    焰珂突然停了吃食的动作。

    “江湖人……都是这样吗?”她若有所思地问。

    “嗯?”他看向她。

    “如果高兴,想杀人就杀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要有理由;今天可以我杀人,明天可能人杀我?”

    “也许。”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与生存理念都不同,他没有兴趣做任何的人生导师,也不想去研究什么生存的大道理,生命对他来说,随兴而已。

    “好难懂。”她轻喟一声。这是他们相遇以来,她所流露出最脆弱的神情;自小生长在宫里,虽然流云宫也属江湖中的一派,但现实里的江湖生活对她来说,其实是陌生而懵懂的。

    因为不了解,所以起迷惘、所以无法应对、才成了脆弱;焰珂的本性是活泼而快乐的,并不多愁善感,也因如此,她难得的脆弱成为一种稀奇。

    “这是我第一次出宫,以前的我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虽然有时候我也会好奇,可是,我从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离开祈连山。”她以为,她至少会和其他三个姊妹一起闯荡江湖,谁知道却变成被一个陌生人掳着走?

    “未来事原本就不可知,人可以设定自己去走什么样的路,却永远不能设定下一刻会发生的事,如果你一直守在固定的框框里,那么你永远无法看到框框以外的世界、也无法知道自己错失了多少。”这是他对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然而他的语气却是含着嘲讽的,像是--多不以为然。

    “你一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是。”他笑的难解。

    她看着他,然后表情很认真的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带着我走?”

    他神情专注的回视着她,好半晌,唇边扬起一抹笑。

    “很多事,不一定要有理由。”

    这算什么回答?他高兴掳人就掳人,那她就那么倒楣的成为他掳走的对象吗?焰珂瞪着他。

    “休息吧。”他说道,结束这个话题。“你到马车上去睡。”

    “耶?”她的眼神立刻变成讶异。

    他却嘲弄般的笑了。

    “我可不想再照顾一个着了凉、却又不肯喝药的不合作病人。”

    焰珂红了脸。“我……我又没要你照顾。”

    “你现在是我的随从,你的一切我自然不能不管。”

    “那么怕麻烦,就不要带着我,让我回宫不就得了。”她不满的回道。他说话的口吻,好像她真的是一个大麻烦,过分。

    “去休息吧,还是你想睡在这里?”他背靠向一块路旁的大石。

    “才不要。”焰珂连忙道,才起身要走回马车,却又忽然顿住。“那你在这里过夜,不怕着凉吗?”

    他张开闭上的眼,流露出微带邪气的笑容。

    “难道,你想要我陪你一起躺在马车里?”他语带暗示。

    “你……你在这里冷死算了!”她恼怒的转身就奔向马车。这人狂傲过头,她的关心根本就是多余,

    任风行敛了笑,低语道:“那可能要令你失望了。”

    要他死,恐怕没那么容易。

    *****

    从出了祈连山后,他们虽然少在城镇停留,但焰珂大约知道,他们一直是朝东北的方向走。

    愈离开人群聚居的地方,就愈见塞北荒凉的景致与不时会袭来的沙风,幸好他们是坐马车,风沙大的时候,她还可以躲进马车里,避免被风沙伤了眼睛、吹痛了脸;至于她的主人,当然就在前头驾车。

    仔细想一想,这一路来,比起她服侍他,他照顾她的机会还比较多;可是他却执意要她这个不太有用的随从。

    像这会儿,她把驾马车的重责大任丢给他,然后自己躲进马车里,他居然也没多说什么,哪有主人是这么当的呢?她像是来享福的,而他--却平白无故多了个必须照顾的人。

    总而言之,在经过多日的观察后,焰珂只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任风行是个奇怪的男人。

    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拨开车帘,结果却被一阵沙风袭上了脸,他及时以披风挡住她的身子。

    “怎么回事?”她微咳着道。

    “到了。”

    “咦?”风停,他将遮掩的披风放了下来,她才得以清楚看见眼前的景致。“这……”

    山谷间沙风不断,他们的位置,正好被林木遮掩住,所以得以避开大部分的风沙;等一下,这该不会就是--

    “疾风谷。”他说道。

    焰珂瞪大眼,这里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这里风那么大,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住的地方。”他跳下马车,将绳索解开后,任马匹自由离去;焰珂也跟着跳了下来。

    “住在这里?”这种地方他住的下去?果然是怪人一个。

    焰珂紧跟在他身后,任风行张开宽大的披风,一把搂住她的同时也将她藏在披风之内。

    “咦?”她的身子突然暖了起来,连视线都包裹在他的气息里,焰珂怔怔的抬起头。

    “抱紧我。”他低头,然后纵身往山谷下跳去。

    焰珂连忙伸出双臂环住他,耳边隐约吹过呼啸的风声;她没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住,却被他绝顶的轻功所吸引。

    谷壁既陡峭又无可攀爬的辅助点,他带着她,吐纳之间却能毫无紊乱、神色从容;两人在稳定的速度中下降,最后一点收势后,他们平安抵达谷底,落地不起烟尘;焰珂呆呆的看着他。

    “你好厉害!”这种轻功,非得要有深厚的内力、加上特别的方法才能成行,而他却轻易做到了,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呀?

    任风行放下披风,低头看着她因见识绝顶轻功而扬起的钦佩神情。

    “你想学吗?”

    “想呀。”她答的顺口、转身去观察峭壁上的地形。

    “有机会我就教你。”他跨步往山谷中的小居走去。

    “真的?!”她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回来,立刻跟在他身后。“你说真的?!不骗我?你不可以忘了哟。”

    任风行一笑,看向跟在身边的她。他说过的话,何曾不算过?而她却老爱质疑他的话。

    “走慢一点啦!”她拉住他,不让他老是自顾自的往前。“你走那么快,我怎么跟?别以为你个子高就可以欺负我哦。”

    任风行一顿,视线循着她紧拉住的手臂缓缓往上移,直到两人的视线相对。“好吧。”他放慢步伐,配合她的脚步。

    “任大哥.....”小屋前,伫立了一个守候已久的女子。

    任风行与焰珂同时停下,焰珂看着那个痴望着任风行的女子,然后又看向任风行漠然的表情。

    “我等你好久,你终于回来了。”她的脸,因为他的归来而绽放出灿烂光采,美丽的叫人不忍移开视线。

    从那天他要她离开后,她就来到这里;他的居处在这里,他总要回来的不是吗?而现在总算让她等到了。

    焰珂悄悄退离了他身边一步。

    “我不记得曾开口要你来这里。”任风行冷淡地道。

    “我知道。”女子的神情黯然了下。“可是,任大哥不肯让我跟着,我只好在这里等,直到你回来。”

    “没有必要。”他淡漠地道,然后越过她要进屋,却发现焰珂没有跟上来,他又回头,“跟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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