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臻妃用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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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

    “当然,王府就是九九的娘家。”舒清鸾笑的一脸婉约的看着臻妃说道,“从咱王府出嫁,合情合理的。得早两天从靳大人府里接九九回家。王爷,到时候你亲自去接吧。”浅笑着看着南宫樾。

    南宫樾点了点头,精睿的双眸望着臻妃问道:“母妃,事情定的这么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清鸾亦是用着询问般的眼神看着臻妃。

    臻妃浅浅的抿唇一笑,柔柔的双眸弯弯的看着两人,轻声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们俩人。夙宁还说,夙儿有孕有身,也就不将这事告诉于你了,省得你担心。我就想,这事肯定瞒不过你们。看,这么一会便是让你们给看出来了。”

    “母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舒清鸾一脸肃然的看着臻妃,沉声问道,“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南宫樾对着臻妃点了点头,示意他相信她说的话。

    臻妃和南宫夙宁对视一眼,然后又是浅浅的抿唇一笑,对着南宫樾和舒清鸾二人缓缓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皇后和太子把主意打到了小九的身上。说是想要纳小九为侧妃,这不明显摆着是想借着小九拉拢了靳大人。”

    “无耻!”舒清鸾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南宫樾一声冷笑,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们这算盘倒是打的好,纳九九为侧妃,以拉拢了破天。靳破天要是这么好拉拢那还叫靳破天吗?所以母妃才会急急的与百里世伯将破天与九九的婚期给定了?”

    臻妃点头,“倒也不全是我的意思,靳大人自己本就有这个意思。靳大人与小九本就两情相悦的,只是欠一个为他们主婚的人而已。百里大掌柜是他们师傅,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一切齐全,自然也该是大婚了。”

    “只怕皇后不会就此罢休。”舒清鸾一脸沉着的说道。

    臻妃浅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会罢休,我们还正求之不得。鸾儿现在什么都不用多想,就在府里好好的安胎。不管去哪里,都必须得有人陪着。如画,你们几个多注意着些。”对着如画等人一脸肃穆的六人行着。

    “哎,奴婢知道,娘娘放心。”如画等人对着臻妃又是一个鞠身,一脸肯定的说道。

    臻妃起身,慈蔼的看一眼南宫樾与舒清鸾二人,然后对着南宫夙宁道:“夙宁,跟母妃一道回宫,还是在这多陪你嫂嫂一会?”

    “和母妃一回宫吧。这会太子妃也应该回宫了,只怕皇后该是到春华宫了。”南宫夙宁对着臻妃说道。

    臻妃点头,“计嬷嬷,那我们回宫。趁着这几日给九九准备些嫁妆。”

    “哎。”计嬷嬷上前扶着臻妃。

    “儿臣送母妃。”两人对着臻妃鞠身。

    “行了,也别送了。天冷,让鸾儿呆屋里。”臻妃和蔼的看他们一眼道,然后与计嬷嬷以及南宫夙宁一道离开王府。

    天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地上已经铺起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树枝上结着长长短短,细细粗粗不一样的冰菱。

    状元楼

    百里青鹤独自一人坐于窗前,望着窗外那飘飘洒洒的大雪,略显的有些出神。

    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一袭藏青包的锦袍,那方玉兰白琉璃依旧还是佩戴于他的左侧腰际。那看着窗外的眼神有些淡然无光,却又似乎透着一抹犀利。右手别于身后,左手轻抚着腰际的那方玉兰白琉璃,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温柔。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佟掌柜推门而入,对着背对着他的百里青鹤很是恭敬的一鞠身:“爷,您要见的人来了。”

    百里青鹤转身,一脸沉寂的看着佟掌柜:“请他进来,沏一壶上等的碧螺春进来。”

    “是,爷。”佟掌柜对着百里青鹤一个鞠身,然后退出门外,“聂公公,请。”

    聂进迈步踏门坎而入,在看到一头银发的百里青鹤的刹那间,微微的怔了一下,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

    百里青鹤淡然的抿唇一笑,对着聂进做了个请的手势:“聂公公,请坐。”

    聂进从微怔中回过神来,恢复了一脸的肃穆,直视着百里青鹤,沉声问道:“不知百里大当家请咱家过来所谓何事?”

    佟掌柜再次推门而入,在桌子上为二人斟了两杯茶后,对着百里青鹤浅浅的一鞠身后一声不响的退出了屋子。

    百里青鹤对着聂进再做一个请的手势:“聂公公,喝茶。”

    聂进端起茶杯,揭起杯盖,轻轻的碰了碰,然后又对着热茶吹了吹口气,浅浅的抿上一口。端着茶杯一脸深沉的看着坐在他边上的百里青鹤。

    百里青鹤十分优雅的饮着茶,似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见此,聂进也没再说话,同样有模有样的饮起茶,等着百里青鹤的开口。既然让人请他来状元楼,那么定是有事相求于他,所以,这个主动权在他的手上,而非百里青鹤的手中。是以,亦是好整以暇一派优闲的饮起了茶。

    好半一会,百里青鹤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转眸看向聂进,沉声道:“百里青鹤想和聂公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聂进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百里青鹤,“百里大当家是否找错对像了?咱家可不是生意人,如何与百里大当家做交易?”

    百里青鹤不咸不淡的抿了抿唇,一脸平静的看着聂进,缓缓道:“聂公公不想在皇上面前立功吗?皇上将你留在宫里,不就是让你看着皇后的吗?聂公公不要告诉百里青鹤,百里青鹤两次夜闯皇后祈宁宫,聂公公不知情?”

    聂进并没有因为百里青鹤的话而脸上的表情有所改变,依旧一脸浅笑的看着百里青鹤,然后继续好整以暇的抿一口茶,抬眸一脸深沉的看着百里青鹤,沉声道:“哟?百里大当家这胆子可真是不小呢!竟然连皇后的祈宁宫也敢闯?这可真是惊到咱家了。”边说边做出一副我怕怕的样子。

    百里青鹤双眸直视着聂进,唇角的浅笑不曾敛去,“聂公公也无须在青鹤面前装了。青鹤知道聂公公为了兰心当年的一句话,直做着进退两难的事情。青鹤替兰心谢过聂公公这些年来对鸾儿的照顾。”说着,起身,对着聂进真心诚意的鞠了一个身。

    聂进亦是立马从椅子上站起,一脸不屑的看着他:“咱家替沈姑娘做事,何时需要你替她谢恩了!百里青鹤,咱家告诉你,咱家不会领你这份情的!咱家只是为了沈姑娘,不是为了你!”

    百里青鹤深吸一口气,一脸肃然的看着聂进,沉声道:“百里青鹤知道聂公公对兰心的那份情义,也知道你暗中为鸾儿做了不少事情。你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可是却不得不背着他做一些有违他意思的事情。让你两头为难。所以,这次百里青鹤约聂公公前来,就是为了替你解决让你左右为难这个局面的。”

    聂进冷冷的斜他一眼:“咱家不稀罕!”

    “你不稀罕,但是鸾儿需要!臻妃娘娘更需要!”百里青鹤的声音略显的有些暗沉,精睿的眼眸里更是透出一束冗沉的寒芒,“相信你不会不知道,皇后害死当年的夏皇后,皇上为何会留下夏皇后的贴身婢女,也就是现在的臻妃娘娘。当年的夏皇后是个怎么样的人,夏家又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的皇后是个怎么样的人,臻妃娘娘又是怎么样的人。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相信不用百里青鹤细说,聂公公心里一定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就算是看着兰心的面上,百里青鹤请求聂公公扶臻妃娘娘一把,也扶安逸王爷一把。”

    聂进沉默不语,双眸紧拧,细细的想着百里青鹤说的每一句话。

    是,这些人一个个的是个怎么样的人,他跟着南宫百川近三十年,又岂会不知道百里青鹤说的这些个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最让人可恨的那便是皇后与宁国夫人狼狈为奸,当年陷害沈姑娘,最后害的沈姑娘母子丧命。

    他答应过沈姑娘,一定会保清鸾小姐一生平安。他一定说到做到,如此就算有一天他死了,那也有脸见沈姑娘了。

    “百里大当家想要我怎么做?”聂进双眸直视着百里青鹤,一脸沉色的问道。

    百里青鹤抿唇一笑,缓缓道:“青鹤希望聂公公这般……”

    聂进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百里青鹤,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你确定要这么做?”

    百里青鹤点头:“是!如果百里青鹤因此而有何不测,希望聂公公转告破天与九九,将百里青鹤安葬于离兰心一里之完。生前,百里青鹤未能护兰心平安,希望死后可以守着她,护着她。无须为我立碑,我只想安安静静的陪着兰心。”

    聂公公的脸上划过一抹纠结的表情,他没想到百里青鹤竟是会对他说这番话。

    皇上情寄于沈姑娘,可是却终究抵不过他的江山銮座。其实他又何偿不明白,当初太后娘娘并非因为沈姑娘与舒赫的事而反对皇上立沈姑娘为后,而是太后早早的看出了皇上内心的那一份雄心。他是容不下夏家的,所以太后这才会借着那件事对沈姑娘勃然大怒,其实是有重要的任务交于沈姑娘去做。

    皇上如果是真心诚意的爱着沈姑娘,又岂会立害了沈姑娘的舒婉嫔为皇后呢?又岂会让舒赫去抄了夏家满门然后让舒赫当上了相爷呢?又岂会让同样害了沈姑娘的沈惠心成为宁国夫人呢?皇上虽然嘴里什么都不说,其实他又何偿不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害了沈姑娘?

    清鸾小姐这些年在相府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皇上真的会不清楚吗?连他都知道舒赫和曲宛若并非是真心对清鸾小姐好,只不是做做表面而已。皇上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做,而且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舒赫纵容曲宛若一次又一次的陷害于清鸾小姐。如果不是那次曲宛若做太过份了,估计皇上为了自己的江山依旧还会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他之所以留下夏皇后的贴身婢女,而且还立为臻妃,无非就是因为臻妃长的与沈姑娘略有相似同。特别是臻妃的那双眼睛,几乎可以说与沈姑娘是一模一样的,所以皇上这才会如此的宠着臻妃,无非就是想在臻妃的身上看到沈姑娘的样子而已。甚至,他还想要立清鸾小姐为妃。

    尽管聂进对南宫百川做的这些事,真的很赞同。但是,却不改他对南宫百川的忠心,只是他留了一个心眼,暗地里处处的帮着清鸾小姐而已。

    百里青鹤不一样,他对沈姑娘的那份情是完全的出自于他的真心。为了沈姑娘,他一生不娶。就算清鸾小姐是舒赫的女儿,可是他却可以视如己出,就只因为清鸾小姐是沈姑娘的女儿。如今又为了清鸾小姐,再次做这样的事情。不得不让聂进打从心里的佩服他。

    聂进深吸一口气,双眸一片沉寂的看着百里青鹤,道:“百里大当家,为了沈姑娘,为了清鸾小姐,聂进答应你!当然,也为了……卿姑娘。”这话说的颇具含义,那看着百里青鹤的眼神里亦是透着一抹两人心知肚明的神情。

    百里青鹤微微一怔,随即对着聂进抿唇一笑:“你知道?”

    聂进抿唇一笑:“那日正好听到了你与臻妃娘娘的对话。”

    百里青鹤轻叹:“看来是我大意了,竟是没有发现聂公公的存在。不知聂公公打算如何向皇上禀报?”

    聂进摇头浅笑:“咱家跟着皇上近三十年,自问对皇上忠心耿耿。但是,却也只分得清孰忠孰奸!当年夏皇后一事,聂进亲眼看着舒婉嫔害死夏皇后,却碍于皇上有心欲除了夏皇后而欲等沈姑娘及笈后立她为后。其实那时,聂进心里也是藏有私心的,聂进也是希望沈姑娘可以成为皇后的。所以,这才明知舒婉嫔加害于夏皇后却不出手相救。所以,这一次,就全当是聂进为了当年的事赎罪吧!百里大当家尽可以放心,卿姑娘的事,聂进就算是烂在肚子里,也绝不会向人透露半点。”

    百里青鹤对着聂进鞠身一作揖:“百里青鹤代夏家谢过聂公公的恩情。”

    聂进赶紧抚起他:“百里大当家过誉了,这是聂进该做了。如此,聂进告辞了。”对着百里青鹤浅浅的一鞠身,然后转身离开。

    百里青鹤深沉的双眸直视着聂进那渐远的背影,陷入一片沉思当中。

    春华宫

    臻妃站于案桌后十分娴静的做着画。

    两日过去,倒是没见着皇后有来春华宫质问她有关于靳破天与卿九九赐婚圣旨一事,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不过意外之余,却又觉的是意料之内的事情了。皇后若是连这么一点气都沉不住的话,又如何能够从当年的一个婉嫔坐上皇后之位呢?

    是以,臻妃也就十分镇定的等着皇后的出手。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便先发制人。那就等着皇后的那一动吧。

    离靳破天与卿九九的大婚也就八天的功夫了,倒是看她什么时候出手。

    这是一幅花开富贵图,是打算画好了,到时送给卿九九与靳破天的。这两天,她与计嬷嬷就忙着给卿九九准备嫁妆了。撇去了卿九九是夏家女儿这个身份不说,就凭卿九九救过她一命,她也该是给她准备一份非厚的嫁妆的。如何任谁也无话可说,没的挑剔。

    计嬷嬷站于一旁,为她研磨。

    “娘娘,外面有位韩姑娘求见。”一宫女对着臻妃侧身行礼,十分恭敬的说道。

    臻妃拿着笔的手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什么,然后唇角浅浅的弯起一抹弧度,对着那宫女说道:“那就请她进来吧。”

    计嬷嬷朝着宫门处望了一眼,对着臻妃淡淡的说道:“这倒是来的挺快的。估计着是想在娘娘这里打开口子了。”

    放下手中的笔,臻妃细细的看着自己做了一半的画,漫不经心的对着计嬷嬷说道:“嬷嬷,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该送份礼物给皇后娘娘了?怎么说,总是让她出戏,我们就这么只看不回礼,好像也不太过意得去,是吧?”

    计嬷嬷浅浅的一笑:“娘娘说的有道理。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娘娘放心,这份礼一定会让皇后娘娘十分满意的。”

    臻妃笑意盈盈的对着计嬷嬷看一眼:“嬷嬷做事,我向来放心的。”

    “涵之见过臻妃娘娘。”臻妃的话刚说完,便是见着韩夏芝迈着小步,一脸优雅如仙子般的朝着她这边走来,在臻妃面前站立,很是恭敬有礼的鞠了鞠身,声音浅浅悠悠,如同那空谷幽兰一般的好听,又如同那山泉一般清脆悦耳。

    她自称“涵之”,足以可见别有用心。只是,她又岂知,谁都知道她不是“夏涵之”,她不是是皇后放出来的一只狗而已,可是却在众人面前摆首弄姿的过摇着。

    她穿着一袭浅白色的锦缎罗裙,裙摆处绣着几束翠竹,外面罩着一件浅粉色的披风。梳着一个略显复杂的发髻,发髻上斜插着两只孔雀图案的金步摇,流苏垂下,随着她的走步,流苏轻晃。

    臻妃与计嬷嬷对视一眼,露出一抹不着痕迹的讽笑。

    韩夏芝,你这是为了装涵之真是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你是清鸾以婢女的身份留在皇后身边的,可是你现在却穿的如此高贵华丽的出现在本宫面前。你什么时候见过宫里的宫婢穿成这个样子的?这是宫婢的穿着吗?这都快赶上公主的穿着打扮了!

    冷笑之余,走出案桌,朝着韩夏芝走去,伸手扶起鞠身行礼的韩夏芝:“快起来。”帮着她弹去肩膀上的几片雪花,对着计嬷嬷说道,“嬷嬷,快去给韩姑娘沏杯热茶暧暧身子。这外面飘着大雪,看把她冻的,脸都红了。”有些心疼的伸手抚向韩夏芝那红扑扑却冰凉凉的脸颊,“你这孩子真是,这么冷的天,不在皇后宫里好好呆着,跑本宫这来做什么?不怕冻着啊!”

    计嬷嬷已经转身去替韩夏芝沏热茶去了。

    韩夏芝抿唇嫣然一笑,一脸恭敬的对着臻妃说道,“涵之入宫好几日了,一直在皇后娘娘身后服侍着。倒是没功夫过来给娘娘请安,涵之真是过意不去。还望娘娘恕涵之无礼之罪了。”

    臻妃淡淡的一笑,拉着韩夏芝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一脸慈爱的说道:“本宫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的。怎么样,在皇后身边呆的还习惯吗?皇后可有为难于你?本宫知道你为难,不过你也别怪鸾儿,她也是不得已那会那么做的。皇后娘娘开口了,任是谁都无法拒绝的,若不然那就是抗旨了。所以,鸾儿也是无奈之下只能将你留在皇后身边了。”

    “韩姑娘请用茶。”计嬷嬷端着一杯热茶走至韩夏芝身边,双手端于她面前,“暧暧手,也好暧暧身子。看你这冻的小脸红红的,嬷嬷看着都心疼。”

    韩夏芝接过计嬷嬷递上来的热茶,双手紧紧的握着茶杯,轻轻浅浅的吸了吸鼻子,微微的低垂着头,似乎看起来有些失落,又有些无奈,更有些潇凉。没有说话,也没有喝茶,只是就这么双手握着茶杯,一声不吭的垂头坐着。

    臻妃与计嬷嬷对视一眼,眸中划过一抹冷笑,开始了吗?

    “怎么了?”臻妃一脸关切的问着韩夏芝,“可是在皇后那边过的不好?”

    韩夏芝抬眸,双眸波光盈盈的望着臻妃,满脸满眼的委屈,却又做着拼命欲将那满腹委屈给吞下肚的惹人心疼的表情。对着臻妃苦涩一笑,摇了摇头,“没有!皇后娘娘对涵之挺好,只是涵之想娘娘了,也想表哥了。”

    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

    臻妃心中冷笑。

    伸手抚了抚韩夏芝那微凉的脸颊,一脸慈爱的说道:“本宫知道你从小没有亲人,与樾儿相认后一直视樾儿为亲哥哥一般。先喝口茶暧暧身子,看你这身子都冻的瑟瑟发抖了。”

    “奴婢去给韩姑娘准备个小暧炉。”计嬷嬷对着臻妃鞠了鞠身后,转身离开。

    韩夏芝故意装模做样的抖了下自己的身子,以示她真的很冷。这么冷的天还从皇后的祈宁宫来春华宫给臻妃请安,足可见她的诚心有多重了。

    举起杯子,递于唇边,浅浅的十分优雅的饮上一口。然后再次双手紧紧的握着杯子,对着臻妃抿唇嫣然一笑:“在涵之心里,娘娘和表哥一样,都是涵之的亲人。文嬷嬷已经因为涵之的过失而走了,每当夜里,我只要一想起文嬷嬷,就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对不起嬷嬷的一片养育之恩和疼爱之情。如果早在当初没有与表哥相认,只有我和嬷嬷二人的话,我一定早早的便随嬷嬷而去,去向嬷嬷请罪,去向爹娘祖父请罪。娘娘,涵之可以回到娘娘身边,照顾服侍娘娘吗?”一脸期待加恳求的望着臻妃,再加之眼眸里的那一层波光盈盈,使得她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动人,惹人怜惜了。

    臻妃淡淡的一笑,慈爱的抚了抚她那冰凉的脸颊,宽慰道:“你的心情本宫理解。本宫也是希望你能呆于本宫身边,也是希望可以时刻看到你。以本宫心里,你与夙宁一样,都是本宫的女儿。放心吧,本宫会找个合适的机会与皇后娘娘说,然后让你回到本宫的身边。这几日皇后娘娘真的没有为难于你?可有发现你的身份?”一脸担心的看着韩夏芝问道。

    韩夏芝摇头,略显有些委屈的抿着唇:“没有!皇后娘娘对涵芝还算不错。也是没有让我做些下人的活儿,就只是让我跟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说说话,然后和意嬷嬷一道服侍着她用膳。嗯,她的手虽然是不用夹板了,不过还是有些不太灵活,所以这几日都是涵之服侍着她用膳的。”

    臻妃轻舒一口气:“只要你没事,那便什么都好。如此,本宫也算是对得起夏老太爷了。”

    韩夏芝端起茶杯,又抿一上口。

    “皇后与太子最近可有说什么?”臻妃细细的想了一会后,一脸沉重的看着韩夏芝问道。

    韩夏芝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太明白臻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臻妃欣然一笑,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韩夏芝道:“涵芝,其实不瞒你说。鸾儿将你留在皇后身边,除了因为皇后开口的无奈之举,倒是还有另外一种意思。”

    韩夏芝瞪大双眸:“什么……意思?”

    臻妃轻叹一口气:“你也知道,皇后与本宫各自为了太子与樾儿,表面和睦,其实斗的厉害。”

    韩夏芝点头,以示她明白。

    “皇后与太子对樾儿做了怎么样的事情,相信不用本宫多说,这段日子来你也应该看到了不少。所以,鸾儿倒是真着皇后提了这个要求,将你留在皇后身边,希望你可以多留个心眼,多在意着皇后与太子之间的一举一动。你……明白吗?”臻妃略显的有些不放心的看着韩夏芝说道。

    韩夏芝又是点头:“嗯,涵之明白。”

    “哎。”臻妃又是一声轻叹,一脸心疼的看着韩夏芝,“其实这件事本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你祖父对你的要求很低,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要与皇宫有任何的牵扯。可是到头来,却是不想还是把你给牵扯进来了。本宫就是死了到时候见着老太爷,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是个好孩子,本宫也看得出来,你对樾儿的那份心。其实本宫也是有向鸾儿旁敲侧南击的提起过。鸾儿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考虑到现在这个情况,你说,也确实不是个时候。放心吧,等时机成熟了,本宫替你做主了,鸾儿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她会明白的。只是现在这段日子,怕是要先委屈了你一些日子了。你可明白本宫的一番苦心?”臻妃一脸“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的表情看着韩夏芝。

    韩夏芝微微的有些动摇了,只在她是夏涵之,那么臻妃就绝对会一心一意的替她着想的。是不是只要她完成了臻妃交待的事情,那么她与南宫樾便是有希望了?可是,皇后呢?皇后那边真的这么好对付吗?

    如果让皇后知道,她再一次有二心的话,那就绝对不只上杖责五十这么简单了,指不定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可是,她的心却又莫名的偏向了南宫樾。

    南宫樾那俊逸的容颜更是在此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臻妃娘娘,涵之该怎么做?”韩夏芝略有些茫然的看着臻妃问道。

    计嬷嬷拿着一个小暧炉走来,将暧炉双手递于韩夏芝,笑意盈盈道:“韩姑娘,暧炉暧暧手,也暧暧身。”

    韩夏芝接过暧炉,对站计嬷嬷笑道:“多谢嬷嬷。”

    计嬷嬷抿唇一笑后,站于一旁。

    臻妃慈柔的双眸满满心疼的看着韩夏芝:“孩子,千万别刻意去接近太子。其实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不该把你牵扯进来了,你还是别管了。本宫会想办法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皇后提起,到时候你就可以呆在本宫身边。只是,本宫真是无法保证,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候。毕竟,皇后娘娘才把你从鸾儿身边要过去没几日。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些日子了。本宫会想办法的。”

    韩夏芝双眸微微的闪烁了一下,对着臻妃露出一抹嫣然的微笑:“臻妃娘娘放心,涵之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将手中的暧炉放于一边,从软榻早起身,“娘娘,涵之也该回祈宁宫了。出来久了,若是皇后不悦了,又该来找娘娘的不是了。涵之告辞。”说着对着臻妃侧了侧身后,转身离开。

    看着韩夏芝那渐远的背影,臻妃唇角微扬:“计嬷嬷,一切妥当吗?”

    计嬷嬷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一切都办妥了。”

    “如此,那就等着皇后收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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