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哮喘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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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急，听我给你说，无论是医术还是其他技术，如果只是单纯地以年龄来排资论辈，那就是最简单最粗暴也是最愚蠢的行为。别看他年龄小，医术可不小。”詹老爷子替林圣杰背书道。
“詹老爷子，道理我都懂。可是，你要是不给我奶奶亲自问诊，我心里还是没底儿啊！”中年男子再次哀求道。
这时，林圣杰说话了。
“你放心，詹老爷子也会亲自问诊，而且是我俩个同时问诊，然后各出方，最后选择谁的方子，选择权还是在你手中。”林圣杰解释道。
“真的？”中年男说着，用眼神向詹老爷子求证。
詹老爷子点点头，说道：“没错，是这样的。”
他虽然对眼前这个气宇不凡的孩子有着莫名的好奇，可是还没能真正见识过林圣杰的医术，所以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万一林圣杰的医术并没有郑海涛说的那样神乎，难堪的可就不止他一人了。
詹老爷子在见证林圣杰的医术之前，仍然持谨慎态度。
“那好，这我就放心了。你们二位，谁先来？”中年男子问道。
詹老爷子把目光投向了林圣杰。
“我先来。”林圣杰一点儿也没怯场，虽然是第一次真正坐在医馆给病人问诊，但当他坐下来的那一刻，仿佛有一种久违的错觉，心里非常的踏实。
老太太不但眼神已经视物不清，这几年听力也严重下降，中年男子帮她把手腕轻轻地放在了脉枕上面。
林圣杰娴熟地将三根手指轻轻搭在老太太的寸口，当敏感的指肚刚刚接触到老太太的寸口之上，便感受到了强烈的脉搏，比正常人的更容易感触到，而且跳动的也比正常人快，脉管也宽。
林圣杰仔细分辨片刻，然后三指稍加力道下按，按压到了脉管中部，感觉脉搏的力度明显减弱。而正常人的一般是轻按脉微，中按力道最稳，重按也应有根，就是说按到底也能感知到脉搏有力而又和缓的力道。
但是老太太的却不是这样，轻按脉强大而快，中按脉搏力度大减，重按却若有若无。
林圣杰让老太太换了另一只手，脉象仍然相似，用专业术语讲，就是脉浮数，重取无根。
林圣杰把完脉，然后又让老太太张嘴伸舌看舌象，只见她舌质红而且略显干燥，舌面几乎没津液，舌头也只有根部有少许薄如鳞状的白色舌苔。
“老人家的胃口怎么样？”林圣杰问道。
“还行，就是吃的不多。”中年男子答道。
“是不是便秘很严重？”林圣杰接着问道。
“没错，真是这样。”中年男子没想到林圣杰还有点儿能耐，竟然看出这一点儿来，要知道他带着奶奶访医无数，能通过把脉和看舌象而明确说出这一症状的，寥寥无几，从这一点来说，他已经比那些所谓的专家和名医强了一点儿。
“是不是坐着的时候喘的最轻，一旦稍微活动活动或者走几步路，喘得更厉害？”林圣杰接着问道。
詹老爷子听了，微笑着点头赞许，他见林圣杰问出这样关键的问题，说明这小子已经胸有成竹，而且他得出的诊断应该也不会错。
中年男子听林圣杰问出这个问题，更加惊奇了。
“没错没错，是这样的。”
“病历带来了吗？能让我看看以前的医生都开的什么方子吗？”林圣杰说道。
“带来了，那些方子我都保存着呢。”中年男子说着，赶紧把包里的病历还有以前用过的方子全都掏出来递给林圣杰。
林圣杰翻了几张前医用过的方子，边看边摇头，西医当哮喘来治也就算了，居然很多中医也拿这病当哮喘论治，这已经脱离中医思维，被西医的病名牵着鼻子走，变得中不中西不西，能有效果才是怪事。
林圣杰翻到最后一张方子，从上面的日期来看，应该是两个多月前开的，方子如下：麻黄10克，杏仁10克，生石膏40克，甘草6克，苏子10克，白芥子10克，莱菔子10克，黑白丑各10克，地龙12克，知母12克，浙贝12克。
“这张方子的药吃了多长时间？”林圣杰把那张方子单独拿出来让中年男子看。
“吃了半个月。”中年男子说道。
“是不是越吃越严重，胃也不好了？”林圣杰说道。
“没错，本来医生说我们是外地的，跑这么远不容易，一下子开了三十天的药，可是吃到半个月就不行了，把我奶奶的胃都吃出问题了，看着整个人都快不行了，把我吓坏了，赶紧停了药。”中年男子见林圣杰这都能看出来，对他渐渐敬佩起来。
詹老爷子拿过方子也瞧了一眼，叹息道：“庸医害人啊！”
“中医的名声，就是坏在这种庸医手里的。我猜，他肯定还自吹自擂地标榜自己是最纯正的经方派，看不起其他流派的中医同行。”林圣杰说道。
“没错，我就是听人说他是什么经方大家，这才带着我奶奶跑了好远的路去求诊的，结果太让人失望了。”中年男子说道，虽然他也不明白林圣杰说的经方派是什么意思。
“詹老爷子，关于中医各个流派，你有什么看法？”王笑问道。
“呵呵，你这是考我啊！这个命题太大，中医流派之争由来已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讲清楚的。我就简单说一句，经方派也好，温病派也好，火神派也罢，只要钻牛角尖地认为只有自己的流派最好，排斥诋毁其他流派，只用本派的方药处方治病，那都过于偏执，甚至是迷信。”詹老爷子说道。
“没错。迷信，其实并不在于你信什么，而在于这个迷，一旦失去理智地去过度拔高，认为自己的就是宇宙真理拥有绝对的正确，那就是迷信。现在很多根本就没有基本科学素养却奉科学为万能的人，就有迷信科学的倾向，中医各流派当中也有很多甚至是绝大多数都有这种迷信倾向。一叶障目，自缚手脚而不自知。”
“言之有理，看来你也是博采众长的自由学派。”詹老爷子欣慰地道。
中年男子听得一头雾水，一点儿也没听懂，不知道他们讲的这些跟自己奶奶的病有什么关系，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们。
苏陌冉从小就喜欢跟姥爷出诊学习，所以她的中医功底还是不错的，虽然在天赋上也被詹老爷子给判了死刑，这才没有选择读医学专业，但对他们讲的这些中医行话，理解起来还是毫不费力气的。
郑海涛似懂非懂，这些流派的名词他都听说过，只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具体的区别，他还弄不清楚。
“您也把把脉吧，然后咱们各自开方。”林圣杰对詹老爷子说道。
“好。”詹老爷子欣然应允，此时他对林圣杰的医术已经有足够的信心了。
“你先别急，听我给你说，无论是医术还是其他技术，如果只是单纯地以年龄来排资论辈，那就是最简单最粗暴也是最愚蠢的行为。别看他年龄小，医术可不小。”詹老爷子替林圣杰背书道。
“詹老爷子，道理我都懂。可是，你要是不给我奶奶亲自问诊，我心里还是没底儿啊！”中年男子再次哀求道。
这时，林圣杰说话了。
“你放心，詹老爷子也会亲自问诊，而且是我俩个同时问诊，然后各出方，最后选择谁的方子，选择权还是在你手中。”林圣杰解释道。
“真的？”中年男说着，用眼神向詹老爷子求证。
詹老爷子点点头，说道：“没错，是这样的。”
他虽然对眼前这个气宇不凡的孩子有着莫名的好奇，可是还没能真正见识过林圣杰的医术，所以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万一林圣杰的医术并没有郑海涛说的那样神乎，难堪的可就不止他一人了。
詹老爷子在见证林圣杰的医术之前，仍然持谨慎态度。
“那好，这我就放心了。你们二位，谁先来？”中年男子问道。
詹老爷子把目光投向了林圣杰。
“我先来。”林圣杰一点儿也没怯场，虽然是第一次真正坐在医馆给病人问诊，但当他坐下来的那一刻，仿佛有一种久违的错觉，心里非常的踏实。
老太太不但眼神已经视物不清，这几年听力也严重下降，中年男子帮她把手腕轻轻地放在了脉枕上面。
林圣杰娴熟地将三根手指轻轻搭在老太太的寸口，当敏感的指肚刚刚接触到老太太的寸口之上，便感受到了强烈的脉搏，比正常人的更容易感触到，而且跳动的也比正常人快，脉管也宽。
林圣杰仔细分辨片刻，然后三指稍加力道下按，按压到了脉管中部，感觉脉搏的力度明显减弱。而正常人的一般是轻按脉微，中按力道最稳，重按也应有根，就是说按到底也能感知到脉搏有力而又和缓的力道。
但是老太太的却不是这样，轻按脉强大而快，中按脉搏力度大减，重按却若有若无。
林圣杰让老太太换了另一只手，脉象仍然相似，用专业术语讲，就是脉浮数，重取无根。
林圣杰把完脉，然后又让老太太张嘴伸舌看舌象，只见她舌质红而且略显干燥，舌面几乎没津液，舌头也只有根部有少许薄如鳞状的白色舌苔。
“老人家的胃口怎么样？”林圣杰问道。
“还行，就是吃的不多。”中年男子答道。
“是不是便秘很严重？”林圣杰接着问道。
“没错，真是这样。”中年男子没想到林圣杰还有点儿能耐，竟然看出这一点儿来，要知道他带着奶奶访医无数，能通过把脉和看舌象而明确说出这一症状的，寥寥无几，从这一点来说，他已经比那些所谓的专家和名医强了一点儿。
“是不是坐着的时候喘的最轻，一旦稍微活动活动或者走几步路，喘得更厉害？”林圣杰接着问道。
詹老爷子听了，微笑着点头赞许，他见林圣杰问出这样关键的问题，说明这小子已经胸有成竹，而且他得出的诊断应该也不会错。
中年男子听林圣杰问出这个问题，更加惊奇了。
“没错没错，是这样的。”
“病历带来了吗？能让我看看以前的医生都开的什么方子吗？”林圣杰说道。
“带来了，那些方子我都保存着呢。”中年男子说着，赶紧把包里的病历还有以前用过的方子全都掏出来递给林圣杰。
林圣杰翻了几张前医用过的方子，边看边摇头，西医当哮喘来治也就算了，居然很多中医也拿这病当哮喘论治，这已经脱离中医思维，被西医的病名牵着鼻子走，变得中不中西不西，能有效果才是怪事。
林圣杰翻到最后一张方子，从上面的日期来看，应该是两个多月前开的，方子如下：麻黄10克，杏仁10克，生石膏40克，甘草6克，苏子10克，白芥子10克，莱菔子10克，黑白丑各10克，地龙12克，知母12克，浙贝12克。
“这张方子的药吃了多长时间？”林圣杰把那张方子单独拿出来让中年男子看。
“吃了半个月。”中年男子说道。
“是不是越吃越严重，胃也不好了？”林圣杰说道。
“没错，本来医生说我们是外地的，跑这么远不容易，一下子开了三十天的药，可是吃到半个月就不行了，把我奶奶的胃都吃出问题了，看着整个人都快不行了，把我吓坏了，赶紧停了药。”中年男子见林圣杰这都能看出来，对他渐渐敬佩起来。
詹老爷子拿过方子也瞧了一眼，叹息道：“庸医害人啊！”
“中医的名声，就是坏在这种庸医手里的。我猜，他肯定还自吹自擂地标榜自己是最纯正的经方派，看不起其他流派的中医同行。”林圣杰说道。
“没错，我就是听人说他是什么经方大家，这才带着我奶奶跑了好远的路去求诊的，结果太让人失望了。”中年男子说道，虽然他也不明白林圣杰说的经方派是什么意思。
“詹老爷子，关于中医各个流派，你有什么看法？”王笑问道。
“呵呵，你这是考我啊！这个命题太大，中医流派之争由来已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讲清楚的。我就简单说一句，经方派也好，温病派也好，火神派也罢，只要钻牛角尖地认为只有自己的流派最好，排斥诋毁其他流派，只用本派的方药处方治病，那都过于偏执，甚至是迷信。”詹老爷子说道。
“没错。迷信，其实并不在于你信什么，而在于这个迷，一旦失去理智地去过度拔高，认为自己的就是宇宙真理拥有绝对的正确，那就是迷信。现在很多根本就没有基本科学素养却奉科学为万能的人，就有迷信科学的倾向，中医各流派当中也有很多甚至是绝大多数都有这种迷信倾向。一叶障目，自缚手脚而不自知。”
“言之有理，看来你也是博采众长的自由学派。”詹老爷子欣慰地道。
中年男子听得一头雾水，一点儿也没听懂，不知道他们讲的这些跟自己奶奶的病有什么关系，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们。
苏陌冉从小就喜欢跟姥爷出诊学习，所以她的中医功底还是不错的，虽然在天赋上也被詹老爷子给判了死刑，这才没有选择读医学专业，但对他们讲的这些中医行话，理解起来还是毫不费力气的。
郑海涛似懂非懂，这些流派的名词他都听说过，只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具体的区别，他还弄不清楚。
“您也把把脉吧，然后咱们各自开方。”林圣杰对詹老爷子说道。
“好。”詹老爷子欣然应允，此时他对林圣杰的医术已经有足够的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