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书吧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79章 【冬笋又怎么了】

第79章 【冬笋又怎么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69书吧 www.69shu.cc,最快更新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最新章节!

    次日一早,守在书房外头的馆役给齐昱又添了回浓茶,李庚年看着滴漏过了卯时,便着人去请郑知州带常平仓账册觐见,暗卫回来却说郑知州还未点卯,去了家里也没见人。

    李庚年回想昨日温彦之落水时,就连谭庆年都被惊动赶来,可郑知州却也没来。

    这就有点不对了——圣驾在府,知州却接连消失两日,这在他们暗卫眼里看来,可不叫好事。

    李庚年回行馆时,贤王刚从书房出来,面色很是不豫地同他擦肩而过,书房里齐昱垂眼看着馆役倒茶,听了李庚年说郑知州的事,沉默多时后,只提起了下一本折子道:“让衙门的人带上仵作,城里城外找找看罢。”

    “是。”李庚年领命去了。

    .

    温彦之在房中一觉昏睡过去,再醒来已是三竿之时,睁眼见齐昱正坐在他屋里用午膳,便也就没响动,打算这么看一会儿,却见齐昱虽是夹菜,可眼睛还落在手边一道折子上一心两用,这时偏头要吃,却发现夹的是冬笋,眉头一蹙就要丢去一旁。

    “冬笋又怎么了?”温彦之终于是忍不住了,“又不苦。”

    齐昱闻声回头,瞧见他醒了,放下筷箸笑得略无奈:“一睁眼就管东管西,我瞧你这睡得挺精神。”

    “挑食不好,得改。”温彦之一边揉眼睛一边道,“况一心两用也不好,易致脾胃不健。”

    手放下来的时候齐昱已经走过来坐在他床边,抬手探他额头,还有些微烫。他叹口气:“我还有什么不好你一道讲了,今后好给我留个清静。”

    温彦之还果真抓住他手将他扯近了,见他眼中跳着血丝:“你昨夜是不是看了整宿?这也不好。”

    齐昱且不提五百多本折子的事,此时只由他拉着俯身下去,笑盈盈不答反问:“怎么,你等我了?等到什么时候?想我了?”

    温彦之板起脸来放开他衣袖,“根本,没等。”

    这口不对心太明显,齐昱不禁闷闷笑出来,干脆更俯身下去亲了他一下:“温呆呆,别怄气,先起来吃饭。”

    温彦之静静推开他的脸:“有什么可吃的,冬笋都被你丢完了。”

    齐昱随口道:“你起来叫厨房重做,我吃就是。”

    谁知温彦之还真要坐起来披衣服:“好。”

    “好什么好。”齐昱连忙把他按回床上,“你这呆子,是不是老天派下来折磨我的。”

    温彦之被他按着,也压根儿没慌,毕竟他知道,“君无戏言”这四个字,早就被齐昱吃了。想到这里,他反而沉声如水地笑,勾住齐昱脖颈将人勒下来抱住,夜里高烧到现在转为低烧,头还晃着晕乎,他干脆再闭上眼:“今日又不能去拜会谭总督了。”

    齐昱慢慢掰开他两条白臂塞回被衾里,从外面把他搂住:“天已入冬,不会再有涝事,治水也不急在三两日,你先养好身子日后才有力气折腾河道。谭庆年早间也来过了,听说你昨日回来就病下,还送了东西来。”

    温彦之想起什么:“谭总督那儿子怎样了,他也冬江里游了一趟,病了没?”

    “你当人家和你一样?”齐昱笑了笑,“他儿子一道来的,说打小江里游惯,跟着他爹冬泳的时候多了去,身体健壮得很,全然无事。”

    “总也该谢谢人家才好。”温彦之道,“这可是救命之恩。”

    其实这些事情何尝需要温彦之来操心,齐昱心思缜密,且谭一秋又是河道总督的儿子,昨日救人之后他就细想过了,此时只手里卷着温彦之的头发,悠悠道:“金银之物他也不见能瞧得上,此番治水后给他爹增个挂名多添俸禄,叫他安心考学才是正经。谭一秋今年入了秋贡,许是明年春闱试子,若进了头甲殿试能见着,我给他点个好差事便是。”

    温彦之皱眉:“科举殿试,一国重事,不可用作答谢。”

    齐昱揪着他鼻子黑脸道:“内史府那套少来。昨日你要是沉在江里,那萦州也不必治水了,一齐淹了作数。谭一秋还考什么学?趁早同他爹收拾回老家算了。”

    温彦之正要再说话,屋外却传来李庚年的声音:“皇上,郑知州找到了。”

    “郑知州?”温彦之闻言一愣,“他又怎么了?”

    齐昱抬手揉了揉他头发,目色如晦地叹了口气。

    “死了。”

    .

    郑知州的尸身是在东城门外的护城河里找到的,仵作验过,是钝器重击头部,昏迷后淹死。

    郑家人扑到知州府来哭了一趟,仵作领人认了尸身,捕快连连审问个遍,只说郑知州昨日午后就不见人影,推断那时已经遇害,按照死法来说,极有可能是被人后头敲了闷棍,再扔进河里。

    案子已开始调查,齐昱估摸郑知州这死,同贪污克扣仓粮之事必有关联,便着李庚年督查着衙门,先审问那些状告贪官的流民以寻线索,另派人往各郡去抽调常平仓的备册了。他念及行馆中温彦之在养病,且还有个云珠是小孩子,不便听那官场人性乌糟之事,案犯一类就都扔给了府衙,行馆之中也不许李庚年多提。

    如此五日过去,温彦之终于病愈下榻,正要寻龚致远一道拜会谭庆年,可恰逢仓粮账册送到龚致远手边,龚致远顿时深陷账海、抽身不能,算成昏天黑地日月不分,他也只好作罢,便自己带着图纸,由两个暗卫陪同去访河道府。

    可是走在一路上,他觉得暗卫都怪怪的。

    “温员外当心脚下!”暗卫甲飞快踢开温彦之脚下一枚小石子。

    暗卫乙挡开一个挑担的菜农:“温员外小心别撞了。”

    温彦之:“……你们这是怎的?”

    弄得我像个千金大小姐。

    暗卫甲乙铿锵有力:“我们保卫温员外安危义不容辞!”温员外今后也一定要帮我们说情呀么么哒。

    温彦之:“……?”

    不是很懂现在的暗卫。

    不是说皇城司冷酷狠辣么?现在想想,那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

    一路由暗卫挡风遮雨,这避那也避,惯常一刻钟的路走了快一倍的时候,温彦之总算挪到了河道府。一进门就遇着一道松绿色的影子气呼呼往外奔,温彦之起手拦了下:“谭公子!”

    谭一秋好像是跟里面谁吵了一架,看着温彦之晃了晃神,反应过来才打礼道:“草民见过温员外。”

    温彦之将他一把扶了:“谭公子于温某有救命之恩,虚礼也都免了罢。如此大恩,我还不知怎么谢谭公子好。”

    “温员外多虑了,冬泳于草民实乃小事。”谭一秋连连摆手,“实则草民心仪水工学问良久,这次从乡下族中过来,本就是听说温员外南巡到了,想来观摩治水的。”

    水工之学历朝都是小众谈资,纵是典册古籍都是用之有限,温彦之听了这话有些诧异,谦逊道:“令尊治河十载,造诣远在我上,谭公子何以舍近求远。”

    谭一秋听了这话,想起方才在府中和老爹吵的那一场,实在不快,只撇嘴道:“我爹老顽固,守着古法不撒手,跟他学不出个好歹,不过都是经验之说罢了。温员外却不同,新法之中束河冲沙、改城排水之法都是新颖,我瞧来是独门独道,很有见解,可我爹瞧了只说——”

    温彦之眉一跳,微微前倾:“说什么?”

    谭一秋这才咋舌,发觉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此时自知不该坑爹,连忙将老爹原话的“妖法”二字咽回了腹中,斟酌词句道:“我爹说,嗯……尚需同温员外,好生研讨。”

    这句掩饰来自谭一秋这尚未入朝为官之人,遮盖得太过生硬,全然没有圆滑,就连呆愣如温彦之者,都了然地微微抬起了眼梢,心知谭庆年说治水之法的,必没有什么好话。

    不过齐昱早已同他讲过了谭庆年与张尚书的关系,故新法不得谭庆年赞同,在温彦之看来也是意料之中。他并不说破,只朝谭一秋拱了拱手:“谭公子若有心探讨水工,今后可多来寻我。你我应当年岁相当,如蒙不弃,我唤你一声谭兄。”

    谭一秋猛地想起了昨日江边,温彦之和皇上那深情相拥、十指紧扣,故对他此言万分不敢苟同:“不不不,温员外,草民不敢,草民尚人卑位低,不敢同温员外称兄道弟,温员外若不弃,叫草民一秋便是。”

    温彦之笑了笑,“好,一秋。”

    这一笑像落叶飘花,神情中的那丝熟悉快得叫谭一秋抓不住,他愣了愣神,最终是叹气,低头讷讷告了辞,出府去了。

    温彦之奇怪地收回目光,便也回身继续往河道府中走。

    .

    朝中恩科事宜压在年关,齐昱看新近送来的礼部拟题和翰林答纸,边上还立了一道吏部列出的空职,整整一日下来眼睛都有点发酸,终于熬到馆役来叫晚膳。

    他解脱一般丢开手里的“之乎者也”,站起身来走出书房,馆役又报沈游方来了。

    沈游方在萦州有房产,自住在外并早出晚归与吴氏谈生意,已是好几日不见,这几日齐昱事杂,温彦之病下,连龚致远都忙得脚不沾地,故众人自到了萦州城还未同桌吃过饭。今日行馆里晚膳摆在客舍花厅,齐昱心想沈游方来得正好,恰好一道吃饭说说那吴氏的事情。

    他走到院子里,见沈游方正把李庚年堵在回廊上,不知在说什么。云珠立在李庚年后头,一手像模像样抱着把桃木剑,另手正拿着剑鞘戳沈游方大腿。

    沈游方随手解了个玉穗子打发她:“丫头乖,自己去玩一会儿。”

    云珠很上道,抬脚就要走。

    李庚年一把将她提回来,抽走玉穗子放进自己袖子里,冷酷道:“云珠,我们习武之人,是金银不动其本的。这玩意儿,师父先帮你收着。”

    沈游方顿时忍笑到快要内伤。

    “……?”云珠到手的玉穗子飞了,差点就要尖叫出来,抬眼看见齐昱正站在小院门口,不禁哇地一声就哭了:“皇帝叔叔!师父他欺负我!”

    下一刻,原本只无辜观战的齐昱竟见一个花鼓隆咚的小团子凌空飞来,扑抱住自己大腿一蹭,还拾起袍子前襟擦了把脸,瞬间被擦的那处就湿了一片。

    云珠放下那截衣裳,齐昱细看其位置,湿处正好在两腿上靠中间,活像是——

    “你立这里做什么?”身侧突然传来温彦之的声音。

    云珠一见温彦之来了,连忙转换对象扑抱过去:“温小叔!珠儿不要学剑了!师父他好坏啊抢珠儿东西!”

    可温彦之此时却是目光很复杂地看着齐昱□□的那团濡湿,说不出话来:“……?”

    齐昱正要解释,却听一声“给皇上请安”,正是龚致远也来了。

    龚致远跪了一半正瞧见齐昱的前襟,呆住,又僵硬扭头看看旁边的温彦之,目光里登时就有些异样。

    齐昱只觉刚解脱的那些“之乎者也”、头昏脑涨又全数浇回了他头上,此时是胸膛中翻着一口血,只咬着牙朝着李庚年怒斥道:“你给朕滚过来!”

本站推荐:恰似寒光遇骄阳神医凰后:傲娇暴君,强势宠!蜜爱100分:不良鲜妻有点甜隐婚100分:惹火娇妻嫁一送一萌妻甜蜜蜜:厉少,放肆宠重生之都市仙尊黑月光拿稳BE剧本深空彼岸帝少心头宠:国民校草是女生折腰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69书吧只为原作者书归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书归并收藏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