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男默女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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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常若雪陪伴，我的心情很平静，以至于进入了睡眠状态。当我醒来的时候，她又一次的不告而别了。
我却已经习惯了她离去的方式，没有失落，没有惆怅，却有着些许的期待，然后在这份期待中，等待便显得无足轻重……
………………………
又是一周过去，我在邱哥的指导下又一次开始了自己的业务。虽然我已经在失败中麻木，却依旧充满信心。这是一个完善自我的过程，更是一段难得的人生经历。我相信这段过渡期，一定会让我完成蜕变，成为一个可以面向社会的人。
…………
思索中，我来到了一家中档酒店。在中午这个用餐高峰时段，他们的客人却寥寥无几，就连服务生都无精打采的玩着手机，显得十分颓废。
我却丝毫不感到意外，从公款吃喝被打压了之后，中高端餐饮就极度受打压，加上这几年各大行业不景气，人均收入降低，导致很多人的消费空间被最大化的压缩。再加上餐饮行业如蝗虫过境一般泛滥，竞争激烈。这样客源凋零的酒店，简直见怪不怪了。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也许这对我而言，会是一个机会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走进酒店。服务生看到我，立刻收起了手机，强打起精神向我问道：“请问先生用餐吗？”
“我们公司近期将会举办一次工作聚餐，一共二十多个人，需要订一个大包间。我想跟你们老板谈谈，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领导应该不介意把这里当成我们公司的据点。”
经历了数次失败，我早就不会把自己是销售员的身份挂在嘴边。我保持着消费者的姿态，跟服务生说。
服务生也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笔不小的生意，于是点了点头。我在大厅点了根烟，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没过一会，一个穿着商务夹克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扔掉香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这个单子，我势在必得！
我握住了中年男子的手，说：“您好，我是天宇实业发展有限公司（饮料厂的名字）的夏凡野，请问老板贵姓？”
“鄙人姓林，叫林开，我们上办公室去谈吧……”
“乐意之至。”
…………
办公室里，他给我点了一根玉溪，我点着了之后，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他：“这里生意似乎不是很好。”
“是啊，因为现在餐饮竞争越来越剧烈，如果半年之内再不能做到收支平衡，恐怕我就要另选生路了……毕竟钱是不能再生的，我不能在这里无休止的耗下去！”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将他带入我的谈话节奏当中：“那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活动啊，现在各大饭店都在搞优惠活动，类似于会员卡之类的东西……”
“优惠活动要建立在客源上，就我目前这些客源，根本就不够看的，哪里还敢搞什么优惠活动。”
林开捂着自己的额头，脸上带着焦虑的表情。我觉得时机到了，就继续说：“我有一个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你说说看？”
林开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我。我笑了笑，此刻的谈话中，我已经逐渐开始占领主动权了。
“首先，抛开菜品不谈，你们要有优质的服务。例如只要消费，就赠送一瓶养胃的猴头菇饮料。这样能让消费者感受到你的温情，继而有继续在你们店里消费的欲望。其次，你们也可以把这项要求以公告的形式贴在门口，这样也同样可以吸引客人。同样的，他们在消费之后告知邻居，朋友，家人，这便是一种无形之间的宣传，其中的潜在价值，相信林老板一定十分清楚。”
林开点了点头，突然一笑：“我想你不是来订房间的，你是来推销饮料的吧？”
“是的，这的确是我的目的，但对于林老板你来说，也可能是一个双赢的提议。”
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刚才推心置腹的说了那么多，就等于揭开了自己的底牌。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他的决定。
他沉默，点上了一根烟，在思索中权衡着自己的利弊得失。而我则有些紧张，我唯一的依仗，就只有他病急乱投医的心理。如果他不同意，那我们便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好吧，反正都已经赔了那么多，也不差这点小钱了。我就先订购两百瓶，看看效果如何吧！”
我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向他伸出手：“林老板，我相信你的酒店一定能够拥有稳定的客源！”
“借你吉言。”
………………
一瓶猴头菇饮料是六块钱，我得到了一千二，抛去成本，再抛去老板总监要拿走的利润点，这个单子，我有二百块的提成。虽说二百块对于一个大学生而言，真的不算什么，但此刻握在手里，我仍旧感到十分的殷实！
我兴奋的难以抑制，给邱哥打了个电话。邱哥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让我继续努力，就结束了通话。
我有些失望，继而释然。对于一个游走过天南海北的销售大师级人物来说，我的那点成就，的确是不值一提……
……………
似乎上帝终于开始眷顾我，这个下午，我一共成了三笔单子，加起来有五百多块的提成。心情大好的我决定去塞斯酒吧喝一杯，跟江峰吹吹牛逼。
…………
黄昏时分，我抵达了塞斯酒吧。点上一杯鸡尾酒，然后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我点上一根烟，喝上一口酒，却从未发现生活也能如此的惬意。
缭绕的烟雾中，我突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以至于我连忙坐了起来。
我看到张哥也在抽着烟，愁眉不展。而叶琳则缄默，眼中含泪。于是我用了一杯鸡尾酒的价钱，看到了一场现实的男默女泪。
好在我的耳朵好使，虽然有一段距离，但还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张子凡，我认命了，就算我是唐艺卓的替代品，我也无所谓了。我是卑微的，所以我请求你，爱我一次吧，哪怕一次……就算是骗我的，我也心甘情愿……！”
我震惊，无言以对的看着叶琳。虽然邱哥跟我说过她那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可以焚烧一切，炽热的心，却没有想到，她爱的如此卑微……！
我不禁自问，错的究竟是谁？是叶琳，还是张哥，或者是爱情这个杀人凶手……？
旁观者清的我都没有答案，那么谁又能为当局者迷的他们解惑？
张哥依旧缄默，半晌才扔掉了烟，转而离开了酒吧。只留下叶琳一个人，独自品尝痛苦，悲伤逆流成河……
过了很久，很久，叶琳终于站起身子，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可我却透过她冷漠的脸，看到了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她从酒吧驻唱的手中拿过麦克，点了一首那英的《默》。这首歌很适合她此刻的心情，却不知一会唱的时候，她又会是什么心情？
在我的缄默中，她的歌声响了起来。
忍不住化作一条固执的鱼，
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
年少的时候虔诚发过的誓，
沉默的沉没在海底。
重温几次，结果还是，失去你。
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不放手，不还手。
脚下画不完的缘，
今生填不完的缘，是你。
为何爱判处众生孤寂？
挣不断，逃不脱。
眉头解不开的结，
命中解不开的劫，
是你………
………………
虽然叶琳不是第一眼美女，却非常的耐看，让人细细品味。而她的声音虽然沙哑，却满是故事与沧桑。这对男人来说，是绝对的杀伤力。
一首歌唱完，叶琳转过头，依旧高高在上。这样也好，至少在外人面前，她仍旧是骄傲的，虽然她的骄傲，早已为一个人支离破碎，只是彼岸不见他，灯火阑珊处，同样如此……
………………
我却沉溺在她的故事中，感受她的情绪。我丝毫不怀疑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张子凡的女人，可她却选错了对象，爱错了时间。以至于她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累，却离她的彼岸越来越远。
我好似明白，这世间最不能控制的，就是男男女女之间的情与爱，来来去去的伤人自伤。
佛说，花瓣落在了心头，带来了痛彻心扉，却不解人间风情。我想叶琳的心早已荆棘漫布，然后在重重尖刺中遍体鳞伤……
………………
我终于起身，要了一杯啤酒，递给了已经回到原位叶琳：“我想你需要它。”
她看了我一眼，接了过去，然后一口饮尽。我又叫来一箱，一瓶一瓶的递给她。就这样，她一连喝了三四瓶，才停了下来。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让你丢掉饭碗。”
过了许久，叶琳才轻声对我说道。
我却微微一笑，说：“只要有本事，还怕找不到别的工作吗？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倾诉，而我也喜欢听故事，咱们这叫各取所需。”
她点了点头，继而点上了一根女士香烟……我却静静的看着她吞云吐雾，等待着她收拾好心情。
“夏凡野，你有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无怨无悔的向前……”
这话刚说完，叶琳便自嘲的摇了摇头，好似这话说的十分多余。我却缄默，因为她并没有说错。至少对唐悠悠那种人，我可不会爱到飞蛾扑火！
“你很想知道我和张子凡之间的事情吧？”
过了许久，叶琳扔掉了香烟，继续说道：“我和张子凡是在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就业困难，却不愿意向家里寻求帮助。那个晚上，我用身上最后的一点钱，在酒吧里肆意的买醉。却招到了流氓，是他救了我……”
“后来他资助了我一笔钱，告诉我，不论生活里有多少委屈，都不要作践自己。活着，就要对身边的人负责，对自己负责，伤害自己，也等于是在伤害身边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真的开始振作起来……我去了上海，找到了一份化妆品推销的工作。后来一步步的坐上了销售总监的位置，也有了自己的房与车……”
虽然听邱哥说过，但亲耳从叶琳口中听到这个事实，我仍旧无比震惊。为了张哥，叶琳几乎放弃了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张哥心如磐石，在叶琳宛如烈火的爱中依旧矗立……
就在我的沉思中，叶琳的眼泪悄然滑落。我递上一张纸巾，她擦了擦眼泪后继续说道：“后来我回到了哈尔滨，四处打听他的消息，直到我来到了这家塞斯酒吧……可他却已经结婚，他的妻子很美，小孩也很可爱。我不愿再打扰他，于是便带着黯然回到了上海。”
“可是没到两个月，我就从塞斯酒吧的店长那里听到了他妻子和孩子死于车祸的消息。我震惊，却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了机会！我真的好卑鄙，好丑陋，竟然在他最悲痛欲绝的时候，还带着如此罪恶的念头……我真的好恨自己！”
………………
有常若雪陪伴，我的心情很平静，以至于进入了睡眠状态。当我醒来的时候，她又一次的不告而别了。
我却已经习惯了她离去的方式，没有失落，没有惆怅，却有着些许的期待，然后在这份期待中，等待便显得无足轻重……
………………………
又是一周过去，我在邱哥的指导下又一次开始了自己的业务。虽然我已经在失败中麻木，却依旧充满信心。这是一个完善自我的过程，更是一段难得的人生经历。我相信这段过渡期，一定会让我完成蜕变，成为一个可以面向社会的人。
…………
思索中，我来到了一家中档酒店。在中午这个用餐高峰时段，他们的客人却寥寥无几，就连服务生都无精打采的玩着手机，显得十分颓废。
我却丝毫不感到意外，从公款吃喝被打压了之后，中高端餐饮就极度受打压，加上这几年各大行业不景气，人均收入降低，导致很多人的消费空间被最大化的压缩。再加上餐饮行业如蝗虫过境一般泛滥，竞争激烈。这样客源凋零的酒店，简直见怪不怪了。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也许这对我而言，会是一个机会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走进酒店。服务生看到我，立刻收起了手机，强打起精神向我问道：“请问先生用餐吗？”
“我们公司近期将会举办一次工作聚餐，一共二十多个人，需要订一个大包间。我想跟你们老板谈谈，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领导应该不介意把这里当成我们公司的据点。”
经历了数次失败，我早就不会把自己是销售员的身份挂在嘴边。我保持着消费者的姿态，跟服务生说。
服务生也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笔不小的生意，于是点了点头。我在大厅点了根烟，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没过一会，一个穿着商务夹克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扔掉香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这个单子，我势在必得！
我握住了中年男子的手，说：“您好，我是天宇实业发展有限公司（饮料厂的名字）的夏凡野，请问老板贵姓？”
“鄙人姓林，叫林开，我们上办公室去谈吧……”
“乐意之至。”
…………
办公室里，他给我点了一根玉溪，我点着了之后，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他：“这里生意似乎不是很好。”
“是啊，因为现在餐饮竞争越来越剧烈，如果半年之内再不能做到收支平衡，恐怕我就要另选生路了……毕竟钱是不能再生的，我不能在这里无休止的耗下去！”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将他带入我的谈话节奏当中：“那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活动啊，现在各大饭店都在搞优惠活动，类似于会员卡之类的东西……”
“优惠活动要建立在客源上，就我目前这些客源，根本就不够看的，哪里还敢搞什么优惠活动。”
林开捂着自己的额头，脸上带着焦虑的表情。我觉得时机到了，就继续说：“我有一个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你说说看？”
林开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我。我笑了笑，此刻的谈话中，我已经逐渐开始占领主动权了。
“首先，抛开菜品不谈，你们要有优质的服务。例如只要消费，就赠送一瓶养胃的猴头菇饮料。这样能让消费者感受到你的温情，继而有继续在你们店里消费的欲望。其次，你们也可以把这项要求以公告的形式贴在门口，这样也同样可以吸引客人。同样的，他们在消费之后告知邻居，朋友，家人，这便是一种无形之间的宣传，其中的潜在价值，相信林老板一定十分清楚。”
林开点了点头，突然一笑：“我想你不是来订房间的，你是来推销饮料的吧？”
“是的，这的确是我的目的，但对于林老板你来说，也可能是一个双赢的提议。”
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刚才推心置腹的说了那么多，就等于揭开了自己的底牌。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他的决定。
他沉默，点上了一根烟，在思索中权衡着自己的利弊得失。而我则有些紧张，我唯一的依仗，就只有他病急乱投医的心理。如果他不同意，那我们便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好吧，反正都已经赔了那么多，也不差这点小钱了。我就先订购两百瓶，看看效果如何吧！”
我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向他伸出手：“林老板，我相信你的酒店一定能够拥有稳定的客源！”
“借你吉言。”
………………
一瓶猴头菇饮料是六块钱，我得到了一千二，抛去成本，再抛去老板总监要拿走的利润点，这个单子，我有二百块的提成。虽说二百块对于一个大学生而言，真的不算什么，但此刻握在手里，我仍旧感到十分的殷实！
我兴奋的难以抑制，给邱哥打了个电话。邱哥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让我继续努力，就结束了通话。
我有些失望，继而释然。对于一个游走过天南海北的销售大师级人物来说，我的那点成就，的确是不值一提……
……………
似乎上帝终于开始眷顾我，这个下午，我一共成了三笔单子，加起来有五百多块的提成。心情大好的我决定去塞斯酒吧喝一杯，跟江峰吹吹牛逼。
…………
黄昏时分，我抵达了塞斯酒吧。点上一杯鸡尾酒，然后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我点上一根烟，喝上一口酒，却从未发现生活也能如此的惬意。
缭绕的烟雾中，我突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以至于我连忙坐了起来。
我看到张哥也在抽着烟，愁眉不展。而叶琳则缄默，眼中含泪。于是我用了一杯鸡尾酒的价钱，看到了一场现实的男默女泪。
好在我的耳朵好使，虽然有一段距离，但还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张子凡，我认命了，就算我是唐艺卓的替代品，我也无所谓了。我是卑微的，所以我请求你，爱我一次吧，哪怕一次……就算是骗我的，我也心甘情愿……！”
我震惊，无言以对的看着叶琳。虽然邱哥跟我说过她那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可以焚烧一切，炽热的心，却没有想到，她爱的如此卑微……！
我不禁自问，错的究竟是谁？是叶琳，还是张哥，或者是爱情这个杀人凶手……？
旁观者清的我都没有答案，那么谁又能为当局者迷的他们解惑？
张哥依旧缄默，半晌才扔掉了烟，转而离开了酒吧。只留下叶琳一个人，独自品尝痛苦，悲伤逆流成河……
过了很久，很久，叶琳终于站起身子，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可我却透过她冷漠的脸，看到了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她从酒吧驻唱的手中拿过麦克，点了一首那英的《默》。这首歌很适合她此刻的心情，却不知一会唱的时候，她又会是什么心情？
在我的缄默中，她的歌声响了起来。
忍不住化作一条固执的鱼，
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
年少的时候虔诚发过的誓，
沉默的沉没在海底。
重温几次，结果还是，失去你。
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不放手，不还手。
脚下画不完的缘，
今生填不完的缘，是你。
为何爱判处众生孤寂？
挣不断，逃不脱。
眉头解不开的结，
命中解不开的劫，
是你………
………………
虽然叶琳不是第一眼美女，却非常的耐看，让人细细品味。而她的声音虽然沙哑，却满是故事与沧桑。这对男人来说，是绝对的杀伤力。
一首歌唱完，叶琳转过头，依旧高高在上。这样也好，至少在外人面前，她仍旧是骄傲的，虽然她的骄傲，早已为一个人支离破碎，只是彼岸不见他，灯火阑珊处，同样如此……
………………
我却沉溺在她的故事中，感受她的情绪。我丝毫不怀疑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张子凡的女人，可她却选错了对象，爱错了时间。以至于她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累，却离她的彼岸越来越远。
我好似明白，这世间最不能控制的，就是男男女女之间的情与爱，来来去去的伤人自伤。
佛说，花瓣落在了心头，带来了痛彻心扉，却不解人间风情。我想叶琳的心早已荆棘漫布，然后在重重尖刺中遍体鳞伤……
………………
我终于起身，要了一杯啤酒，递给了已经回到原位叶琳：“我想你需要它。”
她看了我一眼，接了过去，然后一口饮尽。我又叫来一箱，一瓶一瓶的递给她。就这样，她一连喝了三四瓶，才停了下来。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让你丢掉饭碗。”
过了许久，叶琳才轻声对我说道。
我却微微一笑，说：“只要有本事，还怕找不到别的工作吗？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倾诉，而我也喜欢听故事，咱们这叫各取所需。”
她点了点头，继而点上了一根女士香烟……我却静静的看着她吞云吐雾，等待着她收拾好心情。
“夏凡野，你有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无怨无悔的向前……”
这话刚说完，叶琳便自嘲的摇了摇头，好似这话说的十分多余。我却缄默，因为她并没有说错。至少对唐悠悠那种人，我可不会爱到飞蛾扑火！
“你很想知道我和张子凡之间的事情吧？”
过了许久，叶琳扔掉了香烟，继续说道：“我和张子凡是在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就业困难，却不愿意向家里寻求帮助。那个晚上，我用身上最后的一点钱，在酒吧里肆意的买醉。却招到了流氓，是他救了我……”
“后来他资助了我一笔钱，告诉我，不论生活里有多少委屈，都不要作践自己。活着，就要对身边的人负责，对自己负责，伤害自己，也等于是在伤害身边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真的开始振作起来……我去了上海，找到了一份化妆品推销的工作。后来一步步的坐上了销售总监的位置，也有了自己的房与车……”
虽然听邱哥说过，但亲耳从叶琳口中听到这个事实，我仍旧无比震惊。为了张哥，叶琳几乎放弃了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张哥心如磐石，在叶琳宛如烈火的爱中依旧矗立……
就在我的沉思中，叶琳的眼泪悄然滑落。我递上一张纸巾，她擦了擦眼泪后继续说道：“后来我回到了哈尔滨，四处打听他的消息，直到我来到了这家塞斯酒吧……可他却已经结婚，他的妻子很美，小孩也很可爱。我不愿再打扰他，于是便带着黯然回到了上海。”
“可是没到两个月，我就从塞斯酒吧的店长那里听到了他妻子和孩子死于车祸的消息。我震惊，却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了机会！我真的好卑鄙，好丑陋，竟然在他最悲痛欲绝的时候，还带着如此罪恶的念头……我真的好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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