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习惯了迁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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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我们便来到了万达影院。韩小熙买了很多零食，我不禁奇怪，就带着疑问向她问道：“你买这么多吃的干嘛？我们貌似吃不了吧？”
“你有没有春游过？”
韩小熙没有正面回答我，却转而问了一个让我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我却意识到，刚才的那个问题，无形中触碰到了她心底的伤口。
“我记得小时候一次春游，别的同学带着满满一兜子的零食，我的包里只有干瘪的馒头与咸菜。回家的时候，我看着那些同学家长的笑容，再看看孤苦伶仃的自己，我就暗自发誓，总有一天，我也要买很多很多的好吃的，快乐的玩一次，跟我的亲人……”
说着，韩小熙的目光转向了我，却隐隐带着泪花。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想法竟是那么的武断！原来我们之间，并非友情，也并非爱情，更多的是亲情。虽然这份亲情源自于我们相同的经历，但这份相依相偎的温暖，却让我感到踏实。正因为我们彼此太渴望温暖，所以才会把彼此当做最亲近的人！
我擦了擦她的眼泪，用生平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道：“嗯，以后只要有好看的电影，我们就一起看。每次看电影，我都给你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你说话算话！”
“一言为定。”
韩小熙终于露出笑容，搂着我的手臂，向放映厅走了过去。而我却感觉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成为了她的港湾。
“我明白了……”
韩小熙惆怅的笑了笑，她已经读懂了我的沉默。
“刘振东！你还是个人吗？你把我的肚子搞大了，就要丢下我，你就是个王八蛋！”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唐悠悠正和那个刀疤男吵得不可开交。唐悠悠头发散乱，跟菜市场的泼妇没有任何的区别。
刘振东依旧淡漠，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甩在了她的脸上：“小贱人，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图个钱吗？你还跟我谈道德？我呸！说句难听的，你就是个碧池，当碧池还立牌坊，你真他妈搞笑！自己把孩子做了，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说着，刘振东挣脱了唐悠悠的手，转身上了他的奥迪a8，只留下唐悠悠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周围仍旧灯火明亮，繁华依旧。可此刻的唐悠悠，却是那么的凄凉，凄凉的让人觉得不忍。
曾经高傲不可一世，如今凄惨不忍直视，我好似看到了天堂和地狱，那种失落感，让人由衷的感到绝望。
哈，这就是人生，今天辉煌的时候，可以签一个上千万的合同。明天落魄的时候，可以蹲在地上，数着别人施舍的钢镚……这可真够讽刺的！
我看向韩小熙，她的表情也十分的复杂。她曾经在我的手机上看过唐悠悠的照片，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唐悠悠。
“去吧，我知道你没有彻彻底底的放下，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躲不掉的。我先回家了，你自己处理吧。”
说着，韩小熙转过身，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却又一次感到无奈，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唐悠悠，确切的说，是眼前这个因为虚荣心最后失去了一切的女人。
“你别哭了。”
好半天，我才拿出了一张面巾纸，憋出了这么一句没有营养的话。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我伤害了你，而我也因此遭到了报应。”
唐悠悠的声音很冷，带着自嘲的味道：“如果你是来落井下石的，那就随便吧，反正我已经遍体鳞伤了，再痛又能怎样？”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突然失控，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大喊：“我伤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背着我傍大款，让我带绿帽子！你让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伤害你？你没有资格！”
我狰狞的脸色，让唐悠悠有些不知所措。她呆呆的看着我，说：“夏凡野，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冲我喊的……你竟然吼我！”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也冷静了下来。如今的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争吵已经变得多余。伤口已经结疤，没有必要再撕开皮肉，用疼痛让自己醒悟——因为我已经明白自己曾经有多么天真，多么傻了！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从你为了虚荣，放弃了我的那一刻！”
我用最平和的语气对她说，同时我自己也轻松了许多，因为我不会再抱有侥幸心理，期待能再和她图个因果与燎原……
“我放弃了你？夏凡野，你知道高中这三年你有多么混蛋吗？你天天喝酒、打架，我每次看见你，你要么醉的像一滩烂泥，要么就遍体鳞伤……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吗？是，我承认我曾贪慕过刘振东的财富，我做了人家的小三。但那也是因为你的放纵，让我得不到一点安全感，才会寻找别人，用物质拼命的填补自己！”
唐悠悠冲我歇斯底里的大喊，我却五味杂陈。她说的没错，曾经的我，的确是那么的不靠谱。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回不了头了，真的回不了头了，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我也不该再去怀念了……因为，我们都变了！
我依旧保持着沉默，而夜风卷起了落叶，落在了水池里。却再也没有了自由，只能任由池水吞没，最后慢慢的分解，变成碎片……
这幅景象，好似对应了我们现在的写照。我们的缘分已经沉在了水底，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不知道什么时候，步行街的超市里放起了北上广不相信眼泪的主题曲。里面的那句“每当谁怪谁太苛刻，我们却又不懂得自责”深深的刺痛了我。这些年，我们从没懂得互相体谅，却互相伤害了对方……！
沉默了许久，我才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太迟了。我们都要好好生活，好吗？”
“……生活？我怎么好好生活？”
唐悠悠凄然的笑了笑，眼中又一次含泪：“如今的我，只剩下了钱，和一个肮脏的身体……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缄默，她说的没错，可这一切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的选择……？很多时候，我们明知眼前是火坑，却不顾一切的往下跳，因为我们的内心有着对现状的不满，所以我们永远做不到旁观者清。
可就在这个时候，唐悠悠却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语。
“夏凡野，我们和好吧。”
我愣住了，以至于觉得她刚才说的话，不过是我的幻听而已。我们已经走错了路，又怎么可能回到同一条轨迹上？这太荒唐了！
“夏凡野，我一直在关心着你的生活。我知道，你已经在张子凡的饮料厂工作，而且还为他的公司创造了不小的业绩……现在的你，很可靠，能够为我带来安全感……我们重新在一起，像以前那样生活好不好？”
她挽着我的胳膊，带着泪光：“给你、给我一个最完美的结局好吗？小凡……”
我又一次沉默，内心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好像要爆发。我想起了叶琳，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哪怕飞蛾扑火……可我终究只是夏凡野，一个理智的人。我不会为了曾经的美好，去挽回一段死在灰烬里的爱情！
………………
过了很久，我才问她：“是什么让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她凝视着我，坚定的说道：“我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只怪初恋太刻骨铭心，只怪我忘不掉你……！”
我点上了一只烟，用烟雾遮挡着自己的慌乱。
“小凡，跟刘振东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拿他和你比较，这种感觉……真的很痛苦！”
“可我能给你带来什么？我现在根本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快乐的生活……我们在一起只有痛苦，因为你时时刻刻都要迁就我！”
“迁就你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你懂吗？”
我们又陷入了沉默，夜风也变得更加萧瑟。
“我们在一起就是个错误，我们复合更是一个错误，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我痛苦的说着。
“谁都犯过错，可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头？”唐悠悠又一次哭泣，我却闭上了眼睛，长痛不如短痛，我不能再给彼此任何的幻想！
“因为我们一步错，步步错，勉强在一起，也不过是重复着从激情到冷淡，最后相互折磨的过程。过去的一切只能成为回忆，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永远都不要明白！”
唐悠悠的情绪又一次接近失控，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我就像一个刽子手，硬生生的抹杀了曾经属于我们的一切！
“对不起，我们做个陌生人吧！过去的就让它随风消逝，我们都要学会展望未来，做一个生活的高手！”
说完，我转过身，不再去看悲痛欲绝的唐悠悠。生怕再多看一眼，我便不能绝情，既而又一次犯贱的答应她……
我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了，我不敢再有任何的幻想了！
………………
我买了几瓶啤酒，来到了松花江边。撕开了一罐，拼命的灌着。我现在只想麻痹自己的神经，不去想、不去痛。忘记俗世的种种烦恼，沉浸在虚妄中，去寻找属于我的纯洁之城！
可我实在太天真了，喝了四五罐，我却没有脱离苦海，反而越陷越深。破碎的爱情，撕扯着我脆弱的神经……我快要崩溃了！
模糊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身影。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尖，我却无力享受。我想努力的睁开眼，看清她的模样，可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我背黑暗包围，便再也没有了意识……
…………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奢华的酒店房间里。常若雪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我醒来，她递给了我一杯柠檬茶，道：“喝了吧。”
我揉了揉剧痛的头，不禁感叹啤酒真是害人不浅。给了我如梦似幻、镜花水月般的美好，但却在几个小时后又将我拉回了现实，并为我带来生理上的巨大痛苦。
“是因为那个唐悠悠吗？”
常若雪说着，表情有些落寞：“一个男人能为女人流泪，太难得……”
我无言以对，只能将自己的情绪寄托在香烟的身上。我不禁感谢香烟，因为不论到了什么时候，它都会第一时间点燃自己来取悦我！
“夏凡野，你少抽点烟。”
常若雪提醒着我。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狠狠的吸了一口，可还没清醒的我，尚不能承受如此浓郁的烟雾，以至于被烟呛到了。
“你愿意把她的事情告诉我吗？”
常若雪拽掉了我嘴里的香烟，说：“香烟已经不香了，现在的你需要倾诉！”
“嗯……”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此时此刻，我的情绪的确需要放空。
于是，我将和唐悠悠认识的一切告诉了她，而她也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因为她从不会出言打断我。可是她听完了我的叙述之后，却眼中含泪，随即情绪失控的哭了起来。
她的哭泣让我不知所措，我只能慌乱的给她递过去几张面巾纸，磕磕巴巴的说：“你……你这是咋了……我不就被……被甩了吗……不至于这样吧……”
可她却哭的更凶了，甚至还伏在了我的肩膀上。感受着她的脆弱，我滋味莫名，下意识的揽住了她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停止哭泣，幽幽的说：“夏凡野，你是一个好男人。即便是向博阳，也没有为我送过一份早餐，没有在我生病的时候，背着我走过数里路…… 如果有一个男人能为我揪心、愤怒、快乐、悲伤，我便知足了……”
“会有的……早晚会有的。”
“你也同样，终有一天，会有一个风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为你吹走悲伤，吹来幸福。”常若雪目光闪烁的看着我，道。
吃完了饭，我们便来到了万达影院。韩小熙买了很多零食，我不禁奇怪，就带着疑问向她问道：“你买这么多吃的干嘛？我们貌似吃不了吧？”
“你有没有春游过？”
韩小熙没有正面回答我，却转而问了一个让我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我却意识到，刚才的那个问题，无形中触碰到了她心底的伤口。
“我记得小时候一次春游，别的同学带着满满一兜子的零食，我的包里只有干瘪的馒头与咸菜。回家的时候，我看着那些同学家长的笑容，再看看孤苦伶仃的自己，我就暗自发誓，总有一天，我也要买很多很多的好吃的，快乐的玩一次，跟我的亲人……”
说着，韩小熙的目光转向了我，却隐隐带着泪花。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想法竟是那么的武断！原来我们之间，并非友情，也并非爱情，更多的是亲情。虽然这份亲情源自于我们相同的经历，但这份相依相偎的温暖，却让我感到踏实。正因为我们彼此太渴望温暖，所以才会把彼此当做最亲近的人！
我擦了擦她的眼泪，用生平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道：“嗯，以后只要有好看的电影，我们就一起看。每次看电影，我都给你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你说话算话！”
“一言为定。”
韩小熙终于露出笑容，搂着我的手臂，向放映厅走了过去。而我却感觉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成为了她的港湾。
“我明白了……”
韩小熙惆怅的笑了笑，她已经读懂了我的沉默。
“刘振东！你还是个人吗？你把我的肚子搞大了，就要丢下我，你就是个王八蛋！”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唐悠悠正和那个刀疤男吵得不可开交。唐悠悠头发散乱，跟菜市场的泼妇没有任何的区别。
刘振东依旧淡漠，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甩在了她的脸上：“小贱人，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图个钱吗？你还跟我谈道德？我呸！说句难听的，你就是个碧池，当碧池还立牌坊，你真他妈搞笑！自己把孩子做了，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说着，刘振东挣脱了唐悠悠的手，转身上了他的奥迪a8，只留下唐悠悠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周围仍旧灯火明亮，繁华依旧。可此刻的唐悠悠，却是那么的凄凉，凄凉的让人觉得不忍。
曾经高傲不可一世，如今凄惨不忍直视，我好似看到了天堂和地狱，那种失落感，让人由衷的感到绝望。
哈，这就是人生，今天辉煌的时候，可以签一个上千万的合同。明天落魄的时候，可以蹲在地上，数着别人施舍的钢镚……这可真够讽刺的！
我看向韩小熙，她的表情也十分的复杂。她曾经在我的手机上看过唐悠悠的照片，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唐悠悠。
“去吧，我知道你没有彻彻底底的放下，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躲不掉的。我先回家了，你自己处理吧。”
说着，韩小熙转过身，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却又一次感到无奈，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唐悠悠，确切的说，是眼前这个因为虚荣心最后失去了一切的女人。
“你别哭了。”
好半天，我才拿出了一张面巾纸，憋出了这么一句没有营养的话。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我伤害了你，而我也因此遭到了报应。”
唐悠悠的声音很冷，带着自嘲的味道：“如果你是来落井下石的，那就随便吧，反正我已经遍体鳞伤了，再痛又能怎样？”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突然失控，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大喊：“我伤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背着我傍大款，让我带绿帽子！你让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伤害你？你没有资格！”
我狰狞的脸色，让唐悠悠有些不知所措。她呆呆的看着我，说：“夏凡野，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冲我喊的……你竟然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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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从你为了虚荣，放弃了我的那一刻！”
我用最平和的语气对她说，同时我自己也轻松了许多，因为我不会再抱有侥幸心理，期待能再和她图个因果与燎原……
“我放弃了你？夏凡野，你知道高中这三年你有多么混蛋吗？你天天喝酒、打架，我每次看见你，你要么醉的像一滩烂泥，要么就遍体鳞伤……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吗？是，我承认我曾贪慕过刘振东的财富，我做了人家的小三。但那也是因为你的放纵，让我得不到一点安全感，才会寻找别人，用物质拼命的填补自己！”
唐悠悠冲我歇斯底里的大喊，我却五味杂陈。她说的没错，曾经的我，的确是那么的不靠谱。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回不了头了，真的回不了头了，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我也不该再去怀念了……因为，我们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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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我才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太迟了。我们都要好好生活，好吗？”
“……生活？我怎么好好生活？”
唐悠悠凄然的笑了笑，眼中又一次含泪：“如今的我，只剩下了钱，和一个肮脏的身体……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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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个时候，唐悠悠却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语。
“夏凡野，我们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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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野，我一直在关心着你的生活。我知道，你已经在张子凡的饮料厂工作，而且还为他的公司创造了不小的业绩……现在的你，很可靠，能够为我带来安全感……我们重新在一起，像以前那样生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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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视着我，坚定的说道：“我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只怪初恋太刻骨铭心，只怪我忘不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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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跟刘振东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拿他和你比较，这种感觉……真的很痛苦！”
“可我能给你带来什么？我现在根本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快乐的生活……我们在一起只有痛苦，因为你时时刻刻都要迁就我！”
“迁就你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你懂吗？”
我们又陷入了沉默，夜风也变得更加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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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犯过错，可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头？”唐悠悠又一次哭泣，我却闭上了眼睛，长痛不如短痛，我不能再给彼此任何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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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悠的情绪又一次接近失控，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我就像一个刽子手，硬生生的抹杀了曾经属于我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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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身影。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尖，我却无力享受。我想努力的睁开眼，看清她的模样，可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我背黑暗包围，便再也没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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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若雪说着，表情有些落寞：“一个男人能为女人流泪，太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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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野，你少抽点烟。”
常若雪提醒着我。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狠狠的吸了一口，可还没清醒的我，尚不能承受如此浓郁的烟雾，以至于被烟呛到了。
“你愿意把她的事情告诉我吗？”
常若雪拽掉了我嘴里的香烟，说：“香烟已经不香了，现在的你需要倾诉！”
“嗯……”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此时此刻，我的情绪的确需要放空。
于是，我将和唐悠悠认识的一切告诉了她，而她也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因为她从不会出言打断我。可是她听完了我的叙述之后，却眼中含泪，随即情绪失控的哭了起来。
她的哭泣让我不知所措，我只能慌乱的给她递过去几张面巾纸，磕磕巴巴的说：“你……你这是咋了……我不就被……被甩了吗……不至于这样吧……”
可她却哭的更凶了，甚至还伏在了我的肩膀上。感受着她的脆弱，我滋味莫名，下意识的揽住了她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停止哭泣，幽幽的说：“夏凡野，你是一个好男人。即便是向博阳，也没有为我送过一份早餐，没有在我生病的时候，背着我走过数里路…… 如果有一个男人能为我揪心、愤怒、快乐、悲伤，我便知足了……”
“会有的……早晚会有的。”
“你也同样，终有一天，会有一个风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为你吹走悲伤，吹来幸福。”常若雪目光闪烁的看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