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尘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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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团锦簇的云上牡丹园中，红月端坐于此，面前是个摆放了各色糕点的石桌，周身成片的牡丹映的她面带红色，肌肤胜雪，红衣热烈，她听到外面有人惊叹一声，不由的回眸。
就是这个清澈的眸子和那大团大团开的浓烈的牡丹俘虏了天道大神初动的心。
彼时红月还不是日后的炼器大师，只是个在月圆之夜化形的牡丹小神，受命看管此处牡丹园，她感应到对方的神秘莫测之后，立马识时务的行礼：“小神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是？”
“叫什么前辈，唤我长生就是。”天道大神从容的走进园内，低头去嗅眼前牡丹的花香，“当真一绝。”
不巧那朵花正是红月的本体，她一下子羞红了脸，坐立不安的小声说：“前辈……那是小神的本体。”
姑娘娇艳欲滴的脸庞着实让天道大神感到好笑，若这花不是她的本体，又怎会吸引自己弯下绝不轻易弯下的腰？
只是他表面上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正人君子，故作惊慌的冲红月道了歉。
红月不敢受礼，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怯生生的拜回去：“前辈不可如此，我只是一个小神罢了。”
“你如今是小神，难道以后也是小神？”天道大神被勾起了内心角落里的劣性根，调戏她道，“况且难不成本神娶妻还要分什么修为地位吗？”
刹那，红月的脸庞红过了满园牡丹，掩面急匆匆的离去了。
她虽走，天道大神却并没有忘记那个慌张失措的背影。
那日的相遇造就了之后的一段孽缘。
又是一日好天气，天道大神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务，照例去往牡丹园散心，今日红月不在，当值的是个粉衣小神，昏昏欲睡的都要整个人趴到石桌上去了。
“醒醒，我有事问你。”
被人一脚轻轻踢到腿上，小神立马警觉的跳起来，呲牙咧嘴的就要和来人评理，直到发现踢她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天道大神……
这段时日天道大神来的勤，再不开眼的末位小神也知道他是谁了，偏生红月被天道大神骗了过去，刚开始还一脸认真的叫他前辈，以后就只唤一声“长生”了。
这是天道大神的本名，灭魔之战来临前，身负“书写天道规则”的大神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还有陨落的那天。
天道规则会陨落？怎么可能！
“大神有何吩咐？”小神强压了怒火，低眉顺眼的问。
“红月在哪儿？”
他虽然对红月确实有不一样的心思，但怕唐突了她，未曾询问过她的住址，哪怕只要天道大神一开口，就有大把大把的人将她的资料悉数奉上。
天道大神不愿意干扰她的生活，这些东西她自愿时再告诉自己岂不更好？
“红月姐姐今日不当值，去奉宝阁挑选本命神器了。”
天道大神心下一动，这么说来红月已经到了脱离牡丹园的时候？普通侍弄花草的小神就像是丫鬟，根本没资格挑选本命神器。
“多谢相告。”他急匆匆的离去，留下身后目光痴迷却卑微的粉衣小神。
走进神界最官方的“藏宝阁”，立马有管事出面迎接天道大神：“大神可是有要置办的神器？”
心下却纳闷，大神手里宝贝多了去了，怎会来没什么好货的奉宝阁？
“不是，你去唤了挑选本命神器的红月小神出来，本神有事讲与她听。”
原来之前神界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竟然是真的？管事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按照他的吩咐，把红月找了出来。
“长生，你找我有事？”红月愁眉苦脸的样子把天道大神逗笑。
“你怎么这副表情？”
“我不知道挑选什么才好，眼花缭乱的，好多选项啊。”
姑娘崩溃的样子看的天道大神心情极好，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把长剑递过去：“这个如何？”
遇到红月的第一天，他就把很久之前锻造好要送与心上人的极品神器拿出来了，这正是送给她的好时机。
“绯中月？”红月抚摸着剑身上繁复的花纹，迟疑的念出刻在花纹下的仨字，脸立马红的不要不要的，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羞涩的看向天道大神，“长生……这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她不识货，但也知道这件神器不一般。
天道大神点头，这神器是很久之前就锻造好的，可“绯中月”几个字却是几日前他才刻上去的，当时为了给定情信物定名，他不知道烦恼的叹出过几声气。也亏了这个名字，让他瞬间收获了红月桃花一样羞红的脸颊。
姑娘开心极了，翻来覆去的看长剑，过了会儿才期期艾艾的说：“长生，你真的不嫌弃我？”
“我若嫌弃，会将此物送与你？”天道大神直接握住了姑娘白嫩的柔荑，在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中，郑重严肃的问，“你可愿收下这定情信物，从此以后与我结为道侣？”
“啊，什么？！”红月的脸红的都要冒气了，她平复下慌乱的心跳，小心翼翼的反握回去，“我，我，我愿意。”
话音刚落便天降祥瑞，将二人笼罩在柔和的白光里，神色柔和的大神将红月轻轻搂入怀中，让天道见证二人的心意。
白光过后，红月就是天道大神的神侣了。
她从不觉得自己答应的太草率了，不是只有天道大神一见钟情了她，那时候男子含笑看她的一个刹那，就成了她的永恒。
况且之后天道大神锲而不舍的示好，她的心里早就甜的和蜜一样了。
因此两个人顺顺当当的结为道侣，并没有人敢吃了雄心豹子胆上前阻止天道大神犯傻，开玩笑，天道规则都降下白光祝福过了他们，此后除非二人之间有一人变心，否则他俩永生永世就是合法的一对神侣。
天道大神极宠红月，不断的砸下大好资源给她，她也要强，只几万年的时间就成了天神。
然后一直念念不忘的要补给天道大神定情信物，也就是后来的云上景。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她执念太深，每每锻好神器就会不满意的砸毁，渐渐的生出一种执念，利用一万年时间钻研此道，成了当之无愧的炼器大师，连天道大神都有些冷落了。
再然后，仿佛走火入魔的红月亲手跑到五湖四海，杀了一只凤凰一只麒麟和一条祖龙……
这下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都让她得罪了个遍。
杀什么不行，偏偏杀了三个生来就是王者的神兽。
这还不算，她又去了好几个地方废了无数灵脉，在众神敢怒不敢言的情况下一举锻出云上景。
可那时候，红月已经不是纯粹的红月了，她眼中时常有黑气弥漫，又冷落天道大神整整一万年时间，作死的得罪了无数神族，迫于压力和天道示警，大神只好与她分居。
那时的红月再也不是曾经天真烂漫的小神，她疯狂的举动叫天道大神心惊，而那把几次送到他手上的神器，他不能收，也不敢收。
承担麒凤龙三族仇恨的云上景，就这样生出了离开的想法，它化身云景，趁红月一个不注意，背负着神族意志偷偷跑了出去。
她不想被一个快要入魔的人控制，她宁愿无家可归，也不要这样自甘堕落的主人！
她是神女，不是魔女，所以做不到和红月同流合污。
云景逃走后红月大怒，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怒火，她下了追杀令，只为杀死这个见证了自己所有屈辱和黑暗的“卑贱剑灵”。
幸而那日在盘蛇洞，天道大神及时找到了她，并将她收为二徒，带回天道宫。
至于逐渐被执拗迷失了心智的红月，她竟然真如云景猜想那般联合友人一起入了魔，几场苦战后友人逃离，她被天道大神强力镇压下界祖龙山，锁在地牢，永世受麒麟与凤凰分别供奉的天火火星烘烤，直到消了魔气，才能再次回归天界。
那样可怕的刑罚，刻意不去关注她的天道大神早就认为红月已经陨落了。
之后的岁月悠长而平凡，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家两个徒儿已经私定终身，连定情信物都种好了，那一园子桃树不知是云景有意无意，种在了被铲平的云上牡丹园中，连名字都被她抹去了。
再然后，云景刚刚沉睡，或者说是天道大神故意设计让她吃下加大分量的忘忧果后，灭魔之战打响。
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灰蒙蒙的天空好似永远也不会出现太阳一样，天道大神本是书写天道规则的文官，却无可奈何的披上盔甲奋勇杀敌。
直到所有神族都厌倦了，以全族性命为代价灭掉整个魔族。
或许洪荒时期死去的那些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灭魔之战是天道降下的神谕，而天道大神则是那个执行神谕的侩子手。
天道言：轮回开启，新种族的诞生需要旧种族的湮灭。
然后仙族生，占领曾经的神界，妖族还不如曾经的魔族，可怜兮兮的另外开辟了一个小小妖界。
最大的异数，或许就是凭空生出占领三千下界的人族了吧。
他们在下界繁衍生息，信仙，或者信妖，都不曾知道，在以前其实还有两个无比强大的种族。
最后的最后，天底下仅剩一位的上神醒来，她的眼底沉淀了细碎的星光，身上还穿着沉睡前的神袍，迷茫而警惕的冲不明种族呵斥。
“汝乃何人？”
上神已经醒来，命运的齿轮按耐不住，偷偷走向未知的地方。
而曾经的恩恩怨怨，其实并未伴随着灭魔之战的结束而结束。
天道大神显然忘记，魔族红月还被锁在祖龙山下垂死挣扎——
未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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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红月的脸庞红过了满园牡丹，掩面急匆匆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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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相遇造就了之后的一段孽缘。
又是一日好天气，天道大神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务，照例去往牡丹园散心，今日红月不在，当值的是个粉衣小神，昏昏欲睡的都要整个人趴到石桌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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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道大神的本名，灭魔之战来临前，身负“书写天道规则”的大神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还有陨落的那天。
天道规则会陨落？怎么可能！
“大神有何吩咐？”小神强压了怒火，低眉顺眼的问。
“红月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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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却纳闷，大神手里宝贝多了去了，怎会来没什么好货的奉宝阁？
“不是，你去唤了挑选本命神器的红月小神出来，本神有事讲与她听。”
原来之前神界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竟然是真的？管事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按照他的吩咐，把红月找了出来。
“长生，你找我有事？”红月愁眉苦脸的样子把天道大神逗笑。
“你怎么这副表情？”
“我不知道挑选什么才好，眼花缭乱的，好多选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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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过后，红月就是天道大神的神侣了。
她从不觉得自己答应的太草率了，不是只有天道大神一见钟情了她，那时候男子含笑看她的一个刹那，就成了她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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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所有神族都厌倦了，以全族性命为代价灭掉整个魔族。
或许洪荒时期死去的那些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灭魔之战是天道降下的神谕，而天道大神则是那个执行神谕的侩子手。
天道言：轮回开启，新种族的诞生需要旧种族的湮灭。
然后仙族生，占领曾经的神界，妖族还不如曾经的魔族，可怜兮兮的另外开辟了一个小小妖界。
最大的异数，或许就是凭空生出占领三千下界的人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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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天底下仅剩一位的上神醒来，她的眼底沉淀了细碎的星光，身上还穿着沉睡前的神袍，迷茫而警惕的冲不明种族呵斥。
“汝乃何人？”
上神已经醒来，命运的齿轮按耐不住，偷偷走向未知的地方。
而曾经的恩恩怨怨，其实并未伴随着灭魔之战的结束而结束。
天道大神显然忘记，魔族红月还被锁在祖龙山下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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