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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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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进警察局,因为我一怒之下砸了徐慧的办公室,第二次进去的时候,是我误以为把徐乔森踢吐血了,第三次,就是现在。

    但这次,轮到我坐在沙发上喝茶了。

    徐乔森翘着二郎腿,直接把我的验伤报告扔到桌子上,说:“李警官,不是我非要追究责任,之前媒体说,我妻子的事情都是柳玲玲一手计划的,后来柳家又拿我妻子威胁我娶她,好不容易我们夫妻团聚,也不想再跟柳家有什么瓜葛,可柳玲玲竟然死性不改,竟然妄图谋杀,李警官,柳家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是、是,徐先生,徐太太,原则上说,你们的要求都是正常的,可是柳家出具了柳玲玲的精神检测报告,经过公安机关的取证调查,已经确定柳玲玲属于精神疾病,而且……”李警官说着,眼睛瞟了我一眼,有些尴尬:“而且是遗传性的。”

    李警官说完这话,就不断地看我,徐乔森也跟着瞟了我一眼,我心里有些发毛,柳玲玲平时看着挺正常的,除了有点儿绿茶婊意外,但这个应该算不上精神病吧。

    “李警官,不知道你说的遗传性,是什么意思啊?”我问道。

    “额……这个……”李警官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开口:“经过我们调查得知,柳玲玲的父亲也是精神病患者。”

    “什么?!”

    我猛地一下站起来,柳如晴跟柳玲玲应该是同父的吧?如果这结果是真的,那是不是说明,柳如晴她也是……

    扭脸看向徐乔森,见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又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你别紧张,这种遗传性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你没事儿。”

    李警官也跟着附和:“对啊,徐太太,您肯定没事儿。”

    我当然知道我没事儿,只是我有些怀疑,以前一直认为柳如晴是已经去世了,只是徐乔森隐而不发,所以才让我装成她,可是现在,我的这个想法开始动摇,有没有可能柳如晴只是发病了而已,被徐乔森秘密关押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一旦柳如晴恢复正常,会不会再回来?

    如果她回来了,那我呢?我怎么办?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脑海中,连走出警察局我都不知道,还是徐乔森捏了下我的鼻子,我才回过神来。

    此时我们已经回来了,徐乔森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问:“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在想柳家。”我说:“阿森,柳如晴,是不是没死?”

    他手一顿,刚拿起的烟顺势就落到地上,他笑着看我说:“当然没死了,这不是好端端坐着吗。”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真正的柳如晴。”

    “你,就是柳如晴!”

    徐乔森勾住我的脖子拉近,鼻子对着鼻子跟我对视,他这突然的动作让我不知道怎么应对,但心里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柳如晴,肯定还活着,不然他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用力一推,把我推倒在沙发上,他双眼有些涣散,瞪着我的脸一动不动。

    我被他吓得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胡乱挣扎着大喊:“不要,徐乔森,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你是我妻子,这是你的义务!”

    “求你,不要在这里,刘婶一会儿就回来了,求你……”

    我滚落到地毯上,他也顺势跟着倒了下来,我的哀求,似乎更加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固定住我,让我动弹不得,我努力伸手想要推开他,最终,却只是攥紧了拳头,极力隐忍。

    “唔……不要……”我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可他似乎是故意的,我越是忍耐,就越让他觉有挑战性,羞耻和屈辱化成眼泪流下,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即便心里不承认,但我的身体不会撒谎。

    我不知道徐乔森为什么突然这么疯狂,但我想,他内心一定很恐慌,只有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不断伤害身边的人,以借此得到别人不会离开的答案。

    徐乔森抬起头,附在我耳边轻语:“别妄想离开我身边,你只能是我的。”

    说着,他抱着我回到房间,让我躺在床上,从衣柜里拿出四个领带分别把我的四肢都固定住。

    我心生恐惧,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徐乔森这时却突然抱住我,小声呢喃:“如果只有禁脔才能留住你,那我只能这样……”

    “不……唔……”

    反驳的话被他吞噬,不同于刚才,他动作温柔,表情却显得狰狞,甚至是恐怖,我很痛苦,第一次感受到欢爱其实也能成为一种折磨。

    好在这样的束缚并没有持续太久,前戏之后他突然放开我,却依旧把我搂在怀里,耳厮鬓摩让我完全承受不住。

    他说:“好好感受我,我要你记住我的味道,我的体温,我的一切……”

    “我爱你!”

    我回抱他轻语:“我爱你,真的爱……”

    “你曾说过,会一直陪着我。”他僵硬着后背说。

    “对,我会一直陪着你,可如果你背叛我,我会,杀了你!”

    “乖,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会让你,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

    翻了个身,我们彼此贴近,我抱着他,轻拍他的后背,想化解他此时的怒气,他慢慢地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徐乔森,我也不再压抑自己,尽情回应,任由他带我去探索另一个未知感应。

    如果徐乔森的爱是这样的霸道,我想,我会尽力磨去自己的棱角去靠近,直到我们彻底融为一个人。

    月光洒在地上,在房间中照出一片银河。

    我轻微动了一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徐乔森在睡梦中吧嗒着嘴贴上来。

    一只手从身后探过来抱住我,我脸上腾地一下烧起火烧云,对于他的行为羞于启齿。

    这个色魔竟然……

    我这么一动,徐乔森又来了精神,从背后拥紧我,贴近我的耳朵吹起:“小东西,你跑不掉的。”

    ……

    等他餍足的时候,我已经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了,就算洗澡也是他抱着我去的,而我整个人都呈现在昏睡中。

    第二天一早,我身上的酸疼又厉害了,徐乔森早已不见了身影,我下楼,刘婶立马端着参汤过来,说:“夫人,先生特意吩咐给你补身体的。”

    “他人呢?”

    “谢谢刘婶。”我接过来喝下,正准备吃饭,张旻文突然从房间里出来,穿着一身黑色的小礼服。

    “哎?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课?徐叔叔都已经走了。”我问。

    “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我已经跟老师请假了。”

    原来是我下葬的日子,我回来已经两年了吗?

    时间过的可真快,两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我心里一动,突然就叫住旻文,决定跟他一起过去。

    我的墓地买的是一块公墓,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只是一排墓碑中的一个。

    只是我没想到,我们竟然不是第一个到的,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到的会是徐慧!

    她似乎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水果花束都摆放好了,张旻文过去跪在地上,而我则是走到徐慧身边问她:“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老朋友,你呢?”

    “我?我不放心旻文,所以就跟过来了,而且,陈清之前毕竟是救过我。”

    “哈!”徐慧笑出声,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说:“这种话骗别人可以,骗我就算了,陈清这个女人,我太了解了,世俗又胆小,自私又可怜,她会救你?别闹了。”

    “你!”我压下不满,说:“你很了解她吗?你怎么知道她自私?据我所知,你们俩应该是情敌关系吧,我认识的陈清,虽然世俗,虽然可怜,但绝对不是自私的人,胆子不大也……不是很小吧。”

    “就算她真的救了你,你们认识才多久?她跟我争了那么多年,期初我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就觉得这女人真的傻,别人都能看出来张嘉不喜欢她,就她还自欺欺人,张嘉明显是拿我当掩护,可她竟然就相信了,你说多可笑,有时候我真想告诉她事实,可是又觉得,如果她面对的不是我,恐怕早就被伤透了。”

    “所以,被误会了那么多年,你也什么都没说?”

    “要说什么?说我不是他老公的情人?是和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是我也是别人,最少,我不会害她。”徐慧说着,看了我一眼:“你失忆之后,有时候跟陈清还挺像的。”

    “我、我哪像了,她那么胖,还满脸斑,一身都是肥肉,关键她还识人不清,我们俩一点也不像。”我紧张地赶紧反驳。

    徐慧听完笑了起来,摁摁眼角说:“恩,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想不到我竟然有过这么一个差劲的朋友,哎呀,好可怕!”

    “朋友?你们什么时候成为朋友了?”

    “打仗打久了还能惺惺相惜呢,我们俩好歹争了那么多年,不是朋友是什么?好了,花送了人也看了,我该走了,省的一会儿陈清的鬼魂再跳出来找我吵架。”

    徐慧踩着高跟鞋出了墓园,我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竟然有一种朋友是这样的吗?争吵打斗,就算是立场不同,最终却也是最懂彼此的人。徐慧说的不错,我世俗又胆小,自私又可怜,明明想要,却因为面子不肯承认,明明害怕,却因为自尊不肯低头。

    如果作为陈清的我是上一辈子,那还真是够可悲的,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有多少人,一辈子无为,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看不透自己内心的渴求。

    张旻文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才跟我一起回去。

    这期间,我没有看到其他的人,这样也好,或许遗忘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记忆只会让我们停留在痛苦中。

    回到家中,徐乔森已经回来了,而且,除了他之外,还有柳青川和王叔。

    我让旻文先回房间,然后坐到徐乔森身边,柳青川手里的拐杖狠狠地在地上砸了一下,说:“怎么,见了爷爷也不知道叫一声吗?”

    靠,我都已经跟你决裂了,干嘛还叫?

    心里嘀咕着,但嘴上还是喊了声爷爷,毕竟是长辈,一只脚都埋进棺材的人了,我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柳青川对我的态度并不满意,好在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对着徐乔森说:“你想要的那块儿地,我可以让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老太爷,现在好像是你在求我,没资格谈条件吧。”徐乔森一改之前的恭敬,说出的话也是毫不留情。

    我察觉气氛有些不对,想回房间避一避,谁知道徐乔森却抓住我的手把玩了起来,这意思,是不让我走?

    而柳青川似乎也并不在意我是否在场,只是向王叔伸手,王叔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材料递给他,柳青川扔到茶几上,抽了一口烟锅子说:“阿森啊,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年你妈妈带着你们兄妹来柳家的时候,爷爷可是把你们当亲人看的。”

    “你闭嘴!”徐乔森抓着我的手使劲儿,他关节处泛着青白,我被他捏得痛呼一声,嘴唇哆嗦着。

    他说:“如果不是你逼死了我爸爸,我怎么会到柳家寄人篱下,不仅如此,你那个好儿子竟然还……我跟柳家早已经不共戴天了,可笑你竟然还想让我娶柳家的女人,你以为我娶柳如晴是因为什么?不过是想拿回我徐家的产业而已。”

    徐乔森冷漠地说,手指勾住我的下巴轻抚:“不过,如晴失忆之后,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了,尤其是她跟你脱离关系之后。”

    他又一次把玩我的手,嘴角泛着嘲讽。

    柳青川被气的脸色发青,却还是极力隐忍,只是说:“商场如战场,你父亲技不如人败给我,可谁能知道他那么不堪一击,破产之后,不顾妻儿就自杀了,至于你母亲,她和我儿子封玉是真心相爱,后来你母亲死了以后,封玉也不顾一起去陪了她,这还不够吗?你们兄妹,我可曾亏待过你们?没想到,你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真心相爱?先是逼死丈夫,再拿儿女威胁她就范,这叫真心相爱?柳家的真心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至于柳封玉,在你心里,那你是儿子,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杀人魔强奸犯!柳青川,正如你说的,商场如战场,我父亲败给了你,而你又败给了我,你儿子霸占了我母亲,而你的孙女却每天在我身下跪求,这就是轮回,就是报应!”

    柳青川深深地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摆摆手,摇着头说:“都是孽缘啊,今天我过来找你,是想跟你谈个条件,这个……”

    他拿起拐杖点点茶几上的材料:“这个是转让书,你想要的那块地,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把徐氏企业的一半股权转给如晴。”

    突然被点到名字,我坐如针毡,再听到柳青川说的这话,我就更坐不住了,想也没想就拒绝:“爷爷,这是阿森辛苦打下来的,我不要……”

    “如晴!”柳青川严厉打断我:“虽然你自作主张跟柳家断绝了关系,可毕竟是爷爷看着长大的,爷爷最疼的就是你,如今,柳家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了,可爷爷不能不给你安排后路啊,你眼前这个男人,他都能不顾旧情毁了柳家,你还想着他能念着你吗?”

    “可是……”

    “别可是了!”柳青川转向徐乔森:“徐小子,你恨我可以,毕竟我也算有愧你们徐家,但如晴是真心爱着你的,你既然娶了她为妻,我希望你能真心实意地待她,我就这一个要求,如果你答应,你要的那块地和东西,我立马给你,如果你不同意,我柳青川,就算拼死,也要跟你在斗上一斗。”

    他这话说完,王叔有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材料和一个小匣子,,徐乔森扫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柳青川的脸上,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阿森,好端端的,我要你的股份干嘛,你别答应!”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拽着他的胳膊着急地说。

    “你乖,柳老爷子心疼自己的孙女,你也不要太不领情,反正你的人都是我的,这股权转不转都是一个样,不是吗?”

    徐乔森说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拿起材料翻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从茶几上的烟灰缸上拧下来一个东西,沾着印尼盖了上去。

    这个烟灰缸一直放在桌子上,是一直憨态可掬的小熊,我没想到这个熊脑袋竟然可以拧下来,更没想到它竟然是徐乔森的印章。

    徐乔森盖完章之后,又把小熊头给拧回了原处,烟灰缸恢复如初,一点也看不出破绽,柳青川眼角抽了一下,皱着眉头跟王叔使了个眼色,王叔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递上来,又把徐乔森盖好的那份文件拿过去。

    “哎?”

    徐乔森回避了王叔,笑着对柳青川说:“柳老爷子,既然这股权是转让给如晴的,我想,这份转让书应该让如晴自己拿着才对,您说是吧。”

    他说完,直接把转让书交到我手上,柳青川不带温度的扫了我一眼,然后起身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如晴,你送送爷爷吧。”

    “我……”

    “怎么?连爷爷的这点小要求你都不愿意满足吗?玲玲已经去国外接受治疗了,如今,爷爷也就剩下你这一个亲人了。”

    我不敢答应,柳家的人心机深重,我已经领教过了,万一这一去回不来可怎么办?于是,我犹犹豫豫地不敢应下,可徐乔森却在此时推了我一把,笑着说:“去吧,毕竟养了你,去送送也好。”

    他都那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拒绝,低着头跟在柳青川身后,而王叔就落后我半步,如果柳青川有什么动作,他那个位置正好可以护着我。

    到了门口,柳青川停下,看着我说:“如晴啊,爷爷现在身边就剩下你自己了,不管你信不信,那份转让书,你拿好,切记,不能交给任何人,尤其是徐乔森。”

    “爷爷,本来那也是阿森的,如果他要收回去,也是情理之中。”

    “徐徐乔森那个人我还是了解的,送给你的东西就一定不会再要回去,我是怕你,我怕你自己还回去。”他拍了下我的肩膀,又揉揉我的头发:“这么多年,你受苦了,以后如果你想再回来,就尽管回来,徐乔森能给你的,爷爷,也能给你。”

    “嗯……”

    我慌乱的点头,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但看着柳青川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或许他是真的后悔了,人到迟暮的时候,总会觉得格外孤独。

    这个时候,我宁可把这些话当成是柳青川作为长辈对孙女的关心,也不想再把他想的那么坏。

    如果一个人,连最基础的温情都没有了,那会是多可怕。

    送走了柳青川,我回到屋子里,徐乔森正瘫靠在沙发上,听到我的脚步,他幽幽地开口:“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等了将近二十多年,终于等到了。”

    二十多年前,徐乔森才刚十几岁吧,刚才听他说的那些话,似乎从上一代开始就已经结下恩怨了。

    我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安慰:“一切都是苦尽甘来,你可以放宽心了。”

    “你知道?”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我想,如果你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我父母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他起身,打开那个小匣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块暗黄发亮的东西,质地盈亮,有手掌大小,表面拱起呈椭圆,周身则是不规则形状。

    让人惊奇的是,这东西外头似乎包裹着一层透明硬胶,里面的纹路俨然就像是一方小世界,包罗万象。

    “这是?”我问道。

    “蜜蜡!”徐乔森拿起蜜蜡摩挲,似乎回忆起很久远的事情。

    他说:“所有的事情都要从这块蜜蜡开始说起,那时候我九岁,慧慧才五岁,父亲带着我们一家辗转到这边做生意,花尽积蓄买了一块地,本来是准备做旅社的生意,可是打地基的时候,在那片地下挖出了这个。”

    “地底下挖出来的?蜜蜡?”

    “对,就是这个小匣子,这块蜜蜡至今为止,都是世界上最大的,它是天然形成,是无价之宝,当时父亲没放在心上,只小心收藏了起来,后来无意间他接触到了木材生意,因此发了家,生意也越来越大,没几年就有了自己的企业,然后,我们就把那块地皮做了宅基地,盖了别墅。”

    “外面开始有人传我们家之所以生意好,是因为这块地皮的风水,这些当然都不足为信,可是后来,柳青川曾到家里做客,无意间看到父亲书房的这块蜜蜡,从那以后,父亲开始跟着柳家一起做投资生意,柳家财大气粗,是几代人传下来的家业,我们顶多就算是个刚站稳脚跟的暴发户,根本没法相比,一直到最后,父亲因资金周转出现问题,导致破产,还欠了一屁股债。我的家,一夜之间就没了,父亲也因为承受不住,跳楼自杀。”

    我上前抱住他,想缓解他心里的悲愤,可徐乔森却握住我的手,眼睛跟充血一样,红得让人害怕。

    他咬着牙说:“如果是这样还好,毕竟生意场上没有常胜将军,失败了重头开始就好,我父亲自杀,那是他懦弱,可我不会,我会带着母亲和慧慧再重头开始,可是……”

    “可是,柳青川突然以长者的姿态出现了,说要帮我们还债,我们被带到了柳家,为求庇护,母亲把那块地皮转让给了柳青川,这块蜜蜡也被他放进了书房,算是还他的恩情,可是他的儿子,柳封玉,他看上了我母亲,并且强行占有了她,母亲为了柳家能给予我们更好的生活,默默忍受这一切,直到那一天。”

    “那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慧慧才十四岁,柳封玉那个杂种!他竟然妄图染指慧慧,被母亲发现恶行,他竟然……他把我母亲从楼上扔了下来,就在我的生日宴会上,血染红了地毯,染红了每一个宾客的眼睛,警察抓走了柳封玉,可柳青川竟然说,他儿子有精神病,哈哈,多可笑啊,一个精神病患者,竟然管理着偌大的企业,谁会信?你信吗?”

    他一双眼睛瞪的凸大,我心里被狠撞了一下,咬着嘴唇摇摇头。

    徐乔森哭了。

    十指插进发间,低声啜泣。

    “你也不信,我当时跟你一样,可是柳青川提供了鉴定报告,警察最终还是放人了,柳家给我母亲办了隆重的葬礼,又把慧慧送到国外去学习,本来也是要送我过去的,可是我拒绝了,我伏小做低,忍着仇恨在柳家,就只为了报仇,后来柳封玉死了,大家都以为他是为情自杀,可只有我知道不是,因为,他是我杀的。”

    “不要说!”我捂住他的嘴,看了眼旻文房间的门,见房门紧闭,这才放心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都有内心深处的秘密,我后悔了,我不该去挖掘徐乔森的秘密,这些痛苦的回忆,一直都在折磨他,可是我却又狠心地挖了出来。

    我蹲在地上,把头伏在他大腿上,忍着心痛安慰他:“不要想了,那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我没事儿。”徐乔森把我的头发抿到耳后,捏着我的耳垂说:“第一次我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当时的我,那种眼神,无助、彷徨、隐忍。没想到后来还会再遇到你,而且还救了你。”

    “是啊,谁都想不到,就像我曾经一直把徐慧当情敌看,她也从来没否认过,可你一出现,就全变了,我以为我的一生就会那么度过,谁知道……”

    “慧慧不会是你的情敌,她……对男女情感方面,有心理障碍,而且,她是隐形修女,一辈子都不会嫁。”

    我无法想象徐慧是修女的事情,那么知性漂亮的女人,竟然宁愿成为隐形修女,虽然还可以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但却要放弃爱情,一辈子只能孤独终老。

    可见她曾经的经历带给她多大的伤痛。

    徐乔森说,当初徐慧来催生的时候说的妈妈,其实就是她在国外的修女妈妈,其实我已经不在意这个了,我总是想自己多么不幸,多悲催,可现在才知道,对比起来,我所经受的挫折,竟然微乎其微。

    我没有亲眼看到过亲人被杀,也没有一直隐忍仇恨二十多年,就算对张嘉和艾琳,我也没多少机会直接面对,和徐乔森相比较,我很幸运,遇上他,真的很幸运。

    “哎?不对啊,徐慧不是还追过张嘉吗?怎么成隐形修女了?”我猛地起身,看着他问。

    “要我说你笨呢,张嘉的话,能信吗?是他追求的慧慧,我调查他的时候发现他竟然是个GAY,这事情不了了之,我也一直在国外处理公司的事情,谁知道回来之后就看到一头肥猪在砸办公室,然后就报警了。”

    “喂喂喂,你说谁是肥猪?啊?你说谁呢?”

    气氛一下轻松了不少,徐乔森脸上多了笑容,也又恢复了常态,他让我把转让书放好,又把蜜蜡给我,说:“这个给你,以后,你总会用到的。”

    “我不要!”想也没想就拒绝:“虽然你们都觉得这无价之宝能带来运气,但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它代表的是厄运,我不要,我劝你也别要,不如捐出去好了,唯有世间大爱,才能镇得住这蜜蜡的邪气。”

    刚摆了个动作,脑袋就被戳了一下,徐乔森一脸嫌弃地说:“想什么呢你,给你就拿着,什么好运厄运的,我从来不信这些,好好留着,以后传家用。”

    他说完,直接把小匣子扔我怀里,然后拿着文件进了书房。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慧来了。

    白天刚探知了她的秘密,突然见到她,多少都有点儿尴尬,再加上她眼睛总在我身上瞄,我总觉得她是不是都知道了。

    “柳如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徐慧突然开口。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我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有没有。”

    “是吗?那你怎么总盯着我看呀,而且,你今天上午不是刚去了墓地?”

    “额……那个……我就是……”绞尽脑汁想着理由,我看着正往嘴里扒饭的张旻文,突然灵光一闪说:“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去买东西,所以才特意过来堵我。”

    “买东西?”

    “对啊,上次去商城花你哥的钱,你不是还特意跑来骂了我一顿吗?今天你哥又给了我一张新卡,我正准备去狠刷两笔呢,谁知道你就跑过来了。”

    “你不是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还缺什么?”徐慧果然皱着眉头开始训斥我,又看着徐乔森抱怨:“哥,你也真是的,家里有个败家的老婆你不知道吗?还三天两头的给卡,那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哎呀,我说小姑子啊,你就别训你哥啦,我是要给旻文买东西,又不是给自己。”我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儿说:“旻文个子又长高了,衣服鞋子什么的,总要多备几套吧,还有你哥,他衬衫都一个款式一种颜色,堆在一起也分不出哪个是洗过的,我还得再去给他挑几件其他的款式和颜色,还有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觉得嘴巴里没有味道,我去买点零食回来不过分吧。”

    掰着手指头说了一堆,徐慧没有了反驳的话,尤其是在听到最后一句,眼睛里都快冒绿光了,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直往我肚子上看。

    徐乔森也怔怔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有期待,也有……为难。

    这一桌人,唯一淡定的就是张旻文了,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吃完了把碗筷一放,才说:“柳阿姨,我喜欢黑色的,你要是给我买衣服,记得多选几件黑色的,我吃饱了,徐叔叔,徐阿姨,柳阿姨,我先回房间了。”

    张旻文这么一说,徐慧就更加不怀疑了,只是晚上强烈要求要住下来,我帮着刘婶收拾完才回房间,徐乔森已经洗完澡了,见我进来,他尤为紧张地过来扶我,嘴里说着:“慢点慢点,今天我抓你的手,弄疼了吧?你怎么也不早点说,万一再出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他这反常的态度让我心里起疑,想起饭桌上徐慧的眼神,我不禁莞尔,这俩人,不会以为我怀孕了吧?

    我轻咳一声,一手扶腰一手捂着肚子,娇声说:“手没事儿,就是腰酸,肚子也疼。”

    “来来来,快坐下,我去叫医生。”徐乔森说着就往外跑。

    “哎呀,你别去。”我拽住他,头靠在他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找什么医生啊,每个月都这样,我都习惯了。”

    “每个月?你、你不是怀孕了吗?”

    “怀你个头啊,我是大姨妈来了!”

    “那你说你最近又是胃口不好,又是嘴里没味儿的,你这不是……”

    忍不住大笑,我眼带鄙视地看他,说:“徐先生,我有必要给你普及一下女性知识,不仅仅是怀孕了的人才会胃口不好、嘴里没味儿、莫名其妙想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姨妈要来之前和来的过程中,依然也会有这样的症状,懂了吗?”

    “你怎么不说清楚?”

    “你们也没问清楚啊。”

    我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徐乔森扔过来一对白眼球,掀开被子躺下不理我,我跟上前,钻进被窝抱住他的胳膊,撒娇说:“老公,你生气了呀?别气别气,我明天一定给你多买几件又好看又舒适的衬衫,好不好?”

    “你有心了!”

    “没有没有,应该的,那……快给我吧。”

    “给你什么?”徐乔森一头雾水看着我,突然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指着我的鼻子说:“哎呦呦,平时总说我,现在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吧,你才是大色魔,你家亲戚都来看你了,你还想着那个呢?也不怕血流成河。”

    “啊!!徐乔森!”我抓起枕头使劲儿砸在他脑袋上:“你、你有病啊你!谁跟你说那个啦,我说的是卡,卡,卡,银行卡!”

    “银行卡?”

    “废话,你不给我银行卡,我拿冥币去逛商场啊,冥币还得用钱买呢,我、我哪来的钱啊。”

    声音越说越小,徐乔森一下就乐了,靠坐在床头嘚瑟,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一副二痞子模样:“行,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你这种态度可不像求人的样子呀。”

    “你让我,求你?”

    “哎呀,我这钱包里别的不多,就卡和钱多,哎呀,我怎么有那么多钱啊……”徐乔森摸出钱包打开,里面一沓毛爷爷红灿灿地发着光。

    好,我忍!不就是求他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切都是为了毛爷爷!

    我脸上堆满笑,蹭过去跪坐在他身边,一会儿捏腿,一会儿按摩,十足表现了一把女仆形象。徐乔森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不是嫌弃手法不好,就是埋怨力度不够,等他终于都满意了,却止口不提给钱的事情了。

    我只能趁着他享受的时候,一点点转移到那个钱包上去,结果,我的打算被他识破,徐乔森抓着我的胳膊,大脚蹬着我的屁股就把我摔倒在地上,要不是地上有羊毛地毯,估计我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这还不算,徐乔森迅速起身,想要走过来,结果脚绊住了被子,整个人就砸我身上了,而他的脸,正好埋在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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