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书吧 > 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 > 第十一章 十全大补汤

第十一章 十全大补汤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69书吧 www.69shu.cc,最快更新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最新章节!

    女子红衣妖娆,同色面纱掩面,墨发长至脚踝,不扎不束的披散在脑后,随着清风漫天飞扬,腰间挂着一串银铃,随着她的走动,碰撞出悦耳的音符。

    众人直直的望着那面纱下若隐若现的轮廓,与长乐公主有八分相似,那一双眼角上扬的凤眸,一个模子刻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大臣里有人暗中议论纷纷。

    “天呐,和长乐公主一样,莫不是这位才是真正的长乐公主?”

    “多嘴,这是你们能议论的,看着就是,小心你的舌头。”吏部尚书呵斥着身旁的人,神色晦暗莫测的望着门口出现的人,随即,视线移到水卿衣跟前,摇了摇头。

    “尚书大人,您是老臣子,大约知晓十五年前的事,说来给我们听听。”墨绿衣裳男子不甘心,碎嘴的倾身附耳过来。

    “你要守本分,免得惹祸上身!”吏部尚书沉脸呵斥,看着门口的女子,微微叹息,若是真假长乐倒也罢,若是…是那个女人,便不知是福是祸。

    水卿衣看着这边的动静,掏出百里玉袖口内的锦帕,擦拭着嘴角,坐直了身子,看此人来这的目地。

    “浅浅…此人恐怕不善。”百里玉诡谲的目光锁在女子脸上,见她的视线落在水澈身上,心里隐隐觉得恐怕不止冲着他们来这么简单!

    “唤我卿卿、卿衣或者衣衣。”水卿衣端详着女子,越看越觉得熟悉,当视线触及到袖口那暗纹,心中一震,侧头对百里玉冷凝的说道:“娘亲!”

    百里玉抿直了嘴,倒是有九分相似,可神韵不对。

    “看来令贵妃这次下了血本,居然找出与娘亲一模一样的女人。”水卿衣敏锐的捕捉到女子看了一眼令贵妃,令贵妃微不可见的颔首,这其中定然有文章!

    难道是因为水澈把皇位给她做嫁妆,令贵妃坐不住了?

    “澈哥哥…”清冽如泉水击石的嗓音,干净又透着缱倦。

    高座之上的水澈,阴鸷的眸子一瞬蒙上薄雾,深深的凝视突兀出现的女人,心微微的颤抖,可声音却不似心中人儿的轻盈空灵,仿若天边传来如乐曲般动听的嗓音。

    女子见高座之上的人,纹丝不动,凤眼盈满晶莹的水光,抬手揭开面纱,露出染上哀伤的绝美容颜,踩着小碎步缓缓步上高阶,拽地的红裙拖过白玉地面,行至水澈跟前。

    “澈哥哥,你忘了鸢儿么?”水芊鸢在距水澈三步远停驻脚步,水波潋滟的眸子,深情的凝视着水澈,透着浓浓的悲伤:“澈哥哥,你不要鸢儿了么?”

    话落,泪珠滚落,滴洒在地面,溅起一点水花,却似砸落水澈的心头,灼烧他的五脏六腑。

    “鸢儿?”水澈细长的桃花眼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浑浊的不似以往的犀利清明。

    “澈哥哥,鸢儿醒了。”水芊鸢泪眼婆娑的扑进水澈的怀里,久别重逢的喜悦,让她忘记了礼义廉耻,众目睽睽下,吻上水澈的脸颊。

    水澈心里涌起古怪的异样,来不及辨别,对上那一汪潭水的凤眸,一怔,摇了摇头,这是他的鸢儿呀,如今醒来,该高兴才是!

    “鸢儿…”水澈紧紧的环住水芊鸢的纤腰,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深深的嗅着属于她的体香,可…水澈鼻子嗅了几下,松开水芊鸢说道:“鸢儿,你身上…”

    水芊鸢脸上的表情一僵,长而卷的眼睫半垂,遮住眼底一闪而逝的情绪,忧伤的说道:“澈哥哥,我沉睡了不知多久,醒来的时候,身处冰窟,鸢儿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到澈哥哥为了鸢儿一夜白头,心里痛苦的醒了过来,一路打听,便听到有人说今日有册封大典,鸢儿寻来,果真找到澈哥哥了。”

    水芊鸢伸手捻起一缕水澈的白发,眼底满满的心疼。“澈哥哥,你真傻,鸢儿以后再也不离开你!”

    水澈动容,目光看到下首的水卿衣,温柔的拉着水芊鸢的手,指着水卿衣说道:“鸢儿,她是衣儿,我们的女儿。”

    水芊鸢背脊僵直,温柔似水的目光怔怔的看向水卿衣,许久,展颜一笑,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澈哥哥,衣儿长的随我,不知性格像谁。”说着,激动的步下台阶,走到水卿衣跟前,有些紧张,兴奋,犹豫了片刻,欣喜的拉着水卿衣的手说道:“衣儿,娘亲一觉醒来,你都长这么大了,娘亲太不失职了。”

    水芊鸢的脸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之前笑靥如花,转瞬便梨花带泪。

    水卿衣有一瞬反应不过来,依旧沉浸在她是‘娘亲’的震撼当中,娘亲明明在紫苑殿暗室,何时醒来了?

    心头疑惑,可随即听她说醒来在冰窟,水卿衣激动的手微微颤抖,难道真的是娘亲?

    除了水澈,大约就只有她知道娘亲在紫苑殿冰窟,无人知晓,而她知道,那么是真的?

    可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的感觉,没有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反而打心底的有些排斥。

    “你…真的是娘亲?”水卿衣不着痕迹的推开水芊鸢,上下打量着她,容颜除了那一点胭脂痣,倒是与她相差无几,红衣也是她看见娘亲封存在冰棺内所穿的,难道是她太多疑了?

    水芊鸢眼底有丝受伤,眼底酸涩,忍住泪水,咬着唇瓣说道:“衣儿,你在责怪娘亲么?娘亲也想伴随着你成长,可有太多的无奈,若能选择,娘亲怎么舍得离开你,离开你父皇?”说到最后,水芊鸢泣不成声。

    水卿衣额角突突跳动,她心底丝毫没有因着她的泪水起怜惜之意,反倒觉得很吵,她是冷情么?

    “我没有责怪你。”水卿衣嘴角蠕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话。她觉得娘亲那样传奇的女子,不该是这么柔弱,即使她为情所伤,也有股傲气。

    面对娘亲的画像和遗体,她都能叫娘亲,可面对她,喊不出来,心里很矛盾,有点不知所措的看向百里玉。

    百里玉眸光闪耀,暗自握着她的手,给予力量。“浅浅…随心!”

    水卿衣心里默念了几遍,心思微动,有了主意。

    “您刚醒来,身子虚,且先下去休息,等下散宴,我随百里玉去看你。”水卿衣温和的对着水芊鸢说道,不管她是真是假,有何目的,都不是这种情况能够揭穿,她发现水澈有点不正常,到底哪里不正常又说不出来。

    眼神没了凌厉之气,有些浑浊,细细的回想,他之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被水芊鸢所牵引。

    水芊鸢好似对水卿衣不愿唤她娘亲失望,伤心哀怨的看了一眼,点头说道:“也好。”

    水卿衣看着水芊鸢徐徐走到水澈身畔,两人浓情蜜意的对视,亲昵的抱在一起,好似中间那段空白的时空不存在,从未相离。

    “百里玉,我觉得很古怪,若说她是人假扮的,为何她知道娘亲在冰窟?而且,身上穿的衣物便是当初在冰棺里的,若是刻意假扮,那该要何等的心计?”十五年前穿的衣物都记载的清楚。

    百里玉轻叹,他也觉察出师姐与往日不同,甚至连他都不认识…不认识?百里玉眸子闪过暗芒,握着南宫浅妆的手骤然收紧,师姐对他如同孩子一般,怎会不相识?

    “浅浅,日后小心些,不要做得太明显。”百里玉抚摸着水卿衣的青丝,既然对对方起了疑心,那么在不清楚她的目地之前,就要不动声色的观察,好以设防。若是拆穿了,在没有有力的证据前,也会打草惊蛇,便会揪不住幕后之人。

    “她恐怕是令贵妃找来的,也有可能真的是娘亲,等下散宴,我便去暗室瞧瞧。”水卿衣心思复杂,沉睡十余年,性格兴许有变化,或许是她太过草木皆兵了。

    众位大臣与几国使臣,面对这突然而来的变故,有些回不过神来。

    特别是南诏老臣子,见到是水芊鸢如同见了鬼一般,当年他们是亲眼瞧见水芊鸢断气封棺,如今,怎么又活过来了?诈死?

    想到此,一阵胆寒,登时人人自危,怕十五年前噩梦般的血夜再次袭来。

    楚慕瑾眼底有些深意,南诏有意思,前脚寻来失散的女儿,后脚,死去的长公主复活。

    “南诏皇,朕有几个疑问,当年谁人都知长公主殒,如今突然复活,那么当年斩杀的朝臣岂不是白死?亦或是南诏皇,利用长公主诈死,除掉心腹大患?眼下长乐公主寻来,便是个好时机,把藏起来的长公主引出来?”楚慕瑾冷厉的话,让水澈脸色大变,可他丝毫不知道一般,继续说道:“对了,既然长乐公主是长公主的女儿,那为何是南诏帝的女儿?亦或是说你们两人所生?”

    水卿衣闻言,蓦然睁大眼睛,看向水澈,等着他的回答。多么的希望这个让她有父爱感觉的水澈就是它的父皇,而不是令她生厌的楚南擎。

    “雪临皇,这是朕的家务事,何须向你解释?”水澈盛怒,他如何作为都轮不到黄毛小子质疑!

    楚慕瑾被水澈的话,驳得失了颜面,脸色铁青的说道:“南诏皇邀请我等参宴,却又未能履行国书所言,可知‘君无戏言’?”

    楚慕瑾先前吃了水卿衣的瘪,受了令贵妃的威胁,如今,逮着了机会,便步步紧逼。

    水卿衣暗自摇头,楚慕瑾越发不中看了,是上位者带给他的甜头,让他昏了头?问出如此逾越的话?

    “雪临皇,当年谁都知娘亲身死,父皇用至宝血凝果替娘亲续命,虽然保住性命,但是却没有苏醒,只有一口气息,父皇耗尽心力,不曾放弃过医治娘亲,如今能醒来,也是上天被父皇的诚心打动。至于雪临皇说父皇用娘亲诈死来取奸佞邪臣的性命,未免太可笑,若真如此,父皇为何一夜悲白头?相信在座的大臣,都知晓父皇用情至深,以至于在娘亲没有任何生的希望,不顾世俗,决然的册封娘亲为后,那么本公主唤南诏帝父皇,不为过吧?反观雪临皇,自己国事都未处理好,倒是如同长舌妇一般,插手南诏国事,手未必伸太长?还是别有居心,刻意挑拨父皇与朝臣的关系,让我们起内讧?”水卿衣熟知水澈的性格不屑解释,但是必须要说清楚,否则会留下隐患。心下有些遗憾,水澈未能回答,可也在意料中不是?

    众大臣对水卿衣的解释,脸色稍稍平缓,可听到后面的话,看向楚慕瑾的神色带着点探究,随后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愈发觉得是这么回事。楚慕瑾挑拨他们对皇上的不满,起了内乱,他们再趁机攻打南诏,想到此,皆是捏了一把冷汗,幸而长乐公主提醒。

    “南宫浅妆——”楚慕瑾脸黑如墨,水卿衣生来就是他的克星,很有能耐激起他的怒火。

    “错了,雪临皇,本公主是水卿衣,雪临皇的涵养素质,本公主算是见识了,也明白为何雪临国灾害不断,您有这心里插手南诏国事,不如解决洪城水灾,别到时候失了民心,抢来的位置没做牢靠,就被赶下位!”水卿衣言行大胆,丝毫没有顾虑,*裸的把楚慕瑾篡位之事,挑在名面上。

    “咝——”众人倒吸口凉气,公主丝毫情面未留,雪临皇的里子面子丢尽,暗自庆幸之前没有刁难长乐公主,否则,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衣儿,不得无礼,来者是客,不许跟着瞎胡闹。”水澈摆了摆手,呵责水卿衣,可眼底浓郁的笑,丝毫没有觉得水卿衣有错。

    水卿衣嘴角微勾,点头附和:“父皇,儿臣知错,实在是客人太不知主客之分,儿臣才会跟着瞎起哄。”

    众人嘴角抽搐,明朝暗讽雪临皇不懂事,弄不清身份,虽然事实是如此,未免说的太直白了?

    楚慕瑾脸上阵青阵红,忽而发觉这趟南诏之行,是在自取其辱。很想当场拂袖离去,但若是如此,连最后的风度也都败坏。

    令贵妃见水卿衣出尽了风头,暗自咬紧牙根,若有似无的睨了眼水芊鸢,含笑的说道:“长乐,雪临皇虽然失礼,我们也该拿出主人的风度,否则,别人还以为南诏皇室没有素养。虽然你才进宫每几日,但也要注意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南诏的国体。”

    水卿衣冷笑,还未开口,便听到水芊鸢厉声说道:“令贵妃,身为长辈,也该拿出自己的气度,莫要与晚辈计较。”

    话落,大殿陷入一瞬的寂静,未曾料到这柔软只知落泪的长公主,竟有如此凌厉的时刻。

    水卿衣讶异,水芊鸢的模样,就像是母鸡护着小鸡崽,鼻子微酸,开口说道:“娘亲,别与不相干的人动气,自降身份。”

    水芊鸢眸子微暖,欣慰的看着水卿衣,脸上的笑容扩散,为水卿衣的那句娘亲。

    水澈浑浊的眼底满是满意之色,赞许的看着水卿衣,不管接受与否,都轮不到别人欺负自家人!

    令贵妃脸色阴沉,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大殿气氛陷入冷凝,大家不知如何打破僵持的局面,突然,恶毒的瞪着水卿衣的甄倩,忽而脸色痛苦的狰狞,捂着脸嘶声尖叫:“啊——”

    众人目光看去,只见甄倩白皙美艳的脸通红,随即,变成青紫色,最后转变成黑色,面部如丝网一般,寸寸裂开,脸上登时血肉模糊。

    胆小的千金小姐,吓得脸色惨白,紧紧的攥着锦帕,撇开脸不敢多看一眼。

    “你做的?”水卿衣斜睨着百里玉,之前他的小动作,她可没错看。

    “回礼!”

    南宫浅妆一愣,霎时明白他的意思,高兴的当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附耳说道:“礼太轻。”

    百里玉无奈的摇头,宠溺的说道:“她还有用。”

    南宫浅妆疑惑不解的看着百里玉,甄倩留着有什么用?忽而,心思一转,想到南街老宅,或许这些五色虫与那人有关。

    两人对望一眼,会心一笑,冷眼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甄倩,她身上的皮肤,全都如陶瓷一般碎裂,鲜血染满一地。

    “啧啧,我现在发现太残忍了。”水卿衣环胸,看着丞相冯荣贵赤红着眼跑过去,老泪众横,想要抱甄倩,却无从下手,生怕弄痛了她。

    “倩儿,倩儿…”冯荣贵一脸焦急,蹲在甄倩跟前,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的来回打滚,却又无能无力,浑浊的老眼满是悲恸,看着爱女面目全非,无一完好,瞬间苍老了十岁。

    “皇上,太医,快,给倩儿看看,救救倩儿。”冯荣贵语无伦次,跪在地上恳求着水澈。

    水澈颔首,允了。

    宴上的太医上前把脉,手一抖,脸色凝重,细致的把脉,良久,才松开手说道:“启禀皇上,丞相千金的病症微臣尽了力,未查出中毒的症状,只是…”说到这,太医抖动着花白的胡须,睨了一眼甄倩,犹豫着当不当说。

    “如何?”水澈皱眉问道,温和的目光看向怀中女子,溢出笑容,只想宴会快点散去,与心爱的人儿好好叙叙。

    “丞相小姐已有一月身孕。”太医慎重的说道。“微臣把几次脉,全都是喜脉的症状。”

    “胡说!”冯荣贵难以接受事实,他的倩儿乖巧懂事,熟读诗书,怎会做出败坏门风之事?老脸气的充血,大骂道:“庸医,休得胡言,倩儿洁身自好,莫要污了我女儿清誉。”

    太医气的吹胡子瞪眼,一甩衣袖,退至席间。“丞相信不过本官,可让其他太医把脉,本官若失误,定辞官隐退。”

    “你…”冯荣贵想要怒斥反驳,可太医的话有些重,说到这程度,便是真的?

    看着抵抗蚀骨痛楚的甄倩,冯荣贵神色复杂,难道甄倩并不如她在自己眼前表现的那样纯善?

    不甘心的再次找御医把脉,结果一致,冯荣贵绝望了,红着眼,压下怒火抓着甄倩问道:“倩儿,你说,父亲信你。”

    痛的死去活来的甄倩,死命的咬着唇摇头,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她明明与禾二翻云覆雨没几日,不可能怀孕,可为何她就被诊断怀孕了?

    这一吓,身体上的痛楚仿佛缓和了不少,眼底满是惊恐慌乱,开口焦急的说道:“父亲,不是的,倩儿没有,一定是有人陷害女儿。”

    冯荣贵认真的看着女儿的神色,见她不似说假,跪在地上对水澈说道:“皇上,微臣请您做主,倩儿是太后娘娘指定的宣王妃,定是招人嫉恨,才陷害倩儿,请皇上彻查,还倩儿一个公道。”冯荣贵不指望如今的甄倩飞黄腾达,成为凤凰,只求还她清誉,臭了名声。

    “哦?”水澈挑眉。

    “皇上,当初宣王带长乐公主回府,长乐公主曾经与小女结怨…”冯荣贵咬紧牙关,终是说了出来,只要证明女儿的清誉,只能剑走偏锋,皇上对长乐的宠爱,即使是她陷害倩儿,也会无事。

    “衣儿,你怎么看?”水澈皱眉,有关水卿衣所有大小事件他都有查,这显然是甄倩先有不轨之心。

    水卿衣眸光微闪,感叹着甄倩命好,有个真心实意对她好的父亲。

    “丞相大人不知是你女儿端着下了药的雪莲粥给本公主么?若不是本公主用完膳,她怕本公主借花献佛端给宣王,事情败露,自己喝下去,也不会落的掉入茅厕的下场。”水卿衣眉目冷清,不怒自威,冯荣贵不自觉的浑身一颤,思索着水卿衣的话,凄然一笑:害人终害己?

    “倩儿若有得罪公主,公主也没必要下此毒手,毁倩儿清誉。”冯荣贵死死的咬着这一点,就是想要推脱甄倩不贞的事实。连他都不敢相信,亡妻那般温柔贤惠的女子,生的孩子定然也不会差,所以甄倩被丞相扣上了她娘亲的影子。

    “丞相还不明白么?就凭她谋杀本公主这一条罪责,足以定死罪,我为何要费尽周折的陷害她?我很忙,没这空闲!”水卿衣阖上眼,代表着这无趣的争论到此为止。

    冯荣贵还想多说,见水卿衣如此,讪讪的住了嘴,怕多说一字,倩儿不但清誉被毁,性命也堪忧!

    甄倩恶毒的瞪着水卿衣,她恨,恨自己太愚蠢,恨父亲的无能,就因为水卿衣是高高再上的公主,一句话,就能把她拍死,心有不甘,却不得不认命。

    含恨的闭上眼,她想要向令贵妃求助,可她没有蠢到彻底,心知令贵妃处境艰难,自身难保,若她拉下水,日后卷土重来的机会也无。

    ……

    宴会以甄倩的闹剧收尾,水澈的心思在水芊鸢身上,众人来此本来就是为了被选上驸马,可被这些繁杂的事弄的扫兴,恨不得早早归府,免生变故被牵连。

    回到紫苑殿,水卿衣躺在软塌上,思索着宴会上所发生的事情。

    “别想太多,都有白发丝了。”百里玉修长如玉的手把玩着水卿衣的墨发,眼底闪过不知名的光芒:“好好休息。”

    “你是嫌弃我了?”水卿衣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垮着小脸说道:“我觉得奇怪,父皇和娘亲在一起,虽然感觉像是感情浓郁,可是看着很别扭。”

    百里玉凝思,沉吟道:“别扭是因为不是出自真心。”

    水卿衣一怔,迷茫的看着百里玉,随即,恍然大悟的说道:“对,我觉得娘亲的动作太过刻意。”所以,看起来才会不自然。

    百里玉颔首,浅啜着茶水,听到殿外的动静,拍着水卿衣的脑袋说道:“有什么不明白,问问莫问。”

    水卿衣抬眼,瞧见黑衣一闪,出现在宫殿内。“主子,主母,南街老宅里已经人去楼空。”

    人去楼空?

    水卿衣摩挲着下巴,看来那个人定然是推动这一切的主谋,可他是谁,和自己有什么恩怨?

    “可有查到线索?”水卿衣总觉得宴会不止这些阴谋那么简单,定然还有其他准备。

    “属下去太和殿,发现表演高台上有个地洞,属下下去查探时,地洞被毁,不知通向何处。”莫问觉得奇怪,为何会有地洞挖向太和殿?

    “百里玉,他们挖地洞是想刺杀?”水卿衣也想不通,可若是刺杀,这方法太过愚蠢,还未行动,便被暗卫抓捕。

    “你忘了,今日不止是你册封大典,也是招驸马的晚宴,其他千金也可以表演选中意的夫婿,可有人生事,父皇盛怒,便忘了表演之事。”百里玉眼底流泻笑意,他庆幸有人生事,阻止了水澈后面的计划。

    水卿衣脑袋灵活,听他这么一说,立即转过弯来:“你说那地道是为我准备的?只要上去表演,地洞打开,我掉下去…”说着,话音戛然而止。

    “对,把你掳走,毁了通道,找你便需要时间,而这时辰内,不知会发生何事。”百里玉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倒是感激楚慕瑾刁难,否则,那突发的状况,会打的他措手不及。

    水卿衣见他这模样,噗呲一笑,捧着他如玉容颜道:“不用感激谁,若不是你让甄倩‘怀孕’,表演是少不掉。”

    百里玉脸一黑,看着她眼底的戏谑,使坏的在水卿衣腰间掐一把,水卿衣浑身一颤,百里玉贴在水卿衣耳边说道:“我更乐意让你有身孕。”

    水卿衣脸上的笑容一僵,神色黯淡,扣着百里玉的手指,目光怔忡的望着晕黄的烛火,喉咙发紧的说道:“百里玉,若是我生不了孩子,怎么办?”

    他那么喜爱孩子,又是身为暗帝,有着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若九死一生拼搏来的江山,无后继承,那又有何意义?

    大度的让他与别的女人生一个孩子么?

    不!她做不到,心里终归是自私的。孩子是感情的牵绊,若她强迫自己这么做,便是把百里玉推到别人的女人身边。

    “浅浅…你的身子无碍,是禁制压制你的发育,即使你没有孩子也无防,我们有尘儿。”百里玉轻叹,有些后悔带着孩子去游玩。

    “可是…”

    “浅浅,不管是百里玉还是君墨幽,要的始终是你,而不是为了孩子而要你,尘儿也是君家孩子,皇位传给他,也是情理之事。”百里玉心疼这样的水卿衣,她该是无忧无虑的开心生活,而不是为了琐事整日消沉。

    水卿衣心头涌出一股暖流,双手环着百里玉的腰身,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喃喃的说道:“我们还是尽快去一趟洛克部落,我想为你生个孩子。”只有这样,他们的感情才是完整的。

    百里玉动容,眸子里陇上暖色,一脸知足。

    “咳咳…”禀行着非礼勿视的莫问,一直侧身背对着二人,见他们你侬我侬,难分难舍,冒死的尴尬咳嗽提醒着二人他的存在。

    闷在百里玉怀里酝酿情绪的水卿衣身子一僵,囧囧有神的扭头看向莫问,老脸没出息的一红,该死的,她之前有说什么来着?

    斜眼瞅着百里玉,见他眼底眉梢含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怎么没告诉我,他还没走?”

    “你的情绪要发泄,打断你,会憋坏。”百里玉清着喉咙说道,其实他也忘了莫问的存在。

    莫问恨不得蹲角落画圈圈,在主子跟前,他就是小透明没有存在感。

    水卿衣凶狠的瞪着百里玉,这货就是一黑心肝,推开他起身,恼怒的说道:“你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百里玉点头,夸赞道:“不错,有长进。未免你始乱终弃不认账,便让莫问做个见证,日后休想赖账。”

    水卿衣脸一黑,她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

    “我想要赖账,你找莫问不管用,他修为没我高,把他咔嚓了不就完事?”水卿衣冷笑,双手比划着抹脖子的动作。

    莫问心底发毛,觉得他貌似…好像…应该做错了事。

    “所以,你要对我始乱终弃?”百里玉温软的语气透着一丝危险,波澜不兴的望着水卿衣。

    水卿衣强势的态度立即软了,她最怕百里玉不温不火的盯着她,识时务的收起利爪,干笑道:“哪里,这不是有人不识趣嘛。”

    莫问心肝一颤,怕任由主母继续说下去,他的小命就没了,赶忙插话道:“主子,还有大殿之上爆破的黑球,属下让莫晴瞧了,里面含有迷心散。”

    迷心散…水卿衣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那人是算计好了百里玉会把黑球反射性的挥向父皇,随后娘亲出现。

    “以你父皇对师姐的铭心刻骨的感情,哪怕有一丝气息不对,都能察觉出,迷心散是迷惑住你父皇的,好以假乱真。”百里玉冷笑,打算一石二鸟,若不是对方错算了水澈的态度,对水卿衣的袒护,如幕后人所料他们当时下了大牢,师姐一出现,便让她蛊惑水澈,他们定然没有生还。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可想而知对方的心计城府。

    “父皇每次说话,都是凝视着娘亲的眼睛,兴许最大的问题就是娘亲的眼睛,迷心散对父皇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水卿衣眼底闪过寒芒,拉着百里玉的手朝内殿走去,扭头对莫问说道:“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把上面的老鼠都消灭。”

    莫问屏息探查隐匿在宫殿四周的眼线,冷漠的脸有一丝龟裂,其中有三个人的气息他探查不到,除了与他修为不相上下,便是在他之上,可又不能拒绝,抱着赴死的心跃上屋顶。

    水卿衣给冷雾打了个手势,便打开床上的机关,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去。

    刺骨寒气扑面而来,百里玉拉着水卿衣的手,源源不断的暖流从水卿衣的指尖涌向全身。

    “我可以,你护着自己便可。”水卿衣想要松开手,这样百里玉要耗费内劲。

    “无碍。”

    推开门,果然摆在正中央的冰棺内,空无一人。

    水卿衣心一沉,这样看来,那人真的呃是娘亲,可若是真的,为何她的行为处处透着古怪?

    “百里玉,你说娘亲会不会受人控制?”不然为何会控制住父皇?

    “还有一个可能,真正的师姐被偷走,用假的顶替。”沉睡了十几年若说遗忘了记忆,为何不认识他记得水澈?

    水卿衣留了个心眼,既然想不通就不用想,“他们若有目地,迟早会露出尾巴,小心谨慎一些就好。”

    百里玉颔首,目光深沉的看向冰棺边沿的一抹金色,不动声色的藏于袖中。

    ……

    水卿衣睡到自然醒,看着沉沉睡在身旁的男人,水卿衣嘴角溢出笑容,日后若天天能如此,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伸手拿开他横在腰间的手,触及到结痂的手背,气恼的甩开,可又怕吵醒他,轻轻的放下,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伸手在他脑门轻轻弹一下,可对上他霍然睁开的眼,吓得手一抖,‘嘭’没控制力道,用力的弹了一下。

    泛着珠光的额头,登时红肿一片。

    刚睡醒的百里玉有些迷糊,思绪没有归拢,可额头上的那一记重弹,震得他脑袋发晕。

    “浅浅,你是要谋杀亲夫。”百里玉捂着额头,幽怨的看着水卿衣。

    水卿衣心虚的别开头,可眼角余光瞧着鼓起包的额头,心里揪痛,紧张的拿开他的手,皱眉说道:“你头什么做的,轻弹一下就鼓包了?”

    “轻叹?”百里玉微眯着眼,危险的气息整个将水卿衣包裹住,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重重来一下,我岂不是就身死了?”

    水卿衣干笑几下,不知该如何开口,嘟囔着说道:“那不是被你吓的失手。”说着,水卿衣恍然忆起刚才那一下,做贼心虚的退到床脚,想要逃走,却被百里玉拦腰抱住。

    “浅浅,我不知哪里让你不满,竟用内劲来弹我。”百里玉如今还能估算出水卿衣用了三层内劲,他只是鼓包,算轻了。

    水卿衣欲哭无泪,她吓得下意识的就用了内劲,搅着手指,嘿嘿笑道:“那什么,我在试试你的反应能力。”

    “浅浅,为夫额头多了个包,而你无碍,有失公允。”

    话落,水卿衣还无反应过来,便被甩在床上,吓得失声尖叫,惊动守在殿外的冷雾,正打算进来瞧个究竟,刚踏出步子,便听到里面传来叫喊声,夹杂着呻吟,冷雾脸色有些尴尬,想到莫问昨夜的后果,转身出了宫殿。

    不知过了多久,水卿衣才一副小媳妇模样的围着面纱出来,哀怨的瞪着百里玉,瞧着他额头的包已经消去,满腹的怨念。

    “百里玉,你魂淡,老娘只给你一个包,你给老娘一身包,太有失公允了!”水卿衣愤恨的瞪着他,满脖子的红点,弄得她都不敢见人。

    “嗯,那是利息。”百里玉容光焕发,温软清雅的说道。

    “利息也不用这麽多。”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顺道给了奖励!”

    “……”尼玛,她能不能不要啊!

    听到响动的冷雾,端着早膳进来,看着大主子和主子之间的气氛诡异,不敢多嘴,只是目光在水卿衣面纱上停顿了一下。

    水卿衣自然察觉到冷雾暧昧的视线,满脸黑线,觉着她的冰美人属下被百里玉这货带坏了。

    “冷雾,宫里有什么动静么?”水卿衣伸手在百里玉腰间狠狠的掐着一块肉,四十五度旋转,若无其事的就着椅子坐下。

    “皇后娘娘来了一趟,如今还在偏殿候着。”冷雾不知如何称呼水芊鸢,恶人谷是水芊鸢创立的,可对她来说极为陌生,于是,便称呼皇后。

    “哦?”水卿衣挑眉,这么早就来了?

    “对,乾清宫那边传来消息,皇后娘娘昨夜与皇上住在一块,不知为何,皇上半夜突然离开了。”冷雾把过程如数说给水卿衣。

    水卿衣诡异的望了一眼百里玉,突然说道:“你们男人禁欲太久,突然看到心爱的女人,会如何?”

    “咳…”百里玉正在用膳,忽而听闻水卿衣的话,成功被呛到。“你不是亲身体验了么?”

    “哦,那父皇离开也实属正常,冷雾,吩咐御膳房熬一碗十全大补汤给父皇送去。”说着,便起身打算去会会水芊鸢,忽而脚步一顿,对百里玉说道:“你要不要一碗?”

本站推荐: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锦绣清宫:四爷的心尖宠妃医妃惊世绝世炼丹师:纨绔九小姐帝仙妖娆:摄政王妃,拽上天邪帝狂妃:废材逆天三小姐老祖宗她是真的狂重生最强女帝

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69书吧只为原作者水墨青烟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水墨青烟并收藏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