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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九辰,危机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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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区灰白色的建筑顶层,两个穿着海陆常服的军人并肩站着,少校军衔的唐宗的手上拿着一只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把望远镜递给了身边中校军校的唐心。叀頙殩晓

    唐心笑着接过望远镜来,却没心思看大门口那对告别的情侣,只是淡然冷笑着,问:“这回你该死心了吧?”

    唐宗无所谓的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好死心的,我本来就没指望会怎么样。”

    唐心收敛了笑,皱了皱眉头,举起手里的望远镜看过去。

    恰好,严肃看着那辆切诺基开走后,缓缓转身,目光朝着建筑的顶层看过来,隔着那么远,唐心也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阴冷,而且,他看着这边,手缓缓地抬起,食指和中指并拢指过来,唇形微动:砰!

    唐心吓了一跳,忙把望远镜拿开。

    “怎么了?”唐宗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唐心。

    “他看见我了!”唐心眉头皱的更紧,按道理这栋楼的顶层到军区的大门口足有一千米,一个人的眼神再好也绝不会在裸视的状况下看清一千米之外的东西。可严肃那个阴冷的目光和射击的动作,就像是有一把真正的狙击枪一样,让人脊背生凉。

    “怎么可能!”唐宗从唐心的手里抢过望远镜看过去,却见大门口已经没有了严肃的身影。

    唐心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理了理慌乱的思绪,说道:“按道理他是看不见我,但那个人的感觉比狼还敏锐,我想他应该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

    “亏你还是心理干预师心理学博士,这么点小事儿就把你吓成这样。”唐宗满不在乎的摇摇头,拎着望远镜往楼下走。

    “心理干预师又不是刀枪不入。严肃那人根本就是个妖孽!”唐心扁了扁嘴巴,极不情愿地跟上了唐宗的步子,“哎!你死心吧,军队里的同有的是,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直男?”

    唐宗冷笑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唐心:“我不妨碍你,你喜欢你的,我喜欢我的。我们各凭本事。”

    “我才不喜欢这种人!”唐心恨恨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不值!”

    唐宗轻声冷笑了一下,正色说道:“唐心,我的事情你少管,不然的话我会跟我爸爸说,把你从这支舰队里调走。”

    “伯父不会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小心我把你的事情也说出去。”

    “你敢?!”唐宗骤然住脚,回头凝视着唐心。

    “我敢不敢,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唐心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唐宗气的咬牙切齿,却终究没有什么办法。

    喜欢上一个男人本身就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况且他喜欢上的是墨龙大队的灵魂一样的人物儿,如果被身为J军区总医院副书记的父亲知道此事,自己恐怕是在J军区呆不成了。

    唐宗心思百转的往回走,却冷不防前面站了一个人。

    “呃!”唐宗吓了一跳,在差点撞到某人身上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看清楚来人后,惊慌更甚:“队,队长?”

    “你在这儿干嘛?”严肃冷着脸盯着唐宗看,目光从他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那只军用望远镜上。

    刚刚在军区门口他回身的一瞬恰好发现了主楼楼顶的一道反光。

    狙击手出身的严肃对望远镜,观察镜的反光十分敏感,事实上他是没看见楼顶上的人,但那一束反光一闪,他立刻察觉到了那是什么。

    因为是在军营里,他明白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这种被人观察的感觉很不爽,而且这个人如果是观察自己也就罢了,如果是对宁可起了什么心思,那就无可饶恕了。所以他决定过来堵这个人。想不到竟是自己中队的军医,而且还是神经科的主任医师,少校军医唐宗。

    “没干什么啊。”唐宗已经渐渐地镇定下来,发现就发现了,反正只是看了看又没做什么,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拿着望远镜看风景?”严肃说着,走上前去,伸手捞过那只望远镜。

    唐宗看着望远镜被严肃摆弄着,心里一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笑着说道:“是啊,刚刚看了一场十八相送的风景,真是催人泪下啊。”

    “妈的!”严肃闷声笑了起来,甩手把望远镜砸到唐宗的胸前,“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爱好。”

    唐宗虽然是医生但也是从军队中成长起来的,虽然瘦,但身体却不弱。只是这不弱的胸脯被严肃手里的望远镜砸了一下,也是疼痛难当,抬手抱住望远镜的同时忍不住闷声哼了一下。

    “看别人不如看自己。好生努力,让你老爹帮你找个漂亮的女朋友不就结了吗?”严上校再妖孽也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完全搞不懂他队里的这位少校军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只当是这货跟马骐他们一样,对自己老婆是羡慕妒忌恨的那种。

    “是,是啊……”唐宗看着严上校转身离去的健硕背影,呢喃着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是憋着吧,那些话说出来恐怕连在一个队里的缘分也没有了。

    宁可回家的半路顺便去了趟海天花园,去严肃的那套房子里看了看,趁着阳光好,把窗户打开通了通风,因为房子没有人住,所以没什么人气,但各处都很干净。

    宁可去衣帽间取了几套要带走的衣服装到袋子里,又把茶几餐桌什么的擦了一遍,虽然没有灰尘,但宁姑娘总觉得无事可做。最后她拎了个抱枕去飘窗铺着的羊绒毯上,晒着太阳小睡了一会儿,直到太阳西下,天气凉了才醒来。

    夕阳西下,漫天霞光,是一天里最美的时候。

    宁可抱着靠枕歪在飘窗上看着外边绚丽的风景,心里只觉得一阵发空。

    就像是那些黎明,醒来时只看见严肃笑得灿烂的照片和相框下压着的那张纸条,在晨曦烂漫的清晨,她也只能抱着他的照片呼吸着空气中残存的他的气息的时候,那种喜悦与空茫交错的感觉。

    妈妈曾经一再的问她,爱上一个军人,就意味着付出不一定有收获。你不能完全拥有他,他也不会只属于你一个,更多的时候,在万家团圆的日子里,只有你独守空房。选择这样的生活,你会不会后悔?

    宁可想,其实没有必要。她从来不后悔。

    那些同床异梦的大有人在,跟那些人比她已经很满足。

    只是有的时候她会害怕。他身上的那些伤疤一直有增无减,那次执行任务回来,后来去亚丁湾护航回来,还有那次他跟丁皓然的打斗中手背上的伤……

    那些眼不见的硝烟弥漫,那些不为人知的枪林弹雨,那些从来不会对外公布的烈士名单……

    知道的越多,宁可就越害怕。患得,患失!

    超脱这种天分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宁可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心态平和,但,她也仍然是个普通的女孩。

    心里,总有一个地方在隐隐忐忑着,害怕失去,在美梦之后,睁开眼睛,那人已经无影无踪,连最后一面都没有机会见到。

    宁可忽然感觉到孤寂。在这繁华城市最绚烂的时刻,眼睛被各种颜色充满,耳朵里回想着长千上万人以及车水马龙的喧嚣,心里却空成一片雪白。

    手机铃响,打断她的思绪。

    懒懒的推开怀里的抱枕,起身去茶几上找到自己的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刚刚修改的‘爱犬’两个字,宁可心里一暖,微笑着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宁可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哪位?连老公的号码都不知道了?欠收拾啊。”严肃此时已经回到墨龙训练基地,操场上铺满了金色的阳光,连跑道中间的那片枯草都那么美好。

    “那你来收拾我啊。”宁可娇笑。

    “嘶——”严肃登时皱起了眉头,就这丫头刚刚那一句话就已经成功的挑起了他身体的某种反应。

    “干嘛啦?”宁可听见这声怪异的抽气声,纳闷的问,“你该不会是在做什么吧?”

    “我倒是很想做什么!只是可惜你离我有点远!”严肃暗暗地咬牙,心想昨晚怎么就没再狠狠地要她几次呢!机会是去了,等下次还不知要多久。

    “流氓。”宁可低笑着骂了一句,“你不忙啊?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刚处理完案头工作准备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宝贝你在干什么?电脑跟前坐的久了要记得起来活动一下,你那小颈椎可有僵直的趋向了。”

    “知道!我刚睡着了,没用电脑。”

    “又睡?”严肃轻笑,“你个小懒猪。起来活动一下,可以去准备晚饭了。”

    “刚骂我是猪了,我还去准备晚饭啊?”宁可说话间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原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好吧,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回去?你现在在哪儿?”严肃奇怪的问,都睡觉了,怎么不是在家?

    “我在我们的婚房里呢。”宁可低笑着故意把‘婚房’两个字咬重了口气说出来,“我上来收拾一下,顺便拿点东西,刚觉得飘窗上的太阳很好,就晒着太阳睡着了。”

    “婚房?”严肃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沸腾了。他老婆一个人去他们准备结婚的新房子里去了,而且还睡了一觉,啊啊啊——老子为什么没跟着去呢!真特么的失算啊!

    时间过得很快,春节过后,一天比一天暖。厚重的冬装褪去,绚烂的春装穿上了身,春风和煦,满树繁花,转眼已经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

    严肃要带队去东海舰队搞军事演习,宁可则每天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写新书,改剧本,然后抽空给一些企业写一点宣传片的小剧本。

    张硕和罗澜两个人过年的时候去了北京,因为成氏集团分公司里业务繁忙的缘故,两个人过了春节就回来了。据说罗澜女士肚子里的孩子会动了,本着好奇之心,宁姑娘找了个空闲的下午约了罗总裁出来喝下午茶,顺便了解一下所谓的胎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罗女士见了宁可很高兴,聊了没几句便笑着问她:“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严上校结婚啊?今年过年因为严上校没回去,听说严爷爷发了一顿脾气,不但把三叔给骂的暴走,还把严哲给骂的哭着跑了。”

    “啊?不会吧?”宁可全然没想到会有这种事,一时觉得有些忐忑,毕竟严肃没回家是因为跟自己在一起。如此,严家人莫不是更把自己当成了红颜祸水?

    罗女士把严老爷子大年三十发的那通脾气以及后来她跟张硕两个人去给老爷子拜年的时候老爷子唠叨的那些话一一说给宁可听。

    其实,此时罗女士身体里是张硕的灵魂,张硕本着为好哥们儿的婚姻加把油的心理,把严老爷子盼孙媳妇的心情由十分说到了二十分。弄得宁可很不明白,为什么这老头儿盼孙媳妇盼得都快疯了,到现在也还没一点动静呢?

    难道自己的身世和身份真的让他们那么难做吗?或者,父亲的事情真的会影响到严肃的前程?影响到严家如今的政治地位?

    不能够吧?

    跟罗澜聊了两个小时,后来罗澜的老公打电话来说要接他老婆回家,宁可看着那个风流雅痞的大摄影师穿着一件灰色的半长风衣从外边进来,小心的揽着罗澜的腰双双离去,心里也被这种幸福感染,开心的笑了。

    晚上照例是给严肃通视频。

    此时已经是三月初的天气,严肃已经带着他的墨龙们从东海载誉归来,正在进行调整,准备下一阶段去南海的特训。

    视频连接之后,穿着粉色睡裙的宁可就笑着给严肃比划罗澜现在的肚子有多大,说一点也不像是六个多月的身孕,倒像是七八个月的。而且还有胎动了,下午一起聊天的时候,她肚子动的很明显,肉眼可见。之后又连声叹息,说真是神奇啊!那么个小生命,还有几个月就要降生了。

    说到后面,宁可又遗憾的叹了口气,说罗澜的脚都肿了,现在鞋子都只能穿运动鞋,系带的那种,鞋带松开来,鞋子后跟根本穿不进去,只能当拖鞋趿拉着。整个人都是浮肿状态,不过她看上去还是蛮幸福的。

    严肃看着他心爱的姑娘在电脑跟前比来比去,说个没完,心里便觉得又酸楚,又温暖。

    “宝贝儿。”等到宁可终于把罗澜的状况都说完了,严肃才有机会跟她说正事,“丁皓然绑架你的那件事情已经审明白了。第一次绑架是有人给了他十万美金,出钱的人是尚永军,九辰集团的财务副总监。当然,他是尚雅慧的人,公安系统已经将此人逮捕归案。”

    “啊?”宁可一愣,半晌才问:“丁皓然怎么样了?”

    “她不是华夏籍,通过国际刑警组织的调查,当初在那栋别墅里朝着你开枪的那个狙击手跟她无关,是另有人安排在那里的。因为她虽然绑架了你两次,但都没有对你造成什么伤害,最后通过她的律师调解,法院最终判决她有期徒刑两年,不过她会被押送到瑞典某监狱看押。”

    “哦……”宁可眼前闪过丁皓然那张英气的脸,又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希望这两年她不会受什么委屈。”

    严肃微哂:“她是雇佣兵出身,经历过各种极端的训练。坐牢对她来说,简直是享受。”

    “可是谁也不愿意去坐牢啊。”宁可无奈的笑,“曾经,她是那么张扬的人,如今也要失去自由了。”

    这是什么状况?严上校立刻觉得浑身不好了:“你舍不得啊?”

    “我一直把她当朋友的,我又不知道她对我有那种心思。”宁可无奈的扁了扁嘴,“再说,你刚刚也说了,她虽然绑架了我两次,但都没有真正的伤害我,难道你希望我对一个曾经救过我的人落井下石啊?”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严肃也笑得无奈,但是他怎么也受不了他的宝贝对别人尤其是那个对她有着别样心思的人升起一丝一毫的感情,哪怕是同情,他的心里也觉得不爽。

    严上校默默地咬牙,这女人最好这辈子都别出现在华夏!

    最后甜言蜜语的结束了视频,宁可一个人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看看时间,夜里十二点多,想着这个时间凌墨肯定没睡,于是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凌墨果然没睡,正在书房里跟属下商议事情。宁可的电话打过来,他看了一眼,抬手让几个人都退了出去才接电话:“可可?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宁可没回答凌墨为什么还没睡的问题,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丁皓然的事情处理完了?”

    “嗯,严肃跟你说了?”凌墨起身走到窗户跟前,点了支细雪茄慢慢地抽上。

    “她怎么样?什么时候走?”

    “明后天吧,虽然判了两年,但我觉得只要她离开华夏,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国外那些事情,难说得很。这女人有钱,她那个律师也很会钻空子。”

    “嗯,其实我也不想把她怎么样。”宁可觉得,丁皓然之所以把尚永军给拉出来,肯定也是存着保护自己的念头的。否则作为一个雇佣兵,她这样做无疑是自断双臂。试问以后谁还会跟这样的人做生意?她讲如何在佣兵界混下去呢?

    “你就是心软。”凌墨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女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你知道吧?她不杀你完全是因为她对你有那么点小心思,不然的话你以为你会那么容易在她手上逃脱?”

    宁可像是没听明白凌墨的话一样,说道:“我想去见见她。”

    “不行。”凌墨想也没想就拒绝。这桩绑架案他甚至都没让宁可出面,全权托了律师去打理,为的就是不让宁可再出现在那个疯女人面前。

    宁可沉默了。凌墨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宁可说话,忙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宁可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思,就是忽然想见见丁皓然,问问她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非要把自己带走不可。

    “没怎么想就别多想了,事情已经结束了。”凌墨出于宁可安全的考虑,完全不打算让宁可去见丁皓然。在他看来,那个疯女人,见了也只能是堵心,不如不见。

    “好吧。”宁可只得答应。严肃和凌墨都不同意她去做的事情,她想做也做不成。

    “还有别的事吗?”凌墨听宁可乖乖听话,心里又软下来,“严肃没惹你吧?”

    “他惹我干嘛呢。”宁可笑了笑,说:“好了,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快睡吧,小羽毛还说明天找你一起去看婴儿用品呢。”凌墨适时的转了个话题,把宁可的思绪拉开。

    一想到小羽毛日渐隆起的肚子,宁可又开心的笑了:“好啊,我今天刚见了罗澜,她那个肚子大的都像是要生了,相比之下,我那干儿子就太沉得住气了。”

    凌墨立刻不服气的反驳:“我儿子比她肚子里的小两个月呢。”

    “嗯,我知道。”宁可轻轻地笑。

    凌墨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沉吟着劝了宁可一句:“可可,你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做,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了。”

    宁可心知肚明,淡淡的笑道:“我知道。”

    挂了电话后,凌墨把之前的几个下属叫进来继续开会。

    这次凌墨叫的这几个下属不是那些拳脚上的人,而是真正的商业精英。这几个人是凌墨的智囊团,也是宁氏集团里为数不多的几位高级管理人员。

    凌墨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位得力干将,沉声说道:“接着刚才的说,九辰集团的股票最近浮动有些大,秦阳,你刚才说到哪里了?”

    秦阳忙道:“凌总,我的分析是这样的。九辰集团的股票在上个月下跌了三点五个百分点,但这个月月初又慢慢地涨回去,这件事情看上去很正常,但正是因为这个正常,在叫人觉得不正常,因为九辰集团的大股东虽然还是国家,但董事长尚雅慧一个人占了百分之二十六点三的股份,她的婚姻变故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造成股票下滑的主要原因也是这个,现在她并没有跟她的前夫复婚,按照推算,过了年之后应该是那些隐藏在后面的股东们纷纷抛售手中案股的时候,而且,前几天九的财务副总监刚刚因为雇凶绑架罪落网,九辰集团的财务也面临着审计署的审核,可偏偏这个时候他们的股票上涨,肯定是不正常的……”秦阳侃侃而谈,把九辰集团的股市行情分析的头头是道。

    旁边的几个精英专注的听着,并时不时的在本子上写点什么。

    然而,就在凌墨这边连夜忙碌的时候,身在北京的尚雅慧也没闲着。

    尚永军被判五年有期徒刑,锒铛入狱,九辰集团的财务面临重大的审核,尚雅慧却一改往日病怏怏的状态,端坐在米白色沙发上,裹着一条大大的镂空针织开司米披肩,长发雍容的挽在脑后,妆容精致,面色鲜活,完全没有一丝病态,更没有一点颓靡之色。

    “尚董,账目都在这里了,绝不会有问题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递过一个小小的U盘,放在尚雅慧面前的茶几上。

    尚雅慧优雅的端着咖啡,慢慢地品着,精致的妆容带出雍容高贵的微笑:“陈董,财务上的事情,我一直依赖着你。也信任你。尚永军虽然是我的堂兄,但在我的心里,他远不及你。”

    “尚董对我有再造之恩,陈绍基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您。”九辰集团财务总监陈绍基,年轻的时候情路坎坷,为了满足女朋友的私欲做下了错事,后来是尚雅慧从中斡旋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并逐渐培养,一步步蹬上了九辰集团财务总监的位置。

    不过尚雅慧这个人很聪明,九辰集团上上下下,几乎没有人知道陈绍基是她的心腹,很多时候,这位陈总监一直是跟她对着干的,明里暗里,他们两个在集团里都是利益冲突的两派。

    时至今日,尚永军被关进了大牢,尚雅慧才不得不在自己的私人别墅里与陈绍基见面,商议九辰集团也就是尚雅慧将来要面临的问题。

    尚雅慧在跟陈绍基商议对策的时候,尚昭辉的手机快被人给打爆了。

    九辰集团里那些看不惯尚永军所作所为的人一个个都忙着落井下石,更有一些手中握着少数股份但又比那些散股重要的人开始向尚昭辉发难,想借此机会把尚昭辉赶出九辰集团。

    更有尚家,章家那些不服尚雅慧的人以及之前严家的对手,尚家和章家的对手都想利用这个机会,呼吁监察部认真仔细的审查九辰集团这些年的账目以及业务往来,逼着尚雅慧让出董事长一位。把九辰集团这块肥肉叼到自己的嘴里。

    因为尚雅慧前阵子称病在家的缘故,现在有很多人都找不到她。

    找不到她没关系,可以找到她的儿子。于是尚昭辉便成了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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