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梦中的荒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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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晚上,因为逝去外婆的习惯,简宁要到寺庙去上头香，贺思佳一改往年的抵触,主动陪她一起去了庙里。
半夜里，寺庙里人头攒动,贺思佳跟着母亲虔诚的上香。
上完头香后,母女俩朝外走去。
“妈妈，你刚才的愿望是什么，”贺思佳和她走到了寺庙后院的一个小花园，开口问道。
简宁笑道，“希望一家平安和顺。”又问道，“佳佳，你呢,”
贺思佳回道：“和妈妈你一样。”
简宁当然知道她在说假话，并没有拆穿她。
“妈妈，你这次和爸爸回来过完年还走吗？”贺思佳又问道。
贺思佳简宁摇摇头，“不走了。”她看着长大成人的女儿，心头感慨万千，“前两年趁着你不在，我们已经走了很多地方，现在你也回来了，我们也希望多陪陪你。”
贺思佳抱住了她一边胳膊，笑道：“这样真好。”
“佳佳，不管你心里现在怎么想爷爷，以后都尽可能多回去看看他，老人年纪大了就念着小辈，而且……”简宁顿了顿，“你爷爷现在身体真的很不好，一身的老人病，医生也说你爷爷可能扛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了，妈妈。”话是这样说，但那件事发生后，祖孙俩的关系始终隔着一层膜，再也回不到过去。
母女俩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贺思佳开口道：“妈妈，我最近和一个男人在交往。”
简宁明显愣了一下，却只问了一句：“你喜欢他吗？”
贺思佳避开了这个问题，回道：“他人很好。”
简宁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也长大了，我说什么对你影响也不大，我相信你做什么都是已经想好的，所以我不发表什么看法。总之，你要记住一句话，凡事都没有后悔的机会。”
贺思佳却笑道：“妈妈，我记得你说过你和爸爸结婚的时候，爸爸也不爱你，但现在你们不还是这么幸福吗？”
简宁摸摸她的头，像她还是那个没长大的任性的小女孩，“人总是喜欢将自己代入别人的故事中，但你要知道，哪怕是看起来完全相似的经历也会因为人有不同而不一样。所以，千万不要认为别人故事最后是美好的结局，你也会拥有这样的结局。”
“妈妈，说这么多你就是不赞成吧。”贺思佳本还想用父母的故事来安慰自己，没想到立刻就被母亲泼下冷水。
“佳佳，你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简宁盯着她说道，“把那个男孩子带回家看看吧，可以的话，带给你爷爷奶奶看看。”
贺思佳回道：“爷爷奶奶都认识，是爷爷老战友萧爷爷的孙子。”
“那好。”简宁颔首道，“这周让他和我们一大家人一起吃个饭吧，在家里公开你们的关系。”
贺思佳觉得这样太快了，可转念一想，这样逼逼自己也没有坏处，况且她对待和萧珏的这段关系并非玩闹，便也答应了母亲的话。
在贺思佳看不到的地方，简宁皱着眉摇了摇头。
***
大年初七贺家的家宴，是贺家年后固定的聚会时间，这一年显得不同以往，最主要的目的是宣布萧珏和贺思佳交往的消息。
钟景睿是最后一个到贺家老宅的，许冬梅在屋外等着他，见他就说道：“如果你工作太忙，可以不用这么急着赶回来的。”
钟景睿回道：“每年都要回来，不能因为工作忙就不过来了。”不止是金融，几乎每个行业在年末年初的时候都会忙得不可开交。
“那好，我们进去吧。”许冬梅怕他待会儿失控，本想现在就告诉他的，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钟景睿进门就见一大家人围着贺英凯说话，贺冬阳和简宁坐在一边，萧珏和贺思佳坐在另一边，看起来其乐融融，钟景睿竟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人。
钟景睿走过去，一一叫了人，贺英凯显得特别高兴，精神也比以往看着好些，对他笑道：“小睿啊，你总算是过来了，就等你一个了。”
钟景睿回道：“公司有点事耽搁了。”
贺冬阳忙道：“小睿，过两天我也回公司来帮你分担一些事，让你轻松一些。”
“没关系的，舅舅，我习惯了。”钟景睿一个人坐到了角落处，神情晦涩难辨。
“好了，人到齐了就开饭吧。”许冬梅从厨房出来，对着客厅里聊天的众人说道。
饭桌上，萧珏一一对长辈说了吉利话。贺英凯和许冬梅是最高兴的，尤其是许冬梅，她知道钟景睿存了什么心思，也不敢逼他太过，就怕贺思佳也学他那样，还好她才回国没多久就交了男朋友，她总算放下心来。贺冬阳从简宁那里早就知道了他和自家女儿在交往，对萧珏也算客气，但显得并不热络。
萧珏对上钟景睿的时候，十分自来熟的说道：“哥，我也祝你新的一年里生意越做越大，以后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哥帮帮忙。”
钟景睿自觉这个称呼十分刺耳，冷脸回道：“我可不敢当什么哥，更谈不上什么帮忙了。”
许冬梅坐在钟景睿身边，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小睿，对方是客，注意你的礼貌。”
钟景睿嘲讽道：“他没把自己当客，你们也没有吧。”
贺思佳见萧珏面上的笑已经挂不住，她看着钟景睿，艰涩的开口道：“哥，我和萧珏正在交往。”
钟景睿手上的筷子掉落，落在瓷碗上发出清晰的撞击声，更像是他心上发出的声音。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贺思佳，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建设，但真正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又看了看饭桌上的其他人，忍不住问道：“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吗？”
看着众人的表情，他了然的笑道：“果然就我不知道。”
他又拿起筷子，夹菜吃饭，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丝毫不觉所有人都看着他。才吃完一口，他又放下了碗筷，看着萧珏说道：“好好照顾佳佳，要是我知道她在你那里受了一点委屈，我都绝不会放过你。”说完又继续吃饭。
贺思佳也埋下头吃饭，她听着钟景睿的话，眼眶红了起来，他这样算是什么，他一次次把自己推开，现在又来装好哥哥了，她知道曾经的自己只要他一句话就会不顾一切。作为哥哥，他应该这样，可她偏偏心里难过。
饭桌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还是许冬梅来打破了僵局，她对萧珏笑道：“萧珏，你别被他吓住了，他和你开玩笑呢。不过啊，佳佳的确是我们一家的宝贝，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萧珏握住了贺思佳一只手，承诺道：“我一定会好好对佳佳的。”又深情的看了贺思佳一眼，险些让贺思佳嘴里的汤溢出来，“佳佳能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贺思佳对上他的眼，心中并不像面上这样平静。
贺英凯突然发话了，“萧珏，你现在也和佳佳定下来了，等这几天一过你就带佳佳回萧家去见见你爷爷奶奶还有父母吧。”
许冬梅心里是赞成的，嘴上却笑道：“佳佳是女孩子，这样巴巴的去萧家，你老战友还以为我家孙女嫁不出去呢。”
“我不同意。”出声反对的是简宁。见父母都有些不满地看着她，她忙解释道：“我认为佳佳和萧珏才交往这么短时间，有些事还是等他们再交往深一些再决定吧。”
简宁嘴上说着不管女儿恋爱的事，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出手。
贺冬阳这时候自然是支持自己妻子的，“爸妈，佳佳和萧珏都还年轻，再等等也没什么。”
贺思佳吊起来的新终于落回了原地，还是父母最了解她。
钟景睿突然起身说道：“我吃好了，想到后院去走走，你们继续吃吧。”说完也不管众人反应，径直离开。
贺思佳的视线一直尾随着他，萧珏有些了然，却又不敢相信。
这时贺英凯又开口了：“他们年轻还能等，可我不能等了。”话语中带着悲凉。
“老头子，说什么话呢？”许冬梅斥道。
贺冬阳也忙道：“爸，你别说这样的话。”
贺英凯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以为让医生瞒着我我就不知道吗，我现在的身体我自己是最清楚的，随便坐在哪儿，一会儿就能睡着，还经常一睡就叫不醒。要是我身体好，能走远一点，我肯定会亲自到萧家去和萧老头一起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事，但我现在是真走不远了。”
“爷爷，我知道了，我会和萧珏去萧家的。”贺思佳听他这样说，心痛不已，只能逼着自己这样说道。
贺英凯满意的点点头，又对贺冬阳夫妇说道：“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我们家的大人就先不出面了，让佳佳过去就可以，至于之后的事，行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快一点。大孙子已经这样了，我希望我孙女能……”
他没说的话大家都明白，萧珏经过刚才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事。
离开饭桌后，贺思佳终究没忍住到后院去找钟景睿，她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他帮她搭的秋千上，高大的身影和小巧的秋千有些格格不入。
贺思佳走到他面前，叫了声“哥”，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钟景睿站起身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佳佳，还记得我在这里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只有你幸福，我才能真的幸福，所以你一定要幸福。”说完就将她紧紧抱进了怀里。
贺思佳眼泪流了下来，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要彻底告别这段无望的爱情，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最终，萧珏和贺思佳到萧家的日子还是确定了下来，贺思佳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大家的评论，我还是说两句吧，前面我应该不止一次写到过哥哥身体是有问题的，至于是什么问题，这个要到时候才会揭开，大家别慌。
最近在听邓紫棋的歌，真的好好听啊，推荐给大家听。爸爸去哪儿没了，还好还有个新节目能看。
大年三十的晚上,因为逝去外婆的习惯,简宁要到寺庙去上头香，贺思佳一改往年的抵触,主动陪她一起去了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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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刚才的愿望是什么，”贺思佳和她走到了寺庙后院的一个小花园，开口问道。
简宁笑道，“希望一家平安和顺。”又问道，“佳佳，你呢,”
贺思佳回道：“和妈妈你一样。”
简宁当然知道她在说假话，并没有拆穿她。
“妈妈，你这次和爸爸回来过完年还走吗？”贺思佳又问道。
贺思佳简宁摇摇头，“不走了。”她看着长大成人的女儿，心头感慨万千，“前两年趁着你不在，我们已经走了很多地方，现在你也回来了，我们也希望多陪陪你。”
贺思佳抱住了她一边胳膊，笑道：“这样真好。”
“佳佳，不管你心里现在怎么想爷爷，以后都尽可能多回去看看他，老人年纪大了就念着小辈，而且……”简宁顿了顿，“你爷爷现在身体真的很不好，一身的老人病，医生也说你爷爷可能扛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了，妈妈。”话是这样说，但那件事发生后，祖孙俩的关系始终隔着一层膜，再也回不到过去。
母女俩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贺思佳开口道：“妈妈，我最近和一个男人在交往。”
简宁明显愣了一下，却只问了一句：“你喜欢他吗？”
贺思佳避开了这个问题，回道：“他人很好。”
简宁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也长大了，我说什么对你影响也不大，我相信你做什么都是已经想好的，所以我不发表什么看法。总之，你要记住一句话，凡事都没有后悔的机会。”
贺思佳却笑道：“妈妈，我记得你说过你和爸爸结婚的时候，爸爸也不爱你，但现在你们不还是这么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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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你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简宁盯着她说道，“把那个男孩子带回家看看吧，可以的话，带给你爷爷奶奶看看。”
贺思佳回道：“爷爷奶奶都认识，是爷爷老战友萧爷爷的孙子。”
“那好。”简宁颔首道，“这周让他和我们一大家人一起吃个饭吧，在家里公开你们的关系。”
贺思佳觉得这样太快了，可转念一想，这样逼逼自己也没有坏处，况且她对待和萧珏的这段关系并非玩闹，便也答应了母亲的话。
在贺思佳看不到的地方，简宁皱着眉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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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七贺家的家宴，是贺家年后固定的聚会时间，这一年显得不同以往，最主要的目的是宣布萧珏和贺思佳交往的消息。
钟景睿是最后一个到贺家老宅的，许冬梅在屋外等着他，见他就说道：“如果你工作太忙，可以不用这么急着赶回来的。”
钟景睿回道：“每年都要回来，不能因为工作忙就不过来了。”不止是金融，几乎每个行业在年末年初的时候都会忙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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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景睿进门就见一大家人围着贺英凯说话，贺冬阳和简宁坐在一边，萧珏和贺思佳坐在另一边，看起来其乐融融，钟景睿竟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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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珏对上钟景睿的时候，十分自来熟的说道：“哥，我也祝你新的一年里生意越做越大，以后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哥帮帮忙。”
钟景睿自觉这个称呼十分刺耳，冷脸回道：“我可不敢当什么哥，更谈不上什么帮忙了。”
许冬梅坐在钟景睿身边，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小睿，对方是客，注意你的礼貌。”
钟景睿嘲讽道：“他没把自己当客，你们也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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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景睿手上的筷子掉落，落在瓷碗上发出清晰的撞击声，更像是他心上发出的声音。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贺思佳，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建设，但真正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又看了看饭桌上的其他人，忍不住问道：“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吗？”
看着众人的表情，他了然的笑道：“果然就我不知道。”
他又拿起筷子，夹菜吃饭，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丝毫不觉所有人都看着他。才吃完一口，他又放下了碗筷，看着萧珏说道：“好好照顾佳佳，要是我知道她在你那里受了一点委屈，我都绝不会放过你。”说完又继续吃饭。
贺思佳也埋下头吃饭，她听着钟景睿的话，眼眶红了起来，他这样算是什么，他一次次把自己推开，现在又来装好哥哥了，她知道曾经的自己只要他一句话就会不顾一切。作为哥哥，他应该这样，可她偏偏心里难过。
饭桌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还是许冬梅来打破了僵局，她对萧珏笑道：“萧珏，你别被他吓住了，他和你开玩笑呢。不过啊，佳佳的确是我们一家的宝贝，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萧珏握住了贺思佳一只手，承诺道：“我一定会好好对佳佳的。”又深情的看了贺思佳一眼，险些让贺思佳嘴里的汤溢出来，“佳佳能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贺思佳对上他的眼，心中并不像面上这样平静。
贺英凯突然发话了，“萧珏，你现在也和佳佳定下来了，等这几天一过你就带佳佳回萧家去见见你爷爷奶奶还有父母吧。”
许冬梅心里是赞成的，嘴上却笑道：“佳佳是女孩子，这样巴巴的去萧家，你老战友还以为我家孙女嫁不出去呢。”
“我不同意。”出声反对的是简宁。见父母都有些不满地看着她，她忙解释道：“我认为佳佳和萧珏才交往这么短时间，有些事还是等他们再交往深一些再决定吧。”
简宁嘴上说着不管女儿恋爱的事，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出手。
贺冬阳这时候自然是支持自己妻子的，“爸妈，佳佳和萧珏都还年轻，再等等也没什么。”
贺思佳吊起来的新终于落回了原地，还是父母最了解她。
钟景睿突然起身说道：“我吃好了，想到后院去走走，你们继续吃吧。”说完也不管众人反应，径直离开。
贺思佳的视线一直尾随着他，萧珏有些了然，却又不敢相信。
这时贺英凯又开口了：“他们年轻还能等，可我不能等了。”话语中带着悲凉。
“老头子，说什么话呢？”许冬梅斥道。
贺冬阳也忙道：“爸，你别说这样的话。”
贺英凯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以为让医生瞒着我我就不知道吗，我现在的身体我自己是最清楚的，随便坐在哪儿，一会儿就能睡着，还经常一睡就叫不醒。要是我身体好，能走远一点，我肯定会亲自到萧家去和萧老头一起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事，但我现在是真走不远了。”
“爷爷，我知道了，我会和萧珏去萧家的。”贺思佳听他这样说，心痛不已，只能逼着自己这样说道。
贺英凯满意的点点头，又对贺冬阳夫妇说道：“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我们家的大人就先不出面了，让佳佳过去就可以，至于之后的事，行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快一点。大孙子已经这样了，我希望我孙女能……”
他没说的话大家都明白，萧珏经过刚才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事。
离开饭桌后，贺思佳终究没忍住到后院去找钟景睿，她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他帮她搭的秋千上，高大的身影和小巧的秋千有些格格不入。
贺思佳走到他面前，叫了声“哥”，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钟景睿站起身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佳佳，还记得我在这里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只有你幸福，我才能真的幸福，所以你一定要幸福。”说完就将她紧紧抱进了怀里。
贺思佳眼泪流了下来，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要彻底告别这段无望的爱情，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最终，萧珏和贺思佳到萧家的日子还是确定了下来，贺思佳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大家的评论，我还是说两句吧，前面我应该不止一次写到过哥哥身体是有问题的，至于是什么问题，这个要到时候才会揭开，大家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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