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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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伦寻常不会撒谎，这个男人正直刚强，也不屑于撒谎，但这次情况特殊，他实在不愿意让延年知道他们在进入加瓦要塞帝国智脑防御系统之后遇到的事情，因此第一反应是选择隐瞒。但他显然是忘记了两人之间精神意识的融合程度，他的隐瞒在李延年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至少不要骗我，你如果还是不愿意说，我就自己看！”李延年的脾气说老实话算不上温和，有些事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和根本利益，他骨子里的大男人主义也会爆发。
莫伦无奈地笑了笑，握着他的说：“好吧，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只是……到现在还觉得匪夷所思，你让我想想该怎么说。”
李延年顿时好奇心满格，耐心十足地等了几分钟，终于听到莫伦那把低沉的嗓音响起：“当初我们顺利进入机甲输送通道，里头的结构与我料想中的相差无几，但是途中有许多岔路口，一旦走错一步就很难在半个小时内抵达智脑终端。随着我们逐渐深入，这条通道的温度越来越高，这是智脑即将发射机甲出来的征兆，但令人奇怪的是，在这段时间内智脑没有发射一架帝国机甲。我们前进的很顺利，而且让我感觉极其古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使我怀疑顺着这条路下去会面临巨大的危险，于是我们停了下来……”
“你恐惧什么呢，智能不可能这么快就扫描到你们，而且那个时候帝国机甲确实被你们迷惑了。”李延年也感觉古怪，在他心里，莫伦是不可能被这种未知的恐惧所影响的。
事实正如他所料，莫伦其实并不是真的恐惧，只是有那么一瞬突然产生了恐惧的意识，就仿佛猛然有人在他耳边吹奏了一首恐怖音乐，对他的效果并不大，但他介意的是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们停下来休息了三分钟，接着往里走，我们携带的那个病毒被载入在一个精巧的数字系统里，只要介入智脑终端的任何一台支线设备就能种植上去。我们很快找到了这么一台设备，种植病毒的过程也异常顺利，可这个时候我的那种奇怪的恐惧又出现了，我问其他几个人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他们却说根本没有感觉。”莫伦说这席话时看着自己的手，“你能想象吗？当时我们已经完成任务可以撤退了，可我居然发现自己的手指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我的左手无名指突然摁下攻击按钮，想要释放爆裂弹！”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被人操控了？”李延年不敢相信地问，随即反驳道：“这不可能，即便是我要通过意识触角操控你的行为都是不可能的，我们两个的融合度那么高呢！”
“所以说我觉得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到现在我都找不出原因。”莫伦更害怕的一种可能是，他自小接受的基因改造手术会不会直到现在才展现出副作用，其中之一就是神经控制系统的紊乱。当年他的主刀医生就提出过这种可能，但其他研究员和基因学博士都认为发生的概率太小，只有九千万分之一，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然而如今他想起来，却觉得背脊彻骨阴寒。
李延年凝眉思索了良久，在他耳朵上掐了一下，说：“不怕！管他鸟的，偶尔的恐惧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你们还是出色完成了任务不是？说不准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反而让你感觉不安，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他这会儿也看到了莫伦手臂上的伤口，经过冷冻处理术，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疤痕，可见伤的不会很深，但能让莫伦受伤这件事本身就相当可怕，他自然要搞清楚。
“爆裂弹差点就发射了，我启动了手动制控栓，才把爆裂弹送回了弹道舱，不过因为当时情况太危机，手动制控栓因为我的用力过猛断裂了，划伤了我的胳膊。”莫伦回想起来，也觉得有些后怕，万一他反应不及时，那他和六名队员立刻会葬身于自杀式封闭式爆炸，简直冤枉。
李延年比他乐观的多，想了想觉得想不明白也就把这个问题暂时放下，问：“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等着那个智脑自己出问题么。不过一个小病毒，它也应该有自检程序吧，万一查出来了呢？”
莫伦点点头，“的确有超强的自检程序，不过这个病毒也不非同一般，光伪装就是99层，但只要一层伪装起了作用，就算我们掌握了先机。这个病毒能让智脑每天的数据转存时间增加到3秒，就这3秒足够我们做很多事情。”
当然理论上的概率不代表实际效果，其他太专业的理论李延年就听不懂了。既然距离彻底收复加瓦要塞还有一定时间，他决定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并恶补向导怀孕知识。和他一起恶补这类知识的还有莫伦，两人对这方面的知识都严重缺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尤其是李延年，越看越心惊，险些没把全息屏幕给砸了。
“我屮艸芔茻不是吧，不能操纵机甲，不能随意使用意识触角，不能吃向导营养餐以外的食物，不能在没有人看护的情况下外出……尼玛这不是怀孕指南，这是禁锢守则吧！”李延年显得很气愤，不过就是怀孕了，他一个大男人怕个球啊，21世纪地球女人怀孕都没这么夸张，怎么到了未来世界竟然这么多禁忌！他深深地怀疑提供这些建议的人内心其实极其憎恶向导。
“据说向导胎儿的存活率是极低的，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么……”莫伦也被吓得够呛，觉得自己距离一个合格的哨兵丈夫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每天四小时以上的陪护做不到，陪伴延年做定期产检做不到，贴身关注也不可能做到，他还能干些什么？
李延年在他团簇的眉心上揪了一把，“没关系，这上头写的都不准！这么多禁忌我犯了不止十条，要出事早就出事了，我们的孩子够结实，没事的！你也不用总陪着我，我们还没结婚呢，私人空间还是要多给一点的啊！”
莫伦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为延年的善解人意而心疼，觉得自己做的实在不够，“还没问过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要不然干脆等一等，和儿子的满月宴一起办了。”
“婚，婚礼？”李延年迟疑地一愣，“真的……要办婚……婚礼？”尽管他已经逐渐接受了和莫伦的关系，但有时候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对于哨兵和向导结婚的事情没有太多概念。
“当然了，你是我莫伦的向导，我要把你介绍给全联盟的公民。”莫伦握住他的手，略有些用力，“总不能一直让你站在我身后承担流言蜚语，现在你的学籍在至臻，如果要生孩子，大概要办理休学。正好等孩子出生了，婚礼和满月宴一起办了，你也不必紧张，我不会请太多人。”
“哦，那现在还早，倒时候再说！”李延年本能地感觉结婚是个麻烦事，他这个“野生向导”恐怕也避免不了“见公婆”这种恶俗戏码，也不知道莫伦的妈妈能不能喜欢自己。不过那都不是他现在需要思考的问题，就算他结婚了生了孩子也希望能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空间，而不想要事事都打上莫伦的标签。
莫伦一想到要有婚礼和满月宴要筹备，心里被幸福涨得满满的，他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希望提前结束战争。
三天后，帝国在加瓦要塞建造的防御体系开始暴露问题，联盟第四舰队和莫伦率领的机甲战队日夜不休地进行轮番的骚扰性攻击，采用了熬战的办法，一点一点的消灭掉留守在这里的帝国机甲。在帝国派遣增援部队过来之前，他们还有十八个小时彻底攻陷这座防御体系的智脑，莫伦和第四舰队的最高长官开罗将军商议过后，决定发起总攻，集中火力摧毁智脑终端和总控中心。很快加瓦要塞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各种高能武器对抗的巨大声响，留在近处观战的李延年要戴上防震耳罩才能听得见林文飞说话，他和达龙忙着收集这次战役的各类战斗数据。
李延年抱着小白貂靠在座椅上看着战场上星火斑斓的景色，如此身临其境观看星际大战，他不禁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在攻击范围以光年作为计算单位的巨型粒子炮面前，如果它对准的目标是灭天这样的机甲，只怕灭天也逃脱不了瞬间陨落的命运。所以机甲部队只能作为一把尖刀插入敌人的阵营，却不能作为战争的主力，但在某些关键时刻，侦查或破坏敌人战略布置的任务却需要他们来完成，他们的价值和意义在两军对垒的初期表现的最为明显。一旦发动总攻，帝国和联盟要拼的便是双方的综合战力和战场上的大局观。大局把握好了，再利用机甲战队的灵活性扰乱敌人阵型，他们的优势就会大大被削弱。
李延年蓦然感觉自己进入到了一种比所有战斗成员所能看到的更加广阔的视野中去，他顺势释放出自己的意识触角，顺其自然地让它们慢慢地伸展出去，以自己为中心，向面前的战场进行扇形辐射。渐渐的，他觉着自己能清晰地看见、触摸到战场双方的能源波和大部分人类，他们之中有联盟机甲战士，有指挥官，还有他完全不熟悉的帝*人……
他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能够“看得见”这座防御系统智脑接下来会对哪个地方集火攻击！
轰轰，轰轰轰——电磁场爆炸的震动几乎让所有人心头一颤，这种能源波的大范围释放，其摧毁力相当于一千多个巨型粒子炮同时启动。
李延年果断切断释放出去的意识触角才避免被它波及，后怕地抚了抚胸口，觉得刚才那般诡异的自负实在是太危险了！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他略一沉思想到了莫伦在机甲输送通道里的遭遇。他刚才的超乎寻常的感觉会不会与莫伦当时的恐惧存在某种联系，但造成他们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呢？加瓦要塞这片领域莫非存在着某种人类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
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比莫伦要少的多，莫伦想不明白的事他更加理不清头绪。纠结了一阵，他只好放弃，而这时战斗也已经结束了。
联盟成功收复了加瓦要塞，击毁了帝国防御系统，结束了帝*队对加瓦要塞将近四年的统治。同时收复的还有另外一些人工星球，至此，加瓦要塞及其周边的人工防御工事都被联盟重新占领，莫伦在这一仗中起到了关键的扭转战局的重要作用。总统签发褒奖令，命令其率领机甲战队并偕同准伴侣，立刻返回首都星参加表彰仪式。
这也是第一次，莫伦和李延年即将以情侣的关系的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莫伦寻常不会撒谎，这个男人正直刚强，也不屑于撒谎，但这次情况特殊，他实在不愿意让延年知道他们在进入加瓦要塞帝国智脑防御系统之后遇到的事情，因此第一反应是选择隐瞒。但他显然是忘记了两人之间精神意识的融合程度，他的隐瞒在李延年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至少不要骗我，你如果还是不愿意说，我就自己看！”李延年的脾气说老实话算不上温和，有些事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和根本利益，他骨子里的大男人主义也会爆发。
莫伦无奈地笑了笑，握着他的说：“好吧，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只是……到现在还觉得匪夷所思，你让我想想该怎么说。”
李延年顿时好奇心满格，耐心十足地等了几分钟，终于听到莫伦那把低沉的嗓音响起：“当初我们顺利进入机甲输送通道，里头的结构与我料想中的相差无几，但是途中有许多岔路口，一旦走错一步就很难在半个小时内抵达智脑终端。随着我们逐渐深入，这条通道的温度越来越高，这是智脑即将发射机甲出来的征兆，但令人奇怪的是，在这段时间内智脑没有发射一架帝国机甲。我们前进的很顺利，而且让我感觉极其古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使我怀疑顺着这条路下去会面临巨大的危险，于是我们停了下来……”
“你恐惧什么呢，智能不可能这么快就扫描到你们，而且那个时候帝国机甲确实被你们迷惑了。”李延年也感觉古怪，在他心里，莫伦是不可能被这种未知的恐惧所影响的。
事实正如他所料，莫伦其实并不是真的恐惧，只是有那么一瞬突然产生了恐惧的意识，就仿佛猛然有人在他耳边吹奏了一首恐怖音乐，对他的效果并不大，但他介意的是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们停下来休息了三分钟，接着往里走，我们携带的那个病毒被载入在一个精巧的数字系统里，只要介入智脑终端的任何一台支线设备就能种植上去。我们很快找到了这么一台设备，种植病毒的过程也异常顺利，可这个时候我的那种奇怪的恐惧又出现了，我问其他几个人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他们却说根本没有感觉。”莫伦说这席话时看着自己的手，“你能想象吗？当时我们已经完成任务可以撤退了，可我居然发现自己的手指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我的左手无名指突然摁下攻击按钮，想要释放爆裂弹！”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被人操控了？”李延年不敢相信地问，随即反驳道：“这不可能，即便是我要通过意识触角操控你的行为都是不可能的，我们两个的融合度那么高呢！”
“所以说我觉得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到现在我都找不出原因。”莫伦更害怕的一种可能是，他自小接受的基因改造手术会不会直到现在才展现出副作用，其中之一就是神经控制系统的紊乱。当年他的主刀医生就提出过这种可能，但其他研究员和基因学博士都认为发生的概率太小，只有九千万分之一，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然而如今他想起来，却觉得背脊彻骨阴寒。
李延年凝眉思索了良久，在他耳朵上掐了一下，说：“不怕！管他鸟的，偶尔的恐惧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你们还是出色完成了任务不是？说不准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反而让你感觉不安，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他这会儿也看到了莫伦手臂上的伤口，经过冷冻处理术，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疤痕，可见伤的不会很深，但能让莫伦受伤这件事本身就相当可怕，他自然要搞清楚。
“爆裂弹差点就发射了，我启动了手动制控栓，才把爆裂弹送回了弹道舱，不过因为当时情况太危机，手动制控栓因为我的用力过猛断裂了，划伤了我的胳膊。”莫伦回想起来，也觉得有些后怕，万一他反应不及时，那他和六名队员立刻会葬身于自杀式封闭式爆炸，简直冤枉。
李延年比他乐观的多，想了想觉得想不明白也就把这个问题暂时放下，问：“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等着那个智脑自己出问题么。不过一个小病毒，它也应该有自检程序吧，万一查出来了呢？”
莫伦点点头，“的确有超强的自检程序，不过这个病毒也不非同一般，光伪装就是99层，但只要一层伪装起了作用，就算我们掌握了先机。这个病毒能让智脑每天的数据转存时间增加到3秒，就这3秒足够我们做很多事情。”
当然理论上的概率不代表实际效果，其他太专业的理论李延年就听不懂了。既然距离彻底收复加瓦要塞还有一定时间，他决定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并恶补向导怀孕知识。和他一起恶补这类知识的还有莫伦，两人对这方面的知识都严重缺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尤其是李延年，越看越心惊，险些没把全息屏幕给砸了。
“我屮艸芔茻不是吧，不能操纵机甲，不能随意使用意识触角，不能吃向导营养餐以外的食物，不能在没有人看护的情况下外出……尼玛这不是怀孕指南，这是禁锢守则吧！”李延年显得很气愤，不过就是怀孕了，他一个大男人怕个球啊，21世纪地球女人怀孕都没这么夸张，怎么到了未来世界竟然这么多禁忌！他深深地怀疑提供这些建议的人内心其实极其憎恶向导。
“据说向导胎儿的存活率是极低的，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么……”莫伦也被吓得够呛，觉得自己距离一个合格的哨兵丈夫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每天四小时以上的陪护做不到，陪伴延年做定期产检做不到，贴身关注也不可能做到，他还能干些什么？
李延年在他团簇的眉心上揪了一把，“没关系，这上头写的都不准！这么多禁忌我犯了不止十条，要出事早就出事了，我们的孩子够结实，没事的！你也不用总陪着我，我们还没结婚呢，私人空间还是要多给一点的啊！”
莫伦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为延年的善解人意而心疼，觉得自己做的实在不够，“还没问过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要不然干脆等一等，和儿子的满月宴一起办了。”
“婚，婚礼？”李延年迟疑地一愣，“真的……要办婚……婚礼？”尽管他已经逐渐接受了和莫伦的关系，但有时候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对于哨兵和向导结婚的事情没有太多概念。
“当然了，你是我莫伦的向导，我要把你介绍给全联盟的公民。”莫伦握住他的手，略有些用力，“总不能一直让你站在我身后承担流言蜚语，现在你的学籍在至臻，如果要生孩子，大概要办理休学。正好等孩子出生了，婚礼和满月宴一起办了，你也不必紧张，我不会请太多人。”
“哦，那现在还早，倒时候再说！”李延年本能地感觉结婚是个麻烦事，他这个“野生向导”恐怕也避免不了“见公婆”这种恶俗戏码，也不知道莫伦的妈妈能不能喜欢自己。不过那都不是他现在需要思考的问题，就算他结婚了生了孩子也希望能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空间，而不想要事事都打上莫伦的标签。
莫伦一想到要有婚礼和满月宴要筹备，心里被幸福涨得满满的，他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希望提前结束战争。
三天后，帝国在加瓦要塞建造的防御体系开始暴露问题，联盟第四舰队和莫伦率领的机甲战队日夜不休地进行轮番的骚扰性攻击，采用了熬战的办法，一点一点的消灭掉留守在这里的帝国机甲。在帝国派遣增援部队过来之前，他们还有十八个小时彻底攻陷这座防御体系的智脑，莫伦和第四舰队的最高长官开罗将军商议过后，决定发起总攻，集中火力摧毁智脑终端和总控中心。很快加瓦要塞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各种高能武器对抗的巨大声响，留在近处观战的李延年要戴上防震耳罩才能听得见林文飞说话，他和达龙忙着收集这次战役的各类战斗数据。
李延年抱着小白貂靠在座椅上看着战场上星火斑斓的景色，如此身临其境观看星际大战，他不禁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在攻击范围以光年作为计算单位的巨型粒子炮面前，如果它对准的目标是灭天这样的机甲，只怕灭天也逃脱不了瞬间陨落的命运。所以机甲部队只能作为一把尖刀插入敌人的阵营，却不能作为战争的主力，但在某些关键时刻，侦查或破坏敌人战略布置的任务却需要他们来完成，他们的价值和意义在两军对垒的初期表现的最为明显。一旦发动总攻，帝国和联盟要拼的便是双方的综合战力和战场上的大局观。大局把握好了，再利用机甲战队的灵活性扰乱敌人阵型，他们的优势就会大大被削弱。
李延年蓦然感觉自己进入到了一种比所有战斗成员所能看到的更加广阔的视野中去，他顺势释放出自己的意识触角，顺其自然地让它们慢慢地伸展出去，以自己为中心，向面前的战场进行扇形辐射。渐渐的，他觉着自己能清晰地看见、触摸到战场双方的能源波和大部分人类，他们之中有联盟机甲战士，有指挥官，还有他完全不熟悉的帝*人……
他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能够“看得见”这座防御系统智脑接下来会对哪个地方集火攻击！
轰轰，轰轰轰——电磁场爆炸的震动几乎让所有人心头一颤，这种能源波的大范围释放，其摧毁力相当于一千多个巨型粒子炮同时启动。
李延年果断切断释放出去的意识触角才避免被它波及，后怕地抚了抚胸口，觉得刚才那般诡异的自负实在是太危险了！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他略一沉思想到了莫伦在机甲输送通道里的遭遇。他刚才的超乎寻常的感觉会不会与莫伦当时的恐惧存在某种联系，但造成他们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呢？加瓦要塞这片领域莫非存在着某种人类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
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比莫伦要少的多，莫伦想不明白的事他更加理不清头绪。纠结了一阵，他只好放弃，而这时战斗也已经结束了。
联盟成功收复了加瓦要塞，击毁了帝国防御系统，结束了帝*队对加瓦要塞将近四年的统治。同时收复的还有另外一些人工星球，至此，加瓦要塞及其周边的人工防御工事都被联盟重新占领，莫伦在这一仗中起到了关键的扭转战局的重要作用。总统签发褒奖令，命令其率领机甲战队并偕同准伴侣，立刻返回首都星参加表彰仪式。
这也是第一次，莫伦和李延年即将以情侣的关系的出现在公众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