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五行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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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山下，两只蝴蝶在柳树荫下翩翩起舞。一阵清风拂过，花香扑面而来，蝴蝶也争先朝着阳光明媚的桃树林飞去。柳枝随风轻摆，柳絮纷飞，眼下正是阳春三月桃花争艳之时。
没有蝉鸣，没有猿啼，也没有鹤啸和鹿呦。唯有的，便只有一行白鹭翱翔在袅袅云烟之上。
在一处不起眼的岩壁凸起处，一只雀鸟正小心翼翼的盯着断层下方那堆怪异的枯黄落叶丛。
这些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枯叶，此时正不知被何种生物逐渐堆积成一个大的落叶堆。就在那只雀鸟挪动爪子，准备上前好好瞧瞧这些落叶中到底藏匿着什么动物时，一股莫名的力量将这只雀鸟给扯上了天空。
在五行山的顶上，一位白发老者身穿一袭锦缎道袍，此刻正坐在云层之上静静打坐，掌心之中正是刚刚停留在断岩之上的那只雀鸟。
“啊，救命。”雀鸟扑腾着翅膀，在发觉自己并未受到伤害之后，这才恍然大悟道，“我居然，居然能吐人言了。看来我今天是遇上神仙了，要不然怎么能够开口说话。”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自由飞翔，或是遨游世界。你刚才所呆的地方，不是你应该逗留的。”白发老者捋了捋胡须，随手一挥，雀鸟便从他手心消失，就像未曾出现过似的。
“太上老儿，你对那只雀鸟做了什么！”一声咆哮，枯叶尽飞，一个猴头从断岩下的一个碗口大的洞穴之中冒了出来，目光直射天际。
“老夫给了她一个世界，一个必须由她自己去参悟的世界。”太上老君面露慈祥，缓缓开口道。
天际之上，蓝天白云，绘画成各种图案。有如白马，有如苍龙，有如雄鹰，也有如莲花。越是接近太阳的云朵，其色泽越是鲜艳，而那些云朵所演绎的形象，也皆是猴子通过脑补而成。
但五行山实则是一座雄伟挺拔的大山，高耸入云，以至于猴子所望见的，只是异形云彩，并未能瞧见悬浮于山顶云端之上的太上老君。只是，现今的猴子根本不需要眼眸去远视，仅需施展一道灵力即可。
“哼，老孙虽不知这只雀鸟的前世今生，却能断定她此番千里迢迢来到五行山，乃是受人点化。”猴子吹去夹杂在毛发之中的半片枯叶，瞥了瞥一旁那光滑如镜的断岩层斜壁道。
四百多年了，这面由地壳运动时挤压而成的断岩层斜壁饱经了风雨的洗刷，本该已经如同残檐断壁了才是。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面斜壁竟然在猴子薄弱的灵力作用之下，硬是被打磨成了一面光滑如镜的石岩，这面石岩也足以让猴子清楚的感知到三十六重天之上的南天门这四百多年所发生的事。
恰恰是这么一面如镜子般的石岩斜壁，让猴子用了数十年的时间，终于将五行山腰之上的镇山金符梵文“嗡、嘛、呢、叭、咪、吽”这六字真言全都给一笔一划记下了。而这一刻，猴子依仗着火眼金睛，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观测着五行山上太上老君的一举一动。
“这只雀鸟既然是被那位故人唤来，自然瞒不过大圣的火眼金睛。只不过，这世间的天道之变皆是因你这妖猴而起，老夫又怎能任其生变。”太上老君掐了掐手指道。
“哈哈哈哈，死老头，你既认我大圣，却又叫我妖猴，果然是世风日下啊。要是有机会，老孙还想再去兜率宫走走，让你这死老头再见识见识俺老孙真正的本事。”猴子一只毛茸茸的手从枯草之中拾起一颗石子，卯足了劲朝不远处的一颗松树砸去。
刹那，一只松鼠跳窜了起来，那两只小爪子也开始拼命的攀爬起树干来。与此同时，被松鼠丢弃的一枚松果跌跌撞撞滚落了下来，然后朝猴子所在的洞口滚来。可是，那枚松果在距离猴子还有不到三丈时，却又停落在原地。
“你这猢狲，你的传承本是女娲精血，又意外窥得天道法则，本可潜心修道直至极致，却又为一己私利顽执的逆天道而行。大闹天宫之时你毁了老夫的兜率宫，接着又破了老夫的道心，老夫叫你一声妖猴，已算是客气至极了。”太上老君双眉紧蹙，一改先前的慈祥缓缓说道。
“看来，老君你这是真打算任由那如来佛祖将老孙压在这五行山下五百年了。哼，死老头，你可不要忘了，俺老孙学的可是道家的行者道，西方的佛门哪会有那么好心帮天庭出手。只恐怕真到了五百年后，执掌天庭的便是佛门了。”猴子龇牙咧嘴道，言语间泡沫横飞。
“看来你这猴头除了胡搅蛮缠和油嘴滑舌外，还算明点事理。”太上老君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老夫自然知道佛门打的是什么主意，这点无需你这泼猴来提醒老夫。不过老夫也清楚，若不是佛门的如来出面，恐怕你的下场会更惨。”
“俺老孙感天地万物之灵，又由灵石精气孕育而成。应天命而生，习道家正统绝学，又岂非是佛家和道门便能将我降服，哈哈哈哈。”猴子开始原形毕露，霸气侧漏，骨子里依旧透露着他曾经的桀骜不驯。
“所以，为了避开佛祖的法眼，你让太白金星趁月圆之夜、九星连珠之时，以天地神仙的轮回作庇护，向末法世界打入定海神针的灵智，并化身为打破如来天道的一枚棋子？”
“太上老儿，你不是已经天道尽失，怎会知道……”猴子双目瞪圆，好一番不可思议之后，又露出了狡黠的冷笑，“好你个老君，竟然跟俺老孙下套。”
看着猴子依旧狂妄至极，太上老君露出一个玩味的轻笑道，“老夫虽已失了天道，却不失经验，自然知道事情该向何发展。依老夫推算，天行者已经出现了。不知依老夫现在仅存的实力，去人间对付一个刚刚入道的天行者，胜算如何？”
猴子瞥了瞥那面石镜，歇斯底里道：“太上老儿，俺老孙若是出得了五行山，第一个宰的便是你！”
“是吗，看来你这猴头倒还真有些死性不改，想必你那琵琶骨又开始痒了吧。”太上老君怒发冲冠，但稍加思索之后，又恢复了先前的笑颜道，“诸不知，老夫能够一直被你这只妖猴惦记，会否算做是一种荣幸呢。”
“你说呢。”猴子也跟着嬉皮笑脸起来，伸手摸了摸鼻子，目光中充满杀意。
“天行者为今世之躯，后世之魂，又深得儒道之所长。当今尘世间以佛门道家为大，却恰恰忽略了能够超越悟者道的儒家。只要避过了道家和佛门，在凡间以儒道至圣，便能成为另一个悟者道的齐天大圣，足以和你这个行者道的大圣爷并驾齐驱。所以依老夫看，大圣爷此次可谓孤注一掷，成败与否，全都得看天行者如何悟道了。”
“死老头，你可敢与老孙一战！”猴子有些气急败坏了，此刻竟一个劲的咆哮着。
“哈哈哈，泼猴就是泼猴，性子是一点都没变。”太上老君捋了捋胡须又道，“不过你放心，释迦如来一时半会还无法破除老夫的禁咒术，老夫也不会刻意去调查天行者的前世。这些话，老夫从不曾说过。当然，老夫也不曾与你相见。至于你身前那面石镜，想必女娲圣母娘娘早已施过御佛法阵了。”
五行山下，两只蝴蝶在柳树荫下翩翩起舞。一阵清风拂过，花香扑面而来，蝴蝶也争先朝着阳光明媚的桃树林飞去。柳枝随风轻摆，柳絮纷飞，眼下正是阳春三月桃花争艳之时。
没有蝉鸣，没有猿啼，也没有鹤啸和鹿呦。唯有的，便只有一行白鹭翱翔在袅袅云烟之上。
在一处不起眼的岩壁凸起处，一只雀鸟正小心翼翼的盯着断层下方那堆怪异的枯黄落叶丛。
这些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枯叶，此时正不知被何种生物逐渐堆积成一个大的落叶堆。就在那只雀鸟挪动爪子，准备上前好好瞧瞧这些落叶中到底藏匿着什么动物时，一股莫名的力量将这只雀鸟给扯上了天空。
在五行山的顶上，一位白发老者身穿一袭锦缎道袍，此刻正坐在云层之上静静打坐，掌心之中正是刚刚停留在断岩之上的那只雀鸟。
“啊，救命。”雀鸟扑腾着翅膀，在发觉自己并未受到伤害之后，这才恍然大悟道，“我居然，居然能吐人言了。看来我今天是遇上神仙了，要不然怎么能够开口说话。”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自由飞翔，或是遨游世界。你刚才所呆的地方，不是你应该逗留的。”白发老者捋了捋胡须，随手一挥，雀鸟便从他手心消失，就像未曾出现过似的。
“太上老儿，你对那只雀鸟做了什么！”一声咆哮，枯叶尽飞，一个猴头从断岩下的一个碗口大的洞穴之中冒了出来，目光直射天际。
“老夫给了她一个世界，一个必须由她自己去参悟的世界。”太上老君面露慈祥，缓缓开口道。
天际之上，蓝天白云，绘画成各种图案。有如白马，有如苍龙，有如雄鹰，也有如莲花。越是接近太阳的云朵，其色泽越是鲜艳，而那些云朵所演绎的形象，也皆是猴子通过脑补而成。
但五行山实则是一座雄伟挺拔的大山，高耸入云，以至于猴子所望见的，只是异形云彩，并未能瞧见悬浮于山顶云端之上的太上老君。只是，现今的猴子根本不需要眼眸去远视，仅需施展一道灵力即可。
“哼，老孙虽不知这只雀鸟的前世今生，却能断定她此番千里迢迢来到五行山，乃是受人点化。”猴子吹去夹杂在毛发之中的半片枯叶，瞥了瞥一旁那光滑如镜的断岩层斜壁道。
四百多年了，这面由地壳运动时挤压而成的断岩层斜壁饱经了风雨的洗刷，本该已经如同残檐断壁了才是。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面斜壁竟然在猴子薄弱的灵力作用之下，硬是被打磨成了一面光滑如镜的石岩，这面石岩也足以让猴子清楚的感知到三十六重天之上的南天门这四百多年所发生的事。
恰恰是这么一面如镜子般的石岩斜壁，让猴子用了数十年的时间，终于将五行山腰之上的镇山金符梵文“嗡、嘛、呢、叭、咪、吽”这六字真言全都给一笔一划记下了。而这一刻，猴子依仗着火眼金睛，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观测着五行山上太上老君的一举一动。
“这只雀鸟既然是被那位故人唤来，自然瞒不过大圣的火眼金睛。只不过，这世间的天道之变皆是因你这妖猴而起，老夫又怎能任其生变。”太上老君掐了掐手指道。
“哈哈哈哈，死老头，你既认我大圣，却又叫我妖猴，果然是世风日下啊。要是有机会，老孙还想再去兜率宫走走，让你这死老头再见识见识俺老孙真正的本事。”猴子一只毛茸茸的手从枯草之中拾起一颗石子，卯足了劲朝不远处的一颗松树砸去。
刹那，一只松鼠跳窜了起来，那两只小爪子也开始拼命的攀爬起树干来。与此同时，被松鼠丢弃的一枚松果跌跌撞撞滚落了下来，然后朝猴子所在的洞口滚来。可是，那枚松果在距离猴子还有不到三丈时，却又停落在原地。
“你这猢狲，你的传承本是女娲精血，又意外窥得天道法则，本可潜心修道直至极致，却又为一己私利顽执的逆天道而行。大闹天宫之时你毁了老夫的兜率宫，接着又破了老夫的道心，老夫叫你一声妖猴，已算是客气至极了。”太上老君双眉紧蹙，一改先前的慈祥缓缓说道。
“看来，老君你这是真打算任由那如来佛祖将老孙压在这五行山下五百年了。哼，死老头，你可不要忘了，俺老孙学的可是道家的行者道，西方的佛门哪会有那么好心帮天庭出手。只恐怕真到了五百年后，执掌天庭的便是佛门了。”猴子龇牙咧嘴道，言语间泡沫横飞。
“看来你这猴头除了胡搅蛮缠和油嘴滑舌外，还算明点事理。”太上老君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老夫自然知道佛门打的是什么主意，这点无需你这泼猴来提醒老夫。不过老夫也清楚，若不是佛门的如来出面，恐怕你的下场会更惨。”
“俺老孙感天地万物之灵，又由灵石精气孕育而成。应天命而生，习道家正统绝学，又岂非是佛家和道门便能将我降服，哈哈哈哈。”猴子开始原形毕露，霸气侧漏，骨子里依旧透露着他曾经的桀骜不驯。
“所以，为了避开佛祖的法眼，你让太白金星趁月圆之夜、九星连珠之时，以天地神仙的轮回作庇护，向末法世界打入定海神针的灵智，并化身为打破如来天道的一枚棋子？”
“太上老儿，你不是已经天道尽失，怎会知道……”猴子双目瞪圆，好一番不可思议之后，又露出了狡黠的冷笑，“好你个老君，竟然跟俺老孙下套。”
看着猴子依旧狂妄至极，太上老君露出一个玩味的轻笑道，“老夫虽已失了天道，却不失经验，自然知道事情该向何发展。依老夫推算，天行者已经出现了。不知依老夫现在仅存的实力，去人间对付一个刚刚入道的天行者，胜算如何？”
猴子瞥了瞥那面石镜，歇斯底里道：“太上老儿，俺老孙若是出得了五行山，第一个宰的便是你！”
“是吗，看来你这猴头倒还真有些死性不改，想必你那琵琶骨又开始痒了吧。”太上老君怒发冲冠，但稍加思索之后，又恢复了先前的笑颜道，“诸不知，老夫能够一直被你这只妖猴惦记，会否算做是一种荣幸呢。”
“你说呢。”猴子也跟着嬉皮笑脸起来，伸手摸了摸鼻子，目光中充满杀意。
“天行者为今世之躯，后世之魂，又深得儒道之所长。当今尘世间以佛门道家为大，却恰恰忽略了能够超越悟者道的儒家。只要避过了道家和佛门，在凡间以儒道至圣，便能成为另一个悟者道的齐天大圣，足以和你这个行者道的大圣爷并驾齐驱。所以依老夫看，大圣爷此次可谓孤注一掷，成败与否，全都得看天行者如何悟道了。”
“死老头，你可敢与老孙一战！”猴子有些气急败坏了，此刻竟一个劲的咆哮着。
“哈哈哈，泼猴就是泼猴，性子是一点都没变。”太上老君捋了捋胡须又道，“不过你放心，释迦如来一时半会还无法破除老夫的禁咒术，老夫也不会刻意去调查天行者的前世。这些话，老夫从不曾说过。当然，老夫也不曾与你相见。至于你身前那面石镜，想必女娲圣母娘娘早已施过御佛法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