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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国事和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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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解?”

    “二伯,这王妃母族加封,是推恩吧?”

    “没错。”

    “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儿,我朝推恩适用于藩王镇藩,也可在加封皇族姻亲上也该适用。加恩易云的父母甚至亲族,是感谢他们养育了一个钟灵毓秀的女儿,易南早年战死,于女儿只有生恩,是其母把她养大,有教养之恩,后来其母改嫁,把易云托付给大伯照料,总共有三方出力,最后却独独易云之母有功不赏,这代表着朝廷风向的封赏,有失公平啊。”

    “改嫁了,就不算易家人了。”皇帝承认周煄说的对,可皇家的封赏是最不讲“公平”的。

    “可能是我词不达意,我想说的是易云母亲的功劳与她是不是易家人没有关系,她的功劳在于生养易云,而这次恩赏正是有易云带来的。”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更’字做何解?”皇帝皱眉,心里并不是很想惠及易云之母。若是她改嫁的是个山野村夫,那给个七品孺人的名头,甚至直接一点金银就足够让她感恩戴德。可她改嫁的是当朝武将,三品将军,而且是镇守东北,防范异族的实权大将。不说这样一次比一次嫁的好的女人有多深的心机手腕,只说这封赏一下去,让铁永林将军情何以堪。大丈夫不能荫蔽妻子,反而让前夫的女儿带来荣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不满,故意打脸来了,不妥当!

    “这就要牵扯另一桩大事了,二伯可知现在朝廷对改嫁还没有定论,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可国中相差甚大,江南守节为美,边关改嫁成风。”周煄问道。

    “自然知晓。边关多有战死,女人生存不易,所以改嫁的多。再说了,礼不下庶人,那些三从四德的,在底层平民之间想必也是无用。”

    “二伯一针见血说出了最关键的。”周煄面上赞叹,心里却觉得他说起庶民百姓的口吻是不是太过轻蔑了。“生存二字才是最关键的。仓禀足而知礼仪,也是皇爷爷当政这些年四海升平,百姓才有这些念想。现在繁荣之地守节成风,甚至有望门寡出现,还有些官员为了政绩邀名,又把贞节牌坊给弄出来了。这种东西教化民众的功效不大,禁锢的仅仅是女人而已,更多的还是害处。”

    “别的害处不说,只说最明显的两点,一是阻碍人口繁衍;二是造成宗族势大。当年在德安的时候,臣就发现了这一点,后来又转战各方,看的多了,感触就更深,到了西北才进一步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臣做了一个简单的统计资料,还在府里,呈上来陛下一看遍知。”

    皇帝皱眉看着周煄,待他称呼一变,皇帝就知道周煄是以朝臣的身份在和他说话了,真的有这么严重吗?皇帝用眼神询问。

    就有这么严重!周煄坚定的看着皇帝。

    “去取。”皇帝颔首。

    周煄叫了青竹进来,现在他有资格带两名随从入宫,一直等在外面。周煄让青竹附耳过来轻声嘀咕一阵,青竹就快步出宫,飞马回府取资料过来。

    “怎么想到去管这些东西?”皇帝问道。

    “灵机一动罢了,当初就是好奇,后来没想到越研究,门道越深,甚至深到了影响国政的地步。臣的资料还有许多不足,若不是话赶话到这儿了,岳母的推恩封赏又是一次极好的机会,臣不会此时说,原本想再完善一些的。”

    “想了几年,查了几年,还不完善,看来你是真下功夫了。好吧,朕知道了,你继续说。”皇帝终于把这件事从“给亲戚拉好处”的定位改成了“朝政国事”。

    “先说宗族势力吧。”周煄喝了口茶,滋润自己干燥的口腔,道:“自秦以来,官不过县,礼不下庶人,最底层的治理依靠乡绅、宗老,造成宗族势力庞大。很多地方官到任,首先就要拜访那些世家大族,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没有这些豪门大户的支持,官位都坐不稳。这些大户有时候又和至仕的老臣、皇族姻亲宗室之类的牵扯,情势复杂,还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但是律法政令管不住百姓这是肯定的,除非是命案,很多都是乡绅族老判罚,有时候他们甚至左右人命大案。哼!他们有什么资格带朝廷命官行事,窃取朝廷的权利,肥了自己的腰包。”

    “宗族,原本是抱团求生的产物,遇上好的家族照顾孤寡、修桥铺路,遇上不好的就欺负孤儿寡母,欺凌族人,更可怕的是被欺凌的人不敢上告官府求公平,因为‘家丑外扬’为人所耻,会被群起而攻之,再无立身之地。宗族好坏各占一半,对百姓的好坏暂且不论,他们已经站在了朝廷的对立面了。当初在德安甚至有族长嚣张表示,那是他们族中内务,不许朝廷插手。”周煄猛得一拍桌子,道:“天下到成他们的了!”

    “你说的朕有如何不知,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有‘人’代替乡绅族老的作用,谁来呢?原来试过用取得功名的读书人或者取得孝廉资格的有品行的人来,可贫困之地往往是举族之力供养有天赋的读书人,这些人取得功名之后,又如何不维护恩人亲人。孝廉的取得,甚至就是乡绅族老选出来的,根本没办法遏制,别说替代。”皇帝长叹一声,周煄没说出口的话他心里都有数,皇权!这些人窃取的不仅是朝廷的权利更是皇权!只有他这个皇帝才有资格定生死决荣辱,他把这个权利赋予官员,可没有赋予那些乡绅。

    “再有宋之一朝的探索,重用小吏,让‘吏’来代替绅,可冗官冗员,宋朝何其富庶,最后都经不住这样的拖累,最终毁了蒙古铁骑之下,山河破碎才有太/祖顺应天命重整河山。”若要改,代价太大了,一不小心就是改朝换代的事情,所以皇帝即便知道这些,也没想过改变。

    周煄静默,他听出了皇帝的言外之意,谈话一时进入僵局。幸好青竹快马赶回,送上周煄早先做好的资料,解围打破一室寂静。

    “陛下请看,这是嘉峪关人口分布图和德安人口分布图,五十年内出生的人口数量,增长情势、男女比例、平均寿命,都在这上面了。嘉峪关乃是关隘边城,战争的影响因素太大,因此我还选取了与德安面积、繁荣度、人口皆相近的渭南做对比,您瞧一瞧。”周煄轻声解释道。

    周煄这种遇事就爱画图摆数据的习惯皇帝早就领教过了,语言可能有陷阱,可数字不会骗人。这次为周煄展开图纸的变成了大总管尹内和副总管辛觉,多年前,周煄第一次呈上画图表格的时候,这里站的是魏忠。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吗?周煄一时恍惚。

    “刚才说的守节之风带来的危害之一就是阻止人口繁衍。”周煄指着图表道:“您瞧,嘉峪关男丁的比例在这一年猛然下降,这是大战之年。西北民风彪悍,人们更以生儿子为荣,这还不牵扯什么香火家业,若是家中没有男人,在西蛮大军威胁下,很可能活不过来。所以,溺女婴成风。您再来看近十年的女子数量,再过五至十年,这一批人也到了适婚年龄,可没有那么多女人相配,还有官员富豪纳妾成风,更进一步加剧了男女悬殊。阴阳失衡,带来的就是治安不稳、犯罪激增等等问题。嘉峪关还好,一场大战,再死一批男人,比例平衡就到了。可其他地方怎么办?“

    周煄说得残忍,事实上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比例,放任士兵去无辜送命。皇帝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去翻德安的数据,果然,女婴越来越少,很开/国时比起来,少了接近三层。“律法有定,五品以上官员一妻二妾,庶人不得有妾,即便如此也没遏制住这纳妾的风气。”皇帝叹息。

    这些问题皇帝知道,可没有周煄把数据图表摆出来知道得那么深刻,他对这个问题的印象,不过是官员的私德内帷。前人也有做出相隐对策防范,可惜民间自行其是,不是官府能引导的。

    “朝廷再怎么倡议也是无用。”皇帝叹息。他愿意支持寡妇再嫁,可民间不一定听啊。

    “说到这个,我倒想起一件旧事。”周煄微微一笑,和缓道:“听老人们讲,皇奶奶健在的时候,最爱芙蕖,皇爷爷因此在宫中修了碧波池,便种名贵荷花。从此诰命夫人民间女子就多爱芙蕖,衣服、首饰上的花纹爱用,文人士子也爱歌咏荷花。”

    “你是说上有所好,下必行焉?”皇帝挑眉。

    “是。”若是皇后欣赏才女,那些闺阁少女必定日夜苦读,比赶考的书生还辛苦;若是皇帝爱诗词,那想要出仕的人必定不写策论,千方百计扬诗名。周煄对此体味颇深,学什么不如考什么,受了几十年荼毒,如何能不印象深刻。

    “所以,岳母这件事是个好机会,让天下百姓看看朝廷支持改嫁。陛下也可把推恩控制在父母这一层,族人就不必跟着沾光了,易云那边若有族人黏上来,臣用雷霆手段,陛下可不能生气反要褒奖,您表明了态度,遏制宗族势力的意愿那些朝臣自然回揣测。”

    “你呀,朕倒成了你的牵线木偶了。”皇帝笑骂。

    “二伯别吓我,您这话要传出去,我可是死几回都脱不了身。”周煄惊恐道,逗得皇帝哈哈大笑。

    这是一件大事,他们伯侄几句话能定下的仅仅是对易云之母的封赏,剩下的什么支持寡妇再嫁、阻止溺婴、遏制宗族,都是百年大计,不可能让周煄几句话就敲定的,这些材料就留在大明宫,皇帝会再深读精研。

    周煄也不急于一时,只亲自给皇帝换了被茶奉上,道:“二伯慢慢考虑,侄儿只有一个请求。”

    “讨赏来了,说吧。”皇帝接过茶杯。

    “若是您定了,能不能让我为宝儿启蒙。”宝儿说的是太子嫡子,周煄的意思是他要把自己的思想灌输给下一任帝王,让政策具备持续性。更深一层的意思是他绝对没有争皇位的野心,现在皇位到了太子一脉身上,他就是皇侄儿,关系进一步疏远,没有继位的资格。若是皇帝愿意保全他,让他做儿子的老师就是最好的保护,天地君亲师,即使叔叔又是老师,这也是给周煄的保障。

    “我也姓周,我想我的家人永远平顺安康,没有零落成泥的时刻。”人口比例失衡和宗族势力过大,接下来就是赋税不济、土地兼并,一场大灾就能带来揭竿而起的流民,再然后……

    转念之间,皇帝想了许多理由,但只听家人二字,皇帝的心就劝软了。“那小子就交给你了,日后他调皮捣蛋,可不要来诉苦哦。”

    皇帝一口饮尽杯中茶水,道:“召翰林侍墨,拟旨封赏纯郡王妃之母。”

    皇帝挥手让周煄退下,这样深刻的话题思考一辈子都很可能得不出答案,皇帝现在也没有联系感情的心思,他要再看看这些数据表格说明汇总。

    周煄从大明宫出来就转战太极殿,别忘了,他的婚礼一天天逼近,可婚礼上又非常重要的一环“二拜高堂”,如今恭郡王以庶人身份死去,周煄也不乐意让小徐氏受这样的跪拜。

    太极宫占地极广,花园假山,亭台楼阁,飞拱虹桥,不负美轮美奂四字怪不得当初修缮的时候人们纷纷猜测它的用途。

    周煄觐见的时候,太上皇正在小花厅中消暑纳凉。皇城四四方方,又没有树木活水,夏日最是酷热,往年还能躲到避暑山庄,今年事情堆在一起,两位皇帝都陷在皇城里出不去。太上皇年事已高,又备受打击身体不好,宫人也不敢用冰块,只在地上洒几遍水,取其凉意罢了。太上皇坐在阴凉的窗根底下,感受着窗外的微风。

    “皇爷爷,孙儿看您来了,愿你福寿安康……”

    “来了,坐。”太上皇没等他说完套话就叫起,自从当上了太上皇,他是越来越不讲究这些俗礼,越来越重视亲情了。“怎么来了,什么事儿?”

    “瞧皇爷爷说的,想您了来看看还必须得有事不成。”周煄笑着奉承。

    “好,好。”太上皇捋着胡子直笑,欣慰非常。

    所以说不怪太上皇喜欢周煄,实在是嘴甜。想想前两天闹的笑话,谢太妃好不容易升了品级,想着两个儿子在宫外不见父亲的面,恐感情变淡,特意让两个儿子进宫请安。十二皇子说“一身伤病,不忍父皇见了伤心。”十四皇子更干脆“我又没事儿,到宫里做什么。”气的谢太妃七窍生烟,怒骂“见面就是情,你不巴结着,难道要一辈子顶着公爵过日子吗?”两位皇子被宫变吓破了胆,连带对太上皇也避之不及,十分不愿意进宫。

    本来是娘几个的私房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太上皇耳朵里,气得太上皇又郁闷几天。没事儿说什么大实话,太上皇又何尝不知儿孙来见他有所求,可有所求也好啊,总比那些个宁愿在府里做“烧香祈福”无用功,也不愿来宫里陪他说话的不孝子强。

    “待此间事了,孙儿奉皇爷爷去避暑山庄如何?这天气也太热了。”周煄坐在旁边的矮凳上,扇子摇的刷唰响。

    “还是你摇扇子最好,那些个跟没吃饭似的。”太上皇抱怨一句。宫人哪儿敢摇得风太大,吹着尊贵的太上皇算谁的?周煄也摇了一阵感觉降温了幅度也小下来。“避暑山庄年年去,都厌了,没意思。”

    “那不如去孙儿的别院,那别院修好了我也没住几年,刚好请皇爷爷去暖暖屋子。”周煄笑道。

    “这么热的天,还是刚娶媳妇的小伙子,这屋子可冷不了。”太上皇调笑道。

    天啦!你居然是这样的太上皇!

    周煄露出目瞪口呆的蠢表情,太上皇诡异得自豪起来,看,朕就是这么特立独行。

    周煄垂头丧气败下阵来,道:“我不管,皇爷爷收了我的贿赂,可要帮忙才行。”

    “说!”

    “皇爷爷帮我主持大婚可好?”周煄笑着请求。

    太上皇犹豫了两秒,快速回道:“可行,就在纯郡王府办,还是在宫里办?”

    “王府吧,宫里宫格太高了。”

    “放心,到那天朕给你做主婚人,还给你做高堂长辈。”太上皇笑道,难得周煄有此孝心,他也去沾沾喜气。太上皇这一辈子,除了太子大婚什么时候亲临过婚礼现场,赐字都是要三呼万岁的荣耀。

    “多谢皇爷爷,您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正好帮孙儿瞧瞧婚礼的细节,那些礼部官员婆妈的很,我都要让她们给烦死了。”周煄趁机多给太上皇找事情做,免得出现“退休综合症”。

    “口无遮拦,让他们报上来朕把关,也就是欺负你没经验罢了。”太上皇即使个不讲道理护犊子,给自己孙儿撑腰的老爷爷,才不管礼部官员怎么想呢。

    两祖孙说的热闹,下面却来人禀告,说舒妃求见,气氛一时冷凝。

    “她还没出宫?”

    “回上皇,舒妃娘娘素衣脱簪,执意要先请罪再出宫。”小太监低声道。

    “罢了,让她进来吧。”太上皇到底是心软了,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豁出脸面求见,哪儿能不见。

    “孙儿先回避吧,免得祖母脸上挂不住。”

    “也好。”待太上皇同意,周煄转过侧门,在里屋站定,靠在门边听小花厅里的动静。

    “罪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舒妃一身白衣,头上只有一根长簪子挽着头发,全无品级珠花,真的是来请罪的。

    “你来做什么,下面人都告诉你了吧,自去吧。”太上皇疲惫道,一辈子相伴,曾亲密无间,此时却是陌路仇人。

    “妾有罪……”舒妃跪地泪水长流,道:“如此大罪,还蒙陛下圣恩,妾感激万分,身无长物只能在佛寺为陛下祈福祝祷,愿神佛保佑陛下安康长寿。”

    “起来吧,知错就好,去吧。”太上皇听她涕泪连连心里也不是滋味,眼不见为净,去了寺庙随便她怎么选,当成是陌生人,这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舒妃跪地膝几步,道:“妾还想再看看陛下容颜,今一别,恐陛下黄泉亦不愿见妾。”

    皇帝定定看了舒妃一眼,别过头去,沉默挥手,以做诀别。

    舒妃膝行到陛下面前,怔怔发愣一会儿,叩首再拜,慢慢站起身来,太上皇身边的魏忠躬身向前一步,走在前面为舒妃引路,给她最后的尊严。

    “啊!!!”

    一声大喊震飞屋顶上的飞鸟,原来就在太上皇闭目不忍直视、魏忠侧身引路的视觉盲点,舒妃拔下头上的长簪,飞身扑向太上皇。长簪磨得非常尖利,一旦刺实了,太上皇性命难保。

    周煄原来在里屋透过小窗看着,看舒妃手起刀落的架势,大喝一声,从屋里飞出一个装饰用的盘子打在舒妃面门上。

    舒妃年老力衰,力气反应不如年轻人,才给了周煄后发先至的机会。

    舒妃一击不中,既不恋战也不求饶,反手把长簪扎进了自己的脖子,软瘫在太上皇脚下,鲜血流了一地。

    太上皇愣愣出神,仿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在这一偏头一闭目的瞬间,舒妃怎么就死在脚下了。

    周煄从里屋跑出,他都要哭了,怎么又是一个救驾的功劳,他完全不想要这样的机会好吗?为什么行刺作乱的人总和他有关系!

    殿前护卫太监宫人一窝蜂得涌了进来,太上皇发愣半响,突然“哇”得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仰面倒在躺椅上。

    “太医!太医!快叫太医!”魏忠吓得尖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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