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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那晚什么也没发生,你信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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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真正坏,95.那晚什么也没发生,你信我么?

    ——一个星期,已经是我的忍耐极限了。舒悫鹉琻

    这个男人!

    占有欲就那么强吗?

    丁莹觉得男人的口气实在太大,又有些奇怪。

    便说,“上班这么长时间,你还嫌不够吗?”

    阎立煌理所当然地口气,“莹莹,没有夜晚的白天,就是缺憾!”

    如此明显的暗示,让她着实噎了一把,耳朵一下烧得通红。

    阎立煌突然拿出手机,对着鼓腮的小女子闪了一张。

    丁莹立即捂住脸,低叫,“你干什么啊?”

    这方笑得畅意,继续拍,“我干什么,这不光明正大地拍照。不像某人,从来都是偷偷么么,藏头缩尾。”

    “阎立煌,这是公司。你够了啊你!不要拍了。”

    丁莹背过身直躲,镁光灯还是闪个不停,她索性跑回自己的卡座。屏风和植物都成了她的挡将牌。

    阎立煌又捧着茶杯,慢悠悠地踱步过来,手上还拿着手机,笑得丰流潇洒。

    “阎立煌!”

    “乖,没人的时候,叫单名儿。”

    “大黄。”

    “你跟谁那儿不学好。”

    她拿文件夹掩着脸,笑眼弯弯,月儿盈盈,“你那个大嗓门儿的朋友。谁让他叫得那么响亮,那么地道,那么让人印象深刻啊!”

    “不行,不能这么叫。”

    他危险地眯起眼,倾身过来。

    她仰着身子,嘻嘻直笑,“大黄,多好听。”

    “你真把我当狗唤?”口气显有不悦了。

    她笑岔了气儿,“我可没说我在唤狗狗,是你自己说的。大黄!”

    咯噔一声,男人把手里的杯子搁在她桌前,一手落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就朝她伸了过来,她吓得直往里缩,直威胁他不准乱来,而那只手最后就落在了她身后的椅背上。

    他便以一个极侵略的姿势,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气息里,深眸相凝,气息相接,一股说不出的气氛在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和着男人的剔胡水,以及女子清新体香里,熏热,陶醉,消融,深刻。

    “莹莹,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叫我什么?”

    ――立煌,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我不记得了。”

    “除了言不由衷,又犯上间歇性失忆症了?”

    “阎立煌,我还要工作。你让开……”

    她被他逗得没法儿,伸手就攘他,他唇角一弯便顺势扣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眸色极亮,她只觉得这一眼,就要被电得神魂俱失。

    “莹莹,为我这样的男人动情,应该自豪。”墨瞳里滑过一抹深深的潜流,但要仔细去辨读,又似从未出现过。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妖孽!

    心口压下的那个疑问,终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阎立煌,你总是这么爱粘人么?那,以前你跟那个杨格格交往时,她的工作性质恐怕白天晚上都难挪出来,那该多大的缺陷。你怎么解决啊?”

    男人脸上的兴味儿突然一撤,没了笑容,眸色沉了下去。

    她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是两人的禁忌话题,毕竟现在两人关系已经大不同前,且又都是有过经验的成年人了。就如同,他仍不时会因为吃味或者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原因,提起游自强那渣男。没想到他当下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思,让她紧张起来。

    她转过头,佯似拿文件开工,“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男人唇角一撇,突然伸手扣住女子后颈,俯身重重压了上去。

    她一下瞪大眼,感觉像是狂风过境,完全难以招架。

    “阎……”

    身子连同身夏的椅子,都发生了严重的倾斜。

    这男人,疯了吗?!

    老天……

    好在这是公司,冒出个敲门的陈咬精打断了男人的狂野侵袭,男人鼎着一张疑似臭脸去开了门,三下五去二地就把那陈咬精给轰跑了,然后甩上大门儿,又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走了回来。

    丁莹抚着有些凌乱的发丝,咬着下唇,暗自郁闷。

    凭什么就准他周官放火,不许她小老百姓点个小蜡烛啊灯什么的?!之前是他先承认两人关系,之后还……

    那根针曾是清清楚楚扎进心里的,要说那是过去式,好像都很自欺欺人。

    阎立煌走过来,看着女子失神的模样,一把将她手上的文件抽走,还拿倒了,唇角不由一撇。

    “还这么大醋味儿,看来我还得再洗洗。”

    他俯夏身,她低讶一声,捂住嘴,“你够了啊你!”

    “真妒嫉?”他凝着她的眸,一指勾过她别开的脸,眼神里慢慢泄露了真实的笑意。

    她一巴掌拍开他,“谁妒嫉了。还不知道谁比谁更妒嫉!”

    “啧啧啧,酸味还那么大。今晚……”

    “阎立煌,真够了!你能不能饶了我?”

    她喘着气儿,皱着眉儿,又拿手捣了他的口无遮拦。

    这男人,没人的时候,真是无法无天。不知道他在别的女人,那些前度面前,是不是也这般痞赖纠缠?可是一想到那些花枝招展、一个比一个赛牡丹的女子,不酸那就是自掌嘴巴。

    “莹莹,那晚你也叫了很多次,让我饶了你,记得么?”

    老天,怎么又来上了!

    “那是意外,以后你别想!”

    男人一下变了表情,眼眸晶开,漆黑的黯海里慢慢拢上一层明昧不定。

    “你要嫌弃我脏,不是处儿,已经晚了!”

    “你?!”

    她被雷到了,真被雷到了,雷得外焦里嫩,无法想像这话是从这么个极品男人嘴里吐出来的。

    底限这词儿,还存在吗?

    “嘴巴张那么大,还想再来一次法式深吻,或者美式舌吻?”

    “阎立煌,我真的要工作了。”

    “莹莹,那晚我和杨婉什么也没发生,你信我么?”

    男人抹去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眼神沉定,那片黯海已似晴空,一片清朗。

    心里的某一角坚冰,瞬间融化。

    她咬下唇,眉眸低垂,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觉得鼻头微微发酸,眼眶涩涩地用力想眨掉那种,许叫委屈的情绪。

    其实她真没什么好埋怨的了,不是么?

    他那晚,为她飞越二千公里,翻山越岭而来。这是曾经想也不曾想到的可能,亦被他一举打破。他是个骄傲的人,会使些小花招无伤大雅,却不会对她撒什么谎。他和游自强不一样,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我信。”

    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女子才吐出了这两个字,还以为这团刺猬把自己蜷着就不会再抬头了。

    “我记得,我早说过喜欢你,我希望你做我女朋友。你却好像打从心里没有把我当你的男人。莹莹,你不觉得你很失职么?”

    他抬起她的眸,认真以对。

    “如果你当时肯直接质问我,也许就不会发生之后那些事。包括那个游自强,他算什么东西,给爷提鞋的身高都不够。爷还真得感谢他那破眼光,漏了这么大把银子,都教爷拣着了。”

    她愣愕之间,又被他吃了口豆腐。

    这个男人……

    ……

    “小银子,我真想不到,那个游自强竟然这么无耻啊!不行,姐咽不下这口气啊!想当初,他为了追你,私下里跟我打探了多少你的事儿。”

    到最后,这些知之甚详的私秘都成了那个渣男用来伤害好友的武器,这能不气嘛!

    “跟个龟孙儿似的,不要脸不要皮地粘着你。现在傍上个胖富丑的本地婆子,就这么横。他算什么东西啊?!整个一矮穷挫,比那什么文什么章的假丈夫还特么恶心无耻一万倍!”

    丁莹不得不捂着手机听筒,抬头瞄一眼屏风花叶后的那个男人,男人正埋首文案,专注地敲打着键盘。她小声安抚一下好友,轻手轻脚地跑出了办公室,才松了口气。

    “小金,事情都过去了。咱被疯狗咬一口,难道也要扮疯狗咬回去嘛?!”

    丁莹对现在的境况已经很满足,不想再提及过往的倒霉郁闷事儿,什么不开心的都被她心灵鸡汤,轻松抛开了。

    说到底,若非那晚的恶劣事件,阎立煌也不会急着跑回来。这其中份量,可见一斑。

    她的甜蜜总要经历一翻苦难吧,虽然过程辛酸了一点,可结果这么好,还有什么可埋怨的。

    做人,要知足;做女人,尤其要知惜。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可惜这时候的金燕丽看不到好友弯弯上翘的嘴角,和眼里融融的暖色,她是从要好的同事那里听说当晚事件全过程。那同事也是跟着男友去参加那场告别单身晚会,跟游自强的关系不亲不近,但因业务往来频繁,游自强想巴结,也便顺水推舟了去了。

    “小银子,你就是心太软了。咱当然不是疯狗,咱是人,更不可能让那条疯狗白白欺负了去。我不管,一周后就是他的什么狗屁世纪大婚,老娘我怎么说也要去闹上一场,砸不了他们的场子,也要狠狠膈应一下那对奸夫淫妇!”

    必然再提一笔,当初金燕丽和丁莹住得好好的,之所以会搬走,这其中也有游自强的“功劳”。游自强为了跟丁莹(当时已经叫“老婆”了)双宿双栖,愣是托人走关系地给金燕丽找了个更对口更优沃的工作,但工作地点正好跟丁莹的小窝隔一个对穿城。

    于是金燕丽为了成全好友幸福,也为了自己的事业发展,便也顺理成章地接受了游自强的“好意”,搬走了。之后,丁莹没了陪伴近十年的好友在旁,也渐渐被游自强的花言巧语哄到答应了同倨。

    显然,这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仇恨也不是一日能消弥的。

    “小金,你没必要为了我……”

    “小银子,姐不是为了你,姐是为了我们女人的尊严,必须曝光游自强这种渣男的真、面、目!”

    “可是小……”

    丁莹还想再劝,金燕丽已经激动地挂上了电话。

    丁莹想打过去,便立即被挂断,还发来了一个满是拳头加厉眼儿的坚决眼神儿。

    最后左思右想,她也不可能放任好姐妹独自去讨伐渣男恶女,便也发了条短信过去,表示当日一同前往婚礼现场,且还要提前商量一下砸场的细节。

    虽然,其实,呃,她心里完全没底儿。

    看过无数的整蛊电影,可惜从小长在红旗下深受爱的教育,想要害人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害人方法来。

    ……

    话说,当丁莹捂着电话,藏藏掖掖地溜出去时,阎立煌也已经放下了手上的事儿。

    那小女人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那老式电话的隔音效果真心太差,金燕丽的大嗓门一下就听得清清楚楚。

    由此,他对她的交友情况,非常满意。

    在这个利益社会,不插朋友两刀,还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已经非常少见了。

    随即,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原哥,我想雇佣两个保镖。”

    “阎少,有人要找你麻烦?”阿原一听,态度十分谨慎地询问。因在那事后,他把事情跟严子期说了个一五一十。严子期也透露了一些阎立煌的信息,并表示其有任何需求,都尽量满足。

    “准确说来,是我要去找人麻烦。”

    阿原一默。

    阎立煌看了看办公室大门,估计那小女子正跟好友磨叽,唇角轻勾,“之前你帮我查的情况怎么样了?”

    阿原即道,“我们查到订宴会包厅的人不是游自强,姓吴。当然,像他们这种名为告别单身,实则趁机放纵玩乐的派对,多数也忌讳登录准新郎倌的名字。据当晚在场的服务生称,后来突然跑来的准新娘,似乎也有些身份。”

    阎立煌眸色微亮,“哦?什么身份?”

    “她母家是省里的纳税龙头企业,虽然是不受重视的家族旁支,但经济上十分优沃。她姑姑十分喜欢她,且姑父及其家族在蓉城本地有权有势,是个即将上位的一把手。”

    听罢,阎立煌冷笑两声。

    “旁支?姑姑?呵呵!”

    阿原听出这不屑之意,心想对方的确有资格不屑。跟阎家的权势比,随便一个拿出来都能把这个彭风华打爬下。

    “不过,听说他们在京城也有不错的关系。阎少,不瞒您说,虽然这在您眼里不算什么。可是对于生活在这地界上的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也不敢轻易去动。”

    阿原却是有很多顾虑的,除了这民不与官斗的常理,谁也说不清这一牵发会动了什么局?!

    “我知道,你可以放心,既然我敢出这个手,必不会拖累兄弟。”

    阎立煌的表态,也早就看清了人心。

    别人愿意帮忙,那是看在兄弟面子;但要动真格儿的,你也必须能拿出等价的利益做交换,才有得谈。毕竟,这是带了点儿违规性质的事儿,一个弄不好,麻烦牵连就多了。

    “阎少,咱兄弟也不是怕,只是大哥之前也说过,要为您收敛着点儿。”阿原真正听命的还是严子期。

    阎立煌心下很清楚,严子期是怕他把事情闹大,捅到他大哥或父亲那里,反而麻烦更多。

    像他们那样的家族,位高权重,能屹立百年不倒,对于族下子弟的教导和约束,也非寻常人家可想,更非那些电视新闻曝光的所谓高官富贾可比。

    真正的金字塔尖端的人物,从来都是不彰不显,掌控一切。

    “原哥,我知道子期的意思,你大可以放心。”

    阎立煌握着电话,靠入椅背中,微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徐徐而过。

    彼时,屋外乾坤已转,晚秋的暮色渐浓。

    当门外隐约传来脚步声时,阎立煌迅速结束了话题。

    “你们就帮我盯着那个姓吴的,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事成之后,我定要请原哥搓一顿火锅,品种由你兄弟们随便挑。呵呵,不客气!”

    电话刚刚挂下,出去的小女子已经推门进来了。

    “你这个电话,讲得够久的?半个多小时。”

    丁莹愕了一下,瘪下嘴,“我讲完电话,被陈总和王总又找去训话了。”

    “哦?他们训你什么了?快快来打小报告,爷帮你兜着。”

    丁莹看着男人越发痞赖的模样,有些古怪,“他们说,在公司,要注意影响!所以……”

    “什么?”

    “建议我还是搬回策划部跟孕妇和小姑娘们一起,组团打怪兽。”

    “休想。”

    男人一下站起身,松掉领结,走过来,伸手拍了下她的发鼎。

    “下班了,收拾收拾,去吃饭。”

    “我想回家吃自己。”

    “那好,去我那里,有小厨房。楼下有大商超,你做,我吃。”

    “……”

    这个男人!怎么好意思用这么理所当然的口气啊?!

    男人拿过西装外套穿上后,回头看着小女子眯起的小眼神儿,心下十分愉悦,走上前一把拖过那小手,就开门走人。临到头,还是被挣开了手,一前一后,走出了公司大门。

    那时,邓云菲看着那双双离开的背景,咬了咬唇,随即就听到电话响了。

    “嗯,我事已经做完,可以提前走。你已经在楼下了?”

    稍后

    卡宴上,男人和小女子还在争论着饮食问题,车开出地下停车场时,错过了一辆宝蓝色的奔驰小跑。

    男人突然息了声。

    丁莹敏锐地朝窗上看去,就见邓云芸摇曳生姿地从大厦的长长石阶上走下来,坐进了那辆奔驰小跑。

    “你认识那个奔驰主人?”

    “不认识。”

    男人眉头微微蹙了下,没有再开口。

    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

    丁莹直觉,男人或许是认识那个奔驰主人,但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言明。

    任何人都有*,也没必要去深虑计较什么。

    “吃火锅吧!你会做火锅吗?”

    半晌,男人似突然回神,转头冲她一笑。

    “火锅还用做吗?”她回他个白眼儿,“超市里的料买来倒锅里,沸了往里面丢菜就完了。”

    “听起来,的确很简单。”

    “阎先生,用简单二字形容,都有些侮辱了人家耶!”

    “那今晚我们好好侮辱一下人家吧!”

    “说什么呢?”

    “其实我的意思是,还有个小问题。”

    “什么?”

    “我们还缺个容器,譬如说,锅儿。”

    “怎么会缺呢?明明那么大个儿,放咱们面前。”

    “什么……好你个伶牙俐齿!”

    “嘻嘻,我又没说错,的确好大一个帅‘锅’放咱面前。瞧这容量,啊,你小心!”那小手拍了拍男人的肚子,问题就大了。

    卡宴一下滑入酒店停车位里,冲势颇猛,倒让前来开门的泊车员吓了一跳。

    “阎立煌!”

    女子的声音又埋怨,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撒娇味儿,教男人立即软了眉眼。

    “下车。爷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帅锅!”

    他攥着她的手,高高兴兴地奔进了大商超。

    这一晚,他们买了一万块多的餐具,却煮了一顿食料不到两百块的火锅大餐。

    事后,小女子责怪男人的消费观太畸形。

    “我妈妈用了四十块的锅,把我们养大,至今都健健康康的什么事儿也没有。泛得着用这种,市面上平均也才两三百块,这个丑不拉叽的居然还要三千多!”

    “丁女士,这就叫科技的力量!德国的锅儿,要看内在。不仅是品牌,更是世界级的高科技水准。”

    “哼,反正我是看不出来。”

    “这个,就必须使些手段了。”

    “什么手段?”

    男人看着小女孩子一脸虑心求教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快要笑破了点,却仍是一脸正经地说。

    “脱了外皮,一目了然验真身!”

    “啊,你不要脸!”

    此刻,一桌飨宴,一室欢颜,一片真情,两颗真心。

    ……

    是夜,阎立煌如丁莹要求,把她送回了出租屋。

    楼舍下,卡宴里,男人好一顿缠棉钩引诱或佻逗,方才依依不舍地放了小女子下车。

    车门关上时,车窗又摇下。

    “莹莹。”

    他唤她,她的脚步便无法再向前。

    转过身,车灯的光洒下,在那张俊拓的面容上勾勒出夜色的性感,阴影里的墨眸,烈色夺人。

    “你,回去路上小心,早点休息。”

    他弯起唇角,几分无奈,几分渴望,便也有几分淡淡的寥落,和纵容。

    “你也是。”

    他抬头望了眼黑漆漆的楼道,想到那里的窄小,和种种,心思微转。

    “那,明天见!”她朝他摇摇小手。

    “嗯。”他目光闪了闪。

    她转过身,却深感那两道深鸷的目光,心跳如擂。

    这种感觉,已经许久,许久,不曾见。

    他看着那纤细的背景,忽然有些自嘲地,勾起了唇角。转眸看着夜色糜糜,眼前的一切不像是自己。换到以往,跟女伴美酒邀舞之后,便是开一房办正事儿,不需扭捏。当初,就算是杨婉,也没例外。但对于还是处NV婉来说,与他*壹夜,必是千金难买,万般值价的事儿。

    可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子……

    “立煌。”

    突然,那绵软的声音响起,让他心神回敛。

    淡淡灯影下的雪白蝴蝶,染着秋凉夜色里的冷香,袭上他的唇,揉进了他的心。

    睁大的眼里,女子弯弯的眉眼,似颤动的翼,纤薄,脆弱,极是美丽。

    只是蜻蜓点水,已足回味不绝。

    当她翩翩而去,没了身影,颊面上只余一缕轻风,方才回神,施施一笑。

    有道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这一声再见里,亦有密甜的忧愁。

    引擎发动,轰鸣声里,仿佛一刹又带走了一切。

    愉快蹦跳在石阶上的脚步,突然因那声轰鸣停驻,回道,在灯光明昧的楼道里,女子垂首,抚抚唇角已凉,亦喜,亦忧。

    总是希望,这场美梦,永远不要更醒,该有多好!

    ……

    隔日,丁莹刚睁眼醒神儿,手机就传来了短信声。

    打开来,正是阎立煌的催促。

    窗外还压着沉沉未褪的暗蓝,屏幕里的白底黑字却像早早穿破云层的金光,让花心都妖娆,笑容也妩媚。

    神儿,像捻着一根细细的弦儿,在匆促的准备里一荡一荡。

    落腮承朱粉,点睛画峨嵋。

    对镜巧梳妆,只盼情意长。

    可惜一直舍不得买个穿衣境,在小小圆圆的妆镜里,兜来转去,照不足影儿,无奈一叹,催促的铃声教人一惊一咋。

    “啊,你到了,我马上下来。”

    再看一遍妆容,确定无甚缺漏。

    包包,手机,妆粉盒,外套,还有什么?

    冲出去,才走了一层不到,发现一双小绵拖还没有换下,真是滑稽惨了。教楼上下来的上班族也瞧着直笑。

    等她终于拾掇好了奔下楼,车里的男人正悠哉游哉地翻看着什么文件资料。

    坐上车,他抬头看来一眼。

    她还在喘。

    他放下手中文件,伸臂将人一揽,就重重地嘬上一大口。

    “别,有人看。”

    “折腾了这么大一会儿,那么美,不正是秀色可餐。”

    她刹时红透了脸蛋儿,耳朵尖儿都似要滴下血来,瞧得他几分心猿意马,又趁机偷了几口嫩豆腐,方才发动了汽车。

    甜蜜的滋味儿,总在晴人相处的每一个,小小的瞬间。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被他裹在掌中。那只大掌,依然,骨节分明,玉质流光,银色尾戒滑过光流,却无妨于十指紧扣,造一个小小圆满。

    两人再次出现在那个小龙包子店前,店老板仿佛比他们还乐呵。

    “之前是不是吵架了?瞧这模样准是又合好了吧?哎呀,小俩口就是吵吵闹闹,感情才更好。”

    丁莹被闹得无语。

    阎立煌却是大大方方跟老板唠吱打趣儿,充分展示了一个北方大男人的热情大度,甜得老板大方地赠送了他们一杯插了“心”型情侣吸管的玉米粥。

    到公司,电梯里,她捧着没喝完的粥,看着那个小小的“心”,心里的甜粥密海翻搅个不停。

    此时,天涯亦是眼前。

    仿佛只要一抬头,就能撞见那伙热带电的眼神,天雷地火。

    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触到那温热滚烫的掌心,惊天动地。

    在这方小小的办公室天地里,她的爱情,再次生机勃勃。

    ……

    “我觉得这个案子,陈总和王总那边的切入点,有些问题。”

    丁莹捧着文件夹,在那大办公桌前,缓缓踱步,思维激荡。

    阎立煌端坐于办公桌后,一手转着金笔,听女子陈叙对案子的构想,一惯认真严肃的目光里,却少不了几丝温阮之色。

    刚才还因为他的举动,脸红心跳的小女子,转眼便是这样认真、专业。

    这样专注于某件事,努力勤奋的模样,竟是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丽,迷人。

    “我这半天查了不少资料,也打电话问了下专业上的朋友。我觉得换一个切入点,从一个完全对立的角度……”说到激动处时,女子抬头急忙征询他的意见,有谦虚,有谨慎,还有一丝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期待,讨好。

    他唇角微弯,点了点下巴,示意她继续。

    她那白里透红的小脸,刹时放射出一股迷人的光辉,滔滔不绝,语声扬抑间,自信,又充满热情。

    不怪乎老陈虽心有嫌隙,节前还停掉了她的职务,却也舍不得放掉她这样一个对事业极有进取心的员工。节后,他那日约老陈谈此事,也并没废什么力气,老陈便答应下来。

    ——丁莹这丫头,的确不容易。她做事认真,踏实,待人也诚恳。只是可惜,在某些事上稍显不够成熟,不该较真的太较真儿,凭白吃了苦头也不回头!

    虽是半褒半贬的话,阎立煌却很清楚,陈总是欣赏丁莹。至于王总那边,就更不用提了。

    “阎总,你觉得怎么样?或者,你还有更好的切入点,能不能请教一二?”

    对于工作,她从来都是这样小心翼翼,虚心又谦逊,丝毫不见平日两人相较时的那种冷傲高贵上。

    “我觉得,丁小姐你的切入点,非常有特色。”

    “那我就照这思路,先做一个样案出来,行吗?”

    “完全可行。”

    “真的?”

    “当然。”

    丁莹抿抿唇,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但一时之间,又瞧不出哪里的问题,让她有些犹豫。

    “阎先生,你真的觉得,我这个构思点不错?不是在……”

    阎立煌一笑,目光直视丁莹,“丁小姐,你完全可以更自信一些。”

    她抿下唇,“我以为你安慰我。以往我的提案,你都会画大红字。上次,可差点儿把我淹了。那可是我和李倩他们连着折腾了近一个月才弄出来的,完美之作。”

    她觉得那样完美的作品都被他批成那样儿,他那品味要求得有多高,想要一次通关根本不可能。还不如事前先沟通好了,省得之后走弯路。

    修改这事儿,做起来比重新开新章还要让人头疼废神的,好不好!

    男人点了点头,丝毫不避讳自己当初有些报小人怨的事实,说,“我想,丁小姐经过那一次的锤炼,已经脱胎换骨,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是说真的。阎立煌,你别给我打哈哈。我觉得这单子很有希望,这家公司也铤有名气。若是放到以前我们公司或者希望不大,但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不喜欢格格那明星,但丁莹也能很大方的承认其号召力的确非同凡响,为他们劈开了一条通财之道。

    “丁莹,若你不相信我的判断了,可以跟李倩讨论,拿草案给陈总和王总易总他们瞧瞧。”

    瞧着男人搁笔,有些上气儿的模样,小女子悟了。

    “呵,我看就不必了。我相信阎先生的眼光!”

    说着,讨好地笑笑,给茶续了水,送上桌前,立即飞回自己办公室,键盘打得噼哩啪啦响。

    男人宛尔,一叹,端起茶杯小啜一口,齿甲留香,便只觉此时一室暖意融融,牡丹艳不过那青蔷碧色,眉眼婉婉。

    一盏茶的时间。

    阎立煌搁下手中杯,倾身向前,手指叩桌面。

    那方丁莹正在兴头上,知道有事,头也不及抬,“等等,不急的话再等十分钟,不,五分钟。”

    阎立煌抿起唇角,“丁小姐,我忘了提醒你,我和对方已经约好时间,今天中午,在宫廷食府一起用餐。各自可携亲密爱人同往,宴罢亦可茶室小酌。”

    话毕,倒数十秒。

    九

    八

    七

    六

    “你说什么?”

    嘴角一倾。

    果然,这姑娘在公事上的反应总是比情事上更迅速敏锐。

    真不知,该笑,还是该恼!

    时间,十一点半。

    约点,十二点整。

    半个小时赶去约会地点,现在正是出发的时候。

    ……

    稍后,卡宴车上。

    丁莹坐上车后,看着为她关上车门,绕过车首坐上驾驶座的男人,脸色不豫,口气微有埋怨,“你怎么不早说啊!这也太赶了,我的方案完全还是个草稿。这拿过去,一个搞不好就要贻笑大方。”

    阎立煌正了正后视镜,回首,看女子蹙着细眉,着急地翻看着刚刚打出来的资料,唇角一勾,侧身伸出手去,绕过女子面前,拉过安全带,系好。

    丁莹见状,心下一叹,收敛神色,看着男子收回手后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做足了起驶前的准备。那种认真,怎样也说不下去再多的埋怨话语。

    他回头,抚抚她鬓角的发丝,说,“有我呢!”

    “可是,真的,没问题吗?”

    他轻轻怕了下她的手,“大黄出马,绝壁成功!”

    她噗嗤一声笑出,嗔怪地瞪他一眼,便不再多说,换了话题。

    “你约的地方,不会是那个,全城最贵的宫廷食府吧?”

    “正解。”

    “……”微微默了一下,“阎先生,吃不完的话,可以打包吧?”

    “丁小姐,最近倡导绿色环保,节俭是美德。我绝不会阻止,你在高雅的环境,展现你的美德。”

    小脸扭曲了一下,“好吧,我悄悄让经理给我打包。”

    “那今天由你点餐。”

    小眉头蹙了一下。对于一个向来喜欢洗手做羹汤,一年涉足馆子不超过五个手指头的健康饮食者来说,这绝壁是个不小的难题。

    “你说你之前就跟人家约好了,你们以前就认识?”

    “朋友介绍,点头之交。”

    “男的,女的?”

    “男的。”

    “还是你点吧,你们男人更了解男人的口味。”

    他瞄一眼后视镜,唇角扬得更高,“遵命,丁小姐。”

    “阎先生,请注意看路。”呼,松口气了。

    “我有个建议,想不想听?”

    “关于餐会的吗?”拿起方案,继续查漏补缺。说到底了,还是没有男人那么自信,放得开。我们小草根儿啊,还是踏实点儿稳当。

    “一半。”

    “另一半?”

    “丁小姐,如果你肯把车学会,这一程咱们就事半功备了。”

    “学车?”

    她终于把脑袋从文件里抽出来,他抓过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膝上,口气就像大灰狼装的外婆,开始诱哄小红帽,赶紧钻进外婆的被窝儿吧!

    这一餐,吃得宾主尽欢,言语之间,全是琐碎,与丁莹事先构想的完全不同,话题根本没有扯到方案上,更多的还是绕在他们公司与H&Y国际合作的这个成功案例上。

    前来赴约的是那家公司的副总,年纪四十许,身边带着高佻漂亮的女秘书,当然不是妻子,但丁莹却窥出其关系的不同寻常。

    当然,对于自己成功操作的案子,丁莹的经验随想十分丰富。但鉴于她对事件知之甚少,也不敢侃侃而谈。言语之间,都绕着阎立煌的点子盘绕不离,深浅有度,进退得宜。

    饭罢,四人又移驾酒店附设的茶坊,小酌香茗。

    丁莹到洗手间补妆,没走两步,那位秘书小姐也款款而来,两人同往。

    女人一走,男人们相视一笑,话题便微微地转了。

    “阎总,你有个非常能干的下属,让人羡慕啊!”

    “哪里,胡总你的助手,更令人艳羡!”

    “哈哈哈哈,大家彼此彼此。”

    “客气。”

    铿——

    这一杯轻叩,倒是真叩进了几分心思。

    阎立煌从那油光泛泛的笑脸里,垂下眼眸,黯色滑过眼底。

    另一方

    洗手台前的女人们,又是另一台戏。

    “丁小姐,我可真羡慕你。”

    “嗯?怎么?”

    秘书小姐肘了丁莹一下,丁莹还琢磨着怎么套方案的内幕,有些懵懂。抬头,便从镜子里看到女人的笑容,有些古怪,直觉不喜。

    “阎先生又高又帅,还是京里来的,应该有老婆了吧!”

    丁莹默了一下,“听说是已经有未婚妻了。”

    秘书小姐叹息一声,脸上兴色大起,“其实,老胡一直跟我说他会跟老婆离婚,我知道那根本就是骗人的。”

    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只金色包身的女士烟。丁莹做势也接过一支,任其点燃了烟头。

    有时候,也不需要以酒助兴,这烟云缭缭间,不能说的秘密也都不设防了。

    “虽然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好歹你那个天高水远的,名义上也好听些。哪像我……要不老胡疼人,凭咱们的条件用得着做这种地下晴人见不得见么!”

    “嗯……是呀!”

    “唉,你瞧着这么大块肥肉,就没想过撬掉正室,飞上枝头。就算只有几年,回头离了也足够你一辈子不愁了吧!要是我,绝壁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大树。哎,阎少应该没过35吧,船上功夫怎么样?我给你说,45的男人,比起25的可差远了!”

    丁莹微微耳热,却是耐着性子让小蜜吐槽,“的确,差很远。”

    “唉,说真的,老胡刚才看你的眼神儿,有点儿不对。”

    “不会吧?”

    丁莹懵了,小蜜看她的眼神,让她深觉再不结束话题,后果很严重。

    于是很快退出厕所是非圈儿,回了包间。发现席间的男人们,气氛似乎也有些异恙。看到她们女人回来时,胡总的态度倒很热情,阎立煌的眼色有些沉黯。

    之后,还是东拉西扯的话题,从国际金融美联储,聊到失踪大海的飞机,再到眼下的天气转变,还有各自公司的业务展望等等。

    丁莹认为,这么昂贵的约会已经彻底废了。

    胡总一个催叫电话,正式结束了这场约会。

    临走时,胡总握着阎立煌的手,笑道,“阎总这人,我喜欢。回头,我安排个人跟你们谈谈。”

    阎立煌笑应,“胡总客气了,我们明天就上门拜访,希望您不要太惊奇。”

    胡总哈哈大笑,手一转,握上了丁莹的手,便一直没松开,一口一个夸赞,一派豪气,却让丁莹心下直发毛儿。直到那只肥厚的爪子用力揉了又拍,才挣回了自己的手。退一步,便被阎立煌紧搂回怀里。

    那头小蜜没能跟阎立煌握上手,转身时眼角都淬着一抹怨色,让人犯哆嗦。

    去取车的路上,阎立煌一直沉着脸,没有开口。

    丁莹也觉得不对劲儿,心里犯着嘀咕。

    一路无语,回到公司。

    “我去泡茶。”丁莹拿着茶杯要走。

    阎立煌突然厉声斥出,“都喝了一个下午,还没喝够吗!”

    那掷来的眼神,又冷又沉,怒意昭昭。

    丁莹不解,抿了下唇,“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怪寡淡的,我去冲杯果汁,你要么?”仍是小心翼翼。

    她想,也许是胡总一整个下午对自己的态度,让这男人又醋上了。她也很奇怪,自己姿色远及不上那位秘书小姐,怎么就上了那老家伙的眼,惹来一身腥。

    “我不要!”

    似乎意识到态度过激,阎立煌抚了下额首,摆了摆手,扯着领结,走到了窗边。

    丁莹看着那背影,默了一下,转身离开。

    门叩上时,一击重拳砸在玻璃钢柱上,发出沉沉的嗡鸣。

    ——丁小姐,有空的话,老胡我可要好好跟你讨教一二。

    丁莹从办公室出来,心思重重。

    李倩伸手拍了下她肩头,吓得她差点打了怀里的杯子。

    “我说,想情郎想得那么出神儿,叫了半天也不应,这一下就惊咱成这样儿。”

    丁莹苦笑,绕过话题询问李倩那边项目的事情,两人聊起各自的工作,也颇有心得。

    差不多时,丁莹回了办公室。

    此时,男人已经脱下外套,在电脑前打字。

    她把冲好的一杯果汁,放到男人桌上,转身时,被他唤住。

    “莹莹。”

    这口气,显然比刚才要温柔多了,也有讨好。

    “那个……”

    她转过身,却一下被压来的高大身影抱住,脸被托起,浓重的气息窜进唇息之间,冲撞不休,缠棉深邃。

    男人先一番火辣辣的索取,像是在证明着什么,随后才缓缓温柔相许,浅浅厮磨,呢喃着道歉的话儿。

    她心下微微发酸,将脸埋进那激裂蹦跳的心口,缓缓吐息。

    “立煌,今晚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有没有叫‘莹莹’的大餐?”

    “讨厌!”

    “呵。”

    ……

    隔日,阎立煌依言带着丁莹亲赴那家公司。

    其实,头晚两人也并没机会开小厨房,而是加班到十点多做那个方案。

    阎立煌的精益求精、追求完美的苛刻真面目,再次让丁莹印象深刻,好在两人现已无仇,他体贴她便早早送她回了屋,自己却是加班了一个通宵。

    车上时,她翻着他完善润稿之后的方案,只得惊叹。

    “阎先生,你让人好有信心啊!”

    “是吗?那是不是应该给个大奖励。”

    丁莹大大一笑,对着凑来的俊脸,送上一个大大的响吻。可男人却更狡猾,脸突然一侧,便唇唇紧帖。

    她红着脸移开,剜瞪他一眼。

    他的笑眼深邃,迷得人魂魄俱散。

    到了那家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下,没有车位,阎立煌只能把车停在楼下。

    丁莹由男人开门,下车后,对着后视镜又整理了一下仪表。突然就从镜子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而就在这一刻,阎立煌早就看到游自强和小吴相携从大厦里出来,一路说笑,可谓满面春风,得意非常。

    稍后,在会议室里。

    部门经理在看到他们的方案后,有些讶异地说,“阎总,真不好意思。这个案子我们基本已经确定合作对象了。最迟,周末之前就会签约。咝,我有点奇怪,这案子早在一个月前就发出来了。胡副总没有告诉你们吗?”

    丁莹握紧了拳头,心说那老色鬼当真两面三刀,已经没戏的案子竟然还叫他们来撞头,分明就是耍着他们玩啊。她转头看身旁的人,想要立马走人,不受这鸟气。

    阎立煌却并无异色,口气不变,问,“即已确定,那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要签的是哪家?”

    那位部门经理犹豫了一下,许是碍于胡副总的关系,觉得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影响,便直言以告,还说:

    “丁小姐应该认识,那位游经理之前好像在你们公司做过。他们刚才把最后的模块送过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碰到。我们已经定周五下午就签约。两位,真是抱歉了!”

    丁莹心里一个咯噔。

    怎么这么巧?

    只剩三天了,就是大罗金仙也翻不过这个乾坤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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