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丫环的命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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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立春与红立秋、小石头、红星、红月几个人谈朋友。红立春说得很对，作为一个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应把自己的父母，以及自己的其他亲人放在首位。因为自己的父母养育了自己，因为自己的父母对自己是有大恩的。因为自己的其他亲人与自己是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无法抹去的血缘亲人。而自己的朋友呢？自己的朋友与自己只是相互帮助。
红立春就与红立秋、小石头、红星、红月几个人结拜为兄弟了。
他们一排岁数，以大而小还正好是红立春、红立秋、小石头、红星、红月。
红立春与几个人结拜，这就迈出了他人生的第一步。
******
这个故事也是当时一个普通农民过生日的写照。
这是一九二四年秋天的事。当时的人们生活，还基本算可以。当时正是辛亥革命以后孙中山做临时大总统的时期。当然，当时也有军阀。不过，我说的这个故事的地点，不是在军阀的控制范围之内的。
可是，随着故事的发展，不久就到了一九二五年三月十二日孙中山逝世。以后换了蒋介石，再以后来了日本鬼子，渐渐地天下就变了。人们的生活也渐渐地苦了，打打杀杀的故事也就多了。
我们这部书，开始于一九二四年甲子年农历七月七日，结束于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写的是人们生活由基本可以，到不怎么好，再到水深火热，再到黎明曙光的故事。
******
先说那位白银白小姐。
今天早上，白银白小姐把她兄弟白铜打发走了以后，她就在那儿默默地等消息。
因为白银听她姐姐白金和其他人都说了，红立春这个人不错。她自己对红立春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意思。红立春还是那天她在抛绣球的时候，她第一个绣球打到的人。所以，她对红立春就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意思。
白银的意思是：我先抽出一段时间来考验一下我的男朋友白连。如果我的男朋友经得住考验，反正白连这个人也基本算可以，我和白连将来也就那么回事了；如果在这段时间之内白连禁不住考验，我还想将来和红立春发展。
她为什么让他兄弟白铜到红立春那儿去的意思是，他怕红立春在这段时间内有了女朋友。如果红立春在这段时间之内有了女朋友，到时候白连如果再经不住考验，自己不就两头没一头了吗？
她让她兄弟白铜到红立春那儿去的意思是，她想让她兄弟白铜暗暗地对红立春透露一下，说自己的心里还有红立春。
可这回白银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
这时，白铜就从红立春那里回来了。
白铜一回来，他就见她二姐白银去了。
白铜见到白银以后，他就把他这次到红立春那儿去的经过，他就对他二姐白银说了。
白铜说：“红立春表面上是没有女朋友。可我发现有一个叫红苹果的女的和红立春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意思。我也发现了，红立春也对那个叫红苹果的女的有那么点意思。”
白银一听，她的脸当时就变了。
这时，白银差点哭了。
这时，白银觉得，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侮辱：我这么高的身份，我下赶着求他红立春，结果却是这样！
白铜见二姐的情绪有些不好，他就劝他二姐：“二姐，你别往心里去，其实也没什么。白连不比他红立春胜强百倍啊！”
白银心说：这不是他们谁比谁强的问题！这是我受到侮辱了！
白铜还想劝二姐几句，这时白银说话了：“兄弟，你先出去行吗？让二姐我一个人静一静！”
白铜见二姐想一个人静一静，白铜心说：我先避一避，让二姐一个人静一静也好。
******
这时，白铜正要走，白银又把他叫住了。
白银说：“兄弟，今天的事，你可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就是咱的爹娘，你也尽量不要说起。”
白铜说：“我知道。”
白银心说：如果这件事再让别人知道，我可更没面子了！
******
白铜走了以后，白小姐就在屋里一个人发开疯了。
白银把自己一个人关屋子里，她也不开门，她谁也不见，她饭也不吃。
她谁也不见：她认为她无法见人。
他饭也不吃：她是吃不下。
其实，这都是多余的。
因为这件事除了她和她兄弟白铜和她姐姐白金以外，其余的人都不知道。这事就连红立春都不很清楚。你还怕什么？可白银小姐就是怕。
******
白银小姐这一折腾，可把给她使唤的小丫环凤儿吓坏了。
凤儿是专门伺候白银小姐的。白银小姐如果有个好歹，她是有责任的。
凤儿见白银小姐门也不开，饭也不吃，她可急坏了。
凤儿就在门外劝白银小姐。
凤儿说：“小姐，您快把门开开，吃口饭吧！不然的话，您要是饿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
凤儿就在门外叫。
因为现在是中午该吃午饭的时候了，小姐不吃饭怎么行啊？
*******
这时，白银小姐心里正烦着呢，她不愿意见任何人。
白银就在屋里喊：“滚！滚！滚！”
凤儿没法，她就躲一边发呆。
******
这时，凤儿的好朋友草儿过来了。
草儿也是个丫环。草儿是伺候白银母亲温夫人的丫环。草儿和凤儿的关系不错。
凤儿和草儿是一个村子的。她们是在一块长起来的好朋友。她们都是刚刚被买来不久的丫环。
当时的丫环，是富人家从穷人家买来，给富人家干活服务的。有的一买就是几年，有的一买就是几个月，也有的一买就是终生。
草儿见好朋友凤儿一个人端着饭菜，在那儿发呆，她就问凤儿。
草儿说：“凤儿，怎么了？”
草儿很关心她的好朋友凤儿。
凤儿说：“小姐也不知怎么了，她把她一个人关屋子里，她也不开门，她也不吃饭。”
草儿说：“是啊？”
凤儿说：“这可怎么办呢？”
草儿想了想。
草儿也没主意。
草儿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她能有什么主意？
草儿就问凤儿：“凤儿，你吃了吗？”
凤儿说：“小姐还没吃，我哪儿敢吃啊！”
这时，草儿悄悄地对凤儿说：“要不，你先找个地方吃点吧。”
凤儿说：“那又怎么行？小姐还没吃，我哪儿敢先吃啊？”
草儿说：“小姐没吃，那是由于特殊原因。那是没办法。你好好的。你怎么能不吃呢？如果再把你的身子饿坏了，如果再把你搭上，这不是卖一个搭一个吗？”
凤儿一听：也是。
草儿说完后，她就走了。
凤儿就躲一个地方吃饭去了。
******
刚才草儿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在小姐不吃饭，那是因为没办法。给她吃饭，她就是不吃，又有什么办法？是不能因为一个人不吃饭，而拖累了其他的人也跟着不吃饭的。
就如同在医院里。病人不吃饭，那是因为没办法，不能因为病人不吃饭，而把其他的人也拖累了。
刚才草儿对凤儿的关心，也不能说不对：草儿与凤儿是在一起长起来的，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她们彼此的感情很深，她们彼此关照一下，也是应该的。
而她们对白银一家的感情呢？她们对白银一家，是她们刚被白银一家买来，为白银一家干活的。
她们对白银一家的感情是不怎么很深的。
她们对白银一家，只是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基本能干好我的活就行。
可是，在这个时候，偏偏就因为那个，偏偏就出事了。
******
刚才草儿和凤儿的谈话，正好被把自己关屋里的白银听了个一清二楚。
刚才草儿和凤儿说话的地方，就离白银的屋子不远。
当时也是草儿和凤儿太年轻了，她们说话的时候，她们没注意。
其实，当时草儿和凤儿说话的时候，她们也不是一点也没注意。她们也注意了。当时她们说话的声音也很低。
可是，她们没掌握好，她们的那些话还是让白银听到了。
白银一听她们的谈话，白银都要气死了。
白银心说：这两个该死的丫环！她们不说关心关心小姐我的身子，她们就知道关心她们自己！我在这儿吃不下饭，她们倒好！什么？我的身子饿坏了，不要紧！
******
一会儿后，凤儿又端着饭菜来了。
这时，凤儿已经吃饱了。
这时，凤儿还不知道刚才她和草儿的谈话已经被白银小姐听到。
凤儿又来到了门前。
凤儿说：“小姐，您快吃饭吧。不然的话，饿坏了您的身子，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可怎么担待得起！”
白银小姐一听：她火大了。
白银小姐“噌”地一下子就把门开开了。
白银小姐“啪”地一声，她就把凤儿手里端着的饭菜打翻了。
白银小姐冲凤儿叫道：“凤儿，你好大的胆子！”
红立春与红立秋、小石头、红星、红月几个人谈朋友。红立春说得很对，作为一个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应把自己的父母，以及自己的其他亲人放在首位。因为自己的父母养育了自己，因为自己的父母对自己是有大恩的。因为自己的其他亲人与自己是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无法抹去的血缘亲人。而自己的朋友呢？自己的朋友与自己只是相互帮助。
红立春就与红立秋、小石头、红星、红月几个人结拜为兄弟了。
他们一排岁数，以大而小还正好是红立春、红立秋、小石头、红星、红月。
红立春与几个人结拜，这就迈出了他人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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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也是当时一个普通农民过生日的写照。
这是一九二四年秋天的事。当时的人们生活，还基本算可以。当时正是辛亥革命以后孙中山做临时大总统的时期。当然，当时也有军阀。不过，我说的这个故事的地点，不是在军阀的控制范围之内的。
可是，随着故事的发展，不久就到了一九二五年三月十二日孙中山逝世。以后换了蒋介石，再以后来了日本鬼子，渐渐地天下就变了。人们的生活也渐渐地苦了，打打杀杀的故事也就多了。
我们这部书，开始于一九二四年甲子年农历七月七日，结束于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写的是人们生活由基本可以，到不怎么好，再到水深火热，再到黎明曙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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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那位白银白小姐。
今天早上，白银白小姐把她兄弟白铜打发走了以后，她就在那儿默默地等消息。
因为白银听她姐姐白金和其他人都说了，红立春这个人不错。她自己对红立春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意思。红立春还是那天她在抛绣球的时候，她第一个绣球打到的人。所以，她对红立春就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意思。
白银的意思是：我先抽出一段时间来考验一下我的男朋友白连。如果我的男朋友经得住考验，反正白连这个人也基本算可以，我和白连将来也就那么回事了；如果在这段时间之内白连禁不住考验，我还想将来和红立春发展。
她为什么让他兄弟白铜到红立春那儿去的意思是，他怕红立春在这段时间内有了女朋友。如果红立春在这段时间之内有了女朋友，到时候白连如果再经不住考验，自己不就两头没一头了吗？
她让她兄弟白铜到红立春那儿去的意思是，她想让她兄弟白铜暗暗地对红立春透露一下，说自己的心里还有红立春。
可这回白银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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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铜就从红立春那里回来了。
白铜一回来，他就见她二姐白银去了。
白铜见到白银以后，他就把他这次到红立春那儿去的经过，他就对他二姐白银说了。
白铜说：“红立春表面上是没有女朋友。可我发现有一个叫红苹果的女的和红立春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意思。我也发现了，红立春也对那个叫红苹果的女的有那么点意思。”
白银一听，她的脸当时就变了。
这时，白银差点哭了。
这时，白银觉得，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侮辱：我这么高的身份，我下赶着求他红立春，结果却是这样！
白铜见二姐的情绪有些不好，他就劝他二姐：“二姐，你别往心里去，其实也没什么。白连不比他红立春胜强百倍啊！”
白银心说：这不是他们谁比谁强的问题！这是我受到侮辱了！
白铜还想劝二姐几句，这时白银说话了：“兄弟，你先出去行吗？让二姐我一个人静一静！”
白铜见二姐想一个人静一静，白铜心说：我先避一避，让二姐一个人静一静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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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铜正要走，白银又把他叫住了。
白银说：“兄弟，今天的事，你可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就是咱的爹娘，你也尽量不要说起。”
白铜说：“我知道。”
白银心说：如果这件事再让别人知道，我可更没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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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铜走了以后，白小姐就在屋里一个人发开疯了。
白银把自己一个人关屋子里，她也不开门，她谁也不见，她饭也不吃。
她谁也不见：她认为她无法见人。
他饭也不吃：她是吃不下。
其实，这都是多余的。
因为这件事除了她和她兄弟白铜和她姐姐白金以外，其余的人都不知道。这事就连红立春都不很清楚。你还怕什么？可白银小姐就是怕。
******
白银小姐这一折腾，可把给她使唤的小丫环凤儿吓坏了。
凤儿是专门伺候白银小姐的。白银小姐如果有个好歹，她是有责任的。
凤儿见白银小姐门也不开，饭也不吃，她可急坏了。
凤儿就在门外劝白银小姐。
凤儿说：“小姐，您快把门开开，吃口饭吧！不然的话，您要是饿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
凤儿就在门外叫。
因为现在是中午该吃午饭的时候了，小姐不吃饭怎么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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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银小姐心里正烦着呢，她不愿意见任何人。
白银就在屋里喊：“滚！滚！滚！”
凤儿没法，她就躲一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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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凤儿的好朋友草儿过来了。
草儿也是个丫环。草儿是伺候白银母亲温夫人的丫环。草儿和凤儿的关系不错。
凤儿和草儿是一个村子的。她们是在一块长起来的好朋友。她们都是刚刚被买来不久的丫环。
当时的丫环，是富人家从穷人家买来，给富人家干活服务的。有的一买就是几年，有的一买就是几个月，也有的一买就是终生。
草儿见好朋友凤儿一个人端着饭菜，在那儿发呆，她就问凤儿。
草儿说：“凤儿，怎么了？”
草儿很关心她的好朋友凤儿。
凤儿说：“小姐也不知怎么了，她把她一个人关屋子里，她也不开门，她也不吃饭。”
草儿说：“是啊？”
凤儿说：“这可怎么办呢？”
草儿想了想。
草儿也没主意。
草儿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她能有什么主意？
草儿就问凤儿：“凤儿，你吃了吗？”
凤儿说：“小姐还没吃，我哪儿敢吃啊！”
这时，草儿悄悄地对凤儿说：“要不，你先找个地方吃点吧。”
凤儿说：“那又怎么行？小姐还没吃，我哪儿敢先吃啊？”
草儿说：“小姐没吃，那是由于特殊原因。那是没办法。你好好的。你怎么能不吃呢？如果再把你的身子饿坏了，如果再把你搭上，这不是卖一个搭一个吗？”
凤儿一听：也是。
草儿说完后，她就走了。
凤儿就躲一个地方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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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草儿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在小姐不吃饭，那是因为没办法。给她吃饭，她就是不吃，又有什么办法？是不能因为一个人不吃饭，而拖累了其他的人也跟着不吃饭的。
就如同在医院里。病人不吃饭，那是因为没办法，不能因为病人不吃饭，而把其他的人也拖累了。
刚才草儿对凤儿的关心，也不能说不对：草儿与凤儿是在一起长起来的，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她们彼此的感情很深，她们彼此关照一下，也是应该的。
而她们对白银一家的感情呢？她们对白银一家，是她们刚被白银一家买来，为白银一家干活的。
她们对白银一家的感情是不怎么很深的。
她们对白银一家，只是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基本能干好我的活就行。
可是，在这个时候，偏偏就因为那个，偏偏就出事了。
******
刚才草儿和凤儿的谈话，正好被把自己关屋里的白银听了个一清二楚。
刚才草儿和凤儿说话的地方，就离白银的屋子不远。
当时也是草儿和凤儿太年轻了，她们说话的时候，她们没注意。
其实，当时草儿和凤儿说话的时候，她们也不是一点也没注意。她们也注意了。当时她们说话的声音也很低。
可是，她们没掌握好，她们的那些话还是让白银听到了。
白银一听她们的谈话，白银都要气死了。
白银心说：这两个该死的丫环！她们不说关心关心小姐我的身子，她们就知道关心她们自己！我在这儿吃不下饭，她们倒好！什么？我的身子饿坏了，不要紧！
******
一会儿后，凤儿又端着饭菜来了。
这时，凤儿已经吃饱了。
这时，凤儿还不知道刚才她和草儿的谈话已经被白银小姐听到。
凤儿又来到了门前。
凤儿说：“小姐，您快吃饭吧。不然的话，饿坏了您的身子，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可怎么担待得起！”
白银小姐一听：她火大了。
白银小姐“噌”地一下子就把门开开了。
白银小姐“啪”地一声，她就把凤儿手里端着的饭菜打翻了。
白银小姐冲凤儿叫道：“凤儿，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