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谁的黑大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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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这出场。
叶默看了一眼端肃，怒其不争的撇开脑袋：“把我哥放……”
“顾——思——临——！！！！我等了你三年！你总算出现在我面前了！当年那一枪之仇你也是时候还给我了！！”
顾思临盯着叶闻，沉声道：“把他放下来。”
“我费了不小的力气才让他避过你的耳目上我的钩！你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吗？我说你不要让我抓到你的软肋！总有一天我会用你的软肋对付你——你给我去死吧！！”
叶默：“你这句话还真是不吐不快啊。”
顾思临一点儿不慌乱，淡定点头：“好我去死，你把他给我放下来。”
“……”老树不高兴了：“你怎么死？”
顾思临空着的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摸了摸，摸出一把匕首，一手匕首一手枪往叶闻那儿走：“你不就想让我到你这儿来么，你好报仇，我来了，你也该放人了，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老树更不高兴了：“我幸苦捉来的人，为何你说放就放？我还就要弄死他，弄死他你也难受我也高兴。”
端肃若有所思：“不仅不笨，还挺贱。”
“姓老的我告诉你！”顾思临忽然火了，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对着空气说：“老子顾思临还就这么霸道了！我死在这不说北京政界能抖出一套广播体操，你一辈子别想脱身！就凭我身上带的液体炸弹你他妈再敢跟老子犟一句嘴！”
“我不姓老！”
“你给我把人放下来！”
“我就不放！你炸啊！你炸啊！”
顾思临一把拉开拉链，敞开军大衣，露出里面用封好的四瓶蓝色液体，每瓶都标了一个2字，示意爆炸程度。
“四个二。”端肃喝彩：“再来个王炸你就春天了！”
“我操，你别！”叶默一溜烟跑到端肃身边，他还不想死，还没成家立业呢！
顾思临用匕首对准了其中一瓶：“放人。”
“不！放！”老树倒是挺坚定：“你引爆就引爆吧，你不一定炸的死我，但你一定炸的死自己。”
“他说得对。”叶默劝顾思临：“别傻。你不是想追我哥么？我还想帮着你俩出柜呢，如果我哥愿意跟你处的话。”
顾思临很明显一愣，好半天才看向叶默，小声说：“……我没想追他。”
“我哥不玩儿一.夜.情！”
顾思临笑了：“什么啊你误会了，我是喜欢他，但我没想追他……我现在不能谈恋爱。”
叶默眯起眼：“不是吧你还不到十八？”
“……”顾思临说：“原因太多了，现在还不能说。”
端肃的脑袋凑了过来：“其实能说现在也不是说的时候，能不叙旧吗孩子们。”他把受伤的肩膀靠在叶默这边，望向嶙峋的石壁，稍稍放大了声音，说：“可以开始了乐乐，我帮你撑着山洞，你化形吧，给你十五分钟把炼狱叼出来。”
“……”没有人理他。
端肃好整以暇，微笑着：“扣工资。”
话音刚落，整个洞穴猛然剧烈震动了起来，跟发地震似的，泥土和石块拼命从石壁上落下，灼灼燃烧的烟火也骤然熄灭，霎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一直被人忽略了的棺材也随着震动渐渐抖开了棺盖，露出里面凄凉的一具白骨，棺盖一下子错了位，扎了进去，把白骨砸了个粉碎。
端肃在震动开始的第一秒就把叶默扑到了一边，叶默还没搞清楚状况，顺着端肃的肩膀往他哥那里瞅，就发现绑着他哥的那根木桩被地震震出了山壁，危险的悬在半空，然而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木桩背后居然密密麻麻的刺着无数根藤条，那些藤条很明显比捆自己的要锐利的多，牢牢的扎在木桩，几乎是一眨眼就能刺进叶闻的背，怪不得端肃和鲁乐乐都说没有必要解开叶闻的绳索，因为那些藤条完全可以在他俩动手的时候要了叶闻的命。
叶默一下就炸了，扑腾着要站起来，结果震动还没结束，一个踉跄又栽回了端肃身上，正巧压倒了端肃受伤的肩膀，本来还想站起来，听见端肃闷哼的声音倒是理智了不少，没打算站直了，想着爬过去。
只是没人给他匍匐前进的机会，端肃一把将人拽到自己怀里，扔出去数根荧光棒，空间再次恢复光亮，他沉声道：“想死也别死我面前，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救你哥，你记着待会儿看见什么都给我忘了。”
叶默被灰呛得咳嗽了几声，听见这话下意识的抬头看端肃的表情，可惜就看见一个漂亮的下巴，还有下巴尖上短短的胡渣。
端肃说完就松开了他，不知道往他脑袋上抹了把什么东西，叶默一下子就稳住了身子，没跟着周围的石块晃来晃去。叶默看着端肃抬起手，在空中虚虚的抓了一下，双手一合然后捏碎，整个洞穴的摇晃突然就像停止了似的，再也没有东西往下掉，一切震动就像捏碎在端肃修长的手指里。
叶默觉得端肃那个时候棱角如画的侧脸，八风不动的表情，真帅。
帅的都要爱上了。
不过他一辈子也没有想到会看到下面的一幕画面。
端肃控制着洞穴里的所有土地和石壁，对跪在叶闻底下举枪瞄准的顾思临说：“你站起来，我在三秒内割断绳子和藤条，这三秒内我无法保证地震，你要把人接好。”
顾思临一愣，很配合的点头。
端肃很满意，正要开始割的时候又看了顾思临一眼，笑着问：“能给我一个总理的签名吗？”
顾思临也笑了：“不能，但我可以给你一张爷爷的照片。”
“行。”端肃很好说话，头一点就消失在原地，他消失的瞬间洞穴又开始猛烈的摇晃，顾思临站的还算稳，叶默就差点磕在石头上提前拜年了。
等他爬在地上用十分诡异的姿势看叶闻的时候，人就傻了。
他错过了三秒时间的前三分之一，他眼里的画面就是一道黑影用肉眼完全无法捕捉的速度，在木桩背后的藤条周围一闪一闪，他根本不是那道黑影在干什么，他只看见那些尖锐坚硬的藤条像柔软的柳枝般大把垂下，他能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端肃最后用他修长的手指划断叶闻身上的绳索，然后同另一个端肃一起安稳落地。
……是的，另一个端肃。
叶默眼睁睁看着两个端肃合二为一，像两道归拢的残影。
他是……出现幻觉了吗？因为速度太快了？叶默甩了甩脑袋，抓着重新安静下来的石壁慢慢爬起来。
顾思临接住了叶闻，由于接住的一刹地震还未平息，他被震动摔倒在地，抱着叶闻滚到了一边。地震平息后他才敢看着叶闻的脸，露出愧疚焦急的神色，亲着叶闻的额头连连说对不起。
叶闻睡得很死是因为木桩的缘故，他一脱离木桩再加上在地上滚了一遭，早给磕醒了，但是刚醒就被顾思临给亲了，这巨大的震惊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没醒，于是他没敢睁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哪知道他弟特别懂事——
“哥——！！”叶默扑了过去，眼圈通红，给吓的。
好嘛这回不能不醒了，叶闻迷瞪着睁开眼，不着痕迹的翻了个身看他弟，从顾思临的怀里蹭了出来：“……默崽。”
叶默直接给了叶闻一下，瞪他：“你知道你把我吓死了么？！你要出了事我怎么跟爸妈交代！我死在爸妈面前都不够赎罪！”
看见他宝贝弟弟哭了，叶闻也慌了：“别哭别哭，没死呢，不用你交代——这是哪儿啊？”
叶默一哽，不知道说什么，就看看顾思临，看看端肃。
“哎顾少……”叶闻回头，笑了笑：“你也在呢……”
顾思临眼神深的像个无底洞，静静的看了叶闻一会儿，点头：“我在。”
“你们怎么什么时候都能叙旧呢？”端肃挺无奈的：“站起来行么你们仨，我要不要跟你们铺块儿凉席啊再来个西瓜？”
叶默拉着他哥站起来，拍了拍睡衣上的灰，刚想说话，就听到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奇怪的吼叫，他不解的四处看了看，瞥见端肃镇定的神态，忽然就定了心。
老树消失了一会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很难听清它在说什么，或者说它根本就什么都没说，只是粗粗的喘着气，像是耗费了很大的力气：“仙……仙兽……居然……你……”
端肃突然脸色一变，对三人站立的地方吼道：“闪开！”
顾思临反应最快，他本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拉着叶闻就往摔下来的那个坑口撤，叶闻拽着叶默，三个人的速度倒是差不太离。
他们之前站在木桩底下不远，木桩被端肃破坏后摔在地上，石壁上留了一个大大的洞，他们跑开后石洞周围的石壁忽然爆裂开来，碎石块四溅，动静颇大，连端肃都没能及时控制住石块的范围。
土褐色的灰尘布满了洞穴并不太大的空间，阻碍了人们的视线，端肃一挥手，尘土散去大半，却还是有不少聚集在坍塌的石壁附近，端肃没急着离开，一动不动的看着石壁里面的一片漆黑。
没过多久，叶默又再次听到了那声吼叫，那是真正的猛兽发出的吼叫，在满是固体的空间里回音不绝，第一下正在接近，第二下却像突然出现在耳边，极近的距离，似乎都能听见猛兽粗.喘的呼吸声和唾液的滴落声。
叶默三人已经跑到了坑底，却绝望的发现之前的地震把头顶的洞给堵死了，顾思临拿匕首捅，只见土块落下，没能捅出到底封了多少土。
叶默在焦急中回头看了一眼，就再没能移开目光——那深不可测的漆黑里，忽然走出了一个巨大的……怪物。
足足有四米多高，撑住了整个洞穴的高度，一身雪白的长毛，乌黑的兽角，火般的双眸，健壮的四蹄稳稳踩在石块上，一米多高的石块顷刻碎成粉末。腹部和颈脖有鳞片的横纹，一排接着一排，比鱼鳞多了几分霸气，周身仿佛绕着层层火光，照的它毛发散发着威武的光亮。
叶默说不出这头怪物长得到底像什么，又像马又像狮子又像鹿，脖子挺长，单看脖子又像传说里的龙。总之看起来又帅又吓人，盯着那对燃火的眸子看，都能感觉到一股震人心魄的豪气和尊贵。
别说他了，就连顾思临都傻了眼，他只是过来炸棵难缠的树，顶多玄幻了点奇异了点，但至少那树还是中国土地上已知的品种，可是这个巨大的玩意儿……操了他真的只是想炸棵树救美而已，居然还有幸看见新物种了！
叶闻哆哆嗦嗦的指着怪物，眼睛瞪得差点没把眼白翻出来，搭着叶默的肩膀有点儿站不稳：“那是个……啥？”
叶默合上下巴，颤着声音问端肃：“……他不会是鲁乐乐吧？”
端肃挑眉：“好样的。”
“我操。”叶默喘了口气，适应了一下眼睛，然后安抚叶闻：“没事儿它是自己……人。”
“你回家给我解释解释。”叶闻还没缓过来，整个人都是软的，也不能说他胆小，一觉醒来发现整个世界都不对了，还能淡定自若的人一定哪里有病。
大怪物转了转脑袋，从那张硕大的嘴儿里发出了鲁乐乐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傻逼，看见老子英俊帅气的真身都吓得说不出话了吧哈哈哈哈哈。”
“我一点儿也不怕他了。”叶默瘫着脸。
“我也是。”顾思临也附和。
端肃乐滋滋的问：“东西呢？”
大怪物·鲁乐乐抬起爪子伸进嘴里抠了抠，然后‘呕——’的一声吐了出来，一大滩黄色的液体里头掺着一块儿雪白的东西，他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然后用毛发蹭了干净，扔给端肃。
端肃没接，用脚跟踢了一脚，跟踢毽子似的把白色的东西踢到半空，瞄了一眼叶默这头，脚跟一转：“接着！”
“哎哟我的娘。”叶闻缓过来后就来劲了，他小时候可以踢的一脚好毽子，脚跟一抬往里一拐，啪，那块东西又给踢了回去。
端肃一声大喝，又抬脚踢……
“我□□们没完了是吧！”鲁乐乐暴躁了：“你们嫌弃谁呢？！老子是仙兽！就连口水也都是仙水！”
“好好好，你呕了一滩色泽油润的仙水。”端肃十分敷衍，抬腿又是一脚，这回叶闻没接了，因为他头有点儿晕，他刚想踢回去就歪在了叶默身上，顾思临想接没接着，就把端肃踢过去的那块东西给接住了，叶默这才看清那是块玉，还挺眼熟，想了想，是叶闻之前在草地上翻出来的那块。
“老家伙死了没？”端肃给了顾思临一个我很中意你的眼神，问鲁乐乐。
鲁乐乐十分不高兴，很是不高兴，没好气儿的说：“没死！”
“干嘛不弄死他？”
“根太深了，要挖会塌！”
端肃一想也是，就冲鲁乐乐招手：“过来，坑口堵到了。”他指着叶默三人站立的地方：“来撞个洞。”
鲁乐乐立马不干了：“没上过蓝翔！不管推土！”
端肃眉毛一立：“反了你。”
“怎么地？！”
“扣你工资。”
鲁乐乐冲叶默那儿喊：“你们让开！”
叶闻乐着乐着头更晕了，整个人趴在叶默背上，直笑：“咱们让开。”
“你还好吧？”顾思临拉着他的胳膊，想背他，被叶闻给拒绝了，就和叶默一人搀着一只胳膊，叶默想背没敢背，觉得应该给顾思临一点儿豆腐渣。
“还行……”叶闻哼哼唧唧。
三人一走开，鲁乐乐后腿蹬了蹬地，蹬起一大片黄土灰尘，端肃扬手猛扇都没能扇开，怒骂：“你个大排量的尾气制造器！”
器字还黏在端肃舌根呢，鲁乐乐就猛然一窜，一道巨大的白影闪过，继而一阵天地坍塌般的剧烈震动，把三个凡人震了个七荤八素，叶闻本来就头晕，直接吐了，叶默没接住他，顾思临心满意足的把人搂在怀里。
震完就是地陷，叶默都没看清地板是怎么裂开的，就被头顶上砸下来的一块大石头给挡住了视线，那石头真大，看的叶默脑袋就疼，觉得这一下要真砸严实了估计脑子能直接碎成鲁乐乐的尾气，一吹就散了。
端肃对着即将砸到叶默的石头微微凝神，石块直接在半空碎开，还碎的十分规则，细小的石子儿砸的人一点儿不疼，叶默意料之中的逃过一劫。
端肃闭上眼，过了几秒，震碎的顶部忽然全部凝固在半空，像不受地心引力控制似的，悬在空中一动不动。叶默在这样诡异的情况□□会了一把月球是什么干球。
接着鲁乐乐就撞出了一个大洞，直接通到地面，月光微弱的打了进来，虽说空间里还有端肃之前扔出去的一把荧光棒在撑着照明，但是猛然看见这样真正的光亮，叶默感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顾思临看了一眼那个口子，看了一眼背后鲁乐乐走出来的石壁深处，最后把目光放在叶闻身上。他凝视着叶闻的脸，好像从来没看过这个人似的，看的万般仔细，每一个毛孔都没有放过。
叶闻实在是不习惯这样的注视，跟被视.奸似的，想装作没事儿都不行，叹了口气别过脑袋。顾思临眼神一暗，头微微垂了下去，半晌忽然抱紧了叶闻，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侧过头轻轻的啄了叶闻的脖子以下。
叶闻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不逼你。”顾思临柔声说：“本来也没想和你在一起。”
叶闻也不知道听到这话心里是什么感觉，说舒坦吧好像又有点膈应，说恶心吧又完全不反感。他也不知道顾思临为什么在这个关头挑明，有点局促，而且他什么立场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就是今天收到消息说你被捉走了，突然一下就慌了。觉得你一定不能有事，你要有事了我怎么办，我还没跟你告白呢。我知道你不是弯的，我看得出来，你对我笑的时候一点儿不暧昧，但就是因为你不暧昧，我才更想要你哪天能对我暧昧暧昧……但是他妈的不行。”顾思临声音闷闷的，见叶闻没挣扎，他脑袋埋的更深了：“现在还不行……你可以等我么？如果今天我没死在这里……你愿意和我试一试么？”
叶闻心里咯噔一下：“你说什么？”
“你愿意和我试一试么？”
“不是……你要干嘛去？什么死在这儿？”
顾思临叹了口气：“别问了，机密。”
叶闻盯着他看了半天，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突然点了头，一点儿不带犹豫的：“愿意。”
顾思临猛然抬起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
“恩。”叶闻笑了：“我愿意。”
顾思临一把抱住叶闻，手按着叶闻的后脑就吻了上去。
叶默：“……”
端肃：“……”
大怪物·鲁乐乐：“……”
叶默伸手拉住端肃的袖子，问：“我哥是不是当我面儿公然出柜了？”
端肃刚开始也诧异的合不拢嘴，叶默一问，他反倒回过神了，乐了，看着叶默：“你要不要也出一个？我配合你。”
“不……这个不用了。”
端肃转过身指着外头的鲁乐乐：“要不那边还有一个，不过你得亲的下嘴，或者他能控制不一口把你给吞了。”
“……滚蛋。”
叶默摸了摸刚刚被端肃盯的侧脸，有点儿烫。
好在叶闻还知道自个弟弟在场呢，脸红着推开了顾思临，看着叶默，眨了眨眼：“叫嫂子。”
“……”合着老哥你是完全不在意你弟弟是否接受你出轨啊，叶默咬着牙，叫了句：“嫂子！”然后侧过头看着顾思临，嚎：“哥！”
顾思临一愣，大笑：“哈哈哈好，弟弟乖。”
“……不让你们叙旧，你们就该认亲了是么？”端肃对这一家子实在是无奈透了：“能走吗？我这样撑着也挺累的。”
叶闻刚想打叶默，闻声就住了手，他回过头瞄了一眼整个空间的景象，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充满了他的心，怪石密布半空，灰尘滞留不动，一副地震的洞穴毁灭前被定格的画面——而他刚刚，就在这样的场景里，和他的……爱人接了吻。
……我操，爽呆了好么！
翻遍了全世界谁有他这么叼啊？！
叶闻特高兴，揽着他弟的胳膊就往洞口走，为什么不揽着顾思临……因为他挺害羞的……
一直走到了洞口，叶默被化成人形光着身子的鲁乐乐给拉了上去，他正要跟着上去，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他回过头，顾思临依旧站在原地，微笑的看着他。
“……你要留下？”
顾思临轻轻点头：“我爱你。”
叶闻眼眶一热。
没有接受的时候什么喜欢不喜欢都不知道，接受之后才发现，原来之前已经有了感觉。当一切人或物被冠上了属于他的标签，他就再也不能视而不见。
被叶默强硬的拉了上去后，他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远离了顾思临。
如果你没死在这里。
你要给老子把如果去了。
端肃是最后一个走的，他目送顾思临走进石壁深处，耳边能很清楚的听见老树的呼吸还有嗤笑。
“你挣扎那么久，还是死在我手里，顾思临，你欠我的。”
顾思临充耳不闻，对端肃道：“能活着就把照片给你，还是艺术照呢，我爷爷特帅，像我。”
端肃踮脚一跃，跃上地面：“好。”
他们离开后，荒凉的古墓惊起了一声冲天的爆炸声。
响彻了整个天际。
一朵火花烧红了那片天的云。
看看人家这出场。
叶默看了一眼端肃，怒其不争的撇开脑袋：“把我哥放……”
“顾——思——临——！！！！我等了你三年！你总算出现在我面前了！当年那一枪之仇你也是时候还给我了！！”
顾思临盯着叶闻，沉声道：“把他放下来。”
“我费了不小的力气才让他避过你的耳目上我的钩！你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吗？我说你不要让我抓到你的软肋！总有一天我会用你的软肋对付你——你给我去死吧！！”
叶默：“你这句话还真是不吐不快啊。”
顾思临一点儿不慌乱，淡定点头：“好我去死，你把他给我放下来。”
“……”老树不高兴了：“你怎么死？”
顾思临空着的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摸了摸，摸出一把匕首，一手匕首一手枪往叶闻那儿走：“你不就想让我到你这儿来么，你好报仇，我来了，你也该放人了，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老树更不高兴了：“我幸苦捉来的人，为何你说放就放？我还就要弄死他，弄死他你也难受我也高兴。”
端肃若有所思：“不仅不笨，还挺贱。”
“姓老的我告诉你！”顾思临忽然火了，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对着空气说：“老子顾思临还就这么霸道了！我死在这不说北京政界能抖出一套广播体操，你一辈子别想脱身！就凭我身上带的液体炸弹你他妈再敢跟老子犟一句嘴！”
“我不姓老！”
“你给我把人放下来！”
“我就不放！你炸啊！你炸啊！”
顾思临一把拉开拉链，敞开军大衣，露出里面用封好的四瓶蓝色液体，每瓶都标了一个2字，示意爆炸程度。
“四个二。”端肃喝彩：“再来个王炸你就春天了！”
“我操，你别！”叶默一溜烟跑到端肃身边，他还不想死，还没成家立业呢！
顾思临用匕首对准了其中一瓶：“放人。”
“不！放！”老树倒是挺坚定：“你引爆就引爆吧，你不一定炸的死我，但你一定炸的死自己。”
“他说得对。”叶默劝顾思临：“别傻。你不是想追我哥么？我还想帮着你俩出柜呢，如果我哥愿意跟你处的话。”
顾思临很明显一愣，好半天才看向叶默，小声说：“……我没想追他。”
“我哥不玩儿一.夜.情！”
顾思临笑了：“什么啊你误会了，我是喜欢他，但我没想追他……我现在不能谈恋爱。”
叶默眯起眼：“不是吧你还不到十八？”
“……”顾思临说：“原因太多了，现在还不能说。”
端肃的脑袋凑了过来：“其实能说现在也不是说的时候，能不叙旧吗孩子们。”他把受伤的肩膀靠在叶默这边，望向嶙峋的石壁，稍稍放大了声音，说：“可以开始了乐乐，我帮你撑着山洞，你化形吧，给你十五分钟把炼狱叼出来。”
“……”没有人理他。
端肃好整以暇，微笑着：“扣工资。”
话音刚落，整个洞穴猛然剧烈震动了起来，跟发地震似的，泥土和石块拼命从石壁上落下，灼灼燃烧的烟火也骤然熄灭，霎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一直被人忽略了的棺材也随着震动渐渐抖开了棺盖，露出里面凄凉的一具白骨，棺盖一下子错了位，扎了进去，把白骨砸了个粉碎。
端肃在震动开始的第一秒就把叶默扑到了一边，叶默还没搞清楚状况，顺着端肃的肩膀往他哥那里瞅，就发现绑着他哥的那根木桩被地震震出了山壁，危险的悬在半空，然而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木桩背后居然密密麻麻的刺着无数根藤条，那些藤条很明显比捆自己的要锐利的多，牢牢的扎在木桩，几乎是一眨眼就能刺进叶闻的背，怪不得端肃和鲁乐乐都说没有必要解开叶闻的绳索，因为那些藤条完全可以在他俩动手的时候要了叶闻的命。
叶默一下就炸了，扑腾着要站起来，结果震动还没结束，一个踉跄又栽回了端肃身上，正巧压倒了端肃受伤的肩膀，本来还想站起来，听见端肃闷哼的声音倒是理智了不少，没打算站直了，想着爬过去。
只是没人给他匍匐前进的机会，端肃一把将人拽到自己怀里，扔出去数根荧光棒，空间再次恢复光亮，他沉声道：“想死也别死我面前，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救你哥，你记着待会儿看见什么都给我忘了。”
叶默被灰呛得咳嗽了几声，听见这话下意识的抬头看端肃的表情，可惜就看见一个漂亮的下巴，还有下巴尖上短短的胡渣。
端肃说完就松开了他，不知道往他脑袋上抹了把什么东西，叶默一下子就稳住了身子，没跟着周围的石块晃来晃去。叶默看着端肃抬起手，在空中虚虚的抓了一下，双手一合然后捏碎，整个洞穴的摇晃突然就像停止了似的，再也没有东西往下掉，一切震动就像捏碎在端肃修长的手指里。
叶默觉得端肃那个时候棱角如画的侧脸，八风不动的表情，真帅。
帅的都要爱上了。
不过他一辈子也没有想到会看到下面的一幕画面。
端肃控制着洞穴里的所有土地和石壁，对跪在叶闻底下举枪瞄准的顾思临说：“你站起来，我在三秒内割断绳子和藤条，这三秒内我无法保证地震，你要把人接好。”
顾思临一愣，很配合的点头。
端肃很满意，正要开始割的时候又看了顾思临一眼，笑着问：“能给我一个总理的签名吗？”
顾思临也笑了：“不能，但我可以给你一张爷爷的照片。”
“行。”端肃很好说话，头一点就消失在原地，他消失的瞬间洞穴又开始猛烈的摇晃，顾思临站的还算稳，叶默就差点磕在石头上提前拜年了。
等他爬在地上用十分诡异的姿势看叶闻的时候，人就傻了。
他错过了三秒时间的前三分之一，他眼里的画面就是一道黑影用肉眼完全无法捕捉的速度，在木桩背后的藤条周围一闪一闪，他根本不是那道黑影在干什么，他只看见那些尖锐坚硬的藤条像柔软的柳枝般大把垂下，他能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端肃最后用他修长的手指划断叶闻身上的绳索，然后同另一个端肃一起安稳落地。
……是的，另一个端肃。
叶默眼睁睁看着两个端肃合二为一，像两道归拢的残影。
他是……出现幻觉了吗？因为速度太快了？叶默甩了甩脑袋，抓着重新安静下来的石壁慢慢爬起来。
顾思临接住了叶闻，由于接住的一刹地震还未平息，他被震动摔倒在地，抱着叶闻滚到了一边。地震平息后他才敢看着叶闻的脸，露出愧疚焦急的神色，亲着叶闻的额头连连说对不起。
叶闻睡得很死是因为木桩的缘故，他一脱离木桩再加上在地上滚了一遭，早给磕醒了，但是刚醒就被顾思临给亲了，这巨大的震惊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没醒，于是他没敢睁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哪知道他弟特别懂事——
“哥——！！”叶默扑了过去，眼圈通红，给吓的。
好嘛这回不能不醒了，叶闻迷瞪着睁开眼，不着痕迹的翻了个身看他弟，从顾思临的怀里蹭了出来：“……默崽。”
叶默直接给了叶闻一下，瞪他：“你知道你把我吓死了么？！你要出了事我怎么跟爸妈交代！我死在爸妈面前都不够赎罪！”
看见他宝贝弟弟哭了，叶闻也慌了：“别哭别哭，没死呢，不用你交代——这是哪儿啊？”
叶默一哽，不知道说什么，就看看顾思临，看看端肃。
“哎顾少……”叶闻回头，笑了笑：“你也在呢……”
顾思临眼神深的像个无底洞，静静的看了叶闻一会儿，点头：“我在。”
“你们怎么什么时候都能叙旧呢？”端肃挺无奈的：“站起来行么你们仨，我要不要跟你们铺块儿凉席啊再来个西瓜？”
叶默拉着他哥站起来，拍了拍睡衣上的灰，刚想说话，就听到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奇怪的吼叫，他不解的四处看了看，瞥见端肃镇定的神态，忽然就定了心。
老树消失了一会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很难听清它在说什么，或者说它根本就什么都没说，只是粗粗的喘着气，像是耗费了很大的力气：“仙……仙兽……居然……你……”
端肃突然脸色一变，对三人站立的地方吼道：“闪开！”
顾思临反应最快，他本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拉着叶闻就往摔下来的那个坑口撤，叶闻拽着叶默，三个人的速度倒是差不太离。
他们之前站在木桩底下不远，木桩被端肃破坏后摔在地上，石壁上留了一个大大的洞，他们跑开后石洞周围的石壁忽然爆裂开来，碎石块四溅，动静颇大，连端肃都没能及时控制住石块的范围。
土褐色的灰尘布满了洞穴并不太大的空间，阻碍了人们的视线，端肃一挥手，尘土散去大半，却还是有不少聚集在坍塌的石壁附近，端肃没急着离开，一动不动的看着石壁里面的一片漆黑。
没过多久，叶默又再次听到了那声吼叫，那是真正的猛兽发出的吼叫，在满是固体的空间里回音不绝，第一下正在接近，第二下却像突然出现在耳边，极近的距离，似乎都能听见猛兽粗.喘的呼吸声和唾液的滴落声。
叶默三人已经跑到了坑底，却绝望的发现之前的地震把头顶的洞给堵死了，顾思临拿匕首捅，只见土块落下，没能捅出到底封了多少土。
叶默在焦急中回头看了一眼，就再没能移开目光——那深不可测的漆黑里，忽然走出了一个巨大的……怪物。
足足有四米多高，撑住了整个洞穴的高度，一身雪白的长毛，乌黑的兽角，火般的双眸，健壮的四蹄稳稳踩在石块上，一米多高的石块顷刻碎成粉末。腹部和颈脖有鳞片的横纹，一排接着一排，比鱼鳞多了几分霸气，周身仿佛绕着层层火光，照的它毛发散发着威武的光亮。
叶默说不出这头怪物长得到底像什么，又像马又像狮子又像鹿，脖子挺长，单看脖子又像传说里的龙。总之看起来又帅又吓人，盯着那对燃火的眸子看，都能感觉到一股震人心魄的豪气和尊贵。
别说他了，就连顾思临都傻了眼，他只是过来炸棵难缠的树，顶多玄幻了点奇异了点，但至少那树还是中国土地上已知的品种，可是这个巨大的玩意儿……操了他真的只是想炸棵树救美而已，居然还有幸看见新物种了！
叶闻哆哆嗦嗦的指着怪物，眼睛瞪得差点没把眼白翻出来，搭着叶默的肩膀有点儿站不稳：“那是个……啥？”
叶默合上下巴，颤着声音问端肃：“……他不会是鲁乐乐吧？”
端肃挑眉：“好样的。”
“我操。”叶默喘了口气，适应了一下眼睛，然后安抚叶闻：“没事儿它是自己……人。”
“你回家给我解释解释。”叶闻还没缓过来，整个人都是软的，也不能说他胆小，一觉醒来发现整个世界都不对了，还能淡定自若的人一定哪里有病。
大怪物转了转脑袋，从那张硕大的嘴儿里发出了鲁乐乐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傻逼，看见老子英俊帅气的真身都吓得说不出话了吧哈哈哈哈哈。”
“我一点儿也不怕他了。”叶默瘫着脸。
“我也是。”顾思临也附和。
端肃乐滋滋的问：“东西呢？”
大怪物·鲁乐乐抬起爪子伸进嘴里抠了抠，然后‘呕——’的一声吐了出来，一大滩黄色的液体里头掺着一块儿雪白的东西，他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然后用毛发蹭了干净，扔给端肃。
端肃没接，用脚跟踢了一脚，跟踢毽子似的把白色的东西踢到半空，瞄了一眼叶默这头，脚跟一转：“接着！”
“哎哟我的娘。”叶闻缓过来后就来劲了，他小时候可以踢的一脚好毽子，脚跟一抬往里一拐，啪，那块东西又给踢了回去。
端肃一声大喝，又抬脚踢……
“我□□们没完了是吧！”鲁乐乐暴躁了：“你们嫌弃谁呢？！老子是仙兽！就连口水也都是仙水！”
“好好好，你呕了一滩色泽油润的仙水。”端肃十分敷衍，抬腿又是一脚，这回叶闻没接了，因为他头有点儿晕，他刚想踢回去就歪在了叶默身上，顾思临想接没接着，就把端肃踢过去的那块东西给接住了，叶默这才看清那是块玉，还挺眼熟，想了想，是叶闻之前在草地上翻出来的那块。
“老家伙死了没？”端肃给了顾思临一个我很中意你的眼神，问鲁乐乐。
鲁乐乐十分不高兴，很是不高兴，没好气儿的说：“没死！”
“干嘛不弄死他？”
“根太深了，要挖会塌！”
端肃一想也是，就冲鲁乐乐招手：“过来，坑口堵到了。”他指着叶默三人站立的地方：“来撞个洞。”
鲁乐乐立马不干了：“没上过蓝翔！不管推土！”
端肃眉毛一立：“反了你。”
“怎么地？！”
“扣你工资。”
鲁乐乐冲叶默那儿喊：“你们让开！”
叶闻乐着乐着头更晕了，整个人趴在叶默背上，直笑：“咱们让开。”
“你还好吧？”顾思临拉着他的胳膊，想背他，被叶闻给拒绝了，就和叶默一人搀着一只胳膊，叶默想背没敢背，觉得应该给顾思临一点儿豆腐渣。
“还行……”叶闻哼哼唧唧。
三人一走开，鲁乐乐后腿蹬了蹬地，蹬起一大片黄土灰尘，端肃扬手猛扇都没能扇开，怒骂：“你个大排量的尾气制造器！”
器字还黏在端肃舌根呢，鲁乐乐就猛然一窜，一道巨大的白影闪过，继而一阵天地坍塌般的剧烈震动，把三个凡人震了个七荤八素，叶闻本来就头晕，直接吐了，叶默没接住他，顾思临心满意足的把人搂在怀里。
震完就是地陷，叶默都没看清地板是怎么裂开的，就被头顶上砸下来的一块大石头给挡住了视线，那石头真大，看的叶默脑袋就疼，觉得这一下要真砸严实了估计脑子能直接碎成鲁乐乐的尾气，一吹就散了。
端肃对着即将砸到叶默的石头微微凝神，石块直接在半空碎开，还碎的十分规则，细小的石子儿砸的人一点儿不疼，叶默意料之中的逃过一劫。
端肃闭上眼，过了几秒，震碎的顶部忽然全部凝固在半空，像不受地心引力控制似的，悬在空中一动不动。叶默在这样诡异的情况□□会了一把月球是什么干球。
接着鲁乐乐就撞出了一个大洞，直接通到地面，月光微弱的打了进来，虽说空间里还有端肃之前扔出去的一把荧光棒在撑着照明，但是猛然看见这样真正的光亮，叶默感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顾思临看了一眼那个口子，看了一眼背后鲁乐乐走出来的石壁深处，最后把目光放在叶闻身上。他凝视着叶闻的脸，好像从来没看过这个人似的，看的万般仔细，每一个毛孔都没有放过。
叶闻实在是不习惯这样的注视，跟被视.奸似的，想装作没事儿都不行，叹了口气别过脑袋。顾思临眼神一暗，头微微垂了下去，半晌忽然抱紧了叶闻，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侧过头轻轻的啄了叶闻的脖子以下。
叶闻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不逼你。”顾思临柔声说：“本来也没想和你在一起。”
叶闻也不知道听到这话心里是什么感觉，说舒坦吧好像又有点膈应，说恶心吧又完全不反感。他也不知道顾思临为什么在这个关头挑明，有点局促，而且他什么立场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就是今天收到消息说你被捉走了，突然一下就慌了。觉得你一定不能有事，你要有事了我怎么办，我还没跟你告白呢。我知道你不是弯的，我看得出来，你对我笑的时候一点儿不暧昧，但就是因为你不暧昧，我才更想要你哪天能对我暧昧暧昧……但是他妈的不行。”顾思临声音闷闷的，见叶闻没挣扎，他脑袋埋的更深了：“现在还不行……你可以等我么？如果今天我没死在这里……你愿意和我试一试么？”
叶闻心里咯噔一下：“你说什么？”
“你愿意和我试一试么？”
“不是……你要干嘛去？什么死在这儿？”
顾思临叹了口气：“别问了，机密。”
叶闻盯着他看了半天，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突然点了头，一点儿不带犹豫的：“愿意。”
顾思临猛然抬起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
“恩。”叶闻笑了：“我愿意。”
顾思临一把抱住叶闻，手按着叶闻的后脑就吻了上去。
叶默：“……”
端肃：“……”
大怪物·鲁乐乐：“……”
叶默伸手拉住端肃的袖子，问：“我哥是不是当我面儿公然出柜了？”
端肃刚开始也诧异的合不拢嘴，叶默一问，他反倒回过神了，乐了，看着叶默：“你要不要也出一个？我配合你。”
“不……这个不用了。”
端肃转过身指着外头的鲁乐乐：“要不那边还有一个，不过你得亲的下嘴，或者他能控制不一口把你给吞了。”
“……滚蛋。”
叶默摸了摸刚刚被端肃盯的侧脸，有点儿烫。
好在叶闻还知道自个弟弟在场呢，脸红着推开了顾思临，看着叶默，眨了眨眼：“叫嫂子。”
“……”合着老哥你是完全不在意你弟弟是否接受你出轨啊，叶默咬着牙，叫了句：“嫂子！”然后侧过头看着顾思临，嚎：“哥！”
顾思临一愣，大笑：“哈哈哈好，弟弟乖。”
“……不让你们叙旧，你们就该认亲了是么？”端肃对这一家子实在是无奈透了：“能走吗？我这样撑着也挺累的。”
叶闻刚想打叶默，闻声就住了手，他回过头瞄了一眼整个空间的景象，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充满了他的心，怪石密布半空，灰尘滞留不动，一副地震的洞穴毁灭前被定格的画面——而他刚刚，就在这样的场景里，和他的……爱人接了吻。
……我操，爽呆了好么！
翻遍了全世界谁有他这么叼啊？！
叶闻特高兴，揽着他弟的胳膊就往洞口走，为什么不揽着顾思临……因为他挺害羞的……
一直走到了洞口，叶默被化成人形光着身子的鲁乐乐给拉了上去，他正要跟着上去，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他回过头，顾思临依旧站在原地，微笑的看着他。
“……你要留下？”
顾思临轻轻点头：“我爱你。”
叶闻眼眶一热。
没有接受的时候什么喜欢不喜欢都不知道，接受之后才发现，原来之前已经有了感觉。当一切人或物被冠上了属于他的标签，他就再也不能视而不见。
被叶默强硬的拉了上去后，他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远离了顾思临。
如果你没死在这里。
你要给老子把如果去了。
端肃是最后一个走的，他目送顾思临走进石壁深处，耳边能很清楚的听见老树的呼吸还有嗤笑。
“你挣扎那么久，还是死在我手里，顾思临，你欠我的。”
顾思临充耳不闻，对端肃道：“能活着就把照片给你，还是艺术照呢，我爷爷特帅，像我。”
端肃踮脚一跃，跃上地面：“好。”
他们离开后，荒凉的古墓惊起了一声冲天的爆炸声。
响彻了整个天际。
一朵火花烧红了那片天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