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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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二做好饭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狗蛋狼狈的样子，还以为是徐宁欺负狗蛋，让狗蛋把自己的双手放在火上烤。脾气一冲，抓起徐宁的衣领，还没把徐宁怎么样，就被玉飞“啪啪”的扇开手。
王二咬牙切齿道：“你们凭什么欺负人，凭什么欺负狗蛋哥。”
徐宁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从来都没有欺负人的习惯。
“王二，算了，你让大伙儿进来吃饭吧，不然胖掌柜又要骂咱们！”狗蛋叫住王二，随后恶狠狠的瞪了徐宁一眼。
烈火的炙烤让他的双手的痛感减轻了不少。
胖掌柜永远都是一副乐呵呵的笑容挂在脸上，一层层厚厚的肥肉几乎掩盖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
众人吃完饭，自然又回去继续工作，就算有人发现狗蛋的双手肿得不成样子，也不会多说一句。
等吃完饭，王二见狗蛋双手伤得太厉害，便独自去洗了碗，把厨房收拾干净，又回到前面的医馆里干活。
他年龄最小，又进来得最晚，也知晓医馆里的规矩，新人嘛，总归会被欺负一阵子。可徐宁的年龄比他大，身边还有一个壮实的小厮伺候着。他胆子太小，嘲笑几句还行，真给徐宁使绊子是万万没胆儿的，还不如去前头干活。
小院里也就剩下徐宁主仆和狗蛋三人。
狗蛋心中抑郁，看向徐宁的眼神越发不友善。至少他的手受伤，全是徐宁的错，徐宁既然知晓荨麻能伤人，竟不提醒他，该死，不过是个低贱的赘婿。
他咬牙切齿道：“徐宁，今天之内你不把院子里的柴劈完，就别想回家睡觉。”
“胖掌柜没让我把柴劈完。”
“胖掌柜自然不用亲自开口，我是师兄，你必须听我的。来咱福清堂，就得守福清堂的规矩。”狗蛋扬了扬脖子，眼中多了一丝快感，有钱又如何，在福清堂，还不是得像条狗一样听他的命令。
“玉飞啊，院子里的柴就麻烦你帮忙劈完了。”徐宁扭头诚恳的对玉飞说。
“姑爷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玉飞咧嘴欢快的笑起来，三两步走到柴禾堆，提起斧头，一斧子解决一根柴，还不带停歇的。
狗蛋双眼瞪得老大，心里头就如同一块铁堵在里面。
“你，你……”狗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狗蛋师兄，您还是赶紧的出去帮忙吧，在这儿停留久了，胖掌柜估计心情会不大好。”徐宁唇角挂着微笑。
狗蛋又瞪了徐宁一眼，这才不甘的离开小院。
徐宁便毫无形象的趴在石桌上。
他来这里只是想打酱油的，又不是来受苦的，何必做一些力所不及的事情。
玉飞不愧是习武的，角落里一大堆柴禾，只花了一个时辰搞定。
当胖掌柜再次光顾小院的时候，张大了嘴，他可没让徐宁把柴全劈完，这些柴是医院三天的用量啊。又看徐宁趴在石桌上大睡，就明白，这些柴肯定不是徐宁劈完的。
本来嘛，胖掌柜也不是为了刻意刁难徐宁，自然不管这柴是谁劈的，收了一个学徒，不仅不用花工钱，还免费多了一个半劳动力，他赚大了。
不过胖掌柜自认为自己还是有良心，把徐宁叫醒，让徐宁熬药。
徐宁瞧了瞧药材，也就是一副玉屏风散的药方。熬药有分文火和武火。文火就是小火，偏平。武火即大火，偏烈。一般的药方熬药没有文武火之分，只保持柴火不息，一直煮沸到起锅就行。
防风、黄芪、白术性温，倘若在熬之前用凉水浸泡半个小时，一直用文火熬的话，药效会更好。
“胖掌柜，病人急用这药吗？”徐宁开口询问。
“不急！”胖掌柜随口说了句，便又一次回到了外头的医馆。
不急的话，徐宁自然会选择先用凉水浸泡半个小时。
徐宁就在玉飞的眼皮子下拿了药罐，装好药材，接了水把药罐放到没有生火的炉子上面。
另一边，胖掌柜心情极好的走到医馆里头，就被柳大夫劈头盖脸的询问。
“掌柜的，你怎么出来了，药呢？”柳大夫略有些生气。
“给徐宁熬了！”胖掌柜道。
柳大夫的火气一下子飚出来，“掌柜的，刚才我叮嘱你一定要把药材用凉水浸泡一炷香才开始熬，你觉得徐宁会知道这么熬药吗？”
胖掌柜脸上的肉不住的抖了抖，坏了！柳大夫对熬药的过程极为重视，一副药没按照柳大夫的要求熬出来，就得重新熬，反正……这药钱又不会找患者要双份。
胖掌柜顿时脚下生风，希望徐宁手慢一点，千万别已经开始熬药了啊，那可都是他的钱。
胖掌柜一进院子，便急冲冲的问道：“药呢？”
徐宁懒懒的抬起手臂，指了指那个没有生火的炉子，就见胖掌柜如一阵风的跑过去，把药炉端起来，看到没有生火，一颗心才掉下来大半，又揭开药罐，瞧着水也差不多，才完完全全放心下来。
拖着胖胖的身体，慢吞吞的出了小院，不忘叮嘱徐宁一定要让药材浸泡一炷香，用文火熬。
估摸着快到半个小时的样子，开始生火。
生火倒容易，直接在另外有火的炉子上面借个火，等火苗平稳了，才把药罐放上去。
随后便像一团烂泥爬在石凳上，肩膀酸痛，难受！
玉飞又一次目瞪口呆，不过这次比前几次好，也就看到自家姑爷行云流水的熬药而已，相比于前两次的动刀子动簪子扎人什么的，实在是太平淡了。
等药熬好，待温度适宜，徐宁才亲自把药端出去。什么腰酸手软等症状，暂时消失。
众人就见徐宁笑呵呵的端着药出来，胖掌柜指了指病人，徐宁走过去，把药碗递给病人，却见病人颧骨通红，整个人就像是在太阳底下蒸着一般，冒汗潮热，连连收手。
病人原本已经接了药碗，一个不注意，药汤洒在病人的衣服上。
病人立马站起来，怒道：“你这学徒是怎么当的，连药碗都拿不稳。”
“这药你喝了没什么大用处。”徐宁淡淡道，完全无视病人的怒火。
病人顿时气乐了，一个学徒，竟敢对着病人说医馆里大夫开的药，吃了没用。他吃了一副这药，身体好了许多，若非柳大夫对熬药要求极为严格，他早就带着药到自家里熬了。
“小子乱语！”
“这药，你喝了真的不会有太大的用处！”徐宁又重复的说了一遍。
周员外见这个新来的学徒一根筋，说了也完全不会听的样子，怒声叫道：“胖掌柜，你这医馆还要不要开，怎么招了个如此不懂事的学徒。”
狗蛋瞧着周员外气急败坏的样子，又瞧了瞧徐宁，眼珠子一转，赶紧拿了帕子给周员外擦药渍，口中连连说道：“员外消气，员外可别为了一个无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他今儿才来，妻家又有些钱财，不懂规矩。”
听到狗蛋的话，周员外更怒了，他周员外就没钱？来吃个药竟还受气。
“有钱来这儿做什么学徒，要玩只管去别处玩！”显然，周员外把徐宁当成有钱没处花，闲得蛋疼的纨绔子弟。
“就是，有钱还来这儿干嘛，他老婆家的钱，能让他玩遍整个苏州城。”狗蛋顺着周员外的话应道。
然后，得来的还是徐宁的一句话：“这药你吃了没用！”
连续说了三次这个意思的话，就算泥菩萨估计也会生气，何况开这药的大夫，就在这儿呢。
第一次的时候，柳大夫专注给病人把脉，没听到。第二次听到了，心中有些不悦，但病人还没看完，需要注意的地方没有听懂。
但这第三次……
柳大夫直接走过来，冷哼道：“小小学徒，有何资格说老夫开的药没用！”
等王二做好饭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狗蛋狼狈的样子，还以为是徐宁欺负狗蛋，让狗蛋把自己的双手放在火上烤。脾气一冲，抓起徐宁的衣领，还没把徐宁怎么样，就被玉飞“啪啪”的扇开手。
王二咬牙切齿道：“你们凭什么欺负人，凭什么欺负狗蛋哥。”
徐宁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从来都没有欺负人的习惯。
“王二，算了，你让大伙儿进来吃饭吧，不然胖掌柜又要骂咱们！”狗蛋叫住王二，随后恶狠狠的瞪了徐宁一眼。
烈火的炙烤让他的双手的痛感减轻了不少。
胖掌柜永远都是一副乐呵呵的笑容挂在脸上，一层层厚厚的肥肉几乎掩盖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
众人吃完饭，自然又回去继续工作，就算有人发现狗蛋的双手肿得不成样子，也不会多说一句。
等吃完饭，王二见狗蛋双手伤得太厉害，便独自去洗了碗，把厨房收拾干净，又回到前面的医馆里干活。
他年龄最小，又进来得最晚，也知晓医馆里的规矩，新人嘛，总归会被欺负一阵子。可徐宁的年龄比他大，身边还有一个壮实的小厮伺候着。他胆子太小，嘲笑几句还行，真给徐宁使绊子是万万没胆儿的，还不如去前头干活。
小院里也就剩下徐宁主仆和狗蛋三人。
狗蛋心中抑郁，看向徐宁的眼神越发不友善。至少他的手受伤，全是徐宁的错，徐宁既然知晓荨麻能伤人，竟不提醒他，该死，不过是个低贱的赘婿。
他咬牙切齿道：“徐宁，今天之内你不把院子里的柴劈完，就别想回家睡觉。”
“胖掌柜没让我把柴劈完。”
“胖掌柜自然不用亲自开口，我是师兄，你必须听我的。来咱福清堂，就得守福清堂的规矩。”狗蛋扬了扬脖子，眼中多了一丝快感，有钱又如何，在福清堂，还不是得像条狗一样听他的命令。
“玉飞啊，院子里的柴就麻烦你帮忙劈完了。”徐宁扭头诚恳的对玉飞说。
“姑爷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玉飞咧嘴欢快的笑起来，三两步走到柴禾堆，提起斧头，一斧子解决一根柴，还不带停歇的。
狗蛋双眼瞪得老大，心里头就如同一块铁堵在里面。
“你，你……”狗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狗蛋师兄，您还是赶紧的出去帮忙吧，在这儿停留久了，胖掌柜估计心情会不大好。”徐宁唇角挂着微笑。
狗蛋又瞪了徐宁一眼，这才不甘的离开小院。
徐宁便毫无形象的趴在石桌上。
他来这里只是想打酱油的，又不是来受苦的，何必做一些力所不及的事情。
玉飞不愧是习武的，角落里一大堆柴禾，只花了一个时辰搞定。
当胖掌柜再次光顾小院的时候，张大了嘴，他可没让徐宁把柴全劈完，这些柴是医院三天的用量啊。又看徐宁趴在石桌上大睡，就明白，这些柴肯定不是徐宁劈完的。
本来嘛，胖掌柜也不是为了刻意刁难徐宁，自然不管这柴是谁劈的，收了一个学徒，不仅不用花工钱，还免费多了一个半劳动力，他赚大了。
不过胖掌柜自认为自己还是有良心，把徐宁叫醒，让徐宁熬药。
徐宁瞧了瞧药材，也就是一副玉屏风散的药方。熬药有分文火和武火。文火就是小火，偏平。武火即大火，偏烈。一般的药方熬药没有文武火之分，只保持柴火不息，一直煮沸到起锅就行。
防风、黄芪、白术性温，倘若在熬之前用凉水浸泡半个小时，一直用文火熬的话，药效会更好。
“胖掌柜，病人急用这药吗？”徐宁开口询问。
“不急！”胖掌柜随口说了句，便又一次回到了外头的医馆。
不急的话，徐宁自然会选择先用凉水浸泡半个小时。
徐宁就在玉飞的眼皮子下拿了药罐，装好药材，接了水把药罐放到没有生火的炉子上面。
另一边，胖掌柜心情极好的走到医馆里头，就被柳大夫劈头盖脸的询问。
“掌柜的，你怎么出来了，药呢？”柳大夫略有些生气。
“给徐宁熬了！”胖掌柜道。
柳大夫的火气一下子飚出来，“掌柜的，刚才我叮嘱你一定要把药材用凉水浸泡一炷香才开始熬，你觉得徐宁会知道这么熬药吗？”
胖掌柜脸上的肉不住的抖了抖，坏了！柳大夫对熬药的过程极为重视，一副药没按照柳大夫的要求熬出来，就得重新熬，反正……这药钱又不会找患者要双份。
胖掌柜顿时脚下生风，希望徐宁手慢一点，千万别已经开始熬药了啊，那可都是他的钱。
胖掌柜一进院子，便急冲冲的问道：“药呢？”
徐宁懒懒的抬起手臂，指了指那个没有生火的炉子，就见胖掌柜如一阵风的跑过去，把药炉端起来，看到没有生火，一颗心才掉下来大半，又揭开药罐，瞧着水也差不多，才完完全全放心下来。
拖着胖胖的身体，慢吞吞的出了小院，不忘叮嘱徐宁一定要让药材浸泡一炷香，用文火熬。
估摸着快到半个小时的样子，开始生火。
生火倒容易，直接在另外有火的炉子上面借个火，等火苗平稳了，才把药罐放上去。
随后便像一团烂泥爬在石凳上，肩膀酸痛，难受！
玉飞又一次目瞪口呆，不过这次比前几次好，也就看到自家姑爷行云流水的熬药而已，相比于前两次的动刀子动簪子扎人什么的，实在是太平淡了。
等药熬好，待温度适宜，徐宁才亲自把药端出去。什么腰酸手软等症状，暂时消失。
众人就见徐宁笑呵呵的端着药出来，胖掌柜指了指病人，徐宁走过去，把药碗递给病人，却见病人颧骨通红，整个人就像是在太阳底下蒸着一般，冒汗潮热，连连收手。
病人原本已经接了药碗，一个不注意，药汤洒在病人的衣服上。
病人立马站起来，怒道：“你这学徒是怎么当的，连药碗都拿不稳。”
“这药你喝了没什么大用处。”徐宁淡淡道，完全无视病人的怒火。
病人顿时气乐了，一个学徒，竟敢对着病人说医馆里大夫开的药，吃了没用。他吃了一副这药，身体好了许多，若非柳大夫对熬药要求极为严格，他早就带着药到自家里熬了。
“小子乱语！”
“这药，你喝了真的不会有太大的用处！”徐宁又重复的说了一遍。
周员外见这个新来的学徒一根筋，说了也完全不会听的样子，怒声叫道：“胖掌柜，你这医馆还要不要开，怎么招了个如此不懂事的学徒。”
狗蛋瞧着周员外气急败坏的样子，又瞧了瞧徐宁，眼珠子一转，赶紧拿了帕子给周员外擦药渍，口中连连说道：“员外消气，员外可别为了一个无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他今儿才来，妻家又有些钱财，不懂规矩。”
听到狗蛋的话，周员外更怒了，他周员外就没钱？来吃个药竟还受气。
“有钱来这儿做什么学徒，要玩只管去别处玩！”显然，周员外把徐宁当成有钱没处花，闲得蛋疼的纨绔子弟。
“就是，有钱还来这儿干嘛，他老婆家的钱，能让他玩遍整个苏州城。”狗蛋顺着周员外的话应道。
然后，得来的还是徐宁的一句话：“这药你吃了没用！”
连续说了三次这个意思的话，就算泥菩萨估计也会生气，何况开这药的大夫，就在这儿呢。
第一次的时候，柳大夫专注给病人把脉，没听到。第二次听到了，心中有些不悦，但病人还没看完，需要注意的地方没有听懂。
但这第三次……
柳大夫直接走过来，冷哼道：“小小学徒，有何资格说老夫开的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