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古灵精怪甄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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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风砸在脸上如刀割般让人脸颊生疼，尽管谢安的炼体之术也已经修炼到了炼肉第二层顶峰，但是也没能耐住这凛冽的冬风对脸皮的摧残，也不知道坐在巨剑最前方的王长老如何能够那么镇定。
在经过小半天的极速飞行之后，谢安他们终于到达了落云山南方四百余里地的目的地。
虽然这寒风的滋味不好受，但是第一次乘飞剑的谢安也是足足地过了一把瘾。这么远的路程，若是骑马或乘车最快都得花个两三天，若是碰上艰难崎岖的山路就得花更久，而乘飞剑却是半天之内就到了。
天狼帮对落云宗的入侵战争已经持续了一年半有余，除了在一开始趁落云宗反应不足的情况下雷霆般地侵占了落云宗一百里地的地盘，而待落云宗反应过来并建立了强大的防御阵线之后就再难寸进。双方拉扯得足有一百二十多里长的战线就这么僵持在这里，已经对峙了一年多了。
目光穿过空中的薄云，谢安他们看到了下方出现的一个阔大的隘口。两座高山并立，中间形成了一条天然的通道，能容四辆马车同时通过。
而就在这长长的通道两头，都已经被坚固的花岗岩巨石垒成的墙壁堵住，墙壁上来回穿行着一个个严正戒备的修士，这里就是落云宗防线的大本营——栖凤峡。
王长老的巨剑呼啸而至的时候，那些警惕的修士纷纷望向天空，但很快就确认了是自己人，复又收回目光，巡视其墙壁外的情况来。
巨剑缓缓降落，地面早已有人迎了过来。
“王师弟，这次又劳烦你了。”一个面容刚毅的男子脸上挂着笑意，对王长老抱拳说道。
看到这个男子的面容，谢安不禁一愣。
这个人的相貌他记得，虽然这是这么多年过后的第二次见面，但是谢安依旧记得，这人就是当初把他从一片废墟的千金山带到相隔万里的落云宗来的甄长老。这甄长老也算是谢安的救命恩人了，不过谢安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报答对方救命之恩的机会。
“甄师兄言重了，现在宗门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也只是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倒是甄师兄，一直在前线坐镇，才是真正的辛苦。”王长老也是一抱拳，却并不敢居功。
“对了，这些是犯了宗规的弟子，掌门下令将他们派到战事最为激烈的地方以戴罪立功，现在这些人就交给甄师兄处置了。”
说完，王长老将身子一让，让谢安等人上前见礼。
“见过甄师叔。”
甄长老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却在看到谢安的时候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安心中一动，难道这甄长老还记得自己？
甄长老目光扫过众人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偏头对身后候着的一个修士说道。
“你带他们去换上一身联合阵营的制式服装，然后就将他们交到人事组，将他们安排到战事激烈的地方去。”吩咐完对谢安等人的安排之后，甄长老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对王长老说道：“不知掌门对于此次的事情有什么吩咐？还请王师弟随我去营帐中详述。”
说罢，王长老和甄长老两人并肩向着中军营帐走去，再也没有看谢安等人一眼。
那修士领命，对着谢安等人一招手：“跟我走！”
在临走之前，谢安还回过头看了那甄长老一眼，但是那甄长老却再也没有其他表示。
谢安只好心中自嘲，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人家可是堂堂长老，怎么会记得曾经救过的小杂役，刚才那微笑点头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就在众人被那修士领着向一个存放衣物等物资的营帐走去的时候，一个娇俏的身影却是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呔，这些都是些什么人，竟敢擅闯落云宗营地！”一个泉水叮咚般悦耳的声音传入了谢安的耳中。
谢安抬头看去，只见众人前面站着一个面容俏丽的窈窕少女，俊秀的脸颊未施粉黛却令花失色，明媚的眸子如泉水般清澈，笑起来仿佛能融化冰雪，凹凸有致的身形没有太过丰腴，却是带着一股子青春靓丽，增一分则嫌胖、减一分则太瘦，虽然只是身着一套随处可见的普通联合阵营服饰，却穿出了另一番英姿飒爽。
那带路的修士一见这少女，顿时脸上露出苦笑，说道：“灵儿师妹，不要闹了。这些师弟是宗内新派来的，我现在还要带他们去领衣服报道，这可是你父亲的命令。”
那少女闻言脸上却是笑嘻嘻地，双手反握在背后，迈着轻巧的步子走了过来，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宗内新派来的人，我这不是来和同门打个招呼而已嘛，不用抬出我父亲来压我。”
那带路的修士闻言，也是无可奈何，只有摇摇头，心中期盼这少女快点离开了。
“咦，这不是天明师弟吗？师弟什么时候过厌了宗内的安逸日子，也来这地方来体验生活啊？”少女一脸惊讶地看着躲在人群中的黄天明，语气却是含着讥讽的味道。
那黄天明却似听不出少女语气中的讥讽，颇有大义凛然的气概说道：“灵儿师姐说笑了，这乃是与我落云宗存亡相关的战斗，我身为落云宗的弟子又如何可能置身事外呢，上阵杀敌之事我黄某义不容辞！”
少女眼珠一转，说道：“哦？原来黄师弟一直都是这般豪气的豪杰，真是让师姐我刮目相看啊。哎呀！黄师弟，你的脸怎么了？”
少女指着黄天明脸上那被谢安的鞋底碾出来的伤口，故作关心。
这时，黄天明脸上的笑容有些讪讪然，抬手想要遮住伤口，眼光不自觉地瞟向了一只低头不语的谢安。
“呵呵，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哎呀，这怎么会是小伤呢。我看着伤口挺严重的呀，搞不好会弄花了师弟你英俊的脸庞啊。要是毁了这张脸，师弟你今后还怎么祸害宗内的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呢。哎呀呀，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少女口中说道，手指却是伸过去，像是要抚摸黄天明的伤口。
黄天明心中暗道不妙，但是却躲闪不及，那少女的食指迅疾地点出，在黄天明脸上的伤口狠狠地戳了一下，险些都将黄天明脸上那刚结痂不久的伤口再次戳破。
“啊！”黄天明痛得大叫出声。
少女立马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呀，师弟，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说没事是真的没事了，刚刚下手稍微失了点分寸，你不会怪我吧？”
黄天明痛得龇牙咧嘴，咬牙切齿地说道：“呵呵，我怎么敢怪师姐呢。”
少女听罢，开心地笑着说道：“我知道师弟还是很宽宏大量的，那师弟你好好养伤，可不要破了相哦。”
说完，少女从一干人面前走过，就像检阅士兵的将军。
而众人看到就连黄天明都在这少女面前吃瘪，心中对这少女也是忌惮起来，顿时一行人噤若寒蝉，生怕这少女找到自己头上。
谢安除了在一开始看了少女一眼之外就一直低着头，虽然这少女的确生的俏丽，人也俏皮可爱，但是却可爱得有点可怕了，谢安可不想和这少女扯上什么关系。
但是现实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谢安心中默默祈祷的时候，一双迈着欢快步伐的脚停在了自己面前，谢安无奈地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在自己的面前，都快碰到自己的鼻尖了，这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瞧，像是在看一件宝贝一般。
谢安唬地身子往后一仰，险些跌倒，惹得少女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说实话，这还是谢安生平第一次和一个女孩隔得这么近，而且还是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谢安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中生起。
“就是你...把黄师弟的脸弄伤了？”少女郑重其事地在谢安耳边问道，声音很小，只有她和谢安能听清。
少女或许是从刚才黄天明瞟向谢安的那个眼神看出来的，但是谢安不知少女这个问题是何意，不过略微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少女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说道：“干得漂亮啊！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胆小怕事的样子，却敢去和黄天明动手，还能把他打伤，看来也是个喜欢深藏不露的家伙啊。我也早想教训那家伙一顿了，但是总被我父亲拦着。现在看到他这吃瘪的样子，心中真是痛快！”
谢安一愣，没有想到这少女居然是来称赞自己的。
“好了，我叫甄灵儿，肯定比你先入门，你以后就叫我灵儿师姐好了。你这人给我感觉还不错，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你做我小弟吧，以后有我罩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谢安又是一阵无语，这么一个明显比自己小的少女，却是让自己叫她师姐，还匪里匪气地说要收自己做小弟，这感觉怎么说都有点怪异。不过之前那黄天明都称这少女为师姐，他叫这少女师姐似乎也并不意外，至于什么小弟之类的话，谢安就当是这少女太过跳脱，也没当回事。
略略踌躇了一瞬，他对着甄灵儿抱拳行礼说道：“师弟谢安，谢过师姐了。”
“不用这么客气。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以后遇到什么麻烦直管找我，可不能被人欺负了，丢了师姐我的脸面。”
说完，甄灵儿拍了拍谢安的肩膀，背负双手，昂着头远去了，像是一个得胜的将军。
见甄灵儿离去，那领队的修士也是松了一口气，大声道：“好了，大家跟我来，快来领衣服报道，天黑之前所有事情都要安排妥当才行！”
众人跟着领队的修士前行，童达却是凑到谢安身边低声问道：“刚才那小女娃对你说了什么啊？”
小女娃？谢安表情奇怪地看着童达，不过上下打量了童达这魁梧的身形，那甄灵儿在他面前还真像一个小女娃。
“她猜到了是我打伤了黄天明，然后，她说我打得好。”谢安说道。
那童达闻言，一拍大腿，哈哈笑道：“嘿，这小女娃还真对我胃口，爽快！”
不过看着谢安面露古怪，童达又问道：“怎么，她还说了其他什么？”
“她说...让我叫他师姐，以后她罩着我。”
童达闻言，顿时捂着嘴，强忍着笑意，说道：“就这么个小女娃，居然让你叫她师姐，真是好笑！”
而就在这时，一直闭口不言的刘淼开口了，他压低声音说道：“让你们叫师姐有什么不对的，我可跟你们说，甄师姐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她早在十岁的时候就通过了宗门大选成为落云宗的正式弟子，当你们的师姐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谢安和童达闻言，顿时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没有想到这甄灵儿看起来古灵精怪的模样，居然有如此资历，那么年幼的时候就能通过宗门大选，看来让谢安叫她师姐的确也是没什么问题了。
看到谢安和童达的吃惊模样，刘淼很是满意，接着说道：“而且甄师姐的修为也是高得吓人，天资极高的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是凝气第七层巅峰了，不过最近三年都没有人见过她展露最强实力，也不知道有没有达到结珠期。”
谢安和童达的嘴巴张得更大了。这甄灵儿还真是让他们这两个一直生活在底层圈子里的人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天才。
接着，刘淼把头凑过来，小声说道：“而且啊，甄师姐不但实力强大，人又漂亮，追求者更是数不胜数，就连这黄天明以前也追求过甄师姐，但是甄师姐表示对这些乌合之众不敢兴趣。她只会对真正的强者倾心，并且扬言，只有能在修为或者在战斗中胜了她的，才有资格入她的法眼。”
谢安听闻此言，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这是他之前一直没有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伤，让谢安有点难言。
“不知道我是否可能呢？”
谢安脑海中没来由地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但是很快，他用力甩了甩头，将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脑中驱散，跟上众人的步伐，去领服装报到去了。
寒冬的风砸在脸上如刀割般让人脸颊生疼，尽管谢安的炼体之术也已经修炼到了炼肉第二层顶峰，但是也没能耐住这凛冽的冬风对脸皮的摧残，也不知道坐在巨剑最前方的王长老如何能够那么镇定。
在经过小半天的极速飞行之后，谢安他们终于到达了落云山南方四百余里地的目的地。
虽然这寒风的滋味不好受，但是第一次乘飞剑的谢安也是足足地过了一把瘾。这么远的路程，若是骑马或乘车最快都得花个两三天，若是碰上艰难崎岖的山路就得花更久，而乘飞剑却是半天之内就到了。
天狼帮对落云宗的入侵战争已经持续了一年半有余，除了在一开始趁落云宗反应不足的情况下雷霆般地侵占了落云宗一百里地的地盘，而待落云宗反应过来并建立了强大的防御阵线之后就再难寸进。双方拉扯得足有一百二十多里长的战线就这么僵持在这里，已经对峙了一年多了。
目光穿过空中的薄云，谢安他们看到了下方出现的一个阔大的隘口。两座高山并立，中间形成了一条天然的通道，能容四辆马车同时通过。
而就在这长长的通道两头，都已经被坚固的花岗岩巨石垒成的墙壁堵住，墙壁上来回穿行着一个个严正戒备的修士，这里就是落云宗防线的大本营——栖凤峡。
王长老的巨剑呼啸而至的时候，那些警惕的修士纷纷望向天空，但很快就确认了是自己人，复又收回目光，巡视其墙壁外的情况来。
巨剑缓缓降落，地面早已有人迎了过来。
“王师弟，这次又劳烦你了。”一个面容刚毅的男子脸上挂着笑意，对王长老抱拳说道。
看到这个男子的面容，谢安不禁一愣。
这个人的相貌他记得，虽然这是这么多年过后的第二次见面，但是谢安依旧记得，这人就是当初把他从一片废墟的千金山带到相隔万里的落云宗来的甄长老。这甄长老也算是谢安的救命恩人了，不过谢安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报答对方救命之恩的机会。
“甄师兄言重了，现在宗门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也只是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倒是甄师兄，一直在前线坐镇，才是真正的辛苦。”王长老也是一抱拳，却并不敢居功。
“对了，这些是犯了宗规的弟子，掌门下令将他们派到战事最为激烈的地方以戴罪立功，现在这些人就交给甄师兄处置了。”
说完，王长老将身子一让，让谢安等人上前见礼。
“见过甄师叔。”
甄长老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却在看到谢安的时候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安心中一动，难道这甄长老还记得自己？
甄长老目光扫过众人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偏头对身后候着的一个修士说道。
“你带他们去换上一身联合阵营的制式服装，然后就将他们交到人事组，将他们安排到战事激烈的地方去。”吩咐完对谢安等人的安排之后，甄长老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对王长老说道：“不知掌门对于此次的事情有什么吩咐？还请王师弟随我去营帐中详述。”
说罢，王长老和甄长老两人并肩向着中军营帐走去，再也没有看谢安等人一眼。
那修士领命，对着谢安等人一招手：“跟我走！”
在临走之前，谢安还回过头看了那甄长老一眼，但是那甄长老却再也没有其他表示。
谢安只好心中自嘲，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人家可是堂堂长老，怎么会记得曾经救过的小杂役，刚才那微笑点头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就在众人被那修士领着向一个存放衣物等物资的营帐走去的时候，一个娇俏的身影却是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呔，这些都是些什么人，竟敢擅闯落云宗营地！”一个泉水叮咚般悦耳的声音传入了谢安的耳中。
谢安抬头看去，只见众人前面站着一个面容俏丽的窈窕少女，俊秀的脸颊未施粉黛却令花失色，明媚的眸子如泉水般清澈，笑起来仿佛能融化冰雪，凹凸有致的身形没有太过丰腴，却是带着一股子青春靓丽，增一分则嫌胖、减一分则太瘦，虽然只是身着一套随处可见的普通联合阵营服饰，却穿出了另一番英姿飒爽。
那带路的修士一见这少女，顿时脸上露出苦笑，说道：“灵儿师妹，不要闹了。这些师弟是宗内新派来的，我现在还要带他们去领衣服报道，这可是你父亲的命令。”
那少女闻言脸上却是笑嘻嘻地，双手反握在背后，迈着轻巧的步子走了过来，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宗内新派来的人，我这不是来和同门打个招呼而已嘛，不用抬出我父亲来压我。”
那带路的修士闻言，也是无可奈何，只有摇摇头，心中期盼这少女快点离开了。
“咦，这不是天明师弟吗？师弟什么时候过厌了宗内的安逸日子，也来这地方来体验生活啊？”少女一脸惊讶地看着躲在人群中的黄天明，语气却是含着讥讽的味道。
那黄天明却似听不出少女语气中的讥讽，颇有大义凛然的气概说道：“灵儿师姐说笑了，这乃是与我落云宗存亡相关的战斗，我身为落云宗的弟子又如何可能置身事外呢，上阵杀敌之事我黄某义不容辞！”
少女眼珠一转，说道：“哦？原来黄师弟一直都是这般豪气的豪杰，真是让师姐我刮目相看啊。哎呀！黄师弟，你的脸怎么了？”
少女指着黄天明脸上那被谢安的鞋底碾出来的伤口，故作关心。
这时，黄天明脸上的笑容有些讪讪然，抬手想要遮住伤口，眼光不自觉地瞟向了一只低头不语的谢安。
“呵呵，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哎呀，这怎么会是小伤呢。我看着伤口挺严重的呀，搞不好会弄花了师弟你英俊的脸庞啊。要是毁了这张脸，师弟你今后还怎么祸害宗内的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呢。哎呀呀，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少女口中说道，手指却是伸过去，像是要抚摸黄天明的伤口。
黄天明心中暗道不妙，但是却躲闪不及，那少女的食指迅疾地点出，在黄天明脸上的伤口狠狠地戳了一下，险些都将黄天明脸上那刚结痂不久的伤口再次戳破。
“啊！”黄天明痛得大叫出声。
少女立马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呀，师弟，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说没事是真的没事了，刚刚下手稍微失了点分寸，你不会怪我吧？”
黄天明痛得龇牙咧嘴，咬牙切齿地说道：“呵呵，我怎么敢怪师姐呢。”
少女听罢，开心地笑着说道：“我知道师弟还是很宽宏大量的，那师弟你好好养伤，可不要破了相哦。”
说完，少女从一干人面前走过，就像检阅士兵的将军。
而众人看到就连黄天明都在这少女面前吃瘪，心中对这少女也是忌惮起来，顿时一行人噤若寒蝉，生怕这少女找到自己头上。
谢安除了在一开始看了少女一眼之外就一直低着头，虽然这少女的确生的俏丽，人也俏皮可爱，但是却可爱得有点可怕了，谢安可不想和这少女扯上什么关系。
但是现实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谢安心中默默祈祷的时候，一双迈着欢快步伐的脚停在了自己面前，谢安无奈地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在自己的面前，都快碰到自己的鼻尖了，这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瞧，像是在看一件宝贝一般。
谢安唬地身子往后一仰，险些跌倒，惹得少女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说实话，这还是谢安生平第一次和一个女孩隔得这么近，而且还是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谢安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中生起。
“就是你...把黄师弟的脸弄伤了？”少女郑重其事地在谢安耳边问道，声音很小，只有她和谢安能听清。
少女或许是从刚才黄天明瞟向谢安的那个眼神看出来的，但是谢安不知少女这个问题是何意，不过略微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少女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说道：“干得漂亮啊！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胆小怕事的样子，却敢去和黄天明动手，还能把他打伤，看来也是个喜欢深藏不露的家伙啊。我也早想教训那家伙一顿了，但是总被我父亲拦着。现在看到他这吃瘪的样子，心中真是痛快！”
谢安一愣，没有想到这少女居然是来称赞自己的。
“好了，我叫甄灵儿，肯定比你先入门，你以后就叫我灵儿师姐好了。你这人给我感觉还不错，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你做我小弟吧，以后有我罩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谢安又是一阵无语，这么一个明显比自己小的少女，却是让自己叫她师姐，还匪里匪气地说要收自己做小弟，这感觉怎么说都有点怪异。不过之前那黄天明都称这少女为师姐，他叫这少女师姐似乎也并不意外，至于什么小弟之类的话，谢安就当是这少女太过跳脱，也没当回事。
略略踌躇了一瞬，他对着甄灵儿抱拳行礼说道：“师弟谢安，谢过师姐了。”
“不用这么客气。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以后遇到什么麻烦直管找我，可不能被人欺负了，丢了师姐我的脸面。”
说完，甄灵儿拍了拍谢安的肩膀，背负双手，昂着头远去了，像是一个得胜的将军。
见甄灵儿离去，那领队的修士也是松了一口气，大声道：“好了，大家跟我来，快来领衣服报道，天黑之前所有事情都要安排妥当才行！”
众人跟着领队的修士前行，童达却是凑到谢安身边低声问道：“刚才那小女娃对你说了什么啊？”
小女娃？谢安表情奇怪地看着童达，不过上下打量了童达这魁梧的身形，那甄灵儿在他面前还真像一个小女娃。
“她猜到了是我打伤了黄天明，然后，她说我打得好。”谢安说道。
那童达闻言，一拍大腿，哈哈笑道：“嘿，这小女娃还真对我胃口，爽快！”
不过看着谢安面露古怪，童达又问道：“怎么，她还说了其他什么？”
“她说...让我叫他师姐，以后她罩着我。”
童达闻言，顿时捂着嘴，强忍着笑意，说道：“就这么个小女娃，居然让你叫她师姐，真是好笑！”
而就在这时，一直闭口不言的刘淼开口了，他压低声音说道：“让你们叫师姐有什么不对的，我可跟你们说，甄师姐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她早在十岁的时候就通过了宗门大选成为落云宗的正式弟子，当你们的师姐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谢安和童达闻言，顿时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没有想到这甄灵儿看起来古灵精怪的模样，居然有如此资历，那么年幼的时候就能通过宗门大选，看来让谢安叫她师姐的确也是没什么问题了。
看到谢安和童达的吃惊模样，刘淼很是满意，接着说道：“而且甄师姐的修为也是高得吓人，天资极高的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是凝气第七层巅峰了，不过最近三年都没有人见过她展露最强实力，也不知道有没有达到结珠期。”
谢安和童达的嘴巴张得更大了。这甄灵儿还真是让他们这两个一直生活在底层圈子里的人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天才。
接着，刘淼把头凑过来，小声说道：“而且啊，甄师姐不但实力强大，人又漂亮，追求者更是数不胜数，就连这黄天明以前也追求过甄师姐，但是甄师姐表示对这些乌合之众不敢兴趣。她只会对真正的强者倾心，并且扬言，只有能在修为或者在战斗中胜了她的，才有资格入她的法眼。”
谢安听闻此言，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这是他之前一直没有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伤，让谢安有点难言。
“不知道我是否可能呢？”
谢安脑海中没来由地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但是很快，他用力甩了甩头，将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脑中驱散，跟上众人的步伐，去领服装报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