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父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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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借一下，以后一定会还给你！”常宁也不管那追赶着的少年能不能听到，揭开后面的车帘朝他吼了一声就坐回去了。
柳家富虽然只赶过牛车却能把马车驾驭得很好，上林村距离稻香村也就十几里远，马车很快就走了大半个路程。
常青坐在车厢前边，一直撂着前面的布帘看前面的路偶尔向众人报到了哪里，在离稻香村只有两三里远的时候，突然见到前方有一个妇人的身影挑着东西走在路边，听到马蹄声转身看见常青在马车上连忙眉开眼笑地朝常青挥手边喊道：“常青，给我搭个便车！”
“是王二婶，要停下吗？”常青回头问众人。
常宁立刻制止常青伸向大舅的手厉声道：“不许停！”说完还瞪了姐姐一眼，父亲正等着她们回去救命呢，多等一会就多一分危险，这紧要关头怎么能停下呢？
见到常青他们的马车没有停下来而是越过她快速地驶向稻香村，王二婶赵氏恨恨地咒骂道：“你们行！我就不信你们以后不会求人了！一帮鬼，全家都是黑白无常……”
她夫家王家一直因为常家不愿意把小女儿常小云嫁给王家的大孙子而记恨，赵氏也一直看常家不顺眼时不时的向常家“泼脏水”给常家人使绊子，现在不知道常青怎么会坐在这么漂亮的车上，但是她见到驾车的人是常青的大舅舅，就认为是常青教唆舅舅不给她赵氏搭便车，更是又在心里恨上常家人一分。
这边，常宁众人驾着马车到了村口就急冲冲地下了车，张河知道他们时间紧急就让他们先进村而他把车驾去还给人家，众人连道谢的时间都来不及就奔向常家院子。
他们到达常家院门口时就见到一些村里人在围在常家的院门口往里指指点点，连进院子的路都堵住了。
“让开！”常宁情急之下也不管这些村人是自己的长辈什么的大声地喝了一声。
村民们急忙给他们让开一条路，常宁一把拉起水墨的手就进了院子，常青跟柳氏急忙跟在身后。“大伙儿，赶紧回家去，人家急着救命呢，有什么好瞧的？”常宁的大舅柳家富则伸手赶走围在院子里的村人，这时候最好不要出什么乱子。
村人们大多都理解这种情况也不想给人添麻烦，三三两两的散了开去，就是一些爱瞧热闹或想搞乱子的人见众人走了也不好再留下。
常宁他们进了院子一个人也没见到，只听到阿爹常大海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令人揪心的哭声，她皱着眉拉着水墨进那间房间去，却见到阿爹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满脸胀紫急促地呼吸着，郭氏跟常小云坐在床头伤心地哭泣着，而大伯常大山跟大伯母谭氏也是一副哀痛地表情，常宁的眼睛扫到床尾上放的东西立刻气得眼发红，她跑上去狠狠地拨开那东西厉声道：“他还没有死呢，你们就这么急准备寿衣吗？”
“都是你们，全都是因为你们！”郭氏见到常宁立刻向她冲了过来甩了常宁一巴掌，一把推开常宁：“滚，你们全都给我滚开！”见到常青跟柳氏紧跟着进来，她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掴柳氏。
后面进来的柳家富见到妹妹就要吃亏连忙伸手抓住郭氏的手，大喝一声：“干什么？现在是吵闹的时候吗？先听听水大夫怎么说！”说完狠狠地摔开郭氏地手紧张地看向一进门就奔到床边检查的水墨。
郭氏被柳家富凶狠地表情吓了一跳，听了这话也急忙地看向正在施救的水墨，她也还怀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个闻名于各乡村的少年神医能救回二儿子的一条命。
水墨扒开常大海的眼皮看了眼，就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往常大海的嘴往他喉咙里放了两颗药丸，又从自己的背篓掏出水壶又往常大海倒水直到确定药丸进了常大海的胃里，他才急忙跑到床尾揭开常大海的裤腿。确定被咬是在左边小腿的位置后，他从背篓里拿出一根细绳在常大海的左大腿用力缠住几圈再绑紧了，才从背篓里掏出一把带鞘的干净匕首，拔出匕首在伤口上划开一个“十字”，用力的帮伤口周边的鲜血往外挤。
挤出了一大碗那么多的黑血依然没见鲜红的血他本来就沉着的脸更加沉了，再挤出了一些血后，他急忙又跑到床头掏出几个药丸就往常大海的嘴里送可是打不开常大海的嘴。
常宁见状急忙要上去帮他，可是她刚伸手还没靠近，水墨手里的药丸却突然从手里全掉了出来，而水墨也突然转身呆呆地看着她。
“怎么了？”水墨急忙问道。
“别停下快点治疗。”“是啊，怎么停下了？”……其他人也焦急地纷纷催促着水墨。
水墨慢慢地看向众人：“没救了。”
常宁不可置信地瞪着水墨：“怎么会没救？你不是神医吗？一定救得了的，你说是吧？”说完满期待地看着水墨。
水墨看着常宁虽然满脸期待地样子但是他看得出她快要哭了，他知道自己只要再说个“不”字她就要崩溃了，但还是坚定地说饿了出要说的话：“我已经尽力了。”说完这几个字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人抓住往外拉一般抽痛了起来，但依然真诚地盯着她的眼睛。
“大海……”众人听了水墨话立刻都扑到床头哀声痛哭起来。
常宁定定地盯着水墨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庸医！”听到那两个字，水墨正要抬起的手立刻僵住了。
常宁扒开常小云的身体挤到常大海的床头，颤抖地伸出手指放到常大海鼻尖，她要自己确定他是否还活着，探到了却，原来是真的走了！
“大嫂！”常小云见到柳氏哭着哭着就软身晕倒到她身上急忙抱住她摇了摇。
“阿青！”不仅柳氏哀痛过度晕倒了，就连常青在母亲晕倒后也再抵不住心里地哀痛紧跟着晕了过去，站在她身旁的柳家富急忙接住她的身子惊呼起来。
水墨急忙跑过来各朝着两人的虎口用力一摁，两个人都悠悠转醒过了，她们回过神来立刻又开始痛哭起来。
－－－－－－题外话－－－－－－
【小剧场：五岁包子抓鬼】
“阿娘，我今晚不敢一个人睡。”洗完澡小包子就靠到常宁的背上蹭啊蹭，稚嫩软糯地撒娇。
“为什么啊？”常宁对这经常撒娇的娃无动于衷。
“因为今天姥姥说鬼故事，我害怕。”继续蹭。
“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如果你能捉来一只，就让你天天跟阿娘睡。”
“真的？”某人立刻停止蹭蹭，跑到常宁跟前期待地看着她。
“比珍珠真。”
当天晚上小包子也不害怕了点着灯趴桌上等鬼出现，结果睡着了，被常宁抱到床上睡。
第二晚上天，第三天晚上……一连几晚上天都与第一天无异。后来，咳，后来小包子就忘了捉鬼这件事，至于他相信有没有鬼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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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借一下，以后一定会还给你！”常宁也不管那追赶着的少年能不能听到，揭开后面的车帘朝他吼了一声就坐回去了。
柳家富虽然只赶过牛车却能把马车驾驭得很好，上林村距离稻香村也就十几里远，马车很快就走了大半个路程。
常青坐在车厢前边，一直撂着前面的布帘看前面的路偶尔向众人报到了哪里，在离稻香村只有两三里远的时候，突然见到前方有一个妇人的身影挑着东西走在路边，听到马蹄声转身看见常青在马车上连忙眉开眼笑地朝常青挥手边喊道：“常青，给我搭个便车！”
“是王二婶，要停下吗？”常青回头问众人。
常宁立刻制止常青伸向大舅的手厉声道：“不许停！”说完还瞪了姐姐一眼，父亲正等着她们回去救命呢，多等一会就多一分危险，这紧要关头怎么能停下呢？
见到常青他们的马车没有停下来而是越过她快速地驶向稻香村，王二婶赵氏恨恨地咒骂道：“你们行！我就不信你们以后不会求人了！一帮鬼，全家都是黑白无常……”
她夫家王家一直因为常家不愿意把小女儿常小云嫁给王家的大孙子而记恨，赵氏也一直看常家不顺眼时不时的向常家“泼脏水”给常家人使绊子，现在不知道常青怎么会坐在这么漂亮的车上，但是她见到驾车的人是常青的大舅舅，就认为是常青教唆舅舅不给她赵氏搭便车，更是又在心里恨上常家人一分。
这边，常宁众人驾着马车到了村口就急冲冲地下了车，张河知道他们时间紧急就让他们先进村而他把车驾去还给人家，众人连道谢的时间都来不及就奔向常家院子。
他们到达常家院门口时就见到一些村里人在围在常家的院门口往里指指点点，连进院子的路都堵住了。
“让开！”常宁情急之下也不管这些村人是自己的长辈什么的大声地喝了一声。
村民们急忙给他们让开一条路，常宁一把拉起水墨的手就进了院子，常青跟柳氏急忙跟在身后。“大伙儿，赶紧回家去，人家急着救命呢，有什么好瞧的？”常宁的大舅柳家富则伸手赶走围在院子里的村人，这时候最好不要出什么乱子。
村人们大多都理解这种情况也不想给人添麻烦，三三两两的散了开去，就是一些爱瞧热闹或想搞乱子的人见众人走了也不好再留下。
常宁他们进了院子一个人也没见到，只听到阿爹常大海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令人揪心的哭声，她皱着眉拉着水墨进那间房间去，却见到阿爹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满脸胀紫急促地呼吸着，郭氏跟常小云坐在床头伤心地哭泣着，而大伯常大山跟大伯母谭氏也是一副哀痛地表情，常宁的眼睛扫到床尾上放的东西立刻气得眼发红，她跑上去狠狠地拨开那东西厉声道：“他还没有死呢，你们就这么急准备寿衣吗？”
“都是你们，全都是因为你们！”郭氏见到常宁立刻向她冲了过来甩了常宁一巴掌，一把推开常宁：“滚，你们全都给我滚开！”见到常青跟柳氏紧跟着进来，她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掴柳氏。
后面进来的柳家富见到妹妹就要吃亏连忙伸手抓住郭氏的手，大喝一声：“干什么？现在是吵闹的时候吗？先听听水大夫怎么说！”说完狠狠地摔开郭氏地手紧张地看向一进门就奔到床边检查的水墨。
郭氏被柳家富凶狠地表情吓了一跳，听了这话也急忙地看向正在施救的水墨，她也还怀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个闻名于各乡村的少年神医能救回二儿子的一条命。
水墨扒开常大海的眼皮看了眼，就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往常大海的嘴往他喉咙里放了两颗药丸，又从自己的背篓掏出水壶又往常大海倒水直到确定药丸进了常大海的胃里，他才急忙跑到床尾揭开常大海的裤腿。确定被咬是在左边小腿的位置后，他从背篓里拿出一根细绳在常大海的左大腿用力缠住几圈再绑紧了，才从背篓里掏出一把带鞘的干净匕首，拔出匕首在伤口上划开一个“十字”，用力的帮伤口周边的鲜血往外挤。
挤出了一大碗那么多的黑血依然没见鲜红的血他本来就沉着的脸更加沉了，再挤出了一些血后，他急忙又跑到床头掏出几个药丸就往常大海的嘴里送可是打不开常大海的嘴。
常宁见状急忙要上去帮他，可是她刚伸手还没靠近，水墨手里的药丸却突然从手里全掉了出来，而水墨也突然转身呆呆地看着她。
“怎么了？”水墨急忙问道。
“别停下快点治疗。”“是啊，怎么停下了？”……其他人也焦急地纷纷催促着水墨。
水墨慢慢地看向众人：“没救了。”
常宁不可置信地瞪着水墨：“怎么会没救？你不是神医吗？一定救得了的，你说是吧？”说完满期待地看着水墨。
水墨看着常宁虽然满脸期待地样子但是他看得出她快要哭了，他知道自己只要再说个“不”字她就要崩溃了，但还是坚定地说饿了出要说的话：“我已经尽力了。”说完这几个字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人抓住往外拉一般抽痛了起来，但依然真诚地盯着她的眼睛。
“大海……”众人听了水墨话立刻都扑到床头哀声痛哭起来。
常宁定定地盯着水墨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庸医！”听到那两个字，水墨正要抬起的手立刻僵住了。
常宁扒开常小云的身体挤到常大海的床头，颤抖地伸出手指放到常大海鼻尖，她要自己确定他是否还活着，探到了却，原来是真的走了！
“大嫂！”常小云见到柳氏哭着哭着就软身晕倒到她身上急忙抱住她摇了摇。
“阿青！”不仅柳氏哀痛过度晕倒了，就连常青在母亲晕倒后也再抵不住心里地哀痛紧跟着晕了过去，站在她身旁的柳家富急忙接住她的身子惊呼起来。
水墨急忙跑过来各朝着两人的虎口用力一摁，两个人都悠悠转醒过了，她们回过神来立刻又开始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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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我今晚不敢一个人睡。”洗完澡小包子就靠到常宁的背上蹭啊蹭，稚嫩软糯地撒娇。
“为什么啊？”常宁对这经常撒娇的娃无动于衷。
“因为今天姥姥说鬼故事，我害怕。”继续蹭。
“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如果你能捉来一只，就让你天天跟阿娘睡。”
“真的？”某人立刻停止蹭蹭，跑到常宁跟前期待地看着她。
“比珍珠真。”
当天晚上小包子也不害怕了点着灯趴桌上等鬼出现，结果睡着了，被常宁抱到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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