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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球拍也怕数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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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天的早上，柳莲二像往常一样起得很早。
穿着睡衣下床，柳莲二第一时间拉开了卧室的窗帘，让清晨的微光填满房间。
迎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他双手交握往前推了几次，活动一下筋骨，就变成了那个进退有度的柳莲二。
清醒过后，柳莲二换上衣服，徐徐走进盥洗室，进行洗漱清理——早起不仅仅是他出于养生的需要而形成的习惯，也让他在赶晨练的日子里，有足够的时间不紧不慢的收拾自己。
西园寺柚叶迷迷瞪瞪的醒来，是因为柳莲二拎起她背到肩上的动作。
网球拍拍身一颤一颤的，西园寺柚叶知道，是柳莲二正在下楼梯。
“莲二，早~”柳妈妈已经等候在客厅了，她笑眯眯的和柳莲二打招呼，并为他拉开一张椅子，介绍起早餐的式样：“今天是西式早餐，有煎鸡蛋，三明治和牛奶，莲二要多吃一点噢。”
“好的妈妈。”柳莲二说着，解下网球包靠在椅子上，坐下来享用他的早餐。
西园寺柚叶被装在网球包里，看不见桌上的早餐是什么样子，她只能凭着柳莲二的咀嚼声幻想那些食物的味道，咕噜咕噜的咽起口水来——假设网球拍有口水的话。
作为一把木质的网球拍，她已经丧失了嗅觉系统，或者可以说，她的五感里仍旧保留的只剩下视觉和听觉，但是，她就是觉得自己能够嗅到煎蛋的香味，尝到牛奶的甜味。
假如她不是一支球拍而是一个网球，她就可以自由的滚进柳莲二的碗里了（○｀ 3′○），前提是……有那么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会把网球丢在餐桌上。
吃过早餐，柳妈妈把午餐的便当递给柳莲二，附送一个灿烂的笑容：“今天也要过得开心哟~”
柳莲二已经在玄关处穿好了鞋子，他从柳妈妈的手里接过便当，嘴角微微一扬，“妈妈，你也是。”
“那么，莲二再见。”柳妈妈微微屈膝，朝他挥了挥手。
只听见过秀爱情，这种秀亲情闪瞎网球拍眼睛的还是首例吧！
西园寺柚叶的心里又开始不平衡了。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柳爸爸还在的话，看他们一家三口秀温馨，那会更更更更讨人厌的！相比之下，现在的这一点不平衡真的不算什么！
真的……不算什么。
柳家离立海大附属中学不远，柳莲二一般是步行去上学，今天也不例外。
前往学校的路上，会经过一片海，从海岸线上吹来的潮湿的风扑打着柳莲二的脸颊，这对于柳莲二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西园寺柚叶却更愿意称这一段路为——追求男神的第一步！
啊~如果能在路上巧遇男神，那真是再棒也没有了！就算这个不能实现，等到了网球部，男神总是跑不掉的！最好还要和男神亲密接触一下捧大脸，但如果是用网球拍抡男神一拍，那还是算了吧……
西园寺柚叶的思绪已经跑偏，突然被一道男声扯了回来。
“嗨~柳！”
一只手臂搭在了柳莲二的肩膀上，还惬意的吹了一声口哨。
柳莲二目不斜视的拿下那只手臂，问候道：“早上好，仁王。”
“噗哩，真冷淡啊~”仁王雅治嘟囔着，却恶劣的用上足够柳莲二听见的分贝。
柳莲二瞥了他一眼，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仁王雅治赶紧追上，伸出一根手指戳戳柳莲二的网球包：“新的网球包，里面装的是新的网球拍么？”
被戳到的西园寺柚叶撑开一双死鱼眼，忍不住腹诽：喂喂！立海大的欺诈师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这么失礼！
——如果她还算是一个“女孩子”的话。
仁王雅治总是没个正经，柳莲二不是很能应付他这种性格，一般都会避开和他独处。但是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走在路上，他显然不能没有礼貌的装作听不见仁王雅治的问话，只得做出简单的回答：“是的。”
仁王雅治又问：“是什么牌子？花了多少钱？”
柳莲二不做多余的回答：“沃克拍，17000日元。”
仁王雅治笑眯了一双狐狸眼，幸灾乐祸道：“切原可以很多天不用吃烤肉了！”
柳莲二脚步顿了顿，道：“我不打算问切原要这笔钱。”
仁王雅治一手扶在脑后，奇怪道：“为什么不要？17000日元不是一笔小数目呢！”
“投资，”柳莲二说着，嘴角似乎微微牵动了一下：“能够打坏柳莲二的网球拍的人，会不会有撑起未来的立海大网球部的能耐？”
仁王雅治不敢苟同：“你想得也太远了吧，还顺带夸了自己。喂喂，柳你考虑清楚啊，那可是17000日元呢！可以吃很多顿烤肉了啊！”如果你不需要的话，可以把那笔钱的使用权给我噗哩~
柳莲二不做声，他提了提肩上的网球拍，单膝抬高，把黑皮书包顶在膝盖上，从书包里取出一本笔记本。
仁王雅治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翻开笔记本，好整以暇的听着他用那一把冷冷淡淡的嗓音念道：“常吃烤肉的六大危害：一、烤肉的性质偏燥热，大大刺激胃肠道蠕动和消化液分泌，损伤消化道粘膜；二、烤肉外焦里嫩、半生不熟会引起寄生虫感染，罹患脑囊虫病；三、烤肉烤黑会产生三四苯并吡，积蓄在人体内，诱发胃癌、肠癌的危险；四……”
“停停停！”仁王雅治脸上好整以暇的表情裂开了，他尽量的维持面部肌肉的镇定，抽抽着嘴角道：“说得那么严重，第四点不会是吃了烤肉就会死掉吧？”
柳莲二仍旧摆着一张冷脸，“不，吃烤肉并不会导致骤死，只会让人慢性死亡。至于第四点，也不像你说得那么严重，只是常吃烤肉会影响视力而已……”
“什么叫而已啊！”仁王雅治的整张脸都垮下了，他大声打断柳莲二的声音：“不和你说了，不懂享受美味的数据男，我先走了！”说着，像是害怕恶鬼追赶一样，疾步的向前走去。
同样嘴馋爱吃烤肉的西园寺柚叶也被说得一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仁王雅治已经走远了。
只听柳莲二沉吟道：“本来是记下来劝告切原用的，却意外派上了用场。”
“……”
——西园寺柚叶表示，第一次见识到军师的可怕之处。
一直到柳莲二走到立海大附中，西园寺柚叶期待的“和胡狼桑原偶遇”，依旧是未实现的期待。但是，柳莲二在校门口遇见了柳生比吕士。
这是每个月的校风检查周的独特风景——作为学生会长的柳生比吕士，会在早上和风纪委员会的人一起守在学校的门口，检查每一个进校的学生是否整齐的穿着校服，戴着校徽。
这一天，就是校风检查周的周三。
柳生比吕士抱臂站在校门前，身上的校服整齐得几乎找不到褶皱，站着的样子就像一棵傲然而立的松树，整个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校风标准。每一个风纪委员会的成员在检查入校学生的时候，都忍不住拿那些学生和柳生比吕士比照。
柳莲二走过去主动和他打招呼：“柳生，早上好。”
柳生比吕士向柳莲二点了点头，回了一声“早。”
对于绅士的柳生比吕士，柳莲二很乐意多说几句：“今天不参加晨练了？”
柳生比吕士示意柳莲二看看校门口的人流，“去不了了。”
“职责所在，你辛苦了。”柳莲二表示理解。
柳生比吕士笑了笑：“正如你所说，职责所在，没什么辛苦不辛苦。”
柳莲二颔首：“那么，我先进去了。”
柳莲二说着，正准备从柳生比吕士身边走进校门，却见柳生比吕士瞪大眼睛，对着他的身后露出诧异的表情。
柳莲二回过头去，一阵非自然的风吹起他的头发，伴随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哟呵！”
切原赤也一脚蹬在墙上。
W(ﾟДﾟ)w！地震了么？！
看不见真实情况的西园寺柚叶惊了一下，便听见切原赤也不满的叫道：“切！居然跳不上墙了？！”
为什么不走正门，要选择翻墙？
翻墙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么高调翻墙？
切原骚年，你这么*，风纪委员知道么？
叮——立海大附中的风纪委员长上线了！
真田弦一郎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提住切原赤也的衣领，把他拎起来往地上一扔，恶狠狠的问道：“你又在干什么蠢事！”
一听见真田弦一郎的声音，切原赤也整个人僵住了。他缓缓的抬头，随着这个动作，僵硬的脖子发出机器运作的咔咔声。他畏惧的看着面前的这尊黑面神，黑面神又狠狠瞪他一眼：“说话！”
切原赤也立马坦白，快得连断句都来不及注意：“我这真的不是在做蠢事只是看见电视里的不良少年一个冲刺就翻过围墙我以前也能够做到所以在这里尝试一下……”他的声音在真田弦一郎危险的眼神里弱了下去，还是小声的补充了两个字：“而已。”
柳生比吕士听了切原赤也的坦白，推了推眼镜，诚恳的建议道：“你下次尝试的时候，可以不抬脚。”
“啊？”切原赤也困惑的想了又想，忍不住发问：“不抬脚的话，不是会直接撞到墙上么？”
西园寺柚叶：……所以你还没有发现柳生比吕士只是在调侃你么？
还真是难以想象——不苟言笑的学生会长也跟着他的搭档学坏了！
显然不止西园寺柚叶一个人不满意这个情况，真田弦一郎递给柳生比吕士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又对切原赤也发出警告：“这种蠢事不准再有下次！真是太松懈了！”
在切原赤也脑袋捣蒜的动作里，真田弦一郎大步走向校门口的风纪队。
瞄见真田弦一郎走远了，切原赤也从地上一蹦而起，看见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他龇了龇牙，把人一个个的瞪了回去，嘴里恶狠狠的叫着“看什么看！”，斥责的口气颇得真田弦一郎的真传。
切原赤也的目光在人群里兜了一圈，落在了柳莲二的身上。
“柳莲二！”切原赤也用手指指着他，还嫌不够正式，窸窸窣窣的解下网球包，握住装着拍柄的那一头，跃跃欲试的向柳莲二：“今天再打一场，你敢不敢！”
西园寺柚叶微妙的感觉到切原赤也的处境不妙了，切原赤也却一无所觉。他还沉浸在自己前两天打断柳莲二网球拍的得意里，沾沾自喜的翘起下巴，用斜眼看柳莲二。
——没有人能驯服切原赤也，切原赤也只会不断的挑战强者！
切原赤也的眼睛里燃起了战意：他应真田弦一郎的邀请加入网球部，就是为了打败立海大三巨头！现在，他认为自己已经摸到了柳莲二的水平，那么，就战一场，取而代之吧！
与切原赤也的意气风发相对的，是柳莲二的清冷沉静。
蓦地，柳莲二问：“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立海大三巨头里最薄弱的那一环？”
被柳莲二猜中心思，切原赤也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含糊其辞：“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
柳莲二轻轻呵了一声：“那么，打一场吧。我会让你知道——立海大网球部没有死角！”
那一刻，西园寺柚叶迷失在柳莲二的气势中，她第一次意识到：柳莲二被称为立海大网球部的军师，名至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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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柳莲二像往常一样起得很早。
穿着睡衣下床，柳莲二第一时间拉开了卧室的窗帘，让清晨的微光填满房间。
迎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他双手交握往前推了几次，活动一下筋骨，就变成了那个进退有度的柳莲二。
清醒过后，柳莲二换上衣服，徐徐走进盥洗室，进行洗漱清理——早起不仅仅是他出于养生的需要而形成的习惯，也让他在赶晨练的日子里，有足够的时间不紧不慢的收拾自己。
西园寺柚叶迷迷瞪瞪的醒来，是因为柳莲二拎起她背到肩上的动作。
网球拍拍身一颤一颤的，西园寺柚叶知道，是柳莲二正在下楼梯。
“莲二，早~”柳妈妈已经等候在客厅了，她笑眯眯的和柳莲二打招呼，并为他拉开一张椅子，介绍起早餐的式样：“今天是西式早餐，有煎鸡蛋，三明治和牛奶，莲二要多吃一点噢。”
“好的妈妈。”柳莲二说着，解下网球包靠在椅子上，坐下来享用他的早餐。
西园寺柚叶被装在网球包里，看不见桌上的早餐是什么样子，她只能凭着柳莲二的咀嚼声幻想那些食物的味道，咕噜咕噜的咽起口水来——假设网球拍有口水的话。
作为一把木质的网球拍，她已经丧失了嗅觉系统，或者可以说，她的五感里仍旧保留的只剩下视觉和听觉，但是，她就是觉得自己能够嗅到煎蛋的香味，尝到牛奶的甜味。
假如她不是一支球拍而是一个网球，她就可以自由的滚进柳莲二的碗里了（○｀ 3′○），前提是……有那么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会把网球丢在餐桌上。
吃过早餐，柳妈妈把午餐的便当递给柳莲二，附送一个灿烂的笑容：“今天也要过得开心哟~”
柳莲二已经在玄关处穿好了鞋子，他从柳妈妈的手里接过便当，嘴角微微一扬，“妈妈，你也是。”
“那么，莲二再见。”柳妈妈微微屈膝，朝他挥了挥手。
只听见过秀爱情，这种秀亲情闪瞎网球拍眼睛的还是首例吧！
西园寺柚叶的心里又开始不平衡了。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柳爸爸还在的话，看他们一家三口秀温馨，那会更更更更讨人厌的！相比之下，现在的这一点不平衡真的不算什么！
真的……不算什么。
柳家离立海大附属中学不远，柳莲二一般是步行去上学，今天也不例外。
前往学校的路上，会经过一片海，从海岸线上吹来的潮湿的风扑打着柳莲二的脸颊，这对于柳莲二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西园寺柚叶却更愿意称这一段路为——追求男神的第一步！
啊~如果能在路上巧遇男神，那真是再棒也没有了！就算这个不能实现，等到了网球部，男神总是跑不掉的！最好还要和男神亲密接触一下捧大脸，但如果是用网球拍抡男神一拍，那还是算了吧……
西园寺柚叶的思绪已经跑偏，突然被一道男声扯了回来。
“嗨~柳！”
一只手臂搭在了柳莲二的肩膀上，还惬意的吹了一声口哨。
柳莲二目不斜视的拿下那只手臂，问候道：“早上好，仁王。”
“噗哩，真冷淡啊~”仁王雅治嘟囔着，却恶劣的用上足够柳莲二听见的分贝。
柳莲二瞥了他一眼，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仁王雅治赶紧追上，伸出一根手指戳戳柳莲二的网球包：“新的网球包，里面装的是新的网球拍么？”
被戳到的西园寺柚叶撑开一双死鱼眼，忍不住腹诽：喂喂！立海大的欺诈师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这么失礼！
——如果她还算是一个“女孩子”的话。
仁王雅治总是没个正经，柳莲二不是很能应付他这种性格，一般都会避开和他独处。但是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走在路上，他显然不能没有礼貌的装作听不见仁王雅治的问话，只得做出简单的回答：“是的。”
仁王雅治又问：“是什么牌子？花了多少钱？”
柳莲二不做多余的回答：“沃克拍，17000日元。”
仁王雅治笑眯了一双狐狸眼，幸灾乐祸道：“切原可以很多天不用吃烤肉了！”
柳莲二脚步顿了顿，道：“我不打算问切原要这笔钱。”
仁王雅治一手扶在脑后，奇怪道：“为什么不要？17000日元不是一笔小数目呢！”
“投资，”柳莲二说着，嘴角似乎微微牵动了一下：“能够打坏柳莲二的网球拍的人，会不会有撑起未来的立海大网球部的能耐？”
仁王雅治不敢苟同：“你想得也太远了吧，还顺带夸了自己。喂喂，柳你考虑清楚啊，那可是17000日元呢！可以吃很多顿烤肉了啊！”如果你不需要的话，可以把那笔钱的使用权给我噗哩~
柳莲二不做声，他提了提肩上的网球拍，单膝抬高，把黑皮书包顶在膝盖上，从书包里取出一本笔记本。
仁王雅治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翻开笔记本，好整以暇的听着他用那一把冷冷淡淡的嗓音念道：“常吃烤肉的六大危害：一、烤肉的性质偏燥热，大大刺激胃肠道蠕动和消化液分泌，损伤消化道粘膜；二、烤肉外焦里嫩、半生不熟会引起寄生虫感染，罹患脑囊虫病；三、烤肉烤黑会产生三四苯并吡，积蓄在人体内，诱发胃癌、肠癌的危险；四……”
“停停停！”仁王雅治脸上好整以暇的表情裂开了，他尽量的维持面部肌肉的镇定，抽抽着嘴角道：“说得那么严重，第四点不会是吃了烤肉就会死掉吧？”
柳莲二仍旧摆着一张冷脸，“不，吃烤肉并不会导致骤死，只会让人慢性死亡。至于第四点，也不像你说得那么严重，只是常吃烤肉会影响视力而已……”
“什么叫而已啊！”仁王雅治的整张脸都垮下了，他大声打断柳莲二的声音：“不和你说了，不懂享受美味的数据男，我先走了！”说着，像是害怕恶鬼追赶一样，疾步的向前走去。
同样嘴馋爱吃烤肉的西园寺柚叶也被说得一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仁王雅治已经走远了。
只听柳莲二沉吟道：“本来是记下来劝告切原用的，却意外派上了用场。”
“……”
——西园寺柚叶表示，第一次见识到军师的可怕之处。
一直到柳莲二走到立海大附中，西园寺柚叶期待的“和胡狼桑原偶遇”，依旧是未实现的期待。但是，柳莲二在校门口遇见了柳生比吕士。
这是每个月的校风检查周的独特风景——作为学生会长的柳生比吕士，会在早上和风纪委员会的人一起守在学校的门口，检查每一个进校的学生是否整齐的穿着校服，戴着校徽。
这一天，就是校风检查周的周三。
柳生比吕士抱臂站在校门前，身上的校服整齐得几乎找不到褶皱，站着的样子就像一棵傲然而立的松树，整个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校风标准。每一个风纪委员会的成员在检查入校学生的时候，都忍不住拿那些学生和柳生比吕士比照。
柳莲二走过去主动和他打招呼：“柳生，早上好。”
柳生比吕士向柳莲二点了点头，回了一声“早。”
对于绅士的柳生比吕士，柳莲二很乐意多说几句：“今天不参加晨练了？”
柳生比吕士示意柳莲二看看校门口的人流，“去不了了。”
“职责所在，你辛苦了。”柳莲二表示理解。
柳生比吕士笑了笑：“正如你所说，职责所在，没什么辛苦不辛苦。”
柳莲二颔首：“那么，我先进去了。”
柳莲二说着，正准备从柳生比吕士身边走进校门，却见柳生比吕士瞪大眼睛，对着他的身后露出诧异的表情。
柳莲二回过头去，一阵非自然的风吹起他的头发，伴随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哟呵！”
切原赤也一脚蹬在墙上。
W(ﾟДﾟ)w！地震了么？！
看不见真实情况的西园寺柚叶惊了一下，便听见切原赤也不满的叫道：“切！居然跳不上墙了？！”
为什么不走正门，要选择翻墙？
翻墙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么高调翻墙？
切原骚年，你这么*，风纪委员知道么？
叮——立海大附中的风纪委员长上线了！
真田弦一郎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提住切原赤也的衣领，把他拎起来往地上一扔，恶狠狠的问道：“你又在干什么蠢事！”
一听见真田弦一郎的声音，切原赤也整个人僵住了。他缓缓的抬头，随着这个动作，僵硬的脖子发出机器运作的咔咔声。他畏惧的看着面前的这尊黑面神，黑面神又狠狠瞪他一眼：“说话！”
切原赤也立马坦白，快得连断句都来不及注意：“我这真的不是在做蠢事只是看见电视里的不良少年一个冲刺就翻过围墙我以前也能够做到所以在这里尝试一下……”他的声音在真田弦一郎危险的眼神里弱了下去，还是小声的补充了两个字：“而已。”
柳生比吕士听了切原赤也的坦白，推了推眼镜，诚恳的建议道：“你下次尝试的时候，可以不抬脚。”
“啊？”切原赤也困惑的想了又想，忍不住发问：“不抬脚的话，不是会直接撞到墙上么？”
西园寺柚叶：……所以你还没有发现柳生比吕士只是在调侃你么？
还真是难以想象——不苟言笑的学生会长也跟着他的搭档学坏了！
显然不止西园寺柚叶一个人不满意这个情况，真田弦一郎递给柳生比吕士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又对切原赤也发出警告：“这种蠢事不准再有下次！真是太松懈了！”
在切原赤也脑袋捣蒜的动作里，真田弦一郎大步走向校门口的风纪队。
瞄见真田弦一郎走远了，切原赤也从地上一蹦而起，看见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他龇了龇牙，把人一个个的瞪了回去，嘴里恶狠狠的叫着“看什么看！”，斥责的口气颇得真田弦一郎的真传。
切原赤也的目光在人群里兜了一圈，落在了柳莲二的身上。
“柳莲二！”切原赤也用手指指着他，还嫌不够正式，窸窸窣窣的解下网球包，握住装着拍柄的那一头，跃跃欲试的向柳莲二：“今天再打一场，你敢不敢！”
西园寺柚叶微妙的感觉到切原赤也的处境不妙了，切原赤也却一无所觉。他还沉浸在自己前两天打断柳莲二网球拍的得意里，沾沾自喜的翘起下巴，用斜眼看柳莲二。
——没有人能驯服切原赤也，切原赤也只会不断的挑战强者！
切原赤也的眼睛里燃起了战意：他应真田弦一郎的邀请加入网球部，就是为了打败立海大三巨头！现在，他认为自己已经摸到了柳莲二的水平，那么，就战一场，取而代之吧！
与切原赤也的意气风发相对的，是柳莲二的清冷沉静。
蓦地，柳莲二问：“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立海大三巨头里最薄弱的那一环？”
被柳莲二猜中心思，切原赤也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含糊其辞：“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
柳莲二轻轻呵了一声：“那么，打一场吧。我会让你知道——立海大网球部没有死角！”
那一刻，西园寺柚叶迷失在柳莲二的气势中，她第一次意识到：柳莲二被称为立海大网球部的军师，名至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