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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风华绝代之歌舞终为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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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所幽院中

    “那个男人回来了?”北宫寒月坐在书案后,双腿放在书案上,坐躺在椅子上,双眉不悦的皱起。

    章子如实回答道:“是的,他今晚回来后,便直接去了绝唱楼。”

    “他倒是挺积极,回来就去找倾城……”北宫寒月酸酸道:“查清楚他的身份了吗?”

    “查出来了!她就是倾城姑娘的夫君。”章子实话实说道。

    北宫寒月气得,将手中把玩的血色小巧玉如意砸向了他:“什么夫君?你再敢胡说,小心朕割了你的舌头。”哪壶不开提哪壶,该死的臭章子。

    章子接住那个三寸长的血色玉如意,说道:“她是跟倾城姑娘拜过堂,入过洞房的男人,不是夫君……”是什么?章子看到他家皇帝主子要发龙怒,最终还是把后面半句憋回了肚子里。

    “倾城是被逼冲喜的,不是自愿的。”所以郑泓不是她的夫君,她的夫君只能是一个人,那就是他——北宫寒月。

    “是,爷您说的对。”就算是被逼的,她也已经是个嫁过人的女人了,您干嘛非要她啊?章子对此很不明白。就算您决定要娶她了,可太后和文武百官那关你也不一定过得去啊。且不说倾城姑娘曾经嫁过人,就凭她身处青楼这一条,她就进不了宫,更别说当什么皇妃了。

    涅磐城

    霓裳院

    北宫冰蒂这几天再也没来过雪阁,而箫忆竹这几日却感觉心里怪怪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她也不太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滋味!总之,很不舒服。

    看着又在发呆的主子,落霞无奈的上前唤醒她:“主子,该登台了!”

    “哦!”箫忆竹无神的走到屏风后,任落霞为她更衣梳妆。

    一切收拾好后,落霞看着又在发呆的某人,哭笑不得道:“主子,您‘确定’您能跳舞吗?”

    “为什么不能?”箫忆竹不解的看向她。

    “因为您总是在发呆,一会儿上了台,您要是突然发呆……那不闹大笑话了?”落霞取笑道。

    箫忆竹沉默不语的离开梳妆台,越过屏风,拂开珠帘,走了出去。

    落霞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跟上了她。

    一个长廊处,李冥雪看到低头走来的人,开口道:“今晚是要登台?”

    箫忆竹抬起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不打扰了!”李冥雪侧过身子,让她先行。

    箫忆竹对他颔了下首,随后起步离开。

    落霞对他笑了笑,点了下头,随即跟随前面的人一起离去。

    李冥雪觉得落霞的笑容好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算了!落霞为人和善,对谁都笑,也许是曾经对他笑过吧!

    楼上雅座处,夏侯影不断问着:“小蒂,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要么莫名其妙失踪,要么深更半夜外出,你不会准备做贼吧?”他怀疑的看着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浅啜着美酒的人。

    “本王做不做贼关你什么事?别总在我耳边啰嗦,烦死人了!”北宫冰蒂心情极差道。

    “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怎么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啊?”夏侯影拈着酒盅,奇怪地看着他。以前小蒂生气,还有个好的时候。可现在……似乎每天他都在生气,还是生闷气。

    “夏侯影,不要再烦我!再吵,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北宫冰蒂心情超不好的说着。

    夏侯影很识趣儿的闭上了嘴。毕竟这个以心狠手辣出名,以做事荒唐著称的邪王,什么狠毒或荒唐的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

    楼下乐声响起,一个女子缓缓起舞,舞姿轻盈、飘逸、柔美。如鸿雁翱翔,如灵鹤展翅,长袖善舞,仿若片刻便要飞上九霄。

    在此刻,抚琴男子忽吟道:“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在舞蹈*,她旋转起舞的时候,吹笛的女子轻吟着:“点点梅香风中传,冷衾孤酒独笑颜。世人嗟叹惊鸿舞,怎知夜夜空凭栏。孰若不知君情冷,飞蛾亦舞扑烛焰。孰若不知君情冷,飞蛾亦舞扑烛焰……”

    一曲终,一舞罢!

    她如往昔般,拂袖踏步离去:“何时还一笑,池上舞惊鸿。”

    北宫冰蒂看着离去的女子,不由怒上心头。可恶的女人,本以为冷落她几日,让她不要再轻意惹怒自己,没想到她还是这幅无视他人的死样子。他赌气开口:“雪舞难道只会舞吗?”

    “公子想要雪舞如何?”箫忆竹转身抬头看向楼上,无一丝畏惧的直视着他。

    北宫冰蒂看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真想上前掐死她。他勾唇一笑:“那就唱首曲儿吧!”

    众人看着对持着,且谁都不肯轻易让步,并且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一个是如日中天,以冷酷存于江湖的——天音阁雪舞。一个是无人敢惹,威慑天下,以狠辣出名的——星殒大陆第一人邪王。这二人谁都惹不起,也没人敢惹。

    箫忆竹从旁边女子手中取了把琵琶,她双膝交叠,以极其优美的姿势空座,低眉垂眸,抚手弹琵琶,温柔如水的声音,轻唱一曲梦里水乡:“春天的黄昏

    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

    让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

    不要惊醒杨柳岸那些缠绵的往事

    化作一缕轻烟已消失在远方

    暖暖的午后

    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

    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

    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

    沉沉离别背在肩上

    泪水流过脸庞

    所有的话现在还是没有讲

    看那青山荡漾在水上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

    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

    心事全都被你发现

    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一曲歌,柔情的唱完,收起琵琶站立起,冷冷的看着那个挑衅她的黑衣男子。

    北宫冰蒂看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子,好笑地看着她。前一刻还柔情似水,下一刻就湖面凝冰了?还是千年寒冰。他从怀中取出一颗碧色、放着白色光芒的明珠,从楼上掷给了她:“送你了!”

    箫忆竹伸手接住那个明珠,看了他一眼:“多谢邪王赏赐!”说完,便拂袖转身离去。

    众人惊讶的望向楼上,虽然大家都知道此人是邪王,可却没一人敢捅破。毕竟邪王从不沾花惹草,更未听说他曾留恋在那个花丛间过。这样一来,是不是便可明了——邪王看上了雪舞,而雪舞却不屑邪王?众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一是佩服雪舞的胆量,二是惊恐雪舞的地位。邪王之爱,天音之人。

    北宫冰蒂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拉他下水。不过,他不明白,她拉他下水有什么好处?据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绝不会平白无故、做些无谓的事情。

    许世然万分困的看着他。那颗碧血明珠,不是主子的皇兄给予他的吗?他记得那是邪王妃的认可明珠,此珠在谁手中,谁便是邪王之妃。主子不是喜欢酒公子吗?怎么现在变成雪舞了?

    君忘尘也对他的转变大为奇怪,不过他想了想。变了也好!主子喜欢青楼舞姬,总比喜欢酒公子好,至少雪舞是个女人。

    夏候影惊得长大了嘴巴,好半天才闭上了嘴巴:“小蒂,那个……那个碧雪……”

    “那是我的东西,你紧张什么?莫名其妙!”说完,北宫冰蒂便起身向楼下走去。

    夏侯影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说,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许世然摇扇淡笑的起身下楼。

    君忘尘瞥了一眼楼下、吓得不轻的众人,随即抱剑走下楼去。

    后院亭中

    箫忆竹端坐在石桌旁,用两根玉箸,敲击着石桌上的杯子,清脆悦耳的乐声,在这个靡靡世界里,显得特别干净。

    “说说吧!说说你拉我出来是为何?”一道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随之,一身黑衣玉簪的北宫冰蒂步入亭中。

    箫忆竹看着落座在她对面的男子,轻笑道:“你若不挑衅我,又怎会被我拉下水?”

    北宫冰蒂拈过她手中的一根玉箸,轻轻地敲击着那几只杯子:“理由呢?你可不是一个那么无聊的人,拉我出来——没那么简单吧?”他抬头看着对面静默的女子,说道。

    箫忆竹淡淡的看着他,点了下头:“是!拉你出来,只为我可以退于幕后。”她乏了!累了!不想再舞了!

    北宫冰蒂看着眼中透露出疲惫的女子,收起了笑容:“是不是累了?”

    “是啊!太累了!”箫忆竹,声音无比疲倦道。前世的音乐人生让她累得想逃避,今世的舞蹈人生,更是让她疲惫不堪!只因为,她不止要不断的跳舞,还要跳出禁锢她的牢笼。

    北宫冰蒂看着那个依靠在亭柱上,仰首闭眸的女子。看来她真的是累了!一个女子,小小年纪,却进入这青楼中,尝尽世人鄙夷的眼光,任人羞辱调戏。如此高洁傲然的她,究竟为了什么——要坠入这风尘中?她又为何要建立天音阁?一个人,两种不同的身份、地位。一个是冷酷无人敢惹得酒公子,一个是淡漠青楼的舞姬雪舞。任世人如何聪明,又怎会想到,这两个身份天差地别的人,竟会是一个人?还只是一个未满双十年华的小女子?

    箫忆竹收回思绪,转身看向他:“还你!”她伸出手,手中是一颗碧雪明珠。

    北宫冰蒂眼角瞟了那明珠一眼,放下手中玉箸,走到她面前,合起了她的手:“我既然将它送给了你,便不会收回。”这女人真当这是普通明珠了?要就要,不要便可归还?

    “我从不平白无故收人东西。”箫忆竹反手将明珠塞到了他手中。

    北宫冰蒂看着手中的明珠,一笑道:“那我也告诉你,碧雪明珠从不轻易送出,一旦送出,绝无收回之理。”他又将明珠交到她手中,无比认真道。

    箫忆竹看着这个无比认真的男子,一时间竟不知是什么感觉——她有种被阴谋的感觉,这颗明珠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淡淡道:“我说不收,便是……”

    北宫冰蒂不想再听她下面的话,拦腰将她抱起,抬脚离开了亭子。

    “北宫冰蒂,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放我下来。”箫忆竹非常生气地,冷冷看着他。

    “你不是说累了吗?我抱着你回去,不是很好吗?”北宫冰蒂不理会怀中女子冷如寒冰的目光,笑说道。他了解这个女子,她会冷言冷语冷视线地看着他,甚至会出掌打他,或者用她那奇怪的武功挣脱开他的钳制。可她却独独不会像那些小女儿家似得,在他怀里挣扎、推他、捶他、乱踢、拉扯。

    箫忆竹看着笑得非常欠扁的某人,她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冷声道:“再说一遍,放我下来!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就扭断我的脖子?呵呵呵……你若下得了手,就扭断它吧。”北宫冰蒂无一丝畏惧、一丝停顿,向着雪阁的方向走去。这个女子虽够冷,却不够狠。他赌她下不了手,更敢说她根本没杀过人,甚至连用利刃伤过人也没有过。

    箫忆竹缓缓的放开了扼住他脖子的手。她确实下不了手!她更没那份狠绝的杀心。冷静后的她,淡淡问道:“你要怎样才肯放开我?”

    北宫冰蒂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叹了声气:“被我抱着不好吗?”似乎遇见这个女子之后,他都变得多愁善感了呢!

    “我说过,我不是普通的女子。”箫忆竹回视着他,冷冷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子,所有小女儿家喜欢的,她都不怎么喜欢。如果今天他抱的是别的女子,哪那个女子一定会欣喜温柔的窝在他怀里。可惜,她不是那样的女子,她不喜欢与人太过亲昵的接触。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迈开步子继续走:“可你终是个女子!普通也好,独特也罢!你始终只是个女子。”就算她再傲然,再强大,终不过是个小女子。

    “女子又怎样?我不觉得,我有哪里输给天下男儿。”箫忆竹冷冷的看着他。本以为邪王是独特的,不曾想,也与天下人一般看法,瞧不起女子。

    “对!你很强,你很厉害,你这个小女子让天下男儿都羞愧不已!”北宫冰蒂无奈道。这个人啊!总是那么要强。好像天地间只有她一人般,无所依靠,只能靠自己。他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女子,随后抬头看向前方:“累了就靠会儿吧!再强大的人,都有累的时候,没什么好丢脸的。”她太坚强了,坚强到让人又爱又恨。

    箫忆竹不再反抗,也不再说话。她闭了上眼,头靠在这个男人的肩头。北宫冰蒂说得对,她确实好累!累到想一睡不醒,就那样,永远的沉睡下去……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她真是累了!抱着微凉的身躯,他不禁更怜她。她太要强,太不肯低头。他相信,就算有一天,她痛到无法呼吸,她也不会喊一声痛。他真希望看到她小女儿家般的委屈,和眼泪兮兮撒娇的样子。想着想着,他嘴角不由得弯起,幽深的双眸,似也染上了愉悦的笑意。

    在他们身后远处,不知何出现了一个青衫男子,那男子嘴角抹出一丝苦笑。

    “子清……”一个红衣女子,自他身后轻唤了声。

    莫子清应声回身,清冷的面容,在月下更显寒冷:“嫣红?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你怎么还没休息?明天还要排练呢!”嫣红柔声道。

    “是要休息了!”莫子清说完,便自她身边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去。

    嫣红看着那抹离去的清冷背影,流下了一滴泪:“果然,你的心里只有她……”

    绝唱楼

    后院亭中

    黄妙妙低头专心的研究着新酒,忽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抬起来,便看到了那个可爱男子:“小月月……”她开心的唤了声。

    北宫寒月看到见着自己展开笑颜的人,本来心里很欢喜的向亭中走去的他,在听到那声小月月后……眉头不由得皱起:“倾城,别这么喊我好吗?”他头疼的进了亭子,在石桌边拂衣坐下。

    黄妙妙想了想,随即眨了眨眼:“不好!我偏要这么叫你。”随即笑弯了眼,而后低头继续调和着酒。

    北宫寒月对她是万分的无奈!唉!从初见,这个女子好像一直在作弄他、调戏他。虽然被女子调戏感觉很别扭,可他却怎么也无法讨厌她。她身上有种致命的吸引力,是那种——如阳光般耀眼,如火般灼热,让人宁愿做那扑火的飞蛾,也要去拥抱的温暖和光明。

    黄妙妙调好了一杯酒,拉了拉走神人的手:“别发呆了,来来来,尝尝我的新酒。”说着,她便将一杯酒推到了他面前。

    北宫寒月看了看面前的酒,抬手端起,慢慢的放到唇边,目光却看向那个兴奋的,看着他的女子。真不明白倾城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他一来,她就让他试酒啊?他又不是酒鬼。浅啜了口,品味了下味道。嗯?这酒味怎么怪怪的?

    黄妙妙看着皱起眉头的人,连忙问道:“怎样怎样,有什么感觉?”

    “这是什么酒啊?味道怎么怪怪的?”北宫寒月奇怪的看向她,问道。

    “先别问这个,你先告诉我喝下这酒,有什么感觉?”黄妙妙紧张地问道。

    北宫寒月想了想,又尝了口酒,说道:“入口甘甜,滑过喉咙时有点辛辣,细品下,嘴里似乎有些苦涩,心里暖暖的……嘶!好疼!”他心口突然一痛,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黄妙妙看着很难受,很痛苦的手捂着心口的人,她连忙起身走到他身边:“喂,小月月,你没事吧?”她抚着他的背后,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嘴里嘀嘀咕咕着:“不会是药量放重了吧?”她伸手拿起那半杯酒,喝了口,嘶……疼啊!不对啊?这只是一时的阵痛,一会就没事儿了啊!怎么小月月看起来特别痛苦呢?

    “什么?你在酒里下了药?”北宫寒月惊恐地看着她。难道倾城要杀他?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得罪过倾城啊?心口有一阵疼痛:“啊……好痛!”他捂着心口痛苦的低吟着。

    不会吧?黄妙妙看着非常痛苦的人。有些害怕,她不会就此变成杀人犯吧?拜托!她没想过要杀人啊!她蹲下身子,手轻柔的抚着他的脸,一脸焦急道:“小月月,你别吓我啊!我没放多少断肠草汁,我刚才尝过了,真的只是疼一下,我发誓!”

    北宫寒月运起内功调息了下,体内真得只有一点微毒,根本无大碍。不过,为什么他会这么痛?他目光奇怪地看着她:“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黄妙妙长舒了口气,身回到座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真是被你吓死了!没什么,就放了一点断肠草汁而已!”她端起旁边调酒的果汁喝了口,说道。

    北宫寒月看着那个一脸无所谓的女子,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要下毒?”

    “不是毒,只是这个酒的需要。”黄妙妙放下喝了一大半的果汁,单手托腮的看向他:“想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吗?”

    他当然想知道了,毕竟这个酒差点让他痛死。北宫寒月点了点,看向她。

    “此酒名——情殇。”黄妙妙笑看着他道:“甜的是甘蔗汁,辛的是蘼芜汁,辣的是褐芥末汁,苦涩的是莲子心汁,莲心最是苦涩。”

    “那个使我痛不欲生的,就是断肠草汁了?”北宫寒月皱眉接道。

    “哇!小月月,你好聪明哦!”黄妙妙惊讶道。

    北宫寒月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为什么每次,你总是弄些奇怪的酒让我试?”上次的酒喝的他拉肚子,上上次的酒喝得他浑身燥热,上上上次的酒喝的他全身起红疹,这次的酒又差点痛死他。他严重怀疑倾城想玩死他,或者是想谋杀他。

    因为你好欺负嘛!又整个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不找你……找别人,那做实验要是失败了,那别人还不杀了我啊?小月月则不同,就算实验失败了,他也不会太生气,只会皱着眉看着她,那嘟嘴的表情,简直可爱死了!黄妙妙收起了胡思乱想的心思,满脸堆笑道:“因为你有一条好舌头,尝一点,便可说出此中滋味。”这家伙的舌头,简直就是皇帝舌。

    北宫寒月对于这个答案——十分的怀疑。

    黄妙妙看着某个怀疑她所说的人,嘿嘿一笑:“大不了帮你把嘴巴里的苦味,除掉好了。”说着她便跑到他身边,往他腿上一坐,捧起对方惊愕的脸,低头就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对方的唇。

    北宫寒月要崩溃了!为什么倾城总爱调戏他?……

    黄妙妙凭着自己以往看的言情小说中的吻戏描写,什么勾啊、挑啊、绕啊的,她全没轻重的用在了这个乖宝宝的身上,眯着眼深吻着,感受着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滋味太好了!难怪那些同学那么喜欢交男朋友,原来就是为了这份甜蜜啊!

    沉迷在她深情地吻中的北宫寒月要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非被她气死不可!感情她吻他就是为了这份享受啊?

    一处宁静处

    “你家主子不会又折腾我家爷吧?”章子有些担忧道。真不明白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堂堂一国之君,不止被一个女子调戏,还……想想前几次皇上试酒的后果,他心里就发憷!那倾城姑娘太没人性了!咋能那么折腾皇上啊?她不止欺君,她更是谋害皇上、弑君。虽然皇上至今也没被倾城姑娘玩死,不过依他看来,也差不多了!

    蓝梦睁开眼看向他,想了想:“无论会或者不会,你家爷都不会希望你去打扰他们的独处!”随即她又重新瞌起了眼睛。今天这人没说他家主子“兽性”,还真是够客气的了!

    章子看着那个无时无刻不悠闲的女子。有些无力的往旁边石头上一坐。这俩主仆,一个热情的过头,一个冷淡的过分,真是没一个正常的。全都是非人类,不可接触,一触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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