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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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忠躺在地上痛得腿都动不了,他听着唐故笙和冯海亮的对话，心想这是碰上两兄弟的生争死斗了吗？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既然是两兄弟，姓却不一样呢？
不过目前为止，比较好的消息就是唐故笙还是完全站在冯海亮的对立面的，看刚才他的语气似乎会冯海亮的策反丝毫不为所动，也算是对冯海亮抢到手中的资料多了一点夺回来的机会。
突然间,冯海亮那边传来哗啦啦一连串响，铁忠抬头看去，只见冯海亮掀翻了桌子，桌上的文件纷纷扬扬飞得满天都是，他一把将昏迷中的梁老教授抓在身前，用手中的枪口指着梁老教授的大阳穴，神情一改往日满脸狰狞：“唐故笙！你不要不识好歹！事情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该不会以为就算把我抓住了，你自己还能在军队里呆下去？！”
铁忠心中一凛，他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如果像他们所说的这两人是兄弟的话，那么冯海亮现在做着叛国的事情，唐故笙即使是真的完全清白，也会因为政治背景不合格而开除籍了，甚至于他们的父母，还有表堂系的亲戚，都会都受到非常严重的影响。有了这样的案底，基本上就告别了政治生涯并且往下延绵了三代人。
这的确对唐故笙的影响非常大，铁忠开始担心，万一唐故笙被策反的话，自己的命是小事，墨松的研究成果被盗出国外就是大问题了。
唐故笙没有说话，铁忠转过头去看他却只能看到桌子，他躲在桌后只露出了一片衣角。
铁忠道：“小唐！你不要听他的，抓住他，我会在组织面前帮你证明！”
砰！
铁忠再次痛叫一声，冯海亮举着冒着青烟的手枪对准了他，目光冰冷道：“看来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话说得越少命才越长的道理，算了就让我送你一路吧。”
铁忠之前就已经中了一枪在大腿根部，现在又被一枪打中腹部，鲜血如泉涌般在他身下淌了一滩，铁忠感觉眼前开始渐渐发黑，大脑中也因为失血过多而一阵阵倦意冲了上来。
为什么王杨还不开枪？铁忠脑海中一直反复想着，为什么事情已经发展到这里，梁老教授生死未卜，为什么王杨仍然不开枪？
铁忠意识模糊之前看见冯海亮正对着自己慢慢扣下扳击，然而他还没有听到枪响，他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铁忠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大声喊着自己，他头中猛地一激灵后睁开眼，就听见旁边有个人声松了口气道：“太好了，他醒过来了，就这么保持到医院急救，不要再让他睡过去！”
另一个声音应道：“我知道。”
铁忠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他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看到了墨松担忧的脸。
铁忠前一刻的意识还停留在冯海亮和唐故笙对峙的时候，他脱口而出：“小唐和冯海亮呢？梁老教授被冯海亮抓了，你们赶快叫我基地派人去救他！”
“你放心吧，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墨松安慰道，“冯海亮已经死了，资料没有被偷出去。”
铁忠：“……”
铁忠犹自喘气不停，觉得之前发现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他又问：“那唐故笙呢？他怎么样？”
墨松沉默了，铁忠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他怎么了，是不是死了！”
“没有！”墨松被铁忠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他没死，只是被你们基地里的人直接带走了。”
铁忠不可置信道：“被带走了？”
墨松：“是的，他一点事情都没有，所以你不要担心了。梁老师也只是晕了过去，没什么受到什么伤害。”
铁忠这才心安了一些，但是他很快就觉得疑惑：“你说冯海亮死的，他是怎么死的？小唐把他拿下了，我失去意识之前还看见他想杀了我，可是我并没有被他杀掉。”
“你别想这些了。”墨松安抚道，“担心一下你自己才是正经的。”
听墨松这么一说，铁忠这才想起自己的伤势，就好像有心理暗示一样，他注意到这方面的时候全身就一下子疼了起来，特别是大腿根和腹部，就好像有把剪刀在那里一下一下地撕自己的皮肉，当真痛苦，明明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的。
铁忠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个不好的念头，他哆哆嗦嗦道：“松子，你……你帮我看看我那里好不好？”
“哪啊？”墨松看他表情变来变去，之前发现他的时候也是全身鲜血躺在地上，心里也是紧张地不行。
铁忠抬一下手指头都觉得费劲，说：“就是我撒尿那……”
墨松脸马上就一红，他小心地看了旁边一眼，窘迫道：“你说什么哪，别胡说八道了，让人看笑话。”
“我没胡说八道。”铁忠颤着声音说，“我发现我那里没感觉了，你帮我看看那里还……在不在，我觉得我那被冯海亮一枪打没了……”铁忠声音越说越小，要不是墨松贴着他的嘴在听，估计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墨松听了一脸诡异，他摸到铁忠那里把裤链拉开看了看，忍着笑道：“还在呢，放心吧。”
“可是我感觉不到了。”铁忠绝望地说，“我不会变成废人了吧。”
墨松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为难道：“那我现在也帮不了你啊，呆会儿你把情况跟医生说，让他帮你看看？”
铁忠眼巴巴地看着墨松说：“我觉得我等不到那时候了，不如你现在帮我看看吧。”
墨松：“……”
墨松咬牙切齿地小声道：“我怎么帮你看？我又不是医生！”
“你帮我弄弄，弄硬了就证明我还是可以用的就行。”铁忠哀求，“求你了。”
墨松神情迟疑道：“可是……”
铁忠忍不住催：“别可是了，快点吧！”
于是墨松脸红红地用手隔着铁忠的裤子在外面摸了一会儿，片刻后，墨松高兴地大叫道：“硬了硬了！还是好的！”
铁忠欣然说：“那就好，那就好。”他因为疼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那里的变化，不过见到墨松的表情也放下心来。
话刚说完，铁忠又脖子一歪，晕过去了。
墨松紧张地大叫：“阿忠？阿忠！！”
这时车后门被人打开，外面早已有护士等着，墨松这才发现居然已经到医院门口了，连忙配合医护人员们把担架上的铁忠弄下车，一路朝急救室狂奔而去。
等到铁忠第二次苏醒过来的时候，他一睁开眼就看着床边有个白色的人影，那人影见铁忠醒了，高兴道：“铁中校，你醒了？”
“我……”铁忠觉得眼睛有点花，他用力眨了下眼，发现那个白色的人影居然是白秋婵，她手里拿着个空瓶，目测是刚给自己换完点滴。
白秋婵微笑道：“哎呀真是不容易啊，你那个叫墨松的哥们儿在床前守了一天一夜，这会儿一出去买吃的结果你就醒了。”
铁忠：“怎么又是你啊，我这是在医院？”
“你中了两枪，还被捅了一刀，不在医院还在能哪啊？”白秋婵翻了个白眼，“说起来你这人命可真硬，这么折腾都没把小命玩丢。”
铁忠刚醒脑子还是懵懵的，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白秋婵，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墨松走了进来，看见铁忠已经醒了正在跟白秋婵，不禁喜上眉梢：“阿忠！”
“松子，听说你又在我床前等了一天一夜。”铁忠心情复杂地看着墨松说，“真是太谢谢你了。”
这话一出口白秋婵就一脸耐人寻味地看着两人，墨松连忙道：“你醒不醒来是你的事，又不是我多看两眼就能醒的。”
铁忠：“……”
白秋婵无聊道：“你们慢慢聊，墨先生记得不要聊太久，病人刚醒多让他休息一会儿，我先走了，有事叫我就行。”
墨松点了点头，白秋婵便拿着空药瓶走出了房间。
铁忠看见墨松满脸都是疲惫，想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心中一暖，道：“辛苦你了。”
墨松无所谓地说：“你要是再这么讲，下次你又进医院，我就不来看你了。”
“好吧。”铁忠笑道，“那我不说了。”
“对了。”墨松突然道，“张超你还记得吗，他想见你。”
铁忠疑惑地说：“张超？”他马上就想起这人是墨松的同学，是之前给自己察看情况的心理医生，“他要见我吗，现在他在哪？”
墨松：“我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给我打了电话，现在他正在赶来的……”
墨松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就呼啦一声被打开了，张超穿着米黄色的夹克就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墨松嘴角一阵抽搐。
张超看都不看墨松一眼，直接走到铁忠床前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你的梦境预言到底是真是假，我有问题要问你。”
墨松被张超的行为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他：“你干什么呢，轻点，阿忠他才刚醒过来。”
张超闻言又把手收了回去，但是眼睛仍然紧紧盯着铁忠的脸，铁忠被他看着莫名其妙，说：“你要问什么？”
张超又看了看墨松：“你能出去一会儿吗？我想单独问他。”
墨松：“什么问题还这么神秘？”他跟张超对视了片刻后终于受不了对方的眼神，只好说：“好了好了，我出去就是。”
张超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忙道：“放心吧，我不是来撬你墙角的。”
墨松一阵无语，连忙加快脚步走出了病房。
铁忠看着墨松关上了门，于是朝张超道：“问吧，什么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都会回答你。”
张超是目前最了解他现状的人之一，铁忠对自己怎么获得预言的能力其实也非常好奇。
张超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告诉我，你的梦境预言，到底是事先策划好的把戏，还是真有其事？”
铁忠被张超问得一头雾水：“什么事先策划的，死了那么多人，你觉得是我事先有预谋？你千万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还想再多活几年。”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张超报歉道，“因为你的日记最后一段记载的那些，实在是……”
铁忠挑了挑眉头：“实在是太可怕了？”
张超摇了摇头：“是真的。”
铁忠：“！”
“你说什么？”铁忠不可置信道，“你说，我日记最后一段……是真的？”
铁忠的日记最后一段就记载了小行星撞击地球之前社会秩序崩溃的一系列事情，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张超说：“也不全是，本来我拿着你的日记本也看不出什么头绪来，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刚好来我家做客，他无意中发现了你日记上最后一页的内容，于是就问我这本日记的主人是谁。”
铁忠：“为什么？他是谁？”
“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他是国内的天文学家，经常观测宇宙中的天体。”张超两只手交在一起，拇指互相搓来搓去道，“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是他的神情真的很严肃，我才觉得可能真的有大事。”
铁忠点了点头，说：“于是你就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了？”
“没错。”张超毫不隐瞒地回答道，“我觉得这种事情性质严重，所以没有征求你就把它私自告诉别人，希望你能谅解我。”
铁忠摆头示意没关系，张超又说：“我那个朋友说，他们的确观测到这样一颗小行星，经过计算之后这颗小行星的确会在十个月左右之后与地球相撞。”
“然后呢？”铁忠心里蓦然一紧，虽然说这个场面事先都已经梦到了，但是现在听闻它要真实地发生，仍然还是淡定不了。
铁忠躺在地上痛得腿都动不了,他听着唐故笙和冯海亮的对话，心想这是碰上两兄弟的生争死斗了吗？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既然是两兄弟，姓却不一样呢？
不过目前为止，比较好的消息就是唐故笙还是完全站在冯海亮的对立面的，看刚才他的语气似乎会冯海亮的策反丝毫不为所动，也算是对冯海亮抢到手中的资料多了一点夺回来的机会。
突然间,冯海亮那边传来哗啦啦一连串响，铁忠抬头看去，只见冯海亮掀翻了桌子，桌上的文件纷纷扬扬飞得满天都是，他一把将昏迷中的梁老教授抓在身前，用手中的枪口指着梁老教授的大阳穴，神情一改往日满脸狰狞：“唐故笙！你不要不识好歹！事情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该不会以为就算把我抓住了，你自己还能在军队里呆下去？！”
铁忠心中一凛，他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如果像他们所说的这两人是兄弟的话，那么冯海亮现在做着叛国的事情，唐故笙即使是真的完全清白，也会因为政治背景不合格而开除籍了，甚至于他们的父母，还有表堂系的亲戚，都会都受到非常严重的影响。有了这样的案底，基本上就告别了政治生涯并且往下延绵了三代人。
这的确对唐故笙的影响非常大，铁忠开始担心，万一唐故笙被策反的话，自己的命是小事，墨松的研究成果被盗出国外就是大问题了。
唐故笙没有说话，铁忠转过头去看他却只能看到桌子，他躲在桌后只露出了一片衣角。
铁忠道：“小唐！你不要听他的，抓住他，我会在组织面前帮你证明！”
砰！
铁忠再次痛叫一声，冯海亮举着冒着青烟的手枪对准了他，目光冰冷道：“看来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话说得越少命才越长的道理，算了就让我送你一路吧。”
铁忠之前就已经中了一枪在大腿根部，现在又被一枪打中腹部，鲜血如泉涌般在他身下淌了一滩，铁忠感觉眼前开始渐渐发黑，大脑中也因为失血过多而一阵阵倦意冲了上来。
为什么王杨还不开枪？铁忠脑海中一直反复想着，为什么事情已经发展到这里，梁老教授生死未卜，为什么王杨仍然不开枪？
铁忠意识模糊之前看见冯海亮正对着自己慢慢扣下扳击，然而他还没有听到枪响，他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铁忠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大声喊着自己，他头中猛地一激灵后睁开眼，就听见旁边有个人声松了口气道：“太好了，他醒过来了，就这么保持到医院急救，不要再让他睡过去！”
另一个声音应道：“我知道。”
铁忠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他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看到了墨松担忧的脸。
铁忠前一刻的意识还停留在冯海亮和唐故笙对峙的时候，他脱口而出：“小唐和冯海亮呢？梁老教授被冯海亮抓了，你们赶快叫我基地派人去救他！”
“你放心吧，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墨松安慰道，“冯海亮已经死了，资料没有被偷出去。”
铁忠：“……”
铁忠犹自喘气不停，觉得之前发现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他又问：“那唐故笙呢？他怎么样？”
墨松沉默了，铁忠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他怎么了，是不是死了！”
“没有！”墨松被铁忠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他没死，只是被你们基地里的人直接带走了。”
铁忠不可置信道：“被带走了？”
墨松：“是的，他一点事情都没有，所以你不要担心了。梁老师也只是晕了过去，没什么受到什么伤害。”
铁忠这才心安了一些，但是他很快就觉得疑惑：“你说冯海亮死的，他是怎么死的？小唐把他拿下了，我失去意识之前还看见他想杀了我，可是我并没有被他杀掉。”
“你别想这些了。”墨松安抚道，“担心一下你自己才是正经的。”
听墨松这么一说，铁忠这才想起自己的伤势，就好像有心理暗示一样，他注意到这方面的时候全身就一下子疼了起来，特别是大腿根和腹部，就好像有把剪刀在那里一下一下地撕自己的皮肉，当真痛苦，明明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的。
铁忠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个不好的念头，他哆哆嗦嗦道：“松子，你……你帮我看看我那里好不好？”
“哪啊？”墨松看他表情变来变去，之前发现他的时候也是全身鲜血躺在地上，心里也是紧张地不行。
铁忠抬一下手指头都觉得费劲，说：“就是我撒尿那……”
墨松脸马上就一红，他小心地看了旁边一眼，窘迫道：“你说什么哪，别胡说八道了，让人看笑话。”
“我没胡说八道。”铁忠颤着声音说，“我发现我那里没感觉了，你帮我看看那里还……在不在，我觉得我那被冯海亮一枪打没了……”铁忠声音越说越小，要不是墨松贴着他的嘴在听，估计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墨松听了一脸诡异，他摸到铁忠那里把裤链拉开看了看，忍着笑道：“还在呢，放心吧。”
“可是我感觉不到了。”铁忠绝望地说，“我不会变成废人了吧。”
墨松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为难道：“那我现在也帮不了你啊，呆会儿你把情况跟医生说，让他帮你看看？”
铁忠眼巴巴地看着墨松说：“我觉得我等不到那时候了，不如你现在帮我看看吧。”
墨松：“……”
墨松咬牙切齿地小声道：“我怎么帮你看？我又不是医生！”
“你帮我弄弄，弄硬了就证明我还是可以用的就行。”铁忠哀求，“求你了。”
墨松神情迟疑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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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墨松脸红红地用手隔着铁忠的裤子在外面摸了一会儿，片刻后，墨松高兴地大叫道：“硬了硬了！还是好的！”
铁忠欣然说：“那就好，那就好。”他因为疼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那里的变化，不过见到墨松的表情也放下心来。
话刚说完，铁忠又脖子一歪，晕过去了。
墨松紧张地大叫：“阿忠？阿忠！！”
这时车后门被人打开，外面早已有护士等着，墨松这才发现居然已经到医院门口了，连忙配合医护人员们把担架上的铁忠弄下车，一路朝急救室狂奔而去。
等到铁忠第二次苏醒过来的时候，他一睁开眼就看着床边有个白色的人影，那人影见铁忠醒了，高兴道：“铁中校，你醒了？”
“我……”铁忠觉得眼睛有点花，他用力眨了下眼，发现那个白色的人影居然是白秋婵，她手里拿着个空瓶，目测是刚给自己换完点滴。
白秋婵微笑道：“哎呀真是不容易啊，你那个叫墨松的哥们儿在床前守了一天一夜，这会儿一出去买吃的结果你就醒了。”
铁忠：“怎么又是你啊，我这是在医院？”
“你中了两枪，还被捅了一刀，不在医院还在能哪啊？”白秋婵翻了个白眼，“说起来你这人命可真硬，这么折腾都没把小命玩丢。”
铁忠刚醒脑子还是懵懵的，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白秋婵，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墨松走了进来，看见铁忠已经醒了正在跟白秋婵，不禁喜上眉梢：“阿忠！”
“松子，听说你又在我床前等了一天一夜。”铁忠心情复杂地看着墨松说，“真是太谢谢你了。”
这话一出口白秋婵就一脸耐人寻味地看着两人，墨松连忙道：“你醒不醒来是你的事，又不是我多看两眼就能醒的。”
铁忠：“……”
白秋婵无聊道：“你们慢慢聊，墨先生记得不要聊太久，病人刚醒多让他休息一会儿，我先走了，有事叫我就行。”
墨松点了点头，白秋婵便拿着空药瓶走出了房间。
铁忠看见墨松满脸都是疲惫，想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心中一暖，道：“辛苦你了。”
墨松无所谓地说：“你要是再这么讲，下次你又进医院，我就不来看你了。”
“好吧。”铁忠笑道，“那我不说了。”
“对了。”墨松突然道，“张超你还记得吗，他想见你。”
铁忠疑惑地说：“张超？”他马上就想起这人是墨松的同学，是之前给自己察看情况的心理医生，“他要见我吗，现在他在哪？”
墨松：“我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给我打了电话，现在他正在赶来的……”
墨松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就呼啦一声被打开了，张超穿着米黄色的夹克就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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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看都不看墨松一眼，直接走到铁忠床前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你的梦境预言到底是真是假，我有问题要问你。”
墨松被张超的行为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他：“你干什么呢，轻点，阿忠他才刚醒过来。”
张超闻言又把手收了回去，但是眼睛仍然紧紧盯着铁忠的脸，铁忠被他看着莫名其妙，说：“你要问什么？”
张超又看了看墨松：“你能出去一会儿吗？我想单独问他。”
墨松：“什么问题还这么神秘？”他跟张超对视了片刻后终于受不了对方的眼神，只好说：“好了好了，我出去就是。”
张超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忙道：“放心吧，我不是来撬你墙角的。”
墨松一阵无语，连忙加快脚步走出了病房。
铁忠看着墨松关上了门，于是朝张超道：“问吧，什么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都会回答你。”
张超是目前最了解他现状的人之一，铁忠对自己怎么获得预言的能力其实也非常好奇。
张超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告诉我，你的梦境预言，到底是事先策划好的把戏，还是真有其事？”
铁忠被张超问得一头雾水：“什么事先策划的，死了那么多人，你觉得是我事先有预谋？你千万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还想再多活几年。”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张超报歉道，“因为你的日记最后一段记载的那些，实在是……”
铁忠挑了挑眉头：“实在是太可怕了？”
张超摇了摇头：“是真的。”
铁忠：“！”
“你说什么？”铁忠不可置信道，“你说，我日记最后一段……是真的？”
铁忠的日记最后一段就记载了小行星撞击地球之前社会秩序崩溃的一系列事情，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张超说：“也不全是，本来我拿着你的日记本也看不出什么头绪来，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刚好来我家做客，他无意中发现了你日记上最后一页的内容，于是就问我这本日记的主人是谁。”
铁忠：“为什么？他是谁？”
“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他是国内的天文学家，经常观测宇宙中的天体。”张超两只手交在一起，拇指互相搓来搓去道，“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是他的神情真的很严肃，我才觉得可能真的有大事。”
铁忠点了点头，说：“于是你就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了？”
“没错。”张超毫不隐瞒地回答道，“我觉得这种事情性质严重，所以没有征求你就把它私自告诉别人，希望你能谅解我。”
铁忠摆头示意没关系，张超又说：“我那个朋友说，他们的确观测到这样一颗小行星，经过计算之后这颗小行星的确会在十个月左右之后与地球相撞。”
“然后呢？”铁忠心里蓦然一紧，虽然说这个场面事先都已经梦到了，但是现在听闻它要真实地发生，仍然还是淡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