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跟警察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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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樊的话一出，孟庆华干咳了一声，冲他笑着说，“这事呢，还是由我来说吧，嗨，说起来有些尴尬，但没办法，这事还是得找你聊聊。”
“孟政委，你说吧，你这吊胃口的功力，实在太强了。”孟樊说道。
“玉和县交通地理位置比较特殊，附近几个邻县，去往外地打工的人口，基本上都是通过玉和县的客运站、火车站来流动，人员相当的复杂，所以呢，人口失踪的案子，咱们县警察局，是接了一件又一件，但这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案，光凭我们警察局里的这些人手，要调查起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孟庆华终于是拉开了话题。
“这种人口失踪案，受害人被拐卖的可能性，很大。”王强在旁补充了一句。
“对啊，一旦被拐卖，那么这些受害人的流向，就是全国各地，而且多数是偏远地区，要找起来，太难。”孟庆华说到这，叹了口气。
“我们县警察局，面临的压力，太大了，这不到五年的时间，警察局长这个位置，换了得有三任了，都是因为在失踪和拐卖的案子上，承受不了压力，自动离职的。”王强说，“我看到那些卷宗，还有看到那些因为家里亲人失踪，找上门来的受害人家属们，心里头也难受。”
孟樊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没有搭腔，到目前为止，他没太弄明白，两人跟他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孟庆华看向孟樊，继续说道：“特别是最近几个月，玉和县发生的人口失踪案，异常密集，而且都是年轻少女，为此我们成立了专案组，也派过卧底警员，可是收效甚微，甚至有警员为此牺牲。”
“我没太明白，只要在案件频发的地段进行蹲点，像郭广亮和小郑这样的角色，并不难查出来，为什么你们会这么难？”孟樊无语，也感到奇怪。
从王强和孟庆华说的这些话来看，他们也不是那种尸位素餐的角色，在案子上花的精力应该不小。
王强和孟庆华对视一眼，随后王强才说道，“像他们俩这种嫌犯，我们抓过一些，可是都是些小角色，抓不绝，这边在抓人，那边还是会有人口失踪，审问的话，线索很容易断，无法一追到底。从表象上看，他们只是小团伙作案，然后多个团伙独立运行。然而，种种迹象又表明，它们背后一定有一个大型的组织存在，进行协调以及分工。不然这些小团伙之间不会这么井然有序，以及针对性的，将我们调查到的线索掐断！我们能感觉到是在跟一个巨大的阴影在做斗争，但问题就在于，这阴影隐藏至深，我们根本触及不到它们的根本。”
“想不到玉流县的人贩子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孟樊听到这些，也不免动容。
“不瞒你说，因为这些案件的影响，已经造成了一定的社会恐慌，玉流县的火车站，客运站，客源少了很多，我们县，本身就是个靠客运业支撑经济发展的县城，没有太多别的资源，长此以往，会影响县城的发展，而另一方面，现在沿海城市地价大幅度上涨，工厂内迁，我们玉和县，本来有着不错的交通地理优势，可招商引资以及建厂，哎……”王强说。
王强后续的话没有说出口，不过孟樊能明白，王强前几任的警察局长之所以辞职，除了案件本身的压力，另一方面，肯定是来自县里上级领导施加的压力。
招商引资建厂，需要的是安稳的环境，如果经常发生拐卖人口的案件，充分证明了这地方治安有问题，谁敢来啊！
“所以啊，我们想私下里请你帮忙，把这背后的组织给找出来。”孟庆华舔了舔唇，看了孟樊几秒后，略有些脸红的说。
“这……”孟樊愣了下，尽管早就猜到这两个老家伙过来是有事找自己，可没想到，会是这么大一件事，而且还是这么一件丢脸的事，他们竟然也能开得了口。
整个玉和县警察局办不到的事情，让他一个没有警察编制的人做，那不是丢他们警察的脸是什么。
“孟樊，我知道你的个人能力，恒泰大商场的案件，我从头到尾都研究过了。”见孟樊发愣，王强赶忙说，“原本这事，是我们警察的分内事，但事实摆在这，我们的确是没有找到突破口，继续这么拖下去，只会让更多无辜者受害，所以你要是能做点事，应该能把案子给破了。”
“我给你们送一份大礼过来，敢情还摊上事，甩不开了？”孟樊苦笑，“道德绑架都给用上了，我要不答应你们的请求，是不是回头要让我良心不安啊？”
“呵呵。”孟庆华和王强都是尴尬一笑。
“说实话，我很反感你们把案子交给我来处理。”孟樊收敛起表情，严肃的说，“你们拿这份工资，穿这身衣裳，那就得干你们该干的事，做不到只能证明你们无能，既然无能，那就别待在这位置上了，滚回去种田好了。”
孟樊这话一出，孟庆华和王强原本就尴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孟樊的话太直接，让他们一点都下不来台。
就算县长，那也从来没用过这种过分的口吻跟他们说话。
在这瞬间，两人几乎同时产生后悔的心理，想夺门而出，摆脱眼前被孟樊蔑视的眼光。
“我说的话不好听，但我得让你们知道，这的的确确是我的内心所想。”孟樊继续说道，“当然了，如果我们是合作关系，这话或许就不成立了。”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孟庆华和王强愣了下，都有些纳闷的望着孟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可以想办法做点事情，给你们提供必要的线索和消息，嫌犯你们自己动手抓，我不参与。”孟樊说。
“这，不就是你给我们帮忙吗？跟我提的方案，没有什么不同啊。”王强依旧有些茫然。
“当然有不同。”孟樊失笑，“帮忙那是白帮，好像我作为公民，有义务去做似的，合作就不一样了，你们得给我相应的回报吧！”
王强和孟庆华，可算是明白了孟樊的意思，不就是要钱嘛。
王强说道：“我们警察局，也是有奖励机制的，这个奖金，肯定没问题。”
“拉倒吧，我对奖金没一点兴趣！”孟樊连连摇头，“特么我给湘南市抓了那么多通缉要犯，A级，B级的一堆了，奖金到现在还有一大半没给我呢，太不靠谱，我肯定没办法答应。”
孟庆华眨了眨眼，“可除了依照规定提供奖金之外，我们也没办法提供别的什么了……”
“你们不是说了，玉和县要招商引资建厂吗？”孟樊斜着眼看了两人一眼，歪着嘴说。
王强点了点头，说：“你接着说。”
“等招商项目启动了，我要优先选地皮，价格上我会按市场价给，但只要是招商开发规划区上的位置，我指哪要哪，而且项目由我来决定。”孟樊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们恐怕做不了主。”王强没想到孟樊索要的回报，会是地皮和项目。
“我知道你们做不了主，但你们有说得上话的资格。”孟樊说道，“反正我的条件开出来了，能不能合作，你们去想办法。”
他知道王强没撒谎，这种规划上的事情，还是得找县长才能拍板，但他相信，县长一定会答应这个条件。
毕竟治安问题解决不了，招商引资，就只是空想。
孟樊提出条件后，王强和孟庆华便没多纠缠，放他跟聂曦走了，让人开车，送两人前往黄流县。
分开前，王强跟孟樊说好，这事他们会跟县长去请示，如果合作能行，回头再电话联系。
……
一个半小时后，抵达黄流县。
比起玉和县来，黄流县还要落后很多，回到离开了三个月的家乡，聂曦流下了眼泪。
虽然只是三个月，可在她感觉当中，仿佛已经离开了一辈子。
而且她很清楚，如果没有孟樊，她将再也回不到这个地方，尽管田家村到黄流县的实际距离，并不算太远，大几个小时就能到。
但她跟家乡之间的阻碍，根本就不是路程！
事实上，她待在田家村的时候，都弄不清自己在什么位置，距离家乡有多远。
在聂曦的指引下，王强安排的司机，将轿车开到了她家门口。
司机是警察，不过没有开警车，毕竟怕对聂曦的影响不好。
聂曦的家是当街的一个小门面，即便当街，但不值什么钱，跟普通的家庭没什么两样，此刻的门面已经上了锁，家里没人。
这是在白天，门口竟然上了锁，聂曦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紧张得要命，她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聂曦快速的下车，走到旁边的一户邻居家，张口冲门口，正在露天炒菜，准备晚饭的一个中年女子喊道：“张婶，我爸妈去哪了啊？”
张婶抬头一看，揉了揉眼，过了片刻才诧异的喊了声，“哎哟！曦曦，你可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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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樊的话一出，孟庆华干咳了一声，冲他笑着说，“这事呢，还是由我来说吧，嗨，说起来有些尴尬，但没办法，这事还是得找你聊聊。”
“孟政委，你说吧，你这吊胃口的功力，实在太强了。”孟樊说道。
“玉和县交通地理位置比较特殊，附近几个邻县，去往外地打工的人口，基本上都是通过玉和县的客运站、火车站来流动，人员相当的复杂，所以呢，人口失踪的案子，咱们县警察局，是接了一件又一件，但这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案，光凭我们警察局里的这些人手，要调查起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孟庆华终于是拉开了话题。
“这种人口失踪案，受害人被拐卖的可能性，很大。”王强在旁补充了一句。
“对啊，一旦被拐卖，那么这些受害人的流向，就是全国各地，而且多数是偏远地区，要找起来，太难。”孟庆华说到这，叹了口气。
“我们县警察局，面临的压力，太大了，这不到五年的时间，警察局长这个位置，换了得有三任了，都是因为在失踪和拐卖的案子上，承受不了压力，自动离职的。”王强说，“我看到那些卷宗，还有看到那些因为家里亲人失踪，找上门来的受害人家属们，心里头也难受。”
孟樊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没有搭腔，到目前为止，他没太弄明白，两人跟他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孟庆华看向孟樊，继续说道：“特别是最近几个月，玉和县发生的人口失踪案，异常密集，而且都是年轻少女，为此我们成立了专案组，也派过卧底警员，可是收效甚微，甚至有警员为此牺牲。”
“我没太明白，只要在案件频发的地段进行蹲点，像郭广亮和小郑这样的角色，并不难查出来，为什么你们会这么难？”孟樊无语，也感到奇怪。
从王强和孟庆华说的这些话来看，他们也不是那种尸位素餐的角色，在案子上花的精力应该不小。
王强和孟庆华对视一眼，随后王强才说道，“像他们俩这种嫌犯，我们抓过一些，可是都是些小角色，抓不绝，这边在抓人，那边还是会有人口失踪，审问的话，线索很容易断，无法一追到底。从表象上看，他们只是小团伙作案，然后多个团伙独立运行。然而，种种迹象又表明，它们背后一定有一个大型的组织存在，进行协调以及分工。不然这些小团伙之间不会这么井然有序，以及针对性的，将我们调查到的线索掐断！我们能感觉到是在跟一个巨大的阴影在做斗争，但问题就在于，这阴影隐藏至深，我们根本触及不到它们的根本。”
“想不到玉流县的人贩子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孟樊听到这些，也不免动容。
“不瞒你说，因为这些案件的影响，已经造成了一定的社会恐慌，玉流县的火车站，客运站，客源少了很多，我们县，本身就是个靠客运业支撑经济发展的县城，没有太多别的资源，长此以往，会影响县城的发展，而另一方面，现在沿海城市地价大幅度上涨，工厂内迁，我们玉和县，本来有着不错的交通地理优势，可招商引资以及建厂，哎……”王强说。
王强后续的话没有说出口，不过孟樊能明白，王强前几任的警察局长之所以辞职，除了案件本身的压力，另一方面，肯定是来自县里上级领导施加的压力。
招商引资建厂，需要的是安稳的环境，如果经常发生拐卖人口的案件，充分证明了这地方治安有问题，谁敢来啊！
“所以啊，我们想私下里请你帮忙，把这背后的组织给找出来。”孟庆华舔了舔唇，看了孟樊几秒后，略有些脸红的说。
“这……”孟樊愣了下，尽管早就猜到这两个老家伙过来是有事找自己，可没想到，会是这么大一件事，而且还是这么一件丢脸的事，他们竟然也能开得了口。
整个玉和县警察局办不到的事情，让他一个没有警察编制的人做，那不是丢他们警察的脸是什么。
“孟樊，我知道你的个人能力，恒泰大商场的案件，我从头到尾都研究过了。”见孟樊发愣，王强赶忙说，“原本这事，是我们警察的分内事，但事实摆在这，我们的确是没有找到突破口，继续这么拖下去，只会让更多无辜者受害，所以你要是能做点事，应该能把案子给破了。”
“我给你们送一份大礼过来，敢情还摊上事，甩不开了？”孟樊苦笑，“道德绑架都给用上了，我要不答应你们的请求，是不是回头要让我良心不安啊？”
“呵呵。”孟庆华和王强都是尴尬一笑。
“说实话，我很反感你们把案子交给我来处理。”孟樊收敛起表情，严肃的说，“你们拿这份工资，穿这身衣裳，那就得干你们该干的事，做不到只能证明你们无能，既然无能，那就别待在这位置上了，滚回去种田好了。”
孟樊这话一出，孟庆华和王强原本就尴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孟樊的话太直接，让他们一点都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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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瞬间，两人几乎同时产生后悔的心理，想夺门而出，摆脱眼前被孟樊蔑视的眼光。
“我说的话不好听，但我得让你们知道，这的的确确是我的内心所想。”孟樊继续说道，“当然了，如果我们是合作关系，这话或许就不成立了。”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孟庆华和王强愣了下，都有些纳闷的望着孟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可以想办法做点事情，给你们提供必要的线索和消息，嫌犯你们自己动手抓，我不参与。”孟樊说。
“这，不就是你给我们帮忙吗？跟我提的方案，没有什么不同啊。”王强依旧有些茫然。
“当然有不同。”孟樊失笑，“帮忙那是白帮，好像我作为公民，有义务去做似的，合作就不一样了，你们得给我相应的回报吧！”
王强和孟庆华，可算是明白了孟樊的意思，不就是要钱嘛。
王强说道：“我们警察局，也是有奖励机制的，这个奖金，肯定没问题。”
“拉倒吧，我对奖金没一点兴趣！”孟樊连连摇头，“特么我给湘南市抓了那么多通缉要犯，A级，B级的一堆了，奖金到现在还有一大半没给我呢，太不靠谱，我肯定没办法答应。”
孟庆华眨了眨眼，“可除了依照规定提供奖金之外，我们也没办法提供别的什么了……”
“你们不是说了，玉和县要招商引资建厂吗？”孟樊斜着眼看了两人一眼，歪着嘴说。
王强点了点头，说：“你接着说。”
“等招商项目启动了，我要优先选地皮，价格上我会按市场价给，但只要是招商开发规划区上的位置，我指哪要哪，而且项目由我来决定。”孟樊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们恐怕做不了主。”王强没想到孟樊索要的回报，会是地皮和项目。
“我知道你们做不了主，但你们有说得上话的资格。”孟樊说道，“反正我的条件开出来了，能不能合作，你们去想办法。”
他知道王强没撒谎，这种规划上的事情，还是得找县长才能拍板，但他相信，县长一定会答应这个条件。
毕竟治安问题解决不了，招商引资，就只是空想。
孟樊提出条件后，王强和孟庆华便没多纠缠，放他跟聂曦走了，让人开车，送两人前往黄流县。
分开前，王强跟孟樊说好，这事他们会跟县长去请示，如果合作能行，回头再电话联系。
……
一个半小时后，抵达黄流县。
比起玉和县来，黄流县还要落后很多，回到离开了三个月的家乡，聂曦流下了眼泪。
虽然只是三个月，可在她感觉当中，仿佛已经离开了一辈子。
而且她很清楚，如果没有孟樊，她将再也回不到这个地方，尽管田家村到黄流县的实际距离，并不算太远，大几个小时就能到。
但她跟家乡之间的阻碍，根本就不是路程！
事实上，她待在田家村的时候，都弄不清自己在什么位置，距离家乡有多远。
在聂曦的指引下，王强安排的司机，将轿车开到了她家门口。
司机是警察，不过没有开警车，毕竟怕对聂曦的影响不好。
聂曦的家是当街的一个小门面，即便当街，但不值什么钱，跟普通的家庭没什么两样，此刻的门面已经上了锁，家里没人。
这是在白天，门口竟然上了锁，聂曦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紧张得要命，她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聂曦快速的下车，走到旁边的一户邻居家，张口冲门口，正在露天炒菜，准备晚饭的一个中年女子喊道：“张婶，我爸妈去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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