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smile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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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建自十五世纪修道院的米兰四季酒店古韵浓厚，气氛庄重而优雅。
穿过酒店长廊，徐萧念在中庭看见了池杉。他本想错过这位表情严肃的经纪人直接回房，无奈却被指名道姓喊住。
“徐萧念”三个字，别人喊出来宛如一首优美的诗，但是杉哥喊……
像为这首诗配上一个毛骨悚然的背景音乐。可怕。
“嘿，杉哥，今晚月色不错，繁星漫天，清风吹拂也是极好的，只可惜我们面前少一片荷塘。”徐萧念坐在池杉身边，遗憾地说。
“要荷塘干什么？”池杉不解。
“我可以唱《荷塘月色》给你听。”多应景。
“……”这笑话冷到北极去了。
好的模特就是要在没有荷塘的时候依然放声歌唱，“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从冷笑话中解冻，池杉打断徐萧念“动情”的演唱：“去哪了？”
徐萧念回答：“出门随便走走，感受米兰的风土人情，汲取经验提升时尚修养……”编谎话这么溜，眼睛都不需要眨。
“三个多小时，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差点以为你偷窥女神乐不思蜀了。”联系不到徐萧念，这是史上第一次。
“都怪米兰太美，害我在熏陶中忘记手机的存在。”徐萧念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神奇了。杉哥，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出门‘三个多小时’？”出门没报备，杉哥都这么清楚，够关心他的嘛，
池杉说：“我看了酒店大堂监控。”
原来如此。监控上会显示出门时间。
可是他为了和监控斗智斗勇，特地在头上套了一个牛皮纸袋，这也能被发现？
人果然不能长得太帅，否则伪装就是那天边的浮云。
“身为经纪人，我必须密切关注你的一举一动。有个性是好事，但是请不要用个性挑战我和公司的底线。”池杉严肃地说，“联系不上你的情况，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如果有第二次，那不好意思，等着被停掉工作或者雪藏吧。徐萧念猜池杉是这么想的。
他的同门师姐蓝心，曾是红遍全球的超模，两年前因擅自接私活惹恼池杉被雪藏。前车之鉴后车之覆，跟着王牌经纪人，不仅要会赚钱，还得听话——
安排的活动必须出席、手机不许关机、禁止私下公开恋情、不能随意出入酒吧夜店、就连平时出门也要精心打扮。
擅自出门三个小时，回来经历了一个小时的思想教育，徐萧念忏悔道：“尊敬的杉哥，我以我的f-a-c-e和b-o-d-y发誓，绝不会有第二次。”
池杉勉强相信徐萧念的话，“早点回去休息。”
“ok，我去和梦中的荷塘多温存一会儿。”徐萧念笑着说。
池杉：“……”
真是个不近人情的经纪人呐！
逃离池杉的视线，徐萧念暗自松了一口气。
******
回家以后，微瞳一直心神不宁。
在厨房煮绿豆汤错把盐当糖加了五大勺，到喝的时候才察觉。一口下咽，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捏着喉咙口不停咳嗽。
夏天本来容易燥热，口腔里的咸味挥散不去，急需补充水分，微瞳连喝三杯水，才勉强好受了些。
“微瞳，你是疯了吗？”佳羽看着微瞳一系列动作，目瞪口呆。
微瞳惊恐地说：“我把糖当成了盐，一定是疯了。”
“还好我没喝。”佳羽庆幸，“这一定是你通往大厨之路的败笔。”
“我大厨之路的败笔比放错调料还要严重。”微瞳忽然想起一件很囧的事，“来米兰之前想给爸妈做顿饭，差点把我们家厨房烧了，现在他们打电话来还会叮嘱我不要下厨，怕房东把我赶出去。”
出国前微瞳没料到，她会从煤气灶都不会用的厨艺白痴进化成能做丰盛佳肴的小厨娘，原来现实真的会把人变成意想不到的样子。
“任微瞳同学，你一定要感谢我这三年对你厨艺的培养和支持。”佳羽自豪地说。如果有机会见到微瞳爸妈，她一定会告诉叔叔阿姨，微瞳做的菜超好吃。
“翟佳羽同学，这三年你除了吃还支持了我什么，嗯？”
“每个大厨身后，必有一个舍生忘死、不畏艰辛、排除万难也要帮忙试吃的人。”佳羽指着自己，叹息道，“和你住了三年，胖十斤的我，一定是世界上最称职的试吃者。”那些增加的体重，就是对微瞳厨艺最好的支持。
从八十斤胖到了九十斤，明明很开心的增肥，说得那么心酸干嘛！微瞳见状问：“最称职的试吃者，厨房里还有一锅绿豆汤，你要不要全部喝完？”
“没有绿豆汤就没有伤害！”佳羽果断拒绝。
前一秒相亲相爱，后一秒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伤害她们的绿豆汤，倒了！
解决了绿豆汤，微瞳将精致的黑色信封交到佳羽手中：“佳羽，这是你想要的clema秀场邀请函。”
佳羽接过信封，看到信封上烫金的clema字样，难以置信地问：“你是偷的还是抢的？”
“……叶白给的。”
“叶哥哥给你的邀请函，你给我……不好吧！”叶白的心思，地球人都知道。
“我不爱热闹，你懂的。”
“有徐萧念的热闹也不爱？”
“不爱。”
“那我就不客气了，噢耶！”佳羽心花怒放，手舞足蹈，比中了五百万还开心。她抱住微瞳：“你一定是我拼尽人品召唤出的神龙。”
“把你带进了坑，我该为你创造最好的条件。”多么无私而伟大。
佳羽兴冲冲回房挑选看秀要穿的衣服，微瞳看着她雀跃的身影，心想没冲动把邀请函扔了是明智的。
睡前，微瞳坐在飘窗上看了会书，当书翻到某一页她再也没有动过，思绪恍惚移向其他地方。
她以前不爱带伞，的确，第一次注意到他，正是因为他在雨中帮她撑了伞。
和他一样，她的ins用户名也用了“名字拼音+生日”的组合，很好猜，他会知道根本不足为奇。只是这些年的心情、喜好、足迹*裸展现在他面前，就像埋藏已久的秘密被发现，没来由失措。
至于clema的秀，不去的借口找了很多，归根究底原因只有一个——没有勇气面对曾经的种种。
脑海中的碎片凌乱不堪，拼凑起来全部指向不愿承认的名字。
她想过他们会不会在偌大的米兰相遇，可真正遇见了，两次，她都没有狠心将高跟鞋砸向他。
迷茫过，怨恨过，挣扎过。
可是徐萧念，我该如何忘了你。
******
出发看秀前，佳羽对微瞳说：“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多拍照片，助你早日泡到男神。”
“what？”微瞳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佳羽。
“放眼当今娱乐圈，很多粉丝和男神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你努力努力再努力，肯定也可以。到时候我就是你的伴娘，也可以离男神近一点了呢。”佳羽慷慨激昂说出设想。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想离男神一点，自己嫁不就行了吗？”微瞳反问。
佳羽：“我有迟暮然了，必须恪守本分，不能嫁。”
“谁前几天说迟暮然的女神是汤唯，让他一边玩去的？”微瞳打趣道。
“看秀千万不能迟到，我先走啦。”佳羽立刻开溜。
微瞳并没有计划好下午要干什么。
打开冰箱空空如也，给了她一个理由去超市；地上有灰尘，她将屋子打扫干净，然后在房间把没看完的书继续看下去。
佳羽风风火火回来，一见微瞳并没有宣扬clema的秀有多棒，而是苦着脸说：“你没告诉我叶哥哥也会去。”
叶白去了？微瞳不能更意外：“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哦，我明白了。”佳羽智商爆表地说，“叶哥哥不告诉你是想给你惊喜，制造出在秀场和你偶遇的浪漫，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你把邀请函给了我，我忽然觉得好罪过。”
“佳羽，你想多了。”其中的缘由，微瞳不知如何向佳羽解释，“你看到叶白，然后呢？”
“然后我躲到阴暗的角落里避开了他。”佳羽惊魂未定，“要是他知道你把邀请函给了我，不得伤心死。为了叶哥哥的身心健康着想，我发誓，以后绝不随便拿他给你的东西。”
“遇见叶白是小事，秀好看就行了。”微瞳安抚佳羽。
“对对对a的秀超好看……”佳羽忘记叶白带来的阴影，向微瞳绘声绘色clema时装秀如何惊艳众人、震慑全场。
“虽然徐萧念在综艺节目、真人秀上是个全无偶像包袱的神经病患者，但走秀时的沉稳、高冷、霸气让我觉得他是真正为t台而生的人。”佳羽说着，将相机递给微瞳。
照片都是同一个角度的连拍，微瞳快速翻看便成了动态图。
徐萧念在强大气场的支撑下，稳稳迈着每一步，从始至终保持冷漠淡然的表情，甘愿为身上鲜艳的衣服充当配角。
佳羽说得对，徐萧念是真正为t台而生的人。
t台成就了他，反之，他也在t台上收获应有的荣耀。
这就是他所谓，用来对抗现实的梦想。
微瞳没有想到，徐萧念会发短信给她。
这是他们互换手机号后首次正式的交流。
短信内容言简意赅：为什么不愿意来看我走秀？
秀场内那么多人，这都能注意到，大模特的视力相当不错。
微瞳看着手机屏幕思索良久，回复：因为你是徐萧念。
因为他是徐萧念——
那个看她流泪无动于衷，决绝离开、头也不回的人；
那个给了她错觉，告诉她“抱歉，我不喜欢你”的人；
那个她出国前想见一面，却直到登机都没有等来的人。
改建自十五世纪修道院的米兰四季酒店古韵浓厚，气氛庄重而优雅。
穿过酒店长廊，徐萧念在中庭看见了池杉。他本想错过这位表情严肃的经纪人直接回房，无奈却被指名道姓喊住。
“徐萧念”三个字，别人喊出来宛如一首优美的诗，但是杉哥喊……
像为这首诗配上一个毛骨悚然的背景音乐。可怕。
“嘿，杉哥，今晚月色不错，繁星漫天，清风吹拂也是极好的，只可惜我们面前少一片荷塘。”徐萧念坐在池杉身边，遗憾地说。
“要荷塘干什么？”池杉不解。
“我可以唱《荷塘月色》给你听。”多应景。
“……”这笑话冷到北极去了。
好的模特就是要在没有荷塘的时候依然放声歌唱，“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从冷笑话中解冻，池杉打断徐萧念“动情”的演唱：“去哪了？”
徐萧念回答：“出门随便走走，感受米兰的风土人情，汲取经验提升时尚修养……”编谎话这么溜，眼睛都不需要眨。
“三个多小时，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差点以为你偷窥女神乐不思蜀了。”联系不到徐萧念，这是史上第一次。
“都怪米兰太美，害我在熏陶中忘记手机的存在。”徐萧念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神奇了。杉哥，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出门‘三个多小时’？”出门没报备，杉哥都这么清楚，够关心他的嘛，
池杉说：“我看了酒店大堂监控。”
原来如此。监控上会显示出门时间。
可是他为了和监控斗智斗勇，特地在头上套了一个牛皮纸袋，这也能被发现？
人果然不能长得太帅，否则伪装就是那天边的浮云。
“身为经纪人，我必须密切关注你的一举一动。有个性是好事，但是请不要用个性挑战我和公司的底线。”池杉严肃地说，“联系不上你的情况，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如果有第二次，那不好意思，等着被停掉工作或者雪藏吧。徐萧念猜池杉是这么想的。
他的同门师姐蓝心，曾是红遍全球的超模，两年前因擅自接私活惹恼池杉被雪藏。前车之鉴后车之覆，跟着王牌经纪人，不仅要会赚钱，还得听话——
安排的活动必须出席、手机不许关机、禁止私下公开恋情、不能随意出入酒吧夜店、就连平时出门也要精心打扮。
擅自出门三个小时，回来经历了一个小时的思想教育，徐萧念忏悔道：“尊敬的杉哥，我以我的f-a-c-e和b-o-d-y发誓，绝不会有第二次。”
池杉勉强相信徐萧念的话，“早点回去休息。”
“ok，我去和梦中的荷塘多温存一会儿。”徐萧念笑着说。
池杉：“……”
真是个不近人情的经纪人呐！
逃离池杉的视线，徐萧念暗自松了一口气。
******
回家以后，微瞳一直心神不宁。
在厨房煮绿豆汤错把盐当糖加了五大勺，到喝的时候才察觉。一口下咽，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捏着喉咙口不停咳嗽。
夏天本来容易燥热，口腔里的咸味挥散不去，急需补充水分，微瞳连喝三杯水，才勉强好受了些。
“微瞳，你是疯了吗？”佳羽看着微瞳一系列动作，目瞪口呆。
微瞳惊恐地说：“我把糖当成了盐，一定是疯了。”
“还好我没喝。”佳羽庆幸，“这一定是你通往大厨之路的败笔。”
“我大厨之路的败笔比放错调料还要严重。”微瞳忽然想起一件很囧的事，“来米兰之前想给爸妈做顿饭，差点把我们家厨房烧了，现在他们打电话来还会叮嘱我不要下厨，怕房东把我赶出去。”
出国前微瞳没料到，她会从煤气灶都不会用的厨艺白痴进化成能做丰盛佳肴的小厨娘，原来现实真的会把人变成意想不到的样子。
“任微瞳同学，你一定要感谢我这三年对你厨艺的培养和支持。”佳羽自豪地说。如果有机会见到微瞳爸妈，她一定会告诉叔叔阿姨，微瞳做的菜超好吃。
“翟佳羽同学，这三年你除了吃还支持了我什么，嗯？”
“每个大厨身后，必有一个舍生忘死、不畏艰辛、排除万难也要帮忙试吃的人。”佳羽指着自己，叹息道，“和你住了三年，胖十斤的我，一定是世界上最称职的试吃者。”那些增加的体重，就是对微瞳厨艺最好的支持。
从八十斤胖到了九十斤，明明很开心的增肥，说得那么心酸干嘛！微瞳见状问：“最称职的试吃者，厨房里还有一锅绿豆汤，你要不要全部喝完？”
“没有绿豆汤就没有伤害！”佳羽果断拒绝。
前一秒相亲相爱，后一秒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伤害她们的绿豆汤，倒了！
解决了绿豆汤，微瞳将精致的黑色信封交到佳羽手中：“佳羽，这是你想要的clema秀场邀请函。”
佳羽接过信封，看到信封上烫金的clema字样，难以置信地问：“你是偷的还是抢的？”
“……叶白给的。”
“叶哥哥给你的邀请函，你给我……不好吧！”叶白的心思，地球人都知道。
“我不爱热闹，你懂的。”
“有徐萧念的热闹也不爱？”
“不爱。”
“那我就不客气了，噢耶！”佳羽心花怒放，手舞足蹈，比中了五百万还开心。她抱住微瞳：“你一定是我拼尽人品召唤出的神龙。”
“把你带进了坑，我该为你创造最好的条件。”多么无私而伟大。
佳羽兴冲冲回房挑选看秀要穿的衣服，微瞳看着她雀跃的身影，心想没冲动把邀请函扔了是明智的。
睡前，微瞳坐在飘窗上看了会书，当书翻到某一页她再也没有动过，思绪恍惚移向其他地方。
她以前不爱带伞，的确，第一次注意到他，正是因为他在雨中帮她撑了伞。
和他一样，她的ins用户名也用了“名字拼音+生日”的组合，很好猜，他会知道根本不足为奇。只是这些年的心情、喜好、足迹*裸展现在他面前，就像埋藏已久的秘密被发现，没来由失措。
至于clema的秀，不去的借口找了很多，归根究底原因只有一个——没有勇气面对曾经的种种。
脑海中的碎片凌乱不堪，拼凑起来全部指向不愿承认的名字。
她想过他们会不会在偌大的米兰相遇，可真正遇见了，两次，她都没有狠心将高跟鞋砸向他。
迷茫过，怨恨过，挣扎过。
可是徐萧念，我该如何忘了你。
******
出发看秀前，佳羽对微瞳说：“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多拍照片，助你早日泡到男神。”
“what？”微瞳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佳羽。
“放眼当今娱乐圈，很多粉丝和男神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你努力努力再努力，肯定也可以。到时候我就是你的伴娘，也可以离男神近一点了呢。”佳羽慷慨激昂说出设想。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想离男神一点，自己嫁不就行了吗？”微瞳反问。
佳羽：“我有迟暮然了，必须恪守本分，不能嫁。”
“谁前几天说迟暮然的女神是汤唯，让他一边玩去的？”微瞳打趣道。
“看秀千万不能迟到，我先走啦。”佳羽立刻开溜。
微瞳并没有计划好下午要干什么。
打开冰箱空空如也，给了她一个理由去超市；地上有灰尘，她将屋子打扫干净，然后在房间把没看完的书继续看下去。
佳羽风风火火回来，一见微瞳并没有宣扬clema的秀有多棒，而是苦着脸说：“你没告诉我叶哥哥也会去。”
叶白去了？微瞳不能更意外：“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哦，我明白了。”佳羽智商爆表地说，“叶哥哥不告诉你是想给你惊喜，制造出在秀场和你偶遇的浪漫，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你把邀请函给了我，我忽然觉得好罪过。”
“佳羽，你想多了。”其中的缘由，微瞳不知如何向佳羽解释，“你看到叶白，然后呢？”
“然后我躲到阴暗的角落里避开了他。”佳羽惊魂未定，“要是他知道你把邀请函给了我，不得伤心死。为了叶哥哥的身心健康着想，我发誓，以后绝不随便拿他给你的东西。”
“遇见叶白是小事，秀好看就行了。”微瞳安抚佳羽。
“对对对a的秀超好看……”佳羽忘记叶白带来的阴影，向微瞳绘声绘色clema时装秀如何惊艳众人、震慑全场。
“虽然徐萧念在综艺节目、真人秀上是个全无偶像包袱的神经病患者，但走秀时的沉稳、高冷、霸气让我觉得他是真正为t台而生的人。”佳羽说着，将相机递给微瞳。
照片都是同一个角度的连拍，微瞳快速翻看便成了动态图。
徐萧念在强大气场的支撑下，稳稳迈着每一步，从始至终保持冷漠淡然的表情，甘愿为身上鲜艳的衣服充当配角。
佳羽说得对，徐萧念是真正为t台而生的人。
t台成就了他，反之，他也在t台上收获应有的荣耀。
这就是他所谓，用来对抗现实的梦想。
微瞳没有想到，徐萧念会发短信给她。
这是他们互换手机号后首次正式的交流。
短信内容言简意赅：为什么不愿意来看我走秀？
秀场内那么多人，这都能注意到，大模特的视力相当不错。
微瞳看着手机屏幕思索良久，回复：因为你是徐萧念。
因为他是徐萧念——
那个看她流泪无动于衷，决绝离开、头也不回的人；
那个给了她错觉，告诉她“抱歉，我不喜欢你”的人；
那个她出国前想见一面，却直到登机都没有等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