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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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早饭，小芸收了碗筷拿去清洗，阿修则找了面镜子仔细的观察自己。镜子是小芸的二叔在城里带回来的，光滑的铜镜面，边框雕琢的很是精致，据说这面镜子也能值不少钱呢。小芸的二叔叫林学武，就在上陵城里的虎威镖局做镖师，收入也还过得去。上陵城离此三十多里，是附近最大的一座城池，有十几万人口。
下午的时候，林万成老爷子和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起抬着些东西回到家里。林万成给阿修做了介绍，这男子就是林万成的二儿子林学武。林学武长得和他父亲很像，只是身材要高大些，看上去比较厚道。
林万成已经将阿修的事情和林学武说了，林学武也很是同情，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阿修便向林学武问起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
“这咱得从头说起，咱这个国家国号大轩，传到如今已经有二百多年了，皇帝姓楚，现在是第十位皇帝，轩云帝”。林学武知道阿修失忆，就从最基本的地方说起，只听他接着说道：“要说这大轩王朝原本算得上是幅员辽阔，国立强盛，周边各个小国也是年年进贡，岁岁称臣。直到近几十年吧，逐渐走了下坡路。皇家越来越弱，百姓越来越苦。这往前数二十多年吧，全国闹了旱灾，朝廷给拨的那点粮食等分到老百姓手里根本不够吃的，各地不是起义就是匪患成灾，反正倒霉的全是咱老百姓啊。”
“二叔，咱们不说这个了，聊点别的好不好吗？”林小芸不喜欢听二叔抱怨。
“也好，咱们说点别，就说说当今天下的几个大势力吧。”林学武听了林小芸的话便换了个话题。
“在上陵城里有个民谣，大家几乎都知道，叫‘西环山，东望海，中州云帝坐朝堂，天南五州成一系，北方风雀王中王。’这西环山既说的是西边山岳环绕，地势艰险，易守难攻，又指西州四十城的主人，寒山王伍冬续。这伍冬续呢原本是行伍出身，一步步在大轩国做到了镇西将军，后来天下大乱，趁机占了西州，被云帝加封为寒山王。”
阿修听的很认真，连小芸往自己碗里夹菜也没发觉。小芸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吃自己布的菜，便瞪了阿修几眼，又假装轻咳几声，阿修却始终都没注意到自己，小姑娘气地撇撇嘴，自顾吃起东西。
林万成老爷子却只是在一旁自顾自地喝酒，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儿子说话。
“再说这东望海，指的是镇海王萧伯羽。萧伯羽原是望海郡郡守，在东边沿海诸城很有威望，和寒山王伍冬续差不多，同样是趁着乱世把沿海十几座大城全部吞并，现在也是雄踞一方，兵精粮足”。林学武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中州三十城归云帝掌握，云帝年青有为，这个咱就不必多说了。”
“那云帝到底有多年青呢？”阿修问道。
林学武想了想道：“据说云帝登基时才二十多岁，现在十几年了，最多也就三十多岁吧。”
阿修点点头道：“二叔您接着说。”
“至于这南边嘛，到不是专指某个人了，五州成一系，说的是南边的两位王爷，三个公爵，五人结成的天南同盟，这天南一系势力相当庞大，超过前面说的三家势力。而据说这个同盟是以南天王秦济可为首，余下一王三公爵为辅，南天王好像和皇家还沾着些亲戚呢。我现在当镖师的那座上陵城就属天南一系管辖。”林学武道。
“既然天南一系这么强，为什么不吞并那几家统一了天下呢？怎么还会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呢？”阿修有些疑问，便问道。
“原因是多种多样啊，具体我了解的也不太多，不过有一点我知道，天南一系虽然强，不过北方还有个风雀呢，比起天南可是一点也不差。”林学武道。
一说到风雀，林小芸也放下碗筷，抬头看着二叔，似乎对这个名字非常感兴趣，就连林万成原本眯着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只听林学武接着说道：“北地王风雀，北方大大小小八十多座城池都归风雀所有，和寒山王，镇海王，以及中州云帝三家接壤，兵强马壮，手下勇将如云啊。”
“是呢，风雀的名气可大呢”，林小芸对阿修说道：“就连当今皇上都不如北地王风雀名声响呢。”
“这风雀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阿修问道。
“还是我来说吧，”林万成老爷子难得的放下酒碗，抬头说道：“要说其他几人，原本不是将军就是太守，要么就是皇亲国戚，总之都是贵族，只有风雀一人，据说最早是个平头百姓，现在却成了北地王，中间曲折，远胜旁人。”
“那您能具体讲讲风雀吗？”阿修对风雀也是非常感兴趣，便问道。
林万成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多半还是道听途说来的。据说风雀十几岁时就参了军，在北方剿匪将军俞天成的部队里当兵，头脑聪明，勇武过人，几年来立了不少战功，颇得俞天成的赏识，就把风雀收为了义子。后来啊，北方蛮族突然入侵，俞天成将军和两个儿子相继战死，风雀就势继承了俞天成的兵权和爵位。”
“爷爷，主将战死，不应该由朝廷再次委派吗，怎么能轮到风雀呢？”林小芸插嘴问道。
“按理应是如此，不过当时天下都很乱，不只北方有叛乱，朝廷顾不过来也在情理之中，再说这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咱这做老百姓的也不清楚啊”。林万成沉吟一下，接着说道：“这想要建功立业的人啊，自古以来都要有些手腕吧。不过，让风雀的名声凌驾其他诸王之上的，还是风雀的武功。”
“武功？”阿修一愣。
“是啊，老头子我当年做过镖师，走南闯北，也算是半个武林中人，听过的见过的还算不少。当今天下有不少的武林门派都跟各路诸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连当今云帝能保住现在这片土地，据说也是跟一些隐世的门派相助有关系，要不然，纵然云帝再怎么雄才大略，当年那种形势大轩国也早被人瓜分了。”林万成说道。
“这么说那北地王风雀的武功应该是很强了。”阿修道。
“何止是强啊”，说话的是林学武，只听他接着说：“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当今天下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大家茶余饭后就喜欢给这些个高手排个名次。当然，每个人看法都不一样，讨论了这些年也没得出个统一的结论，不过，大多数人都认为北地王风雀的武功是天下第一。”
“哦。”阿修应了一声，眉头微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即双眼看向油灯，显得有些神往。
一旁的林小芸却是眼睛瞪得铮亮，听得甚是仔细。
阿修回过神来，见小芸的样子，暗想她定然不是第一次听北地王的故事了，看来自己以后还要多了解些东西，想要找回记忆就要先了解这个世界。
“那个，阿修啊”，林学武看向阿修说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修闻言有些茫然，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想到城里边看看，找点事情做。”
“也对，这么着，现在虎威镖局生意不错，正缺人手，我跟总镖师说说，你到镖局子干吧。”林学武说、
阿修还未开口，就听小芸说道：“不行，阿修哥哥身体还没恢复呢，现在哪能去啊。”
小姑娘说的有些着急，看在众人眼里很是爱惜，林万成知道孙女长这么大，身边一直都没个玩伴，好不容易盼到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哥哥，当然不愿意让他走，便说道：“是啊，阿修醒来才不到两天，等他身体恢复好了再去也不迟。”
林学武哪能不知道父亲意思，满口应允。
“谢谢二叔，只是我现在什么都不会，便是字也认不全，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阿修有些惭愧，但是说的确是事实。
当他努力的去回忆自己过去的时候，发现莫说记忆，就是文字在自己脑子里都没剩下几个。
“不妨”，林万成微笑着说：“老头子我还算有些微末功夫，以后白天我教你练功，晚上让小芸教你识字就是了。”
两人吃过早饭，小芸收了碗筷拿去清洗，阿修则找了面镜子仔细的观察自己。镜子是小芸的二叔在城里带回来的，光滑的铜镜面，边框雕琢的很是精致，据说这面镜子也能值不少钱呢。小芸的二叔叫林学武，就在上陵城里的虎威镖局做镖师，收入也还过得去。上陵城离此三十多里，是附近最大的一座城池，有十几万人口。
下午的时候，林万成老爷子和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起抬着些东西回到家里。林万成给阿修做了介绍，这男子就是林万成的二儿子林学武。林学武长得和他父亲很像，只是身材要高大些，看上去比较厚道。
林万成已经将阿修的事情和林学武说了，林学武也很是同情，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阿修便向林学武问起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
“这咱得从头说起，咱这个国家国号大轩，传到如今已经有二百多年了，皇帝姓楚，现在是第十位皇帝，轩云帝”。林学武知道阿修失忆，就从最基本的地方说起，只听他接着说道：“要说这大轩王朝原本算得上是幅员辽阔，国立强盛，周边各个小国也是年年进贡，岁岁称臣。直到近几十年吧，逐渐走了下坡路。皇家越来越弱，百姓越来越苦。这往前数二十多年吧，全国闹了旱灾，朝廷给拨的那点粮食等分到老百姓手里根本不够吃的，各地不是起义就是匪患成灾，反正倒霉的全是咱老百姓啊。”
“二叔，咱们不说这个了，聊点别的好不好吗？”林小芸不喜欢听二叔抱怨。
“也好，咱们说点别，就说说当今天下的几个大势力吧。”林学武听了林小芸的话便换了个话题。
“在上陵城里有个民谣，大家几乎都知道，叫‘西环山，东望海，中州云帝坐朝堂，天南五州成一系，北方风雀王中王。’这西环山既说的是西边山岳环绕，地势艰险，易守难攻，又指西州四十城的主人，寒山王伍冬续。这伍冬续呢原本是行伍出身，一步步在大轩国做到了镇西将军，后来天下大乱，趁机占了西州，被云帝加封为寒山王。”
阿修听的很认真，连小芸往自己碗里夹菜也没发觉。小芸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吃自己布的菜，便瞪了阿修几眼，又假装轻咳几声，阿修却始终都没注意到自己，小姑娘气地撇撇嘴，自顾吃起东西。
林万成老爷子却只是在一旁自顾自地喝酒，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儿子说话。
“再说这东望海，指的是镇海王萧伯羽。萧伯羽原是望海郡郡守，在东边沿海诸城很有威望，和寒山王伍冬续差不多，同样是趁着乱世把沿海十几座大城全部吞并，现在也是雄踞一方，兵精粮足”。林学武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中州三十城归云帝掌握，云帝年青有为，这个咱就不必多说了。”
“那云帝到底有多年青呢？”阿修问道。
林学武想了想道：“据说云帝登基时才二十多岁，现在十几年了，最多也就三十多岁吧。”
阿修点点头道：“二叔您接着说。”
“至于这南边嘛，到不是专指某个人了，五州成一系，说的是南边的两位王爷，三个公爵，五人结成的天南同盟，这天南一系势力相当庞大，超过前面说的三家势力。而据说这个同盟是以南天王秦济可为首，余下一王三公爵为辅，南天王好像和皇家还沾着些亲戚呢。我现在当镖师的那座上陵城就属天南一系管辖。”林学武道。
“既然天南一系这么强，为什么不吞并那几家统一了天下呢？怎么还会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呢？”阿修有些疑问，便问道。
“原因是多种多样啊，具体我了解的也不太多，不过有一点我知道，天南一系虽然强，不过北方还有个风雀呢，比起天南可是一点也不差。”林学武道。
一说到风雀，林小芸也放下碗筷，抬头看着二叔，似乎对这个名字非常感兴趣，就连林万成原本眯着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只听林学武接着说道：“北地王风雀，北方大大小小八十多座城池都归风雀所有，和寒山王，镇海王，以及中州云帝三家接壤，兵强马壮，手下勇将如云啊。”
“是呢，风雀的名气可大呢”，林小芸对阿修说道：“就连当今皇上都不如北地王风雀名声响呢。”
“这风雀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阿修问道。
“还是我来说吧，”林万成老爷子难得的放下酒碗，抬头说道：“要说其他几人，原本不是将军就是太守，要么就是皇亲国戚，总之都是贵族，只有风雀一人，据说最早是个平头百姓，现在却成了北地王，中间曲折，远胜旁人。”
“那您能具体讲讲风雀吗？”阿修对风雀也是非常感兴趣，便问道。
林万成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多半还是道听途说来的。据说风雀十几岁时就参了军，在北方剿匪将军俞天成的部队里当兵，头脑聪明，勇武过人，几年来立了不少战功，颇得俞天成的赏识，就把风雀收为了义子。后来啊，北方蛮族突然入侵，俞天成将军和两个儿子相继战死，风雀就势继承了俞天成的兵权和爵位。”
“爷爷，主将战死，不应该由朝廷再次委派吗，怎么能轮到风雀呢？”林小芸插嘴问道。
“按理应是如此，不过当时天下都很乱，不只北方有叛乱，朝廷顾不过来也在情理之中，再说这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咱这做老百姓的也不清楚啊”。林万成沉吟一下，接着说道：“这想要建功立业的人啊，自古以来都要有些手腕吧。不过，让风雀的名声凌驾其他诸王之上的，还是风雀的武功。”
“武功？”阿修一愣。
“是啊，老头子我当年做过镖师，走南闯北，也算是半个武林中人，听过的见过的还算不少。当今天下有不少的武林门派都跟各路诸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连当今云帝能保住现在这片土地，据说也是跟一些隐世的门派相助有关系，要不然，纵然云帝再怎么雄才大略，当年那种形势大轩国也早被人瓜分了。”林万成说道。
“这么说那北地王风雀的武功应该是很强了。”阿修道。
“何止是强啊”，说话的是林学武，只听他接着说：“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当今天下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大家茶余饭后就喜欢给这些个高手排个名次。当然，每个人看法都不一样，讨论了这些年也没得出个统一的结论，不过，大多数人都认为北地王风雀的武功是天下第一。”
“哦。”阿修应了一声，眉头微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即双眼看向油灯，显得有些神往。
一旁的林小芸却是眼睛瞪得铮亮，听得甚是仔细。
阿修回过神来，见小芸的样子，暗想她定然不是第一次听北地王的故事了，看来自己以后还要多了解些东西，想要找回记忆就要先了解这个世界。
“那个，阿修啊”，林学武看向阿修说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修闻言有些茫然，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想到城里边看看，找点事情做。”
“也对，这么着，现在虎威镖局生意不错，正缺人手，我跟总镖师说说，你到镖局子干吧。”林学武说、
阿修还未开口，就听小芸说道：“不行，阿修哥哥身体还没恢复呢，现在哪能去啊。”
小姑娘说的有些着急，看在众人眼里很是爱惜，林万成知道孙女长这么大，身边一直都没个玩伴，好不容易盼到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哥哥，当然不愿意让他走，便说道：“是啊，阿修醒来才不到两天，等他身体恢复好了再去也不迟。”
林学武哪能不知道父亲意思，满口应允。
“谢谢二叔，只是我现在什么都不会，便是字也认不全，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阿修有些惭愧，但是说的确是事实。
当他努力的去回忆自己过去的时候，发现莫说记忆，就是文字在自己脑子里都没剩下几个。
“不妨”，林万成微笑着说：“老头子我还算有些微末功夫，以后白天我教你练功，晚上让小芸教你识字就是了。”